离谱!后妈竟是玄学大佬by月黑见渔灯
月黑见渔灯  发于:2025年10月20日

关灯
护眼

杜岚和喘着气,走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然后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袖子拉上去,手臂上都是柳枝抽出来的痕迹。
嵇玄然也没比杜岚和好到哪里去。
“唉——”
嵇玄然叹了口气,又是想祖师的一次,要是可以像祖师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召唤出来三昧真火,他们两个也不用这么狼狈了。
谁知道那个柳树被离火烧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废了,看来五脏都给这些柳树喂进去了。
“走吧,咱们还要去下一处。”
杜岚和只是坐下缓了一会儿就跟嵇玄然说。
走完近的地方,接下来就要往远处走了。
杜岚和和嵇玄然打算直接去往藏书阁的方向,因为嵇玄然手里那个指针乱转的罗盘突然停下来了,直接指向了那边,所以他们也就往那边去了。
不过中间路过了一个广场,让两个人的脚步停下来。
这个广场上,也有着尸体,不过只剩下了尸块,甚至于,在这个地方留下了多少人都不知道。
“这里没有邪物的气息。”
嵇玄然垂眸看着这些残缺的尸体,闭了闭眼:“他们同归于尽了。”
为什么一些重要的事情不交给灵异部门来办,他们总觉得是自己的实力被玄门所看不起。
但是想要被人看起,首先,就要有对等的实力。
就算没有实力,那也要有自知之明。
他们玄门协会每次派发的任务都是根据个人的实力派发的,一些不必要的牺牲,只会成为邪物的养分。
“钱文平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杜岚和磨了磨牙,一腔怒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去。
“把邪阵找出来,破坏掉之后就走吧。”
“好。”
太阳渐渐西沉。
两个人往藏书阁的方向走着明明离得不远了,但是无论走多久,都离着那里一个距离。
“咱们遇到鬼打墙了。”
杜岚和停下脚步,看着再次出现的记号。
“嗯。”
嵇玄然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找了地方坐下。
“怎么办?走了这么久,好像没有找到阵眼。”杜岚和坐在嵇玄然的旁边说。
嵇玄然看着西沉的太阳,只有一半的太阳还在地平线上。
嵇玄然从包里拿出来了两瓶水,递给了杜岚和一杯。
“咱们可以暂时歇一会儿了,薛思应该就在藏书阁那里,至于这个阵法,可能要等到天黑才会解开。”
嵇玄然喝了一口水说。
晚上,由阳转阴,是邪修事半功倍的时间。
“那咱们就等到晚上?岂不是更困难?”杜岚和不敢置信的问。
嵇玄然瞥了他一眼:“这个阵法我看了,从里面破需要极大的灵气,对咱们来说,得不偿失,而且,你真以为就靠咱们两个就能抓住薛思?”
杜岚和:“……”
应该,可以吧……
“薛思本来已经被废了丹田,他怎么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又怎么布下这些邪阵的。”
嵇玄然看着藏书阁的方向:“薛思不过是一个棋子,他的背后,还有人,就算咱们两个能抓住薛思,但是要是他背后的人出手,咱们两个可能都要玩完。”
“那咱们摇人?”杜岚和说。
他们总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等着吧,如果咱们对付不了,有救援的。”嵇玄然说,但是具体的就没有给杜岚和解释了。
要是知道祖师的手谕在他这里,杜岚和就不是这个心态了,可能早就激动的冲上前了,还是让他歇歇吧。
—————
祝芜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别墅内灯光亮起。
“夫人,这么晚了,您要出门?”张管家关心的询问。
“嗯,有事办,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那夫人注意安全。”
祝芜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在普通人看不见的道路上,一扇鬼门缓缓关闭……

范无咎等在鬼门关那里,朝着祝芜招了招手。
“稀奇,这次竟然是你来。”祝芜看到范无咎挑了挑眉。
大部分时间她下来的时候遇见的都是谢必安,没办法,恶人太多了,范无咎根本忙不过来。
“最近歇歇,也不差这会儿功夫了,前段时间上面不是把烈士遗骸带回来了吗?老谢去安排那些鬼去了,比我忙。”
“话说,又有什么事情了?”范无咎解释完谢必安的事情朝祝芜问道。
祝芜就跟他说了一下安阳观的事情。
“哦,你那个小辈不是去了吗?”
嵇玄然这个名字在他们地府也不算陌生了。
“去了是去了,但是我觉得,后面有那个狗东西的事情。”
祝芜冷笑一声说。
狗东西?什么狗东西?
范无咎想了想,哦对了,那个被祝芜打到自闭不敢出来的东西。
“话说,你还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啊?”范无咎问。
“不知道啊。”
祝芜叹了一口气,在她的记忆里,她手里死的邪修不少,但是魂飞魄散的魂飞魄散,在地府的在地府,真想不到是哪个了。
“会不会是从地府跑出去的厉鬼?”
祝芜狐疑的看向范无咎,毕竟地府丢鬼有前科。
范无咎被祝芜凉凉的目光看的身子一僵:“不是,看我干什么啊?我跟你讲,地府现在的厉鬼都记录在册,没有逃出去的了。”
“也有可能是你飞升之后才出来活动的邪修啊。”范无咎提出另一种可能。
那个邪修活的应该也不久了,有点本事,上次把那个气息带回来用生死簿检测都没有检测到东西。
说明不管他现在的样子是人是鬼,已经不在六道轮回的范围内了。
“你觉得这次是他出手?我觉得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范无咎表示,那个东西实力强,但是胆子怂,根本不敢跟祝芜对上。
“即便他没有亲身来,也会掺合进去。”
他就是一个搅屎棍。
祝芜如此形容道。
搅屎棍……这个称呼真贴切。
范无咎如此想道。
还没等范无咎在开口,祝芜的脸色一变,消失在原地。
“诶?”
范无咎神情惊讶,都没来得及跟上祝芜的速度。
是她那个小辈出意外了?
范无咎也来不及多想,朝着祝芜去的方向追过去。
————
另一边,太阳下山后,阴盛阳衰,鬼打墙消失不见,恢复了一些体力的嵇玄然和杜岚和也站起来再次出发。
原本是藏书阁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处祭坛,一圈有五个柱子,柱子上面绑着人。
“那个就是钱文平。”杜岚和眼尖的看到了其中一个柱子上面绑着的人。
他的气息已经十分虚弱了,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们的手臂上都被割开了好几个伤口,血液顺着伤口流向柱子,然后又从柱子上面的纹路流下到祭坛上面画着的邪阵。
阵法中央坐着一位肥胖的中年人,眼睛即便睁开也只有一条缝隙,肚子堆出来几道肉缝,胖的都看不到脖子了。
“来了啊。”
杜岚和看到薛思睁开眼看向他们。
嗯……应该是睁开眼了吧?
“哈哈哈哈哈,我这个罪人还让协会派了两个玄门天才过来,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薛思咧开嘴,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看着两人的目光好像在看上好的食材。
“可能是觉得你天赋不好,所以派我们两个天才过来,万一就把你气死了呢?也省的我们动手了。”
嵇玄然开口冷嘲热讽道。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薛思十分的气愤了。
而嵇玄然余光瞥见阵法上面的鲜血流动的速度减慢了,看来激怒他的效果很好。
正想朝杜岚和使一个眼色,让他配合自己激怒薛思,但是薛思已经发现不对了。
“想激怒我?”
薛思冷笑:“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还有,你们天才又能怎么样,不是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养分了。”
“话说玄门天才的血液,一定比这几个废物的血更管用吧?”
“唔……”
正当两方对峙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薛思和嵇玄然,杜岚和都看过去,发现是陷入昏迷的钱文平醒了过来。
“呸……我,我们可要比,这些……所谓的……玄门天才……要厉害的……多……”
薛思:……
嵇玄然:……
杜岚和:……
不是哥们,现在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吗?你话都说成这样了,不找办法逃出来反而说这些?
这叫什么?
全身上下都软了,就嘴硬。
薛思身为一个邪修反派都沉默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的执念重还是对方的执念重。
嵇玄然看着薛思无语的样子,握在桃木剑上的手收紧,和杜岚和相视一眼,握着剑就冲上去了。
趁着现在不上去干等什么呢?难不成等他回神吗?
薛思笑眯眯的回过头,抬手对上嵇玄然和杜岚和的攻击,一掌拍出。
嵇玄然和杜岚和看到一道黑气从薛思的手掌心打出来,把他们两个人打飞。
“咚!”
“咚!”
两人一边一个撞到树干上,然后摔倒在地上。
“我去……好疼……”
杜岚和扶着腰,嘴角流下一抹血痕,开口道。
这个实力跟记录上面的完全不符啊!
嵇玄然吐出一口血沫。
“天才,天才现在不也是被我打败了。”薛思哈哈大笑。
薛思还特意朝着杜岚和说。
“杜小道长,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记得,你很嫉妒嵇玄然,怎么样?加入我们,你也能拥有我这个力量。”
杜岚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朝着薛思竖了一个中指。
“好吧,既然如此,两位小道长进我的炼魂镇吧,不过在此之前,你们的修为,要先废掉一下。”
薛思的眼里是扭曲的癫狂,把他的丹田废了又能怎么样?他现在不还是修成了。
这些人吸收完之后,他再找其他的人,总有一天,看不起他的玄门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嵇玄然看着薛思的邪气攻击过来,抬手施展金光咒挡在杜岚和的身前。

“你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杜岚和一边给嵇玄然输送着灵气一边问。
“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他下面的阵法越完整,实力越强。”
嵇玄然说。
“啧,那咱们也算是同年同月死了,下辈子我一定要比你先出生,先拜师。”杜岚和突然郑重的说道。
嵇玄然:……
嵇玄然哼笑一声:“你的这个愿望,恐怕不能实现了。”
“嗯?”
杜岚和看着嵇玄然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东西,然后展开,挡在面前。
金光盛起,把邪气牢牢的挡在外面。
“这个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杜岚和看着眼前浮现的纸张,越看越觉得眼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杜岚和脑海中闪过一个名称。
“靠!你个凑不要脸的,把祖师的手谕拿出来了!”
杜岚和抓着嵇玄然的肩膀使劲摇晃。
“你你你,我我我,我跟祖师说了的。”嵇玄然一边被晃一边说道。
就是说,他们玄门对于不必要的受重伤和牺牲,那都是避免的,在不必要的英雄主义之前还是命重要。
“祖师到底是怎么看上你这种家伙的啊!”
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薛思:……能不能在乎他一下?他还在这呢!!!
范无咎跟着祝芜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嗯……你们玄门的未来还好吗?”
范无咎沉默片刻后真诚的发问。
祝芜眉梢轻挑,看着范无咎:“你这句话,在我师父收我的时候,我的两个师伯也说过。”
范无咎:……真的假的?
范无咎忍不住想了一下。
玄清看到自家徒弟做什么的时候也不禁跟着想了下当时的场景。
拿着他的剑,削了她二师伯仙鹤的尾巴,爬上她大师伯的丹炉,被她大师伯抱下来的时候还揪掉了对方一根胡子。
当时的那句话是……
“咱们玄门的未来,真的还好吗?”
玄清:咳咳,玄门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至于领头人正不正常……这不重要。
“你们,欺人太甚!”
薛思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也忽略他,在那说说笑笑。
薛思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
祝芜抬手间,白光破开层层黑暗,分成三缕,穿透薛思的上,中,下三处丹田。
薛思张大嘴,还没说一句遗言,整个身体已经溃散了,灵魂出现在视线里,然后琵琶骨瞬间被勾魂锁穿透,拉到了范无咎的身边。
祝芜挥了挥手,嵇玄然和杜岚和两人前面的手谕重新卷起来飞到祝芜手里。
“诶?”
杜岚和还在那里惊讶,嵇玄然已经跑起来了。
“祖师!”
嵇玄然跑到祝芜身边,眼里亮亮的。
“嗯。”
祝芜应了一声,再次抬手,几根金针从袖子里飞出,扎在石柱上面那些人的穴位上,止住流血。
“山下是谈韵书守着的,可以让她带人上来领人了。”
祝芜说。
“好的。”
嵇玄然马上拿起手机,上面的信号已经恢复了,点开给谈韵书发消息。
“祖,祖师。”
杜岚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祝芜作揖。
“嗯。”
祖师目光柔和,落在杜岚和身上微微颔首。
范无咎看到祝芜这副样子:……
好家伙,也是有祖师的包袱了。
祝芜正想说些什么,目光一凝。
“祖师?”
嵇玄然发觉祖师周身的气息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让人压力剧增,疑惑的问道。
范无咎见此上前两步询问祝芜:“怎么了?”
“哼,跳梁小丑,调虎离山。”
祝芜声音冷下来。
范无咎动作一顿,这是,去京市对那两个人下手了?
这是去找死去了吧?
“我需要回去一趟,魂魄你就带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祝芜第二句话是朝着范无咎说的,最后一句是向着嵇玄然说的。
祝芜把手谕又交给了嵇玄然。
“是。”
嵇玄然接过手谕作揖。
杜岚和见状也跟着作揖。
呜呜呜,才见到祖师就又见不着了。
鬼门从地下升起,大开。
祝芜转身进到鬼门,身影消失不见。
—————
沈昭他们待在别墅里,别墅里面还有四个仙家,谁想不开才会进去,那跟闯龙潭虎穴有什么区别。
所以目标就落在了沈卿宴身上。
夜渐深。
公司的灯光一个一个的熄灭。
顶层的办公室,随着周宇去送文件,只剩下了沈卿宴一个人。
“啪嗒!”
笔落在桌面上。
沈卿宴看着手腕上震动的五帝钱,一股热意散发出来,皮肤上都感觉到一股烫意。
沈卿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股黑气就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但是很快就被五帝钱挡了回去。
“啊——!”
金光闪过,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沈卿宴被光芒刺的眯起眼,熟悉又让人心动的身影站在面前,沈卿宴微微愣住。
在这个没有人注意的时刻,沈卿宴手腕上的五帝钱上面的光芒停顿了一瞬,一股黑气进入到沈卿宴体内。
看到这一幕的玄清:……
玄清看向自己旁边的金光,也就是下界的天道。
“我记得,这算是你亲儿子吧?”
这渡劫一点水都不放啊?
天道的语气无波无澜:“天道无情,众生平等”
意思是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行。
玄清:好家伙。
不过不放水也行,证明修行的没有水分。
等到玄清满意的离开,天道这才看向自家“儿子”。
儿啊,爹都是为你好,努力加油吧,不然的话,等你上来,连在那些神仙手下走一轮都走不了。
—————
沈卿宴看着祝芜手里有一个黑色的东西,然后不知道祝芜做了什么,那个东西就变成飞灰,消散在空气里。
尖叫声戛然而止。
“怎么样?没事吧?”
祝芜把对方消灭之后转身看向沈卿宴。
按理来说,沈卿宴手上的东西足够保护他的安全。
但是,祝芜刚刚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看沈卿宴,又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还认识我是谁吗?”
祝芜看着沈卿宴有些暗沉的双眸,想了想开口问道。
难不成又是失忆?
沈卿宴看着祝芜笑了笑:“老婆~”

祝芜听着这声“老婆”沉默。
好消息是他没失忆,坏消息是,没失忆,所以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没事吧?”沈卿宴上前握住祝芜的手腕仔细查看。
“……没事。”祝芜仔细打量着沈卿宴,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没事就好。”沈卿宴松了口气,看到了祝芜的目光有些好笑的问:“怎么了?怎么这个眼神看我啊?”
“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说。”祝芜反手握住沈卿宴的手说。
“我没事的,那个东西,刚刚做了什么?”沈卿宴垂眸换了一个话题。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背后的东西还没出来。”
祝芜声音冷下来,跟沈卿宴说了一些陕省的事情。
“我还要回去一趟,先送你回家。”
祝芜说着拉着沈卿宴往楼下走。
沈卿宴走了两步后停下来,拉住祝芜。
“你……还要走?”
沈卿宴垂眸,轻声询问。
“怎么了?”
祝芜不解。
怎么了?他也不知道……明明不应该这样的……他应该放手,让祝芜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不,不对,不能让她离开,他们的差距太大,把对方留下来……留下来……
“我,我有些头疼。”
沈卿宴捂着头,眉间蹙起。
祝芜闻言上前查看,抬手抚上他额前。
“头疼?”
“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头疼。”
沈卿宴倒是没说谎,两个想法在脑海里止不住的争抢,让他感觉头昏脑胀。
沈卿宴忍不住抱住祝芜,靠在她脖颈处,深呼吸。
“夫人……”
祝芜听出他语气里的疲惫,抬手摸了摸他头。
“先回家吧。”祝芜轻声说道。
“好。”
沈卿宴乖乖的被祝芜牵着手往外走。
早就回来的周宇等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二位自便。
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不过这不重要。
“工作都完成了吧?”
“完成了,夫人可以带着老板离开了。”周宇也看到了沈卿宴有些疲惫的样子,连忙说道。
“好,我带他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祝芜说。
“好的。”
沈卿宴看着祝芜和周宇说了两句话就带着他离开了,眼前已经没有了周宇的人影,但是他的内心的想法竟然是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老婆跟其他人说话。
沈卿宴觉得,他好像是知道他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他的脑子应该是出问题了。
夫人不会嫌弃他不正常吧?
沈卿宴握着祝芜的手收紧。
祝芜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回头就看到了有些可怜兮兮的沈卿宴。
祝芜:……她就是一会儿没看到,这是怎么了?!
“头疼的厉害?”
祝芜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
“嗯……”
沈卿宴抿了抿唇,点点头。
祝芜开车带着沈卿宴回到别墅。
祝芜翻出来好久不用的安神香给沈卿宴点燃。
“怎么样?好受些没?”
祝芜看着洗漱完坐在床边的沈卿宴。
沈卿宴看着祝芜,脑海里的声音又止不住的往外冒。
不能说好受,不能,说了她就要离开了,不可以……
不行,不能耽误夫人办正事。
“沈卿宴?沈卿宴!”
祝芜看着他咬着下唇,差点把唇瓣都咬出来鲜血,提高声音唤回他的神志。
沈卿宴原本潋滟的桃花眸此刻看出来有些空洞,眼圈也有些泛红。
“我是不是,耽搁你办事情了?我不想的……”
我不想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个声音在我大脑里说话……”
沈卿宴脸色都有些白了。
“沈卿宴,不许想那些事情!也不许听那个声音,看着我。”
祝芜一边说着一边内心暗骂,谁tyy的布置的劫!这才第二阶段就给人家上心魔啊!
不是这个世界的大气运的人吗?不应该是老天亲儿子吗?
你丫就这么对待你亲儿子的?!
天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祝芜:……你还是滚吧。
天道:QAQ,你们师徒两个就知道欺负道,再也不跟你们聊天了!
——————
祝芜坐在沈卿宴旁边,心里骂着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双手捧着沈卿宴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看着我,什么也不用想。”
祝芜安抚的说。
“嗯……对不起……”
沈卿宴对上祝芜的双眼,感觉到心里暂时宁静,开口向祝芜道歉。
“不需要道歉,你不许在乱想就好。”
“我没有乱想,是那个东西一直在说话。”沈卿宴表示,自己没有这种想法的,没有。
沈卿宴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晦涩,低头靠在祝芜脖颈,抱着她不松手。
“你还要去陕省吗?带着我好不好?”
沈卿宴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不会妨碍到你的。”
“倒是不妨碍……”
祝芜看着沈卿宴这副样子叹了口气,他这副样子自己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今天先休息一晚,我订机票,明天我带着你一起去陕省。”
“真的?”
“真的。”
“啵!”
“谢谢老婆。”
沈卿宴看着祝芜脸颊被自己亲出来的红色,嘴角上扬,内心的满足感又多了几分。
让他缠住他夫人办事的脚步?那绝对不行,既然他离不开夫人,那就跟着夫人一起去!
是的没错,顶级的恋爱脑是事事以老婆为先的!
祝芜给嵇玄然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今晚不回陕省了,有什么事情她明天去看。
嵇玄然:【好的祖师,这边不着急,钱文平他们还活着的人被谈韵书他们送去医院抢救了,云清观那边调来了几个师弟师妹们在山下守着,等祖师明天来再看就好。】
祝芜:【好。】
事情交给嵇玄然她放心。
打字的时候,沈卿宴就靠在祝芜身边看着这一切,不过或许是安神香起了作用,又可能是祝芜说的安抚的话让他安心,那个声音倒是没有再想起来了。
祝芜订好机票后,去洗漱出来,上床睡觉。
灯光关闭。
祝芜感觉到了十指相扣的手,握手的动作紧了紧,和沈卿宴额间相抵:“晚安。”
“晚安。”

虽然说是晚安,不过这一晚上沈卿宴还是零零碎碎的做了几个梦。
梦里无一例外都是他和祝芜的差距,以及那个声音不断的在耳边蛊惑……
—————
“哈哈哈哈哈。”
老者在房间里开怀大笑。
外面守着的下属听着这笑声有些毛毛的,相视一眼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尊者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可是昨天不是才有一个使者牺牲……”
一个下属忍不住问道,不过声音很小。
“说什么话呢?!”
另一个下属听到他的话呵斥道。
“你只是看到他牺牲了,但是实际上,他因为给尊者办事已经得到了真正的永生。”
“没看到尊者这么高兴吗?肯定是他办的事情特别好,肯定是被尊者提前送到永生的世界了。”
下属们回忆起尊者给他们看的永生的世界,几个去做任务牺牲的同事已经进到那里开始享福了。
等到他们跟着尊者完成最后的大业,还怕没有福享吗?他们这些能跟着尊者走到最后的人肯定会得到更多的好处的。
老者听着他们在外面窃窃私语,心情大好。
天助他也。
即便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虽然没有彻底伤害到对方,不过能种下心魔也不错了。
有多少大能毁在了心魔这个劫难上。
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心魔是什么样子的……
—————
一晚上的不安眠,让沈卿宴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眼底还带着些许疲惫。
沈卿宴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祝芜的影子。
沈卿宴猛地坐起来,双手握着身下的被单,指尖因为用力有些微微发白。
祝芜呢……她是不是先走了……
不,不会的,夫人答应他了,一定会带他一起的,应该是下楼去吃早饭了吧。
沈卿宴的呼吸有些加重,脑海里那个声音不停的在怂恿他,而沈卿宴一再的告诉自己,不会,祝芜从来没有骗过他的。
“咔。”
一道门开声响起,让沈卿宴原本失神的瞳孔开始聚焦。
祝芜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沈卿宴愣愣的样子眉梢轻挑,走上前把手上还残留的水抹在沈卿宴脸颊上。
湿润带着些凉意的水让沈卿宴回过神。
“清醒了?”祝芜看着他笑着说。
“嗯。”沈卿宴抬手抱住站在窗边的祝芜,头靠在她腰间轻轻蹭了蹭。
“怎么了?以为我走了?”
“没有,夫人答应我了,所以一定会带我去的。”沈卿宴语气很肯定,倒是让祝芜有些意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