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家应方那是倒霉被给人算计了……"
苏南枝实在是不耐烦听见应家的事情,挥手打断她。
“应大妈,你说完了吧?该轮到我说了。”
见应大妈一脸迷茫,苏南枝继续道:“昨天晚上应方进了我的房间,想要……”
应大妈眼底闪过慌乱,迅速打断她的话,“没错,昨天应方进了你的房间,但是那都是你叫他去的!”
还没消化完苏南枝和顾西州“有一腿”的人,此刻再听见应大妈的话,都齐齐倒吸了一口气,齐刷刷看向了苏南枝。
苏南枝虽然在应大妈闯进来之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倒是到底“胡闹”了一个晚上,她身上的衬衫都皱巴巴的,最上面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上,露出隐隐约约的锁骨,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顾西州眼底闪过寒意,挡在苏南枝的身前,挡下了众人落在苏南枝身上的目光。
“死老太婆,你的嘴巴是真的不想要了吗?”顾西州说着作势就要朝着应大妈走去。
此刻的他有些庆幸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混混林森,不用和是军人顾西州那样做事束手束脚。
应大妈连忙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恐惧,只是顾西州还是低估了她此刻破釜成舟的决心。
“林森,你威胁我,我也不怕,就是苏南枝半夜勾引我家应方!”
第279章 领证
"你把我儿子害进医院,我要让革委会抓你们这对狗男女游街!"应大妈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完全无视了一旁凶神恶煞的顾西州,手指直指苏南枝:"要么嫁给我儿子,要么就去革委会。"
应方被送进医院,但是下面的物件没用了,以后应家就断子绝孙了,本来就没什么女同志能看上应方,要是被人知道他那东西不能用了,应方就更别想着结婚了。
现在苏南枝就是她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且这一切都是苏南枝的错,要是苏南枝不挣扎,应方也不会被林森教训。
所以苏南枝必须把自己赔偿给他们应家。
应大妈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苏南枝可算是知道了她一大早来干嘛了。
和着就是想要找个冤大头。
“那我们就去革委会,让革委会的同志们评评理。”她笑了笑,一把抓住应大妈的手,“我是眼睛瞎了吗?还能看得上你那个废物儿子?”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看不起应方。”
说着,苏南枝拉着应大妈的手就要朝外走去。
应大妈被苏南枝意料之外的反应吓了一跳。
平常人听到革委会会被吓得腿软,没想到苏南枝竟然还要拉着自己去革委会。
她可是知道自己儿子也不清白的,到时候要是真的查出来什么事……
想到这,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你不怕我举报你和林森这个流氓乱搞男女关系?”
顾西州目光一怔,他的指节因为用力已经微微有些发白。
他似乎还能听见耳边传来苏南枝娇软的一声声顾西州,还有她身上的淡淡幽香,以及刚刚苏南枝脸上的拒绝……
一旁的应大妈见顾西州脸色难看,自觉抓到了两人的七寸,“我住进院子以来,可没看见你们搞对象,而且之前苏南枝的对象不是薛家儿子吗?”
“还是说,你苏南枝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
众人听见应大妈的话,也点了点头,也反应过来了之前苏南枝可是说和薛家大儿子正在谈对象呢。
难道就和应大妈说的那样,苏南枝私生活混乱?
苏南枝能够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变得轻佻了起来。
应大妈察觉到众人态度的转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她就不信苏南枝不怕人言可畏。
“林森这样的臭流氓你都看得上,我家应方哪里不比他好。”
应大妈越说觉得自己越有道理,和林森相比,她家应方可老实多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选应方。
虽然顾西州在外形条件上比应方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但是结婚还是要找个务实型的。
流氓朝不保夕,说不定隔天就被革委会给抓走了,而应方虽然也没工作,但是怎么说也是土生土长的舟山县人,顶多算是没出现,比流氓可是好了不少的。
要苏南枝是他们自家孩子的话,肯定选应方。
就在这时,苏南枝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和薛文因为不合适,在我前段时间离开舟山县之前就已经分手,薛家人都是知情的,你们可以去问。”
说到这,她微微一顿,看着有些慌张的应大妈露出一抹笑容。
“我和林森是男女朋友关系,今天就会去领证。”
全场寂静,最后还是应大妈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林森就是一个臭流氓。”她的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像是听见了世界末日的样子,“你竟然宁愿和这样的人结婚,都不愿意……”
虽然昨天晚上的药效已经退去,但是苏南枝现在脑袋还是有些隐隐作疼,她现在就想要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会。
见应大妈还要死缠烂打,苏南枝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一旁的顾西州。
“林森和应方一样没工作,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优越感。”
她满脸嘲讽的看着应大妈,“凭应方那张大圆脸吗?还是一米六的身高?还是凭他没车没房没存款,只有你这个难对付的婆婆吗?”
最后她上下打量了眼应大妈,满是讽刺道:“你自己是个傻子就别把人当傻子。”
“应方连我们家林森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听见儿子被人贬低得一无是处,应大妈气的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怎么?"苏南枝冷笑一声,"现在又要说我们假结婚了?要不要跟我们去民政局走一趟?"
顾西州终于回过神来。
他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揽住苏南枝的腰,动作熟稔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应大妈,你要是再纠缠我媳妇儿,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冷得像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还会发生点什么事?"
这个动作让苏南枝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她很快放松下来,他们更过分的举动都做过,只是漏个腰算什么?她甚至往顾西州怀里靠了靠,做足了恩爱模样。
只是心里想的洒脱,她的耳尖却不自觉的有些泛红。
“应大妈,你还留在这是打算跟着我们去革委会吗?”
听见革委会,应大妈刚刚生出的勇气瞬间消失,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灰溜溜地转身跑了。
见闹事的应大妈走了,剩下的人看着凶神恶煞的顾西州也没有久留,和两人说了几句新婚恭喜后也急匆匆的离开了。
虽然他们背地里看不上苏南枝和顾西州这种“无媒苟合”的行为,但是无论是背后有人的苏南枝还是凶神恶煞的顾西州,他们都惹不起。
所以苏南枝倒是不担心会有人去举报他们。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苏南枝立刻从顾西州怀里退出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刚才......"
"我明白。"顾西州打断她,表情复杂,"只是权宜之计。"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顾西州看着苏南枝的侧脸,抿了抿唇,向来果断的他,脸上露出难得的犹豫。
“你……”见苏南枝看向自己,顾西州的神情从犹豫到坚定,“等到完成这次任务,如果你……”
无论怎么说,他都占了苏南枝的便宜。
“没有如果。”苏南枝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今天去领证。”
顾西州深吸一口气,却不能让胸腔处的燥热平息。
南枝答应和他领证了?这是不是证明南枝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生气?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忽的,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光头男人一脸促狭的看着顾西州。
顾西州迅速迅速敛起笑意,又恢复了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光头,你来找我干嘛?”
光头男人迅速凑到了顾西州的身边,四处看了一圈,见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林哥,龙哥他们真的回不来了吗?”
顾西州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以后舟山县没有龙哥,只有我顾哥。”
说着他感叹的长叹一口气。
“谁让龙哥他们运气差,碰上了公安跳进海里被淹死了。”
光头男人看见顾西州脸上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抖了一下。
谁不知道这次不少兄弟跟着龙哥去外地办大事,最后却只有他回来,大家都猜测肯定是林森做了手脚。
只是现在群龙无首,林森虽然来舟山县不久,做事狠辣,心思深沉,虽然有些兄弟不服,但是也不敢有异议。
心里这么想着,他面上却是笑着连连点头。
“还是林哥你运气好,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
说着就十分殷勤的给顾西州点了一根烟。
顾西州接过烟,见光头男人还在一旁,瞥了他一眼。
“还有事?”
“没事,没事。”光头男人缩了缩脖子,一边朝着院子外走去,一边道:“恭喜林哥新婚啊。”
等到光头男人走远,顾西州的嘴角又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他拿着烟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南枝,答应嫁给他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后,苏南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冷静了好一会,将这十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给整理完。
她和顾西州要结婚了。
虽然是假的。
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她重生回来后的第一次结婚。
苏南枝压下心中烦乱的思绪,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决定还是先洗一个澡冷静冷静。
她从衣柜里刚拿出换洗的衣服,屋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南枝,是我。"
顾西州低沉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却让苏南枝心头一跳。
苏南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紧张,所以觉得顾西州的声音也掺杂着紧张。
“怎么了?”
隔着门板,苏南枝开口询问。
“我给你烧了壶热水。”顾西州的声音顿了顿,“昨天……我想你现在会想要洗个澡。”
苏南枝本来打算进空间泡个浴,没想到顾西州会给自己烧了洗澡水。
这段时间她住在老宅,明面上在木板搭成的淋澡间随意用水洗洗脚,但是之后就会回房间进空间洗澡。
倒不是苏南枝不能吃苦,只是她总觉得用木板搭成的淋浴间有些不安全,而且空间小又矮,在里面转个身都困难。
“好,我等下就出去。”苏南枝嘴里应着,抓着衣服的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苏南枝上一世和这一世,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烧洗澡水,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恋爱脑没出息,等到她出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淡定的样子。
只是在看见低着身子正对着煤炉门吹起的顾西州,她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
顾西州单膝跪在煤炉前,打着石膏的手垂在身前,,清晨的微光里,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却仍专注地对着炉门吹气,眉宇间尽是认真。
她刚想说什么,顾西州忽的站起身,拎着已经沸腾的水壶就朝着淋浴间走去。
“我给你把水给抬到淋浴间。”
看着顾西州挺拔的背影,最后苏南枝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一阵水流声后,顾西州很快低着头从淋浴间出来了。
“我把水给你倒进我没用过的水桶里了,可能有点不够,我再给你烧一壶。”
苏南枝看着顾西州额头上的细汗,在他擦身而过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顾西州,你不欠我的,我是自愿要给你帮忙。”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顾西州提着水壶的手微微一紧,"烧壶水算什么好。"
如果可以就算苏南枝想要天边的月亮,他也想要帮她摘下。
只要苏南枝能给给他这个机会。
说完,顾西州不等苏南枝反应过来,就又在煤球炉前坐下,认真的烧水。
苏南枝微微叹了口气,走进了淋浴间。
狭小的淋浴间多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苏南枝刚进去,身上就出了一层细汗。
她将换洗的衣服挂在淋浴间的突出的木条上,这才将身上黏糊糊的脏衣服给脱了下来。
掺了一些热水的洗澡水淋在身上,让苏南枝忍不住发出满足的轻叹。
然而下一秒,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苏南枝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啊……”
惊呼声刚出口,淋浴间的木门就被猛地推开。
第281章 放开我
苏南枝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顾不上别的,她惊慌失措的转头就对上了顾西州暗沉的双眼。
顾西州撞开门的一瞬间,呼吸一滞。
昏暗的淋浴间里,氤氲的水汽为眼前这一幕蒙上朦胧的水纱。
苏南枝像一尊被月光浸透的玉雕,莹白的后背在昏暗的环境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水珠顺着她脖颈滑落,消失在环抱的双臂间,最后消失在神秘之地。
她仰着脸看着他,散乱的长发,眼睫上恰到好处掉落的泪滴,像极了他在海外任务中见过的那幅堕入凡尘的天使图。
让人想要拯救,最后毁灭……
“你……”
顾西州的喉结剧烈滚动,衬衫下的肌肉瞬间绷紧。他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从耳根到脖颈烧成一片。
在看见苏南枝慌张的眼神后,他才反应过来立即闭上了眼。
苏南枝的双手抱胸,羞耻与慌乱在翻腾,给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潮红。
她试图站起来,却在起身的瞬间踩到湿滑的地面,整个人再次向后仰倒——
"小心!"
顾西州耳力惊人,虽然闭着眼但是反应迅速。
在苏南枝闭眼等待着再次摔跤的时候,已经一个箭步上前准确的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在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顾西州紧闭着眼,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地感知到掌下纤细的腰肢,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指节发僵,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明明昨晚他们做过比这还要亲密的事情……
"放开......"苏南枝的声音细若蚊呐。
她的脸颊紧贴着顾西州剧烈起伏的胸膛,衬衫粗糙的布料磨蹭着她被灵泉水滋养过几个月已经变得娇嫩的皮肤,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而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顾西州身上特头的松木味道。
顾西州脸颊已经渗出细汗,一滴汗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颚坠落,在她锁骨处蜿蜒而下。
苏南枝忍不住抽了口气。
顾西州环着苏南枝腰肢的手微微一用力,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你...能站稳吗?"
嘴上这么问,他的手臂却不受控制地收得更紧。
苏南枝突然察觉到抵在腿侧的异样热度,顿时浑身僵直。
昨夜混乱的记忆潮水般涌来,那些被酒精模糊的片段此刻异常清晰……
"顾西州!"她羞愤地低呼,却因他忽然俯身的动作戛然而止。
男人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耳畔,带着压抑的喘息:"别动...地上有石头。"
他的唇几乎擦过她通红的耳尖,每个字都像在砂纸上磨过。
昏暗的半密闭空间里,两颗失控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好了没。”苏南枝还没说完,整个脑袋都忍不住往顾西州的怀里缩了缩。
顾西州扣着苏南枝的腰肢的手微微用力,他深吸一口气才从喉间挤出一声含糊的"嗯"。
“先穿衣服。”顾西州将挂着的换洗衣服递给苏南枝,扣着她腰肢的手却没松开,“我抱你出去。”
苏南枝接过衣服,下一秒整个人就腾空抱起,然后放在了墙角一个小板凳上。
小板凳?
苏南枝一张脸迅速涨红,因为每次来洗澡的时候都是晚上还是随便冲冲脚,她倒是没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小板凳。
那她刚才缩在男人怀里算是怎么回事?
“你……”苏南枝一边穿着睡裙,杏眼怒视看向顾西州,只见顾西州仍紧闭着眼,锁骨上那道她昨夜无意抓出的红痕,此刻在昏暗光线里格外刺目,“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顾西州刚要说话。
淋浴间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随后柳大爷的声音响起,“里面谁在洗澡啊?”
苏南枝刚想要从小板凳上下来,整个人都落入了顾西州的怀抱。
“是我。”
顾西州应答的声音沉稳如常,可盯着她的眼神却像淬了火一般,苏南枝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顾西州拽回了怀里,顾西州一手穿过她的腘窝,将她抱在怀里走出了淋浴间。
苏南枝还没来得及反对,淋浴间房门已经被推开,忽然间的光亮让苏南枝忍不住的眯了眯眼。
柳大爷手里的搪瓷缸"咣当"砸在地上。
老人瞪圆的眼睛从两人凌乱的衣服,还有顾西州半湿的衣服上划过。
苏南枝把脸死死埋进顾西州胸口,就听见头顶传来顾西州刻意提高的声音:"她脚踝扭伤了。"
"哦...哦!"柳大爷倒退两步,老脸通红地别过头,"那什么...我今天就搬走了,来拿我的板凳,你们先用着..."
说着,柳大爷以不符合他年龄的速度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边走还能听见柳大爷的感叹声,“年轻就是好。”
直到感受到顾西州抱着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苏南枝这才从顾西州的怀里抬起头。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拳头砸在顾西州的胸膛上。
“你放开我。”
顾西州发出一声闷哼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苏南枝从他的怀里挣扎着站在地上,也顾不上追究刚刚的事,着急的就要解开顾西州的衣服扣子。
“是不是你的伤口裂开了。”
“你刚刚就不应该抱我。”
顾西州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岔气了。”
见她眼眶发红,他忽然靠近,作势要揽她的腰,“不信?我还能抱着你做十个深蹲……”
“顾西州!”苏南枝猛地后退几步,看着顾西州的眼神满是认真,“你受不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低垂着头,眼眸轻颤,“到时候受伤了可没人照顾你。”
顾西州的笑意僵在脸上,他沉默地收回手,点了点头,“嗯,我会记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以后不要再做那些容易产生误会的事了。”苏南枝语气满是坚决。
顾西州欲言又止,只是在看见苏南枝坚定的侧颜后,还是微不可擦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苏南枝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苏南枝终于松了口气,刚刚她撒谎了……
看见顾西州不舒服,她的心慌了。
她转头看向门口,在看见门口站着的影子后,她心里一紧,站起身来,只是还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算了……
她不能被一时的荷尔蒙催动下作出冲动的决定。
等到顾西州任务结束,如果她对顾西州还有感觉,再说吧……
房间门再次被敲响,苏南枝已经在空间洗了一下澡,又换了一身衣服。
她推开门看见的就是顾西州站在门外。
顾西州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白衬衫。
“你准备好了吗?”
看见苏南枝身上的碎花裙,顾西州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苏南枝的穿裙子。
也许苏南枝对他也没那么抗拒。
苏南枝不自在地拉了拉裙角,目光扫过顾西州平整的白衬衫和深色长裤。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大多数的男同志都这么穿,但是顾西州身高身材优越,穿着显得格外正式一些。
她迅速低下头,掩饰眼中翻涌的情绪。
"嗯。"她简短地回应,单脚跳着往门口移动。就在她即将跨出门槛时,一只温热的大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脚真的没事吗?"顾西州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比刚刚还肿的厉害,“还是改天再去登记吧。”
苏南枝下意识将红肿的脚移了移,"没事,早点去登记结婚,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她就想要挣脱开顾西州伸来的手,一瘸一拐的就要朝着院外走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忽然间就被顾西州给抱了起来。
“顾……林森,你干嘛。”
苏南枝想要剧烈的挣扎却又担心会弄伤顾西州的,只能眼看着顾西州将自己放在了一辆单车上。
“你这自行车是哪里来的?”
苏南枝害怕双手抓住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后座,生怕自行车一不小心就会翻车。
好在现在的自行车都是u型脚架,只要人不乱动就不会倒。
“和人借的。”
顾西州单手扶着车把,左脚利落地踢开U型脚架。
坐在车上的苏南枝还没什么感觉,他已经跨上来自行车,把自行车蹬出了老远。
舟山县虽然条件不错,但是除了主道路外,大多数的小路都有些凹凸不平。
苏南枝双手抓着后座的铁架,身子紧绷,想要避免碰到顾西州的后背。
只是凹凸不平的道路,让坐自行车像是过山车。
在自行车经过一道沟壑的时候,苏南枝整个人被颠得腾空而起。
"啊!"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攥住前方人的衣摆。
带着人体温度的衬衫惊得苏南枝立刻就松手了,结果下一个土坑让她再一次直直的撞上了顾西州的后背。
鼻尖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雪松混杂着血腥气的味道,苏南枝紧蹙眉头刚要开口,余光就瞥见了周围的场景。
“不是去民政局吗?”
虽然苏南枝回舟山县没多久,但是在她回来后就立刻熟悉了舟山县一些主要的场所,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不是去民政局的路。
"抓紧。"前头传来顾西州低沉的声音。
他没回答苏南枝的话,而是忽然间单手脱把,把苏南枝悬在两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一带。
苏南枝握着顾西州的腰,指尖感受着炙热的温度,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的手心更清晰地描摹出他腹肌的轮廓。
顾西州单手把着车头,眼底翻涌着炙热的火焰。每次颠簸,他的喉咙就滚动了一下,只是左手稳稳的把着车把却直往颠簸的路上开。
“到了。”自行车在舟山县医院门口停下,顾西州单脚撑地,“先看看你的脚有没有事。”
苏南枝还没反应过来,顾西州用腰抵着自行车不乱动,左手已经将她从后座给抱了下来。
刚刚在鼻尖若隐若现的血腥味此刻更加重了几分,苏南枝看了眼顾西州的右手,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说。
医院人并不多,很快就挂上了号。
"忍着点。"医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给苏南枝推揉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变小,"淤血不揉开,明天肿得连鞋都穿不上。"
他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顾西州,"小伙子,别让你媳乱动,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可怎么生孩子啊。"
顾西州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丝毫没有犹豫上前半步,将苏南枝微微发抖的肩膀揽住。"要是疼...就掐我。"
苏南枝虽然上一世生过孩子,但是经过灵泉洗涤的身子比上一世更加娇贵,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一把攥住了顾西州的手腕。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是没吃过苦。"医生边揉边摇头,看了眼顾西州的手臂,“等下顺便给你这绷带换换药。”
他话音一落,就传来了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
“不行。”
“不用。”
医生推了推掉漆的眼镜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这女同志,不心疼自家男人可不行。”医生对着苏南枝的脚腕重重一按,语气责备,“以后谁还断着手都送你来医院?”
医生收回手对着一旁的顾西州道:“至于你,要是犯了错,可要和自己对象好好解释清楚,别寒了对象的心。”
“医生,心疼男人会倒霉一辈子。”苏南枝似真似假的岔开话题,“只是手断了,又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好了,你这也说的也太夸张了。”
医生虽然好心,但是也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听见苏南枝的话,同情的看了眼顾西州,这才低下头刷刷写了药单。
“等下去交费拿药。”
等到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
苏南枝看了眼顾西州的右手,不等他要把自己抱起,已经蹦着自己坐上了自行车后座。
顾西州压下心底的失落,倒是没说什么,蹬着自行车就朝着民政局开去。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顾西州和苏南枝一进民政局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除了两人外形看上去很般配,还因为两个人都有点“残疾”。
负责办理的结婚证的工作人员看着苏南枝和顾西州,忍不住戏谑道:“我在民政局工作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们这么般配的。”
苏南枝扶着顾西州的手一僵,今天经历了太多事,苏南枝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此刻听见工作人员的话,嘴角也只是扯了扯,生不出什么害羞。
倒是顾西州眼底泛出淡淡的笑意。
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姐,看着两人的神情还有些诧异。
不过等到她低头看见苏南枝和顾西州递给她的工作证明,大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你们两个都没工作啊?”她抬头看了眼顾西州和苏南枝,没想到两人长得人模人样,竟然都没工作,“你们以后结婚了可怎么过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