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娘,我这是怎么了?”
“小梨,你怎么样,还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嫂子,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惠黎揉着额头的手顿住,愣楞转头看向酉瀚文。
就见自家夫君看着自己的眼里布满温柔,带着无尽欢喜,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娘子~”
酉瀚文闷声叫喊,似有千言万语。
“嗯?”惠黎满脸疑问。
“娘子,你有了。”
磁性的嗓音带着压抑的喜悦,直视的眼神宠溺快要溢出来。
惠黎懵:“有了?有什么了?”
“小梨,你有孕了,都快两个月了。”
酉母眉开眼笑,拜佛告祖宗,今天还真是好日子,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小梨,你好好歇息着,娘去给你煮碗面。”
“哦,谢谢娘。”
“嫂子,先喝口水。”
酉文雅端来温水,见自家哥哥接过去,搀扶起嫂子端着喂水。
转了转眸子,“我去帮娘,嫂子你好好歇息。”也出去了。
惠黎回过神来,还是一脸彷徨之色。
“夫君,娘说的是真的吗?”
惠黎还是只觉得不可思议,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轻轻摸了摸,声音里充满惊讶。
“我,有了?”
喃喃低语:“不过几次就有了????”
酉瀚文没听清,疑问道。“娘子,你说什么?”
惠黎忍不住红了脸,水灵的双眸灵动躲闪着酉瀚文直盯盯的目光。
实在躲不过,索性回视对方:
“夫君,我头晕。”
软糯糯的娇柔声击打着酉瀚文的心脏,使他感觉自己的心为她跳动的更快了几分。
酉瀚文拉住惠黎的手,使它们十指交握。
坐在床边的酉瀚文,垂目对上惠黎灼灼不惹尘埃的眼眸,眸深似海,满载柔情,清澈的嗓音低沉轻声开口。
“梨儿,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快两个月了。”
“梨儿,此生,为夫,定不负你。”轻吻了吻惠黎手指。
惠黎被他此番举动弄得双颊发烫,四目对视,也被他眸中得深情所感染,娇嗔细语:
“酉哥哥,我心悦你。”
眼见二人越靠越近,周遭都是暧昧粉红氛围......
“咳咳咳……”
“嘿嘿,嫂子,哥哥,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酉文雅见自家娘亲不言语,不得不尬尬出声。
“嘿嘿……”
清醒过来得惠黎,推开手已经揽在自己腰间得酉瀚文,美眸流转瞪了酉瀚文一眼。
“娘,文雅,过来坐。”
惠黎缓解情绪后,温柔叫喊站在那里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得两个人。
酉瀚文微皱眉头,委屈看了惠黎一眼,又委屈看了他娘一眼,又瞪了眼酉文雅。
“嘿嘿,嫂子。”
酉文雅摸摸鼻子过去坐在一边。
“咳咳,瀚文,你也不小了。”
酉母噤声瞅了眼酉文雅,换了措辞接着道:“你该知道分寸。”
惠黎看着酉瀚文被婆母教训,眨巴着眼睛带着笑意不言语。
酉瀚文抿唇,“是,儿子知道得。”
“我还有事,先去忙。”
酉瀚文说完就大步出了屋子,冷风一吹,冷静了几分。
自己真是高兴得糊涂了,看来得买些“书籍”了解学习一番。
免得伤及......,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
而且明年的春闱也快到了,得专心读书才是。
闭眼稳了稳心神,回头看了内室方向一眼,眉眼弯了弯,去了书房。
“小梨啊,这是我刚给你煮得面,你尝尝,不合胃口了我再去做。”
一起生活三年,酉母清楚自己儿媳的性格,不是什么巧言令色斤斤计较或者恶毒之人,反而温柔坚韧还真诚。
自己也不是伪善刻薄儿媳的人,所以一直以来两人相处呢,虽说不上亲似母女,当然也是相安无事和睦相处。
“多谢娘,我吃些就好,头晕没多少胃口。”
“也行,有想吃的了你告诉下人,或者告诉我,我再给你做。”
看着惠黎吃了一些再不吃,酉母也放心些,能吃就行。
“嫂子,你肚子里有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了吗?”
酉文雅似乎在透过被子看惠黎肚子里的孩子,满是懵懂天真俏皮,看着让人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是呀,文雅。”
惠黎自然接话,语气温和。
酉母接话:“文雅喜欢侄女还是侄子?”
“嗯......”
看着歪头思考的文雅,酉母和惠黎都弯了唇角。
“都喜欢。”
酉文雅重重点头回答。
接着再次重复肯定,闪亮的眸子灿烂如骄阳。
“不管是侄子还是侄女,我都喜欢。”
“好,我们文雅是最漂亮的小姑。”
“娘,嫂子,大夫说怀孕两个月,那还有多久我可以见到侄子侄女啊?”
酉文雅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她的侄子或者侄女了。
“呵呵,傻姑娘,还早呢。”酉母笑得慈眉善目。
“是啊,文雅,还得八个月呢,”
“等明年六七月时,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惠黎和刘小桃两人不知道的是,巧合得是,两人都怀孕了,时间也差不多。
再说东平国边境莲华村这里,小桃怀孕三月,对外说得是两月。
这件事最后自己没办法做得天衣无缝,所以告诉了母亲。
张氏得知后震惊大喊出声:
“桃儿,你说什么?”
“你说你和镇上周家酒楼得少东家有染,还怀了他得孩子?”
“你,你,你简直......”
小桃被自家娘亲吓得赶紧去捂住她娘得嘴,真怕她大嗓门喊得周遭人家听到。
“娘啊,你小点声。”
张氏躲开小桃得手,还是震惊喃喃道:“你怎么敢得?”
“这若是被人知晓,别说村里人会不会把你拉去浸猪笼了,就是你爹为了面子都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倘若刘大刀知晓,绝对会将我大卸八块得,娘。”
小桃虽说偷情还怀孕,但是想到刘大刀知道后情况,真的不敢想。
他,真的会将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得!
“娘,你要帮我。”
“我可是你唯一的疼爱的女儿啊,你一定要帮我。”
小桃抓住张氏得胳膊,又是请求又是后怕。
“怎么帮?”张氏疑惑。
小桃分析着:“我如今实际怀了三个月了,等到十个月临盆,肯定会暴露。”
“按时生产,对外就说是早产,你看可行?”
张氏真的被女儿吓到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就......
唉,儿女都是债。
张氏皱着眉,踱步想着对策。忽而一定:
“小桃,此事可行。”
“等到明年五六月,咱们设计一番,定叫人觉察不出破绽。”
小桃抱着张氏胳膊撒娇,“多谢娘,女儿知道你最好了,也只有你真的爱我。”
“你啊,以后有什么一定要告诉娘,知道吗?”
张氏点了点小桃得额头,无奈道。
“知道啦,娘。”
“好了,现在说说你这孩子的事?和那人是怎么回事?”
张氏想到这事气不打一处来。
小桃跺脚撒娇:
“娘~~”
“说!!”
敢这么害自己的宝贝女儿,真是该死。张氏恼恨。
小桃低语喃喃说道,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是镇上周家酒楼的少东家。”
“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传说身为庶子,却被周掌柜宠爱,是周家酒楼少东家,妾室满院的周福?”
张氏再次震惊,这,他们怎么就勾搭在一起了啊?
小桃自然地说:“娘,我知道他有妻妾,可我也也有夫君啊。”
小桃说着走到桌边给自己和娘亲倒了杯水,润润嗓子后,接着说。
“女儿不曾告诉你的是,那刘大刀每次夜晚对我都折磨的我痛不欲生。”小桃诉说着就下意识抖了抖身子。
再抬眼已经泪眼朦胧:
“女儿自己选的夫君,也没脸诉苦,可是,他,他......”
“每次事后,女儿都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呜呜。好在他去了战场,可娘,你看。”
小桃说着就掀起自己的袖子让母亲看,上面遍布新旧伤鞭痕。
“这是前几天他来时......”
“刘大刀是优秀,我会等着他成为将军,皇子,圣上跟前红人的那天。那是我要的人上人的生活。”
“可娘,周哥哥他,他待女儿极好。”
“他温柔,体贴,了解女儿喜好。”
想到周福每次的温柔体贴,区别于刘大刀的暴躁折磨,小桃就满面红霞,像极了刚刚熟好的水蜜桃。
“你,他,他......唉。”张氏难以言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起前几天刘大刀回乡的事,就又想到那酉瀚文考中举人的事,更是生气。
“娘当初劝你,你偏偏不选酉瀚文,反而选刘大刀。”
“你看看,刘大刀是有本事,可他暴力,还常年一走就是几年不见人影。”
“便宜了那死丫头,如今都是举人夫人了。”
听着自家娘亲的话,小桃从甜蜜的梦中醒来。
“是呀,这辈子,酉瀚文怎么恢复了?”
“他还考中了举人。”
“明明上一世时,他狼狈离村,杳无音讯。”
想到考中举人的酉瀚文,再想到成为举人夫人的小梨,气的咬牙切齿。
想到自己怀孕,不能动气,轻抚肚子,深吸口气平复情绪。
又想起梦中的上一世,酉瀚文根本就没碰自己。
他,肯定不举!
不然上一世时,怎么成婚那么久,他从不曾碰自己。
甚至,自己都主动了,他居然,直接走了!
想到这,又得意。呵,自己的好姐姐只能守活寡了。
刘大刀再折磨人,那方面还是不错的。
还有周哥哥......
小桃仰起头,得意洋洋,就算是举人夫人又如何,自己的夫君也不差,自己还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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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多雨,春雨连绵。
隔三岔五地淅淅沥沥落着雨,回暖的天气又渐渐降了温。
冷了几天后,又开始暖和起来。
春闱会试,就在此天气中结束。
近一月后,冬季余留得寒意彻底散尽,满园花红柳绿。
送喜报的人再次上门。
“恭喜酉公子酉举人,此次会试中了第一,是会元。”
“恭喜恭喜了!”那人满脸喜气洋洋,与有荣焉。
“多谢。”酉瀚文沉声感激。
酉母亲自拿了荷包给送喜报之人。
“瀚文。”
酉母激动欣喜地说不出话来。
又接着祝贺:“小妹在这提前预祝你高中状元。”
十岁得酉文雅脱去了孩童得稚气,个子蹿高,皮肤白嫩,亭亭玉立,犹可窥见未来得风采。
“呵呵,调皮。”酉瀚文从容打趣道。
又转身看向自己得娘,躬身:
“娘,孩儿终不负所望!”
酉母眼含热泪扶起儿子:“好,好,好!”
偏头用手巾抹抹眼角,眉开眼笑温声欣喜道:
“瀚文,你去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小梨。”
“是,儿先去了。”脚步带着急切,大步流星而去。
看的酉母酉文雅嗤笑不已。明明早就想去,难为他还忍耐得住。
酉文雅在一边偷笑,见娘亲瞅过来,忍住,又是淑女得样子。
此番作态,看得酉母眼皮直跳。
至于惠黎为什么没出来,因为她,此时已怀孕快七八个月了。身子笨重得厉害,肚子比起常人大了不少。
这几年身体调整的不错的惠黎,也控制不住的疲累,所以她在休息。
酉瀚文到来房门口放慢脚步,轻轻推门进屋,缓步轻声走进内室,却发现自己的娘子睁着水灵灵的双眸看着自己。
“娘子~”
“酉哥”
“嘶,哎呀~~”
本想说什么的惠黎突然惊呼一声,惊的酉瀚文两步到了榻边。
“怎么了,娘子?”
“可是哪里不舒服?”
惠黎见他着急又无从下手的样子,缓了口气,不紧不慢有点咬牙切齿地说。
“还不是你的孩子,又踢我。”
酉瀚文坐在榻边,伸手轻揉惠黎高高凸起地肚子,眼中有着担忧。
“娘子辛苦,等他出来了,若是男儿,我定好好教训他,敢这么折腾你,让你受累。该打。”
“嗯~,若是女儿呢?”惠黎附和又问。
“女儿,女儿,女儿的话,娘子看着随意处罚一下也就是了。”
语气带着化不开地温柔。
惠黎看着酉瀚文地神态语气,眼里漾出笑意,这样平静地日子,真好。
“可是夫君,我感觉,是双胞胎。”
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反而将酉瀚文惊地怔愣住。
“双胞胎??”
回过神来得酉瀚文,停下轻抚肚子的骨节分明的手掌。
看了看高笋的肚子,和纤瘦的惠黎,语气变得肯定,眼中的担忧更甚。
“娘子,这,明明刚开始还正常,这几月突然肚子变大了这么多,或许,真的是两个?”
“娘子,你,受苦了。”
酉瀚文嗓音嘶哑,眼瞅着疲惫的惠黎,自己却做不了什么。
亲吻了下惠黎额头,见她似有困意。
轻声说道:“你再睡会。”
这都怪自己。
惠黎自从身子越发笨重,本就休息居多,也睡不着。
“夫君,之前我听着前院喧闹,是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自己也是来告诉娘子好消息的。
“我考中了。”
一句话,吓走了惠黎和瞌睡虫。精神清醒了几分。
“真的?”
“恭喜夫君,我就知道的你是最厉害的。”
“还有不到一月,夫君去准备殿试吧,我没事,不用担忧。”
“可我想陪着你。”
惠黎想想也是,不差这一天。“夫君,我想起来走走。”
“好。”
酉瀚文呢搀扶起惠黎,扶着她去了后园散步。
这边岁月静好,边境军营的刘大刀也在奋力往上攀爬,成为将军心腹。
时光匆匆。
殿试放榜,酉瀚文却不是状元郎。
而是,探花郎!!
这事说来也令当今皇上无奈,一甲前三名,偏偏另外两人实在与探花郎不匹配。
酉瀚文的才学,本该第一,谁让他貌美。
一家前三打马游街那日,探花郎的风姿迷了多少闺阁女子的眼。
“小姐?”
“小姐?”
武安侯的嫡女闺房里,丫鬟叫了小姐好几声,才见自家小姐清醒过来。
“小姐,自从您看了状元游街回来,就一直发呆,您不会是看上谁了吧?”
“是谁呢?”
“难道是状元郎?可是奴婢听说他长子都十七八了。”见自家小姐没反应。
“难道是榜眼郎,也不是吧?他可都五六十了。”
“那是谁呢?”丫鬟故意促狭看着小姐。
“死丫头,让你笑话我。”
那小姐,也就是武安侯嫡女王思思说着就要去堵住丫鬟的嘴。却被丫鬟灵活地躲开。
丫鬟郑重了脸色,看着自家小姐:“小姐,可是在想探花郎?”
被这般指出来,王思思面色泛红耳根发热。
犹记得他挺直得坐姿,刀削般得脸庞,桃花眼眸微转,随意看过来得一眼,就让自己深陷,心跳都感觉要跳出嗓子眼。
“小姐?小姐!”
丫鬟忧心不已。“可,可是......”
“别可是了,叫你安排人去打听,可有眉目?”
王思思心急,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得贴身婢女。
“是,奴婢安排人去打听了清楚了。”
“探花郎,名唤酉瀚文,是三年前来得皇城,听说是从南方边境莲华村而来。”
“而且三年前是断腿来的,错过了当年得秋闱。”
“在皇城三年,治好伤病,去年一举考中了解元,今年春闱又是会元。”
婢女又压低声音道:
“这次要不是状元郎和榜眼实在与探花郎不配,他就是状元郎了。”
“酉~瀚~文~”
王思思一字一顿,念着酉瀚文的名字,一字一句带着爱意。
“小姐啊,可是他三年前已娶妻,如今他妻子都快临盆了。”
丫鬟急的跺脚,自家小姐终于看上了人,怎么就已娶妻了呢?
满脸期待羞红的王思思愣住,脸上的羞红散去。
“他,已娶妻?”
“是啊,小姐。您就别想他了。”
“夫人和老爷不是在给您物色人选了吗?之前的您都看不上,这您看上的已娶妻了啊。”
王思思轻咬唇角,不甘心。起身,目光坚定。
“走,去找爹爹娘亲。”
“爹~娘~”
“思思来了,快来坐。”
武安侯夫人宠溺地看着自家女儿。这是武安侯最小的女儿,自然也是他宠爱到大的。
“爹,娘,女儿有了意中人。”
“是谁?”
“今年探花郎。”
“是他?”
武安侯慈爱带笑的脸庞变得冷静。
他自然是见过酉瀚文,并且知道他才学不错,派人查过此人,了解的并不比自己女儿少。
“爹爹,您不爱女儿了吗?”
王思思任性瓮声瓮气说着,见父亲不理会,又转身抱住自己母亲得胳膊撒着娇。
“娘亲,好不好嘛?”
武安侯夫人看着女儿撒娇得乖巧样,不忍拒绝,就对武安侯软语劝说。
“思思好不容易看上,为何就不同意?”
武安侯是知道自家夫人多宠爱女儿得,怕她直接同意,直接说了实情。
“那探花郎是不错,可惜已娶妻。”
武安侯看了看周围,都是心腹之人,才又接着说:
“何况,他,是太子那边得人。”
听自家老爷说了这话了武安侯夫人,愣住,为难地看向女儿:
“思思,太子和你父亲,不是一个阵营。你知道得,你父亲哥哥都是二皇子一派得。”
“况且,那人都已娶妻,就算是探花郎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他也不过是偏远村里来的泥腿子。”
“他不过是有副好皮囊,文采不错。这样的人,皇城世家公子,还不是大有人在。”
听着娘亲和爹爹的话,王思思松开抱着母亲的胳膊,皱眉嘟嘴,满脸伤心。
武安侯点头应承,同意自己妻子的话语。
“是啊,思思,你就听话。”
“你母亲已为你看好了人选,二皇子的嫡次子元凌就很不错。”
“为父见过,长相俊朗,玉树凌风,文武双全,和你正配。”
武安侯夫人也点头,拉起女儿的手,柔声细语劝说着:
“思思,那元凌和你年纪相仿,家世匹配。而且他没娶妻,你嫁过去就是正妻。”
瞥了几个婢女小厮一眼,见几个下人头更低了,才接着温声言说。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若是二皇子上位,那元凌也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到那时,你可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说到这,拉起女儿的手,拍了拍。
王思思痛苦,脸色苍白,哽咽道:
“爹爹,娘亲,女儿对探花郎一见钟情,女儿想嫁给他。”
“已娶妻又如何,爹爹可是侯爷,你让他休妻,再娶我不就好了。”
“胡闹!”
“爹爹~”
“就算他不休妻,女儿也不可能做妾。”
“你让他贬妻为妾,那女儿也不是心狠之人,不会对付她,他也可以娶我的。”
“胡闹!胡闹!!”
被女儿一番话气的差点跳脚的武安侯,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喝到:
“思思,你往日得教养呢?这番话,也是你随意可说的。”
武安侯夫人也着急起身,“思思,先不说他愿不愿意休妻,贬妻为妾。就是他,和你爹也不是一条船的人。”
“他,是太子得人。”
王思思梗着脖子辩解:
“怎么就不愿意了,那村姑有什么好的。”
“我可是武安侯嫡出得女儿,我嫁给他,他还能拒绝不成?”
“只要爹爹开口,以后有爹爹得扶持,他得仕途定会更一帆风顺。”
“他能是太子得人呢,为何就不能是二皇子得人?”
武安侯夫人看了看女儿坚决得脸色,又看向自家老爷,踌躇询问:
“老爷,你确定他是太子一派的人?真的就不能同意思思吗?”
她真的舍不得看女儿如同难受。不能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会悔恨终生的。
武安侯见夫人跟着女儿如此,气的反而冷静下来,又坐下,喝了口茶水。
“你们不知,那探花郎酉瀚文,是太子长子,也就是当今的最宠爱的皇长孙的恩人。”
“恩人?怎么又牵扯到皇孙?”母女俩都惊讶。
“几年前,赛华佗神医的事,你们还记得吧?”武安侯顺着胡须问。
“记得,老爷是说?”武安侯夫人想到什么。
“没错。当初太子府全国找神医,是因为那酉瀚文为皇孙挡刀,是那皇长孙元承的救命恩人。”
“他们的关系,无法分解。”
“原来如此。”
武安侯夫人感慨,那还真是不能了。
听完父亲的话,王思思双眼黯淡下去,清楚以权压人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思思?过几日娘安排你和元凌见上一面,你看如何?等见到了,你定会满意的。”
武安侯夫人口吻委婉询问女儿的意愿。
王思思抬眸,看到爹爹娘亲看着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目光,咬咬唇,点头,颤声说:
“是,女儿听母亲的。”
五月份时,任命下来了,酉瀚文授官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十几二十年的日夜努力,所幸不负时光,酉瀚文成了在朝官员。
而此时的惠黎已经怀胎九月,即将临盆。
请了太医诊治,确认是双胎,可把酉母激动坏了。
激动的同时又担忧着儿媳的安危。毕竟那肚子是真的吓人。
他们也在皇城购买了属于自家的宅院居住,还买了几个下人。
同时准备好了汝母,以防不足。又去请好了接生婆候着。
远在边境莲华村的小桃十个月的肚子也随时面临着临盆。
可对外宣称的是才九个月。
小桃整个孕期在娘家,等待着刘大刀功成名就接她享福的那天。
可她不知的是,那刘大刀在边境战场那边的府邸里,美妾并不少于周福。
小桃和张氏母女俩也合计好了,等发作之时,就制作出因摔倒早产的意外假象。
这日,小桃一阵剧痛后,发作了。
张氏将小桃安顿好了,在院子里弄出滑倒的痕迹,又撒上鸡血。然后大喊着出门请了接生婆。
一天一夜后,随着一声啼哭,小桃生了。
一个白胖的小子。
小胖那边的消息传送给刘大刀时,“他”儿子都满月了。
刘大刀装作不知,不曾理会。
他本就不准备要孩子的,所以不管是哪个女人,不背叛他的时候他可以给予几分关怀,心情好了给点宠爱。
若是背叛......呵呵,猩红的眼眸越发妖娆。
歪头任回忆肆意淹没自己,猩红妖娆的眼眸,完全看不出平日的冷静自持。
自己一个人是怎么一步步到大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父母早亡,家族不管死活。他就像野草般一步步长的坚韧不拔。
生孩子做什么呢?
他,不是绝情,是不愿意自己的骨血来受苦。
冲破回忆的牢笼,想到小桃生的孩子,不知该怎么面对。
看着面前求宠的小妾,揽住她,不顾白日,进了内室。
满月的这天,小桃不顾母亲的阻拦,带着孩子去见了周福。
被周福好一番安慰“关怀”,心满意足回了家。
而半月前,惠黎也发作了。
发作的那天,晴空万里。
本该下职的酉瀚文却没有按时归来,只因他被绊住了脚。
乘坐马车回去的路上,一声轻柔的“哎呀”后,马车停止不走了。
车夫为难地看着面前柔柔倒在地上地女子,不明白是怎么出来的。
这么大的一辆马车,她们横冲过来却隔着那么远倒下,车夫内心:
“碰瓷?”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扶我起来。”
“哎呀......好痛!”
“小姐,小姐,你好像崴到了脚,这该怎么办?”那听着是婢女的语气全是担忧无措。
坐在马车里的酉瀚文,心焦不已,不明白今日怎么会如此心急。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而且马车都几息时间了还不出发,自己娘子这几日快临盆了,着急回去。
掀开帘子的同时,问车夫:“赵叔,怎么回事?”
“老爷,这两位姑娘忽然冲过来,老奴急忙停止了马车,并没有碰到她们。”
车夫赵叔看酉瀚文的眼神满是诚恳和无奈。
“你这车夫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怪我们?我们走过来,并没有看到马车,是你们突然冲出来,才惊到了我家小姐,害得她崴脚。”
酉瀚文看过去,是两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位看起来像小姐的,长的娇娇柔柔我见犹怜。
见自己看过去,那小姐柔柔抬眸,轻声细语劝慰丫鬟。
“珠儿,不得无礼。本就是我们不小心,不怪旁人。”
“是,小姐。”
“去道歉。”
那婢女转头,对着自己这边说着:“不好意思,我只是担忧我家小姐。”
“不妨事,既然没事,请让路。本官,着急回家。”酉瀚文冷声回。
两个女子愣住,珠儿回到王思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