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谢谢了。”
“不客气。”程岩主动帮忙扶起姜晚吟,许乐涵只好去扶夏安栩。
四人到楼下的时候,就突发情况了。
夏安栩吐了她和许乐涵一身,俩人跟着工作人员去处理衣服了。
程岩看人走后,他看着旁边安静站着的姜晚吟,眼里的喜欢都溢出来了。
他打的车还没到,心里也不希望车来那么快。
这是他难得能和姜晚吟独处的机会。
“晚吟。”
“嗯?”听到有人喊她,姜晚吟眼神迷离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程岩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暗恋了姜晚吟三年,一直都不敢靠近这个像太阳一般的女孩。
可是如果再不表达自己的心意的话,毕业后两个人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程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豁出去一般,因为太紧张,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姜晚吟……你真的很漂亮,像小太阳一样耀眼,我大一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深深吸引住了。”
“我……我知道,我的性格内向,长得也不出众,也许三年了你都不记得我的名字。”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程岩期待的眼神看向她,心脏跳得都要飞出来了,屏住呼吸等待着姜晚吟的回应。
姜晚吟眯了眯眼,她的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呆呆的说了一句:“你这个人……叽叽咕咕在说些什么啊?”
程岩紧抿着唇,愣住了。
他没想到姜晚吟的反应是这样的,真的是醉得听不清了吗?
程岩正想着要不要再表白一次,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他们的前面。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定制西装,长相英俊的男人迈着长腿从后座下来。
历砚寒浓墨般的凤眸冷冽的看着面前的俩人。
姜晚吟软绵绵的被程岩用手扶着,两个人靠得很近。
男人插在西装裤兜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声音如沁入寒冰般,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滚过来。”
醉酒的女孩听到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抖了抖。
下意识就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可刚走两步就重新被程岩拉住了手,男孩警惕的看着他。
历砚寒阴沉沉的看着看着男人拉着姜晚吟的手,心底暴怒的情绪涌起,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该死的手砍了。
程岩被历砚寒盯得手发抖,下意识松了松,反应过来又紧紧的握上。
“松开。”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让他忍不住的有点心里发怵下意识就松开了手。
程岩觉得有点面子上过不去,强装镇定的质问着历砚寒:“你是谁?”
历砚寒搂过姜晚吟的细腰,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宝宝,告诉他,我是谁。”
姜晚吟晃了晃脑袋,虽然看不清面前人的面,但她很确定这就是历砚寒。
“是混蛋、坏人!”
男人特别不满意这个回答,生气的咬了咬她的耳骨。
姜晚吟骂他的话戛然而止。
程岩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对着自己心爱的女神做着这样亲密的行为。
他垂落在身旁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这个男人的穿着以及身后的那辆他工作一辈子都可能买不起的豪车,这个现实告诉他,这个人是他惹不起的。
“嘶…疼,历砚寒你为什么总是咬我?”姜晚吟被咬疼了,小鹿眼噙着泪看着男人质问。
历砚寒被她这副样子搞得心猿意马,但也不能让他的火气消下一分。
不听话的女人,他才稍微不注意,她就出来勾引别的野男人。
历砚寒的冷眸挑衅的看向程岩,他的嘴型特别好看,却净说些让人想去死的话:
“我是她老、公。”
老公两个字他还故意拉了尾音。
“你骗人!”程岩不愿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历砚寒冷笑,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你是什么货色,我的人你也敢惦记?”
程岩再也受不了了,红着眼转身跑走了。
“他怎么走啦?”看着跑开的人影,醉鬼姜晚吟问了一句。
历砚寒不爽的咬紧牙关,“先管好你自己,一会儿有你受的。”
许乐涵扶着夏安栩出来,就见姜晚吟靠在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她看了眼四周,程岩呢?
真的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轻易交给一个陌生男人。
许乐涵刚要上前,可男人的动作更快,打横把姜晚吟抱进了车里。
许乐涵刚到路边,只吃到了一嘴的车尾气。
她看着那辆豪车的车牌,一串让人很难忘记的号码,这不是上次姜晚吟上的车吗?
历砚寒拿过姜晚吟的书包,书包旁挂着个小黑煤球小毛绒挂件。
那是她爸爸送给她的,她一直习惯挂在书包上。
历砚寒拉开暗藏在长长毛绒下的拉链,竟从里面取出了一支小型的窃听器。
第41章 一会儿你求我,我都不会心软
男人黑着脸听完刚刚那个男生对姜晚吟的表白,而浑然不知的姜晚吟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历砚寒把窃听器放进了口袋,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倒在旁边睡着了的女孩。
姜晚吟,一会儿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前面的司机感觉到了车内的气压不正常,加快了速度往别墅赶。
历砚寒公主抱起姜晚吟往二楼主卧上走,径直进了浴室。
他不喜欢女孩身上那一股子酒味和沾染上别的臭男人的味道。
男人把人放到了浴室里,拿起花洒开水就往上淋。
海城四月初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的。
姜晚吟被冷水一冲,立马醒了过来,整个人打了个寒颤,醉酒不清醒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些。
“啊,好冷。”女孩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和被打湿的头发。
这才看清,罪魁祸首是历砚寒。
“历砚寒,大混蛋!”
“为什么要拿冰水淋我?”
姜晚吟觉得好冷,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别乱动!”历砚寒厉声警告她。
“身上的味道臭死了知不知道?”
姜晚吟莫名其妙被吼了,委屈得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流。
姜晚吟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不臭啊,明明是香香的。”
男人用力的搓洗着,直到历砚寒觉得姜晚吟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消失了,他才停手。
此时,姜晚吟的酒彻底醒了大半。
她被男人扔在了5米宽的大床上,这才看清男人阴沉的脸色。
她莫名的有些心虚,想要逃走。
历砚寒站在床边冷静的看着她的动作,淡定的把被弄湿的西装外套脱掉扔在一边。
随后轻而易举的就把逃走的女孩给抓回来。
“还敢跑!”男人打了一巴掌。
“啊……变态,你凭什么打我!”
看犟的要死的女孩,历砚寒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是一巴掌。
“还敢骂我?”
姜晚吟老实了,不敢再骂下去,怕又挨打。
“呜呜呜别打了,我不骂你了历砚寒。”姜晚吟求饶。
历砚寒没心软,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仰着头看着自己。
“谁允许你去酒吧的?”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去哪里都要跟我报备,要经过我的同意。”
姜晚吟不敢说话,她去酒吧和朋友过生日的事确实是瞒着男人去的。
她原以为就待两小时,男人应该不会发现。
“说话,哑巴了是不是。”历砚寒手上稍微用了点力,姜晚吟就疼得泪花都出来了。
就在两个小时前。
因为今天是女孩的生日,历砚寒用白天的时间忙完了工作,还推掉了一个特别重要的出差安排。
就为了留晚上的时间给她过个开心的生日。
他就跟个小丑一样,提前订好了蛋糕和亲自买了一束鲜花回去,却看到除了佣人,空空荡荡的别墅。
看了手机定位才知道,人家自己潇洒的去了酒吧,在酒吧办生日会,玩得不知道有多疯。
他一路上都在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想在女孩生日这天对她做出强迫的事。
没想到来接她的第一面就是看到她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都不知道,当时历砚寒真的要气疯了。
“我就想着和朋友过个生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没和你说。”
“呵,这个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现在先说说,那个跟你表白的男生是谁。”
“什么男生?”
姜晚吟不知道男人嘴里说的这个人是谁,她压根没有这段记忆。
历砚寒以为她在装傻充愣,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型的监听器。
姜晚吟看着他拿了个黑色的不明物体,摁了一下,从里面传出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晚吟,我真的很喜欢你。”
“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男生说完,历砚寒就摁停了。
姜晚吟才知道,原来这个是小型的录音器。
女孩觉得遍体生寒,这个东西他是什么时候放到自己身上的?
放在了什么地方?
“你混蛋,你怎么可以监听我!?”姜晚吟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宝宝太不乖了,不监听我怎么能知道宝贝老是在外面勾引人?”
“啪──”姜晚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往历砚寒脸上甩了一巴掌。
大概是是酒壮怂人胆吧。
历砚寒猝不及防的被打偏过脸,冷白皮的脸颊上很快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眼底闪过一瞬错愕,下一秒脸色就沉了下去,风雨欲来。
姜晚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
历砚寒下颚线紧紧绷着,腮帮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姜晚吟,一会儿你怎么哭着求我我都不会心软的。”
…………
半夜,历砚寒发觉到了女孩的不对劲。
身下的人脸上不同寻常的通红,嘴唇都艳得像要滴出血,上面还有一些干掉的死皮。
男人伸手往她的额头一探,才发现她的额头烫的不行。
才发现姜晚吟这是发烧了!
历砚寒慌了,赶紧停下动作,起身。
拿起来旁边床头柜上的湿巾纸为两人收拾了干净。
用被子把床上的女孩盖得严严实实,怕她再着凉。
…………
在家里进入深度睡眠的蒋文文,被催命般的电话铃声吵醒。
蒋文文是历家的主治医生,也是他以前资助的贫困生,现在在历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工作。
“草,大半夜的谁啊!”
蒋文文掀开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睛压根没睁开看是谁打进来的电话。
“喂?大半夜给人打电话,你是不是有病?”蒋文文散着鸡窝头,朝电话里喊。
“是我,你现在来我家一趟。”历砚寒没有在意对方的起床气。
听到是历砚寒的声音,蒋文文立马怂了,“不好意思历总,我现在就过去。”
蒋文文快速下床穿鞋换衣服,开车往历砚寒的别墅的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她气喘吁吁的站在历砚寒的面前。
“怎……怎么了历总?”
历砚寒开门带她进去,蒋文文才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
这不是姜晚吟吗,怎么会躺在历砚寒的床上。
此时只见床上的人难受的紧皱着眉,脸红得不行,一看就是发了高烧。
蒋文文一秒就进入了医生的状态,给姜晚吟量了体温。
39.6度。
这烧也太高了,40度就要烧傻了。
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疗箱,给姜晚吟先打了一针退烧针。
历砚寒在旁边焦急的走来走去,影响她看病,蒋文文就让他出去了。
半个小时左右。
蒋文文从卧室里出来,被自己吃到的瓜,震惊得心脏都还在快速的跳动。
刚刚她给姜晚吟检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知道了引起高烧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
想到刚刚,蒋文文就在心里啧啧称奇。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去给老板复命。
“怎么样了?”男人看到她出来了,焦急的问。
“历总,你不用太担心。”
“姜小姐就是主要原因是着凉引起的发烧。”
“我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现在已经温度没那么高了。”
“不过还得注意点,叫个人守夜吧,不然可能不注意还会引起复烧或者低烧。”
男人听姜晚吟没有什么大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嗯,辛苦了。”
“历总,你太客气了。”
蒋文文哪里受得起,历砚寒不止是她的老板还是她的恩人。
要不是历砚寒的资助,她大学根本就没有钱上,只能进螺丝厂拧螺丝,给那个破碎的家还一辈子的烂债。
历砚寒绕过蒋文文想进去看看姜晚吟的情况,却被蒋文文叫住。
“那个……历总。”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药膏,递过去给历砚寒。
“姜小姐醒后,用这个药膏帮她上药。”
历砚寒看着手上的东西,然后收起来了。
——————
姜晚吟的嘴唇动了动,她梦到了自己走在一片沙漠上,炙热的太阳晒得她口干舌燥,身体严重脱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还浑身疼得要命,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这种感觉太真实了,姜晚吟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小姐,您醒了?”是冯姨的声音。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姜晚吟:“……水……”
“哦哦。”听到姜晚吟的话,冯姨赶忙倒了一杯水,把人小心的扶起来。
姜晚吟烧得干裂的嘴唇碰到水的那一刻就疯狂的吸取。
“小姐您小心点,慢慢喝。”冯姨怕她呛到。
姜晚吟可顾不了那么多,整整喝了两杯半的水,才舒服了不少。
“还要吗?”
姜晚吟摇摇头,冯姨这才放下水杯。
姜晚吟重新躺回床上,她说为什么刚刚的那个梦痛得那么真实,原来是现实就是这么疼。
冯姨看着她,重重的叹了声气:“ε=(′ο`*)))唉。”
“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
姜晚吟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她现在不想听,就打发冯姨出去:“冯姨,我饿了。”
冯姨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关心的问她:“我去给你做,你想吃点什么?”
其实姜晚吟一点都不饿,她敷衍的说了句:“想喝点粥。”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弄,你稍等一下啊。”
看着冯姨离开的背影,姜晚吟强撑着酸疼的身子起身。
她摸索着床缝,摸半天没有摸到,心咯噔一下,动作明显的慌了。
姜晚吟换了个位置继续摸,还好这次被她摸到了。
可没高兴得太早,姜晚吟就看见新买的这一盒避孕药都让她吃完了。
这可怎么办?
想起昨晚,这要是不吃药的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正苦恼着呢,就听到了门把手被人握手的动静。
姜晚吟慌慌张张的把手上的药片塞回原位。
历砚寒在三楼书房开会,一听到姜晚吟醒来了,就加快速度把会给关了。
急匆匆的下来。
看到女孩不好好的躺在床上,背着身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男人硬着声线问她:“身体没好,怎么还动来动去?”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历砚寒说着就想走上前来查看。
姜晚吟心都飞出来了,她没敢说话,强装镇定的用身子死死挡住藏避孕药的位置。
完了,好像刚刚她都没有塞好。
这时候,“小姐,你的粥来了。”冯姨端着一碗粥进来。
姜晚吟仿佛看到了救星。
冯姨进到屋才看到历砚寒也在,“少爷。”
历砚寒转过头,“给我吧。”
冯姨将手上那碗蔬菜鲜肉粥交到了历砚寒的手上。
见没有她什么事了,就退了下去。
历砚寒端着粥坐在她的旁边,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到嘴唇前轻轻的吹了吹,确定不会烫到姜晚吟才递到她的嘴边。
姜晚吟很乖的吃了下去。
历砚寒满意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次生病的姜晚吟怎么那么乖。
“身体感觉怎么样?”男人问她。
她心慌意乱的,下意识就回了句:“好痛。”
历砚寒听她这么说,就想到了蒋文文昨晚上给他的药。
他一言不发,只是面色没有昨晚那么恐怖了,可能是把人弄生病了,把他的气也消了大半了吧。
等喂完了一碗粥,历砚寒站起身掀开了她的被子。
姜晚吟一愣,以为他真的发现了避孕药的位置,连忙拿过被子重新盖上。
她的声音紧张得都有些抖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你要干嘛?”
(审核你要干嘛?我没有违规啊,求放过!!)
历砚寒见人又把被子盖上了,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姜晚吟警惕的看着他,只见他从床头柜的位置拿了一支药膏。
把被子重新掀开。
“上药。”
上什么药,姜晚吟没反应过来。
后面她才反应过来。
“我……我自己来……”
姜晚吟伸手去拿男人手中的药,却被历砚寒躲开。
“别乱动,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昨晚的教训历历在目,姜晚吟老实收回了手,不敢再做让男人不开心的事了。
历砚寒挤了一些药膏在手上,轻轻的往她的伤口上涂。
良久才给姜晚吟的伤口上完药。
历砚寒去浴室洗完手出来,见她的脸那么红,以为她又复烧了。
有些紧张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脸那么红?”
探完温度,发现温度只是有一点点高,历砚寒才知道她这是羞的。
心里觉得好笑。
“是害羞了?”男人忍不住挑逗她。
姜晚吟:“……”
男人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别盖那么严,一会儿闷出病来。”
姜晚吟睁着小鹿眼呆呆的看着他。
想到人现在还生着病,历砚寒的气也消了大半。
算了,这次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以后少跟夏安栩来往。”
男人的话,让姜晚吟病死垂中惊坐起。
“为什么?”她不解,男人管着她不让她和别的男生靠近就算了,怎么连自己的闺蜜都要管。
“夏安栩是我最好的朋友,历砚寒你不能这样。”
历砚寒的脸冷了下来,问她:“你跟她玩学了什么好?带你去酒吧,两个女生喝个烂醉。”
“小栩是好心给我办个生日会,又不是故意选在酒吧。”
“就算在酒吧,我们也没有胡搞啊,就是单纯的喝喝酒唱唱歌。”
“而且,是我自己要喝的,又不关她什么事。”
姜晚吟为自己的闺蜜说话。
历砚寒抬起她的下巴,“昨晚的录音,你又忘记了吗。”
“还没有胡搞,那为什么你会靠在一个男人怀里,他又为什么趁着你喝醉表白?”
历砚寒带着危险气息的眼神看向她,“别忘了,我们第一次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答应,不然昨晚都算是轻的。”
男人旧事重提,让姜晚吟记起了那次。
当了二十年的乖乖女,姜晚吟第一次背着家长去了酒吧。
酒吧里热闹的气氛让她特别的新意,也不懂酒吧的要忌:
脱手后的酒水不能喝。
她就犯了忌,喝了脱手后被人下了药的酒水。
历砚寒甩开了她的脸,“宝宝,你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这段时间公司特别的忙。
他一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得去趟公司,见女孩一脸伤心失魂落魄的样子,男人满意了。
他弯下身子在她的嘴角流下一个吻:“宝宝,只有老公对你才是真心的。”
“我要去趟公司,你在家乖乖养病。”
——————
自那天后,历砚寒对姜晚吟的看管更严了。
什么和闺蜜逛街,去哪里吃饭,就算跟男人报备了,也不会被同意。
赵管家每天准时车接车送。
可给姜晚吟郁闷坏了,夏安栩知道后也一直在微信和姜晚吟骂历砚寒。
这天,姜晚吟被导员叫去了办公室。
“咚咚咚”
“进。”
姜晚吟推开办公室的门,她的导师是学院的副教授,坐在那就是权威。
余稚芸抬头见是姜晚吟来了,“你来了,坐。”
姜晚吟坐在余稚芸面前,紧张的看着她,她导师很少叫她的。
余稚芸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有点好笑。
她没有再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挂上了一个她自认为比较亲切的笑容。
姜晚吟觉得她这样莫名的对着她笑,更吓人了。
“余导,您找我是?”
“别紧张,今天找你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余稚芸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份资料,推到了姜晚吟的面前:
“我们学院有15个保研出国的名额,很幸运,你进了入选名单。”
姜晚吟惊喜的拿过那份资料和名单来看。
保研的学校,这是一个国外著名的音乐舞蹈学院——M国汉堡伦普顿大学。
艺术界顶尖最高级的学校。
她们专业就只有三个人进了,她是其中之一。
“你在我们学校获得了不少的奖项,成绩也是很不错的,加上你的家境也不错,在这方面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那你有出国读研的这个意愿吗?”
姜晚吟已经被喜悦冲晕了头,她从步入大学前后就有这个计划了。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努力参加各种比赛。
只是没想到她能去读汉堡伦普顿学校,这真的是太让她意外了。
“有的。”
见姜晚吟也有这个意愿,余稚芸也就放心了。
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表格递过去给她,姜晚吟双手接过。
“那你回去把这个申请表填一下,后面拿给我。”
“好的,谢谢导师。”
姜晚吟把东西装进包包里,走去校门口。
赵管家看到了姜晚吟的身影,把刚要给历砚寒打电话的手收了回来。
“小姐,您今天怎么那么久没出来?”
姜晚吟看了他一眼,“哦,我导师找我有点事,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冯姨是站她这边的,但赵管家是站历砚寒那边的。
看他盯着自己那么紧,姜晚吟有些不开心。
“好的。”赵管家点点头微微一笑,然后启动车辆。
在车上,姜晚吟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历砚寒会同意让她出国读研吗?
可她要怎么样才能通过男人的那一关呢?
好烦啊(`′)/,姜晚吟把头发都抓成鸡窝头了也没想出个什么好办法来。
“咔嚓”拍了张申请表的照片发过去给夏安栩。
对方秒回:[牛波一]
夏安栩:[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你得请我吃顿好的,我才能好。]
姜晚吟:[能不能去都不知道呢。]
夏安栩:[咋个说?历砚寒?]
姜晚吟:[嗯嗯,他不会同意让我去的。]
夏安栩:[他SB吧,这可是顶级学府,多少人考都考不上,你都直接获得保研资格了,他不让你去??!]
姜晚吟:[不知道,我先争取吧,不过希望渺茫。]
姜晚吟放下手机,不准备想这些糟心事了。
不管怎么样,她先填了再说。
她用笔在桌子前,打开电脑,把相关的资料和信息都往里面填。
不知不觉就太阳下山了,姜晚吟伸了个懒腰,把东西收拾好装起来。
她把资料那部分发了一份电子版给余稚芸,让她看看有没有问题。
姜晚吟收拾衣服进浴室洗澡。
电脑上没关的微信窗口,噔噔噔的弹出来信息。
刚回来的历砚寒瞥了一眼,就被上面“出国”两个字眼吸引。
余老师:[还不够完美,明天你带着申请表和纸质版资料来我办公室一趟。]
余老师:[记得要尽快和家里人商量好出国读研的事宜。]
出国?读研?
历砚寒冰冷的眼神盯着这四个字,浴室的水声还在呼呼啦啦的响。
姜晚吟心情好得还在里面哼着歌,浑然不知外面的危险。
历砚寒拿过女孩的包,从里面找到了刚刚老师说的申请表。
上面的全部信息被填的满满登登。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姜晚吟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历砚寒坐在梳妆台前。
电脑放着她和余稚芸的聊天界面。
男人修长的指甲夹着一张纸,姜晚吟仔细一看,那不是她的申请表吗?
历砚寒全都知道了?
看到姜晚吟出来了,历砚寒坐在椅子上转过身,他比姜晚吟高了整整一个大半头。
就算他坐着,也不不比姜晚吟站着矮多少。
姜晚吟着急想用手去抢回自己的申请表,却被男人灵活的躲过了。
历砚寒只需要稍微把手往后方抬,姜晚吟就拿不到了。
姜晚吟气得跺脚,质问他:“历砚寒,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翻我包?”
男人的目光变得尖锐而锋利,仿佛要将惹怒他的她撕裂开来。
“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逃出国外的?”毫无起伏的冰凉声线。
姜晚吟见他这样,自己的东西还在男人手上,不得不低头。
女孩跪在男人的面前,手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裤脚,语气软了下来:
“哥哥,我没有想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