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富婆:穿成炮灰小跟班by糯米猫
糯米猫  发于:2025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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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要,那我也不要。”
旁边一位被傅行洲和周时越美色吸引,刚准备搭讪的女人,闻言附和了一句,然后默默和他俩拉开了距离。
傅行洲:“……”
周时越:“……”
两人沉默间,有个热心男同胞凑过来小声道:“兄弟,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你俩这情况抓几副中药吃吃应该还有救。”
两人齐声呵斥:“滚!”
男人被他俩要杀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留下一个不识好歹的眼神讪讪离开了。
傅行洲磨牙:“你出的馊主意。”
周时越扶额:“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他找补道:“我给方黎打个电话。”
沈芊羽不接他电话,但方黎肯定会接,自已可是她顶头上司。随便找个理由让她加班,顺手再发个大红包,方黎那小财迷指定能被忽悠住。
傅行洲点点头,认为这个方法倒是可行。
周时越重拾自信,即刻拨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依旧没人接。
第三遍,还是没人接。
第四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时越:“……好吧,这个方法也不行。”
他扭头对上傅行洲颇为不满的目光,冷哼道:“有本事你想个好办法。”
门童眼睛瞪的溜圆直盯着他俩,跟防贼似的,傅行洲沉默片刻,拨通了文骁的电话。
手机那头,文骁听完自家总裁的指示,表情格外复杂。
他强忍着笑回道:“好的傅总,我这就去办。”
通话刚一结束,冷酷保镖再也绷不住,直接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傅总竟然追妻追到了野马会所,还被当成了怨夫拦在门外。
还有什么比这更搞笑的事情吗?
文骁笑的直飙泪,哐哐捶沙发。
足足两分钟后,他才勉强恢复情绪,开始办正事。
十分钟后,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出现在野马会所的门口,毕恭毕敬的把傅行洲和周时越迎了进去。
门童小哥还要拦,被经理瞪了一眼。
周时越跟上傅行洲的步伐好奇道:“你和这家店的老板认识?”
“不认识。”
“那你怎么一个电话就把咱们放进来了?”
傅行洲面无表情:“钞能力。”
周时越:“?”
傅行洲:“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现在是我。”
周时越脚步骤然顿住,好一个钞能力。
不愧是傅行洲,果然壕无人性。

大厅位置最好的卡座,沈芊羽和方黎正在逍遥快活。
男模们在台上跳完,直接光着膀子下来,纷纷蹦到台下的桌子和沙发上热舞。
方黎正看得起劲时,接到老周的夺命连环call,她想也没想就挂断了。
老周一定是薅她去加班的,八成还会拿金钱腐蚀她,她怕自已顶不住糖衣炮弹的轰击,干脆把手机给关了。
抵挡不了诱惑,干脆解决诱惑。
果然,手机一关,世界都清净了。
她已经提前跟母亲说了,今天晚上和姐妹出来玩不回去住,所以关机也无妨。
屏蔽外界干扰后,她和沈芊羽跟进了盘丝洞一样,尽情放纵。
当然,这里是公众场合,再放纵也放不到哪儿去,而且她俩都是玩素的,也就饱饱眼福而已。
刚好过来她们这边热舞的是两个身材很顶但脸挺嫩的奶狗型帅哥,其中一个胸肌上不知弄了什么东西,在炫紫色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像是有一层碎钻。
见方黎一直盯着自已,帅哥俯下身去,大方的示意她摸摸看。
方黎真挺好奇的,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女德最终抵不过旺盛的求知欲,再加上明天周六,她和沈芊羽敞开了喝的,现在已经处于半微醺状态。
在帅哥的一再怂恿下,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戳了戳。
她本意只是轻轻碰一下,谁料小哥竟然直接将鼓鼓的胸肌往她手上一送,热情邀请:“姐姐别害羞,摸嘛。”
手心被胸肌撞了个正着,触感柔软又坚硬,有点怪怪的。
不过神奇的是那亮闪闪的碎钻竟然不扎手,方黎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于是手掌在上面了两下,还啪啪拍了拍。
沈芊羽就更放肆了,她已经彻底喝大了,正勾着另外那个男模身上的黑色皮质束缚带,一下一下弹着玩。
男模胸肌和腹肌都被她弹出几条红印子,娇羞要躲,沈芊羽跟纣王上身似的,眯起眼睛淫.笑:“美人,哪里逃。”
傅行洲和周时越进来就看到她俩放浪形骸的一幕,顿时脸更黑了。
两人瞬间变成了同一战壕的队友,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展开行动。
沈芊羽正玩的开心时,有个服务员过来告诉她,说有个姓周的朋友在楼上包厢,喊她过去喝一杯。”
沈芊羽并未多想,和方黎说了一声后便上楼了。
她脑子混混沌沌,一时半会想不起自已哪个朋友姓周,疑惑的推开门,下一秒,忽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按在墙上。
房间没开灯,漆黑一片。
沈芊羽的尖叫声还未溢出喉咙就被凶狠的吻堵住。
视线被剥夺,触觉无限放大。
那人的唇印在自已唇上的刹那,沈芊羽瞬间就认出了这强吻他的混蛋是谁。
“周时越,你个狗男人,松开我!”
亲吻的间隙,沈芊羽挣扎着骂人,谁知,却招来周时越变本加厉的攻势。
他在她唇上宣泄的咬了一口,嗓音低低的控诉:“放了我的鸽子,却在这里玩野男人,沈芊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被她这么一提, 沈芊羽才想起来,两人之前约好了这周五见面。
她确实把这事儿给忘了。
忘了就忘了呗,竟敢追过来骂自已。
沈芊羽故意道:“人家是正经男模,什么野男人,看人家小哥哥穿的多性感,你要穿成那样我也玩你。”
话落,周时越抬眸,阴沉沉的盯了她两秒后,再度凶猛的吻了上去。
沈芊羽被酒精浸染,本就头重脚轻,又被这来势汹汹的吻一亲,更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亲的,灵魂都有些飘飘然。
她忍不住哼咛出声。
周时越把人吻的站都站不住软在自已怀里,才埋头在她脖颈处控诉。
“最近见面本来就少,好不容易盼到周五,你又不理我。”
声音委委屈屈的,听着莫名招人疼。
沈芊羽亲亲他的脸颊,态度放软。
“好了,今天确实是我的错,工作了一周,我就想着跟方黎喝喝酒好好放松下,不小心忘了今天要和你见面,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还说我不如那野男人。”
“我就随便说说。”沈芊羽嘴角上扬,故意气人,“而且人家确实挺性感的。”
周时越果然被气到了,抬头怒视着她,感觉分分钟要炸毛。
沈芊羽实在受不了了,他这样子也太让人想亲了,她遵从自已的本能主动吻上去,边吻边顺毛。
“我骗你的,他脱了衣服才性感,你不用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穿着衣服都性感的要命。”
周时越嘴角控制不住的想要上扬:“真的?”
“真的。”沈芊羽咬一口他的下巴,“不生气了吧?”
周时越脸一扭:“生气。”
今天自已确实不地道,沈芊羽耐着性子哄他:“那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周总监,今天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周时越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趁机提要求:“光道歉还不够,你得补偿我受伤的心。”
“怎么补偿?”
周时越眼睛亮起来:“这两天和我出去玩。”
沈芊羽想了想,反正她周末也没什么事,出去玩一下也好,点点头答应道:“好。”
周时越很快高兴起来,又低下头吻上她柔润的唇。
“说话算话?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不会。”
“沈芊羽。”
“嗯?”
“现在就跟我走好吗?”
周时越蛊惑的在她耳边低语。
沈芊羽骨头都被他吻酥了,迷离的眼眸中流淌着水光,里面蒸腾着不一样的情愫,热气翻涌。
她点点头说:“好。”
顿了下又说:“那我先去跟方黎说一下,你到外面等我。”
周时越唇角勾起:“她已经走了。”
“走了?”
“嗯,被你小舅掳走了。”

第117章 真醉了,连我也认不出
方黎在小哥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声中上头时,余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安静的站在人群中,周身带着一股冷气,与周遭灯红酒绿的男女和喧嚣的场景格格不入。
昏暗绚丽的光影在他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他黑色的眼眸正沉默的看向自已。
方黎晃晃脑袋,里面乱成一团浆糊。
她心道,自已果然是醉了。
不然,她为什么看到了傅行洲,还看到他正一步步走向自已?
“今晚,我是姐姐的小.狗。”
男模卖力营业,大方邀请她把玩自已的项圈,方黎注意力被拉回,视线看向小哥的脖颈。
那黑色项圈下面有个金属链,链子上缀着一个骨头造型的小吊坠,金灿灿的,像是黄金。
最近金价可贵了,一克都要七百多呢。
方黎好奇:“你这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不信姐姐摸摸看。”
方黎好奇心被勾起,想要看看是实心的还是镂空的,刚要上手摸,手腕忽然被一道不小的力量握住。
扭头一看,傅行洲那张堪称女娲毕设的帅脸近距离放大出现在自已眼前。
方黎感觉自已真是醉的不轻,都出现幻觉了,可手腕上微微带着凉意的触感,又那么真实。
她整个人晕乎乎的,歪着头打量面前的人。
奇怪,她怎么从来没发现野马会所还这等神颜的男模?质量也太高了。
瞧瞧这帅气的脸蛋,这漂亮的眉眼,这高挺的鼻子,这性感的唇,还有这冷漠又矜贵的气质,说句宛宛类卿也不为过。
方黎看的眼睛都直了。
没办法,她就吃傅行洲这种类型的颜值。
心中估摸着,这等姿色,出台费少说也得十万往上了。
旁边男模不乐意了。
今晚遇到的这位客户又年轻又漂亮,属于倒贴钱他也愿意陪的那种,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来截胡。
挂上甜笑,他气泡音喊着“姐姐”,同时身体一扭,想要不动声色挤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竞争者。
谁知刚一动作,就对上对方嫌恶的眼神。
冷声呵斥道:“滚!”
男模当即反击:“你谁啊你,你让我滚我就滚啊,你一个新来的也敢跟我叫板,懂不懂规矩?”
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对方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中越来越越小,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好在经理及时出现,点头哈腰的赔着笑,及时把他拉走了。
傅行洲浑身的暴戾之气这才稍稍平息一些。
方黎亲眼目睹了一场男模内斗,心中直呼刺激,同行竞争如此剧烈,看来各行各业都不好混。
她下意识看向男模离开的方向,那小骨头吊坠是黄金的耶,造型还挺别致,没能仔细看看怪可惜的呢。
殊不知,这副模样落在傅行洲眼中,分明是一副难舍难分的情态,让他十分不满。
自已费劲心思的搞色.诱她不看,竟然跑出来看野男人,看就算了还上手摸,也不嫌脏。
他不自觉用力将方黎拉近自已身边,沉声质问:“还没看够?”
方黎手腕吃痛,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位和傅行洲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的脸。
别说,生气的样子更像了,小模样越看越带劲。
她含笑道:“新来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傅行洲都被她气笑了,声线冷冷的喊她的名字:“方黎。”
方黎猛的一怔,这男模怎么知道自已的名字?声音怎么也这么像?
她揉揉眼睛仔细审视面前的人。
灯光一明一暗,看不真切,方黎往前更凑近一些,抬头描摹对方的脸部轮廓。
不得了,这也太像了。
傅行洲本人都cos不出这么传神的自已。
一股不祥之兆油然升起,方黎酒都醒了三分,她迷雾的目光和男人幽沉的黑眸对视,心中猛的一惊。
幻觉,绝对是幻觉!
傅行洲一个酒都不怎么喝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她小心翼翼问:“你叫什么名字?”
傅行洲冷厉的视线带着无声的压迫感看向她:“真醉了,连我也认不出?”
方黎灵魂瞬间抖了三抖,大脑歘的一下子清醒了。
模糊的视线陡然聚焦,嘈杂的音乐一键静音,背景虚幻成影,那张长在方黎心尖上的脸此刻在她眼前变得格外清晰。
傅行洲,竟然真的是他!
天杀的!他来干什么?
方黎做无谓的挣扎,目光心虚的躲闪道:“你是来找芊羽的吗,她去楼上找朋友了,我这就去喊她下……”
“我来找你。”
“找我?”方黎心虚,“找我什么事儿?”
她刚问完,忽然发现傅行洲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眉头蹙起来,表情有些舒服的样子。
紧接着她就听到现场的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一首更加动感的舞曲,人群疯狂的舞动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和香水味。
鼓点躁动,一下下重磅敲击耳膜,像在心脏上疯狂击打。
就连方黎都感到隐隐不适,更不用说几乎不怎么去夜店的傅行洲了。
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方黎已经明显感觉出他的异样。
音乐声陡然变大,场内说话压根听不清,全靠嚷。
方黎看到傅行洲动了动唇,可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见。
“你说什么?”她提高音量问。
傅行洲再次张口,不过声音再一次被淹没在吵闹的音乐声中,方黎干脆扭头将耳朵往前贴过去一些,示意他近点说。
下一秒,傅行洲忽然靠近她的耳边,低沉性感的嗓音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方黎听清了。
他说:“阿黎,跟我走。”
心头一阵莫名的酥麻,方黎感觉自已的心脏在随着音乐声怦怦狂跳。
杂乱无章,混乱无序。
怔愣间,傅行洲不容分说的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开始往外走,方黎急道:“芊羽还在楼上……”
话音被音乐吞噬。
这句话直到她被傅行洲从野马会所带出来,又塞到副驾,扣好安全带才说完整。
车辆启动,傅行洲瞄一眼斜后视镜中那辆往反方向开走的黑色奔驰,淡道:“她有事先走了。”

车子快速行驶。
方黎沉浸在傅行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野马会所的冲击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中,压根不敢说话,更是忘了问他要带自已去哪里。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傅行洲的家里。
小白围着她不停打转,还凑过来闻她身上的味道,汪汪叫个不停。
方黎把它抱起来,雪团子在她怀里仰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她,时不时汪两声,跟骂人似的。
模样有点暴躁,和平时的乖巧模样判若两狗。
她疑惑的问傅行洲:“小白怎么了?”
“它生你的气。”
“啊?”
傅行洲煞有其事道:“他以为你不要他了。”
一句话把方黎说心疼了。
她低下头,脸颊和小白贴贴,满怀歉意道:“我们小白这么乖,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要你。”
小白好像听懂了似的,又汪汪,不过比刚才温柔许多,还撒娇似的往方黎怀里拱。
傅行洲默默看了一眼这条绿茶汪,恶趣味的戳了戳它的脸颊,冷酷无情。
“你妈就是不要你了,你再汪也没用。”
小白顿时气的嗷嗷叫,龇牙咧嘴,相当暴躁。
“你干嘛欺负它。”
方黎推开傅行洲作恶的手,连忙安抚小狗,哄道:“别听你爸瞎说,我没有不要你。”
说完才意识不到不对。
什么爸,什么妈?怎么就爸妈了呢?
它一直以小白姐姐自称的,这不合适吧?
瞄一眼傅行洲,他好像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妥,方黎按下纠正他的想法,又抱着小白贴贴了一会儿,然后去餐厅找水喝。
途中被傅行洲叫住,面色不善的提醒她:“先去洗手。”
哦哦,差点忘了,讲卫生懂礼貌,进门先洗手。
方黎放下小白,乖乖去洗手,简单冲洗了一遍,刚把水龙头关上,忽又听见傅行洲在她身后,严厉的提醒:“洗手液。”
方黎从镜中讪讪看了站在背后的他一眼,发现这人正盯着自已的手,面色严肃,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洗手就洗手呗,这么严肃干什么,难不成霸总祖传老洁癖犯了。
她疑惑的看看自已的手,挺干净的,也不脏啊。
不过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乖乖遵照傅老师的指示好好洗手,可洗手液的按压阀不怎么好用,她按了两下都没成功。
正跟洗手液较劲时,傅行洲走了过来,抬手按下一泵洗手液。
方黎呢喃:“我还以为坏了。”
她刚要伸手再挤一下,傅行洲面无表情握住她的手,道:“我挤多了。”
“哦。”方黎愣道,“那你分我一点。”
“嗯。”
方黎以为他会匀一点给自已,手心朝上等着,谁知傅行洲却打开水龙头,将洗手液在自已手中打出泡沫,然后抓住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帮她洗了起来。
方黎大脑瞬间不会思考了,人也呆住。
眼睁睁看着傅行洲那双骨节修长,白皙匀称,比自已大了许多的手将自已的手翻来覆去的揉搓清洗。
沐浴液是清爽的薄荷味,香香的。
他的手指在自已指尖穿梭游走,被他碰过的皮肤,滑溜溜的,有种奇异的酥麻感。
方黎脸色渐红,脑袋又开始晕乎乎了。
傅行洲洗的还挺舒服的,就是这人洁癖也太严重了,来来回回把她手洗了三遍才停下,尤其她的左手,都被他搓红了。
不过这种洗法,把方黎洗的更渴了。
洗完后,她一口气跑到餐厅,倒了杯冰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又贴贴脸颊和额头,感觉身体才降温。
“对了,你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傅行洲倚在水吧台,淡淡开口:“听说你病了,我不放心,去看看你。”
方黎顿时被水给噎住了,试探道:“我病了?”
疑问句,很可疑。
她脑中断掉的线忽又接上,意识到这可能是祁言来送饭时给自已找的借口。
于是赶紧改口承认:“对对,我是病了。”
迎上傅行洲看过来的目光,她欲盖弥彰的解释:“我胃有点不舒服,不过休息一会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胃不舒服?”
傅行洲眼睛微微眯起:“祁言说你头疼的厉害,难受的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才不来给我送饭。”
完蛋,忘记对台词了,口供不一。
方黎揉太阳穴:“头也有点疼,不过没那么严重,他夸张了。”
不用想也知道,祁言那厮肯定自已添油加醋了。
还未等她把谎圆过去,傅行洲放下手中的水杯:“你今天突然头疼,昨天是腿疼,前天腰疼,大前天肚子疼。”
傅行洲挑眉,故意问:“明天又该哪里疼了?”
方黎绝望的闭闭眼。
祁言这小子,让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他还真挺随便,自已好好一大美女,面色红润气血充足身强体壮,怎么可能跟七老八十老太太似的浑身疼。
还一天一个疼法,天天不重样,当她是玻璃做的,这么脆弱。
方黎心虚到不行,一时没想好作何解释。
正六神无主时,傅行洲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撒谎。”
“我,我……”
方黎想要辩驳,无从开口,因为她确实在撒谎。
傅行洲那双眼睛,好像能看出她穿她一切小心思,方黎被他摄人的眼神盯着,很快败下阵来。
小声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
傅行洲语气无波无澜。
“如果你嫌麻烦,不想给我送饭,可以直说,不用费尽心思找借口,钱不用退,明天就不必让祁言再过来了。”
方黎顿时慌了:“我没嫌麻烦,更没有不想给你送饭。”
“是吗?”傅行洲直白的戳穿她,“可你明明在躲着我。”
看到方黎有些慌乱和歉疚的眼眸,他叹口气。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不愿看到我,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小白很喜欢你,这几天你没来,他都不怎么有精神。可以的话,希望你偶尔来能来看看它,不然,它会觉得自已又被抛弃了。”
小白是傅行洲之前在路边捡的一只被丢弃的小奶狗,身体孱弱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方黎被她说的愧疚加倍,连声解释。
“我没有讨厌你,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我更不会抛弃小白,它这么可爱,我哪里舍得。”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傅行洲上前一步,追问道:“既然不讨厌我,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
方黎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该如何作答,眼神慌乱的像森林中遭遇猛兽的小鹿,可怜兮兮的。
傅行洲让自已冷静下来。
再逼问下去,她该哭了,虽然她哭起来很漂亮,但傅行洲还是不忍心把她弄哭。
当然,床上除外。
“我真的没有讨厌你,我就是,就是……我明天就来给你送饭,我没有嫌麻烦……”
方黎费力组织语言想要解释,可是语句断断续续无法连贯,她完全没注意到面前的人正在盯着她的唇,眼神像不见底的水,团团将她包围住。
方黎张了张嘴,可还未发出声音,就被傅行洲吻住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倏的眼睛都瞪大了,身体一并僵住,任由傅行洲那熟悉的冷冽气息逼近。
终于吻到她了。
傅行洲心底是满足的喟叹。
他像得到了什么可口的点心般寸寸品味,还尝到了她口中香香甜甜的果酒的味道。
方黎呆住了,但没有推开他。
她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和行动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傅行洲在吻她!
呼吸被掠夺,大脑阵阵轰鸣。
她听见傅行洲贴近她耳边,低沉的嗓音柔声提醒:“阿黎,闭上眼睛。”

酒劲儿好像又上来了。
方黎感觉自已的意识有些涣散,她听见傅行洲让她闭上眼睛,她就听话的照做了。
她的脸颊和眼睑浮现出艳丽的粉色。
像个熟透了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尽情采.撷。
太乖了,乖的让人牙根发痒。
方黎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事情发展下去会不可控,她想要叫停,可是傅行洲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理智要抗拒,本能却在下沉。
似乎是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焦虑,耳边响起一声温柔的安抚:“别怕。”
很奇妙,这两个字像是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方黎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刚微微睁开眼,傅行洲冷冽又好闻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方黎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傅行洲……”
情动之时,那人却突然偏了下头。
方黎不解的睁开眼睛眨了眨,有些哀怨的看着他,小声问:“干嘛躲开?”
傅行洲眸光幽深,似乎是要确定些什么。
他低声询问:“喜欢?”
方黎脸上的绯色艳若桃花,急切的想要掩饰自已的情绪,以躲避这个羞人的提问,可傅行洲再一次躲开了。
她又急又气,羞赧的瞪他一眼,故意说反话:“不喜欢。”
傅行洲眸色暗了暗,“那喜欢谁,夜店里那个野男人?”
方黎脸上顿时露出嫌弃之色:“才不是。”
说着,又要去追逐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傅行洲追问:“那喜欢谁?”
方黎又羞又气,迷乱的眼眸中闪烁着恼怒的情绪,干脆别过脸去,气恼道:“你走开。”
说完,伸手去推他。
混蛋,小气鬼。
傅行洲无声的勾了勾唇角,顺着方黎推的力道直起上半身,半跪着,抬手除掉了自已的上衣。
方黎瞬间呼吸都停滞了。
传说中的死亡角度,傅行洲依旧好看的惊人。
从方黎的角度仰视过去,他如神祇般俊美,精致又英气的面容十分具有冲击力。
皮肤不是男性惯有的古铜色,而是偏白皙的冷色,沟壑分明线条优美,每一块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好看。
上次那混乱的夜晚,她一直处于做梦状态,混混沌沌不太真切。
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等,他这是干嘛?
她还生气呢,方黎抬手捂住双眼,故意不去看他。
但美.色当前,不看又实在有些可惜,于是她微微松开手指,眯着眼睛从指缝中偷瞄。
看着看着就开始呼吸加速,浅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傅行洲的身影。
勾人犯罪。
方黎直觉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越界,那绝不是理智应该允许发生的事情。
可她还没来得理清思绪,傅行洲已经俯身下来,低声哄道:“别生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的语气是强势的温柔,仿佛方黎才是掌控者,可以对他肆意妄为。
而方黎很没骨气的再一次陷入他精心设置的陷阱。
温度不断攀升,只要一点星火就能引燃。
理智挣扎着告诉方黎要清醒,她声音艰涩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傅行洲低声蛊惑:“只要一百块钱,很便宜的。”
“一百块?”
方黎好像没听明白一般跟着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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