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年代,我要老公长命百岁by灵异一族
灵异一族  发于:2025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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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来了深城,找到一家工厂上班,再然后就认识了刘军,在刘军的追求下,他们自由恋爱,结了婚。
起初刘军的本性还没露出来,她们过了一段她认为很幸福的日子,两人一起打工,一起挣钱过日子。她计划着等攒够了钱,她们就把家里的土砖房推倒,做一套连五间下青砖上红砖的砖瓦房。
可等到她生下孩子后,一切都变了。刘军再也不拿一分钱回来,甚至还偷她的钱。他逮着刘军一顿臭骂,刘军给了她一嘴巴子。川妹子的泼辣劲激发出来了,她拿着菜刀追了刘军三条田埂,把刘军吓得再也不敢找她要钱。但刘军的钱她也在没看到一分。
张六英重重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这种苦命。不过她不认命,因为她有刘小贝,她要给刘小贝谋一个好的未来。最起码,不能跟她,跟刘军一样。
以前还能住人的三间房,经过两年多的荒废,房顶有些地方已经塌陷,屋内蛛网密布,盘根错节。老鼠在墙脚窜来窜去,丝毫没有看到人的害怕。
张六英让刘小贝坐到门口,她进门,在门后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到东边房,移开床铺,挖了个小洞,用木板撑起一个空间,将密封好的合同放进去。又在上面盖上一层油膜,再放上木板,这才开始回填。
“不许动!警察!”六七个满身煞气的男人冲了进来,手中拿着枪,那枪口一致指向张六英。
张六英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去挡那个没回填完的洞。
却被一个男人一把拉开她,一脚踢下去,张六英跪在了地上,另一人快速上前反剪了她的双手。张六英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张六英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从坑里取出包了又包的文件夹,看了看文件内容,然后装进了一个白色透明的塑料袋。
“继续搜!”
随着命令,有人迅速翻查屋里,有人勘察屋外。
张六英则被堵上嘴,套上一个头套,押着往外走,她听到刘小贝的哭声,闻声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队长,这里有情况!”张六英听到有人呼喊,她不关心,因为她几年没回来,也就今天回来想藏起这个合同。至于其他的情况,她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她只是非常担心刘小贝,那是她小小的宝贝,是她的命。
张六英被带到警车上看管起来,她知道自己解释不清,肯定会被判刑,可先前警察就好像很肯定她偷了邓秀珍家的东西,现在还搜出了这张份转让合同。
现在她可以肯定邓秀珍也出事了,而自己落入了别人设置的陷阱中,成了整件事的背锅侠。
她毫不怀疑警察会把她和覃彦林邓秀珍的失踪案联系到一起。
她长叹一口气,瘫软在车里,她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但她也知道,重大案子,如果查不出真相,就得有人认罪。
她后悔,她特别后悔,如果自己不贪心,直接将合同送去派出所,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现在自己这么一做,除非能查清事实,否则她就亳无脱罪可能。
知道自己跑不掉,张六英干脆不想脱罪的事了,而是在心里默默盘算,孩子该交给谁带?
刘军?他会对孩子好么?恐怕不能,那个赌徒,有次让他带孩子,他输红了眼,完全忘了孩子,要不是自己中途回去,孩子怕是……
思来想去,她觉得把孩子托付给颜文英比较合适。
这个女孩子比较实在,看她对刘兰兰,就可以看出来……
很快,警察们回到了车上。
张六英看不到,但她感觉警察抬了个什么上车。而且警察很高兴。

“快!立即送去医院,先治疗再看情况!”有人命令道。
“是!”有人答应一声,车子马上就开动了。
“送谁去医院?我的孩子呢?!”张六英大声问道。已经好一阵她都没听到孩子哭了。
“老实点!你孩子没事,在另一辆车上!”说话的警察语气很不好,凶神恶煞的,但完整地回答了张六英的问题。
“那这是送谁去医院?我要见我的孩子!”张六英还是不放心。
“藏在你家猪圈里的人,你不会装不知道吧?”云起语气依然温和,甚至嘴角还带着笑,眼神却是冰冷的。
“我家猪圈里有人?是谁呀?”张六英想起她家屋后的猪圈了,只是她两年没回了,谁会藏在她家猪圈里做什么?
“你藏的人,你不知道是谁?”云起嗤笑道。
“我带着个孩子,能藏什么人?”张六英知道自己跑不脱,心里反而坦然了,说话也平淡了很多。
云起没说话,朝着身边的警察打了个手势,那人点点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查一下张六英的社会关系,查一下她这半个月联系过什么人,速度要快!”
张六英一听,懵了!这是怀疑她有同伙?还查半个月的?
这半个月她做了什么?联系了哪些人?除了公司里几个人,她就昨天跟刘军联系了一下。
“张六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主动交待问题,或许可以争取轻判,你也能早点和孩子团聚。”看着愣怔的张六英,云起发起了心理攻势。

第207章 、这样才不会被怀疑啊
依照审讯的常规经验,这种被抓现场的情形,嫌疑人不是极力狡辩,就是低头认罪。可张六英却选择了一种他们没有想到的应对方式:不吭声。
除了刚开始回答: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覃老板和邓老板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她去邓秀珍家,是因为联系不上邓秀珍,心里担心,所以才去的。去之前还跟颜文英说了。当时是想让颜文英去,可颜文英因为拉肚子不舒服,所以她才去的。
至于回老家藏转让合同,是因为她回家看到转让合同,意识到有人挖坑陷害她,毕竟有先前别人说的她偷盗邓秀珍家的事情,她怕解释不清楚,所以才想着把合同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关于猪圈里藏了什么,她一概不知道。
接下来,不管怎么问,使用什么审讯手段,她就是一声不吭,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即便拿刘小贝威胁她,她依然死不开口。
“这人要是在战争年代,倒是个宁死不屈的家伙,可惜她是个嫌疑犯。”看着被她们熬得半死不活的张六英,审讯的民警悄悄嘟囔。
“她不会真是冤枉的,实在是答不出来,所以不说的吧?”有民警发出了疑问。
云起眼神暗沉了几分,沉吟了一下吩咐道:“让她休息一下,给点东西吃,别出了问题。”
民警张坤答应着出去安排,张坤走后,张六英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云起叹了口气,面露同情,对另一个民警李潇说:“去跟张坤说一下,东西要清淡一点,最好还弄点汤。”
李潇犹豫了一下,看看被他们熬鹰式审讯了三天三夜,此刻仿佛昏死的张六英,他仅仅只是犹豫了几秒,就转身出去了。
张坤他们按照云起的吩咐将饭菜端来,摇醒张六英。
闻到饭菜香味,张六英循着味道看过来,然后眼睛就黏在饭菜上不肯移开了。
“你的,吃吧。”张坤将筷子递给张六英。
张六英一把抓过筷子就准备去扒饭。
“慢着!”云起说着一把夺过碗。
张六英抬头看着云起,眼里有迷茫。
“饿久了,不能直接吃饭,先喝点汤再吃饭,对肠胃好。”云起说着将汤递了过去。
吃完饭,又让张六英睡了两个小时,他们这才开始下一轮的讯问。
出乎意料的这次张六英竟然全说了:覃彦林和邓秀珍是她伙同老公刘军一起抓的,为的就是将他们的公司据为己有。
之所以没有一次抓俩,一是他们人手不够,能力有限。
二是想误导警察,免得查到他们身上来。
抓走覃彦林后,覃彦林一直不肯写公司转让合同。然后他们就抓了邓秀珍,跟邓秀珍说:只要你把公司转让给我,我就放了覃彦林。
事情很顺利,邓秀珍签了合同。
然后他们就将邓秀珍卖了,卖给了一个人贩子,至于人贩子叫什么,他们不知道。
为了撇清嫌疑,她特地上演了一出似是而非的盗窃剧情......
她这次去老屋,就是想将转让书藏起来,等这件事淡下去后再拿出来。再就是杀了覃彦林,埋尸荒野。
民警问:为什么不让刘军去杀人埋尸,而是她一个女人带着个两岁多的孩子来?
张六英答:这样才不会被怀疑啊。
案子就这么破了,接下来就是寻找邓秀珍。
但是估计不会有结果,这个年代多少女人被卖到深山里,就此断了音信,生死不知。
还有一件事,就是来深城办案的田局长失踪了,必须尽快找到。当然,这是另一个案子,云起带着民警们全力以赴。
公司有股份有决策权的四个人,刘友珍死了,邓秀珍失踪了,张六英被抓了,只有覃彦林回来了,可覃彦林却变得蠢笨如猪,每日知道来公司,但只会呆呆傻傻地坐着,别人问什么,他就愣愣地看过去,然后答嗯或者干脆不说话。根本安排不了任何事情。
文静三姐弟得知情况后,伤心得不能自已,哭着要去找邓秀珍,要杀了人贩子,要杀了张六英,至于公司怎么办,他们根本不管。
颜文英挺身而出,打理着公司的一切,赢得了公司职员的全体钦佩,成了公司说一不二的存在。
“嗯”云起抿了一口酒,惬意地吁了一口气。一切障碍清除,内部再无异已。
外部只剩一个颜文英,要不要把她灭了?
灭了,省去危险,没有麻烦。
可是,她现在经营着公司,挣了钱自己也能分一杯羹。有钱不要么?
“谁?”毕竟是多年的老刑警,周围的异动让他惊觉。
他猛然起身,灵活地闪到窗户旁边的角落里。
“云队长,你好呀!”随着声音,一只枪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你?!”云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这人竟是田国强。
“田局长,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云起惊喜地喊道。
“别动!我的枪可没长眼睛,不认识你云大队长!”田国强右手继续持枪顶着云起的太阳穴,左手夺过云起的枪。
云起想反抗,心念一动间,看到门口和窗户进来好几个人,黑洞洞的枪口全指着他。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云起放弃抵抗,一脸委屈地向道。
“云队长,有事回去说,或者你可以保持沉默,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慎言哦。”田国强浅笑着说。
两个民警过来,给云起戴上手铐,押着他往外走。
云起没有任何反抗,而是笑笑说:“田局长,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开玩笑也别开过了。”
“颜文英,哦,不,周纯英已经招了,你说我们是跟你开玩笑吗?”田国强冷笑着说。
云起心里慌得一匹,面上依然保持镇定,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说:“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颜文英是谁?周纯英又是谁!”
“装,你就装吧,很快你就装不下去了。”田国强说着吩咐道:“带走!”
几名警察荷枪实弹押着云起上了警车,将他押到公安局关了起来。
云起默默观察着周围,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知道田国强他们掌握了多少情况。

云起这边善言巧辩,回答问题滴水不漏。
颜文英那边除了喊冤就是装傻充愣。直到田国强和邓秀珍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还有戴着手铐的颜水兵、颜小红等人,她才浑身一软,瘫在地上,再也装不下去了。
特别在云起被押着从前面走过后,颜文英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着牙,拒不交代。
“周纯英,你可以不开口,但是……”田国强顿了顿,轻蔑地笑了笑说:“能不能争取从宽处理就看你自己了,机会只有这一次,等别人先说,你就没机会了,自己想好。记住,现在证据确凿,就算你不开口,也一样能判你的刑,判轻判重……”
哼!哼!
田国强冷哼两声,带着几人,转身就走。
“田局长,我交代!我全交代!”还没走出几步,颜水兵和颜小红就迫不及待地要争取从宽政策。
他们心里清楚,如果不能从宽,他们就死定了。毕竟绑架谋害贩卖执法人员,这情节太严重了。
听到颜水兵他们的话,刚还咬着牙的颜文英猛然抬起了头,连声说:我坦白!我全部坦白!
“把他们分开审,看谁是真的主动交代问题,谁交代得最彻底!”田国强命令道。
这边三人纷纷交代问题。
田国强他们先调查出来的周纯英
,曾经是一个人贩子,在拐卖姚晨晨的时候,反被姚晨晨给卖了。
当时讨债的多,姚晨晨不敢回家,就用上了周纯英的身份证。
两人年龄差不多,倒也没人质疑过。
卖周纯英让姚晨晨尝到了甜头,于是就专门做起了这一行。
颜水兵和颜小红就是她下线之一,女人、小孩他们都卖,甚至在对方开口时,他们连男人都卖。女人卖去山里,男人卖去小煤窑。只是村里人不知道。连他的父母都以为他们是老实巴交,可以欺负的人。
他们从不介绍村里人出去,更不带他们外出,但他们知道村里人什么时候出去,然后就在半路上拦截,迷药一下,直接拉到目的地。
颜文英也是被卖对象之一,打算出门打工挣钱,还大家钱的颜文英,刚出村不久就被颜水兵他们迷晕,送到了周纯英(也就是姚晨晨)那儿。
用周纯英的身份证给自己改头换面,姚晨晨习惯了收藏那些人的身份证。
不久后严打开始,姚晨晨想到周纯英这个名字有很多人贩子知道,怕出事的她联想到颜文英是孤儿,便用上了她的身份证。
在求职市场蹲点,是她的伪装,实际是在那里物色可以倒卖的妇女儿童。
她装得像,更懂得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所以跟李小梅合作这么久,都没让李小梅察觉出异样,其他的人就更难发现了。
前后卖了多少人,卖到哪里去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有她藏起来的那一堆身份证,让民警心中都生寒:这是卖了多少?
审云起就麻烦多了,能做到刑警队长,反侦查能力,应对审讯的能力那都是杠杠的。
“云起,你确定不坦白?”田国强淡淡地看着云起。
这目光让云起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依然一脸无辜的样子:“田局长,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为人,我这么多年的工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田国强没有再说话,只深深看了云起一眼,转身走了。
他这次来只是依例行事,并不需要云起招供什么。
案情已经查清。在发现刘友珍碎尸案后,他就发现了异常,第一时间向省里报告了情况。
紧接着覃彦林失踪,市里派出了特警,却什么线索都查不到,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再次向上级汇报,并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于是,市里的特警人员盯着西街巷子,省里秘密派来的人悄悄观察着深城各方势力的动向。
为了一网打尽,田国强他们不惜以身犯险。最后掌握了大量实质证据。
同时解救出了一大批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其中包括真正的颜文英。
张六英走出大门,看着外面的天空,她恍如做梦:她真的自由了?
想到公安同志说的迷药,她不由打了个冷噤:世上竟然有那种让人听话,依照指令做事,过后一点记忆都没有的药物!
往后可得千万小心!不要闻陌生人递来的东西,不要跟陌生人去不熟悉的地方。
邓秀珍这一趟很遭了些罪,好在识相,没有严重的身体损害,将养几天便恢复了七八成。
覃彦林因为迷药用多了,脑子有些损伤,找医生看了,开了些药,说要慢慢恢复,急不得。
邓秀珍却有些着急,又找了名医专家看过,结论差不多:应该能恢复,但需要时间。
看着痴痴愣愣的覃彦林,邓秀珍突然觉得: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虚妄的旅程。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受的苦难。
覃彦林就是个受苦的命,上辈子普普通通劳碌奔波累得早死,这辈子不差钱,可不是被卖,就是被坑,这次还直接被药傻了。
可是这些苦难源自哪里,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一切皆有定数?
这一生,自己一家人的定数是什么?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邓秀珍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状态。
即便是文静她们回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她也只能表面高兴,内心里始终被低气压左右。
孩子们回校后,她多半时间就是看着覃彦林发呆,脑子里空空的,却又总莫名其妙地叹气。
“邓老板,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呀?西街巷子里那个老人又打电话来了,我们派不派工?”张六英的电话将邓秀珍从混沌状态中解救出来。

第209章 、你这腿是自己乱跑摔断的
邓秀珍带着覃彦林到了公司,张六英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老人指名要邓秀珍去。
内心里邓秀珍是不愿意去的,可想了想,邓秀珍还是决定去一趟,一是为公司考虑,尽量不拒绝客户;二是觉得姚晨晨虽可恶,可老人却无辜。
为安全考虑,她将覃彦林留在公司,让张六英她们帮着照看一下。自己带了五个人一起去。
因为碎尸案,西街巷子已经没有人来了,从前清冷的街道,如今显得尤其荒凉。那条小路如今也长了青苔。
“看这青苔,该是多久没人走了哦!”赵三珍叹道。
邓秀珍一愣,心里涌上一种不好的感觉,不由加快了脚步。
匆匆来到老人门前,发现门虚掩着。
“姚奶奶,您在家吗?”邓秀珍站在门前问道。
却没有回音。
几人互看了一眼,壮着胆子推门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地上灰尘明显,房间的门没关……
邓秀珍推开虚掩的房门,老旧木门发出垂死般的呻吟。一股阴冷的风从破碎的玻璃窗灌进来,卷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双人床上隆起的被褥微微起伏,像一座即将崩塌的雪山。
“姚奶奶?”邓秀珍边喊边试探着上前掀开被子。蜷缩在棉絮里的躯体让所有人倒抽冷气——那根本不像活人,更像是博物馆里风干的木乃伊。老人嶙峋的肋骨在单薄睡衣下清晰可数,脚踝处溃烂的褥疮渗出黄水,在泛黑的床单上洇出诡异图案。
几人吓得打了个冷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邓,邓……”微弱但能勉强听清楚的声音传来,几人的心才归了位。
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转动,凹陷的腮帮剧烈颤抖。邓秀珍走到床前。
老人青紫色的嘴唇翕动,浑浊的眼珠子盯着邓秀珍,眼神带着乞求。
“快!打120,把人送去医院!”邓秀珍反应过来,连忙吩咐道。
“不!”老人不知哪来的力气,鸡爪似的手一把死死攥着邓秀珍的手腕,青筋暴起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
邓秀珍吃痛,自然地后退,不小心带动了床栏,床架子轰然倒塌,压在了老人的身上!
几人扶起床栏,老人已经不省人事,等到救护车赶到,医生检查之后直接宣布老人已经死亡,没有送医的必要,直接准备后事就可以了。
邓秀珍还来不及回应,有个男人突然冲了过来,几步就到了老人身前,看着老人,他一下跪下去大声喊着:“妈!妈!妈,我回来晚了!我对不起你呀,妈!”
边喊边用头撞击着床沿。
那喊声急切又凄厉,那撞击声低沉又猛烈,旁边的人听着都忍不住心酸。
邓秀珍却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像是对危机的一种直觉。
她悄悄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最后,然后悄然出了院门,拨打了110电话。打完电话,她也不敢离开,就趴在院门外看。
“她这伤是怎么来的?”邓秀珍突然听到男人的吼声。她一下缩到了
围墙边,将自己彻底藏了起来。
“我们来给老人打扫卫生,喊姚奶奶她没答应,我们进来看到她在床上,过来看的时候,床架子倒了……”赵三珍解释道,她下意识隐瞒了老人拉扯邓秀珍的那一段。
“床架子为什么会倒?你们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你们把床架子弄倒的?你们赔我妈命来!”男人吼着爬起来,一把抓住赵三珍,抬手就是正反两巴掌。
赵三珍的两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嘴里还沁出了血。
“不要打人!”医生连忙上前来拉。
“我妈是不是被砸死的?”男人红着眼睛问。
“这个不确定,毕竟老人本身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医生答。
“你们医生说话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男人眼睛一瞪,一股煞气溢出。
医生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转身打算离开。
“你再走一步试试?”
医生回头,看到男人戏谑地看着他。
看看距离,他觉得自己速度快点,应该可以跑出去。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
他抬腿就跑,却只踏出一只脚,另一只脚就被什么缠住了。
然后,他华丽地摔了个狗啃屎。
男人走到医生身边,一脚踩在医生的腿上。
随即一声惨叫传来,医生知道,自己的腿断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腿摔断了吧?”男人冷笑着说。
在场的几人想跑的心彻底死了,瑟缩着望向男人。
“说!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男人回身一把揪住赵三珍恶狠狠地问道。
赵三珍想说什么,可是脸肿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
“我们是保洁公司的,你妈妈她,她打电话来,让我们过来打扫卫生的。”另外几人回头没看到邓秀珍,战战兢兢地解释。
“把情况一五一十说清楚!不然,你们都得给我妈抵命!”男人刚才踩断医生腿的行为彻底镇住了她们。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其中细节全部说了一遍。
“你就是老板?!”男人像拎小鸡似的拎着赵三珍。
赵三珍两边脸肿老高,完全说不出话,只拼命摇头。
“谁是老板?″男人一声大吼,把几人吓得一颤。下意识地往四边看。
邓秀珍缩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医生搂着腿呻吟。
男人从怀里掏出纸和笔,还有一盒印泥,说:“你们各自把事情经过全部写下来,签字按手印!”
“记住,你这腿是自己乱跑摔断的。”男人笑着蹲下。
医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点头应是。
会写字的,不会写字的,都开始拿了纸,用自己的表达方式在纸上留印记。
最后在男人的监督指导下,留下了三份材料,一份是医护人员写的,说明了他们来看到的情形。还重点强调了自己的腿是急着救人摔倒摔断了的。
另外两份是公司里两个认识字的人写的,还有三个不认识字的,都在那两份材料上签字,按手印。
男人仔细看了看材料,又让每个人留下自己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邓秀珍在外听着,不知道她们都写了些什么,心里很是着急,却什么都不敢做,动都不敢动。
男人将材料揣进兜里,抬头盯着这几个人说:“你们到时候都要给我出来做证,谁敢不来,或者不说实话,我杀了他全家!”

第210章 、前世的那一幕幕,突然刺痛了她
派出所的人赶到时,男人已经把那几个人治得服服帖帖,证据也收集齐全。
所有的指向都是保洁公司操作失误,砸死了老人。
人死不能复生,失误不至于抵命。但男人要求她们坐牢,外加赔偿。
男人狠辣,证据也齐全。要不坐牢,就必须取得男人的谅解。
“妈,我们不能就这么被欺负了!”文静得知前因后果后很是气愤,一定要去讨回公道。被邓秀珍一把拉住了。
文煜沉稳了不少,看着邓秀珍问:“妈,必须要赔?”
邓秀珍点了点头:“虽然老人身体很不好,已经不行了,可毕竟我们去的时候她还活着,而确实是我带倒了床栏砸到了她。”
文欣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话变得少多了,此刻只是看着邓秀珍,什么也没说。
“可是,他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文静忿忿不平。
“算了,不跟那种人计较,吃点亏算了。”邓秀珍叹了一口气说。
“妈,他到底要多少?”文煜问道。
“要多少?他要一百万!”文静气得直喘粗气。
“啥?一百万?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人也只是赔偿五六十万,一个要死的老人却要赔偿一百万?他这不是抢钱吗?”文煜也破音了。
“妈,你真打算赔这么多?这是讹诈,不能给你知不知道?”文静声量拔高。
“我……”邓秀珍刚开口,却被打断了,覃彦林走了过来,看着邓秀珍嘟囔:“我饿了”
邓秀珍还来不及开口,覃文静已经开始扒拉覃彦林:“别捣乱!到一边去等会儿!”
“你先等会儿,我们说几句话,马上就做饭啊。”文煜话说得委婉,但眼中的不耐烦却被邓秀珍捕捉到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孩子们这是嫌弃覃彦林了?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前世,前世的那一幕幕,突然刺痛了她。
“妈,你怎么了?”看邓秀珍呆愣愣地不说话,文静和文煜冷静了下来,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咱们等会儿再说。”邓秀珍想自己稳定一下情绪。
“好,好,那你休息,我们去做饭,吃了饭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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