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富婆:穿成炮灰小跟班by糯米猫
糯米猫  发于:2025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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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些吧!
那些杀不死我的,终会把我杀死,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看看到底怎么死。
她气势十足的踏出浴室门,谁知下一秒,就左脚拌右脚,直接把自已摔成了案发现场。
怎么说呢,死也行,但绝对不能是社死。
方黎绝望的闭上眼。
为什么别人穿书都能拥有金手指,读心术,七个哥哥玩命宠,再不济也一个知晓剧情的上帝视角,而她穿书不但穿进未完结,剧情还这么离奇。
她累了,真的。
她还没能实现一个亿的小目标,人生就只剩下了数不清的修罗场。
地毯很软很舒服,要不是傅行洲还要找她谈谈,她高低得长眠于此。
方黎坚强的抬起头,呸呸两声吐出刚才不小心甩进嘴巴里的头发,刚准备爬起来,忽然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
她仔细一瞅,那闪闪发亮的东西,好像是几粒碎钻,顺着碎钻的痕迹望去,前方散落着几块黑色的碎布片片。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几片残骸正是大小姐昨天送给她的那条价值六十万的晚礼服。
她标签都没敢拆,就准备今天好拿去退,这下可好,到手的六十万直接没了。
傅行洲刚把衬衣套上,还没来得及扣扣子,就听见外面传来扑通声响。
出来一看,方黎正坐在地上,捧着她昨夜惨遭自已毒手的晚礼服,眼神悲戚。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刚要开口。
只见方黎双手捧着裙子看向他,可怜兮兮道:“你把我的裙子弄坏了。”
傅行洲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点点头说:“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方黎趁机讨价还价。
“我不小心给你下药,你弄坏了我好贵的裙子,那昨晚的事,能不能一笔勾销?”

傅行洲微不可闻的挑了下眉。
方黎感觉他看自已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渣女,顿时羞愧的有些脸热。
也是,把人吃干抹净了,还企图用一条裙子讨价还价,跟那些睡完就翻脸的渣男有什么区别,况且,傅行洲怎么可能把一件六十万的裙子看在眼里。
果不其然,他云淡风轻道:“裙子是我弄坏的,我赔你。”
方黎被他正儿八经的回答弄的更加无地自容了,面红耳赤道:“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不是要你赔的意思。”
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方黎不仅装作没听到他的那句喜欢,还要跟他一笔勾销。
傅行洲并未多言,而是转移话题:“已经中午了,你饿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方黎肚子立刻应景的咕噜了两声。
昨天晚上就没怎么正经吃饭,又在床上做了那么久的运动,早饭也睡过去了,这会都快十二点了,胃它能不抗议吗。
方黎诚实的点点头:“饿。”
吃货的人生法则,天塌下来也得吃饱了再说。
傅行洲道:“那就先下去吃饭吧,我让人送了些吃的过来。”
餐厅里,同样的位置。
方黎和傅行洲面对面吃午餐,小白乖巧的在一旁吃狗粮。
百合盛放,清香怡人。
填饱肚子,方黎不得不继续直面已经发生的问题,她小心翼翼瞄一眼傅行洲,鼓起勇气:“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很喜欢。”
傅行洲突兀的接住她的话,顺势反问:“你喜欢吗?”
方黎:“……”
这是可以讨论的吗?
她又瞄一眼傅行洲,总觉得这人一觉醒来莫名变奇怪了,在床上那会儿就胡言乱语说喜欢她,现在又说昨天晚上很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被下药?那不有病吗。
难不成是喜欢和她做艾?
做艾……
一想到这两个字方黎耳尖又开始发烫了,偏傅行洲还一本正经的追问:“你不喜欢吗,是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弄疼你了吗?”
他自顾自检讨:“抱歉,我是第一次,没有经验。”
天,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第一次,谁还不是第一次了,方黎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也是第一次。”
声音渐小:“我,我也没有经验……”
她确实没有经验全凭本能,不然傅行洲身上也不能被她糟蹋的哪哪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
不是抓的就是啃的,都没几块好肉了。
她也是没想到自已在床上竟然这么狂野。
不过她自已反而还好,洗澡时她悄摸看了看,除了腰上被掐出来的指印,以及锁骨和胸.部的几个暧昧痕迹外,身上丝毫没有令人尴尬的不适。
这么看来,傅行洲床品还挺好,至少比她好。
正经场合怎么还复盘起床事来了,这种事情不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吗。
方黎清清嗓子,将话题拉回正轨。
“对不起,昨天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打要骂都可以,补偿的话,只要你提,能满足的我都会尽力满足……”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已能补偿什么。
她一穷二白,手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和傅行洲交易的筹码,所以她这话虽然真诚,但实在没什么底气。
傅行洲问:“然后呢,补偿完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躲得远远的,免得你再翻旧账。
方黎诚恳道:“我知道你以后肯定不想再见到我,放心,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那什么了,更不会莫名其妙带球跑多年以后弄个私生子来找你……”
听到这里,傅行洲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
方黎也是服了自已这张破嘴,一不留神就什么都往外秃噜,她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绝对不会因为和你发生了就纠缠你。”
傅行洲眼睛眯起来:“所以你要和我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当陌生人。”
“不,不然呢?”
方黎被他突然严肃的语气弄的紧张兮兮。
傅行洲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叫了声她的名字:“阿黎。”
方黎抬头,听见对方表情认真的问她:“我说我喜欢你,你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听不见?”
都不是,方黎只是不解:“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傅行洲道,“喜欢你犯法吗?”
不犯法,但有诈骗嫌疑。
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炮灰,傅行洲却说喜欢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况且,他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再说了,即便傅行洲真对她有一些好感,那大概率也是荷尔蒙上头的一时冲动,她又不是恋爱脑,怎么可能当真。
傅行洲敏锐的感觉到方黎已经在自已和她之间拉起了一道警戒线,他这才意识到自已没能控制好情绪,险些把人逼急了。
原本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可看眼下的形势,若她知道自已下药根本没成功,肯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好了。”傅行洲表情放松,“我们先不谈这个了。”
方黎求之不得,这个话题实在太诡异了。
“你刚才说,只要我提出补偿,你都会满足?”
很好,回归主题,方黎点头:“嗯。”
顿了一下,又折服于现实,尽力为自已找补。
“你和芊羽的关系我不知道所以才脑补过头了,看在我实在不知情的份上,也希望你酌情考虑一下,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能做到的我一定照做。”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必须得用在关键时刻。
傅行洲沉思片刻后,说:“我暂时还没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行。”方黎迅速起身,“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就要溜。
“等等。”傅行洲叫住她,“你不会打算在我提出要求前,都躲着我吧?”
糟了,被他猜中了。
方黎扭过头讪笑:“没有没有,我躲你干什么?”
傅行洲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给我送饭了。”
对了,差点忘了这事,她可是已经收了人家三个月的餐费,总不能收了钱不办事,那自已岂不是得再加一条罪名,无良奸商。
而且,她也有点舍不得小白。
小白那么乖的一条汪,一来就围着她摇尾巴,还叼着拖鞋在门口迎接她。
说实话,她都跟小白有感情了。
方黎视线不舍的在小白身上停留了几秒才下定决心:“饭还是会继续送的,只要……”
她挪开眼睛,用只有自已能听到的音量嘀咕:“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奇怪的话。”
傅行洲问:“什么?”
方黎摇摇头,尽力表现的和之前无异。
“没什么,明天我准时来给你送饭,想吃什么提前说哈,你花了钱的,可享受至尊VIP点餐服务。”
傅行洲笑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再见。”
傅行洲本想亲自送方黎回家,但看她对自已避之不及的模样,只好说让司机送,不过话还没说完,方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仓惶的背影。
他无奈的摇摇头,回到餐桌,指尖戳了一下百合花的花瓣,又摸了摸小白的头,表扬道:“表现不错。”
看来把小白接来是对的,刚才方黎看小白的眼神可比看他深情多了。
他不由苦笑,自已在方黎心中的地位,竟然还不如一只小狗。
那能怎么办呢?
只能暂时利用缓兵之计,然后拿出她的恋爱宝典,来个反向攻略了。

第105章 平平无奇的社畜
从傅行洲的住处离开后,方黎一路风驰电掣冲回家,她脑子里乱极了,万万没想到自已迈向富婆的路竟然如此艰难坎坷。
失身事小,现在的重点是她把傅行洲给睡了。
而傅行洲是沈芊羽小舅,也就是说,她把富婆姐姐的舅舅给睡了,你说逆不逆天!
剪不断理还乱,方黎一路上的眉头就没展开过,只要一想到这事,她就一腔愁绪在心头,以至于闷头走到楼下时迎面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抬头一看,竟然是消失个把月,又骤然闪现的祁言。
和平时不修边幅的糙汉形象不同,这厮今天打扮的格外正式,还整上小西装了。
方黎正愁的头大,压根没心情和他斗嘴,半死不活的打了声招呼就要上楼,被祁言长腿一伸拦住了。
整整衣领问她:“看哥今天这打扮,帅不帅?”
方黎掀起眼皮瞄他一眼:“你城管队的活不干了,这是要转行卖保险?”
祁言无语:“你再好好品品哥这身行头,有没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说话的同时,一只皮鞋后跟点地,双手插兜,丝滑的原地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全方位展示了一下。
咋滴,男人的衣柜海澜之家啊。
成熟感没有,装逼感尽显。
方黎面无表情:“我和我妈都不买保险。”
祁言不死心:“你再仔细看看,这小西装小领带小皮鞋,不迷死万千少女?”
方黎:“丑话说在前头,你敢杀熟就绝交。”
祁言嘴角抽了抽,转身哐哐往楼上跑。
这人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方黎早已经习惯,她表情颓丧的上楼,路过祁言家门口时,发现这货连门都没关,跟条暴躁的二哈一样,正撅着屁股拆家。
方黎一个没留神,就被他拽了进去。
“江湖救急,帮我选一套能体现出本人成熟稳重英俊潇洒才貌双全玉树临风的衣服,最好能起到男人见了嫉妒女人看了爱慕的效果。”
敢情不是去卖保险,是要去相亲。
方黎同情:“居委会张大妈又给你介绍对象了?”
祁言扭捏:“不是~”
方黎:“?”
祁言:“哎呀,人家是去约会。”
说着双手捂脸,一副扭来扭去的娇羞模样。
方黎:“……”
祁言表情更娇俏了,还跺脚。
“真烦人,不让你问你偏要问,人家等会儿要去跟女神见面啦,我们约好下午一起去学校,逛逛校园,吃吃食堂,追忆一下逝去的青春。”
谁问他了,方黎翻个白眼:“所以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去跟楚然见面?”
祁言挠头:“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低调奢华有内涵。你别开玩笑,严肃点,真像卖保险的啊?”
“还像在小区门口支个摊,忽悠大爷大妈存款送鸡蛋的。”
祁言:“……”
祁言改口:“黎姐在上,求赐教。”
行吧,看在这家伙好不容易能跟女神见一面的份上,方黎本着友邻互助的原则决定施以援手。
“来,让我先看看你都有什么衣服?”
话落,祁言立刻将墙角一个蛇皮袋拖到她面前,方黎疑惑的看看蛇皮袋,再看看对方。
“我的衣柜。”
祁言说着抄起蛇皮袋,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别说,叠的还挺整齐,就是打眼一看黑压压的一片。
方黎好不容易在一堆乌漆嘛黑中,找出件灰色卫衣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扔给他:“去换上。”
祁言不信任的看着手里的衣服,又瞅她:“你确定不是在耍我?这卫衣还是我大学时候的,穿上岂不是显得很幼稚?”
方黎道:“你和楚然要回母校,这件衣服刚好让她勾起你俩大学时的回忆,阳光清纯的男大在任何时候都是绝杀懂不懂?”
祁言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朝方黎竖起大拇指,“言之有理。”
换完立刻自恋起来,对着镜子就演起来了。
“哟,这阳光帅气酷小伙谁啊?”
“哦,原来是我自已。”
方黎嫌弃的撇撇嘴,她做完好人好事刚要走,祁言再次拦住她:“等等。”
方黎已经走到了门口,淡淡道:“搭配鞋架第二排左边这双白色板鞋就行。”
祁言没接话,而是眼神诡异地往她身上瞟。
方黎被他看的发毛:“干嘛?”
祁言:“你不对劲。”
方黎下意识摸脖子,她在傅行洲那里时仔细照过镜子了,脖子上并没有吻痕,应该不会暴露吧。
她佯装镇定:“哪不对劲?”
祁言疑道:“你怎么穿着洲哥的衣服?”
方黎心中顿时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衣,简洁到连个特别点的标志都没有,就是纯白,这他也能看出是傅行洲的衣服?
方黎狡辩:“你看错了。”
祁言肯定:“我不可能看错,就是洲哥的衣服,我见他穿过一回,就是这件。”
神了这人,方黎承认:“好吧,就是他的衣服,我借来穿一下。”
祁言倒没继续追问,而是一边换鞋一边提醒她。
“那你记得还给人家,法律规定,无故侵占他人财物数额较大且不退还的,会处以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刑罚会更重。”
方黎:“……”
祁言神叨叨:“洲哥可是大人物,他的衣服肯定不便宜,你可别一时起了贪念酿成大错,到时候我可捞不了你。”
这人简直有病,正经不了一秒。
方黎无视他的白痴言语,扭脸上楼。
祁言对着她背影喊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可千万记得还给人家,虽然你从小就掉进了钱眼里,抄一回作业就得收我五毛,但万万不能走上邪路啊!”
回敬他的是,是方黎“嘭”的一声关门响。
挥别傻子,方黎进屋就扑到床上蒙头哀嚎。
嚎一半,想起傻子的话,好奇心莫名被勾了起来,遂爬起身拍张衬衣照片上网搜同款,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看到一串零时方黎直接两眼瞬间瞪圆了。
八十万!
这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衣竟然要八十万!还有短裤,竟然是配套的,也要十好几万!
合着傅行洲随便一套衣服就快上百万了,这个价钱,都快能买一套她家这老破小了。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过于魔幻,根本不是她这种平平无奇的底层社畜所能想象的。
同时,这也让方黎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傅行洲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喜欢她?
她配吗?

想不通,方黎实在想不通。
虽然她知道自已也算小有姿色,但绝不是那种微微一笑很倾城,让男人一眼就爱上的类型,更何况傅行洲那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倒不是说她有多自卑,而是两人压根不是一个世界和阶层的人类。
她对着镜子,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依然看不出自已到底有什么特别吸引人之处。
而且她也没什么高尚的品格,相反,她还贪财好色,胆小怕事,累点极低,只想摆烂。
算了,脑壳疼,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人类那么多难题科学家都攻不破,她也没必要非得纠结傅行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喜欢自已。
方黎将自已重新摔回床上,她现在急需思考的是该如何告诉沈芊羽,我一不小心把你舅给睡了。
几番挣扎之后,她决定还是先在微信里预告一下,斟酌再三后,她编了条微信,鼓起勇气点击发送。
“我有个事情要告诉你,但你得保证,知道后不会杀了我。”
谁料,微信刚发过去,沈芊羽直接一个视频弹了过来。
方黎迅速坐端正,恨不得对着屏幕嗑一个。
这感觉就好比祁言背着她,把自已貌美如花又有钱的小姨睡了一样,虽然她没有小姨,但这么换位思考一下,她觉得自已指定能把祁言给手刃了。
视频接通,方黎立刻忏悔:“对不起,我有罪。”
沈芊羽问:“你怎么了?”
方黎嘴唇直哆嗦,实在难以启齿。
沈芊羽看她为难又歉疚的表情,隐约猜出了什么,眯起眼睛道:“昨天晚上,你该不会和我小舅滚床单了吧?”
方黎眼睛顿时瞪大了:“你怎么知道?”
沈芊羽看她紧张兮兮的小表情可太有意思了,故意逗她:“好啊,我把你当闺蜜,你却想当我小舅妈!”
“我不是,我没有!”方黎忏悔,“虽然这一切都是误会,但归根到底都是我的错……”
话没说完,就听见沈芊羽笑起来。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方黎疑惑:“嗯?”
沈芊羽道:“我巴不得你把大魔王拿下呢,睡就睡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家伙现在指不定多高兴,总算不用一个人在角落里孤独阴暗的暗恋你了。”
“你不生气啊?”
方黎看她一脸不在乎,有些惊讶。
沈芊羽撇嘴:“还是有一点生气的,气他这只老牛竟然没费吹灰之力就吃上了你这颗水灵灵的小嫩草,真是便宜他了。”
方黎这下确信沈芊羽和傅行洲确实是一家人了,两人的脑回路都异于常人。
不过也算方黎松了口气,沈芊羽不怪她就好,她还能继续做大小姐的小跟班。
不过她很好奇:“你怎么那么神,我都没说什么事,你就猜出来了。”
沈芊羽道:“昨天晚上那么精彩一场戏,你这么爱吃瓜竟然都没来围观,刚才又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加上小舅昨天还喝了你加过料的酒,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方黎疑惑:“昨天晚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起这个沈芊羽可就来劲儿了。
她绘声绘色描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抓马事件,方黎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么一对比,温阮也只能算是个初级绿茶,那柳霏霏才是不折不扣的食人花,不过幸好没事。
两人八卦完,方黎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大小姐不跟她绝交就好,至于傅行洲,他随随便便一套衣服就要上百万,那大概率不会因为和自已阴差阳错来了个,就向她天价索赔。
人压根不差这个钱。
反正只要不是让赔钱就行,因为她真赔不起。
接下来她就老老实实把这三个月的餐送完,然后和小白好好告个别,同时默默和傅行洲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炮灰。
想明白这些,方黎总算不那么纠结了。
翌日,周一。
方黎已经迅速调整好心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上班,只不过这天工作尤其忙碌,快下班时,临时有个方案客户着急要。
她只好闷头苦干,中途稍微从电脑前移开视线,活动一下僵硬的肩膀,这才发现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
再一瞅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半了。
而她固定给傅行洲送饭的时间是每天晚上七点,方黎赶紧把未完成的工作导进U盘,着急忙慌往家赶。
拿上云明月打包好的食物,又风风火火往傅行洲那里赶。
结果慌慌张张的,等红绿灯时才想起给对方发个微信解释一下时,才发现手机竟然还忘带了。
真是越忙越乱,越乱越忙。
可都已经走了一大半路程了,回去拿更耽误时间,方黎索性继续赶路。
偏闹人的周一路上还堵的厉害,好几个路口就连电动车也寸步难行,方黎夹在纹丝不动的人流和车流中,急的都要冒烟了。
八点,方黎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傅行洲沉默的看着餐桌上的百合花,花瓣边缘卷了起来,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
她是不来了吗?还是故意躲着自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头愈加烦躁,他在想是不是自已昨天突然的表白吓到她了,所以她才不愿意来给自已送饭。
不该这么鲁莽的,应该按照计划一步步慢慢来,让她在潜移默化中感受到自已的喜欢,而不是一冲动就把她吓跑了。
傅行洲起身,去阳台点了一支烟。
他静静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万家灯火,深邃的黑眸中浮现出一丝落寂。

傅行洲又点燃了一支烟,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就在这时,门锁忽然发出输入密码的滴滴声响,他缓缓扭过头去,小白已经比他先反应过来,倒腾着小短腿健步如飞的跑向门口,熟练的叼起拖鞋乖乖等在那里。
门刚一打开,它就摇着尾巴迎了上去,十足的狗腿模样。
方黎对此很受用,表情宠溺的弯腰抱它,还软乎乎的道歉:“对不起,姐姐来晚了,想我了吧,mua。”
说着往小白脑袋上亲了一口。
小白美死了,脑袋一拱一拱往她怀里钻。
撒娇精,傅行洲暗暗吐槽。
方黎着急赶路脑门上都折腾出一层薄汗,她一手拎着保温盒,一手抱着小白急匆匆往里走。
喘着粗气解释:“对不起,我来晚了,今天工作太多忘记看时间了,想跟你说一声的,但是手机又忘带了,你……”
空气中有淡淡的烟草味。
傅行洲静静的站在阳台上,指尖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他微微侧过来的脸在微淼的一团白雾中有种形容不来的性感和魅力。
黑色的眸中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伤感。
看到方黎的瞬间,那沉寂如冰湖的眼睛在短暂的惊讶后,漾出冰雪消融般的笑意。
傅行洲的笑向来浅淡而含蓄,如冬日暖阳,不热烈,但感受到的人很觉得异常温暖。
方黎明显感觉到自已的心跳在这一瞬间竟然莫名漏掉了半拍,她大脑短暂空白,忽然忘记了要说的话。
傅行洲将烟熄灭,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语气中有质问,也有不易觉察的委屈。
“怎么会。”方黎道,“收了你那么多钱呢,什么都阻挡不了我为尊贵的总裁大人送餐的步伐。”
傅行洲表情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接过保温盒调侃:“不错,很敬业。”
“那是必须,地球不爆炸,小方不放假。”
方黎看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了些,心情也跟着松懈下来:“饿了吧?那咱们赶快开饭。”
“嗯。”
他是饿了,胃和灵魂,一并想要占有。
两人已经形成了无言的默契,方黎把食物一一摆上餐桌,傅行洲去拿干净的碗筷。
今天云明月炖了奶白的鱼头豆腐汤,还有几道荤素搭配营养又美味的下饭菜。
两人和平时一样,面对面而坐,小白乖乖在旁边吃狗粮。
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气氛有种微妙的尴尬。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即使方黎心态再好,装的再若无其事,也不免有些拘谨。
话都比平时少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每次都叽叽喳喳说些琐碎但有趣的废话,而是略显沉默的扒饭。
傅行洲自然能觉察出她的不自在。
因为自从进屋开始,她的目光就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已,偶尔视线碰上,也不会像往常一样甜甜的笑笑,而是迅速躲开,装作无事发生。
很明显,她在刻意和自已划清界。
傅行洲慢条斯理的喝口汤,放下勺子后,夹了只鸡翅给她:“阿黎。”
“阿黎”两个字从他口中出来,不知为何,好听到让人心尖酥麻。
方黎抬头看他,脸颊隐隐约约有发烫的迹象。
“嗯?”
傅行洲瞄一眼乖乖趴在方黎旁边,撅着屁股吃晚餐的小白,语调放轻:“你讨厌我吗?”
方黎一噎,讨厌?
她怎么可能讨厌傅行洲。
她平等的热爱每一个帅哥,尤其傅行洲这等绝色,她简直溺爱,何来讨厌。
她诚实道:“我当然不讨厌你啊。”
傅行洲微微叹气:“你不用否认,我能感受到,你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还一直躲避我的视线。”
我勒个大小姐亲舅!
他怎么和沈芊羽一模一样,什么话都说到明面上,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这种情况,大家不应该互相心照不宣的装作无事发生,静静等待时间抹平一切痕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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