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越突然看破了主神系统的真正用意,那她好像就不能再等下去了,按照原身原本的轨迹走下去。
遵守原定结局,那么接下来就是无穷无尽的流放。
不破不立。
所以,她不能这样下去了,违背剧情才是真正脱离任务的方法!
那——沈阆,她好像是非救不可了?
反正,救与不救都是为了自己。
这也是几日后她才想明白的,幸好沈阆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找到了缉异机关。
机关里的谣言四起,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带了一些若有若无的不屑,李路更是肆无忌惮,遇见她竟然都敢直接警告她。
她不说话,不反驳,好像给了他们一些被抓住把柄的感觉。
李路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看出来啊,勾搭着关长,竟然还养了一个小白脸,小白脸都找到这里来了,宁姣越,你真的是把我们缉异机关当成红灯区… …啪!”
宁姣越甩了甩扇疼了的手,看着李路抱怨道:“真是失策了,我怎么用手去打你,太脏了!”
李路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大叫,“宁姣越你敢攻击同事,无法无天了,我要告诉关长让他开除你!”
宁姣越气笑了,她本来心情就不好,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谎言里,她抄起手边的钢板就朝他身上打去。
其他人上来阻拦,“宁部长,你不要太放肆了,你以为傍上了关长,他就能保你无忧吗?”
“别做梦了!关长身居高位,只是跟你玩玩,你胆敢这么嚣张,在机关里大打出手,宁姣越,你完了!”
宁姣越仰天长笑三声,“我完了?那我得先让你们先玩儿完!”
废什么话,一起揍就行了。
一时间,机关内哀嚎遍野,鸡飞狗跳,不是捂脸就是捂屁股的,宁姣越像是一道残影穿梭其中,所过之处,其人身上必定会出现被胖揍的痕迹。
“喜欢造谣是吧,我让你们造!”
打完了人,她才去见沈阆,殊不知沈阆已经看见她多时了,亲眼看她怎么大显神威的。
宁姣越看着沈阆呆滞又带着一些崇拜的神色,扬了扬眉,“来找我续命的吗?我同意了。”
“不过——”
宁姣越忽然接近他,与他四目相对,“你现在太瘦了,你确定你能给我带来好的体验吗?”
沈阆还没有从她突然答应救他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句搞了个大红脸,剧烈的咳嗽了几下,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沈阆低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姣越直起腰自上而下地看着他,“那就好,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
沈阆抬眸看她,“你上次说的话我都想了,我确实太唐突了,我的命重要,但是我也不能违背你的意愿,伤害你的尊严…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能,这些喜欢比不上我想要活下去的渴望。我当时还怨恨你,但是谁不自私呢?”
宁姣越歪了歪头,“说这么多干什么,还想哄我的心?”
沈阆立马道:“不是!”
“如果你愿意,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跟我… …我是真的想娶你,我们结婚,你延续我的生命,可以共享我的财富。”
这句话听着倒是真诚,共享财富?
宁姣越暧昧一笑,光彩照人,“其实这些我都不太在意,我在意的是你行不行,嗯?”
沈阆瞳孔微张,白玉般的面皮飘红了,她果然不一样。
沈阆:“我可以… …”
“那… …”
宁姣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成。”
沈阆知道她要处理什么事,这时他才恢复了一些大家族少爷的贵气和从容,“要我帮忙吗,我家有人在政府里做事,如果真的受了委屈,他们会给你主持公道。”
“司有屏还是我家旁支的直系亲属,我可以… …”
宁姣越轻笑,“这么想帮我?暂时不用吧,我还能解决。”
而且,司有屏要想解决早就解决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阆前脚刚走,后脚司有屏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
沈阆的车一看就价值不菲,那些李路派来盯着她的人一个个各有心思地看着她。
沈阆小白脸在他们几秒钟经过脚趾头的思考中,身份转变成了她的金主。
从机关门口到司有屏的办公室门口,就这一段不长也不短的路程,新鲜出炉的谣言已经传到司有屏的耳朵里了。
宁姣越依然没有敲门。
李路那个贼眉鼠眼的东西果然在,这场面似曾相识。
司有屏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制服,更加增添了禁欲的气韵,加上他现在面色严肃,瞟来的一眼冷漠无波… …暗潮汹涌了。
李路在里面,那些被她打了的人围在门口,似乎等着看她的下场。
司有屏嘴角下平,看样子确实是生气了,他这个当领导的似乎很难办。
要惩罚她?
司有屏第一句话让她有些意外。
他说:“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宁姣越看了看李路和那些人的惨状,“我打的,我能不知道吗?”
李路咬牙切齿地添油加醋,“关长,你看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度不端正,还如此不在意,关长你可不能… …让大家寒心啊!”
靠,道德绑架啊。
司有屏蹙眉,没有理会李路,“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李路也没有泄气,而是不停的加油加醋,不断加加加加加到厌倦,司有屏问的话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避重就轻,让她赔给每个人一万的医药费。
然后,作为惩处,她这段时间立的功劳也分给大家。
那她岂不是白干了?
她是出气的,凭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让给他们。
但是这样的惩罚在李路等人看来还是不痛不痒的,特别是李路,他本意想赶走宁姣越,然后再安排一道新闻,让她的名声彻底臭了。
没想到,关长这么偏袒她。
李路:“关长,您不能这么偏心啊!”
宁姣越:“我不同意!”
异口同声。
李路睁大了那个被她打肿了的眼睛,“宁姣越,你还不同意,你真是太过分了。红颜祸水,缉异机关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司有屏看着刚硬无畏的小姑娘,心中一阵无奈,李路穷凶极恶的姿态他也看在眼里,“够了,你若是质疑我的决定,不满意的话就去上头反应。”
李路噤声,“关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姣越翻了个白眼,“各打五十大板是什么意思,他们造谣我们的事情怎么算?这个结果我也不满意。钱我有的是,但是我立的功劳谁也不能拿走。”
司有屏心中一急,她怎么就不明白,忍一时就月朗风清。这点儿功劳算什么,凭着她的能力,很快就能再立。
至于谣言… …都是无稽之谈。
司有屏叹了口气,“宁姣越,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谣言止于智者。”
宁姣越笑,“你看他们像智者吗?”
被Q到的一群人:?!
她刚才是不是骂了他们?
司有屏深吸了一口气,“不要讲了,清者自清。”
“以后,谁要是再传不实言论,清除当月工作记录!”
“就这样,都出去吧。”
宁姣越看着他那个为难,或者是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保住了她的样子,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宁姣越:“司有屏,你真是白活这么大的年纪了,迂腐的要紧。”
“他们传我和你的谣言,你不管也让我管,我看你是巴不得谣言成真吧。”
司有屏站了起来,看着宁姣越,“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你疯了不成?“
宁姣越:“我告诉我什么也不在意,我不需要你的那些为我好的想法,我是个肤浅的人,我就要眼前的痛快,我打了他们我就是痛快,你现在要让我白干,我就又不痛快了!”
“我才没疯,疯的是他们,胡说八道的也是他们,整天不干正事,聚在一起跟一群长舌鬼一样。”
李路完全傻了,这个宁姣越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记得她家虽然有钱,但是父亲也不过是个平常有钱的商人,跟政圈也没有什么深的牵连。
她哪里来的底气,竟然和关长这么说话,她知不知道关长可是上面那位的儿子。
真的是疯了。
他最开始授意他们传播谣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顾及,只是他觉得不管关长跟她有没有关系,事情一出关长势必清理掉这个女人。
但是没想到关长什么也没做,这个宁姣越也是个不好惹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宁姣越的“勇气“真的超越了他的思维的局限性,还能有人跟政府的上司这么说话吗?
就算是小情人,也不能这样吧。
但是,关长似乎并没有任何生气发怒的样子,话里话外全都是让她爱惜羽毛。
他心里一沉,该不会关长来真的吧。
司有屏心里那个难受,跟在油锅里翻滚一样,他的心意和苦心她分明都知道,却要逼迫他完全站在她这边。
这怎么行?
他对她是私情,司有屏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够了,李路说的对,就是对你处罚太轻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当部长了,等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错了,再… …”
话都没说完,宁姣越就转身走了。
烦死了,她真是讨厌司有屏这副自作多情自作主张的样子。
谁要他替她考虑了?
宁姣越走后,办公室静悄悄的,气氛都有些压抑。
李路还是有些不死心,“关长,您别生气,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宁部长… …”
司有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现在不是部长了。”
李路:“宁姣越她少年心性,能力超群不服管教也是正常的,小姑娘可能都比较在意脸面,可能是因为她怕自己的男朋友误会才这么激动的… …”
司有屏:“男朋友?那不是都是假的吗?”
李路开始他的挑拨炒菜加工大法了。
把谣言里的金主又塑造成了她的男朋友,把她的在乎和据理力争变成了因为不想让男友误会的不成熟表现。
司有屏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正宁姣越“被冷落了”好长一段时间。
谁在意。
第259章 世界五:拿下害羞老男人,惊——蛇妻一胞七胎!
李路这个人,她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现在她不好好教训他是真的不行了。
什么阴招都使在她身上。
那就别怪她了。
这几日,关长对宁姣越的态度让他十分满意,就算关长真的对宁姣越有意思又怎么样。
谁也无法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别的男人吧。关长可不是个看到貌美的女人就失了体面的人,他们这样的人,想要结识到美貌的女人。
那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失了关长宠信的宁姣越还有什么蹦跶的资本。
“宁部长… …哦,不对,是宁姣越,你现在不是部长了,瞧我这记性,不好意思啊——”
宁姣越和李路在走廊中相遇,上来就看到这个鼠辈恶心的嘴脸,一大早上的好心情都给弄没了。
她唇角微微勾起,“那你的记性是够差的,前些天刚挨的打现在就忘了,李总部心可真大。”
“看来是我误会了,李总部是个心中宽容之人,被我打了还能如此笑意盈盈地与我打招呼,要么就是前几日下手太狠,把你的脑子也打残了,记性才会如此之差——”
“我这心中实在是愧疚,不如… …”
宁姣越手掌轻轻点着胸口处,尾声拉长,仿佛真的要给他什么补偿。
李路:“你知道就好,年轻人就是太浮躁,不要以为你说几句话我就能… …”
也是因为,她的长相实在具有欺骗性,明艳皎洁,李路这样的人也被她引导的有些心猿意马。
宁姣越看着他的改变了的神色,脸色顿时覆上了冰霜,抄起走廊边的铁皮木棍就打了上去。
“你还真敢想,真敢说啊,嗯?!”
正大光明的打了李路一顿,然后她又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别人都没有在意,慌忙把人送医院了。
不多时,就听闻李路去往医院的车子出了车祸,好像真的伤了脑子。
关键是,一同坐在车上的其他人却没有什么事情。
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李路运气差了,她方才看似在李路身上挥了一圈空气,实际上,她在他身上下了一个小小的咒术。
霉神附体符咒。
死是死不了,但是受折磨是真的。
从前她是认为没必要,但是现在知道了真相,谁也别拦着她发疯。
这个小人,就自求多福吧。
司有屏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这是时隔五天第一次见他。
沈阆的身体也在调理之中,她倒也没有寂寞的时间,而且沈阆十分的温柔与讨好,她都没想起来司有屏。
他也就是因为戳中了她的性癖,长得好一些,不然年纪这么大的她还真的瞧不上。
而且,啰嗦。
宁姣越:“你就这么相信李路说的?他被车撞跟我有什么关系,车祸之前的伤是我打的,谁让他对我出言不逊。”
“我忍不住的,我就是要打他。”
“你这么护着他,那就劝告他不要来惹我嘛,谁让他嘴贱不做人事,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真好笑。”
司有屏只是看着她,她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袖长纤细的腿也翘在茶几上,明艳的眉眼时而舒展时而微蹙,他心里… …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檀口——叹了口气,“我知道是你受了委屈,但是不能对同事大打出手啊。”
宁姣越闻言,掀起眼皮看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他都不去约束李路,她在这里一天就要受他一天的气?
宁姣越点了点手指,放下了双腿,朝他的方向走去,“你… …”
司有屏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窃喜但又下意识的躲开,继续道:“李路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他毕竟待职了这么多年,在机关之中尚有余威,你的委屈我都明白,我… …我只想等等,等他再犯错我肯定是会替你……我讨回公道的。”
宁姣越迈着长腿闲庭信步地绕过办公桌,靠坐在他身边的桌沿边,眼眸下垂静静地看着他。
司有屏慢慢地抬头看着她,突然有些拿不准她的意图,“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太… …放肆了。”
“什么放肆,是说我的话还是我的姿态?”
她音调欢快带着一些调笑。
宁姣越弯了弯眉眼,霎那间芳华尽放,红唇如同染了胭脂一般朱色,她身上的香气清浅绵绵,司有屏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挪不开眼睛。
他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被她吸引。
宁姣越了然微笑,“我本就放肆,你不知道吗?”
“司有屏,嗯?”
少女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耳朵和心脏仿佛被扎了一下。
司有屏想起身逃离这个她编织的氛围,可她只是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肩头,他就没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
宁姣越呼吸轻浅,“司有屏,我可以吻你吗?”
他对上她的眸光,嘴上想拒绝,可身体却诚实,盯着她的红唇自己凑了上去。蜻蜓点水。宁姣越发笑,犹如一团热烈的红玫瑰。
“就这?”
还是她来吧。
害羞的老男人。
没错,宁姣越觉得他们可以确定这样的关系了。
还有一个,坐实了那些谣言,她也没有那么憋屈了。
音乐开始还有些舒缓和不准,弹琴的男人不是专业的,他对于上台的这天有期待,但是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真的落到他的头上。
曾经一度以为,因为他的笨拙和年纪,他早就失去了登台的机会。
没想到,今日他突然收到邀请,他把手放在黑白琴键上时仍旧不敢相信,不敢放开自我。
他怕台下的观众会嘲笑他。
他再紧张也无法抗拒这琴键的诱惑,起初迟缓,中间缓慢也能连贯起来了,到后面他变得自信起来,他能根据台下观众的声音判断出他演奏的还是不错的。
在她们的一声声惊叹和鼓励中,他随着音乐的节奏渐入佳境。
音乐的后半段慷慨激昂,他以一个简短而又意味深长的声调结束了这场音乐的演奏。
表演很成功,可是他事后却被告知,他以后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登台机会。
司有屏还有些气喘,“为什么?”
宁姣越整理好头发,从沙发上起来,“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会很忙,你也很忙,应该没有时间吧。”
司有屏松了口气,放轻了声音,站来从身后抱住了她,“这有什么关系,你可以… …跟我一起住。”
宁姣越拿开他的手,转身看他,“同居啊?这个可能不行,我家人管的很严的,我们的事情还是晚一点儿告诉他们。”
司有屏有些失落,他低头亲了亲宁姣越的额头,“那好吧,你… …算了,以后你可以慢慢跟我说。反正我们可以天天见面。”
说罢,宁姣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瞟了一眼,是沈阆。
这家伙也很粘人。
她打开联系对话框,指点快速地打了几个字,然后就关上了手机。
司有屏看着少女素白的侧脸,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塌陷,她怎么都不看他,他还想再抱抱她。
可是宁姣越下一秒就说她有事,司有屏碍于现在的场合和时间都不对,他也就没有去追问和讨欢。
但是,宁姣越毫无眷恋地转身就走,还是让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要去找那天来的那个青年人?”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眸光,“什么?”司有屏快速走了过来,贴着她。
宁姣越推了推,“干什么,马上可能就有人过来了。”
但是他抱住了她,“就是那个坐轮椅的青年,他是你什么人?”
司有屏低首认真地看着她,不想忽略她的每一丝神情,少女笑了,她在嘲笑他的怀疑和小气。
“反正,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就是了,肯定是李路跟你说了什么吧,你就护着他吧,说不定,有一天你还能从他嘴里听说那人是我老公呢。”
司有屏捂住了她的嘴,“不许说了,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他说的话,我现在才知道,我就是… …嫉妒。”
宁姣越挑眉,“我知道,我故意的。”
“我真的要走了,今天好像没有我的事情,关长,您就继续上班吧。”
宁姣越倒也不是去见沈阆的,而是方才给沈阆发信息时,看到了周令箔发来的消息。
他和姐姐真是受苦了,那些人循着她的气味竟然找上了他们。
也不怪它俩,她这一段时间都是和周令箔与周令仪生活的。
也不知道凯里安和兰尔斯卡是怎么躲开缉异机关布下的那些高科技的,他们身形庞大,特别是兰尔斯卡,他还怀着孩子。
怎么不听话。
也不知道周令箔和姐姐会不会害怕。但是,真实的情况令她大吃一惊。
凯里安和兰尔斯卡竟然也变成了人形,好大的两个美男子,坐在她家客厅里相对而坐,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看着一派和睦。
周令箔和周令仪去哪里了,她看着兰尔斯卡已经平坦了腹部。
宁姣越:“孩子呢?”
兰尔斯卡紧紧地抱住她,热情地亲吻着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脖颈闻着她的气息… …
坏了——才从司有屏那里过来。
果然,兰尔斯卡黑蓝的眸子里的光亮黯淡了下去,“姣姣,你… …你去看看孩子们吧。”
凯里安没有像兰尔斯卡这么热情,只是静静地坐在远处看着她和它。
呃… …这个情况好像很棘手啊。他们似乎都想要她一个交代,特别是当她看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天啊,竟然有六个。
三女三男。
一个个粉雕玉砌,晶莹剔透的,大大的眼睛遗传了兰尔斯卡的眸色,泛着水光,看的她的心都要化了。
兰尔斯卡站在孩子们的身后,“这是你们的母亲,叫… …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宁姣越抱起了其中一个,戳了戳她柔软的小脸蛋,太不可思议了,她是真的当妈了。
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室内一圈的人都神色各异地瞧着她。
凯里安安静幽怨,兰尔斯卡伤心温柔,各有心思。
周令箔面无表情,“看看你干的好事?”
周令仪倒是没什么,她其实还蛮开心的,他们周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可爱的孩子,虽然孩子们的父亲不是人吧,但是孩子的母亲是呀。
一个个的多可爱啊。
她当姨姨了。
她错了,其实宁姣越也只有一半儿是人。
这时周令仪又从房间里抱出来一个孩子。
她生的是最好看,最不一样的,她拥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和一双金色的璀璨的眸子。
周令仪引导她朝宁姣越的方向,“这是你妈妈,快叫妈妈。”
“妈妈~”
声音软软的。
这孩子竟然遗传了卡洛维斯的基因。
太魔幻了。
她需要静一静。
可是,凯里安没给她机会,他靠近她身边,“姣姣,你不是说你不是兰尔斯卡的配偶吗?”
宁姣越眨了眨眼,“确实不是啊… …”
“妈妈妈妈~“
好为难,她转眼又对上了兰尔斯卡的眼睛,他不吵也不闹得的样子让她有些心疼。
也许是因为生了孩子的缘故,兰尔斯卡性子变得温柔了一些,往那里一站仿佛是一个等待犯错的丈夫回心转意的可怜妻子。
凯里安有些愤怒,他看向兰尔斯卡,“他在炫耀!”
“有孩子也不代表什么,姣姣没有承认你,你不要以为自己这样就赢了。”
“姣姣喜欢的是我!”
“对吧,姣姣?”
凯里安焦躁不安,他没想过两个月,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她说过的,兰尔斯卡与她不是配偶关系。
宁姣越叹了口气,将手贴在了他的脸颊处,“凯里安,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有骗你,我成为他的配偶再送走你之后。不过——”
“我不会强迫你去接受,凯里安我尊重你的想法和感情,你想走我可以再送你一程,人类世界现在不安全。”
凯里安不能接受这样的阴差阳错,“借口,我都为你守身如玉,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一条陆地上的蠢蛇我哪里比不上他,你竟然还要赶我走?!”
宁姣越无奈闭眼,“我没有要赶你走,你也可以留下来。只是我肯定是要对不起你的,凯里安,我是喜欢你的。”
“可,我也喜欢兰尔斯卡,对我来说这并不冲突。”
“凯里安,你若是想要纯洁的爱情,我给不了你。”
好吧,今天这渣女她是明明白白的当定了。
还能怎么办,她算是在欺负凯里安和兰尔斯卡,其实她一个也舍不得。
结果自然是他们委曲求全了,不过她发誓,她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一定会雨露均沾的。
她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