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她给自己买了很多学习试卷,一有空就不停做题看书。
有些不同的是,阮池恩不会再欺负她了。
午间休息,隋疏嚼着口香糖坐在天台上玩消消乐。
阮池恩走了过来,头发留长了一些,还戴了一副眼镜,是阮檬喜欢的斯文型打扮。
隋疏连头都没抬:“你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阮池恩居高临下地看着隋疏:“柳玉黛,我们解除婚约吧,我有喜欢的人了。”
隋疏通关,终于抬头看了下阮池恩,冷笑:“可以,但是是你要解除婚约的,你自己去跟你爸说。”
阮池恩噎了一下,犹豫了。
他很清楚阮父的性子,绝不会允许他解除婚约,更不可能允许他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见阮池恩犹豫,隋疏嗤笑:“怎么,不行?你也不见得多喜欢那个女孩吧?”
阮池恩伸手就要拽隋疏的衣领:“柳玉黛,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隋疏皱眉,捏住阮池恩的手腕,用力。
“咔嚓——”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阮池恩发出一声痛叫声,还想反抗。
隋疏一脚就踹在阮池恩的肚子上,将阮池恩踹飞出去老远。
隋疏活动了一下手脚,脖子扭得咔咔响。
不一会儿,天台上传来阮池恩的惨叫声。
打完人,隋疏舒展了一下身体,喟叹一声:“爽!”
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阮池恩:“……”
阮池恩忍着疼冲隋疏大喊:“柳玉黛,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喜欢你的,我心中只有我喜欢的人!你就算做再多事情,我也要解除婚约。”
隋疏嗤笑,她冲着阮池恩的下身狠狠一踹。
阮池恩一下子疼成斗鸡眼,捂着下身满地打滚嗷嗷叫。
隋疏低头露出嘲讽之色:“知道吗?陆铭轩就是这样被我踹废的。”
阮池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柳玉黛,我不会放过你的!”
阮池恩趴在天台上,神色变幻无常。
隋疏回到教室时,从同学口中知道,原来的班主任临时请假一个月,这一个月会有一个新的代理班主任。
这节课正好是班会课,代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
代理班主任姓迟,身高一米八几,肩宽腰窄,戴了一副银边细框眼镜。
他本身长得很不错,一身白衬衣,西装裤加黑皮鞋,迷倒一大片女同学。
隋疏坐在讲台下,冷眼瞧着迟老师。
这位迟老师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怒王,背地里,也是个心思黑暗的恶魔。
果不其然,迟老师的目光在教室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阮檬的脸上。
阮檬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属于柔弱小白花那一挂的,正合迟老师的口味。
下课后,迟老师就单独把阮檬叫进了办公室。
隋疏通读全文,知道迟老师会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一样,先接近阮檬,让阮檬产生依赖性。
所以刚开始,她没有阻止。
原剧情里,迟老师欺负阮檬的事被阮池恩发现,最后阮池恩动用关系把迟老师赶出学校。
也许就是那回阮池恩的变态占有欲发作,帮了阮檬,才让阮檬将阮池恩的所有行为美化,越来越依赖,直到死亡。
阮池恩旷了一节课,最后一瘸一拐地回了教室,目光阴森地盯着隋疏。
隋疏并不把阮池恩的眼神放在心上,反正就阮池恩这个狗样子,她不信阮池恩能做什么。
阮池恩没有找隋疏的麻烦,反而开始向阮檬献殷勤,送东西。
但是……当阮檬拒绝阮池恩的蛋糕,阮池恩会突然发怒,然后把蛋糕摔在阮檬的脸上。
他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一样,上一秒还在卑微祈求阮檬的原谅,下一秒就会变脸伤害阮檬。
阮檬看着自己被水浇湿的课本,忍了又忍,最后没说话。
隋疏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出手。
她在等,她在等阮檬的反击。
但是隋疏没等到阮檬反击,她自己倒是先去搞商战了。
上一世,阮池恩搞柳家,隋疏不信阮父一点都不知情。
晚上,阮父和许柔雨请合作商吃饭。
隋疏也去了,她换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把阮父点的大餐全都换成了拍黄瓜。
阮父当时心里怎么想的,隋疏不知道。
总之,那天晚上,阮父,许柔雨和合作商们的脸色都是绿的。
即使合同没有搅黄,但还是把阮父恶心了个够呛。
阮父让人去查,愣是没有一点儿线索。
没两天,阮父又请合作商吃饭。
隋疏又混进后厨,往咸口菜里撒一把糖,往甜口菜里撒一把盐。
晚上,隋疏瞬移到阮家公司,把大门钥匙孔和厕所全堵了,网线全拔了,发财树也用开水浇死了。
知道阮父相信财神,隋疏又半夜潜入阮家公司,把财神爷换成了阎王像。
阮父一连拜了好几天,才发现被换了,直接气晕过去。
但是很可惜,阮父让人去查,愣是没人查到。
渐渐的,阮家公司开始传公司闹鬼的流言,有些胆子小的员工直接辞职。
阮父还躺在医院,闻言冲着秘书发火,让秘书去查。
隋疏做的这些事,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但确实很恶心人。
阮池恩天天纠缠阮檬,阮檬实在忍不下去了,单独去医院找了阮父。
阮檬把许柔雨支出去,拿出手机,播放阮池恩霸凌他的视频。
阮父已经明白这个继女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他神色冷淡:“你想要什么?”
阮檬强装镇定,道:“让阮池恩离开这里,只要不来骚扰我,他去哪里都可以。”
阮父对于这个儿子也很头疼。
虽然阮父恨屋及屋,不喜欢这个儿子,但阮池恩终究是他的血脉,未来要继承阮家。
不是阮父不想要继承人,而是他不能。
他和阮池恩生母离婚,也是因为两人吵架,阮池恩生母伤到了他那处。
虽然他现在还保有男性特征,但也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当然,一心想要生个儿子的许柔雨并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怀不上。
阮檬将手机放好:“阮池恩已经满十六岁了,我身上的烟头烫伤能够构成轻伤,足够他坐三年牢。我也不多要求别的,我只要阮池恩不再来烦我。”
阮父沉默了一会儿,同意了。
他已经不能继续放任阮池恩下去了。
没两天,阮池恩就被阮父派人强行带走,送往国外。
阮檬没人打扰,越发努力学习。
迟老师一步步诱哄阮檬,想要对阮檬下手。
可阮檬在隋疏的帮助下,已经学会了自己爱自己,不会再被迟老师哄骗了。
阮檬以身做局,在迟老师的电脑里发现了他WX同学的证据,直接把迟老师送进监狱。
隋疏牵着阮檬的手时,她还在发抖,眼眶殷红一片,泪如雨下:“我做到了,柳同学,我做到了。”
阮檬的改变,隋疏都看在眼里,她安抚地拍拍阮檬的肩膀:“你做到了,你很棒。”
阮檬十八岁后就脱离了阮家,改回了原来的名字——宁檬。
知道宁檬脱离了阮家,隋疏找到正在奶茶店兼职的宁檬,选择资助她。
隋疏把协议放在宁檬面前:“我会每年资助你五万块,但是你毕业后,必须为我工作五年。”
宁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犹豫许久。
她已经有三百万了,可……
宁檬看了一眼安然自若的隋疏,点点头。
隋疏在高考后,选择出国留学。
为了保证陆莞芸没法插手,隋疏给宁檬的资助走的她私人账户。
隋疏在M国遇到了阮池恩。
阮池恩的头发留长了,染成灰色,怀里却抱着一个黑色长发,肌肤雪白,身形娇小,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
见到隋疏,阮池恩不屑冷笑:“柳玉黛,没想到你居然追我追到M国来了。”
阮池恩怀里的女孩略带敌意地看了一眼隋疏,贴在阮池恩怀里撒娇:“池恩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啊?”
隋疏看了一眼女孩的脸,反手给了阮池恩两巴掌:“阮池恩,你说这话之前麻烦你照照镜子,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啊——”白裙女孩发出一声尖叫,反应过来立刻扑向隋疏“你谁啊?凭什么打我男朋友?”
隋疏捏住女孩的手腕,反手就是啪啪两巴掌:“你说他是你男朋友?我是他未婚妻,他脚踏两条船,你说他该不该打?”
女孩捂着脸,知道自己打不过隋疏,转身扑进阮池恩怀里啜泣:“池恩哥哥,我好痛。”
隋疏直接一脚踹在阮池恩的肚子上,两人一起跌进广场的水池里。
广场上喂了不少鸽子,围在水池边喝水。
阮池恩和白衣女孩摔进水里,把鸽子们吓得到处乱飞。
两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天空突然掉下好几坨鸽子屎,正好落在两人的头上和身上。
阮池恩本能地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黏糊糊的不明液体,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白衣女孩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想爬出水池,突然脚底一滑,她本能地乱抓一通。
“刺啦——”
阮池恩刚抬腿爬上水池,突然屁股一凉。
隋疏发出一阵爆笑,指着阮池恩火红的内裤:“阮池恩,今年还是你的本命年啊?哈哈哈……”
阮池恩脸色爆红,转身给了白衣女孩一巴掌:“臭女表子!”
白衣女孩被阮池恩一巴掌打倒在水里,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看完这场闹剧,隋疏就离开了。
看着隋疏的背影,阮池恩满眼恨意:“柳玉黛,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阮池恩受了什么刺激,他开始发奋图强。
阮池恩还喜欢到隋疏面前晃悠,每次都是以被隋疏揍进医院为结局。
时间一晃就是四年,隋疏回国了。
隋疏跳出柳氏公司的珠宝行业,创建了一家科技公司,取名为BLACK。
宁檬毕业后,直接就进入了隋疏的BLACK公司。
也许是为了打压隋疏的公司,阮池恩回来后,也跳出阮氏的生活类行业,创立一家科技公司,取名爱檬。
阮池恩的公司就在隋疏公司的对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针对隋疏。
隋疏站在落地窗前,指着阮池恩的公司招牌:“爱檬,哈哈哈……檬檬,你有没有心动?”
宁檬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原本的黑长直已经换成了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
“老板,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宁檬看着对面楼上的招牌,冷笑,“你知道的,阮池恩就是个神经病,正常人谁会喜欢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现在的宁檬勇敢,自信,落落大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隋疏低笑,转头开启了新的研究计划——机器人保姆。
阮池恩为了围堵隋疏,也是下了血本了。
因为男主光环的存在,阮池恩迅速接手了阮氏,将阮父和许柔雨囚禁在别墅里。
阮父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池恩:“孽障,我是你亲爸!你这是想做什么?倒反天罡吗?”
阮池恩一身笔挺西装,冷眼看着阮父:“当初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送我出国,檬檬怎么到现在都不喜欢我?”
许柔雨吓得瑟瑟发抖:“池恩,你不能这样,我好歹是檬檬的妈妈。”
阮池恩被许柔雨的话气笑了:“你?你不过是个不要脸的老贱货,为了讨好我,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出来,你不配当檬檬的妈妈!”
隋疏通过铁柱的系统监控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像阮池恩这种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在他们的眼里,错的都是别人。
阮池恩接手阮氏后,开始放手围剿隋疏的BLACK。
因为阮氏没有进入过人工智能领域,所以阮氏直接成了爱檬的血包,负责给钱砸钱。
在BLACK再次丢了几个合作商后,隋疏关闭了BLACK,给公司的所有员工放了两个月的假。
当然,是带薪休假。
隋疏和宁檬回了柳氏庄园,开办宴会,请遍了所有上流人士。
当然,除了阮家。
不过,阮池恩还是不请自来了。
隋疏正带着宁檬和一些大佬打交道,宁檬也游刃有余。
阮池恩看着一身黑色修身挂脖鱼尾裙的宁檬,眼底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宁檬的长发被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光洁如玉的后背。
阮池恩的眼中是浓浓的占有欲和对隋疏的愤怒,他冲上去就扯着宁檬的手腕:“你就这么贱吗?”
宁檬突然被骂,刚开始还有些懵,下一秒就把酒杯里的红酒泼在阮池恩的脸上:“你有病啊!疯子!”
隋疏看到阮池恩,冷声道:“阮先生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对我的员工动手,你的教养就是这样吗?”
阮池恩指着隋疏的鼻子:“柳玉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言罢,阮池恩又拉扯着宁檬:“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我没有给你,你现在就跟着这个贱货在这里陪酒?”
宁檬脸色涨红,是气的。
阮池恩这句话不仅得罪了隋疏和宁檬,也得罪了宴会上的十几位女强人企业家。
连带着现场几个男性,都瞧不起阮池恩。
“是吗?”隋疏直接抬脚,恨天高的鞋跟就这样踩在阮池恩的脚上。
隋疏还用力碾了碾:“你这么熟悉,是不是因为阮氏集团公司的合作,都是压榨女员工陪酒换来的?”
她的声音很大,加上宴会自双方矛盾开始就安静下来,很多人都能听到。
阮池恩疼得面色有一瞬间扭曲,但还是强行保持霸总气势:“你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宁檬抽不回手,心中恼怒,竟然用力扯开鱼尾裙,猛地踹向阮池恩的下身。
阮池恩躲闪不及,脸色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疼得脸皮直抽抽。
现场的人既惊讶,又兴奋。
要知道,自从阮池恩上位后,天天看他们就跟看蝼蚁一样,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样子。
只可惜他们实在不如阮家,所以就算面对阮池恩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隋疏和宁檬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将阮池恩推进游泳池里。
宁檬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池恩,语气冷然:“既然你大脑通直肠,嘴里爱喷粪,就好好洗洗你的狗嘴!”
阮池恩挣扎着从泳池里冒出头,神情复杂。
他简直无法相信,宁檬居然会跟他动手。
阮池恩被自己的保镖捞上岸,还没来得及多喘口气,就被隋疏叫来的保安和保镖给赶了出去。
这起闹剧并没有打搅众人的好心情,宁檬和隋疏上台说了两句漂亮话,宴会便继续下去了。
宴会进行了三分之一,柳父和陆莞芸才款款而来。
有心想和柳父交好的人,立刻围上去打招呼。
隋疏刚喝完一杯红酒,一个服务生就自觉地端着葡萄酒停在隋疏面前。
陆莞芸和一群贵妇人围在一起交谈,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隋疏身上。
隋疏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莞芸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手里的酒杯晃了又晃。
此时一个贵妇上来和陆莞芸交谈几句,又碰了一下杯子。
陆莞芸心情非常不错,干脆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贵妇人向陆莞芸敬酒,陆莞芸都一一接下,一杯接一杯,直到脸色越来越红润。
隋疏一连喝了好几杯,也是一副醉了的样子,让宁檬扶着她往楼上走。
陆莞芸也越来越兴奋,但也因为醉酒而头晕,立刻推拒了夫人们的好意,踉踉跄跄往楼上走。
隋疏被宁檬扶着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马上变得正常起来,站在楼梯口等人。
不得不说,陆莞芸想得还挺周到。
这庄园里的佣人都被打发出去照顾宾客了,摄像头也被破坏。
门微微开着,宁檬透过门缝,从昏暗的房间里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便浑身发凉。
一旦发生这种事,无论隋疏报警与否,名声都会被毁掉,哪怕隋疏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宁檬紧紧抓着隋疏的手,有些担心道:“老板,你要报警吗?”
隋疏低笑:“檬檬,不如我们大胆一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宁檬突然豁然开朗,随即又沮丧起来:“不过可惜了你这么好的房间,被弄脏了未免可惜。”
隋疏回头看了一眼房间,耸了耸肩:“不过是个房间而已。”
很快,陆莞芸就摇摇晃晃地上来了。
不得不说陆莞芸是真的狠,下的药量真是够够的。
不过再好的药对隋疏都没用,她直接动用法术,大庭广众之下交换两人的酒。
陆莞芸趴在地上,扭动得像条蛆。
隋疏和宁檬对视一眼,把陆莞芸扶起来丢进隋疏的房间里。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宁檬听得面红耳赤,拉着隋疏转身就跑了。
隋疏被宁檬这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檬檬,想不想玩儿点儿更刺激的?”
宁檬有些懵,任由隋疏拉着她从庄园的后门离开。
隋疏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来接人,然后勾着宁檬的脖子笑道:“今晚的人生,是咱们自己的。”
车辆一路开到市区,有交警晚上查酒驾。
司机还没来得及开窗,隋疏就先开窗,冲帅气的交警小哥哥大喊:“你说公主请吹气!”
端正坐着的宁檬:“!!!”
交警小哥见一个漂亮的美女这么说,立刻羞涩地笑着别过头去,然后让司机吹气。
跟在隋疏车子后面的车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今天刚好喝了酒,被交警开了罚单。
隋疏特别欠揍地探出头去,哈哈大笑:“我也喝酒了,但我叫了代驾!”
宁檬:“……”
宁檬手忙脚乱地把隋疏拖回来歉意地冲交警小哥笑了笑,连忙让司机开车走。
交警小哥看着背影莫名慌乱的卡宴,大喊:“不要超速行驶!”
车辆一直开到BLACK办公楼的大门口,隋疏和宁檬下车,让司机开车回去。
宁檬问隋疏:“老板,你过来做什么?”
隋疏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爱檬的监控坏了。”
耳朵尖的铁柱听到宿主说这话,十分上道地入侵爱檬的监控系统,直接黑掉。
顺带,铁柱把刷能照到两人的监控都黑了。
隋疏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瓶胶水,拉着宁檬走到爱檬大门前,直接堵了锁眼。
宁檬目瞪口呆:“老板,你这是?”
隋疏啧啧两声,伸出食指摇了摇:“你不懂,这就是商战。”
说完,隋疏从包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在花坛里扒拉出好几块鹅卵石。
隋疏甩着手臂用力抡了两圈,一抛。
鹅卵石在空中划过几道优美的弧线,把爱檬办公楼的玻璃砸出好几个窟窿。
隋疏把手套给宁檬:“你不想试试?”
宁檬跃跃欲试,接过手套:“我,我可以吗?”
虽然宁檬有些犹豫,但她丢了几次,就停不下来了。
两人的笑声在楼下回荡,又相互跑着离开。
隋疏和宁檬回到阮氏庄园时,宴会已经散了。
柳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陆莞芸跪在地上,脸上有高高肿起来的红色巴掌印。
陆铭轩趴在地上,陆家人坐在柳父对面,神色十分尴尬。
陆莞芸看到才回来的隋疏,立刻尖叫起来,指着隋疏:“老公,是柳玉黛,是她这个小贱人一直看不惯我这个继母,才算计我的啊!”
隋疏轻笑,看着陆莞芸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啧啧两声:“哟,我这是错过了什么大戏了啊?”
宁檬看着趴在地上,没有丝毫男子气概的陆铭轩,神色难看。
她几乎难以想象,如果柳玉黛真的中计了,这辈子会不会和陆铭轩这样一个废物绑在一起。
陆铭轩看到明艳动人的隋疏,眼底闪过恨意,指着隋疏:“是她,是她勾/引我,说喜欢我,让我去她房间,给我下药……”
宁檬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老板长的好看,有才华有能力,还是柳氏公司的继承人,凭什么看上你这个太监?”
她的话毒,宛如利箭扎进陆铭轩的心里。
陆家人眼神愤愤地瞪着宁檬,要不是宁檬身边站着隋疏,他们真是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陆莞芸伸出手去拉扯柳父:“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隋疏慢悠悠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嗯哼?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父脸色铁青,鄙夷嫌恶的目光落在陆莞芸身上,咬着牙没说话。
隋疏看着柳父的脸色,觉得好笑。
饶是柳父,也是个极其双标的人。
他自己可以流连花丛,但作为他女人的陆莞芸,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能给他戴绿帽子。
隋疏低眉垂眼看向陆莞芸:“啧,陆阿姨,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诬陷你了?”
“明明应该是你……”陆莞芸刚说几个字,就反应过来,大脑迅速转动,在思考怎么把一切都推到隋疏身上。
隋疏眨了眨眼,对陆莞芸道:“我怎么了啊?陆阿姨。”
陆家人脸色又青又白,怨恨的目光落在陆莞芸身上。
都怪陆莞芸,说是能让陆铭轩攀上柳家千金,结果闹成这样,他们陆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宁檬站在隋疏身后,面无表情,也没有插话。
隋疏翘起二郎腿,修长的小腿一摇一晃。
柳父轻轻磨着牙齿,最终道:“明天,我们去离婚。”
他又不是蠢货,怎么看不明白陆莞芸和陆铭轩的算计?
这些人敢对他的继承人下手,他自然没有继续放过他们的道理。
如今陆莞芸和陆铭轩乱/伦被宴会上的名流看见,自此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陆莞芸的大哥有些急了:“妹夫,这都是个误会。”
柳父还没说话,隋疏就轻笑一声:“误会吗?陆总,这看着不像啊。”
陆莞芸大哥气得不行:“长辈说话,你这个小辈别插嘴,一点教养都没有!”
隋疏面色沉了下来:“教养?面对想要陷害我的人,我还要有什么教养?”
柳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如果明天不去离婚,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陆家做出些什么来!”
陆家人皆是心头一颤,立刻噤声。
陆莞芸嗷嗷哭着去拽柳父的裤腿:“老公,不要啊老公,我不要离婚!”
柳父厌恶地盯着陆莞芸,冷声对陆家人道:“还不赶快把她带着一起滚出去!”
陆家人尽管再不忿,也不敢再惹怒柳父,只能拖着衣衫不整的陆莞芸和萎靡不振的陆铭轩离开柳家庄园。
柳父见人走了,看向吊儿郎当的隋疏:“你今天做得太过分了!”
隋疏知道柳父什么意思,根本不隐瞒:“过分?要不是我警惕,就该换继承人了吧?”
柳父一噎,刚才的怨气消了大半。
他想责怪隋疏,也没有理由,只能把怨恨转移到陆莞芸的身上。
隋疏下一秒起身,直接对宁檬道:“早点去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一直沉默的宁檬点点头,和隋疏一起上楼。
第二天,柳父一大早就带着保镖去陆家,准备强制带陆莞芸去民政局。
隋疏和宁檬一起,开着跑车出去逛街。
一家奢侈品店内,隋疏对正在试鞋的宁檬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宁檬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老板。”
隋疏走进洗手间,却只是站在镜子前,打理自己的刘海。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拿着一块白毛巾往隋疏脸上一盖。
隋疏满脸惊恐,很快就晕了过去。
半小时后——
宁檬坐在沙发上,给隋疏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她急忙起身叫来销售:“刚才去洗手间的柳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销售听罢,道:“好的,您先别着急,我去看看。”
两分钟后,销售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意:“不好意思这位女士,柳小姐并不在洗手间,她可能先行离开了。”
“不可能!”宁檬指着沙发上,属于隋疏的名牌包,“她要是离开,不可能不拿包,她肯定是出事了!”
销售脸色大变,忙道:“女士您先别担心,我们先去看看监控。”
宁檬焦急不已:“好,快去!”
销售马不停蹄地去找店长。
顾客在他们的店里失踪,这对他们的店影响非常大。
宁檬又给隋疏打了两个电话,发现对面依旧无人接听,正准备拨打幺幺零,一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一点,迅速接通电话。
对面传来了一个宁檬很熟悉的声音:“檬檬,柳玉黛在我手里。”
宁檬怒气上头,声音冷厉:“阮池恩,你绑架玉黛做什么?”
阮池恩正坐在保姆车里,车里隔音很好,加上隔板,司机根本听不见。
听到宁檬生气,阮池恩十分不悦:“檬檬,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生气。”
宁檬气得浑身发抖,忍了又忍,才咬着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池恩听出了宁檬的咬牙切齿,轻笑一声:“檬檬,我想你回到我身边,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宁檬声音多了一丝紧张:“你别动玉黛!”
阮池恩拿起另外一个手机,手里打通视频,视频对面是躺在旧面包车上,晕过去的隋疏。
“檬檬,只要你嫁给我,我就放了柳玉黛。”阮池恩眼底闪着疯狂,“如果你想要上班,你可以来做我的助理,不用待在小小的BLACK受委屈。”
宁檬紧紧捏着手机,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你先放了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