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未来厄运,国家追着我喂饭by发财知柿
发财知柿  发于:2025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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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礼礼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
“太奇怪了。”
黎启寒眸光沉沉:“很可能是出现了什么转机事件,让一直跟在恶魔屠夫身边的她,心态发生了转变。”
夏礼礼脑中的疑惑不减反增,受害者为什么愿意跟在杀人犯身边?现在又突然改变想法呢。
“不过现在咱们认为一家三口灭门案是恶魔屠夫所做只是根据作案风格推测,还没有确定。”
夏礼礼托着下巴:“送洗地毯的女人是当年和恶魔屠夫一起消失的那个受害者也只是猜测。”
——“不过肯定的是,这个送洗地毯的女人会带着我们走向答案。”
黎启寒眉宇间的阴影更深了几分:“她来洗衣店取地毯的时机,绝对不能错过了。”
夏礼礼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是下午4:20分。”
“女人应该是深夜来取的地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夜里。”
黎启寒开始收拾渔具:“我先去和海城总局申请秘密在盘湖别墅区安排人手。”
夏礼礼正准备收杆,突然感到手中的鱼竿猛地一沉,鱼线瞬间绷紧,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啊!有鱼儿咬钩了!”
她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握紧了鱼竿。
鱼竿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竿尾剧烈地颤抖着。
她连忙开始收线,却发现异常吃力。“这家伙有点重啊!”
她咬着下唇,手臂因用力而微微发抖,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黎启寒。
“稳住。”黎启寒没有直接接手,而是站在她侧后方:“放线,再收。”他的目光专注地观察着水面,“它在往左游。”
两人一起握住鱼竿,默契地配合着收线的节奏。
随着“哗啦“一声,一条银鲤破水而出,鱼尾甩出的水珠溅了夏礼礼满脸。
“呀!”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冰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等她睁开眼时,正对上黎启寒含笑的眼眸。
“运气真好,只是出来放个风都有鱼上钩。”
黎启寒给夏礼礼塞了包纸巾,“擦擦吧。”
他眼神平淡,夏礼礼几乎都要以为刚才的笑意是她看错了。
夏礼礼转头看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大鱼,松了口气:“这么重,我的都差点以为鱼钩勾住的是抛尸的行李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了!”
“想象力很丰富。”
黎启寒帮她提起装鱼的桶:“满载而归,收队吧。”
众人回到海城总局,出于保密,夏礼礼的身份海城警方并不知道,警员们都以为夏礼礼是黎启寒带的小徒弟。
夏礼礼坐在休息室练习画画,黎启寒正在隔壁会议室参与专家讨论会。
会议室的门打开,刑侦专家们陆续从会议室走出来。
黎启寒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还有与会专家和他道:“黎教授,我们是相信你,这已经是我们能争取的最长时间了。”
头发花白的专家李老故意落后两步,压低声音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专案组的资源调度……”
他瞥了眼会议室里正在收拾材料的局长助理,“总要考虑投入产出比。”
夏礼礼听到这些专家的话,心忍不住提了起来。黎启寒是这些与会刑侦专家里最年轻的,其他的专家大部分都是退休后特聘的,资历很深。
海城总局的赵指挥拍着黎启寒的肩膀:“这案子该结了。你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听过你,没想到晋升来的这么快。”
“既然你主动提出负责这次行动,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咱最年轻的刑侦专家不会让我失望。”
“明白。”黎启寒微微颔首:“我和我的合作伙伴会让您亲眼见证效率与资历无关。”
赵指挥面色一僵。
而黎启寒给了夏礼礼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夏礼礼边走边问:“怎么样了?”
黎启寒声音平静:“他们答应安插人手,在盘湖别墅区蹲守两天一夜,没蹲到就要撤走。”
两天一夜期限符合警方常规战术窗口期,超过72小时无线索,就会转为技术侦查为主。
“不能争取到三天两夜么?”
夏礼礼瞬间觉得压力山大,人手调配本就是大难题,更何况现在是异地办案。
黎启寒摇摇头:“看情况,走一步算一步。”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就等着那个戴着宽沿礼帽的女人来取地毯了。”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海城警方在盘湖别墅区的蹲守都一无所获,并没有看到恶魔屠夫的踪影,也没有看到那个送洗地毯的瘦弱女人。
而洗衣店这边更是没有任何风声。
据蹲守的便衣说,冯金艳这两天都在洗衣店坐着,只是没什么顾客上门,也没有看到过戴宽沿礼帽的女人出现。
埋伏在盘湖别墅区的警力今晚就要撤了。
夏礼礼和黎启寒面临着重重压力。
夏礼礼心中也觉得匪夷所思:“那个女人不是着急洗地毯吗?还给了冯金燕加急费用,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不着急来取地毯吗?”
黎启寒沉吟片刻后道:“你给冯金艳打个电话试试?”
夏礼礼点头照做。
“喂?冯姐!”
电话接通后,夏礼礼语气为难的说道:“我这两天都没来上班了,我爸妈给我转了生活费过来,已经够交学费了,您倒是给个准话?现在还收不收学徒呀?”
“当然要学徒,我看你也蛮有天赋的!只是……你再等个两三天,我这几天真的有急事。”
冯金艳那头听语气犹豫的很,像是不想错过夏礼礼这个倒贴的劳动力,但又有所顾虑。
“你再等一等我的消息。”

第173章 恶魔屠夫现身
挂了电话,夏礼礼的心情有些焦灼,但黎启寒让她不要慌张,“再等等。”
直到晚上10点12分。
夏礼礼突然接到了冯金艳的电话。
“小夏,你明天早上就可以过来上班了!”
冯金艳那头语气有些激动:“明天我教你洗羊毛和真丝的技巧,你可一定要来!”
“哦好,那太好了!”夏礼礼应下。
挂了电话之后,她激动的告诉黎启寒:“冯金燕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洗衣店!”
“是不是那个送洗地毯的女人刚刚和她联系了,说今晚要来取地毯?”
黎启寒眼眸也亮了几分:“很有可能。”
“我这就联系专案组署好人手!”
很快,金艳洗衣店所在的小巷渐渐热闹起来。巷口的烧烤摊前,陆续来了几批“团建”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地围坐在塑料凳上,吆喝着点单碰杯。
“嗡嗡”的引擎声中,三辆改装摩托车呼啸而至。几个染着黄发、穿着铆钉皮衣的年轻男女跨下车,大咧咧地往烤架前一坐,熟练地点起啤酒和烤串。
金属挂饰在路灯下闪着冷光,机车靴上的链条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夏礼礼瞪圆了眼睛,压低声音:“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便衣?“
黎启寒唇角微扬:“如假包换。“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三辆改装摩托是跟交警队借的,都是他们最近查扣的'战利品'。”
夏礼礼忍不住“啧“了一声。虽然在网上看过便衣穿着cos服在漫展抓小偷的新闻,但亲眼见到这样逼真的伪装,还是让她觉得新奇不已。
两人上了警方伪装好的移动指挥车。
移动指挥车上的监控显示器画面中正是冯金艳洗衣店。
技术科的警员见夏礼礼来了,对她竖起大拇指:“夏同志,你这卧底当的真成功,你安装的监控可派上用场了。”
“也不枉我洗一大堆床单了!”夏礼礼自嘲一声,盯着监控屏幕,戴上耳机。
监控屏幕的画面,冯金艳坐在洗衣店前台的高脚椅上,刷着手机短视频。
她时不时踱步到洗衣店门口,往巷口四周张望。
夏礼礼屏住呼吸,等待那个戴着宽沿礼帽的女人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夜越来越深。
凌晨00:49分。
洗衣店门口出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来了!”
夏礼礼看到那人头顶上无比熟悉的宽檐礼帽,语气激动。
监控画面之中的冯金燕看到女人出现显然也很激动。
她站起身,和女人打招呼:“美女,你来了啊。”
女人声音很低,哑哑的,给人一种声带受损的过的听感。“老板娘,我来取地毯。”
黎启寒敏锐地联想到了一条线索:“这女人声带受损,这和当年在阳城失踪的受害者栗澄是符合的。”
夏礼礼闻言,心跳得更快了,今晚他们很可能将一桩重大案件的凶手抓获!
监控画面里,冯金艳笑着朝女人道:“可以啊,地毯洗好了,你先把清洗费用结了吧。”
女人掏出了钱包,从钱包中抽出八张百元大钞:“多的就当你的辛苦费了。”
冯金艳却嗤笑一声,一脸市侩地伸出三根手指头:“清洗费三十万。”
“你什么意思?”女人语气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冯金艳压低声音:“地毯上有什么你自己清楚,要是不想我报警的话,就给三十万封口费。”
女人将手中的百元大钞重重拍在桌上:“那你报警吧。”
这句话让指挥中心的警员都懵了。
夏礼礼和黎启寒对视了一眼,女人的话更加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女人是故意让人发现,想要让人报警的!
监控里的冯金艳也懵了。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以为女人会马上让她不要声张,然后妥协和她商量封口费。
这时女人抬头看了一眼洗衣店墙上的挂钟时间,语气明显变得焦急:“你赶紧先把地毯给我!”
冯金艳见女人很着急要地毯,眼珠子一转:“把你手头现在的钱都转给我,我就把地毯给你。”
说罢,冯金艳就想伸手将把百元大钞全都扒拉到自己面前,然而女人却眼疾手快的抽出了百元大钞最下面的一张。
“我没带手机出门,我身上只有这些现金。”女人的声音已经急得要哭出来。
“你开什么玩笑,现在哪有人出门不带手机的!”冯金艳声音惊讶又嘲讽。
女人再次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眼中闪过决绝。
随后她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洗衣店!
而此时埋伏在巷口的便衣已经接到信号,悄悄尾随了从洗衣店匆匆离开的女人。
夏礼礼看着监控画面里离开的女人,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我觉得这个女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我在想要不要和她对视一眼看看?”
黎启寒看了一眼夏礼礼,随后拿起对讲机:“你试试,我马上安排。”
“谨慎些,切莫打草惊蛇。”
“B组配合线人和目标嫌疑人偶遇。”
夏礼礼从指挥车上下来,往巷口走。
而巷子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一转角,夏礼礼就看见了女人的身影。
女人此时抬头看向前方的路。
两人四目相对。
夏礼礼看到了女人帽檐底下一双惊恐、血丝密布的眼睛。
她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但仍要维持住脚步。
夏礼礼赶紧扶着墙。
幻觉画面如潮水涌入脑海。
她“看见”女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而下车的地点很偏僻,夏礼礼立刻辨认出这是盘湖公园附近!
女人盘湖公园别墅区,在一幢别墅前停下。
别墅的门牌号是C3。
女人进了别墅之后并没有开灯,她在玄关处摸索,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
而此时,别墅的窗外有车灯亮起!
女人表情瞬间如同受惊的动物,匆匆打开暗门,通过暗门的楼梯到达了地下室,随后在地下室翻出一个铁制扳手,紧紧握在手中。
过了不一会儿,地下室的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
女人立刻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人影冒出来,女人立刻举起了手中铁扳手!

女人却被来人一把捏住了手腕,狠狠摔在地上,手中的铁扳手也脱手掉在地上。
女人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身高高出女人一头,身材匀称,相貌竟出人意料的斯文儒雅。
他盯着女人脱手砸在地上的铁扳手,语气和蛇一样阴冷:“你做什么?你要杀我?”
“我,我以为是警察来了!”女人脸色慌张。
“警察?”男人听到这个词,掐住她脖子怒声质问:“警察怎么会来这里,你报警了?”
女人连忙摇头:“我,我把地毯拿去洗衣店洗。”
“结果洗衣店店主发现地毯上有人血,要我给三十万封口费。”
男人掐她脖子的力道更紧了,他暴怒呵斥:“不中用的东西!谁让你把地毯送去洗衣店的!”
“你为什么不亲手洗?”
“我洗不掉,又怕你怪我。”女人声音低低的,卑微哀求。
男人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哪家洗衣店?”
幻觉画面一闪,依旧是地下室。
只是女人不见了。
男人正在给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拉上拉链。
“啪嗒。”
一条纤细手臂从行李箱中掉了出来,手指指节扣到地上发出清响。
男人面不改色的将手臂塞回行李箱。
而后,他从地上扛起一卷地毯,放进了地下室木柜子的底层。
而木柜子里打开的那一刹那,里面的东西让夏礼礼毛骨悚然。
木柜里有一顶乌黑亮丽的头发、玻璃罐泡着的器官、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衣……甚至还有一个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洋娃娃。
幻觉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
夏礼礼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混沌的视野如潮水般褪去。
眼前的画面已是黑黝黝的小巷。
黎启寒已经在她身边,往她手里塞了罐牛奶:“没事吧?”
夏礼礼摇摇头,她正想和黎启寒说自己刚刚看到的幻觉画面,黎启寒胸前的对讲机响了。
对讲机那头说道:“黎教授,那女人打了一辆车,我们现在正在秘密跟车。”
“她打车回盘湖别墅区了!”夏礼礼抓紧黎启寒的手臂:“C3幢!她住C3幢!”
黎启寒面色一凛,对着对讲机道:“一部分人留在金艳洗衣店,通知刚从盘湖别墅区撤走的人赶紧回去埋伏在C3幢。”
放下对讲机,黎启寒带夏礼礼上了一辆警方准备的车:“我们先走。发生了什么事车上说。”
去盘湖别墅区的路上。
夏礼礼将看到的幻觉画面内容告诉了黎启寒。
黎启寒扣紧方向盘:“你描述的这个男人身高身形都和恶魔屠夫相似!”
夏礼礼拿出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开始画幻觉中看到的那个男人的五官轮廓。
开车的时候画画,脑袋很容易发晕,夏礼礼强忍着不适,将男人的五官轮廓用速写画出来,随后立刻发到了这次的专案交流群组里。
做完这一切,夏礼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黎启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情绪,给夏礼礼递了一罐药膏。“提神的,晕车也可以用。”
“谢谢黎队!”夏礼礼一边往太阳穴擦药,一边喃喃道:“女人摔在地上的时候,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男人掐她脖子的时候手指上贴了个创可贴。”
这两个细节夏礼礼记得很清楚。
黎启寒一语中的:“她是不是怀孕了?”
夏礼礼回想起洗衣店监控中那个女人古怪而矛盾的表现,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女人的心理状态很矛盾——她既想报警,又不敢报警。“
“会不会是因为怀孕了?孕妇的心态确实容易发生变化。“
毕竟,法律对孕妇有特殊规定,通常可以免于羁押或监禁,等孩子生下来再执行刑罚。更何况,她可能还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黎启寒颔首,他继续推断道:“至于创可贴,是恶魔屠夫受伤了?”
车在盘湖公园附近隐蔽处停了下来。
两人跟着警方的小分队摸上盘湖别墅区。
通讯频道传来已经埋伏好的警员的声音:“黎教授,那女人真的进了C3幢别墅,您可太神了!”
“不是我厉害,是线人可靠。”黎启寒瞧了一眼身旁的夏礼礼。
对讲机那头问道:“黎教授,我们要现在闯进去将人抓起来,然后埋伏在别墅等另一名疑犯出来么?”
黎启寒回复道:“先别进行突破,别墅很可能有监控。”
过了一会儿,叫了频道传来警员的信号。
“奇怪,女人进了别墅之后并没有开灯,难道是去线人说的地下室了?”
黎启寒想到夏礼礼说女人一进别墅没多久,别墅外就亮起车灯:“目标的车很可能接近了,注意隐蔽!”
“随时准备行动!”
很快,对讲机里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有人开车来了!”
“是一辆新能源汽车,BD秦,无法判断是网约车还是私家车。”
黎启寒语气沉着:“先收紧包围圈。”
“B队随时准备突破进入别墅地下室,将女人带出来!”
内良新能源汽车停稳后,车上下来了一个个子高挑,身材匀称的男人。
眼尖的夏礼礼心口一跳。
“和线人速写中的男人肖像相貌一致!”负责观察的警员声音兴奋。
“就现在,将人拿下!”
黎启寒一声令下,埋伏在别墅周围的警员立刻一拥而上。
男人反应很快,马上就要回到车里,开车逃跑。
而早有准备的警方直接用枪打穿了汽车轮胎!
警员们一拥而上,就将车上的男人拉了下来,给他戴上了手铐。
男人心理素质极好,被警员拉下来并不慌张,而是愤怒质问:“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黎启寒走向他出示自己的证件:“你涉嫌牵涉到一起连环杀人案,和我们走一趟吧。”
男人十分镇定,语气中还有一种被冤枉的愤怒:“证据呢?你们警方有什么证据表明我牵涉到了故意杀人案?”
这时候,另一队警员带着地下室的女人走了上来。
女人看到男人下意识瑟瑟了一下。
但是她被身旁的女警捏了捏肩膀。
女人小声嗫嚅道:“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他就是你们一直追踪的恶魔屠夫!”
“他叫谷鑫,表面上是一名外贸企业的老板!”

女人浑身发抖,终于将埋藏两年的真相嘶喊出来——
“我叫栗澄……就是两年前阳城案里那个下落不明的受害者!”
说完这句,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阵发黑。
女警坚实的臂膀及时撑住了她下坠的身躯。
“我们在你的地下室里找到了这些。”
陆续从地下室出来的警员举起一排证物袋,冷声道,“每一件都对应‘恶魔屠夫’案现场失踪的受害者物品。”
黎启寒目光锐利地盯住谷鑫,声音陡然一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谷鑫被当众揭穿,却不见丝毫慌乱。
“我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你!”
他阴鸷地勾起嘴角,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越过警员的人墙幽幽锁住栗澄。
而此时,数名警员早已形成一道铜墙铁壁,将栗澄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谷鑫被押上了警车,栗澄也被警方带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救护车,先带去医院检查。
证据采集组在地下室搜寻更多证物,其他人收队回来海城总局。
而金艳洗衣店那边,蹲守的警方此时也将冯金艳和那卷地毯一起带上了警车,送到警局。
参与专案研究的专家们此时在大型会议室,刚才已经远程见证了这场雷霆万钧的抓捕行动。
夏礼礼和黎启寒并肩走进会议室时,所有人目光都聚焦了过来。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大家陆续表达祝贺。
几个曾对黎启寒嗤之以鼻的专家,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是用胶水粘上去的。
“恭喜啊,黎教授。”
一位专家上前握手时,指节不自觉地用力到发白。
“年轻人就是...运气好。”另一位专家嘴角抽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黎启寒从容回握,唇角微扬:“是啊,我抓过的那些连环杀手也总说自己是运气不好才被抓。”
“刘教授说话这么吃力,小心把假牙咬碎了。”
后者闻言涨红了脸,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深呼吸几口气。
夏礼礼听到黎启寒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心道黎队平日里不苟言笑,毒舌起来倒是杀伤力十足。
海城总局的赵指挥见夏礼礼黎启寒回来,和颜悦色地迎上来:“黎教授,不愧是最年轻的刑侦学教授!这次能抓住'恶魔屠夫',你功不可没!”
黎启寒露出个淡笑,斯文有礼的回道:“赵指挥谬赞了。”
他侧身看向身旁的夏礼礼:“此次行动的关键线索,主要来自夏警官的卧底工作,以及那位我的线人。”
黎启寒和赵指挥报了一串警号,正是夏礼礼的特殊警号。
“这位线人是东南省龙组总组长。”
黎启寒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按照东南省标准,此类重大案件线人奖励不低于30万。”
他抬眼直视赵指挥,“海城作为超一线城市,想必不会低于这个数吧?”
夏礼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这个向来对金钱淡泊的男人。
她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小声道:“黎队,你这也太直接了......”
黎启寒垂眸瞥她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怎么?”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不是某个小财迷每次案件收尾都着急追着我问能拿到多少奖励?”
夏礼礼耳尖瞬间通红,却还是嘴硬:“我哪有追着问……”
黎启寒剑眉一挑:“那我现在和赵指挥撤回申请?让赵指挥别着急?”
“别!”夏礼礼急忙拽住黎启寒的手臂,在对上他促狭的目光后,自暴自弃地小声道:“好吧好吧,我就是财迷……”
黎启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头看向赵指挥时,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
赵指挥此时正沉浸在抓获恶魔屠夫的巨大喜悦之中,连忙应答道:“当然!不止30万!”
“奖金保证半个月内到账!”
“这次行动虽然由阳城总局的同志主导,但我们海城方面一定会如实向上级申报表彰。”赵指挥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眼角眉梢都透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想到这次抓捕行动,他不由得心花怒放。
要知道,这可是让多地警方头疼的连环杀人犯,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就在他管辖的地界上落网。
既不用组织大规模排查,也不必耗费大量警力,简直就像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当然,该给兄弟单位的功劳我们一分都不会少。”
赵指挥故作矜持地抿唇,压下上扬的嘴角,能在自己任期内破获这样的重案,对仕途可是大有裨益。
“特别是这位起着关键作用的线人同志。”
夏礼礼听着自己和自己的“马甲”都被夸,嘴角却不受控制地翘起,这次一趟,又是30万到手!
翌日上午,夏礼礼怀着好奇心继续到海城总局报道。
她今天要旁观警方审讯恶魔屠夫连环杀人案的相关人员。
送洗地毯的栗澄昨晚先是被警方送到了医院进行身体检查,确认平安无事之后,才被带到了警局。
医院检查显示栗澄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夏礼礼在黎启寒旁边的椅子坐下。
黎启寒给她递了杯茶。
“恶魔屠夫谷鑫被带到审讯室,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们只能先栗澄这个切口突破了。”
夏礼礼了然地点点头,谷鑫这样的变态杀人魔心理素质强悍,警方很难突破其心理防线。
此时会议室大屏里,正是栗澄正坐在椅子上接受警方审讯的实时画面。
一男一女,两名警员坐在她对面进行询问。
两名警员——一男一女,正襟危坐地面对着栗澄。女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录本边缘。
“栗澄,”男警的声音刻意放轻,“两年前谷鑫同时盯上你和你丈夫周明,但他只杀了周明。”
他顿了顿,“为什么唯独放过你?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栗澄的指尖开始颤抖。她盯着审讯室惨白的灯光,仿佛又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凌晨。
“那天,周明下夜班回来……”
“他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说饿了,要我煮面。”
栗澄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煮好后...他说难吃,把碗砸在我身上,然后给我拳打脚踢,就像以前的每一天一样,他一有不顺心就打我,我之前被他打到住了两次院。这一次比以往都要狠,我感觉我要死了……”
她的叙述突然停滞,审讯室里只剩下空调的嗡鸣。
“然后呢?”女警忍不住追问。

栗澄的眼神突然聚焦,“周明去开门...然后我听见'噗'的一声——”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喉咙,“谷鑫的刀……太快了,周明甚至没发出声音就倒下了。”
栗澄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知道吗?看着周明咽气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终于解脱了。“
“在我快被打死的时候,是谷鑫救了我。”
栗澄病态的重复着:“我和他素不相识,但是他救了我……”
栗澄说到此处时,脸上甚至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对劲。
女警见状况不对劲,连忙打断她:“然后呢,谷鑫放过了你?你为了报答他,决定当他的帮凶?”
陷入回忆的栗澄这才像如梦初醒,继续往下说:“他杀周明的时候血溅到了他脸上,我看出来他有洁癖,很嫌弃,主动给他找了酒精湿巾,并且提出帮他打扫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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