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沉渔儿  发于:202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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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声声看着眼前这副生面孔有些反应不过来,脚下好像突然窜过去个什么东西。
王巳卿也快步从他身侧绕了进去,苏岁竹立即跟了上来,有这位王公子在,她的胆子也是不觉大了许多。
雪貂三两下就跳上了房顶的横梁,挤了挤身子,就从上面掉下一截木块来。
王巳卿倾下身子拾起木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公子,它还能找到吗?”
苏岁竹瞥了眼在地上优雅站姿的雪貂,不是说好找小干尸吗?找一块木头是什么意思呢?
“是易物术,在这里便消失了,银雪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王巳卿伸掌,雪貂轻甩了甩毛发,一举跳了上去,再化作一颗白玉珠子,被他收起。
“那怎么办?若是公子离开了,它又再回来呢?可否请公子留下,务必帮忙收拾了那妖邪,小女子定当感激不尽!”
苏岁竹有点急了,这就收东西了,萍水相逢,他不会是要走了吧。
“姑娘,不是在下不愿相帮,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王巳卿微微侧头,这话显然是说给身后的苏烈听的。
阴珠子的出现绝非偶然,可似乎就只是盯上了这个小姑娘,其他人却相安无事,这家人不可能都不知情。
“岁岁,爹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烈一副不解地神情。
苏声声倒是一脸欣喜,“姐,你又好啦?”
除了他们二人,也再无人看到过那鬼东西了,这两日经历的事情,以及有违人性的挖尸体之举,就没有一件能说得。
苏岁竹别无选择,伸手就拽住了王巳卿的衣袖,有苦难言,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王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你暂且留下吧。”

第二十八章 暂且留下的客人
“虽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既然岁岁说王公子是救命恩人,那便理应留下,我们全家都应该好好谢谢公子才是。”
苏烈和善地笑意,却也十分奇怪地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王巳卿本也不打算立即就离去,阴珠子的事还未解决,竟能在此突然消失,着实太过诡异,他还得趁机摸清楚原因。
“大叔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爹,那就暂且安排声声这间房给王公子住吧。”
苏岁竹反正是没听到王巳卿再推脱提要走,便先发制人,果断将他留下。
“啊?到底什么情况?姐,你跟这位王公子......”
苏声声有些发懵,他们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前两日才听娘提起的王家公子的婚事,而眼前这个突然来到他们家还要住下来的公子怎么也姓王呢?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作为亲弟弟,他怎么一无所知。
还有姐姐是犯傻了吗?他明明都提醒过她了,让她不要回来了,昨日痴傻着也就罢了,怎的现在清醒了,还要回来送死吗?
“王公子是我们家的客人,也是姐姐的救命恩人。”
苏岁竹过去一把揽住苏声声的肩膀,避开人低声说道。
“声声,姐知道你为我好,但是现在什么都别问了,只能先委屈你两日了,好吗?”
二人在一边说着悄悄话,舒映月也适时出了房门,笑着走了过来。
“哟,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俩姐弟怎的突然就变得亲近了。”
“哼,那是有人为了这位王公子想贿赂我!”
苏声声抱臂微扬着头,一脸得意傲娇神情。
苏岁竹抿唇轻笑,轻拍了拍弟弟的头。
“好好好,晚点我就做蜜糖甘薯给你吃。”
厨房里催烟袅袅,油烧得滚烫,苏岁竹将小簸箩里切好又沥干水的红薯块倒了进去。
劈里啪啦一阵煎炸后,红薯块逐渐就变了颜色。
苏岁竹握住筷子翻动着,直至均匀炸至焦黄,才拨了拨灶下的火,将红薯块捞在一个大海碗中。
还不等她将油舀出,一只魔爪已然伸到了碗边。
“小心烫!”
苏声声哪里能等,一口咬了下去,边哈气边哦哦直叫,也还是吃掉了一块下去。
“哥,真的好吃,你快来试试。”
苏岁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林清寒就立在厨房门口。
“哥,你怎么来了?”
“你不想我来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厨房油烟味重,等会我做好了,再端出去一起吃。”
林清寒往常的那抹笑意不在了,苏岁竹当然知道是因着什么。
“人生在世,有烟火气才最真实。”
林清寒径直坐在了灶前,丝毫不在意自己那身长衫边角落在地上。
苏岁竹抿唇不言,反手就把将芡汁倒入锅中,不急不缓的搅动着,待稍稍粘稠些再将炸好的红薯块又倒了进去。
翻炒数下,原本焦香略干的红薯块经芡汁的包裹变得软糯润泽,出锅前再淋上一圈圈蜂蜜,那诱人的甜香顿时四溢飘散。
二人似是陷入沉默之中。
苏声声这次学聪明了,握住筷子夹了一块吹了几下才送进口中,一副要灵魂升天的夸张表情,眉眼都弯成了一条线。
“哥,快来试试,我姐做的真香!”
林清寒却是去一旁打了盆水放在架子上,上来就拉着苏岁竹的手腕,默不作声将她一双纤细秀气的手放入水中,温柔地用布巾擦拭清洗着。
“哥......”
苏岁竹突然意识到这其中的他意,忙抽手躲避。
苏声声一边没心没肺不停往嘴里送着吃的,一边回头望着二人。
“你俩干什么呢?不来吃一口吗?”

“哥,麻烦拿一下碗和勺,我们去院里。”
苏岁竹先一步打断他要问的话,端着碗,转头就去院子里叫人。
林清寒此时看到在苏家的王巳卿,心中五味杂陈,偏偏从苏岁竹那里又并未问出什么来。
“王公子,你来尝尝。”
苏岁竹先是盛了小半碗给王巳卿,林清寒心中倍感失落,再随后送上来的小碗,也变得有些食之无味了。
“不知王公子还要在此留几日呢?若是不便的话也可到在下家中暂住,林家与苏家交情深厚,而我又与岁岁自小相识,公子不必客气。”
王巳卿看了眼苏岁竹笑道,“恐怕还要多打扰几日了,苏姑娘一家都待在下很是热情,多谢林公子了。”
“哥,不然声声就麻烦你了,又给你添乱了,不如你这几日就都过来吃饭吧,人多了也热闹。”
的确是没有多余房间住的,苏岁竹只要一想到舒映月要喝自己血的情形,简直头皮发麻,还有那深刻的放血痛楚......
说不害怕是假的,如今哪里还敢跟她挤在一个房间睡。
当下王巳卿在,也可以趁机帮她看看爹娘的异样有没有中邪的可能性……
声声不在家,也少一分危险。
说到底,还得林清寒帮忙安置才是。
“好。”
若是平日里,林清寒自然不会因着这个就来蹭饭,可有这位王公子在就不同了,他又如何能忍着不来。
镇上药铺还有事,话还没说上两句,伙计来叫,林清寒便先是离开了。
入夜,苏声声去了林家,几人也都相应在房中安置。
深夜之时,苏岁竹只觉脸上凉飕飕的,还有些痒痒的,再到脖颈间,没完没了的。
不耐地抬手一摸,苏岁竹蓦然睁开双眼,抬手间只见手中竟提着一条小黑蛇。
“啊!”
苏岁竹立即甩了下去,噌然坐起,奇怪的是那小黑蛇一经落地便消失不见了。
她惊魂未定揉了揉眼,下一刻便又在床下看到了那个小干尸正从她床榻下蹦跶了出来。
没错,绝对是活蹦乱跳的蹦跶!
“啊啊啊!王公子!救命!”
这玩意可比小黑蛇恐怖多了,这会就跟发了疯似的在她房间四处乱窜。
今夜月光皎洁,不止是刚刚的小黑蛇,这个小小的身量也是看得格外清楚,偏又带着几分不明朗的飘忽。
两个黑窟窿似的双眼,明暗交错的干枯小脸,诡异的上蹿下跳,都让苏岁竹无法停止颤动的心和快要背过气去的惊悚。
而且头还有点晕,眼皮有点重是怎么回事?
苏岁竹眼前一黑,在意识消失前,只记得模模糊糊间看到王巳卿破门而入的身影。
清晨,舒映月叫隔壁的六婶过来帮忙替女儿的新被子收个被角。
结果门一推开,舒映月就吃惊地捂住唇,愣在了门口,半天也没敢进去。
六婶便上前去看,大叫一声“哎哟”,忙闭着眼,闷着头转身就走。
舒映月立即又合上了房门,就去追人,“六婶,别走啊!”
苏岁竹这才悠悠转醒,看了眼身旁躺着的王巳卿,愣了半天。
再看了下彼此的衣服,都是身着单薄寝衣。
可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章 事到如今得定亲
林清寒在来的路上就听到有村里的婶子们议论纷纷,谁知越靠近苏家,这流言就更是不堪入耳。
“各位叔伯还是莫要说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况且岁岁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你们如此说,叫她日后还如何做人!”
林清寒强压住心头的火气,面对长辈也不好多加指责,一张脸异常严肃冷凝。
本来苏家来了个陌生男子就易传出闲话来,可才不过一日过去,当下竟都传出二人无名无分就有了苟且之事......
林清寒气不打一处来,今日无论如何,为了岁岁的名誉,也是不能让那王巳卿再留在苏家了。
难得看到一向脾性温和的人冷着脸,三个年纪较长的男子立即噤声不言,打哈哈的笑着。
可林清寒刚一离开,一人就又扫了眼四周,先是低声议论了起来。
“怎么没看到?六婶亲眼看到的!那两人可是躺在一张床上呢!连衣服都没穿,哎呀,羞死人了!真是家门不幸呢!
“啧啧啧,你们说,这苏家两口子又都是个老实人,再好不过的老好人,怎么就把女儿养成这样了呢?”
“谁知道呢?不过那公子我昨日经过他们家门口还见过的,那是长得一表人才,小姑娘家见了哪能不动心呢?
岁岁在咱村里也算是长得好的,这苏烈两口子也是心大,两个年轻人还住在一个院里,干柴烈火的,保不准就......嗨,说不得呢!”
几人一边说着说不得,嘴下却是一点没停,反而越说越起劲。
林清寒一到苏家,大白天门户紧闭,敲了好一会门,舒映月才给他开了门,勉强挤出丝不自然地笑意。
“是清寒啊,今日家中有事不便,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林清寒望向内里,“婶婶,我来找岁岁,若是不便我就不进去了,还劳您叫岁岁出来一下。”
舒映月有些犹豫,身子却是并未挪动,依然把这门。
“恐怕岁岁此时也没空,听婶婶的,你就明日再来吧。”
还不等林清寒再说,舒映月就有些强硬将门关了起来,无论他怎么拍门,都不再有人来开了。
反而是隔壁住着的几个婶子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打量起了他和苏家那扇门。
林清寒并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也总会见到岁岁,为着她的声誉,便若无其事先是离开了苏家门外。
厅堂内,四人都在,苏烈夫妻上座,苏岁竹和王巳卿就立在下面。
“苏大叔,婶婶,请你们相信在下的为人,在下绝不会对苏姑娘做出如此不轨之事的!”
王巳卿只开口解释,神情上却并无多少焦灼之态。
“是啊,爹娘,昨夜有......蛇闯到我房里,后面又闹鬼!吓死我了!王公子只是闻声赶来相助,可不知怎的,我就晕了过去,王公子也是,我们真的是清白的啊!”
苏岁竹不敢再提及黑蛇的事情,她可还记得上次爹爹才告诫她不要去招惹。
而她不仅惹了,还把清白都葬送在蛇主人身上了……
这些她不敢说。
黑蛇再来也不知是意外,还是那人放的有意来找她的。
她的清白已经没了,可跟这王公子却是意外情况,她又不傻,有没有她还是感觉得到的,可千万不能坑了他!
“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何用呢?若是只有我们看到也就罢了,外人也看到了,王公子还是早些准备禀明家中长辈,你们二人即刻定下亲事就是。”
苏烈似乎并不想再纠结责怪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直接就认下了此事。

合着白解释了。
的确,二人单是衣衫不整同处一室就已经讲不清了,若是不嫁,就无法堵住那些闲言碎语,这四处的唾沫星子怕是都会要淹死她了。
可若她真想这般嫁,那日便不会在跟那人如此亲密后还选择悄悄离开了。
苏岁竹最担心的还是那条黑蛇先来了,而他会不会也随后就来?
若是这两件事赶在一处被他人知晓,那她的清白可就真成一个迷了......
“爹,这亲事我不同意!我跟王公子相识还不到两日,怎么能嫁给他呢?况且我们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我们清者自清!”
王巳卿望着苏岁竹,多了些打量和探询在其中,却并未开口表态。
“岁岁,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无法挽回,事关你的清誉,这次就听爹爹的!”
苏烈果断拒绝,在这件事上格外坚决,又转而对王巳卿说道。
“王公子,身为一个男子应该要有担当,敢于负责,想必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女因为公子就没法活下去吧。”
王巳卿抿唇沉默了片刻,才平静应声。
“好。”
苏岁竹诧异地望向他,“王公子,你没事吧?这可是婚姻大事,你怎么能随便答应呢?我们清清白白,我也根本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当下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离开便好,可苏岁竹出于保护自己的私心,并不能如此意气用事。
不就是顶住压力吗?比起要面对那小干尸的恐惧,她还受得了!
“苏姑娘,昨夜事出突然,在下实在有口难辩,可说到底也的确是因着在下而影响了姑娘,此事已成定局,也只能委屈姑娘下嫁了。”
苏岁竹眉心皱成一团,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倒还劝起她认命来了?
“我这个人最是贪吃又能睡,任性肆意,生平最爱自由,受不了拘束,若公子将我娶回去,只怕家中会不得安宁,得不偿失……”
王巳卿浅笑淡然,“无妨,在下性子散漫,家中也并无那般多的规矩,苏姑娘且安心。”
“你......还真是一根筋!”
苏岁竹愤而扭身就走。
既然说不通,那便不必说了,随他们定亲迎娶,她倒要看看,她不同意,这事到底能不能成!
“还是王公子明理,岁岁平日里被我们夫妻宠着是任性了些,日后等嫁做人妇,想来脾性也会收敛些的,还望王公子多加包容才是。”
“在下倒觉得苏姑娘率真直爽,也是个性情中人。”
王巳卿微微颔首,仪貌雅正,坦然应声。
此事也算是有了一个合理的交待。
于是,不过半日功夫,村里的流言便已然换了种说法。
王巳卿从不知名的一个客人就变成了苏家的新婿,便是苏岁竹已然定亲的未婚夫。
林清寒再次来苏家时,门户坦然敞开,也再无人阻拦他见苏岁竹了。
“岁岁,到底发生何事了?那个王公子当真是你的未婚夫吗?”
苏岁竹并不顾忌什么,开着房门,不急不缓倒了杯茶水给林清寒。
“村里不是也传遍了吗?要么失去清誉,要么嫁给他,我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若这都非你本意,而是被迫......”
“被迫又如何?甘愿又如何?哥,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嫁给他人了,你明白吗?”
林清寒苦涩满溢于心,轻轻摇头,心下却也坚定不移。
“这些我都不在意!岁岁,我只在意你是否甘愿?是否受了委屈?”

第三十二章 中了尸毒
苏岁竹微怔,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无法再去正常考虑这些东西。
而林清寒已是婚娶年纪,她还是别耽误他了。
“哥,别说了,只要你祝福我就好了。”
“岁岁......”
“寒哥哥,你果然在这里!伯父有事叫你回去。”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粉衫小姑娘,清丽明媚,娇柔纤细。
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不仅开口打断了林清寒的话,还直接上手就拉上了他的手臂。
林清寒下意识抽手,起身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面无表情问道,“何事?”
“哥,娇娇都亲自来叫你了,想必也是耽误不得的。”
苏岁竹顺势起身带着笑意。
这个小丫头虽然平日里矫揉造作看着挺不顺眼的,可这会家里还一堆事,若缠着林清寒脱不了身也是再好不过的。
李娇儿给了她一个不阴不阳的眼神,又上前两步靠近林清寒。
“寒哥哥,医病救人哪能耽误,你是医者,自是该刻不容缓。”
林清寒目光似扎根在苏岁竹脸上,越发感受到二人之间开始存有的疏离。
李娇儿拦在二人之间,有意挡住他的视线。
“寒哥哥,别人都定亲了,未婚夫也在家中,你在此也多有不便,还是跟我回去吧!”
“岁岁,不好了,声声病了,突然发热,全身发抖,现在都开始说胡话了。”
舒映月急匆匆在门口喊人,苏岁竹心下一紧,只怕是小干尸作怪,刻不容缓直奔向苏声声房间。
王巳卿此时并不在家,房内苏烈正照顾着人。
“爹,请大夫了吗?”
“我看看。”
林清寒也很快就跟了过来,径直上前,伸手就搭上了苏声声的手腕。
【没用的,他中的是尸毒,阳气快速消散,寻常药物根本无用,只有鹤顶红才能救他。】
耳畔再次响起那道声音,可苏岁竹才吃了挖干尸的亏,并不愿再相信,干脆不理。
【不信吗?这鹤顶红也只有你那个未婚夫身上才有,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弟弟死吗?】
苏岁竹:【你可闭嘴吧!上次你也说救我,告知我真相,然后呢?那个小干尸直接找我来寻仇,还在我家上窜下跳!那会怎不见你好心帮忙了?】
【那小干尸便是真相啊,冤有头债有主,那也是苏家欠下的债,再说了,你的王公子不是也赶来及时相救了吗?那何不让他相救到底呢?】
林清寒蹙眉,又查看了一番,不禁面露凝色。
“奇怪,声声虽发于症,可并非是寻常风寒湿热引起的,脉搏微弱,悬浮而虚,似是有什么在不断消耗着他的元气,气血亏损得厉害。”
苏烈摸了摸苏声声额头开口道,“我看他印堂发黑,又缩着身子,似是害怕的样子,难道是撞邪了?”
转而又抬头望向苏岁竹,“岁岁,难不成声声也遇到了同你一样的邪祟?”
苏岁竹有些六神无主,下意识就看向门口,提起裙摆就跑了出去。
“王公子呢?我这就去找他!”
林清寒心口一阵窒然、酸楚。
即便是在此时,他这个医者就在此,她首先想到的竟会是那个王公子。
她的未婚夫。

“苏姑娘,可是家中出事了?”
苏岁竹一出门就碰到正回来的王巳卿,忙拉上他的手腕就往家里冲。
“快点,我弟弟好像是撞到那个小干尸了,连大夫也看不出病症来,你快看看!”
二人一进来,几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落在二人的手间。
除了林清寒眉头紧锁,苏烈与舒映月眼底则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轻松之色。
李娇儿更是唇角微微扬起。
王巳卿倾下身子指尖触碰了下苏声声的额头,稍加思索才说道。
“小公子似乎是邪祟侵体。”
“那要怎么办呢?公子可能帮我弟弟驱除邪祟?”
王巳卿目光掠过苏家几人,眼睑半垂轻轻摇头。
【他说谎!只有他才能救你弟弟!阴珠子附体,凡人一旦触及定然阴毒再难解,可鹤顶红乃是纯阳之物,他若肯拿出来便药到病除。】
“不要抓我,不要过来......”
苏声声时不时就是一阵惊叫呓语,迷迷糊糊却也仍旧害怕的蜷缩着。
阴珠子附体?
“王公子,你那把玉笛是否可以一用?”
苏岁竹想起当时王巳卿要对付那小干尸就是准备用那支玉笛的。
既然是附体,那便灭了它,声声不就没事了……
【没用。】
“不可,若用玉笛反而还会伤到小公子。”
那道声音一阵轻笑,接着就是王巳卿同样的否定。
苏岁竹一心只想快些替弟弟摆脱这样的痛苦和恐惧,便也顾不得其他,张口便问了出来。
“那王公子可有鹤顶红?听说那是纯阳之物,可疗愈邪祟阴毒,公子可能借来一用?”
王巳卿眸色微动,凌厉之色渐升,深有意味地望着苏岁竹。
“苏姑娘怎知此物?又为何觉得在下会有这种东西?”
“我......我也是听说......”
“听何人说?”
王巳卿紧追不放,苏岁竹却偏偏有些张不开口。
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她该怎么解释那道奇怪的声音?
“我......我......”
“王公子只说愿不愿意相帮就是,何必在此追问这些无用的事情。”
林清寒立在二人之间,将苏岁竹护在身后,面色微沉。
他都是跟岁岁要定亲的人,往后还会成为一家人,可却连家中弟弟都不肯出手相帮,还藏着掖着质问起岁岁来。
此番态度,林清寒只觉此人绝非良配!岁岁怎能嫁给这样的人!他第一个就不同意!
“王公子可是有什么难处?莫非这东西是公子家中的珍宝?”
舒映月话音刚落,几人的目光都是不约而同落在王巳卿身上。
无形中多了层被绑架似的期许。
仿佛王巳卿若是说出拒绝的话,那便会成为一个令人唾弃之人。
王巳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伸出手,手指打开掌心赫然出现一块赤如烈焰般的红羽来,周身似还包裹着一层浅然若幻影的光晕。
“此物是我家族至宝,在下可以一试,只是还请各位先行回避。”
苏岁竹应着他的要求,忙急着将众人全都推出了门外,自己却是留在里面关上了房门。
林清寒有些不放心,李娇儿才懒得管别人家的事,虽然也有些好奇那个奇怪的宝物,可带走表哥才是眼前更重要的。
“寒哥哥,回去吧,别人夫妻俩在里面忙着照顾声声,我们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林清寒整张脸都沉了下来,语气也是格外地重。
“休要胡说!一日未定亲,便不能称之为夫妻,岁岁还是闺阁女子,关乎名誉,你还是慎言。”
“我怎么胡说了?村里谁不知道他们......”
“住口!”
林清寒一声冷斥,李娇儿哪里看过他发脾气的样子,顿时吓得愣在了原地。
“苏大叔,婶婶,我家中还有事,晚点再来看声声。”
林清寒语气又恢复了往时的温和,举手投足间彬彬有礼,见两人点头,便大步先是离去。
李娇儿回神,忙也追着人跑了出去。
王巳卿双眼微眯,警惕地望向正靠近而来的苏岁竹。
“苏姑娘为何还留在此?”
苏岁竹目光坚定,“王公子,我现在也只能相信你了,请你也信我一次。”

房内一阵亮光闪过,苏声声突然一声尖叫,接着就是物体重砸于地面之声。
苏烈和舒映月相视一眼便果断冲了进去。
只见整个房内一片黑压压的浓雾笼罩,朦胧间只看得到床前立着两个模糊的身影。
待二人一靠近床前,浓雾似是瞬间烟消云散,霎时又恢复如常。
地上正横着一个面目狰狞可怖的小干尸,双目圆睁,只剩下一片漆黑、死寂和空洞。
“哎哟,这是什么东西?”
舒映月迟疑了一瞬立即躲到苏烈身侧,似是受到了惊吓。
接着却是手掩着胸口,一阵气息急促起伏,倾下身子间便倒了下去。
“阿月,可是心痛病又发作了?”
苏烈立即扶住她,忙去焦急唤着苏岁竹。
“岁岁,你娘这些年的心痛病始终无法根除,这一吓,真不知要怎么好了!”
“爹,刚刚不是说不让你们进来了吗!还是先扶娘去休息,我这就去找大夫。”
到底是养育她十几年的人,再是放血的害怕,也还是无法阻止苏岁竹此时发自内心的担忧。
在她记忆中,舒映月一直就是一副身娇体弱之态。
而苏烈也都是体贴照顾着,并不会让她干什么重活,家里的药材采摘晾晒也从不让她插手。
甚至日常做三餐都是二人一起,若非舒映月为了维护苏烈男子的颜面不肯让他洗衣服,只怕全都要被他包揽了!
可就是这般情真意切的爹娘,谁又能想到会先是收了她的魂,又在夜里悄悄放她的血,甚至生饮......
苏岁竹被一种积压在心头的谜团所困扰,矛盾而思虑纠结。
“王公子,内人一直用了许多药都是无用,也不知是否也是外邪侵扰之因,多年来只怕伤精损元,阳气不足,身子弱得很,我看公子的宝物驱邪散阴,可否再借来一用?”
苏烈扶着舒映月走了几步,便似是想起来一般,转头就向王巳卿讨要起了鹤顶红。
王巳卿看了眼苏岁竹,才浅浅回了声,“嗯。”
“岁岁,你去拿着东西到你娘房中,放到她枕边,若此次真的有用,我们一家可得好好谢谢王公子才是,他可是我们家的福星,好在日后总归要成为一家人,我看这婚事早些办也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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