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都死在了一个黑夜。
可是真的是景红玉做的吗?
她总觉得有些蹊跷。
她是亲自去调查的,左右也没什么事情,那些事情都可以交给水仙和温玉婉。
这一调查不要紧,她发现冬兰的家与林青禾的公寓就隔了两条巷子。
不管是进去还是出来都要经过公寓的窗下。
还真的有些心虚感。
弄得好像她是来找林青禾似的。
不自觉的压了压帽檐儿,只露出下半张脸,殷红的唇映衬着玉白的肤色,也能窥出五分的绝色。
林青禾没有引来,倒是引来了一堆苍蝇。
一个个饿的精瘦还总是想着这档子事儿。
也不是,他们其实是来劫财的,只不过竟没想到遇上个这么娇美的人儿。
“一看就是个富家小姐,生的这样好,一看就是用的我们老百姓的民脂民膏!”
“就是,把钱掏出来!再伺候好我们几个,不然就杀了你!”
面黄肌瘦还非要装的凶神恶煞。
可怜是可怜,不过,他们祸害了多少妇女也不知道。
他们似乎并不满意宁姣滟平静的神色,又是恐吓了几声。
宁姣滟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递了过去,“想要钱就拿走,你们也不想惹麻烦吧?”
她一抬头,整张脸就露了出来,冰肌玉骨国色天香也不为过,他们从来没见这么美的女人。
看见他们这般神色,宁姣滟移了移目光,把钱放在了地上。
然后转身就走。
几人反应过连忙堵住她去路,“你不能走,就拿这点儿钱来打发老子,想都别想!”
“老大,把她送给青灰帮的老大说不定我们就能翻身了!”
这个小子想要抓他,但是宁姣滟几个躲避没让他沾到半分。
两次还可以解释是巧合,但是次次呢。
宁姣滟受不了了,本来想和平一点,给钱不要还想把她卖了。
过分了。
需得狠狠打他们一顿。
还没打呢,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巷子里窜了出来。
直接朝那几个男人扑了过去。
宁姣滟退后了几步,那男人衣衫完整,但是穿的也是灰扑扑的乞丐衣服,没有到衣衫褴褛的地步。
但是他现在像饿狼扑食一样,动作完全没有章法,受伤了好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生生将几人打倒在地,自己也伤的够严重的。
宁姣滟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身材高大,这样看着也是宽肩窄腰大长腿……她慢慢走过去,“你好,谢谢你……”
“嗯?”
他竟然跑了。
宁姣滟想追过去,看他伤的这么重,她起码可以给他一些钱。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子的不远处传来,隐约听到他们要抓什么人。
不会是要抓刚才那个男人吧?
她看着地上倒了一片的人,她决定给那个刚才善心的男人打打掩护,她需得装的柔弱一些,假装是被路见不平英雄救下的柔弱少妇。
好消息,她做好准备了。
坏消息,准备的好像没用,见到老熟人了。
那个她撩了一半儿的……周匀。
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毕竟她结婚也没告诉人家,而且他们当时虽然不在交往,但也算是一个清晰的暧昧期。
她如今这个情况,相当于断崖式分手了。
本来还以为他会报复或者上门找麻烦来着,但是都没有发生。
所以现在这是……看着男人冷冽的脸,宁姣滟脸上的柔弱有些绷不住了。
宁姣滟低垂着眉眼,“……反正就是这样,我没看到什么可疑身影,只遇到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昏暗的地下监狱,宁姣滟坐在桌子的对面,头顶悬挂着一盏昏黄的电灯,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周匀就在她正对面站着,高大的身躯让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闭塞。
宁姣滟等着他的回应,她看着桌子上他宽大的手掌突然拿开,抬眸,恰好四目相对。
灯光的背面,让他的形象更加深邃可怖了起来。
“宁小姐……不——应该是景夫人,您说的话我还能相信吗?”
宁姣滟心里咯噔一下,“我不太明白周长官的意思,我说的可都是真话,我一个已婚妇人为什么会说谎……”
他猛的敲了一下桌子,宁姣滟反应慢了一秒缩了缩脖子,看着他绕过桌子走了过来,“你……干什么?”
他的身影笼罩着她,她一双眼睛充满了不安和探究。
她怎么就激怒他了?
呃……已婚妇人——真是踩了大雷了。
不知道他现在还喜不喜欢她,就算是不喜欢了,被女人耍的团团转的经历也很让他觉得耻辱吧。
他如果不伺机报复一下都说不过去。
宁姣滟向后缩去,但是周匀一下按住了她的椅子,一条腿强硬地抵住了她的膝盖。
“你想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路过!我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用测谎仪,你别想……别想太多了……”
他这副冷漠又极具攻击性的样子实在是危险,千万不要想入非非。
周匀冷眼看着她,“你觉得我会干什么?”
“景夫人已经是结婚了的妇人了,应该懂得更多了。”
宁姣滟瞪他,“你无耻!”
周匀看她激动蹙眉的神态笑了一下。
不过又立马隐藏了起来,眼神转而变得玩味儿,像个流氓似的打量她。
她表现出来的就是害怕这个,他还真的配合恐吓她。
宁姣滟观察入微。
他根本不想拿她怎么样。
至少可以从刚才他刻意的掩饰中看出来,他对她还是存了一些感情的。
还有,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故意露出这样的表情和神态……辛苦他的演技了。
她还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已经把他看透了,还是继续佯装着害怕抗拒的样子。
“周匀,你别再靠近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给了你一些……错觉,但是是你逼我的。”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个好人,你看了我的身子还对我起了其他的心思,可是我跟律鸣哥哥已经有婚约了,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你拿我的事情威胁我父母,我只能先稳住你,你不能怪我,都是你的错!”
周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确实想要一个解释,但不是这样的解释。
都是他的错……呵——他看着这个无情的小女人,漂亮的容貌,娇小的身躯,还有那脆弱洁白的脖颈……
妈呀,这眼神太可怕了,仿佛是要吃了她。
宁姣滟像只迷乱的小绵羊,虽然看着柔弱,但是慌乱之间也能顶死几个不长眼的。
于是,她一脚踢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周匀脸色巨变,痛苦的往后退缩。
呃……她真不是故意的。
周匀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宁姣滟……你是要废了我吗……”
宁姣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佯装惊惧地捂住了自己嘴,用以掩盖那翘起的嘴角。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她起身想去看他的状况。
男人身躯高大挺拔,现在跟个突然变矮的萝卜一样,一张严肃冷峻的俊脸皱成了缩水的黄瓜。
宁姣滟:“你没事儿吧?”
“周匀你没事儿吧?”
她努力地咬住嘴唇,低下头……周匀看她过来关心自己,心里一柔,虽然这种状况实在有些尴尬。
但是,周匀蹙眉,“你是在笑吗?”
宁姣滟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啊?没有,我怎么会笑你呢,你都这么痛了我怎么会……哈哈哈~”
“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空荡的地下审讯室溢开,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周匀看着张着小嘴嘎嘎乐的女人,闭了闭眼,他看着是又觉得生气又觉得莫名的开心,僵硬的心开始软了一些。
她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呢?
感情之前那些都是在跟他装是吧?
狡猾的小狐狸。
已经没那么疼了,周匀一个箭步把她大力地拉在了眼前。
“我出丑你很开心是吧?宁小姐,你是在谋杀亲夫。”
宁姣滟眉头一扬,“不要胡说……唔。”
爸的,他竟然强吻她。
宁姣滟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周……匀,你太……过分……啊!周匀!”
他放开了她,她大口喘气,斜眼瞪他,捶过去的手被他抓住按到了桌子上。
“还想打我?”
宁姣滟:“是你混蛋,是你胡说八道,你把拘在这里有什么用?”
“你对这样做就是无耻,我早就嫁人了。”
周匀盯着她的眼睛,“别说了。”
周匀脸色十分不好,看着又有些吓人了,“你,爱他吗?”
宁姣滟还以为他要发什么狠,原来只是这样。
她只是呆愣地来了一句,“谁?”
“你能不能别这样抓着我的手,很疼。”
周匀蹙眉,真是娇气,但还是松了松手,“回答我的问题。”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现在的丈夫,景律鸣。”
“他好吗?”
“你爱他吗?”
天啊,这都是什么问题,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在这里愚蠢地告诉他,她真的很爱景律鸣,就是因为爱的不得了才嫁给他的。
他这个状态,估计要气炸了。
不过,宁姣滟有些警惕,她之前翻车了几次所以现在一有撒谎的念头,就要考虑会不会有后患。
她现在脑子里脑补出一出大戏。
他把她带来这里,是不是已经通知景家了。
她觉得他不是感性的人,问出这些话是不是设了个圈套等她钻进去?
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好趁虚而入。
毕竟他用词“现在的丈夫”。
就已经说明他的极具占有和蓄谋的心思了。
可惜……她探寻了一下。
好像并没有景律鸣的熟悉的呼吸声。
只有一些惨叫和审讯声。
“你刚才是在走神吗?宁姣滟我的耐心有限。”
她的下巴被抬了起来,迫使她只能看着他。
“你都问这些问题了,应该需要一些耐心。”
“我现在告诉,你会相信吗?”
“不是说,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眼神黯淡,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眸里的光,“其实,我也不知道。”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他从小就定下了婚约。”
“可以说,我十几岁的年纪里,世界里只出现了他一个男子。”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只知道嫁给他我很安心。”
“你明白吗”,她看着他的眼睛,“周匀?”
他听完彻底松开了桎梏,他眼神从她说完那句不知道时就开始亮了起来。
周匀笑了笑,“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
“如果你没有撒谎的话,我应该能得出你不爱他的结论。”
“既然如此,跟他离婚。”
这是什么话?!
她推开他向后躲去,“你有病吧?”
“我就算是不爱他,木已成舟,我怎么能离婚呢?!”
反正他们争执了很久,周匀一直试图说服她,离婚没有什么,离了婚他就娶她,让她不要怕。
宁姣滟表现得很好,她把深陷婚姻里妇女的纠结和懦弱害怕演绎的淋漓尽致,总算是把周匀应付了过去。
最后他还是把她好端端地送了回去。
只是威逼她,他需要一个答案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够回答他。
别想了,除非他变成男主。
或者她提前死。
显然这些难度都很大。
她装作忧心忡忡的模样骗过了周匀的眼睛。
她还惦记着那个救她的男人。
看他伤的挺重的,要是因此而亡她可就罪过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江于州。
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大晚上的,他缩在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
也不能说是个小木屋,就是个简单搭建的可以算得上遮风挡雨的地方。
靠近了,宁姣滟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新鲜的。
他应该回来的时候又跟人打架了。
可能是被人打了。
宁姣滟有些不知道怎么好,她还说要小小地报复一下江于州,可是人家自有天收。
这么个惨样子,踢两脚算了。
这两脚已经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了。
看在他不顾一切冲出来救她的份上,她姑且先治好他,这两脚还解不了之前对她做的事。
“江于州?”
宁姣滟拿着一根细棍戳了戳他的破烂帽檐。
除了微弱的气息声,没有任何回应。
这下可麻烦了,病人这是丧失了意识。
她伸出手指放在他颈动脉探了探,脉搏很轻,体温都在流失。
难道这是上天安排好的?
她今晚若不来,江于州一定会死的。
死了可就麻烦了,现在还不是他领盒饭的时候。
宁姣滟只好救了他。
喂了他灵泉水状态稳定了,她才开始一根一根骨头地给他掰正,无人的巷子角落短暂地响起了一些诡异的“咔嚓”声。
还有男人奄奄一息的惨叫,两道声音穿插在一起,仿佛两条缠绕游荡而来的的毒蛇,可怕极了。
“咔嚓,啊—咔嚓,啊—咔嚓——啊————!”
宁姣滟掰骨头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她叫的声音越大她就越兴奋。
开玩笑的,也没有那么兴奋,一点点。
救人嘛,一蹴而就了那代价可就大了。
叫的越欢,就代表着生命力越旺盛。
这样诡异的一幕没人看见可真是可惜了,这里不止江于州一个乞丐流浪汉。
他们平时看着虚弱,但是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活法。
平时抱团取暖,但是一有人跟他们抢食物抢地盘那都是群起而攻之。
不巧的,最近来了个不懂规矩的小子,仗着一张好脸总是有人施舍。
他吃饱了,他们吃什么?
瘪三儿也是来的不久的,那个人被打的很惨,头头让他盯着他什么时候死,这大半夜他都睡着了。
做了见鬼的梦给他惊醒了。
“呸!小鬼敢吓你爷爷,爷爷弄死你!”
他踢了踢什么,但是那声音并没有消失,而且一声比一声大,瘪三儿吓得腿直哆嗦,他慢慢走过去。
只见那血淋淋的男人身边有一个纤细的影子,那细长的如白骨般的手正在用力掰扯这什么,“咯吱,咔嚓!”
他瞳孔巨扩,生理反应不由得大叫一声,“啊……呃——”
宁姣滟往后看了一眼,又是一个游魂似的高大身影,他手起刀落,那矮小的身躯便息声地倒在了他的脚边。
掰的也差不多了。
这人是一直都在吗?
他一身黑色的大衣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光影的影响,也看不清他的眼睛。
宁姣滟擦了擦手,站了起来侧身看着ta。
“赵安也。“
“是你吗?”
声音很轻,但足够他听清楚了。
不知怎么回事,那人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宁姣滟也只是试探,若是赵安也早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不会站在她面前了还不说话,像个男鬼一样。
但是这人又给她一种熟悉感。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他似乎是在给她时间猜对。
他似乎要走。
宁姣滟看了一眼脚边的江于州,接着就朝即将离开的黑衣男追去。
他走的很慢,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在无人脏乱的小巷里,充满了恐怖电影里男鬼的气质。
宁姣滟追过去,稍微频繁的脚步声,与其的阴森缓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着生动和鲜活。
“前面的你等一下,来都来了,都不跟我说句话吗?”
她上去攥住了他的衣服一角,翩然地转到了他的身前。
她满眼笑意的看着他的双眼。
他低眸看着她,眼神平静如水。
他不肯弯下腰,宁姣滟只好扯着他的衣服踮起了脚与他平视。
“一路跟着我,怎么都不好好地跟我说说话,或者……看看我也行?”
女孩言语亲昵娇嗔,让他梦回从前甜蜜的日子。
宁姣滟蹙眉娇声抱怨,“你能弯一点儿腰吗?我这样踮着脚尖真的很累,我要坚持不住了……林老师~”
林青禾真是痛恨自己。
女孩放下脚跟的那一刻,他伸出一只手臂揽住了她。
宁姣滟得逞一笑,与他抱了个满怀,“林老师,我还以为这一回你真的要与我断了联系呢?”
林青禾还是不语。
宁姣滟明白他心里定然是煎熬的,甚至反复撕扯才能做出来这些事。
不过,她不想关心太多。
疼的话,她就亲亲他好了。
轻轻的,像是断裂的莲藕,隔着一层黑色面罩看不见那透明的丝线。
一下,又一下。
“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爱着我,也可能也是恨上了我,对不起。”
“谢谢你,林老师。”
她看着沉默着不说话的林青禾,心里有些无奈。
既然如此,她可能不能留在这太久。
景律鸣最近很忙,但是再晚他也是会回来的,她本来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现在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跟来的。那个男人是江于州,你可能不认识他,我跟他其实也不熟。”
“因为今天他救了我,所以我不能看着他死……”
“嗯……”
宁姣滟自顾自的点了一下头,“我们……你是还要送我吗?”
她松开了攥着她衣领的手指,注视着他的眼睛,在没获取到任何情绪不好后,她向后退去。
“你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宁姣滟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就这样抱着她不说话,实在有些奇怪。
宁姣滟挣扎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跟她“硬碰硬”。
但是松开的那一刻,林青禾忽然拉下了面罩朝她靠近,又将她拉回了熟悉的呼吸里。
“……林青禾。”
他吞噬着她,像个水鬼。
她鬼迷心窍了,他也背叛了自己的道德,两个分开不久的情人重新融入了同一条温河里。
…… ……
此处省略一万字。
第218章 世界四:天呐天呐,打一架得了
宁姣滟没法处理这段关系,毕竟他不吵不闹的,又很贴心。
他变得沉默寡言,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疏离冷漠像是他的保护色。
每次当她试着离开或者有结束的倾向,他总能再次找到她,让她没法不去心疼他。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鲜活的。
会说很多软话很多情话。
宁姣滟承认她还是喜欢他的,林青禾变成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她的原因。
她其实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她还真的没有谈过这样一段真实又痛苦的感情。
她是受牵制的,但并不意味着无法割舍。
只是林青禾让她很……舍不得。
就像是养了一只病态的冷漠着爱着她的猫。
这三年并不太平,林青禾是有身份的,他的信仰需要他。
所以,他们也不经常见面。
所以她没有太大的困扰。
也是习惯了。
她不想原身死后只有一个男主早死原配的价值。
她制定的那些商业计划水仙在慢慢给她实现,她自己则是在现在学的专业上发光发热。
任职于当地最好的医院。
托了关系关系做了一名医生,因为她不想花太多时间去征服那些看不起她要锻炼她的“爹们”,只有用专业完美的手术去打他们的脸。
景律鸣的轨迹和剧情里完全重合,除了一点变化……他很爱自己的现任妻子。
温玉婉也在自己报社和信仰的事业上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
她注意到,男女主已经在很多次她不在场的时候接触了多次。
奇怪的是并没有碰撞出任何感情的火花。
可能要等她这个角色真正死了吧。
毕竟男主除了一些原本的性格和气质问题,他是一个十分的好男人。
他太偏执,每天那么忙还是要来接她。
来不了就交给他认为可靠的人。
今天来接她的是——易影川。
“hi!”
“宁姣滟,我在这。”
宁姣滟才出门就看见了冲她招手的易影川,他穿着一身轻灰的西服,靠在车门上松松垮垮的,但也不显得轻浮。
她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看到了他。
因为时常会看见他这张脸,她现在已经不担心什么了。
只是,一想到他们有过那么刺激的一段,而他……他打开车门,宁姣滟坐在了副驾驶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食指。
今天来了一个不太熟练的男助手,他看着很青涩很傻气,特别是看她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已经戴上了口罩,至少遮住了半张脸,没那么大的威力。
好吧,是他定力不行。
易影川是个细心的男人,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手指的创口贴。
他坐在驾驶位上,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了,我们的优秀的宁医生怎么伤了手指?”
宁姣滟目视前方,看着路过的街牌。
“新来的还没有经验,递刀子的时候出错了,他慌忙拿刀割了一下。”
易影川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场景。
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那他可能不太适合这份职业。”
宁姣滟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带了一些冷意。
她透过中间的车镜看着他,“没事的。”
“新来的,可能有些紧张。应该庆幸这刀子没有掉进病患的伤口里。”
他闻言下意识地瞥向她。
恰好,他们的目光在镜中相逢。
她看到他的一丝躲闪,她没有动,只是又说了一声,“没关系,不用担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恢复了正常,用一种揶揄的玩笑口气,“我只是觉得律鸣他会比我更敏感。”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除了工厂的那些事情,可能就是你了。”
“你知道的,你对他不是一点点重要,而是很重要。”
这句话说的很慢,像是斟酌了许久才吐露露出来的一样。
两人又在镜光里重逢。
宁姣滟这时自然地瞥开了眸光。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奇怪。”
他疑问来了,“哦,哪里奇怪?”
“你认我说的不对吗?你知道的,律鸣他很忙,不是故意冷落你,我是他的好朋友,我觉得我必要替他解释一下。”
宁姣滟皱眉,这话越说越奇怪了,像是写错了字,想改正却越描越黑。
她沉默,她不想明白他说这话的原因。
可是没有得到回应的易影川有些失落,他通过镜子去看她,女人美丽的侧颜落入他的眸里,他盯得有些出神。
为什么不回应他呢?
宁姣滟看着车子离前面的那个拉车夫越来越近,陡然蹙紧细眉。
“易影川,小心!”
易影川因为她的娇呵回过神来,赶紧扭转方向盘。
宁姣滟也去控制拉手。
千钧一发之际,易影川展现了出奇的应变能力,车子总算稳定下来,差一点儿就撞上了别人的店铺。
隔着两层近在咫尺的玻璃,他们跟里面的客人大眼瞪小眼。
人生处处是惊喜,他们面前的几人正是何锴和陆丰天。
一个是金陵首富世家,一个是金陵最大的黑帮势力。
能在这平平无奇的地方遇见他们也是奇了。
现在景律鸣跟何锴斗得不可开交。
景律鸣不想跟他斗,只是何锴这个人有病,他眼里只有钱没有国家山河。
就是没有什么信仰,格局太低,只顾着自己。
又不是和平年代,坏事做也够多的,这几年又有了一个强抢人妻的爱好。
深受舆论诟病。
显然,景律鸣似乎很讨厌他这一点。
她已经跟何锴对视上了,他每次都是这种玩味极具占有欲的眼神。
天呐,年纪不小了,也该养养生了。
易影川询问她,“你没事吧?”
对上他担忧打量的眼神,宁姣滟拨开肩膀上的手,摇头道:“没事,我没事。”
“快走,我们快走。”
易影川扬眉,他懂她的意思。
他对何锴更是深恶痛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开动了车子。
可是只见何锴说了什么,对面的陆丰天就挥了挥手一群人就朝这里围了过来。
宁姣滟顿时觉得不好,“快开!”
“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堵在这里!”
易影川没有丝毫犹豫,猛的向后一倒,瞬间冲出了一个口子,急打方向盘朝路上冲。
但是,对方可能相同的事情做多了,几个人抛出几个钩子,他们的车子没气了。
他们毫无悬念地被扣押了。
这个何锴,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怕是想死。
陆丰天就是个老头子,手里盘着俩核桃,脸上的皱纹深得就像他的城府,又老又贱。
她想起来了,这个陆丰天会是景律鸣之后的一个劲敌。
他难以对付的原因是,他有一个反派官员义子……江于州?
第219章 世界四:贱人何锴,鸿门下药
他们并没有对她和易影川怎么样,就是易影川拉着她带她想要冲出重围时,挨了几拳,以至于他的俊脸上有些淤痕。
宁姣滟倒是毫发无损。
估计是何锴交代了,那些人只是围着她并没有主动攻击她的意思。
所以,他们现在是被人请喝茶了。
何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说,你的丈夫会来吗?”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