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难言by礼安v
礼安v  发于:202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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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去他家过夜吧?”喻乐知捏着睡衣,有点苦恼。
去晏曜家洗澡也就算了还过夜,她虽然说交的男朋友多,但是真的没干过这样的事。
上回是喝酒脑袋迷糊。
徐朵一本正经:“你不这样,那难道去洗个澡就回来了?什么事也不做,就借个浴室?”
讲着还有点怀疑她:“喻乐知,你是谈过男朋友吗?战斗力也太弱了吧!!”
“………”
“谈跟勾引不一样好吧。”喻乐知鼓脸,走到客厅沙发,拿起旁边的手机打开,边划边试探:“要不我就去洗个澡撩一下他,就回来呗。”
虽然她是想跟人谈,但不应该是这样谈上的。
徐朵没说话,跑去卧室找衣服,出来拎着衣服说:“你一会穿这个去,最好把睡衣弄湿,问他借衣服。”
她一脸懵:“为什么?”
“因为这是最好的诱惑。”
喻乐知很正经的蹙眉:“那他万一不给我衣服穿呢。”
“………”徐朵噎住,细想也是,于是轻叹:“那这样的话,晏曜确实不喜欢你啊。”
…………
深夜十点。
喻乐知第N次麻了腿,从门口回来摇头:“没回来呢,我有点饿了,能不能先点个外卖。”
下午五六点吃的饭,现在她都快饿死了。
在黑暗中刷手机的徐朵应:“点着呢。”
实在饿的不行,她只好摸着黑去洗了个苹果啃,边啃边慢悠悠的去门口观察。
才看上猫眼,电梯门刚好关上。
回来了?!
这是一层两户的,除了她就是晏曜。
喻乐知不放心的打开一条缝,认真听着隔壁有没有声音,直到传来“滴”的一声并伴随着机器声:“门已开启。”
“回来了回来了。”
她脚步匆匆的返回去,徐朵连忙给姑娘拿衣服:“加油啊宝,记得一定说家里电闸坏了。”
“OK。”
喻乐知深呼气,抱着衣服刚打开门,就有点后悔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紧张。
大概是跟晏曜这两天的冷淡有点关系,她之前也许是真自信,现在整得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哎朵……”要不我缓缓再去。
“啪”门在她出去的瞬间,被用力关上,里面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丝声音。
“今晚别回来了!!”
“………”
好家伙,这是真姐妹。
喻乐知咽咽口水,慢腾腾的挪着步子走到他家门口,盯住门看了十秒,缓了三秒才抬手敲门。
敲三下,没人应。
她觉得是自己敲的太小声了,改成摁门铃。
没一会儿,里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顿时紧张感上升,脑袋里疯狂闪过一会要说的话。
“儿子,你今天晚上又………”徐婉莹一脸不耐烦的拉开门。
霎时,里面和外面的人都愣住了。
那一声儿子,可响。
喻乐知瞪圆眼睛,没料到开门的会是他妈妈,大脑飞速运转思索对策。
一时间两人对视片刻,谁也没说话。
半响,徐婉莹换上张笑脸:“小姑娘你是我儿子………”
“阿姨,我是来给晏曜送衣服的。”喻乐知忙把自己睡衣递上去,神色很是认真:“打扰了哈阿姨,这是晏曜…忘在…”
忘哪呢?忘哪都不合适。
忽然一灵光,她语速飞快的解释:“衣服是被风刮到了我家阳台上,我正好有空给他送过来。”
“打扰了哈阿姨。”
话落,她步子故作稳定的朝家走,又颇为正经的输密码开门进去。
…………
“女朋友”三字被徐婉莹卡在嘴里,她听着这姑娘一顿说,最后像是怕被她给吃了似的着急往家走。
这孩子,她长的也不恐怖吧。
至于那么害怕吗。
徐婉莹摇头笑笑,垂头打开衣服。
只不过展开的时候,她笑不出来了。
…………
“妈。”
瞧见门口的高跟鞋,晏曜拉开门,没着急换鞋,而是没什么感情且面无表情的先喊声妈。
“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徐婉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侧头看人:“天天晚上出去喝酒?”
他没急搭腔,等换好鞋子解开外套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回:“别管,已成年。”
“都是妈妈的错。”
“?”晏曜回头,皱眉:“半夜来煽情的?”
“早知道就把你养在身边了儿子。”徐婉莹一想到那条黑色吊带裙,就很伤心:“不然也不会让你喜欢上这种东西。”
这套说辞,给晏曜整得很懵,又很快抓住重点: “我喜欢什么?”
徐婉莹指指旁边的黑色衣服说:“妈妈从不知道你想当女孩子,如果你实在想,我回家跟你爸商量商量……”
晏曜懒得听他妈唠叨,伸手拿过衣服摸,布料细柔细柔的,叠上就那么小一块,一看就不是他的。
展开就是裙子,带子很细。
徐婉莹那边还在说回家要怎么跟他爸解释,他爸会不会打断他的腿,说他能不能快改回来,实在不行她换个女儿养也是没问题的。
晏曜神色淡淡的扔掉裙子,不动声色的想——他爸脑回路有点问题也就算了,他妈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是我女朋友的。”
徐婉莹声音戛然而止:“什么?”
他轻轻扬眉,耐心很好的重复:“女朋友的,昨天给人送回家,睡衣忘拿了。”
说着又去捞睡衣,不料,沙发上的浴巾被扯开,露出里面的小衣服。

这是准备来他家洗澡是吧!!
晏曜眉心跳跳,面不改色的把衣服捏在手里,对着徐婉莹,吊儿郎当道:“好了啊,您快走吧,一会我还要去接我媳妇,姑娘回来看见你,该不好意思了。”
“不是说你女朋友回家了?”徐婉莹狐疑的看着他,满脸写着不太信。
她还是不怎么相信她儿子是真有女朋友。上回饭局结束后,她和晏父就一直有意无意的试探过,结局都是被这臭小子给糊弄过去。
说什么他女朋友害羞,除了他不敢见人。
现在一想估计就是在骗她们。
“这两天跟我闹别扭呢。”他丝毫不慌的瞎扯:“晚上可离不开我,一会去哄哄。”
见他妈视线又放在裙子上,晏曜扯了扯唇:“放心,你儿子纯直男,女装大佬可能吗。”
而且这么小,他能穿上吗?
徐婉莹被说的动容,瞧时候不早,只好作罢,站起身叹气:“妈妈给你买了点吃的过来,一个人在家,别总点外卖,对女朋友也好点。”
只说前面的还成,一说后面的,他噗嗤笑一记:“放心,你儿子就算少了自己也不能少了她的。”
她点点头,换上高跟鞋出门等电梯,晏曜懒洋洋的插着兜在门口送她。
这会下面都没什么人,电梯上行很快,徐婉莹进去的时候,问了一嘴:
“是你隔壁的女孩子吗?”
可惜门关上太快,她没能知道答案。
…………
Sleep:裙子。
喻乐知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偷摸在门口偷听动静,乍一看见消息,给她吓一跳。
徐朵过来安慰:“没关系宝,你尽量,不行拿完衣服就回来吧,下次再去也是一样的。”
现在的临时变卦,主要是被晏曜他妈妈给打乱了计划,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向某人解释。
晚上拿着睡衣去隔壁,怎么解释好像都不太好。
喻乐知抿唇,抬手按门铃。
这次门开的很快,像是一早就等在门口,等她敲门。
“解释下。”晏曜淡淡挑眉,刚伸出去的手,忽的一收:“来我家放睡衣?”
他站姿闲散,手里握着薄薄的睡衣,眉毛上挑,一副揶揄的模样。
大抵是两天没说话,人一下子这样,她还有点适应不过来。
怪陌生的。
喻乐知干巴巴的摸摸鼻子解释:“我说风刮的,你信吗?”
“你家风能把浴巾和睡衣吹来?还有……”晏曜语调顿了下,漆黑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她,呵笑一声慢悠悠的接:“还有内衣。”
“………”可不嘛,毕竟是去洗澡的。
她罕见的红了下耳朵,嘴巴抿着,瞧面前这人一副“你说来你说,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了”的表情,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家电闸坏了,想来借你家浴室洗个澡,没想到会碰见你妈妈。”
手指捏捏裙子,她接着补充:“我这只是临时想的措施,你要是再生气,那我也没办法。”
她还有理了。
晏曜抬手按按太阳穴,随后把衣服扔给她,很贴心的侧身让位:“不是说要进来洗澡,进来呗。”
他这一顿操作可把喻乐知给整懵了,以为两人会再贫两句嘴,甚至她都做好了要走的准备。
“愣什么?不洗了?”
晏曜没等她,率先往屋里走,后面还没动静,他微蹙着眉回头看姑娘:“不洗门带上,谢谢。”
“哦哦。”
她连忙反应过来,快速抱着衣服进屋,晏曜指着客卧的浴室说:“去那洗。”
喻乐知没多说什么,乖乖的走过去,等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徐朵特意教的话,万一去客卧喊不着人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又果断回头说:“我能在你房间洗吗?”
晏曜拆着包装袋的手一顿,没着急搭腔,等拆完后,才缓缓落声:“那个浴室怎么了,是脏了还是破了?”
“我怕我喊不着你。”她直白坦然。
“………”
“喊我干嘛。”他黑漆漆的眸子,自下而上的扫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说:“是要我进去帮你洗吗?”
“………流氓。”
喻乐知憋了半天,白他一眼,气冲冲的进去,重重关上门。
…………
洗完澡出来,她还是没有按照徐朵说的做,因为太羞耻了。
她虽然谈恋爱,前任是有几个,但也仅限于牵个小手,亲亲抱抱之类的,其他的从未逾越过。
像穿人家衣服这种事,总感觉太亲密了。
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喻乐知拉开门出去,从跟晏曜又回到斗嘴模式后,她心里那股子异样感觉就没了。
很自然的出去喊他:“帅哥。”
没人应。
她把头发顺到后面,眼睛往客厅瞥,晏曜就坐在地毯那边,背仰靠在沙发上,一只手盖住眼睛,长腿大大咧咧的敞着。
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
喻乐知疑惑的蹙起眉,睡觉也不能在沙发上睡吧。
“晏妹,你还好吗?”
她走过去轻拍他肩,没反应,刚准备大声再喊一次,视线一晃,被茶几上的药盒给吸引了注意。
“感冒灵……”
喻乐知从药盒上抬眼:“你是发烧了啊。”
指尖探过去想试一下他的温度,岂料,还没碰上,手腕蓦地就被人攥住,悬在半空中。
“没事。”晏曜睁眼,清咳一声:“洗完就回去。”
或许是发着烧的原因,他的嗓音有些哑,眉宇间也是多了丝病感。
喻乐知没理他,而是拿着药问:“你吃药了吗?”
“没。”
“那我给你冲一包。”她起身去岛台给人倒热水冲药。
给人端回来之后又去重新弄一杯新的,嘱咐着人说:“你喝完再喝点热水。”
晏曜随意点头,盯着桌子上的深褐色药物看了半响,见身边姑娘还没走,于是抬头赶人:“你走吧。”
她站在这里有几分钟了,这人磨磨唧唧的不喝药,估计就是不想喝。
喻乐知严肃道:“等你喝完药我就走。”
“………”
怎么那么粘牙呢。
晏曜懒倦的撑着脑袋,闭着眼:“等你走了我就喝药。”

好没有攻击力的攻击。
喻乐知弯弯眼,笑眯眯的:“我本来不想在这留夜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晏曜下意识的睁眼。
姑娘已经踩上沙发躺下并且舒舒服服的抱上了兔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吧。”
“………”
“能不能矜持点?”他被气笑了,侧着额跟人对视:“我不收留你,兔子也不给你抱。”
他本来就白,加上生病,显得皮肤更加苍白了几分,薄薄的眼皮耷拉着,整张脸现在看起来有些柔和。
更像奶狗弟弟了。
“晏妹。”
喻乐知抱着兔子凑近,两人距离不过一尺远,她慢吞吞地说:“我这个人追男生呢,从来都不矜持的。”
“还有……你好像脆弱啊,能不能快点喝药,不然感觉你都打不过我。”
晏曜面无表情的拿过一边的毛毯盖住姑娘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真碍眼。
喻乐知也不恼,乐呵呵的支着脑袋盯着人背影,他不喝药,那她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僵持着。
他的发色都被洗掉了点,没之前红,倒是有点泛橙,不好看。
喻乐知之前染的灰棕掉色,又被她给染回黑了。
“你能换个色吗?”她说:“染个黑色呗,我还没见过呢。”
晏曜昨天晚上去阳台吹着冷风抽烟,跟个傻逼似的,今天没长记性还就穿个薄卫衣出门,能扛到现在才发烧,已经挺厉害的了。
现在脑子嗡嗡的,泛着疼,又被这姑娘给气的,又疼又晕的。
草,要被难受死了。
他语气脆弱的要死:“染啥色都不染黑的。”
末了又补:“这辈子都不染。”
行,任性。
“那你快喝药啊,不知道自己很虚弱吗?”喻乐知懒得跟病患吵吵,主动下去把水杯递到人嘴边,嗓音放软几分:“帅哥,喝一口呗。”
多大了,喝药还需要哄。
“你是嫌苦么?”
这么大男人,还怕苦。
晏曜平静拆穿她:“别搁心里骂我了,老子就怕苦怎么着?”
“………”
心里腹诽停止,喻乐知摇头诚实的说:“你早说啊,我去给你拿糖。”
不等他反应,便匆忙踩着拖鞋“哒哒”的跑回家,临走之前还没忘把自己的脏衣服带走。
没一会儿,门被重新推开,喻乐知拎着东西回来。
不仅给他拿了糖,还拿了各种药。
“喏,怕苦就吃胶囊。”喻乐知把药一一放桌子上,接着把糖罐子放他面前:“里面有好多种糖,应该有你喜欢的吧?”
面前的姑娘兴致勃勃的给他弄着药,还拆着糖,说这是她最喜欢的糖罐子,让他好好对它们。
晏曜喉咙突然就有点涩,还有点痛,他没说话,胳膊搭在眉眼上,任人给他弄着东西。
“吃药了啊,晏妹。”
这次他起身,意外很乖的吞了药,接过姑娘递过来的糖含着。
“你饿吗?”
喻乐知欣慰的瞅着人说:“我给你做顿饭吧。”
晏曜淡声:“准备报复我?”
“没,我是那样的人吗?”她也不恼,划着手机站起身喃喃道:“我去给你做顿饭,保证好吃。”
…………
晏曜他家厨房刚被徐婉莹给添上食材,这会儿也不是说足,就是基本上该有的都是有的。
刚回去徐朵特意叮嘱她:这生病给人做顿饭再好不过。
还特意强调最好是——粥。
粥那不超简单!!
喻乐知颇有自信的划着手机,选了一道看起来很好吃的鲜虾粥。
对着视频做了得有一个小时,主要是处理虾和大米有点麻烦。
“晏妹,你快来尝尝。”
她端着一小碗,很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睁着水亮的眼睛望着他。
姑娘围着围裙,头发松松垮垮的半挽在脑后,还有几缕还不听话的翘起。
厨房灯光明亮,屋里散发着香气。
怎么有种一块生活的感觉。
晏曜敛眸,走过去坐下,瓷白的小碗里虾仁颗颗饱满,里面放了挺多东西,总之卖相很好。
“绝对好吃的。”
喻乐知捧着脑袋,信誓旦旦的说。
他搅动勺子,慢悠悠的尝了一口,对上姑娘期待的眼神,缓缓点评:“比上回好多了。”
那就是能吃呗,她顿时乐了:“锅里还有好多呢,你慢慢吃,我回去咯。”
他药也吃了,饭也吃了,那就不需要她了。
喻乐知准备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嗯?”她回头。
晏曜不紧不慢的放下勺子,咳嗽一声,扶着脑袋道:“内衣,沙发。”
喻乐知抿唇,按照他说的看,果不其然在沙发扶手边边看见她的黑粉色内衣,脸色一红,立马跑过去塞到怀里。
大概是拿衣服时掉的。
豆的,这多尴尬啊。
“挺好看的。”他悠悠吐字,语调欠欠的:“还是蕾……”
话还没说完,被姑娘一个箭步冲上去给捂住了嘴:“闭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笑的不行,鼻息烫的她蓦地松手,背过手在裙子上擦了擦。
“你喜欢我么?喻乐知。”他忽然挑着眉,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这。
冷不丁听人喊她名字,喻乐知还有点怔然。
随后嘟囔:“废话,不喜欢你我干嘛要追你,闲的是吗?”
他垂眸一笑:“那我信你,不跟你生气了。”
她还没听懂什么意思。
这人就倏地站起身,往茶几那块去,边走边说:“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喻乐知有点傻眼:“我不是在追你吗?”
“嗯是。”晏曜捏着那罐糖过来轻飘飘落声:“那是你以为。”
“………”行,狗东西。
“需要约法三章嘛?”她可懂这些了,之前有个前任就是这样的,结果没两天就受不了,嚷嚷着要和她在一起。
晏曜扯唇有点嘲讽:“挺懂。”
“追我期间……”
“第一:不能跟其他男生聊。”
“第二:别再跟你前任有任何关系。”
“第三:别出现以上两点这种情况。”
他指把糖罐子塞到姑娘手里,又探出手把她右肩上落下的带子给提了回去。
“还有,电闸坏了跟能不能洗澡没关系的。”
晏曜颇为觉得好笑:“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
瞬间,喻乐知红了耳朵,依然强硬解释:“我怕黑。”
他佯装理解,嗓音淡淡:“行,回去吧。”

“晚上的交际舞会,知知你去吗?”
女生宿舍里,姜弥对着镜子涂着口红,似又想起什么再次转身问:“上次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了没?”
喻乐知睡眼惺忪的从上铺爬下来,抱着胳膊先是说了句:“冷。”
然后一一回答:“去吧,听说今年弄了好多吃的东西。
“作业早写完了。”
燕京每年10月底总会举办一场“交际舞会”,还邀请了其他高校的学生来参加,美其名曰说是促进各学生友谊,让几个学校更团结,实际上就是四大高校的交友会。
名义上是燕京办的,但实则每年举办的地方都在四个学校来回轮流。刚好,今年轮到了最有钱的燕京。
“吃货啊。”姜弥忍俊不禁,抬抬眉看另外两个室友说:“一会下去吃饭,你们两个有要去的吗?”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没人说话。
直到喻乐知从外面洗漱回来,瑟缩着肩膀抱怨:“我去,外面太他丫的冷了。”
走到姜弥身边嘱咐: “一会穿暖一点出去。”
她又扶着椅子问: “哦,对了,你们要出去吃饭吗?”
这时,对面上铺传来点动静,有人探出头说:“我去,我们一会一块吧。”
接连着另一个室友也冒声:“我也,我也。”
“嗯嗯,行。”喻乐知随口应。
姜弥撇撇嘴,用力的把口红扔在桌子上。
…………
今天天气不太好,雾蒙蒙的。
喻乐知就蛮喜欢这样的天气,因为晴天太晒,雨天干什么都不怎么方便。
阴天刚刚好。
“哇塞,外面确实有点冷,晚上怎么穿裙子呀。”江怡抱紧喻乐知的胳膊,埋在她毛茸茸的袖子上说:“你好暖和啊,知知。”
人抱的挺紧,喻乐知有点不太舒服的抽抽胳膊,不太行,抽不出来。
“松点呗,姐妹,我又不会跑。”她叹气。
江怡不好意思的笑笑,立马松了点,但手臂依旧缠在她胳膊上。
瞧见这一幕的姜弥丝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
抢什么!!
“姜姜,咱俩一块走。”
走到小路口,一行四人过不去,只能分两波走,另一个室友夏淼顺势把姜弥往后带,想跟人一块走。
姜弥皱眉不太想跟人一块,用力抽手,人以为是她有啥事,抽完又给拽了回来。
姜弥又抽就快忍不住要开口骂人了。
“干嘛呢,快来啊。”
喻乐知老早就独自一个人过去了,站在那边看着两人拉扯,微蹙眉说:“就一条路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江怡也站在路中间看着两人笑了笑:“估计关系好吧。”
“………”
姜弥冷笑一记:“嗯是啊,不比你强装的关系好?”
“………”江怡笑僵在嘴边。
夏淼也有些尴尬。
喻乐知倏然睁大眼睛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过去拉走了姜弥:“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就那两人故意贴你呗,我很不爽。”姜弥踢踢石头:“真的是,奇葩真多。”
喻乐知不常住宿舍,一般都回家。但姜弥是外省的,基本上不太能随时回家,在宿舍时间就很长。
跟其他两人关系不算好,平常几乎就是有事说事,没事也不聊天的那种。
“就一次我弄翻了她的洗衣液,都说赔了,她还把我给骂一顿,我当然不服啊,然后我们俩就吵起来了,她还拉着夏淼来孤立我。”姜弥说着又是一肚子气,晃着她肩就是命令:
“你别跟她讲话听见没?”
喻乐知认真点头:“收到,宝贝。”
她笑了:“行,我可信你。”
…………
跟姜弥分别后,喻乐知握着杯奶茶去门口接陈子豪拿衣服。
她没拿冬天穿的衣服,刚好他在外面就让人给自己临时买了套睡衣晚上穿去蹭美食。
“喏,还给你带了杯热奶茶。”陈子豪把东西递过去:“还烫着呢。”
“谢谢陈少爷。”
喻乐知还夸张的弯了下腰:“谢谢求助,这小恩小德,公主会铭记三分钟的。”
接着话锋一转:“公主快要被冻死了。”
陈子豪乐出声:“行了啊,公主快走吧,外面这么冷。晚上等我找你。”
她点头,朝人挥手后看着黑色法拉利在眼前开走。
“这么舍不得啊。”
陈子豪车刚走,她面前又忽的停了辆柯尼塞格jeskoabsolut,整辆车跟人一样拽。
“嗨,晏妹。”喻乐知笑盈盈的趴在车窗边看他。
两天不见,这人好像又帅了,之前的树莓红被他换成了浅白金。
现在整个人看起来,身上那股子痞劲越来越明显。
之前冷淡样都丝毫不存在了。
晏曜疏懒的挑着眉朝她伸手,下巴对着奶茶一点。
她识趣的送上陈子豪那杯,说实话还真有点不愿意,因为想回宿舍的时候刚好能捂个手。
见人还真接了,她小声嘟嚷着:“你不是不喜欢喝奶茶吗?”
“人都是善变的,你不知道?”
“………”行。
她双手搭在车窗沿上,语气中带着点期待:“晚上交际舞会,你来吗?”
“你猜。”晏曜指节敲敲方向盘,扫一眼姑娘问:“你很冷?”
她只穿着件羊羔外套,从袖口里能看见里面是件薄内搭,手指都比之前要白几分,上面的血管十分清晰。
“冷啊。”她捂着耳朵说:“所以你要不要绅士一下,或者感动我下。”
“把你的外套脱给我呗。”
晏曜抬了抬眉骨,吊儿郎当地轻笑一记:“能把你给感动哭吗?”
“…………”
她捂着耳朵的手又去捂脸,听这话,杏眼澄净的盯住人说:“不会,我只会把你给搞哭。”
这话,听着听着就有点不对。
晏曜极轻的扯了下唇:“你怎么搞?”
“这儿人多,公主会不好意思的。”喻乐知假模假样的偏头看看人,复又很是认真的说:“回家公主教你。”
她们两人讲话真的能从宝宝车一下子上到高速。
他垂着眼,受不了似的笑一声,也懒得给姑娘贫嘴,用手背贴过去贴着她的。
冰凉,只能说。
自从上回“约法三章”过后,两人之间就很微妙的发生了点变化。
具体是什么,他们也说不清。
“喏,洗了还我。”晏曜慢悠悠的脱掉外套,给姑娘扔过去。
视线短暂掠过她放在后面的衣服包装,轻声威胁:“晚上记得穿,不穿你试试。”
喻乐知抱着衣服,反应慢半拍的说:“为什么一定要穿?”
“那你还给老子。”他呵笑:“你现在不冷是吧,还给我,我冷。”
回应他的是姑娘头也不回的背影。
哦不,临走之前还不忘拿她的衣服。

往年来说,一般都是燕京办的最豪气最奢侈,南誉,财经,A大都跟着白跑。
宴会举行在燕京新盖的音乐厅那边,吃的喝的到处都有,舞池中央是肆意舞动的漂亮小姐姐们。
高脚凳那边有人调着酒,台子上也有人弹着钢琴唱着歌。
轻缓的音乐声中夹杂着各种其他音声,颇有种惬意之感,又十分契合。
喻乐知拉着拥挤的人群,到处找卡座:“坏了,咱不该来这么晚的。”
这会儿都被抢的差不多了。
姜弥也跟着一块到处看,可惜人多太杂看不清楚:“那咱上二楼看看?”
“行。”
二楼相比较楼下那就可普通多了,没那么多好吃的,人也没那么多,上面几乎都是些玩游戏的声音,无聊只能说。
“没事,要吃啥,一会我陪你下去弄。”姜弥率先拉着人往那块找起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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