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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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看着叶云初:“以后每天都可以看见爹爹了吗?”
“嗯。”
“太好了,那我也像是胖丫一样,有爹爹了吗?”
叶云初听的心里一酸,点头:“自然,以后若是有谁欺负甜甜,就告诉爹爹,爹爹给你撑腰。”
梨大喊吃饭了,看到叶云初在这儿,还局促了一下。
叶云初却那么自来熟的走过去,喊了一声:“爹,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这一下差点给梨大喊跪下,还是他伸手拽着梨大,将人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叶云初低头:“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回京之前我常住在这里,爹不要嫌弃才是。”
梨大的腿还是软的,乖乖,世子爷喊他爹。
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他他他什么东西,怎么配的起世子爷这一句。
梨大还是很忐忑的。
梨软软把甜甜递给梨白,她扶额走过去,从厨屋推走叶云初这个显眼包:“行了,你,先去放行李吧。”
反正,是赶不走他了。
叶云初眼睛一亮:“好。”
如今他还是那个远看清冷淡漠的人,一股子矜贵气质,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模样。
但以前是真的冷,如今却是半分架子也没有了。
在她和她的家人面前,他把自己放的很低,为着她。
就仿佛知道她的心结在哪里,他就一定要把她这个心结解开,烫热乎,烫没有。

梨大似乎才缓过来,他起身,走向梨软软。
梨大的腿以前条件没得治,后来梨软软到处找有能耐的大夫给治了。
如今走路不像以前那么瘸了,不走快,就是有些慢有些跛。
至于梨白的不能说话,梨软软也给治了,只是确实是天生的,治不好了。
“刚才吓死我了,世子爷是不是真的伤到脑子了?这,这怎么跟换个人似的。”
梨大是真吓的不轻,还拿手拍心口呢。
“爹,不用把他当世子爷看。”
“啊?”
梨大踌躇了一下,才说:“的确是不能当世子爷看了,如今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官,架子很大的巡抚大人嘞。”
梨软软有些无奈的说:“也不要把他当巡抚看。”
“啊?闺女,你说啥嘞,爹咋听不懂了。不把他当世子爷看,也不把他当巡抚大人看,那当什么看?”
梨大皱眉,四下看了看,确定叶云初不在这里。
梨大才把手放到嘴边,很是压低嗓音,小声谨慎的说话,很是为难的样子:“那爹也不能把他当个狗看吧?”
梨软软没有想到梨大会这样说,明明刚才都吓破胆了。
她轻轻咳了两声,才说:“把他当女婿看。”
说完,梨软软就去盛饭了。
梨大整个人僵在原地,好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梨木头是过来帮忙端菜的,走过来就听到这话。
他挑了挑眉,虽然说经常损虎风华,说他没戏,说他不配。
但他跟虎风华到底关系好,是兄弟。
得知虎风华真的没戏了,梨木头还是挺心疼这兄弟的。
梨木头没管梨大,走过去:“姐,你跟世子爷是又好了吗?”
梨软软也没打算瞒着,点了点头:“嗯。”
梨木头在梨软软身边转了转,才说:“那,那他呢?”
“木头,感情这事,强求不得。你有空,也多安慰安慰他吧。”
梨木头低头,似乎想了一会,才说:“他要是输给别人,我就觉得他废物了,可输给世子爷,那没办法。”
顿了顿,梨木头端着菜出去,离开时又说:“那真的没办法。”
有世子爷这么个人在前面比着,虎风华到底还是差了点意思。
一顿饭,叶云初表现的十分好,给梨大夹菜,叫梨木头吃菜,甚至都帮梨白打了一碗饭。
两个小孩更是让他哄的很好。
晚上还去给小孩哄睡。
梨软软坐在床边泡脚,她想叶云初就像是冬日飞进这个小院的一只花蝴蝶,忙的团团转。
梨软软正想着呢,花蝴蝶就回来了,还帮梨软软倒了洗脚水。
随后他拿着盆。
梨软软看他:“你干嘛去?”
“我去打点水洗漱。”
“水没了,要烧,我跟你去吧。”
“不用,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还真像是个忙碌的蝴蝶,又拿着盆出去了。
梨软软在床上坐了一会,猛地起身:“等等,那是洗脚盆。”
他不会用洗脚盆拿来洗脸吧。
就算他不嫌弃,可是他若是等会来亲她。
她,她可有点嫌弃了。
梨软软无奈,还是披着裘衣追了出去。
就见叶云初坐在灶台前,被烟呛的直咳嗽。
梨软软赶紧走过去:“火不是这样生的。”
叶云初呛的眼泪鼻涕都要出来了:“那你教我。”
梨软软拿了干草,点燃又放了些细小树枝进去,最后才是柴火。
叶云初一脸学的很认真的模样。
梨软软偏头,借着火光看到他脸上的脏灰,何时见过他这样,不由得抿唇笑起来。
叶云初一开始看火,最后偏头看梨软软:“你笑什么?”
梨软软摇头:“没,添水了没有。”
“添什么水。”
他这样说。
梨软软就赶紧站起来,打开锅盖往铁锅里面添水,再慢些这铁锅都烧坏了。
最后两个人一起泡脚。
梨软软的脚踩在叶云初的脚上,叶云初用脚趾勾了勾她脚心。
梨软软瞪他一眼,要把脚拿走,却被他的手握住脚腕,按回水中。
梨软软怕痒的缩了缩,他却已经给她洗起脚来。
她的脚很干净,刚才她都自己洗过了。
但他这样的时候,梨软软还是觉得很羞耻。
叶云初洗好,擦干她的脚。
梨软软就像是个防备的小猫,迅速缩进了被窝里。
叶云初去倒了洗脚水,才回来躺在床上。
梨软软贴着墙的方向,离他远远的。
叶云初也不生气,他朝里面挤。
梨软软呼吸都停了一下,才说:“军医叫你养伤不可以乱来。”
“不乱来,你到我怀里来。”
“我不去。”
“我冷,我们挨着睡。”
“这火炕烧得这样暖,你还冷。”
“那也冷。”
“那你虚。”
梨软软说完,空气都安静了。
许久后,叶云初才哑着嗓子,抓着梨软软的手举过头顶:“我虚不虚?”
梨软软瞪他:“你要胡闹我明天就让你睡别地儿。”
叶云初亲了人一会,才躺下,抱着梨软软:“不闹,又要除夕了,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过。”
梨软软被他撩的不上不下的,这会心里还琢磨呢。
闻言,就低低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梨软软睁开眼睛,身旁已经空了。
梨软软朝外看了看天色,这还早吧。
他起那么早干什么,不好好养病。
梨软软忙起来出去看看。
就见叶云初正在教安安读书,他教的很是耐心细致。
又会引经据典,讲到书外的知识,安安听的很是专注,满眼都是对叶云初知识渊博的崇拜。
“你的字还需要练一练,写得不是很好,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字帖,你临摹一下。”
叶云初将字帖放到安安面前。
安安一脸的高兴,比昨天甜甜收到金锁还开心。
安安跑去书桌迫不及待研墨,准备试验新字帖了。
叶云初没再盯着,而是把视线放到了梨软软身上。
梨软软还是吩咐了一句:“安安,别练太久,当心累着手。”
叶云初立马附和:“听你娘亲的。”
安安就说:“知道了,爹爹娘亲。”
说完,小孩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喊了叶云初爹爹。
还去偷看了一眼爹爹和娘亲。
发现爹爹搂着娘亲,很是亲昵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挨了娘亲的瞪。
这样的爹爹跟刚才严肃的爹爹又不一样。
爹爹有很多面,严肃的,温和的,宠溺的,黏人的......
原来有爹爹是这样的感觉。
吃过朝食,虎风华也收拾一个包裹来了。
说今年跟老爹闹翻没地儿过年,来跟梨木头挤两天。

叶云初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住了梨软软的腰。
虎风华正跟梨木头说着话呢,眼睛一转就看到叶云初的动作。
顿时怒斥:“你手干什么呢?”
叶云初非但没松,还将梨软软抱紧了一些,他甚至整个人都贴在梨软软身上。
才去看虎风华:“我们两个好了,你看不出来?”
“我不想看出来。”
虎风华上去拽叶云初:“你给我过来。”
叶云初就抱着梨软软不松,等虎风华再用一些力,他就捂着肩膀,好似动到伤口很疼的嘶了一声。
怕梨软软不懂一样,他故意一副病弱的样子:“你弄疼我了。”
虎风华简直要给他这副样子弄的表情扭曲了。
握着拳头就要揍他。
梨软软没管,因为她知道叶云初是装的,主要是他这副模样,真的很欠揍。
虎风华的拳头到底是没落下去。
叶云初没拦,也没躲的意思,但是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像是巴不得虎风华给他一拳,这样他就能跟梨软软告状了。
虎风华最后没打,而是揪着叶云初的衣领:“我打你都是给你脸了。”
梨大从厨屋出来,见状以为他们两个要打架。
忙过来阻拦:“小虎,这,这好歹是巡抚大人。”
虎风华将拳头捏的作响,管叶云初是什么,强龙还不压地头蛇,这儿就是他的地盘。
但虎风华眼珠子转了转,随后趁着梨软软不注意,他就猛的朝后一倒,跌在地上。
虎风华捂着肚子:“我不敢打你,你却趁机踹我,看来巡抚大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吧?”
装柔弱扮可怜,谁不会啊。
虎风华捂着肚子,一副被打坏了的样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梨软软见状赶紧伸手去扶虎风华,她皱眉看着叶云初:“你打他干什么?”
叶云初都气笑了,指着自己:“我?”
又说:“你看我这样子,再看看他壮的跟个小牛犊一样,我能打过他?”
梨软软一想,好像.......
是这样。
于是梨软软看向虎风华。
却不想,虎风华直接抱着梨软软的胳膊,头抵在她肩膀上:“就算软软姐姐跟他好了,就不是我姐姐了吗?就可以,让他这样欺负我吗?还是这就是软软姐姐的意思,姐姐讨厌我了想赶我走?”
虎风华说着,嗓音委屈的带了几分哽咽,好似要哭了。
这里面也许都是虚情假意,但到底还是痛的带着了些真情实感。
梨软软一听,当即还是向着虎风华,皱眉训斥叶云初:“你不许再和他动手。”
随后梨软软跟虎风华说:“肚子很疼吗?我扶你去坐一会。”
虎风华那么委屈:“嗯。”
他就在梨软软的搀扶下离开,路过叶云初的时候,他挑衅又故意的瞪了叶云初一眼。
他追了那么久的人,哪那么简单就被叶云初拐走,就算他没戏了,也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难过,叶云初也别想好过。
叶云初正宫的气场还是很足的,根本就没把虎风华的挑衅放在眼里。
梨大端来茶水,虎风华还靠在椅子上捂着肚子,一副很是疼痛的样子。
梨软软端着茶水递给他:“好了,别装了。”
“姐姐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觉得我是装的不成,就那么向着巡抚大人。”
“就他那身子骨,能把你踹倒?”
就算真的能,从虎风华这茶里茶气的姐姐,梨软软也知道他是装的。
只不过没有当着叶云初的面给他戳破,说到底,梨软软还是觉得愧对他,所以也由着他出口气。
虎风华接过茶水,还自觉自己表演的天衣无缝,还不知道是从哪败露的。
他喝了口茶水,将杯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梨软软,才一笑:“还是软软聪明。”
随后虎风华撇撇嘴:“只软软这样聪明,如何还要重蹈覆辙?他并非什么良人,他娶的还有正妻,哪儿都配不上你。”
正说着呢,叶云初就进来了,他根本就不理虎风华,而是问梨大:“现在可以贴对联了吗?”
梨大看了看家里人齐了,并不会将谁贴在外面。
于是点头:“可以了。”
叶云初就问梨软软:“对联放在哪里了?”
“我去拿。”
梨软软转身去书房翻找。
叶云初也跟了上去。
虎风华起身要跟上,梨木头走过来拍他的肩膀:“你说你大过年过来找不痛快干嘛,你争不过他,那是我姐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
梨木头拍着虎风华的肩膀:“要我说,你就家去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过完年你们就要回京了,我多看她一眼,就多一眼。”
虎风华一阵风一样的跟过去了。
梨木头阻拦都来不及。
听到虎风华这卑微语气的话,梨木头又叹气。
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梨木头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带着虎风华回家,给他介绍他姐姐了。
如果没有他不经意的一个牵线,也许虎风华就不会陷进去了。
可惜没有如果。
梨软软刚把对联找出来,转身要递给叶云初去贴。
就见虎风华也站在叶云初旁边。
梨软软递到叶云初手里的对联又转了个方向,递给虎风华:“我们去贴吧。”
虎风华很高兴的跟梨软软一起去贴对联了。
叶云初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
虎风华会故意拿歪,然后惹梨软软说他:“歪了,太歪了,又朝这边歪了,正回去。”
最后梨软软拿他没办法,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斜视?”
随后说:“你贴不好就换人。”
虎风华立马挺直腰背:“谁说我贴不好,刚才逗你呢,这样不就正了。”
贴好了对联。
闲来无事就坐在一起牌,几个人脸上都被贴了纸条,小院里都是欢声笑语。
然后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这顿年夜饭可吃的太热闹了,虎风华喝的最多,叶云初也没跑掉,只是没喝那么多。
梨大跟梨木头都喝多了。
却一个个的都不肯回去,非要守岁。
甜甜跟安安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梨白因为也喝了一杯果酒,困倦的厉害,就带着小孩回去睡了。
最后梨软软怕他们喝多了酒这样睡着会感冒,就把人都扶回去盖着被子叫他们安心睡。
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堂屋就只剩下她和叶云初了。
回房时,梨软软仰头,发现下雪了。
她想起她从他身边逃离的那一年除夕,也是下雪了。
一转眼就四年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又放起了烟花。
梨软软回头,叶云初拿着一把长剑:“上次你一舞是结束,如今我一舞,算是重新开始。”
不等梨软软反应,他已经在雪地里舞起了剑,剑花挽了一个又一个,炫技一样,梨软软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最后,他将剑甩出去,锋利的剑有力钉在墙上,他俯身低头吻她。
远处的烟花炸的漫天都是,绚烂无比。
虎风华是被尿憋醒的,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梨木头床上。
软软呢,他忙打开门出来找。
就远远看见这雪中一幕,他捏着门的手指用力,将木头都捏出了痕迹。
他出声想要阻止,想要发疯,想不管不顾的冲出去。
可又有什么用呢?
他用了四年,连梨软软的手都没有名正言顺牵过,都是他不经意拽一下。
更不提亲吻这样亲密的事情。
在无数次情难自禁的时候,他也会凑近她。
但她每次都躲开了。
可叶云初才来这里多久,却已经跟她同床共枕了。
虽然这样想也许很俗,可过日子,不就是要找一个能一起睡觉的人。
虎风华又把视线一看,看着这漫天的鹅毛大雪,他到底还是失去她了。
这一场雪很美,就像是为他这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送别。
那边叶云初抱起梨软软,回房间了。
虎风华盯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看了很久,才松开早已经没有知觉的手。
叶云初将梨软软放在床上,床帐落下。
他们的吻就没有分开,一切都那样的水到渠成。
也许是气氛太好,也许是叶云初那剑舞的诱惑,梨软软没有扫兴。
结束时,叶云初去烧了热水提进来。
热毛巾贴到身上,梨软软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几时了?”
“新年了,以后,每一年我都陪着你。”
他在她耳边轻语,嗓音那么哄:“睡吧。”
年一过,似乎日子就格外的快。
开春时梨软软很忙,带着人忙春种的事情,药材商也回来了。
有叶云初的人手帮忙,倒也不会焦头烂额。
春种和药材都种完,梨软软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有歇很久,叶云初就收到圣上的信,催他回京了。
叶云初自然是要带着梨软软一起。
其实梨软软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像是今年试验的肥田法子还不知道效果如何,药材不知能不能种活,不知亩产如何,利润如何。
但她并没有犹豫,她还是要走的,早晚都是要走的。
于是梨软软把一些注意事项,她能想到的,考虑到的东西,都十分详细的写下来了,交给了虎风华。
两个人彻夜长谈了一次。
虎风华还是喝多了,每舍不得梨软软一次,他就喝一口酒。
可就是这样一口一口,就喝了那么多,原来,原来啊,他那么舍不得她。
虎风华哭着拽着梨软软的袖子:“你别走。”
梨软软摸了摸虎风华的头:“我总是要走的。”
“那我和你一起走。”
“你是这里的知府,如何跟我一起走?”
虎风华把酒坛子一摔:“什么狗屁知府,我当这知府,是因为有人告诉我,当了这知府,做好了这官,我就能娶你。”
虎风华锤着胸口那么难过,他趴在桌子上:“可我把这知府越做越好,为什么却要失去你了。”
梨软软端起酒杯:“你别说了。”
虎风华抬起脸看她。
梨软软仰头喝了一杯酒,才说:“你要继续说,我还要继续喝,风华,是我对不起你。”
“就不能,别走吗?”
虎风华那样舍不得的祈求。
梨软软没答,她只低头给自己倒酒。
她仰头要去喝,被虎风华抬手打掉了她的杯子。
“别喝了!”
酒杯摔在地上,很清脆的声响,酒洒了一地。
梨软软把视线从酒杯上移回来,看着虎风华。
虎风华双目通红,却不再掉眼泪了,他又重复了刚才的那一句:“别喝了!”
他们对视许久。
虎风华缓缓松开梨软软的手:“喝那么多酒,很伤身的。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走吧。
如果他还要留她,她就还要喝酒。
她喝多了酒,会难受的。
他不想,让她难受。
所以,他让她走吧。
虎风华低头没再看梨软软。
梨软软似乎想再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沉默的起身离开了。
虎风华的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梨软软走出府衙,叶云初就站在门口等她。
见她出来,他朝她伸手:“都安排好了?”
梨软软点头。
叶云初搂住梨软软:“走吧。”
梨软软不可能一个人回京,她不放心梨大和梨木头在这里,而同样的,梨大和梨木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于是收拾了宅院,行李,在一个清晨,选择跟着叶云初回京。
梨木头骑在马上,频频朝后去看。
直到走了很远很远,也始终没有看到虎风华的身影。
梨木头最后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虎风华在山顶上,远远看着那对人马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没有再哭了,但好似也不会笑了。
直到夕阳落下,繁星满天,虎风华才一身酒气的回了家。
虎猛看到他坐在廊下,一身酒气,人也醉醺醺的,走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随后坐在他旁边:“儿子,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如何跟圣上争,跟巡抚争啊。
他这儿子当个知府都够呛,哪有那个权谋脑子。
他这个父亲也难啊。
虎风华偏头看了一眼自己这老爹,随后他的额头贴在虎猛肩膀上,沉默了许久。
他才说:“你儿子这辈子都娶不到他心爱的人了,爹啊,你可满意了。”
如果虎猛不阻止他跟梨软软成婚,如今他跟软软,是不是也很幸福了。
如果他们结婚了,软软就不会跟叶云初走了。
还是没有如果。

第221章 他就坏吧
这一路走的并不快,遇到繁华的府城,或者是名山江川,叶云初都会停下来,玩几天。
甜甜跟安安从生下来就没有出过边关,见识的只有边关风光,如今跟着爹爹一路走一路见识,连安安这沉闷的性子都开朗了不少,更别说甜甜本来就活波,自是每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叶云初常常牵着梨软软的手走在繁华街道,如同无数平常夫妻一般。
不知不觉,梨软软竟然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以至于得到幸福的时候,就越害怕失去。
她竟然有时候也会想,就让这一路慢些,再慢些,就不用回京去面对那么多。
她许久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有以前在侯府她当通房丫鬟时,会这样奢望。
后来她越来越独立,越来越清醒。
如今,却又被叶云初宠爱的有些患得患失了,恋爱中的女子总是偏感性多一点。
快乐时,也总会想,就如同上一世读过的那句诗。
世间好事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
难免伤怀,但最后梨软软又想要珍惜当下。
人一生也不过就活那几个瞬间,这样就很好。
跟叶云初一起乘船走水路时,看着远处的山川落日,梨软软又牵紧他的手。
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不管未来如何,当下是最重要的。
她偏头,去看叶云初。
叶云初就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梨软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这边,她给了他一拳。
叶云初就低低的笑。
梨软软才问:“是不是快到京了?”
叶云初点点头:“上了岸,再行两日,便回去了。”
梨软软点头,这一路,也走了四个多月了。
从春末出发,走到秋末了。
不过如今一路的秋色也很美。
叶云初伸手,揽住梨软软的腰:“我给你买了一处宅子,已经提前派人收拾了,丫鬟婆子也都安排好了,等回京你就可以入住了。”
梨软软的确没有想要跟他回侯府,但她想的是自己安置住处,先在客栈落脚。
却没有想到叶云初已经安排好了。
他甚至有些宠溺的说:“你先住着,若是不习惯,再换就是。”
梨软软吹着江风,有太阳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暮色时分,两边裹杂着草木的冷气席卷而来,就有些凉了。
但是这凉意却并不冷,而是有些舒服。
梨软软伸了一个懒腰,才偏头去看叶云初:“有个住的地方就行,我不挑。”
他却说:“那如何也不能委屈你,自是最好的让你挑才是。”
安安和甜甜手牵着手跑上来,甜甜扑过去抱着叶云初的腿:“爹爹娘亲在这里做什么?”
叶云初低头,抱起女儿,指给她看:“看江景,是不是很漂亮。”
“好看。”
叶云初就低头:“安安要不要看?”
安安似乎有些犹豫,他也想看,但是又想爹爹要是同时抱着他和甜甜,会不会有些沉。
今早娘亲抱他时,都说他一路吃胖了不少。
安安也算是读过不少书,知道不少事的,知道别人风餐露宿都会消瘦,而他还吃胖了。
安安叹气,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决定晚饭要少吃一碗。
叶云初也不等他回答了,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觉得好玩,就把安安也抱起来了。
像是知道安安怎么想一样,说:“爹爹抱你们很轻松,一点都不累,别说你们现在小,就是等你们长大了,爹爹也一样抱的动。”
甜甜就咯咯笑:“等甜甜长大了,也抱爹爹。”
“那不行,会累着甜甜的,爹爹有娘亲抱就可以了。”
甜甜眼睛都亮了:“娘亲能抱的动爹爹吗?”
“那当然了,爹爹每晚都被娘亲抱的。”
“可是甜甜没有看到过娘亲抱爹爹。”
安安也好奇道:“我也没有看过。”
叶云初那么一本正经:“因为你们娘亲害羞,哪能让你们看见,娘亲都是偷偷抱爹爹的。”
梨软软听着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又坏,于是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
叶云初就笑,搂着孩子去一边看风景了。
梨软软瞪他,谁抱他了,她才.......
好吧她抱了,会抱他的腰和脖子。
梨软软抿唇,决定今晚不抱了。
于是晚饭后,叶云初洗漱完,回房时发现被梨软软关在门外面了。
叶云初:“?”
他敲了敲门。
梨软软躺在床上:“我要一个人睡两天。”
“怎么了?”
“你自己想。”
“好软软,为夫错了,快开门。”
“我睡着了。”
门外的叶云初没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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