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江酒竹  发于:202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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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怒自威的嗓音:“孤现在问你。”
梨软软被吓的一抖,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微微起身,看向世子爷求助。
叶云初就清了清嗓子,手伸了个五又随意的搭在了鼻子上。
梨软软看到他食指的一。
瞬间就明白了,忙道:“九,九成利。”
叶云初猛地咳嗽了一声,扶额,是五成利,小通房如何看的。
小软软算是被他教坏了,教的也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了,敢跟太子要九成利,不想要命了。
太子一笑:“九九成利,好大的口吻。”
梨软软忙解释:“是九成利。”
太子转着酒盏,看向梨软软:“谁九?”
他又说:“看着孤说话。”
梨软软就缓缓抬眸,和太子殿下这样威严的人对视了一眼。
梨软软忙不敢再看,又把头磕在地上:“太子爷九。”
是太子爷九,世子爷一。
世子爷如何敢跟太子爷争生意,他不想要命了。
顾元青是率先忍不住的,笑起来:“原来是太子爷九,我还以为谁如此胆大,敢给太子爷一成利。”
他又合上折扇:“没有想到世子竟如此大方,我可要做一个见证人了。”
叶云初把梨软软拽到怀里:“不是叫你说五成利,倒时商量着,就四六分,如何你上去就开了九。这么点胆子,回去我损失的可要从你月银上扣。”
他看着责怪,其实也没生气。
梨软软脸红又白,随后祈求的看着世子爷,意思不要扣她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从她月银里扣,实际上就是从她苏绣的分成里扣。
那都扣光了。
于是梨软软推世子爷,快放开她,可以挽回的。
叶云初不放,梨软软就咬了他一口。
叶云初嘶了一声,梨软软才抓住机会起身,又跪下面朝太子,忙急中生智道:“是只谈了一张酿酒方子的,还有其他方子,可以另谈。”
叶云初揉着被咬疼的虎口,看梨软软,轻笑。
她倒聪明。
太子看向梨软软,却说:“孤可没有时间跟你一张一张方子的谈,孤谈的就是全部。”
梨软软冷汗都下来了,上位者都不好糊弄。
她低头:“全部就是一张方子。”
太子一拍桌子:“放肆!”
梨软软就跪着朝后退,贴在了叶云初脚边,她伸手,揪了他一下。
意思接下来该他上场了。
叶云初好笑,没有想到梨软软看着胆子小小的,干的却都是大事。

面对太子震怒,半点都没怂,还知道搬救兵。
叶云初忍着笑一本正经的开口:“我作证,的确是只有一张方子。”
梨软软松了一口气,她肯定还是向着叶云初的,既然太子不想好好谈,那方子在他们手中,当然可以掀桌。
她看的出来太子和世子爷关系很好,不会真的把世子爷怎么样。
更不会跟她一个小通房计较,伤了和叶云初的关系。
果然,太子很快就跟叶云初重新谈了。
梨软软松了一口气。
后面吃的就轻松很多了,他们也会聊聊朝堂,当下的局势和灾情。
梨软软没再多言,她乖巧安静的给叶云初倒酒。
她倒一杯,他慢慢喝一杯,她再给他倒一杯。
酒过三巡,酒宴就散了。
梨软软搀扶着叶云初上马车,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她环顾了一下。
猛地对上太子撩开车帘注视着她的目光,吓的心都猛地跳了跳,后退了一步。
实在是他那双眸太黑沉了,注视着她的时候,让她有一种逃无可逃的惊悚感。
他却并不是生气了,更多的只有兴趣,像是狩猎的狼看见了一只小白兔。
朝后退是没有靠山的,梨软软忙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眼神一样,慌乱的上了马车。
她几乎是扑过去,坐在叶云初身旁。
叶云初醉意有些上头了,他酒量是很好的,但扛不住她这酒有些过于烈了。
他正撑着额头闭目,见她慌慌张张,他睁开一双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睛。
随后伸手将惊慌的她抱在怀里:“怎么了?吓成这样?”
梨软软不敢吭声,直到马车朝前开,缓缓走了好一段。
她才小声的抓着叶云初的衣袖:“我,是不是......得罪太子爷了。”
叶云初轻笑:“吓坏了?”
他捧着她的脸吻了吻,才说:“你表现的很好。”
梨软软就抱着叶云初的胳膊:“我有点怕......”
“怕什么?”
“太子爷会不会派,暗卫来杀了我。”
叶云初好笑:“不会,就算会,你以为我的暗卫是摆设。”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没有我的准许,没有人敢动你。”
梨软软突然就安心了,她靠在他的怀里:“以后,您就是我的靠山。”
“安心靠着吧。”
他搂着她。
下马车,吹了吹夜风,梨软软察觉到叶云初醉了。
他的脚步都不稳了。
但还说没有醉,梨软软扶着他,最后实在是扶不住了,让暗八过来一起扶他回去。
他躺在床上,因为醉酒后燥热,将衣衫扯的凌乱。
梨软软去拖他的外衣,又被他抓住手:“不安分。”
但是很快他又被转移了注意力,就是喝醉了,还有些闹腾。
梨软软忙了一头汗,才帮他擦洗好,给他盖上被子看他睡了。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然后把水端出去倒了。
她想了想,却没有留宿,还是回了耳房。
她有时候不能太贪恋他的好,如果太沉沦的话,太抱有希望的话,就会被他养废了。
那等他不对她那么好了,她就会很难过很受伤的。
还不如把不好过和痛苦都分担一点,时刻都清醒一点。
那到时候,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梨软软一早醒来,吃了早饭,就准备继续查账了。
叫了海棠过来,问她:“世子爷出去了?”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一早就出去了。”
感觉他最近也挺忙的,忙着定亲吗?
账其实昨天就查完了,今天查,只是走个过程,主要查的也是少的东西都回来了没有。
没让梨软软失望,都回来了,一个不少。
连海棠都点头,佩服梨软软的手段。
几句话就让下面的奴仆服气又听话。
查完还不到中午,梨软软有些困倦了,冬日总是会犯困。
她准备回去睡一会。
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却过来了:“主母找你有事。”
侯夫人找她,通常都是没有好事的。
梨软软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账本,但是她又不可能不去。
梨白忙要跟着梨软软,却被侯夫人身边的嬷嬷呵斥:“主母只找世子爷通房一个人,你不用跟。”
梨软软安抚了梨白一个眼神,就跟着嬷嬷走了。
西院是一个梨软软会感觉很压抑的地方,她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
梨软软走进堂屋,看见侯夫人的同时,还看见了另一位养尊处优的富贵夫人,以及那位夫人身旁坐着的徐婉。
梨软软瞬间就猜出来了,应该是徐婉和她母亲。
应该是商议跟世子爷定亲的事情,或者只是单独过来瞧瞧,世子爷唯一的那个通房是个什么样子。
这对徐婉以后过门,很重要。
毕竟是世子爷的身边人,对于正妻来说,自然要见见,摸清楚情况,才不会吃亏。
徐婉已经见过她了,并且非常的不愉快。
这次肯定不是来做和气的,想来,还是过来立规矩的。
梨软软心凉了。
侯夫人喝茶后用手帕轻掩唇,跟身后的大丫鬟说:“你退下吧。”
随后喊梨软软:“你过来伺候吧。”
果然要立规矩了,她也听说过一些后宅磋磨人的手段。
梨软软大气都不敢喘,后宅是要面对这些事情的,是逃不掉的。
逃不掉,只能面对了。
她一步都不敢出错的走到侯夫人身后,站在刚才大丫鬟站的位置,老实安分的紧。
侯夫人一开始视她不存在,丫鬟在大户人家跟摆件也差不多,本身很多时候就没有存在感的。
梨软软不吭声。
听着侯夫人跟徐夫人聊甜,夸赞徐婉,都快夸到了天上去。
徐婉也垂眸,很是温顺的样子。
“我这个婉儿哪有那么好,有时候我都担心嫁去了夫家,夫家也会嫌她愚笨。”
“怎会,婉儿如此好,定是十分招人疼的”
侯夫人笑起来,随后去端桌子上的茶。
梨软软想伸手递茶,但是已经错失了时机,下一瞬侯夫人就把茶盏摔在梨软软面前:“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一盏,平日里也是这样伺候世子的?”
梨软软知道这就是冲她来的,也不敢挪位置,看着地上的碎茶盏,她却还是跪了下去:“是奴的错,请主母息怒。”
徐夫人打量着侯夫人训斥梨软软,随后满意的点点头,跟徐婉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们又闲聊了一会,徐夫人起身,侯夫人就忙起身相送。
隔了一会,侯夫人回来,扫了梨软软一眼,才说:“你倒是个聪明的,心里有数就好。怪只怪你出身不好,你若是如她一般有个入朝当首辅的爹,有皇后娘娘这样的姨母做靠山,又有太子殿下这样尊贵的表兄,还前途无量的状元郎亲阿兄。谁待你,也会是和颜悦色的。”
梨软软低头,很是温顺的模样:“奴能侍候世子爷已经是恩泽了,为了世子爷能够顺利迎娶心仪正妻,奴没有任何怨言委屈。让世子未来正妻能够放心,是奴的本分。”
侯夫人很是满意的点头,又宽慰两句:“今日不过是我走个过场,未来世子正妻是个极好的性子,只要你安分守己,想必她也不会苛责于你。世子只有一个通房,你乖巧些,她为了好名声,也不会容不下你。”
“奴谨记。”
“如此,王嬷嬷,扶她回去吧,叫来府医诊治一番,记在我的账上。”
“是。”
王嬷嬷俯身行礼,梨软软撑着地起身,还真有些站不稳,王嬷嬷硬是将她拽了起来。
也不顾她膝盖上鲜血已经凝固的伤口上还沾着碎瓷片,就推着她朝前走。
这个王嬷嬷不是之前那个,但想来也是沾着亲。
那也算是有仇了,毕竟上一个侯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就是因为她而被世子爷发落的。
梨软软忍着剧痛回到东院已经面色惨白,额头遍布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梨白着急等在东院门外,见她回来忙上前去搀扶,甚至一把将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王嬷嬷推开。
王嬷嬷被一个丫鬟这样无理对待,呸了一声,也没去请府医,转身就走了。
还请什么府医,难不成侯夫人还真瞧得上这个通房了,不过是世子爷不允,不然早就要为了迎世子正妻进门,就处置了她。
不是世子爷保着,这通房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想必世子正妻进门,也第一个容不下她。
只怕梨软软是没几天好活着了,还治什么治,贱命一条,金贵的她。
到时也算是为她那苦命的妹妹报仇了。
王嬷嬷离去却又脚步一顿,还是去了府医那一趟,拿了一瓶止血药粉,她离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往里面参了不少磨碎的盐粉,恶毒的笑了笑。
摆着架子送到梨软软那:“主母特地让我去府医那给你拿的止血药粉,快用上吧。”
梨白正仔细挑出梨软软伤口里的碎瓷片,闻言回头。
梨软软却早有防备,扯过被子盖住了伤处,跟梨白说:“接下谢过王嬷嬷,送嬷嬷离开。”
梨白站起身就要照做,王嬷嬷却把手一抬:“主母吩咐了要亲自给你用上,不然岂不是显得主母苛待了你。”
这样要给她用上,是把她当成傻子了?
王嬷嬷掀开被子就要往梨软软伤口上倒下参了大量盐粉的止血药。
梨软软却给了梨白一个眼色,梨白立马阻止,跟王嬷嬷推搡间,药瓶掉在地上。
梨软软下床捡起,她倒了一些在掌心,闻了闻,又用舌头尝了一下:“咸的,里面放了好多盐吧,难为你费心了。嬷嬷所作所为,世子爷回来,我定如实相告。”
王嬷嬷明显怕了,随后才说:“什么咸的甜的,这是府医给的止血药!”
“既如此,那就找来府医对质。”
“通房自己做的手脚,还想栽赃于我,是想挑拨主母和世子爷之间的母子之情?好歹毒的心肠,我也定要回禀主母。”
梨软软却直接喊人:“海棠!给我将她捆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回去回禀。”
海棠见是侯夫人的人,也犹豫了一下。
梨软软厉声:“捆了她,不然整个东院都要遭殃,你们难不成还想再被责罚!”
海棠这才带人把王嬷嬷给捆了。
梨软软让人捆了她塞住嘴,就丢在了角落不管她,她用白布缠住膝盖上的割伤。
叶云初回来的时候,海棠就已经上前:“通房伤了,找您过去看看。”
叶云初本来心情很好,这会脚步一顿,他看向海棠:“怎么回事。”
海棠回禀:“上午,徐夫人和徐小姐来了侯府,侯夫人叫了通房去立规矩。”
叶云初立马就明白了。
海棠又说:“侯夫人叫了王嬷嬷送通房回来,王嬷嬷在止血药粉里参了盐粉。还蓄意栽赃通房挑拨您和侯夫人的母子之情,被通房捆了,如今等着您回来处置。”
叶云初眸色一冷:“这个老货。”
随后他朝耳房过去。
梨软软见他来,忙起身想要迎他,叶云初却已经跨步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别动了,事情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才说:“想来是徐夫人的主意,委屈你了。”
梨软软低头,随后摇了摇头。她低着头,想世子爷也许很喜欢徐婉,才会这样向着她说话。
侯夫人也是他的母亲,他也不会为了她去顶撞母亲,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委屈就带过了。
其实她也不该伤心,她应该感恩戴德。
她低头越发的沉默。
叶云初也沉默了一下,随后说:“只这婆子可恶,竟敢往母亲给你送的药里加盐粉,还意图栽赃挑拨离间。来人,把我的鞭子拿来。”
海棠很快把鞭子递过来,叶云初抓着放进梨软软手中。
他将她抱起,坐在腿上,朝着外面。
他的头搭在她肩膀上,轻声耳语:“会用鞭子吗?”
他一个眼神,暗卫已经提着那可恶的嬷嬷到了他们跟前。
王嬷嬷满眼惊恐,对着叶云初磕头,但叶云初眼中只有对梨软软的宠溺,看向王嬷嬷的眼神,宛若看蝼蚁般淡漠。
叶云初握着梨软软的手,迅速挥出一鞭子,伴随着破空声,是王嬷嬷身上皮开肉绽的血淋淋伤口,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
梨软软下意识抓紧了鞭子,世子爷的鞭子,的确比她使的好多了。
这一鞭子的力道,深可见骨,比起她打宋嬷嬷的厉害多了。

叶云初搂着梨软软,姿态那么亲昵宠溺:“学会了吗?”
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他就越发纵容,极其有耐心的就等着她说话。
梨软软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王嬷嬷,她没吭声,只是缓缓扬起手,随后狠狠一鞭子挥下去。
打的王嬷嬷又是一阵爬滚。
叶云初好笑的抓住她的手背:“这样太轻,要用巧劲。这样,你试试。”
他抬起她的手,带着她的手用力,又是狠狠一鞭子。
梨软软都能感受到手掌被他的力道震的发麻发颤,而王嬷嬷像是蛆一样在地上滚,拼了命的想要离开。
又被暗卫抓回来。
叶云初看着额头有汗的梨软软,他抬手为她擦去,才低声问她:“解气吗?”
梨软软才抿唇,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没有教她以前,她就已经用过鞭子了,只是还用的不好。
她自己又尝试了一下,技巧是掌握了,只是力道还是不足,但也足够打的王嬷嬷皮开肉绽了。
叶云初就放开手:“打,狠狠的打,打到小软软不生气了为止。”
梨软软就又狠狠打了几下,随后她靠在叶云初怀里,不再打了。
叶云初搂着她:“怎么了不打了?”
梨软软抱着叶云初的脖子,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又蹭了蹭:“手酸了。”
“那我来替小软软打。”
叶云初就拿起鞭子,先是一鞭子打掉了塞在王嬷嬷嘴里的封口布。
王嬷嬷顿时歇斯底里的哭喊求饶:“世子爷,老奴再不敢了!求世子爷绕过老奴吧,老奴知道错了,求通房绕过老奴吧,哎呦,哎呦呦,啊——”
叶云初却眼神中满是戾气,他一鞭又一鞭的打下去。
王嬷嬷到处躲闪,跑远了就会被暗卫躲着世子爷的鞭子抓回来。
梨软软看着眼前血肉飞溅的模样,她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帕子,却连眼睛也没有眨。
“世子爷饶了老奴,发卖了老奴也行,发去庄子上一辈子不得翻身也行。求求爷不能再打了,绕老奴一条贱命吧,您发慈悲了——”
“通房,通房求求您说句话,老奴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啊——”
王嬷嬷一开始还能哭喊着求饶,最后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昏过去之前,还失禁尿了一大滩,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暗卫也很是嫌弃,迅速把人拉了下去。
丫鬟们忙清理熏香。
叶云初似乎也很嫌弃这里有味了,抱着梨软软去了他那。
梨软软抱着他的脖子。
叶云初把她放在床上,掐了一下她的脸:“吓到了?”
梨软软才抬眸看世子爷:“她会死吗?”
“我没把她打死,至于她会不会死,是她的造化。我会把她送回去,将她的罪行如实禀告给母亲。”
梨软软似乎在发抖。
叶云初抱着她:“不会牵扯到你,别怕。”
梨软软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她垂眸低头。
叶云初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脸:“我们软软的胆子那么小,这就被吓哭了?别哭,她们欺负你,想要你命的时候,没想过害怕,你也不要害怕,都是她们自找的。”
梨软软抱着叶云初,才小声问:“世子爷让王嬷嬷哭喊着求饶,也是在帮我立威吗?”
“倒聪明。”
梨软软却摇头:“会不会太招摇了,主母刚训诫过我。”
“放心,传不到母亲那。东院上下,听着这凄厉的嘶喊,就不会再有一个人不服你。”
还是会有的。
来日正妻进门呢?
梨软软仰头,看着叶云初:“世子爷,对我太好了。”
“你这人,好还不行?想要我如何对你?”
他咬她的手指,用力。
梨软软吃痛,缩了缩手,她看着叶云初,随后轻轻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
叶云初被她纯情的调情手段逗笑了,大掌压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梨软软喘不过气,最后她躺在床上,看着身前的世子爷。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被他抓住手掌。
她就再次吻上去。
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个吻。
叶云初瞧着她:“伤着还不安分,老实点。”
他注视着她,寸寸目光都是占有欲。
梨软软伸手,抱着叶云初,让他躺下,躺在自己身边。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许久后,久到叶云初都仿佛睡着了。
她才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世子爷,是不是要娶妻了。”
声音很小,很小,好像他听不到,就可以像是永远都不会发生,就可以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仿佛像极了被深爱的这一瞬间,永久的。
如果死在这里就好了,永远都觉得会是被深爱着。
可世子爷偏袒徐婉,要孝顺侯夫人,他只是给她一点爱,却要她在这个艰难险阻的后宅活下去,用尽她所有的手段,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
好难啊......
梨软软好沉沦,好爱他,看着他的脸时,会满心欢喜,会想要排除万难的和他在一起。
可她还是要清醒一些吧。
不清醒怎么办呢?她也会很疼的,很疼很疼很疼的。
她很轻声的询问,他却还是听见了。
伸手抱着她,搂紧怀里,还要顾着她肩膀的伤势,那么好,显得温柔深情。
但他只低低的一个字:“嗯。”
沉默了很久,梨软软才抓着他的领口,又轻声问:“是徐小姐吗?”
叶云初这次回答的更快了一点,他又是一声:“嗯。”
随后才说:“她是个贤惠能容人的,你不用害怕,只当多了个主母,还和往日一样。”
梨软软想不明白,如何一样呢,如何想也是不一样的。
徐婉是容不下她的,也许进门第一个料理的就是她了。
到时候,世子爷会偏袒徐婉,像是今日教训王嬷嬷一样,为了给徐婉一个交代,打的她将死吗?
她很害怕,她有什么呢?她没有那么多靠山,她只有世子爷一个靠山,世子爷不要她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梨软软抓着他的腰,缓缓用力,抱紧了他。
她很小声的问他,带着一些天真,问他:“能不能换一个。”

随后把她的头按在怀里:“你不喜欢徐姑娘?”
怎么喜欢呢,徐婉根本就容不下她,还没过门就已经为难了她两次,不敢想以后徐婉被娶进门,她是什么日子。
她也是听过一些后宅阴私的,知道主母想要磋磨一个妾室都太容易,只需要日日叫过去立规矩,妾室没错都顶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有错更是吃足了教训。
妾室尚且如此难过,别说她一个通房,更何况,徐婉的身份如此尊贵,而她又太过卑微。
她拿什么跟徐婉抗衡呢。
世子爷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吗?他不是日日都在侯府里,来日入朝就更会忙碌了。
他不可能成日带着她,又如何护的住她。
世子爷就不能找个真正好性子的吗?
梨软软沉默了一会,也不敢说是不喜欢,只小声道:“听闻陈院判嫡女长得比徐小姐还美。”
她已经跟叶巧巧打听过了,陈娇娇有先天不足,极美却是个清冷性子,因身体原因,素来不喜热闹。从小跟着她爹又学得一手好医术,每月都会在明医堂出诊三天,只接待女病人,且诊金随意,遇见病重又家穷的,还会免费施药。
梨软软觉得她不会差,虽然知道这样打人家主意不好,可是想想,世子爷也是个很好的人,想来也不会苛待陈娇娇。
如果是陈娇娇为世子正妻。
正妻不喜欢争斗一心静养,而她也会尊敬于她,梨软软是不打算生孩子的,这样就更不会威胁到陈娇娇了。
只要她容的下自己,梨软软就会很有分寸。
毕竟,梨软软想要的也不是富贵荣华,更不是世子爷偏宠,她只想要个安稳的余生。
哪怕以后就当个丫鬟,被世子爷扔在一处角落,只要有一块菜园,够三餐吃饱,她也知足了。
叶云初听见小通房这话,打趣的笑道:“你也是个爱美人的?”
梨软软仰头:“世子爷不爱吗?世子爷见过陈院判那位嫡女吗?”
“哦,倒是见过。”
“和徐小姐比如何?”
“比徐姑娘确实美上几分。”
梨软软眼睛一亮,这是不是有戏呢,刚想继续趁热打铁。
就见叶云初低头和她对视:“却敌不过软软半分。”
梨软软闻言一怔,随后脸骤然一红,忙说:“我如何比得。”
“如何比不得。”
他又亲她。
梨软软挣扎出来喘气,才说:“世子爷可以多比较比较,婚事切莫草率。”
叶云初追着梨软软吻,他抚着她的脸,低低的一声:“嗯。”
梨软软本来浑身僵硬,提心吊胆,听见他这一声,这会才整个人软下来,快要成了一滩水。
梨软软在府内养了好几天伤,也听叶巧巧说了些事情。
王嬷嬷没死,侯夫人还是给世子爷面子的,把人也送去了乡下庄子,这次送的更远。
绣娘已经都可以接活了,如今铺子订单已经排到年后了,暂时不对外接了,又把苏绣炒热了一波。
还出了模仿者的铺子,打的也是苏绣的名号,样品像是那样的,因为是买的他们铺子的苏绣。
打着名号也接了不少单,交出来的成品虽然绣工也有创新,算得上精巧与精美,但在立体感和光影色差上,还是略差一筹。导致最后呈现上来的最终绣品,一眼就能看出与苏绣的参差。
叶巧巧还八卦说那一家被砸了铺子,肯定是大哥哥派人干的,还叫梨软软旁敲侧击一下。
梨软软却并没有问这个,而是和世子爷提了提,对方这么好的绣娘可不能放跑了。要是归入自己店里,那他们的店可不是很快就可以开分铺了。
这事儿,还是世子爷去办会更漂亮。
弄的世子爷直夸她,又把她好好折腾了一番,因为膝盖上和肩膀上的伤,害她每次只能侧躺着被他抱进怀里。
这样就太沉太深了。
梨软软毫无招架之力。
比世子爷更盼着自己伤快点好,不然怕多来几次,真的会心脏受不了刺激而死在世子爷手里。
腿刚能下地走路,她就闲不住了。
她想亲自去见见那位陈小姐。
刚走两步,就被叶巧巧拦住了:“怎么不好好养着,这大冷天的,又去哪。看你最近清瘦的,我给拿了炖汤,给你补补。”
叶巧巧提起食盒。
“我吃过了,实在是吃不下了。”
“可这鹿肉汤可难得,是侯爷让我娘用独门秘方炖了给他补身子的,我特地拿了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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