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贩剑我发癫,渣渣跪下叫我爹by不可长安
不可长安  发于:2025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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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停悟背着药箱从沈越的营帐里出来的时候,脸色紫了又青,青了又红。
隋疏兴冲冲地跑来,一脸紧张:“柳大夫,沈将军怎么样了?”
柳停悟轻咳一声,道:“贺先锋不必担心,沈将军只是受了点儿皮肉伤。”
那长矛锋利得很,给沈越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那地方向来污秽,想要恢复也难。
隋疏捂着嘴,转身就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柳停悟欲言又止,见隋疏这样子,表情有些复杂。
说这沈将军运气好吧,但偏偏被刺中了那儿。
说这沈将军倒霉吧,但偏偏就他一个人被刺中了那儿。
沈越趴在榻上,因为屈辱而涨红了脸。
他只要想到自己的那个地方被戳了个正着,就恨不得当场去死。
他发誓,总有一天会把害他的人碎尸万段!
隋疏跑到火堆边,赖着贺飞鸢和武元侯撒娇,换得了好几大块羊肉。
铁柱捂着脸,虽然说这不是宿主的身体,但是宿主这样撒娇卖萌,是真的没眼看啊。
隋疏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
吃饱喝足就够了,何必在乎谁的看法?
再说了,要是吃不饱,还怎么打仗?
隋疏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知道可以去搞事了。
晚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都沉沉睡去。
隋疏给自己捏了个替身,确定没人能发现后就瞬移到了西国都城的皇宫。
沈越和林子娇之间有特殊的消息传递通道。
隋疏利用两人的传信方式,伪造了一封信送到林子娇面前。
林子娇疯疯癫癫的,但她大多数时候脑子都是清醒的。
收到沈越的信,她兴奋不已,同时也庆幸还有沈越这样一个舔狗。
夜半,隋疏帮助林子娇逃出了西国都城。
林子娇还以为是沈越安排的人在暗处帮助她,心中十分感动。
褚云熙根本不爱她,为了区区一个侧妃娘家的权力就抛弃他。
只有沈越,到现在还能想办法来救她!
她发誓,离开这里后她就会改头换面,嫁给沈越!
看着林子娇消失在黑夜之中,隋疏回头看了一眼皇城方向,啧啧两声。
林子娇全程都没有想到她的亲生儿子,这难道就是原剧情里说的善良单纯的女主吗?
呵呵,可笑。
为了不让侧妃的人和褚云熙的人找到林子娇,隋疏给林子娇下了一道符咒。
有了这道符咒,任何人都会下意识忽略林子娇的存在。
隋疏又给林子娇下了一道情人咒,才回到穆国军营,给沈越下了一道同样的情人咒。
根据男女主光环相互吸引原则,林子娇逃出来后也会和褚云熙汇合。
隋疏这道情人咒能暂时抵御男女主光环的相互吸引,让林子娇和沈越冥冥之中能够走到一起。
这次战役胜利后,穆国如有神助,西国的城池接连失守。
每攻下一座城池,贺飞鸢和隋疏就逮着城池里的官员富商薅羊毛,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同时,隋疏也会教给百姓更多有用的耕种方式,改良农具。
百姓们对国仇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民以食为天,只要能吃饱穿暖,好好地活着,是哪国人,是哪个皇帝统治他们,他们都无所谓。
等到褚云熙带援军赶到时,西国已经丢了五座城池。
听闻西国有一贺先锋,勇猛无敌,杀人如麻。
虽是女子之身,却能刀斩西国不败战神叶仲明。
褚云熙总觉得那位贺先锋是隋疏,但他又不相信那个女人能杀死叶仲明。
另一边,武元侯也同样忧愁。
大女儿杀敌的时候,一个顶十个二女儿,可武元侯府已经有了一个女将军,不能再多一个了。
皇帝有些懦弱,但猜忌之心也很重。
武元侯所思所想,隋疏猜了个大概,忍不住撇撇嘴。
若是武元侯知道她所谋求的东西,必然会更加震惊。
当晚,隋疏给在武元侯府的坐镇的贺霏雨写了一封信,由信鸽带回京城。
半个多月后,贺霏雨收到信,将侯夫人给自己攒的嫁妆全部卖掉,把银子分成三份。
一份用来经商,一份送往边疆,一份用来施粥和修建善堂。
当然,这事贺霏雨做得十分低调。

一次又一次的捷报送回京城,皇帝高兴得快要忘乎所以,但同时他也对隋疏生了不少忌惮之心。
到现在,武元侯和贺飞鸢为隋疏请封的奏折还被他扣着。
皇帝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便写了一封密信,召回了他守在各自封地的几个儿子们。
因为他多疑,所以每个皇子一到十五岁,就被他封王送到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今年第一场冬雪飘落时,穆国军队已经攻下了西国的十三座城池。
武元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应该在半个月前送到的冬衣和粮草,到现在都还没有送来。
将士们只能穿着单薄的秋衣,空着肚子打仗。
贺飞鸢忧心忡忡地看着营帐外冻得打哆嗦的士兵,心中又痛又怒:“父亲,圣上还没有回信吗?”
武元侯心头发凉,脸色发白,摇摇头。
贺飞鸢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眼底血红一片:“父亲,这十万大军,十万条性命,该怎么办?”
武元侯踉跄了一下,道:“今天开始,我的口粮减半吧。”
隋疏皱眉,看着武元侯叹了口气。
武元侯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愚忠。
上一世,他做得最大逆不道的事大概就是将贺霏雨偷龙转凤。
隋疏想到这里,牵着一匹饿得皮包骨头的马转身离开营帐,往西国士兵的营帐方向走。
卫肖哆嗦着出去如厕,正好看到隋疏离开,连忙悄悄去禀报贺飞鸢。
贺飞鸢震惊出声:“你说什么?长姐独自去了西国营帐?”
卫肖神色凝重,点点头:“是,贺先锋谁都没说,自己牵着马往那边去了。”
贺飞鸢手握成拳,狠狠捶在案几上,她的手上多出几点血痕。
“将士们挨饿受冻,长姐定然是看不下去。”贺飞鸢狠了狠心,道,“卫肖,你叫上几个人,随我一起去把长姐追回来!”
卫肖颔首:“是。”
贺飞鸢又道:“切记不要让元帅知道这件事。”
卫肖拱手应是,立刻退出营帐。
隋疏骑着瘦骨嶙峋的黑马,迎着风雪艰难前行。
“长姐!”
贺飞鸢拢紧身上的单薄披风,咬咬牙抽了身下瘦马两鞭子,终于追上了隋疏。
隋疏没有戴披风,她的披风在几天前送给了一个刚满十五岁,还受了伤的小兵。
贺飞鸢勒紧缰绳,声音有些颤抖:“长姐,我们回去。”
隋疏声音冷硬:“不行,我们不能不战而败,将士们还得活下去!”
“会有办法的!”贺飞鸢的声音忍不住拔高,“长姐,你跟我回去!”
隋疏怎么也不肯,拉扯缰绳驾马就要离开。
卫肖和另外两个士兵立刻驾马挡住隋疏,劝道:“贺先锋,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隋疏脸色煞白一片,面无血色,还是坚持要离开。
马儿刚转了个弯,隋疏突然失去平衡,身子一歪,整个人从马上摔下去。
“长姐!”贺飞鸢心头一跳,下意识地从马上翻下来,接住了隋疏。
卫肖和另外两个士兵也急忙下马查看隋疏的情况。
隋疏的手脚冰凉,呼吸也微弱起来。
贺飞鸢手忙脚乱地用身上的披风把隋疏裹起来抱上马:“快,回军营!”
回到军营,贺飞鸢抱着隋疏跑进营帐:“叫柳停悟!”
营帐里烧着微弱的火,却比营帐外暖和太多。
贺飞鸢把隋疏放在小榻上,一下子泄了力气,手脚发软向地上跌下去。
匆匆赶来的柳停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贺飞鸢。
贺飞鸢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主心骨,紧紧攥住柳停悟的手腕,声音发抖:“柳……柳大夫,救我……我长姐……”
柳停悟见贺飞鸢话都说不完整了,将她扶着坐到一旁的矮凳上:“将军放心,一切有我。”
贺飞鸢连连点头,她上一次这样手足无措,还是舅舅战死沙场的时候。
柳停悟给隋疏把了一会儿脉,松了口气,道:“将军,贺先锋没事,只是饿晕了。”
贺飞鸢一愣:“饿……饿晕了?”
柳停悟表情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贺先锋的实力比一般人强出不少,但她的饭量也比普通人大许多,最近粮草紧缺……”
贺飞鸢知道柳停悟的未尽之言。
为了省下口粮,隋疏最近吃喝都是和士兵们一起,只有半碗上面飘着一点儿野菜和面疙瘩的野菜汤。
柳停悟道:“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贺先锋她……”
贺飞鸢沉吟片刻,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武元侯收到消息,赶到营帐外时,正好听到贺飞鸢和柳停悟的对话。
愧疚和痛苦让这个男人眼眶通红。
贺飞鸢一拉开营帐,正和武元侯迎面对上。
一向尊敬武元侯的贺飞鸢竟然冷了脸色:“元帅。”
武元侯一哽,有些不自在:“飞鸢,你长姐她……”
贺飞鸢眸色一沉,冷言冷语:“托元帅的福,还没死呢!”
这段时间不知是谁走漏风声,让西国人知道他们物资短缺,西国人天天都趁着夜色偷袭他们,
要不是有隋疏在前面挡着,他们指定得退回好几座城池。
贺飞鸢越想越气,越过武元侯就走。
武元侯的亲卫周益跟了武元侯几十年,见武元侯一张老脸十分低落,叹口气道:“元帅,飞鸢小姐她……”
武元侯摆手:“罢了,我们去看看妃萱。”
铁柱将父女俩之间的矛盾看得清楚,问隋疏道:【宿主,你干嘛装晕啊?】
它从来不会相信,宿主会委屈自己饿肚子。
隋疏道:【为了逼他们一把。】
铁柱懵了:【为啥啊?】
隋疏:【以后你就会懂的。】
贺飞鸢来到马棚,看着饿得皮包骨头的白马,颤抖着手去摸白马:“逐星。”
逐星原来是一匹野马,是舅舅抓来送给她的礼物,陪着她征战多年,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为了让士兵们活下去,军营里已经杀了好几匹将死的老马和受伤的马。
逐星轻轻叫了一声,去蹭贺飞鸢的脸。
贺飞鸢的眼泪瞬间滚落,她摸着逐星的脸,摸出怀里的匕首:“对不起逐星,我……”
逐星嘶鸣一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似乎是有些留恋,又似乎有一丝决绝,在贺飞鸢的掌心蹭了又蹭。
贺飞鸢举起匕首,闭上眼睛:“对不起,逐星。”

贺飞鸢的手一顿,惊愕地回头。
只见吴秉禅累得大喘气,有些艰难地开口:“粮……粮草到了,还有……新的棉衣。”
“什么?”贺飞鸢松开手,匕首掉落,她喜不自胜,“真……真的?”
吴秉禅点头,说不出话。
在贺飞鸢走向马棚时,一队人马突然送来好些物资。
吴秉禅听说贺飞鸢往马棚走,联想到隋疏晕厥不醒,又了解贺飞鸢的性子,猜到贺飞鸢可能会杀了逐星,才匆匆赶来阻止。
送来物资的人,是周益的大儿子周江。
从周江口中,所有士兵都知道了,这物资是武元侯府三小姐贺霏雨卖了大笔嫁妆换来的。
这雪中送炭的行为,让武元侯府在军营中的名望更添三分。
这一天是将士们入冬后的第一顿饱饭,里面还奢侈地加了一点肉沫子。
年纪小的士兵差点哭出来,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隋疏很快就“醒”过来了,但她还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贺飞鸢坐在她身边,面色凝重:“长姐,这些都是三妹用自己的嫁妆换来的。”
隋疏颔首,拉住贺飞鸢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明白的,三妹为了我们,豁出命去也愿意,更何况是嫁妆?”
贺飞鸢红了眼眶,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入了军营后,就没想过嫁人,娘分给她的嫁妆早就被她换了银子补贴军营。
但是三妹和她不一样,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日后会嫁给心仪之人,怎么能没有嫁妆傍身呢?
隋疏学着原主的样子,无奈一笑,捏捏贺飞鸢的脸:“好了,我们灭了西国,为三妹补上一份贵重十倍的嫁妆。”
贺飞鸢点点头:“好。”
半夜,隋疏捏了个替身,瞬移回穆国都城。
皇帝正抱着美人睡觉,他的几个皇子也回来了,分别在京城内买了一套豪宅。
原本应该送到边疆的粮草棉衣,被秘密扣在京城的一处破庙内。
隋疏趴在房梁上,看着睡着的皇帝,冷笑着丢下一道可以持续一个月的织梦术。
织梦术顾名思义,就是制造梦境的法术。
隋疏给皇帝织了一个十八般酷刑的噩梦,让他好好享受黑夜。
看着皇帝因为做噩梦而脸色惨白,痛苦扭曲,惊恐害怕,隋疏消失在黑夜中,深藏功与名。
隋疏摸进国库,直接搬空了一半,又施展障眼法掩饰。
之后,隋疏又盗取了京城内贪官们贪污的所有财物。
这些贪污的钱财没了,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离开前,隋疏又把扣在破庙里的粮草和棉衣收进空间,带回边疆。
等到贺霏雨送来的东西快用完时,隋疏制造了几十个人偶。
人偶伪造了一个神秘富商的身份,将这些粮草棉衣以正规渠道送进军营。
有了粮草的供应,这仗也就打得越来越顺利。
褚云熙的各种计谋在隋疏非一般的战斗力面前都是纸老虎,西国被打得节节败退。
这期间,沈越也遇到了林子娇。
林子娇一路逃亡,在仅剩的女主光环的影响下,她看起来并不狼狈,反而多了一种柔弱凄美的感觉。
沈越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就把林子娇藏在自己的营帐内。
而这段时间里,林子娇的儿子没人照顾,本就体弱,最终丧命在寒冷的冬夜中。
隋疏为了让两人死死绑在一起,干脆故意带兵进入褚云熙的陷阱,趁乱一脚把沈越踹下悬崖。
林子娇也不可幸免,被隋疏丢到荒郊野外。
隋疏又变化出几匹狼,逼着她林子娇跳崖求一线生机。
有情人咒的保护,两人不会死,并且会一直绑定在一起。
西国都城下方,隋疏骑着养得油光水滑的黑色战马,手拿崭新的大刀,身后是数万士气高涨的大军。
褚云熙满身伤痕,站在都城上:“贺妃萱,我西国已经将降书送到你们穆国皇帝手上,你为何还要步步紧逼!”
隋疏挑眉轻笑:“我们圣上并没有下令撤兵,我们自然不会后退!”
至于那些降书,早就被她截获,烧得一干二净,连同武元侯的捷报和奏折一起。
现在穆国皇帝内部的王爷们还在勾心斗角地算计太子之位,其中林子娇一母同胞的兄长贤王最盛。
在王爷们的搅和下,朝堂混乱不堪。
隋疏威逼利诱,雇(逼)佣(迫)一个江湖第一杀手,让他保护贺霏雨。
这些王爷为了收拢朝臣势力,开始娶妃纳妾。
隋疏担心有人为了武元侯府的兵权,朝贺霏雨下手。
褚云熙知道自己会败,竟然让士兵挟持城中百姓,挡在面前。
他知道武元侯心软,绝不会让手下士兵对百姓动手,才出此下策。
隋疏都惊呆了,没想到褚云熙这个男主居然会想出这种又蠢又毒的想法。
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隋疏看着城门大开,那些士兵将无辜百姓挡在面前,一步步靠近。
“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其中没有你们的亲人吗?”隋疏用通过魔气将自己的声音扩大,让所有士兵听到。
西国士兵面面相觑,抓着西国百姓的手微微发抖。
隋疏继续道:“我这次可以退兵,那下次呢?你们要用你们的亲人来威胁我吗?”
褚云熙身边的将士有些动摇,被褚云熙发现,恼羞成怒,拔刀捅进将士的脖子:“谁敢退,就和他一样的下场!”
其他人被吓到,胆子小的百姓更是发出一声尖叫。
褚云熙冷笑着看向隋疏:“贺妃萱,你立刻退兵回去,不然每过一盏茶的时间,本太子就杀一人!”
隋疏沉默了一会儿,她身后的一些将士也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面对敌人,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但那些都是没有反抗之力的百姓,骨子里的热血让他们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无辜之人去死。
隋疏抬头,坚定道:“褚云熙,我不会退!”
“我的身后,是更多的百姓和性命!你这种视百姓的性命如草芥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把我身后的百姓交给你?”

隋疏一把夺过身旁士兵的弓箭,挽弓射箭。
离弦的箭发出一阵破空声,直接射穿了褚云熙的手臂。
褚云熙惨叫一声,急忙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
隋疏顺手又射了几箭,将褚云熙的两边肩膀射穿,死死钉在城墙上。
“太子殿下!”
几个忠心的将士立刻围拢过去,关心褚云熙。
隋疏趁机开口:“今天褚云熙能杀一个无辜百姓,明天就能杀死你们的家人,你们真的还要追随这样的太子吗?”
“我以我性命发誓,投降者不杀!”
褚云熙每挣扎一下,身上的剧痛就重上一分,他哑着声音:“谁敢背叛,本太子就抄他满门!”
隋疏没说话,她在等。
一个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牵着他的妇人急忙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声音哽咽地向挟持他们的士兵跪地求饶。
这一场景让其他人感到揪心,挟持百姓的西国士兵没忍住松开了手。
突然,城墙上出现了一队人马。
贺飞鸢,卫肖和吴秉禅冲上来,将褚云熙的几个将士全都打伤控制起来。
武元侯也走了过来,对褚云熙道:“西国兵败,西国皇室皆已自戕殉国。”
褚云熙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看向城墙下嘴角上扬的隋疏,难以接受:“不,这不可能!”
城门大开,西国士兵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隋疏攀上城墙,来到褚云熙面前:“褚云熙,你输了。”
西国兵力被她消耗了不少,都城守卫缺乏,正是绕路偷袭的好时候。
褚云熙抬头看向隋疏:“贱……贱妇!”
隋疏低笑:“废物。”
褚云熙本就失血过多,又受了刺激,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没了生息。
西国国灭,自此不复存在。
——————
彻底打了胜仗,武元侯立刻班师回朝。
隋疏先行离开,将后期维护西国百姓稳定的任务交给贺飞鸢。
因为武元侯带着许多士兵,所以行军十分缓慢。
隋疏独自一人,干脆带着她的黑马,先行瞬移到京城,并藏匿在侯府之中。
贺霏雨正在房间里看账本,红彤彤的炭火把整个房间都烘得十分温暖。
沈妙仪已经三岁多了,趴在桌子上玩四方锁,七巧板和九连环等益智玩具。
隋疏一身粗布麻衣,突然潜进房间,贺霏雨和贺妙仪吓了一跳。
杀手宁泽立刻跳出来,和隋疏打斗在一起。
熟悉的压制性武功路数让宁泽忽然反应过来,这正是威胁他的那个神秘女人。
贺霏雨也认出了隋疏,十分激动:“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妙仪盯着隋疏,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伸手:“娘亲?”
隋疏伸出粗糙开裂的手指,捏捏贺妙仪的脸蛋,一不注意在贺妙仪的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
贺妙仪伸手紧紧抓住隋疏的手指,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贺霏雨突然开口道:“长姐,你这次赶回来所为何事?”
隋疏低低地轻笑:“是一件可以翻天覆地的大事。”
武元侯最快还有二十天左右才能回到京城,这段时间是最好动手的时候。
第一天,京城天降数万张素绢,上面写着朝中十几位大臣的罪行,贪污受贿,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第二天,皇帝上朝时,有意包庇几个心腹大臣,却引得御座上的金龙泣血……
第三天,贤王出游,差点被雷劈中……
第四天,……
越来越多的不祥之兆出现。
第十五天,几个王爷晚上都做了个金龙降世的梦,在第十六天选择发动宫变。
隋疏率领武元侯府的亲卫,以及京城守卫军入宫救驾。
几个王爷内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贤王最后带着几个拥护他的大臣出现,将他的皇弟们斩杀。
贤王对躲在龙座后的皇帝道:“父皇,三皇弟意图谋反,杀害于您,儿臣已经为您报仇了。”
皇帝眼底都是震惊:“贤王,你……你什么意思?”
贤王仰天大笑,跪地拱手:“请父皇殡天。”
其他没有站队的大臣知道局势已定,也不得不跪地拱手:“请陛下传位于贤王!”
皇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喉咙处涌出一股子腥甜味:“好,你们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
贤王冲陈福忠使了个眼色,陈福忠立刻心领神会,拿出写好的圣旨摆到皇帝面前。
皇帝恨得双眼血红:“陈福忠!连你也背叛朕!”
陈福忠跪地装模作样地求饶:“陛下错怪老奴了,老奴永远是陛下的奴才。”
皇帝一脚踹在陈福忠的心窝:“滚!”
贤王此时高声道:“父皇!”
皇帝气得都要发疯了,仇恨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人:“好,好得很!贤王,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贤王低头,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得意:“是父皇教导得好。”
皇帝知道今天是逃不了了,颤抖着手捏住圣旨,缓缓拿出玉玺。
贤王激动得脸色更加红润,满心欢喜。
就在此时宫门口传来了兵刃交接和惨叫声。
皇帝激动地抬头,正好看到浴血奋战的隋疏。
他没想到,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来救他的居然是被他算计过的隋疏。
皇帝由于太过欣喜,完全忽略隋疏为何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贤王也愣了,随后立即道:“快!快拦住她!”
隋疏一刀将与贤王勾结的大臣砍死,冷笑:“贤王爷,你可知罪?”
贤王咽了口唾沫:“贺小姐说笑了,只要贺小姐今日不插手,本王愿意许诺贵妃之位。”
“嗤——”隋疏将大刀扛在肩膀上,“天下人谁不知我武元侯府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和你这种谋逆的罪人同流合污?”
皇帝激动地脸都红了:“对!贺爱卿,你快将这逆子抓起来,朕封你做一品威武大将军!”
隋疏一脸心动和忠诚:“是,陛下!”
说完,隋疏就冲上去和贤王的亲卫打斗起来!
贤王眼看自己的手下不是隋疏的对手,斜眼看向皇帝,直接扑上去,掏出匕首抵在皇帝的脖子上:“住手!”

隋疏停手,微微眯眼:“你放开陛下!”
贤王哈哈大笑:“你放下武器,跪下,本王……朕就不杀他!”
皇帝气得大骂:“混账,你要弑父吗?”
隋疏眸色微微闪动,丢下大刀跪在地上,任由贤王的人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皇儿!”皇后一身华丽的太后服饰,妆容艳丽,雍容华贵,被人拥簇着,缓缓走来,语气淡然,“这些人还没解决吗?”
皇帝目眦尽裂,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贤王谋反,皇后一清二楚。
贤王得意洋洋道:“母后,很快了,您先等一等吧。”
皇后伸出做好的精致丹蔻,轻笑:“好,皇儿,动手快点,免得节外生枝。”
皇帝终于没忍住:“毒妇,毒妇,朕与你少年夫妻,也不曾宠妃灭后,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朕!”
皇后深吸一口气,双眼血红:“那又怎么样?你生性多疑,在本宫父亲送你登上帝位后,你过河拆桥,随意找了个由头将本宫父亲一贬再贬!”
皇帝被堵得哑口无言,干巴巴道:“要怪就怪你父亲功高盖主!”
贤王冷笑:“我外祖对你忠心耿耿,你只是因为多疑就打击我外祖一家。”
皇后擦去眼角的一滴委屈泪水,笑道:“罢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从此本宫,哦不,哀家,将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隋疏横眉冷目:“你把太后怎么了?”
皇后低笑:“那死老太婆也是个废物,当初本宫做了皇后,她每时每刻都想除了本宫,给她的侄女腾位置,本宫怎么会放过她?她已经去为她的好儿子下去探路了。”
皇帝通红着眼睛,恨不得从皇后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隋疏也怒了,挣扎着撞到一个人的刀上:“你们这群谋逆之徒,我贺妃萱誓死保护陛下!”
吼完,隋疏夺过身旁人的大刀,一刀捅进毫无防备的皇后的胸口。
皇后脸上狂妄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贤王大吼一声:“母后!”
皇帝趁机举起国玺重重砸在贤王的脑袋上,冲向隋疏,大吼:“贺爱卿救我!”
“噗呲——”
皇帝刚跑出去几步,就感觉后背一痛,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隋疏猛地吐出一口血:“陛下!”
贤王将匕首丢掉,下令:“来人,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叛军得令,开始无差别乱杀。
隋疏流下两行血泪,仰天长啸:“贤王谋反,杀害陛下,我要为陛下报仇。”
突然,龙座上发出一道刺眼的金光,淡淡的龙形虚影飞进隋疏的身体。
隋疏瞬间如有神助,势不可挡,将贤王的亲卫和叛臣杀得片甲不留。
最终,隋疏一刀将贤王劈成两半,叛臣伏诛,叛军也被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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