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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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软软本来是不打算出去的。
梨木头来请,她只让把孩子带出去,不愿意出去。
最后还是梨大来,梨大也没说别的。
就只说:“软软,你不出去,爹都不敢坐下。”
梨软软到底是不忍爹为难,还是走了出来。
发现饭桌上,也就世子爷身边空着两个位置。
梨大本就害怕叶云初,不可能叫他挨着叶云初坐。
梨软软低头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叶云初在和另一旁的两个小孩说话,问他们可以吃什么。
得到什么都能吃的回答以后。
他又很温柔的嗓音问他们:“那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甜甜立马就说:“不吃葱,不吃姜,不吃青菜。”
安安则是说:“我不太能吃辣。”
甜甜立马又说:“我也不可以吃辣,吃辣眼睛会痛痛,娘亲会给我喝很苦的药。”
叶云初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大部分都还是很清淡的。只有几样特色菜,不放辣椒不好吃,放了一些。
叶云初就给小孩夹他们喜欢的菜。
甜甜吃的很开心,而安安则是吃的很慢条斯理。
梨软软没特意教过他们身上,但安安就好似是骨子里就特别循规蹈矩一点。
还特别爱干净,要是衣服上落了菜汤是一定要换的。
不像甜甜,没那么讲究。
其实梨软软觉得自己也是个很讲究的人,不知道甜甜到底是随了谁。
随后梨软软的目光放在梨木头身上,发现梨木头捡起掉在身上的一粒米,塞进了嘴里。
然后梨木头给叶云初介绍特色菜:“这个蘑菇炒鸡里的蘑菇只有这里有,特别好吃,世子爷尝尝。”
梨软软闭上眼睛,好像,找到了。
随后梨木头问梨软软:“姐,这个蘑菇叫什么来着?”
梨软软深吸一口气,看着梨木头,最后平静道:“茶树菇。”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可好吃了呢。”
梨木头很是热情的介绍。
叶云初也不扫兴,夹起来尝了尝,点头:“味道很好。”
梨木头笑起来,就继续给叶云初介绍了起来。
还倒了酒,叶云初还敬了梨大一杯。
三杯酒下肚,气氛就热闹起来了。
叶云初总是随意的开口,问的却都是这四年。
梨木头跟梨大都没有发现被套了话。
最后还是梨软软给叶云初夹了一筷子菜。
叶云初刚才一直观察梨软软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这会心里有数了,正准备给她夹菜,就发现碗里她夹的菜。
他放下筷子,看向她。
梨软软面无表情:“好吃就多吃一点。”
多吃饭,少说话。
她想她的言下之意已经足够明显。
却不想叶云初就跟听不懂一样:“好,软软既然说了,我定多吃一些。”
随后他举起酒杯,跟梨大和梨木头喝起来。
小孩吃饱了就闹着要去看梨木头的冰雕,梨白就领着过去了。
梨软软见阻止不了他,索性也离开了,让他们喝。
按理说她应作陪,不应走的。
梨木头见她离席还喊她:“姐。”
刚开个口,叶云初放下酒杯,阻止了他:“让她去透气,我们继续喝。木头兄弟,你继续说。”
梨木头有些晕乎:“我说,说到哪了?”

第206章 我想抱你
梨大有些喝醉了,面色酡红,他摇了摇头,推了梨木头一把:“说咱们来这的路上,有人的耳朵冻掉了。”
梨木头就继续说:“是诶,那人也是没经历过,竟真的让耳朵冻掉了。但这都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那次,队伍遇见了野狼群.......”
叶云初一直垂眸听着,眉头微微的皱起来。
小孩蹲在屋檐下借着灯笼的光看梨木头雕的冰雕,梨木头雕了一个模子,还没有精修。
不过看起来已经挺像模像样了,一家人和小屋的雏形已经在了。
俩小孩稀罕了一阵,又在院子里跑着玩了一会,就犯困了。
梨白打了热水,照例要带他们去睡。
梨软软却说:“今晚让他们跟着我睡吧。”
梨白就点了点头,把已经睡着的甜甜抱起来,牵着揉眼睛的安安,去梨软软屋。
梨软软哄小孩睡下,就熄了灯。
没有他的位置,她想,他就会离开了。
梨白关上门出去的时候,被靠在院子树上的叶云初喊住。
“梨白。”
叶云初一身的酒气,他喝了不少,但眼中清明一片,根本就没有醉。
梨白吓坏了,以为叶云初是来问罪的。
慌忙就跪下了,还轻微发抖。
叶云初垂眸看着梨白,若是梨白不是被梨软软如此看重,当成家人。
早就没有命了。
叶云初嗓音冷淡:“他们醉了,你跟暗八一起,把人扶回房睡。”
叶云初朝梨软软的房间过去。
身边有孩子,梨软软本来没有睡意的,但听着小孩均匀的呼吸,她还是渐渐困意上头。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烛光照进来的光亮。
叶云初端着烛台,他从外面来,拢着蜡烛的火光,门又被关上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
最后是叶云初将烛台,放在了桌上。
烛光摇曳里,是床上母子三人睡的正香的画面。
梨软软闭上眼睛,从叶云初进来她就睡意全无,甚至十分警惕。
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闭上眼睛装睡,因为她不想面对叶云初。
尽管心里隐隐知道,也许是瞒不过叶云初的。
但她就是不想睁开眼睛看他。
从他来到这里,她好似看他一眼,心就会痛一下。
一直看就会一直痛。
不如就不见了,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梨软软本来以为叶云初会戳穿她,但是没有。
房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安静的落针可闻。
如果不是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梨软软会以为他走了。
叶云初就坐在床边,他看着这一幕场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从梨软软离开以后,一直空洞疼痛的心,好似在这一刻被治愈被填满。
舒服的他都想满足的喟叹一声,这不是他无数次做梦笑醒的梦中场景吗?
以往只有梦醒后反噬千万倍的痛楚,但如今,却是真实的就在眼前。
看得见,摸得着,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找回了他的人。
还送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这一次,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前路万难也无所谓,他自会披荆斩棘。
梨软软许久没有等到叶云初的动静,不禁也会想,是不是他喝多了。
万一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如今天冷,定会着凉生病。
若是一病不起,到时候不是更耽误他回京的日子,还更会赖着她不走了。
于是梨软软睁开眼睛。
就看见坐在床边看着她和孩子的叶云初,他的眼中满是缱倦的宠溺。
“不再装会了?”
梨软软睡在里侧,这会坐起身,跟叶云初说:“床小,这里已经睡不下了。我让梨白给叶大人收拾一间客房,天色不早了,叶大人休息吧。”
叶云初突然开口:“我想抱一下你。”
梨软软一僵,抿了抿唇,才说:“别想。”
叶云初却已经伸手,拽着梨软软的胳膊。
梨软软挣扎,又瞪他:“会把孩子吵醒的。”
“不会。”
他拽的她前倾,然后捧着她的脸,很深的亲下去。
梨软软好不容易才挣开了。
才见他看着她:“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我听的很心疼。”
心疼所以是他咬她的理由?
梨软软嘴唇还发疼发麻,见他还要靠近。
梨软软觉得他不可理喻。
于是她不再理他,索性躺下背对着他和孩子。
反正床小,她就不信他敢越过孩子对她做什么。
再不济,她就把孩子吵醒,想他也不会不管不顾。
梨软软面朝着墙壁,她盖着被子,胳膊枕在耳朵下,不再搭理他的样子。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隔了许久,梨软软感觉腰上隔着被子,搭上来一只手。
她浑身一僵。
许久,那只手都没有动静。
梨软软才缓缓转身。
发现叶云初就睡在床边,朝向他和孩子,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似乎是睡着了。
喝了酒的人,的确是更容易入睡。
本来这样睡是没什么的。
但因着梨软软不想让他睡上来,所以她和孩子就占了大半张床。
留给叶云初睡觉的地方,就只够他侧身躺着。
世子爷什么时候睡过这样小的地方,但他就这样睡下了。
还睡的很熟的样子。
梨软软真的会想,如果她就这样伸手推他一下,他是不是就会掉下床?
梨软软还真的伸手了,她只需要这样轻轻一推,他就会摔个屁股墩。
大概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摔过吧。
但梨软软的手伸出去许久,最后却只是将被子搭在了他身上。
现下是盖好了,但若是小孩乱动,或者是叶云初乱动,会压到小孩不说,被子还有可能闷到小孩。
但是梨软软也没动,她只是一夜都没有怎么睡好,一直看着。
半夜泛起困的时候,还想,叶云初怎么还不滚下床摔一下,这样她就有理由去拿两床被子了。
其实叶云初一晚都没动过,小孩倒是换了几次睡姿,但鼻子都在棉被外面。
梨软软天亮时终于熬不住的睡着了。
她正睡的熟。
猛地被外面虎风华的声音吵醒。
“梨白姑娘,软软起来没?”
然后是梨软软房间门被敲响的声音,还有虎风华的大嗓门:“软软,还不起,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有事找你呢!”

梨软软猛地睁开眼睛,就撞入一双沉静的黑眸。
是已经醒了多时的叶云初,他还在她的床上睡着。
孩子也被吵醒了。
安安和甜甜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又看看睡在旁边的叶云初。
甜甜率先开口:“你怎么在我娘亲床上?”
叶云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爹爹就应该在娘亲床上。”
甜甜就跟安安对视一眼,两个小孩交换了一下眼神。
甜甜抓着被子盖住嘴巴,小声说:“他真的是我们爹爹。”
安安也小声道:“是我们新爹爹。”
甜甜听到虎风华的声音,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虎爹爹怎么办?”
随后甜甜捂住自己的嘴,悄悄看了一眼梨软软。
忘了,只有私下可以叫虎爹爹,在娘亲面前是不可以的。
梨软软此时又哪里还顾得了小孩的称呼,她穿上衣裳,越过叶云初下床。
被他摸了一下腿也顾不得了,她穿好衣服,就去推叶云初:“你快点起来。”
“我起来去开门,天冷,你再睡一会。”
叶云初就坐在了床上,掀开被子,那架势他就要去开门了。
梨软软推他:“你藏起来。”
叶云初似乎是注视了一下梨软软着急的样子,然后觉得有些好笑:“我藏什么?”
梨软软瞪他:“你藏起来。”
他坐在床上,好整以暇:“我为什么要藏起来?”
他又抓着梨软软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前:“他是你什么人?我就要藏起来?”
门外应该是梨白过来拦虎风华,叫他别再敲门了。
透过门能看见梨白比划手势的影子。
虎风华看了一会:“这是什么意思?木头兄弟呢?怎么都这个点了,都没起?昨晚干嘛了。”
虎风华那架势,是见梨软软不回应,也不起床,就要走到窗户边,推开朝里面看了。
千钧一发之际,梨软软开口:“你等我一下,别开窗,我就起来了。”
虎风华听到梨软软这样说,本来要去开窗的手就停下了,他立在窗边:“行。”
梨软软刚说好外面,就见叶云初张嘴就要大声说话的样子。
她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瞪着他:“你不要说话。”
叶云初就抬了抬下巴,他亲了亲梨软软的掌心,才握住她的手腕朝下按。
梨软软警惕的看着他,又说:“你要想说明我跟你的关系,就找个机会直接和他说。你觉得眼下这种情况,让他发现,光彩吗?”
在叶云初把她的手腕压下去时,梨软软又说:“虎风华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你不许乱来。”
叶云初和梨软软对视,他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她:“你不舍得伤害他,就舍得伤害我?那我呢?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怎么对我的?”
叶云初站起身,变成他低头看她,步步紧逼:“不是只有虎风华会难受,会疼,我也会,我很疼。”
叶云初抓着梨软软的手放在心口,他好似自嘲般:“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呢?”
这话让梨软软也感觉心如刀割了。
她步步后退,最后按住他的胸膛,不许他再朝前。
她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可能是有太多的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门外虎风华嗓音好笑道:“怎么了,软软。是不是知道我们马上要成婚了,你见我还要打扮打扮,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
明明高兴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这会却装作不在乎的又说:“不用,真不用,别打扮太美了,我怕我要被你........迷死。”
虎风华的唇角都压不住。
听都听的出来他的一腔炙热真心。
叶云初听到他们这样调情,就更不能忍。
搂着梨软软就要去开门。
梨软软忙绕到他身前拦住叶云初的去路。
她微微喘气,随后看着叶云初的眼睛,压低着嗓音。
竟然无比认真的说:“大概是因为世子爷还有很多女人爱,也可以轻易爱上别人,失去我也不会很痛。比如徐婉。”
梨软软顿了顿,又无比坚定的说下去:“但虎风华,他只爱我一个,我不舍得伤他。”
她的语气明明很温软,但听在叶云初耳朵里,就太绝情了。
他直视着梨软软仰起头决绝拦在他面前的样子,眼尾竟然有些委屈的红了。
他看着梨软软,想再说些什么,似乎是也想解释辩驳两句的。
但梨软软已经义无反顾的转身,她打开门,飞速的钻出去,不等虎风华看清楚屋子里还有谁。
她就已经生怕被发现一样,拽着虎风华:“走吧,今日请你去铺子里吃朝食。”
“那我可要吃豆腐脑。”
“快走吧,晚了可就没有了。”
“好。”
虎风华开开心心跟在梨软软身后走了。
叶云初打开门的时候,被今日的好阳光刺到了眼睛,才觉得眼底一片刺痛,刺的本能的眼中泛起水光。
叶云初看到虎风华跟着跟着,就过去碰碰梨软软的手背,被梨软软拽着他的手腕朝前走,他们身影消失在小院里。
梨软软拽着虎风华的手腕:“小心门槛,这么显眼,没看着?摔着你。”
她松开他的手腕。
虎风华很高兴的样子,脸上笑就没收过:“我又不怕摔。”
梨软软才问:“找我什么事?”
“药材商来了,我又不会谈买卖,这不就来找你了。”
梨软软点头,嗯了一声。
食肆里,虎风华吃了三碗豆腐脑,五六根油条,又喝了一碗豆浆,才算是勉强停下。
梨软软半碗豆腐脑都还没吃完。
虎风华见她没有什么胃口的样子,就说:“豆腐脑还是咸的好吃,怎么你偏爱甜的。”
他伸手,拿过她吃了一半的豆腐脑:“吃不完就别逞强了,我帮你吃了就是。”
梨软软都来不及阻止,半碗豆腐脑就被他吃掉了。
梨软软吩咐小二:“再上一笼包子。”
“我吃饱了。”
“算了吧,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虎风华刚开始跟梨软软相处的时候,还收敛着,只吃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就说自己饱了。
但是往往这样不到中午就饿得不行了,梨软软还能听到他肚子叫。
后面熟了也就不装了。
虎风华正色的跟梨软软说:“虽然我吃的多,但我现在是有俸禄的了,我能养得起你和孩子。”
梨软软撑着下巴,看着这一笼包子上来,她又掀起眼皮看向虎风华:“与其让你自己发现,不如我跟你说吧。”
虎风华一边吃鲜肉包一边看梨软软:“什么事?你说就是。这包子真好吃,不愧是你的方子。”
梨软软轻叹一声,才道:“其实,我孩子的爹还活着。”
虎风华瞪大了眼睛:“啊?不是说被雷劈的渣都没了吗?”

人果然要为自己说过的狂妄的话买单。
梨软软脸一红,没有想到她就是随口哄孩子的话,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她尴尬的耳朵有些红了,才说:“那是假的。”
虎风华顿时就觉得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啊?之前都不提,怎么好端端提起孩子爹了?难道是孩子爹找你了?”
梨软软看着虎风华,半晌不说话。
虎风华把手里剩下的包子一口咬掉,嚼吧嚼吧,又停顿下来。
最后咽下去:“真找你了?以前都不来找你,怎么突然找你了?看你富裕了?找你要银钱使?”
虎风华捋起袖子:“我打不死他,告诉我是谁,别怕!”
梨软软垂眸,她拨弄了一下桌子上的筷子。
又抬起眼皮看虎风华:“你一直觉得我是京中的小姐吗?”
虎风华不知道梨软软为什么说这个,怔了一下:“啊?”
梨软软抿唇,才说:“不是的,我以前是大户人家的丫鬟,通房丫鬟。主子大婚,我拿了身契离开的,孩子是我瞒着生的,不然根本走不掉。”
梨软软还是委婉说了一下,也给虎风华一个自己猜出来的情绪过渡。
说完,她看向虎风华:“现在你知道我孩子爹是谁了吧?”
虎风华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也不是个蠢的。
他看着梨软软,许久后,猛地说:“你,你就是叶大哥那个逃了的通房丫鬟?”
虎风华僵坐在原地,但是没有很久,他很快就接受了的说:“没事,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过去,这不是骗你的。我不管过去,软软,我只看以后,你是我的,谁就都抢不走。”
虎风华抓着梨软软的手。
随后说:“叶大哥........”
虎风华想到京中听了一耳朵又一耳朵的传言,叶云初为了一个通房丫鬟,跟正妻闹和离。因为一个通房丫鬟,得罪徐阁老,仕途都不要了。为了一个通房丫鬟,死不悔改,得罪先帝被打得半死,一病不起,召集整个太医院都说没救了......
种种事都表明,叶云初,极爱梨软软。
但虎风华不可能告诉梨软软这些,他只说:“叶大哥已经同意要为我们的婚事从中说和,他,他已经放下了,软软,你也放下吧。”
梨软软看着虎风华。
她该怎么告诉虎风华,叶云初才不是去说和,叶云初是要去施压。
让叶云初当她和虎风华的媒人,别说这辈子了,她下辈子,都不可能跟虎风华成婚。
就在这时,叶云初走进食肆。
虎风华还像是无事发生的招手:“叶大哥,这里。”
叶云初寒着脸坐下。
虎风华还问:“叶大哥,你跟我老爹说得怎么样了?我这杯喜酒,可就等着你喝呢。”
叶云初语气淡淡:“我会上心的。”
梨软软看向虎风华,她起身离开之前,在虎风华耳边说了句:“你小心点他。”
叶云初看着正人君子,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虎风华一僵,在叶云初看过来时,却笑起来。
就仿佛梨软软刚才不是在他耳边提醒,而是跟他调情。
叶云初垂眸,眼底却是一片寒芒。
虎风华审视着叶云初,随后开口问:“叶大哥出来这么久,嫂子该是很惦记的,看叶大哥昨天收信,可是嫂子想你了。”
梨软软在柜台后面看账本,闻言手都一顿。
随后皱眉,这.......
怎么茶言茶语的。
虎风华这么个性子,怎么无师自通了这些。
叶云初看了虎风华一眼,随后才说:“是圣上的秘信,小王爷问那么多,是想看吗?”
虎风华摇头:“不。”
这个叶云初果然歹毒,竟然想让他看秘信,这是想治他于死地。
虎风华皮笑肉不笑道:“只是好奇叶大哥看上去跟嫂子挺恩爱的,肯定常书信互道相思之苦吧。看得我和软软,都羡慕了。”
梨软软还是吩咐小二给叶云初上了一份甜豆花和油条。
叶云初看着小二端来的甜豆花,又看看虎风华手边吃的还有酱油色的咸豆花。
语气淡淡:“不用羡慕,我和徐婉,关系不好,一直想要和离,她不愿意和离才拖着了。从和她成婚,我并未碰过她。”
叶云初吃着放了桂花蜜的甜豆花,咬着勺子,看向梨软软的方向。
梨软软盯着眼前的账本,许久没有翻页。
直到刀疤开口询问:“东家,可是这页有错?”
一旁的账房书生被刀疤瞪了一下,吓得一个哆嗦,他本就是老实性子。
梨软软忙抬手,道:“没问题,我有些,我眼睛有些花了。铺子里的账一向对,我今日是随便看看,不是查账,你们不用管我。”
虎风华盯着叶云初,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大概已经把叶云初杀死无数遍了。
虎风华哈哈笑起来:“叶大哥可是开玩笑,嫂子倾国倾城,如何讨不得叶大哥的心。莫非,叶大哥有隐疾不成?”
叶云初点头:“嗯,我心有所属,除了她,谁也不行。”
虎风华咬牙切齿,手握成拳狠狠锤在桌子上,看到叶云初他就仿佛看到了求偶期疯狂开屏的雄孔雀。
就在虎风华要动怒时,梨软软走过去,在他下巴勾了一下:“走了,不是说药商还等着吗?”
虎风华顿时又哈哈一笑,把手从桌子上移开,敷衍找了一个借口:“有蚊子。”
走出食肆。
梨软软看着他:“你最后那个借口找得有点敷衍,他极聪明,从你的话里,就知道我已经跟你坦白了。”
“不会吧?我表现得还好吧?”
“连我都听得出来,你以为他是傻子。”

虎风华很快就说:“那我也不怕他,这事儿,又不是谁聪明谁就占上风。”
梨软软看了虎风华一眼:“倒有几分道理。”
“是吧,只要我们坚定的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他也不行。”
虎风华看着梨软软,随后轻声问:“那软软,什么时候嫁我?”
梨软软没答话。
虎风华就走到她身前,因着冬日雪厚,街上人没那么多,他倒着走,一边走一边问:“那软软什么时候嫁我?”
他偏头:“嗯?嗯?”
“那要老王爷同意了再说吧。”
“那就是要嫁给我了?”
虎风华围着梨软软:“是不是?是不是?”
梨软软好笑:“那我要嫁给你,明日你能来娶我吗?”
虎风华很高兴的样子:“只要软软不跟着他走,明年,我定娶你。”
“我不跟他走。”
不等虎风华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不跟他走,所以,是要嫁我了!”
梨软软好笑:“嫁你,也不一定。”
她说着快步朝前走。
虎风华笑还在脸上,他僵了僵,随后追上梨软软:“那不行,你刚才都答应我了。”
虎风华冲上去,单手抱着梨软软扛在肩膀上,朝前走。
梨软软被他吓了一跳,抬手锤了他后背两下:“快放我下来!”
梨软软撑着虎风华肩膀起身的时候,就隔着空旷的街道,看到伫立在食肆门口的叶云初。
怪就怪这条街道太直了,人太少了,是以他们一眼就能看见彼此。
她先是怔了怔,随后没再看叶云初,而是低头说虎风华:“硌的我腰疼,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虎风华听到她这样说,害怕伤害她,就单手利落的将她放在了地上,又扶住她。
“我不管,你只能是我的。”
梨软软推着他:“别闹了,见药商是正事,我还想托他们帮我搞些种苗。咱们这里有些地不适合种粮食,却可以拿来种药材。”
药材比粮食值钱,手里有钱,就可以从外面买粮食进来。
总有盛产粮食的地方,但适合种药材的地方可少。
要给治下的百姓想个谋生的法子,百姓的日子好过了,政绩这不就来了。
虎风华要是以往见梨软软谈正事,就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自从上任,做知府也像模像样。
但今日却很有危机感,不管梨软软说什么,却非要缠着她问:“那你是不是我的?”
到了府衙了还像个讨要糖吃的小孩,要不要就一直闹。
梨软软真怕一会跟药商谈价,他能在一旁捣乱来一句:“软软你快说,你说你是我的。”
商人都多精明,能把生意做到这边关的更是经商世家了。
要是叫他们觉着知府不稳重,是个空架子,这些商人是最会耍鬼心眼的。
虽然梨软软也有办法治他们,但那又另费一番功夫。
边关还是太远了,一来一去就两三个月,错过这批药商,怕是会耽误春种了。
于是梨软软无奈,哄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好不好?”
虎风华顿时不闹了,站在原地,看着梨软软,眼中都是深情:“好。”
像是闹腾的小狼被哄成了一只小狗。
梨软软到会客厅,路上又吩咐虎风华:“一会你不要笑不要说话,沉着脸就可以了,看我手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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