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年代,我要老公长命百岁by灵异一族
灵异一族  发于:2025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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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文煜是男孩,这个你应该知道的,按照长久以来的思想,爸妈把财产给儿子天经地义。”
“文欣……”文静无言以对,心里很是难受,总觉得亏待了文欣。
文煜始终没有说话,选择了隐身。就连文静想与他说什么,他都避开了。
姐妹俩没话说了,都去厨房帮忙。
晚餐很是丰盛,气氛却很怪异。除了邓秀珍吃得欢快,文静文欣文煜三姐弟吃得小心翼翼,使得好久没有存在感的覃彦林,因为多夹了几筷子菜,变得突出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一家人都早早起床,吃过早聚后先去看了两套大房子。
文静文煜一致说听邓秀珍安排,她便直接做了决定,让他俩各自签合同,领他们去办购房手续。
这个时候的房产市场逐渐正规,且普通老百姓的购房欲望不高,期房之类的还没广泛流行。
加上邓秀珍活了两世,前世在网上看过各种购房中的骗子套路,知道怎么避坑,倒是买到了好现房,而且手续简单便利。
文欣心不在焉地跟着,虽然自己把自己劝得想通了,但看到文静文煜那大大的宽敞的房子,比前世自己的婚房还大,心里很有些嫉妒不平。
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死死忍着,生怕邓秀珍反悔,自己那小房子都没了。
“你的呢?有想法没有?”安置好文静文煜的房子,邓秀珍开始安排文欣。
“我能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吗?”文欣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我昨天看了几个楼盘,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邓秀珍打算给文欣买房,倒也不在乎给她买套好一点的。
“好”覃文欣正准备说就听你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段记忆,她和龙小斌后来生活的房子,不是现在龙家的房子,而是在好像叫南山地方。
房子有一百二十多平米,买时花了一千三百多万,让全家人节衣缩食还贷好多年。以至于姚小斌爸妈退休了,还继续找事做。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让邓秀珍过来帮忙带娃。
而那房子,后来甚至涨到了十几二十万一平。
想到这里,覃文欣连忙改口说:“妈,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南山的房子?”
“南山?南山现在不过一个穷村子,哪有什么好房子买?”销售人员插嘴道。
“南山?”邓秀珍小声呢喃,她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哦,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家在南山,她说那里的房子便宜。我觉着自己反正买不了文静他们一样的,住不到一起,不如到同学家附近买,也可以有个伴。”文欣不敢说自己脑子里冒出的记忆。
她已经不招爸妈喜欢了,要是再把她当另类看,那真就完了。
“妈,要不在我一起给文欣买一套吧?往后我挣了钱给您……”文静听文欣那么一说,愧疚翻江倒海。
“文静姐,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千万别再说这样的话,你这话就是在逼爸妈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文欣连忙阻止,南山的房价会疯涨,她要买南山!
文欣的话,邓秀珍很赞成,但她什么都不想说。
因为她不相信文欣这么短的时间会改变性子。
她猜测,文欣这是阴招使不灵了,开始化身绿茶?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给她买大房子?
文欣生怕文静再多说,万一邓秀珍听了劝,真在这里给她买了房,那她岂不亏大了?
“妈,我们就去南山吧,我那同学挺好的,跟她家挨一起我觉得挺好。”文欣想大力催,可又怕邓秀珍看出端倪。
她这妈,脑子不是很聪明,但运气还好,最好的是她的直觉,冷不丁就觉察出点什么来。

第224章 、这个村庄到底拆不拆
覃文欣打电话给同学姚兰,问清楚地址后,一家五口坐车去姚兰家,的士司机把他们送到路口,再往前就只能步行了。
留了司机电话,说等会儿回去要用车的话,给他打电话。司机答应后离去。
“你真要买到这里来?”看着眼前人烟稀少,旁边长满杂草的小路,邓秀珍心里犯嘀咕。
文欣没有立即搭话,她也觉得这南山就跟山区似的,而且是贫困落后山区。
“算了,既然来了,就先进去看看吧。”邓秀珍说着带头往前走。
边走边问,总算找到了姚兰家所在的南山村。
姚兰爸说村里有几十户人家,但住得散,他家这个屋屯有七户人家,相对于其他人家,屯里靠城里最近,离城只有六十多公里。
只有六十多公里!还是最近的!
“文欣,咱不买这里,这里太偏了,你毕了业是要在城里找工作的,根本就住不了这房子,买来做什么呢?”性子急的文静,抬头看看破烂烂的几栋土砖房,赶紧拉住了文欣,想劝她回去。
“你们也是来买房子的?”姚兰爸旁边一男人问。
“也来买房子?难道还有谁来买房子吗?”文欣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是哦,这段吋间来了好些人呢,先来的几个是来买房子的。昨天来了一批人,一来就围着对子又量又测的,也不晓得要干嘛。”姚兰爸说。
邓秀珍一听,这不是要拆迁的架势么?要是买一套破旧房子,等拆迁……
想到这里,她猛然抬头看向文欣:难道文欣也重生了?她是不是在深城过了好些年,知道这个地方马上要拆迁,所以坚持到这里买房?
“那有人买走没?”覃文欣没注意到邓秀珍的眼神。她的注意力全在房子上。
“买了,我们这里八户人家,有两户在城里做生意买了房,就把屋卖了。真搞不懂你们到这里来买房干嘛,城里又干净又方便,不比这里住得香么?”姚兰妈插话。
“那还有没有房子卖呢?”邓秀珍问。
“有啊,我大哥家房子正要卖,你看,就那边,那可是村里最好最宽敞的房子。走,我带你们去看。”一脸色黝黑的男人热情地说。
“好,那麻烦您带我们去看看。”覃文欣听说有人买了房,內心里开始激动:她记得有拆迁这回事,好多人靠拆迁发了大财。
她现在顺利买下这破房子,不久的将来她就是爆发户!
到那时,她也就不需要惦记爸妈那点财产了!
文欣激动得同手同脚,立即跟着那人往前走。
“你们还真要买?”姚兰爸惊讶地问。
“看在你和我家姚兰是同学的份上,我劝你们还是多考虑考虑。”姚兰妈拉住邓秀珍悄悄说。
“没事,我们也就是想在农村安个家,买几某田地,凑合着过日子。”邓秀珍指了指覃彦林。
姚兰妈看了看覃彦林,怜悯地看了一眼邓秀珍,没有再说什么。
男人乖不乖傻不傻的,还有三个孩子读书,城里是住不起,在乡里种点田地,起码有口饭吃。
姚兰妈想着想着,开始计划怎么帮邓秀珍租几块地……
偏僻山村,房子便宜得很,这么一套连五间的房子开价才三万,还包在村里迁户入村。迁户后她就算这村里的人,房子和地基也彻底属于她。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两万七,外加屋后一座山林成交。
文欣急于想买,对方急于想卖。
男人给大哥打电话,他大哥立即赶了过来,协助着把所有手续办齐。
文欣乐得直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傻子,买到这山窝里,将来不苦死你!”覃文静撇撇嘴,实在搞不懂文欣这是干嘛。
心里想着,明天应该带文欣去看看医生,是不要因为爸妈偏心她和文煜,导致文欣受了剌激……
“妈,您跟姐姐说说,还是不买这里吧,太偏了,回家一趟要打车,还要爬山。”文煜也劝。
“先前不说,现在手续都办了,说得有么用?”邓秀珍淡淡地说。
她心里有些不安,这房子买得有用?前世她可没见过深城的楼盘建在山上。
记忆里深城的房子都在平地上。
可想到自己对深城不够了解,而且这二万多块钱,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不算什么,也便随了文欣的意思。
“妈,要不再在城里还给文欣买套小房子吧,不然她住哪?”文静眼巴巴地看着邓秀珍。
文欣闻言也看过来,眼里有期待。
“这是她自己选的,踉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是跟你们说了,一人套房,文欣的小些,但地段楼盘她自己选。这是她自己选的,
关我什么事?”邓秀珍看看覃文欣,脸色有点不好。
文欣识时务,她看出了邓秀珍的不高兴。她以为邓秀珍是气她胡来,竟然跑到这乡里角落买房子。会觉得她是故意的,是在赌气。
邓秀珍是真有些生气,她是气文欣这孩子真的太自私了:非要到这乡里来买房,肯定是知道点什么,却不说出来,也没想过带动他们!
文欣不仁,那她也懒得管她,手里的钱,也不分了,自己全部带走,留着养老。
只是,这个村庄到底拆不拆?

第225章 、没有分身术,就轮流。
三个孩子的房子都买好,也就花了一百零几万。在文静的再三祈求下,邓秀珍给了文静十万元,算是补一补房子的价格。
房子买好,又说好了每个月的生活费问题:每人每个月800元生活费,除了学费外,其余的开支全部包涵在内,毕业一年后不再支付。
一切都安置好后,邓秀珍开始准备回蒲城的事了。
家政公司正式转给了张六英,张六英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作为借息钱,每年先还息,直至本息还完。
然后就是现在这套房子,邓秀珍终归是舍不得卖,租了出去。
一切就绪,只等启程归乡。
坐上火车,邓秀珍想打个电话回家,却发现竟然无人可联系:
娘家,自从大哥邓春林坐牢后,爸妈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开骂,骂得难听死了。
大姐秀梅不骂她,但跟念经似的,劝她帮娘家,说她没良心没孝心……
小弟春生是惟一一个不指责她的,但弟媳总在背后蛐蛐邓秀珍,说她为富不仁,盼她一朝回到解放前。
婆家更不说了,一直拐弯抹角打听她们家的地址和情况,想着扒下她们一层皮。
邓秀珍叹气:自己怎么就没一个好亲戚?
当然,朋友也没有。
邓秀珍情绪低落起来,心里莫名伤感。
“瓜子、花生、八宝粥,饮料、矿泉水……腿收一收!”
邓秀珍被吆喝声唤醒,伸个懒腰,起身去上洗手间。
过道里坐满了人,邓秀珍挪挪转转好阵才到卫生间门口,可门口排着长队,她只能等待。
无聊地四处张望,忽然发现不对劲:前面不远处,有个人正在偷摸一个女人的斜挎包!
提醒是不可能提醒的。
这些小偷可不是单打独斗的,他们通常都是团伙作案。
别看一个人在偷东西,那人还瘦弱,好像随便一个人都能打得赢他。
只是你别说抓他,但凡提醒一下,都会有好多人出现找你麻烦。
轻则让你财产不保,重则让你伤痕累累,不名一文家都回不了。
自己一个女人,带个脑瓜子有问题的男人,管不了那么多。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当没看到。
邓秀珍偏过身子,望向别处。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
这一眼,改变了她的想法:那女人,竟然是文静前世的婆婆毛东珠!
邓秀珍条件反射般走过去,想着打个招呼。
快到面前,她突然想到对方可能根本不认识自己。
“有事?”有人冷冷地看着她。
“麻烦让一让,我到前面去上洗手间,这里人太多了,等不得。”邓秀珍灵机一动,连忙捂住肚子,呲牙咧嘴一副内急的样子。
对方偏了偏身子,邓秀珍暗自松了口气,正准备往前走。
忽然,背后一疼,她身子往前一扑,正好扑到那小偷身上。
“你想死啊!”小偷怒了,他费劲割开几层包,差不多要得手,却被撞开了。
“不是,谁撞我!”邓秀珍狼狈爬起来,吼了句,连忙一手捂肚子,一手护屁股往前挤去。
“你给老子……”小偷暴起,想抓住邓秀珍教训一顿。
“回来!”小偷的话被打断,人也被拉住了。
邓秀珍得以安全到达卫生间门口,正好里面的人出来,她直接蹿了进去。
“哎哎!你怎么插队!”有人边敲门边喊。
邓秀珍赶紧解决后急。出来低眉顺眼赔了个礼,对方也没多计较,她这才得以往回走。
路过毛东珠身边时,她都不敢看一眼,低着头往前冲。
“哎,你好!你吃了没?”邓秀珍被毛东珠拉住了。
邓秀珍……我刚从卫生间出来,你问我吃了么?
“你,认识我?”邓秀珍假作不认识毛东珠。一边问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四周。
好在没有看到小偷,也没看到那个挡她路的人。
“不认识,见面就是缘份,见了面,说上几句话不就认识了?”毛东珠笑着说,偷偷扯了下邓秀珍的衣袖。
“那是,那是,很高兴认识您!”邓秀珍口里回应着,人却继续往前走。
开玩笑!这是非之地不能留!
要是钱没偷走,小偷可能还会继续,自己不能挡了他们的道。
要是钱偷走了,看毛东珠这样子,应该还没发觉,要等会儿发现了,说不定会怀疑她。
到时候不得把她抓去调查?
毛东珠没想到邓秀珍竟然不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还转眼跑前头去了。
过道上都是人,拉住邓秀珍已经不可能了。
看了看已经走到车厢尽头的邓秀珍,毛东珠转身撞了一下老伴,骂道:“真是个死人!”
“关我么事?你自己……”张国清强行顿住了:不能说钱差点被偷的事。要被人知道不安全。
毛东珠也知道这个理,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只紧紧抱紧双臂,护住刚刚偷偷藏在怀里的钱。
邓秀珍回到座位上,覃彦林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她:我饿!
邓秀珍拿出一包桶面,将大杯子里的开水倒进去,一阵浓郁的面香飘过来,覃彦林的注意力全部被吸走。
邓秀珍靠坐在掎子上,想到一个大问题:前世文静在BJ上班,所以认识了女婿张文宇。这辈子文静应该不会再去京都,而张文宇应该不会来深圳,那他们今生不会成夫妻?
还有,这几年一直过得紧张又忙碌,一不注意,文静已经24了,这个年代24还没谈朋友结婚的不多,特别女孩子……
“嗨,你好!”邓秀珍飘飞的魂被扯了回来。
“你好,请问有事吗?”邓秀珍平静地看着毛东珠夫妻俩。
“我们是来谢谢你的。”毛东珠凑近邓秀珍说。
“谢我?谢我什么?”邓秀珍佯装不解。她不大想扯上毛东珠。
这个亲家人不坏,却是个糊涂扯不充的。心里没有货,还喜欢管事操心,最喜欢管钱,却连把钱存银行都不会,还自认为天下第一聪明。
前世就是她在女儿女婿家里搅合,闹得小两口天天吵架。为了家宅安宁,文静对小宇说:要么你妈回老家去,要么我俩离婚!
这样,毛东珠才回了老家。然后“姐友弟恭”的三姐弟,直接安排她带三家的娃儿。没有分身术,就轮流。
“哎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故意装摔跤,提醒我。你好聪明哦……”毛东珠看起来非常开心。

第226章 、雷了个外焦里嫩
邓秀珍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蠢东西哪里是谢她?完全是给她拉仇恨!
“你是说我先前摔跤的事?我那是被人撞了一下。这种糗事,您就别提了,怪难为情的。”邓秀珍只能装傻充愣。
“你也别客气,就算你是无心的,也是你帮了我。周围的人跟我说了,要不是你那一下,我身上的钱恐怕就被偷走了,我必须得谢谢你……”毛东珠很是执着。
“如果真是我不小心摔跤,因此让您避免了损失。我觉得您更该谢那个撞到我的,要不是那个人,我就不会摔跤。”邓秀珍平静地回答。
不管那个人是无心撞自已,还是故意撞人,让他自己去承受吧,毛东珠这种人,她不想沾上半点关系。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那个人肯定是故意推你,好提醒我的,对,他一定是特意那么做的!我得去感谢他!”毛东珠说着转身跑了。
“傻B!”邓秀珍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还在火车上,刚才又没停站,那帮人肯定在车上。毛东珠这么说出来,还不得害死那个人?
这事她管不了,也就懒得操心了,邓秀珍回身坐下,和覃彦林一起吃馒头泡面。
两人穿得
破旧,餐餐不是开水馒头,就是最廉价的泡面,火车上的东西那是一样没买,把穷人出门打工落魄返乡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且两人身上都没装钱,钱都在银行卡上,银行卡缝在贴身的衬里上,谁都偷不走。
当然,她这种情况,小偷也不会打主意。
毛东珠……
那钱指定保不住。
天渐渐黑起来,随着夜渐深,咣当咣当的声音变成了催眠曲,绝大多数的乘客开始闭目养神,或进入梦乡,邓秀珍和覃彦林也跟庄周约会去了。
“我的钱!谁拿走了我的钱?乘警乘警!服务员快来,我的钱被小偷偷了!”毛东珠尖着嗓子嚎。
邓秀珍找两坨卫生纸塞住耳朵,隔绝掉毛东珠的高音。
毛东珠那蠢东西!几十岁了,财不外露都不懂,还咋咋呼呼的,真是白活了!
当然,再过多少年,她的蠢还是一成不变。
邓秀珍才懒得看这蠢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发疯,前世看多了,现在看着都恶心。
今生,不要再和这种人家做亲家。文静还是尽量不去京都的好。
邓秀珍蒙起脑袋装熟睡,不一会儿,竟然真的又睡着了
“哎哎哎,你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邓秀珍被人摇醒。
邓秀珍茫然地看向对方,问“干嘛?发生什么事了?”
“我钱丢了,全丢了。你有钱没?借点给我好么?我保证回到家就还你……”毛东珠哭丧着脸,眼睛都红了。
“我,我不认识你啊!你钱丟了得找公安,你可以现在找乘警帮你查一查。让他们帮你联系派出所,下了车,你就赶紧去,他们应该能帮你,最起码能送你回家。”邓秀珍淡淡地说。
“麻烦你借点钱给我吧,没钱我们真回不去了,求求你帮帮我吧。”毛东珠眼泪水又出来了。
“车上这么多人,你怎么找我呢?再说了,我不告诉你找派出所了么?”邓秀珍心里烦,说话也就不容气了。
“我知道你是好人,要不你先前也不会帮我。您放心,我会还您的,还会感谢您!”毛东珠连声说。
“我也想帮你,可我实在是没钱。你看我穿的,看我吃的,再看看我老公,能是有钱借出去的么?”邓秀珍才不会借钱。
“你多少总会有点吧?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亏我还把你当好人,认为你帮我保住了钱,先前还感谢你来着!”毛东珠拨高了音量。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已帮了你,也没接受你的感谢。当然,我也真没钱借给你,麻烦你去找能帮你的人,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邓秀珍的火气也上来了。
她知道这个前世的亲家是个拎不清的,而且最会顺杆子爬,欺负老实人。尤其擅长欺软怕硬。
现在找上自己,估计是看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个智力有问题的男人。
怕是想把自己身上能剥的都剥一剥,好弥补她的损失。
前世做了上十年亲家,她比谁都清楚,毛东珠夫妻俩爱财如命,借钱不还。
前世毛东珠找好几个人借了钱,人家找她讨,她说“我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还?”
当时把旁观者,全雷了个外焦里嫩。

“你真不帮我?”毛东珠的高音震得车厢里的人耳朵嗡嗡响。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人看不下去了。
“你……”毛东珠想耍横,但一看对方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马上偃旗息鼓,小声逼逼:“我又没找你。”
“你给老子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男人早就忍不得了,要不是车上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想两耳子扇死这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毛东珠不敢杠男人,回头望着邓秀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邓秀珍低头吃馒头,眼神都不肯给一个。
“给老子滚!再不滚老子发飙了!”男人眼睛一瞪,跟对铜铃似的。看到的人都吓了一跳,好几个人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毛东珠吓得一个激灵,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不情不愿地往回走。
车厢的人,多少知道事情的原委,小声议论着,骂毛东珠不要脸,不说话的,都露出鄙夷的笑。
“你干嘛非要找那个女人?找她有什么用?没看她也那么穷酸么?”张国清感觉脸涩涩的,忍不住偷偷埋怨。
“你懂个屁!那两人是穷鬼不错,可她心软呀,不找心软的,难道找心硬的?再说了,她身边带个傻子男人,咱要是拿了他们什么,他们只能干着急,吃下那个哑巴亏。”毛东珠用力点了张国清一指头。
“两个穷鬼,又没钱,咱们能拿他们什么?”张国清不服气。
毛东珠没再搭理他,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汉城站到了,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报站的声音响起,邓秀珍连忙收拾行李,拉着覃彦林往车门前走去。
车门一开,下车的旅客努力地往前挤。
要不快点下车,等一会儿上车的人被放进来,那时候上车的,下车的,挤成一团。搞不好,下不了车都有可能。
邓秀珍坐过几次车,有些经验,又提前在车门边占了个好位置。覃彦林也知道跟紧她,两人虽然挤出了一身汗,但好歹顺利下了车。
回头看身后,场面一团糟。
乘务员已经很努力地扒拉着上车的人,让下车的先下,可人太多,不一会儿乘警都被挤到一边去了。
“快点,背上东西走!”邓秀珍拉了拉看着热闹的覃彦林。
覃彦林提起蛇皮袋子,往肩膀上一甩。
嘭通一声响。
回头发现有个人躺地上了。
“撞到人了!快来人看看!”有个男人大喊,周围很快有人围过来。
有人试着推了推地上的人,然后慌张地叫:“快叫医生!哪里有医生?”
有人大声叫着:“快救人!”
有人好心地拨打120。
有人做证:“刚才这个人甩袋子的时候撞的。”
邓秀珍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围到了中间,甚至都没看一眼摔倒的人。覃彦林瑟缩地躲到她身后。
不一会儿,医护人员到了,立即把人抬上了救护车。
乘警和围观群众自觉地没让邓秀珍和覃彦林离开,直至派出所的人来:人是他们撞的,撞了人得负责!
到了医院,那人已经醒来了,医生说需要观察。
现在谁交钱?
患者和家属说没钱,钱被偷了。而且,他们是被撞的,要被撞者赔钱!
邓秀珍进病房一看,嘴角开始抽筋:真是邪了门了,这蠢东西不是回湖南么?在汉城站下来干嘛?还偏偏被覃彦林撞了!
邓秀珍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毛东珠和张国清看到邓秀珍也傻眼了:他们是回湖南不错,可中途钱被偷了,他们没钱回家怎么过日子?
回去种地?
也不是不行,可身无分文,自己答应过回家请客吃饭的事怎么搞?
张国清觉得,海口已经夸下了,不接人吃饭的话,那太丟人了?
而且下了火车,还有那么远的路才能回家,步行走不到,饿着肚子步行更加走不到。
寻思着妹子在汉城打工,去寻寻门路看看。
谁知一下车毛东珠就被撞晕了,刚醒来,乘警说,她是被人
她一听,可高兴了:要对方赔钱!要狮子大开口,要对方好好出点血!
可谁知,是这两个穷鬼撞的,他们哪有钱赔?
“你们谁去把费用交一下?”护士过来催促。
“他们!”张国清指着邓秀珍和覃彦林。
“我们,我们没钱……”邓秀珍越说声音越小,把懦弱害怕全表现了出来。
“没钱也得想办法!是你们撞的,你们必须负责!去卖血都得负责!”张国清吼道。
“好的,好的,我明天早上就去卖血凑医药费。”邓秀珍点头哈腰。
毛东珠超级无语,可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是10号床毛东珠吧?”一下来了三四个医生,一进来就问。
“我是,我就是毛东珠。”
“谁是你家属?”医生问。
“我,我是家属。”张国清上前一步说。
医生没有说话,又现场给毛东珠检查了一下,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对张国清说:“你是家属吧?跟我们去办公室一趟。”
“好的”张国清点头。
“医生,就在这里说吧,我想知道啥情况。而且就算你们去办公室,回头他还是会说给我听。”毛东珠紧张地看着医生,要知道这种医生来几个,表情严肃的情况,一般都是病人身体有问题。
“对对对,医生你们跟她说。”张国清连忙表态。
“这样啊”医生抬头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毛东珠身上:“我们给您做检查时发现您肝上有问题,需要取病理标本检查一下,希望您能配合。”
“配合。怎么配合?问题大不大呀,医生……”毛东珠慌了:
医生这么说,多半是怀疑癌症,癌症是治不好的!
这种说法她听到过几次,那几次事情的主角都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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