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沉渔儿  发于:2025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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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圣君的金衣,你要做的就是每日早中晚各浣洗一次,再用熏香一点点的熏干。”
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且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国师大人可是要我将这金衣多次清洗干净后再供起来?”
管他用来做什么,苏岁竹只想知道这样一日洗三次又要熏香的无聊事情得做多久才结束。
三日后他们可就回宫了,若是天天都耗在这样的事情上,那她还有什么时间和机会去做任务?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去拿东西,本国师要亲自监督看着你做。”
......
这样的事情似乎也是一早就定好的,苏岁竹一到房门口,素夕已经手捧盏托侯在外面了。
上面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也都在上面。
苏岁竹看了只觉似乎又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将东西再放至国师面前,苏岁竹随着倒吸一口气又是跪坐了下来。
膝盖开始有些发痛,她稍稍动了下身子调整姿势,眉心微蹙了下又快速恢复平静之色。
国师眼波流转间却是垂下眼眸,修长的手指先是将金衣拈起就放至玉钵中,整个全部浸湿。
又随手拿起一根竹制素白毛笔,轻柔在水中扫着蛇皮表面,一下接一下。
直到整个被扫过,国师才停手,放下毛笔,用绢布轻擦了擦指尖。
“看清楚了吗?你做一遍。”
无不无聊啊!
苏岁竹是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可也没胆子去反驳他,只能不情不愿的照做。
差不多得了,苏岁竹看着这发白的蛇皮,真就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随便几下扫一扫也就停手了。
好像是敷衍了些......
一抬头就见国师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问道。
“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还不等苏岁竹开口询问,一条翻滚的黑蛇突然就从玉钵中破水而出,直往苏岁竹脸上呼上来。
“啊!”
苏岁竹一声大叫,下意识就抬起手掌捂住了脸。
紧接着脖颈间就是一阵凉润之感袭来,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她吓得整个都跳起来,一手就抓住黑蛇想要甩下。
可此时,手中被一阵不可抗拒之力挤撑开。
黑蛇竟在哗然间以成倍速度变大,犹如滔天巨蟒一般,霎时间整个就将她身子缠住。

第一百五十三章 哭什么,好似本国师欺负了你一般
苏岁竹的惊叫声一声赛过一声,充斥着无尽的害怕和无助。
即便是后知后觉想要使用术法,可就连手也是被紧紧包裹压制在凉得渗人的蟒身之中了,根本动弹不得。
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就在她眼前,深红色的舌信子几乎有她手掌那么大,直对着她的脸轻舔试探。
苏岁竹甚至都感受得到那股湿润的水气喷洒。
只要它想,那么它就能随时一口咬掉苏岁竹的头。
苏岁竹有些被吓傻了,面如纸色,全身都开始有些不受控制颤抖着。
而此时的国师正负手玉立于前,遗世独立之姿,却只是冷眼旁观。
“现在知道怕了?”
“国师大人,救命......”
苏岁竹急切求救,眼泪随之也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滑落而下。
国师抬手,指尖轻划过她的脸颊,触碰到那丝湿润,唇角却勾起抹好看的弧度。
“你现在是在求我吗?”
“求国师大人和圣君放了我吧。”
苏岁竹当下也是明了了自己的处境,原来这国师竟然也是会法术的。
化蛇成蟒居然只在眨眼间,就算她使用术法,只怕也未必就能胜过他。
轻易斗法只怕还要先断了自己的后路……
而此时他肩头的圣君不知何时也已然不见踪影,苏岁竹甚至都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变成了当下缠着她又吓唬她的这条......
就算此时再害怕,她也得顺着他的意,先是求饶。
“嗯,还算是识时务,这也算是给你个小教训。”
国师轻笑,满意地收手,轻弹指尖。
苏岁竹身上的束缚感和凉意在一瞬间消失不见,缠着她的巨蟒也倏而化作一团什么东西掉落而下,还未着地就没了。
苏岁竹双腿发软,双目虚无游离,身子一个不稳就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更是一阵冷热交替,浑身都有些不适。
“本国师不管你背地里有多少小心思和手段,只是一点你要记住了,无论是本国师,还是圣君的吩咐,你都得绝对的顺从。
否则,本国师保证,你可以日日都重温到刚才的感觉......”
苏岁竹只觉头顶国师的话逐渐变得飘忽,身子似在一瞬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鬓间的汗滴掉落在手背,而她颤抖着的手也快要撑不住了。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苏岁竹闭上双眼就倒了下去。
“苏岁竹,你以为装死有用吗?起来!本国师不吃这套。”
国师冷眼扫过倒在地上的人,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片刻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
国师蹲下身子扶起她,才发现她的整张脸都似被水打湿了般,掌心去探她的额头,竟是异常滚烫。
吓晕了?
“花架子。”
国师抿了抿唇,眼中多了丝不屑,手下却是立时就将苏岁竹抱了起来,抬脚就往内里格挡之后而去。
“这样真的有用吗?”
“不过就是发热而已,也没什么事,大夫也说了,退热便好。”
“可是好一会了为何还不醒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岁竹迷迷糊糊间听到耳侧有人在说话,还伴随着额间一片凉意覆盖而来,下意识伸手就去抓。
却抓到了一条......软弹的什么东西,刚触及凉润,握在手中却是温热之感,还有点好捏的手感。
“雪女,你醒啦?太好了!”
苏岁竹努力睁开双眼,突然一个激灵,瞳孔骤缩,立时又是一阵后背发凉。
一眼就看到了正被她握在手中的......黑蛇!
此时还正探着蛇头,从上而下正对着她的脸。
国师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又抬掌捂住她的唇。
“不许叫。”
苏岁竹双目圆睁,对上国师那双晦暗不明的冷眸,惊慌却也乖顺,只是无声点头,霎时间却泪盈眶中。
国师已先是预判了她的预判,苏岁竹自然也不敢忘了他的威胁,那条巨蟒缠身的惊魂未定,她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
此时黑蛇在手她不敢丢,国师对她动手,她也不敢反抗。
怎么这么委屈呢......
掌心的柔软不断浮动着,轻痒的温热......国师眼波微漾,定定看着苏岁竹泪如雨下。
片刻后,国师抽手之时,也放开了她的手腕,有些不自然地转头看向一边。
“哭什么,好似本国师欺负了你一般。”
难道这还不算欺负人吗?
苏岁竹忙小心翼翼将手中的黑蛇放在了床上,快速起身坐了起来,尽量与它保持距离,低垂着头先是柔声表态。
“国师大人,雪女愚钝,日后定然遵从您和圣君的吩咐,绝不敢违逆。”
说到底她也还是要在这位国师底下讨生活的,若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别说做任务了,只怕这担惊受怕的日子都难过的不得了。
那条巨蟒真的快要把她魂给吓没了!
国师稍稍侧目,“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再惹圣君不悦,或是让他受了什么委屈,本国师决不轻饶。”
这更像是对她的再次威胁。
“是。”
怕了怕了,只要不是巨蟒,黑蛇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岁竹越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退让得没有了底线了......
黑蛇从苏岁竹腿上的锦被快速游了过去,她倒吸一口气,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却见高高立起的蛇头就挡在了二人之间。
“国师,雪女都生病了,你就别再说她了,而且你看她都哭了,阿辞看了也觉得心里很难过。”
软糯的小奶音此时还夹杂着丝丝鼻音,就好似孩童真的哭了般......
它这是......在护着她吗?
苏岁竹怔然,难以理清此时的复杂心情,说不上来这种又暖,又让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
她原本生来就十分厌恶蛇,先前还差点踩死过黑蛇,现在居然有一条黑蛇要替她求情,还因为她而难过......
国师无奈的转身,抬手就向苏岁竹靠近而来。
苏岁竹下意识蹙眉缩了缩身子,现在对这个国师绝对是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
国师手明显顿了下,却还是上来就在苏岁竹左右脸颊随便抹了下。
“别哭了,看着挺凶的,谁知胆子如此小,照顾好圣君,晚上本国师再来监督你重新清洗金衣。”
还要清洗金衣......
苏岁竹刚刚才缓了点的脸色,瞬间又再白了,刚擦的泪珠再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就落在国师的手背上。
温热的有些发烫,不是手背,似乎是心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严重怀疑这就是变着法的折磨她
国师下意识抬起的手又再放了下去,一言不发拂袖先是起身离去。
糟了,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苏岁竹越发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越想越委屈,嘴角向下,眼中的泪珠儿更是停不下来了。
现在正好国师也走了,虽是黑蛇还在床上,可是也无法阻止她这会只想发泄的心情。
苏岁竹无助的抱着双膝埋头低声哭着,连着肩膀都跟着不住颤抖。
为什么这个试炼界要过得这么憋屈,没有了主角光环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连一点地位和人权都没了!
“雪女,对不起,阿辞替国师跟你道歉,他不该用金衣化作巨蟒来吓你,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可阿辞没法阻止他,阿辞也有错......”
它在道歉?
苏岁竹吸了吸鼻子,被它的话惊到抬头。
“你......那条巨蟒不是你?就只是金衣变的?”
巨蟒消失之时,苏岁竹正忙着害怕,也根本没注意到其他,经黑蛇提及才恍然想起当时金衣破水而出那一瞬的情形。
黑蛇轻轻摇头,小小的脑袋莫名看着还有些萌态之感。
苏岁竹指尖掐了掐掌心,马上强行过滤掉这不正常的想法......
“阿辞不会伤害雪女,更不会吓雪女,可不可以请你也不要害怕阿辞?”
黑蛇两个圆溜溜的墨瞳定定望着苏岁竹,迥然而专注,纯真且无辜。
若不细看还真不太明显的竖瞳,就好似......一只兔子的眼睛。
还是那只在仙山上跟她日日待在一处的兔子。
小南辞......
一条蛇怎么会长着一双如此明朗、清澈又温和的水眸呢?
“好,只要你不吓我,有话好好说,还能尊重我的话,那我就......不怕你了。”
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为情,可都到这份上了,对一条蛇低头也算不得什么丢脸的事吧。
苏岁竹如今也真的是被蛇给吓怕了。
“嗯!阿辞说到做到!”
黑蛇眼中立时现出一阵亮色,似盛满星辰般闪耀着点点光彩。
苏岁竹眨了眨眼,莫不是眼花了,为何她会觉得黑蛇的唇角好像都扬起来丝丝若人一般的弧度来......
身子的疲软劲还未完全过去,可精神却并不能完全放松下来,苏岁竹忐忑的躺在床上,刚闭眼就又睁开偷瞄着身侧。
也反复好几次了,黑蛇也还是没有挪动位置,就只是静静地盘在床内里的角落。
它的头就搭在盘起的身子上,那双黑溜溜的两个眼珠子始终对着她的脸。
“睡吧,阿辞保证不会打扰到你的。”
苏岁竹的不安在这反复多次的探查中渐渐消退了许多,又实在困倦得厉害,闭眼在不知不觉中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国师已经坐在房内了,正手执一本书卷专注翻看,侧颜绝美的弧度展露无遗。
银色的精巧面具正半遮着,藏起所有的神秘和诱惑感,却反而更是吸引人......
“国师,雪女醒了呢!她睡了许久应是也饿了,你快叫人把吃的拿进来吧。”
苏岁竹刚起身,黑蛇便先是立上他肩头稍显急切地替她开了口。
这......真的不是界灵安排了一条蛇来伺候她的?
国师的目光落在她这里时,苏岁竹忙给了他一个尽量甜美的笑容,柔声唤人。
“国师大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态度算是顶好了吧!
国师只一眼便又再次视线回归到书卷之上,指尖微动了动。
紧接着就有几人手捧着盏托快步将东西上了桌,清粥、清汤、清水面,还有一小盘清淡小蔬。
这些吃食上的快,人走的也快。
苏岁竹满怀期待的心情被瞬间浇灭。
肉呢?就没了?
苏岁竹自然是不敢跟国师提要求的,求助般的目光看向黑蛇,她可不信这里其他侍奉的小丫头们也吃这些。
“雪女生病了,太医说饮食也要清淡些才行,放心吧,这些东西虽看起来清淡,却是用肉糜之汤熬煮的,并非全素。
雪女可以试试看,若是不合口味,或是想吃别的,阿辞再让人换。”
“不必跟她说这么多,若是不吃就随她,饿她两顿就是。”
国师都发话了,苏岁竹忙起身下床应声,饿肚子还是不行的!
“雪女不敢,有劳圣君还如此费心了。”
这么一对比下来,还是黑蛇更好相处些,还知道关心她的身体,哪里像这个冷面国师,除了威胁就是惩罚!
在黑蛇的示意下,苏岁竹小心翼翼坐至桌前。
“雪女,先喝点粥,太医说了最适合病人养胃了。”
苏岁竹勉强挤出丝笑意点头。
这黑蛇不止上了饭桌,蛇头也都快凑到碗边了,苏岁竹还真怕它一低头就要跟她共食了......
象征性地尝了两口,虽然她是喜欢吃肉,这粥也确实味道鲜美,可她并不喜欢喝,尤其是粥和肉一起熬煮。
“不然你再试试这个面条,还有这个......”
黑蛇看起来挺忙的,一个劲的挪动身子到它想要苏岁竹品尝的菜盘边,非要她挨个都试试,语气中也透着格外兴奋之感。
苏岁竹心中莫名生出了些暖意,抛开这副蛇身,它的秉性似乎还有点像个纯真的孩子......
胃口也是好了许多,苏岁竹在逐渐放松下来的戒备中也吃了不少,而且她向来没心没肺,填饱肚子当然是第一要紧事。
国师也适时将手中的书卷放了下来。
苏岁竹在国师的吩咐下和一阵担惊受怕中,再一次做起了清洗金衣的事情。
有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她也不敢再有一丝敷衍了,老老实实低头清洗着金衣,直到国师说可以了才屏住呼吸拿了出来。
同时还要心里默念无数遍千万别变蛇......
接下来就是金衣熏香了,苏岁竹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捧着蛇皮定格在香炉之上,居然要在这袅袅升起的白烟中将这东西烘干。
已经快半个时辰过去了,不止膝盖,两条腿都麻了!
这金衣上面的水渍竟还未干透。
苏岁竹严重怀疑,这国师绝对是在针对她,就是变着法的折磨她!
原来还是逃不掉罚跪的惩罚......
苏岁竹硬撑着,即便是再不适,也都隐忍不发,绝不吭一声气,乖乖认着罚。
国师沉默了良久,却莫名来了股意气,突然间伸手将她掌中的蛇衣拿走放在了桌上。
随后却是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强势拉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我先情不自禁引诱他迷惑他
苏岁竹惊呼出声,腿下痛得一时间根本无法正常站立,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掉落。
腰间无端多了一道力将她身子扶住,却也被握在一片温热中,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指尖收紧的细微动作。
“国师大人......”
“苏岁竹,你可真能忍!”
国师眼底多了丝苏岁竹看不懂的怒意,语气也是冷硬异常。
她明明都乖乖听从吩咐了,他到底还要怎么样?
“国师大人想要我如何,尽管吩咐。”
苏岁竹收起自己的情绪,并不想激怒他,平静答复。
“好,此次你也算是落在本国师手里了,本国师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国师将她横抱而起,直往床榻。
这猝不及防地转变,苏岁竹心头骤然一紧,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被国师摸手的情形来。
难道这家伙就只是表面看起来玉立仙姿,不食人间烟火,实则背地里荤素不忌......
国师的动作很快,苏岁竹刚被放至床榻之上,他便拈住她的裙角向上撩起。
“啊!不要!”
苏岁竹的反应速度过于快,一把推开他的手,立即环着双膝将身子抱成一团,厉声强调着。
“国师大人,小女子已非完璧之身!”
国师显然愣了愣,随即不在意地唇角微动,将身子前倾靠过去几分。
“可据本国师所知,你现今都还未成婚,又到底是如何失了清白的?”
苏岁竹蹙眉别过头去避及,“国师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之人,那次......也是情之所至。”
倘若他真有这样的心思,那便在一开始就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苏岁竹也不信这种位高权重的男子会容忍得了这些。
“情之所至?你当本国师如此好骗吗?”
国师抓住苏岁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过来,非要她面对着自己。
“既然是情之所至,那为何他不娶你?为何即便知道你可能会被选入宫中为妃也从未出现过?又为何你不敢看着本国师的眼睛说?”
苏岁竹忍着痛意,眸色瞬间冷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直盯着他的双眼,发泄似的脱口而出。
“因为是我先情不自禁,是我引诱他迷惑他,骗他与我在一起的!即便他不要我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他,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这双盛着幽深寒潭的水眸真的很像那个人。
苏岁竹本也只想不过心的随口搪塞过去,却又不自觉陷入回忆当中......
想到曾被墨止当面羞辱的难堪,眼角蓦然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温热滑落而下,她的心也跟着生出些酸楚难过来。
错已酿成,好在苦果还未结出,她也不算太过不幸不是吗......
国师神色凝滞,定定望着苏岁竹。
“你说的......可是真话?”
“是!”
苏岁竹想都没想就只管应声下来。
这会正是委屈难过,他若是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勉强逼迫于她,那她可就真不管什么任不任务了,一定会先出手了再说!
哪怕今日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也定要拼个鱼死网破!
“你......”
国师迟疑,张了张口,却转而甩袖移开目光。
“本国师才不管你后不后悔!你今日的话太多了。”
苏岁竹随着那翩然衣袖的拂过,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下又躺在了软枕之上。
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全身竟似被定住一般,再也不能挪动半分了。
他居然对她用定身术!
苏岁竹尝试着解开,可她学的却并不算深入,还只停留在一般的口诀加心法结合,催动灵力才行。
坏就坏在,这狡诈阴险的国师居然还对她下了禁言术,根本就张不开嘴。
此时此刻,苏岁竹只觉自己也就只比死人多出一口气了,直挺挺地躺在这里,除了任由他摆布,根本再无反抗之力了。
感受到衣裙被撩起,是被撕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小腿的一阵凉意由下往上。
这个死变态!
苏岁竹绝望地紧闭上双眼,眼角无声落泪不绝。
可这阵凉意却在膝盖上方就停顿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膝盖上的轻柔触碰,令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眉心拧成一团。
苏岁竹不可置信地睁眼,看到的只是国师那张绝美无暇的侧颜,正低着头专注地做着手下的动作。
即便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可此时的感受却是真实的,左膝上的揉擦,肌肤的触碰感,还伴随着一阵清凉之意。
这个变态的国师,居然在帮她擦药......
可是为什么擦药还要先将她定住,又撕烂她的衣裙和裤腿?
还是个变态!
好一会之后,待双膝都有了这样的清凉感,鼻尖也开始萦绕着丝丝醒神的清新药香,他才停了手。
“一个平民女子,却生得一副娇躯,看来还是本国师太过仁慈了,下次寻得机会还得让你好好谢罪,学会什么叫重头做人。”
二人的目光交汇,国师掠过她眼角的泪痕,眸色有了一瞬波动,随即有些嫌弃地又将视线移至她半露在外的双腿上。
“难不成你以为本国师会对你这样的女子有所图?苏岁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即便是你不着丝缕主动献身,本国师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那现在为什么还在盯着她的腿看?
苏岁竹只恨不得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真小人!一点也不正派又不正经的小人!
稍后,国师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这双白嫩纤细的小腿,面上不觉生出了些热意,喉结上下滚动也稍显频繁了些。
掌心拂过,国师随手将苏岁竹的定身术和禁言术一并解开,顺势转身坐在床边背对着人,却也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别忘了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还不起来,这床又岂是你能霸占的?”
苏岁竹动了动指尖也感知到了,忙充满戒备起身,用破损的衣裙盖住淤青还泛着红肿的小腿。
这会确定他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苏岁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是,雪女马上就离开。”
苏岁竹抬腿忍着痛意马上就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好,跛着脚也要直往门口方向冲。
“站住,去哪?”
国师的质问就好像一道定身符咒,苏岁竹的脚也不得不停下。
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她跟素夕说了,晚上是要留在圣君房中内值的......
可是这一下子,圣君又去哪了?
“雪女这一身衣裙破损,实在是怕污了国师大人的眼,还是先回房换一套得体的衣衫。”
苏岁竹余光瞄了一圈了,也是没看到那条黑蛇,似乎在国师抱起她时就已然不见踪影了......
这会她也没心思管其他,只想先找个理由溜了再说,一刻钟也不想面对这个变态又小人的国师了。
“明日会有人将衣物送来,回来。”
国师抬手间,地上便多出了一方被褥,就紧挨着床榻之下。

所谓的内值,原来竟是打地铺啊!
苏岁竹哀怨地低垂着头,也只能再折回来,老老实实立在被褥前。
天色也是不早了,就盼着他赶紧走。
“躺下去。”
苏岁竹不解抬眸,他人都还在这里,这让她怎么躺?就躺在他脚下吗?
“听不懂本国师的话吗?”
国师突然起身就要走过来,苏岁竹忙先是利索地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两手却是紧张地抓着被角挡在胸前。
国师微微皱眉,刚抬袖,苏岁竹就双眼紧闭了起来。
“胆子如此小,还敢只身来送死。”
苏岁竹眯着眼睁开一条缝回道,“国师大人,小女子不是来送死的,只是想求得些富贵荣华,过几天安稳日子罢了。”
“当真?”
国师的手臂上,黑蛇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虽是与玄衫几乎融为一体,可那双明眸却是无法忽略的。
“自然是真的。”
“可惜没有机会了,你如今也只能做一个伺候主子的奴婢,身份卑微,等回到宫中,便更是命如草芥,一个不慎,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国师不屑轻笑,转身便上了床榻,径直躺了下去。
苏岁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举动,这是不走了?就留下来睡在那张床上了?
片刻后,都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苏岁竹才有些认命地接受了当下的现实,烦躁地闭眼,将被子拉至头顶。
什么伺候圣君,什么值夜,这国师就跟黑蛇待在同一张床上形影不离的。
说白了,可不就是伺候国师,陪他一起睡觉......
呸,这分明就是看着他睡觉!
“雪女别怕,国师就是在吓你,他是不会让你死的,还有阿辞也不会让你死的。”
被子外紧挨着头侧的小奶音轻轻传来,苏岁竹一拉下被子就看到黑蛇正探着个头的样子。
话是说得很温柔,可苏岁竹还是猝不及防又被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起身向后退了去。
“对不起,阿辞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没......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多谢圣君了。”
“不用跟阿辞说谢谢,雪女想要富贵荣华,是不是就是喜欢金银那些东西?”
黑蛇亮晶晶地墨瞳纯真清澈。
苏岁竹迟疑了一瞬才点点头,可是喜欢有什么用,刚刚国师不是还威胁她没机会了......
“哦,那阿辞知道了。”
黑蛇若有所思点点头。
“阿辞......”
国师的呼唤来了,黑蛇倒也听话,马上就爬了过去,整个盘起在国师的胸口,将头也靠了下去。
苏岁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翻了个身转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昨晚许是精神太过紧张了,一直都睡不着,直熬到后半夜困到不行了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又没人叫她,苏岁竹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猛然回神看去,床上的人也早都不见了踪影。
扫了一圈,似乎房间里就只剩下自己了......
身侧赫然出现一方盏托,一套碧色衣裙迭放整齐,首饰也一应放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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