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融入课堂,我们对于知识的记忆就特别深刻——
第二,认真整理错题笔记,错题笔记本并不一定只记录错题,一些你认为题目新颖或解答巧妙的题目也完全整理到上面,整理的时候把自己的学习心得也写在上面,平时多拿出来看看。重新做一下,回忆一下当时是怎么做的,现在做有没有更简单、更巧妙的方法,从而总结出做题的经验——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韩愈的这句话意在告诉人们,在读书、学习的道路上,没有捷径可走,惟有勒奋——”
覃文静讲完,台下的掌声比先前更加热烈。
那热闹的场景,让邓秀珍有些晕晕乎乎。
听到主持人叫她名字,她颤颤巍巍走上台,好不容易在台上站好,拿出演讲稿,手却抖得像筛糠,几次差点把演讲稿筛掉了。
“我,我,我是是覃文静的妈,我代表,代表……”
邓秀珍不仅人颤手抖,嘴巴也僵麻,舌头更是不听指挥。
台下从一开始的期待,到窃窃私语,再至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邓秀珍越发慌乱,浑身冒汗,头都要低到腰际,声音更是低得自己都听不清。
突然有双手搀住了她的胳膊,侧头,她看到了覃文静正一脸带笑地看着她,眼中有包容,有信任,有鼓励。
就像注入了无穷的力量般,邓秀珍慢慢镇定下来。
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把稿子递给文静,然后正了正话筒,声音平稳地说:“我是高二(一)班覃文静的妈妈,今天有幸作为优秀学生家长站在这里,我感到非常荣幸。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老师和同学们对文静的关心和帮助。
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女儿文静,让我成为优秀学生的家长……
她的优秀,来自她自己的努力。
我平时很忙,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她们都是靠自己。
我觉得一个孩子的学习主要靠她自己,靠她的努力,靠她学习的主动性。
——有句话说到“寒门出贵子”我觉得这句话不是说因为穷所以出贵子,而是说寒门的孩子更懂得珍惜,更懂得付出才有收获,所以他们会主动去学习;
还有句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说穷人的孩子就一定当家早,而是说那种环境里,家长没有时间去捧着他们,他们也会更早懂得生活的艰辛,看得到父母的付出......”
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在香城的一家高档餐厅里,覃彦林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正在观看录像。
前一段是覃文静在台上自信的演讲,看得他频频点头,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那是无法掩饰的骄傲。
接下来就是邓秀珍畏畏缩缩,颤颤巍巍上台,然后在台上抖抖颤颤,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视频。
视频到邓秀珍稿子差点掉地上,头垂到腰部,一头短发遮盖住整张脸就没有了。
覃彦林半天没有说话,心里有些微的烦躁。
他想,后面应该是更不成看的样子。
早知道是这样,自己就该去一趟。
可惜自己孩子这么高光的时刻,就被她这个母亲给毁了。
“彦林,你这是怎么啦?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齐国民走过来问,他现在是覃彦林最大的材料供应商,覃彦林的钢材,水泥采购都找他。
“没事,丫头在学校表现好,我没时间去参加她的表彰大会,感觉有点遗憾。”覃彦林没有说实话,邓秀珍表现不好,他心里不痛快,但不会把家里的事说给别人听。
旁边的秘书田雨彤连忙接过录像机,倒上两杯茶递给她们,然后安静地退到一边。
“彦林,不是我说你,你都多久没好好在家呆过了,再怎么忙,也得去看看嫂子,看看孩子呀?挣钱重要,家人更重要,再说了,我们挣钱不就是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为了孩子能衣食无忧么?”齐国民接过茶,坐在覃彦林身边小声说。
覃彦林点了点头说:“嗯,是该多陪陪他们,明天会开完了就回去。”
旁边的田雨彤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眼神暗沉了几分。
“覃总,晚上一起去听听歌?”吃完饭,合作方陶明发出邀请。
“今天有点累,要不改天?”覃彦林思想里有传统的一面,他认为那些地方都是些不正经的地方。
“覃总是担心夫人有意见吗?放心,只是听听歌,看看表演,我弟弟开的,正经地方。”陶明脸色不变,笑着说。
覃彦林犹豫了一下说:“那就麻烦陶总了。”他不是怕邓秀珍有意见,而是陶明已经第二次邀请了,还说明了是自己弟弟开的,他再要不去,就不仅仅是不给面子,而是抹对方面子了。这在生意场上是大忌。
现在双方确定了意向,细节都已敲定,等于谈成了百分之九十九。
但合同没签,只要陶明反悔,那百分之一就会变成百分之百,会让他这些天的努力都会归零。
第74章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90年代的香城演艺厅没有包厢,只有一个大厅,大厅中间设一个舞台,台下是观众的座位,外围还设有卡座。
这些歌厅的模式许多都是港台客商带入内地的。舞台上不仅仅唱歌,还有时装表演走秀、有舞蹈、有乐队。
覃彦林一行人坐在外围的卡座上,陶明来得多,有不少熟人,跟人寒暄老一阵了。
覃彦林第一次来,不需要打招呼,他和田雨
彤坐在卡座的两边,各自品着香茗,听着台上款款的歌声。
“小田,上去唱一首,让我们开开眼界?”陶明回来了,坐到田宇彤身边,一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我唱不好,就不去献丑了。”田雨彤起身给他们斟酒,顺便摆脱了陶明的手,走到覃彦林身边,紧挨着他坐下。
一股清香随着柔软的触感飘来,覃彦林恍了恍神,偏头正看到田宇彤迷离的双眼,水润的红唇。
覃彦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有些手足无措。
“小田,上去唱一首呀?别说你不会唱,我听说你在学校可是歌王呢。”陶明说着又凑到了田雨彤身边。
“恭敬不如从命,陶总不嫌我唱歌难听,那我就去唱一首。”田雨彤再次起身避开。
陶明没有再去田雨彤身边,而是召来一个服务生吩咐了一下。
服务生听后走到田雨彤身边,问了几句话,然后引着她走向舞台。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我在夜里想了又想
不肯睡去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
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空灵的歌声里带着绵绵的情意,还有无法自抑的伤悲。
让覃彦林想起了年少时的梦,勾起了他早已埋葬的小心思。
遥看着台上那青春靓丽的倩影,听着那如细细倾诉的歌声,覃彦林想为自己活一回。
“啪啪啪”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还有人大声喊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田雨彤却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奔向覃彦林这边。
“不好意思,唱得不好,让你们见笑了。”田雨彤微微喘着气,小声说着。
“唱得好!唱得好!唱得vereygood!”陶明连声夸奖。
田雨彤没有说话,却看着覃彦林,眼里带着热切。
“嗯,唱得相当不错,为你点赞!”覃彦林微笑着说。
“谢谢覃总!谢谢陶总!”田雨彤欢喜地连声道谢。
“这位小姐,歌唱得不错,我非常喜欢,能不能麻烦这位小姐再唱一首?”一个中年男人彬彬有礼地说,他的身后站着三个彪形大汉。
“不好意思,我不是这里上班的,我只是跟我们老板来听听歌。”田雨彤说着站在了覃彦林身后。
“怎么,不愿意?”男人脸一沉。
他身后的三个彪形大汉上前一步,凶狠地盯着他们。
“陶总,您看?”覃彦林看向陶明。
陶明不得不赞覃彦林确实是个聪明人,这几个人一看就是社会大哥带着小弟,或者哪个富家公子带着保镖出门。碰到这种事,一般人要么充英雄去护美女,要么答应对方的要求让美女再唱一首。
可覃彦林却直接找自己,临危不乱,记得这是自己弟弟的演艺厅。开演艺厅的自然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
陶明摆摆手,让身边的服务生去叫人,自己则上前给对方递烟,并自报家门:“兄弟你好,我是陶凯哥哥陶明,非常荣幸见到您!”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就在他们以为对方不会买账时,对方突然哈哈大笑说:“陶总,幸会幸会!”
那几个人离开,覃彦林不想再待下去,于是大家离开。
陶明说去吃夜宵,算是给他们赔礼道歉,覃彦林也没有答应。他的心有些乱,他想早点回去平复一下。
把覃彦林他们送到酒店后,陶明让他们好好休息,然后告辞离去。
回到房间,洗完澡,覃彦林躺在床上,眼前总是晃动着田雨彤充满活力的身影,耳畔回响着那情意绵绵的歌声。他感觉田雨彤对他是不一样的,唱歌也特别在意他的看法。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想将那种感觉驱逐,心底却平添烦躁。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覃彦林觉得敲门的应该是田雨彤,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紧张是因为他还有家庭观念,期待是他心底的小恶魔在蠢蠢欲动。
“咚咚咚”敲门声在继续。
覃彦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才打开门。
“彦林,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开门?”齐国民挤了进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你干嘛?这个时候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覃彦林有些失望,继而恼羞成怒,声音明显提高。
“我干嘛?我还问你干嘛呢,半天不开门,害得我提得手又酸又疼。”齐国民把东西放下,活动了一下手臂,接着说:“明天就回去了,你们去听歌,我就上街买了些礼物,明天回去给他们。咯,这边一堆是给你买的,嫂子,文静她们都有,你自己看看怎么给。”说着齐国民躺到了床上。
“哎,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嘛?怎么睡这里?”覃彦林还想着田雨彤可能要来。
“我把自己的房间退了,今晚咱俩睡一个房。”齐国民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为什么把房退了?”覃彦林有点烦。
“节约钱呀!明天就走了,咱俩今晚凑合一晚上,节约出来的钱,正好给孩子买礼物,够孩子高兴的。”
“咱俩干嘛要睡一间房?你怎么抠成这样?”
“两个大男人睡一间房,没什么问题的,何况又不同床,你这么大反应,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那你怎么这么……”
“咚咚咚”齐国民的话还没说完,门又被敲响了。
第75章 、圈内普遍现象
齐国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跑过去把门打开,完全不给覃彦林反应的机会。
“覃总……”田雨彤喊了个称呼,看到开门的是齐国民,愣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彦林,找你的。”齐国民回头喊道。
“小田,你来了,有什么事吗?”覃彦林心里非常恼火,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问问明天几点叫您。”也不知道是真的只是找覃彦林问这点情况,还是田雨彤情绪调整得很快。她的回答很正常,语调也很平稳。
“七点吧,七点应该可以了。哦,对了,你把那个合同拿过来我再看一遍。”覃彦林抿了抿唇,轻声说道。
田雨彤转身离去,不一会儿送来合同后回去了。
“彦林,嫂子是个好人,她是你一生的福气,千万要珍惜。”齐国民看着覃彦林的后脑勺慎重地说。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珍惜了?你什么意思?”覃彦林回头有些气恼地盯着齐国民。
“没什么,就是发发感慨。”齐国民不想多说,翻身睡觉。
覃彦林盯着齐国民的后背心里很是恼火,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家伙一起来了。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也会是个搅事精!
转而想到一件事:齐国民做这种事说这种话,肯定是发现了田雨彤与自己之间的问题。
可自己也是去演艺场才起的心思,而齐国民没有去演艺场,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从田雨彤的表现发现的?田雨彤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吗?那她是真的爱慕自己?
想到田雨彤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能力强,又多才多艺,却爱慕自己,覃彦林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度满足,成就感爆棚。
继而想到一个问题,齐国民知道了,他会不会告诉邓秀珍?
如果邓秀珍知道了,她会怎么做?
吵架没什么好怕的,自己又不是公家单位的,一个私营企业,个人生活问题不会影响自己生意,更不会影响自己在公司的一把手地位。
自己要是待在公司不回去,她就是想吵也找不到人。闹狠了,自己就说去出差,索性一段时间不回去,还可以跟田雨彤多点时间在一起。
肯定不会,邓秀珍是个没多少见识的传统女人,怎么会选择离婚?而且,她现在都年近四十了,离了婚,到哪里去找个比自己更好的?
至于应不应该,覃彦林没想过,自从开公司挣了钱后,他结交了不少有钱有能力的人,那些人哪个不是红颜知己遍地开花?
休妻换妾早已是圈内普遍现象。
有良心的也只是不离婚,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覃彦林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良心的,只是想玩玩,并不想离婚。
齐国民其实也没睡着,对于这种老
板秘书搞到一起的事情,见得太多,甚至都习惯了。
可是覃彦林不能这样搞!
嫂子不仅人好心善,还是他孩子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邓秀珍,他的两个孩子就被拐跑了,孩子就是他的命,孩子被拐他怎么活?
看那田雨彤妖里妖气黏黏糊糊的样子,一准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能阻止得了这次,回去了呢?
回去了自己又不能去守着,这两个贱东西郎情妾意的迟早会搞到一起!
不行!得回去提醒邓秀珍,得让她自己去盯着,最好开了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第二天的洽谈会开得很顺利,有了花心思的覃彦林看田雨彤谈判时的言谈,感觉非常出色,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一大截。
“我已经给嫂子打了电话,说你今天下午就回去,让她准备点好吃的,今晚你们一家人团聚。”齐国民说。
会开完已经是十一点多,到了吃饭的点。吃完午饭,覃彦林想着支开齐国民,跟田雨彤出去逛逛,结果听到了这句话。
心里别提有多窝火,暗骂这齐国民真不是个东西,可是电话已经打了,他必须得回去。他可以不在意邓秀珍,但还有三个孩子。
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孩子知道的好。
孩子们长期跟邓秀珍待在一起,感情肯定比跟自己好,特别文静性格刚强倔强,要是知道他在外面瞎搞,跟他这个爸断绝关系都有可能。
看来,自己得跟孩子多接触一下,培养一下感情。
玩可以,离婚不怕,但不能让孩子恨自己。
覃彦林没有办法,只能收拾行李回蒲城。
“覃总,我先去公司了。”下车后,田雨彤看着覃彦林嗲声嗲气地说,那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齐国民看着一阵恶寒,推着覃彦林催他赶紧回家。
覃彦林回到家,邓秀珍正在忙碌,跟他说了声“回来了?你先去把菜择一下,等会儿我来炒”,然后继续忙去了。
覃彦林看着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宽大且陈旧,看上去就像个盖着枞树丝的旧木柱子,而且举止一点不优雅的邓秀珍。不由又想起了田雨彤,两相比较,感觉完全不在一个档次,邓秀珍差了不止一点两点。
“文静呢?”覃彦林没有去择菜,而是问起了文静,他打算去跟孩子多培养一下感情,顺便试探一下他们的想法,特别是文静的想法。
“文静他们都还在学校,等会儿就回来了。你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一下,我等会儿自己去做。”邓秀珍以为覃彦林是出差回来累了。
“刚才一下车就回来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去交代一下,我先去公司一趟,等会儿就回来。”覃彦林决定去接文静,但是他不能那么说,不然邓秀珍会不让。毕竟她刚说了,文静等会儿就会回来。
“嗯,公司的事是得交代清楚,你去吧,我自己能忙得过来。”邓秀珍手中的活儿没停,随口答应着。
覃彦林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嫂子,彦林呢?”齐国民跟方梅来的时候,邓秀珍已经开始择菜了。
“他说出差刚回来,要去公司办点事。”邓秀珍起身擦手,搬凳子让他们坐。
第76章 、这孩子,个性太强了
“这条发情的老狗,是一刻都等不得了!”齐国民暗骂了一句。他一到家就立即跟方梅说了覃彦林的变化,让她赶紧过来跟邓秀珍提个醒。
都说男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为了报恩,他要让覃彦林出轨的次数保持零次。
他催着方梅快快快,生怕迟则生变。哪晓得自己赶急赶忙,还是迟了一步。
“秀珍,你家覃彦林生了外心,动了花花肠子,你可得赶紧把他拉回来,莫等他野了心,就收不回来了!”听说覃彦林已经去了公司,方梅一着急,就顾不上先商量好的等齐国民避开,然后她单独和邓秀珍说的计划,而是直接全说了。
“啊?什么意思?”邓秀珍没听明白,不是方梅说的不明白,而是她的脑子没跟上。
“哎呀,你直说不好么?搞得嫂子没听明白!”齐国民急不过,推开方梅冲着邓秀珍说:“就是彦林他要出轨了,要跟他的小秘书搞到一起去了!他说去公司,有可能不是去公司,而是去找他的小秘书去了!”
“轰!”这个消息恍如晴天霹雳,一下把邓秀珍脑壳里的浆糊炸开了,脑子里瞬间变成一锅糊嘟,半天转不过弯来。
“嫂子,你倒是赶紧去呀!不然真发生了什么,你就是抓到也晚了!”齐国民急得跳脚。
“彦林他真的跟他的什么秘书搞到一起了?”邓秀珍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赶快去还来得及,要是迟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背后说我爸坏话?你为什么要冤枉我爸?!”文静跑进来打断齐国民,指着他斥问。
“我怎么可能冤枉你爸?你要相信我,你爸他......”
“你这还不叫冤枉?相信你?你让我的孩子相信你诋毁我?你的脸好大啊!”齐国民的话又被打断了,这次是被覃彦林打断的。
“你?你怎么跟文静在一起?”齐国民看了看邓秀珍,回头看着覃彦林疑惑地问。
“我怎么不能跟我女儿在一起?
我幸好跟我女儿在一起,不然还不知道被你编排成什么样!
齐国民!就因为我说你的材料质量有问题,你就跑到我家里来闹事?还挑拨我们夫妻关系?”覃彦林恼火透了齐国民,一盆脏水泼了过去。
“你!覃彦林,你不要血口喷人!”齐国民怄得要吐血,天地良心,因为邓秀珍救了他的孩子,他给覃彦林的材料都是最好的,顶尖的好。有次甚至一分钱都没挣,差点倒亏!
“我血口喷人?你才是血口喷人!不要脸的东西,你给老子滚!”覃彦林心里下了决心,跟齐国民彻底决裂,以后也不跟他合作了。他一个开发商,哪愁供应商?好多人排着队等他点头呢。
有齐国民在,自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邓秀珍都会知道。
他不怕邓秀珍闹,可是他烦啊!
“覃彦林!你来真的?”齐国民气性也上来了,声音反而没有那么大,情绪也没那么激动了。
“当然是真的,你的水货材料我绝对不会用!
齐国民,那么多的供应商等着给我供货,我看你是熟人,一直照顾你的生意,没想到你竟然做这种事。
你,真让我失望!”覃彦林决心已经下了,索性一条路走到底。
“好,覃彦林,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齐国民说着甩手离开。
邓秀珍看着齐国民夫妻俩离开,没有说话,也没有挽留,等他们走远,小声问覃彦林:“你不是说去公司吗?怎么跟文静在一起啊?”
覃彦林不耐烦地吼道:“你不是相信他们吗?问我做么事?”
“你什么意思,问都不能问了?”邓秀珍不愿相信齐国民的话,但她总觉得齐国民犯不着来骗她。
本想好好说说话,问问那个材料问题严不严重,她再去跟齐国民商量一下,免得把矛盾闹大了。可没想到覃彦林是这个态度。
“我什么态度?别人背后说我,你一声不吭,现在又反过来问我。
你不相信我,问我干什么?
你相信谁就问谁去!”覃彦林声音更大了。
“妈怎么不能问了?别人挑拨是别人的事,妈怎么就不能听了?难道是你心里有鬼?”文静冷冷的声音传来。
覃彦林有些心虚,抬头看去,却见文静盯着他,眼里竟然有怒火。
他心里一惊:难道文静知道什么了?
妈,妈妈!”文煜回来了。
随后看到覃彦林,马上叫了声:“爸爸!”
“哎”覃彦林答应着把文煜拉到身边,心道,还是儿子亲。
“妈妈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文静冷着脸说。
文煜抬头看了下文静,又看看邓秀珍,最后又看了看覃彦林,说道:“爸爸,妈妈问你什么,你赶快回答呀。”
“我……”覃彦林想发火,但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发火,否则文静绝对会不依不饶。
这孩子,个性太强了,真不晓得随了谁!
“我到公司去交待点事,办好出来还早,就想着好久没接过孩子了,就去接文静,然后就一起回来了,这有么问题?值得你们这么问?”覃彦林气鼓鼓地说。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干嘛要凶妈妈呢?”文静听覃彦林解释,语气轻柔不少。
“你凶妈妈?!”覃文煜猛然转身问覃彦林。
听那口气,覃彦林知道,若是自己跟邓秀珍闹翻了,这两个孩子绝对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唉,看这样子,孩子跟邓秀珍的感情远胜于对自己,要改变孩子的态度,难啊!
“妈,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文欣高兴地冲进来。
看到覃彦林,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惊喜地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下午回来的,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覃彦林对孩子还是有耐心的。
“今天……”
“文欣,做饭去!”文静打断文欣说。
文欣回头看时,发现邓秀珍、文静、文煜都往厨房去了。
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她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连忙答应一声跟在了他们身后。
“姐,咋啦?”文欣偷偷问文静。
“爸今天凶妈妈了,虽然不是很凶,但明显不耐烦,我觉得爸爸变了。”文静解释。
“爸是不是外面有情况了?”文欣凑在文静耳边说。
“什么意思?你看到什么了?”文静一惊。
“我要看到爸爸做了什么对不起妈的事,我还能理他?”文欣斜瞥了一眼文静,接着说:“是我们班上一同学,他爸在外面瞎搞,然后回来对他妈各种看不顺眼,现在闹得都要离婚了。”
“爸不会真在外面乱来吧?”文静想起了齐国民的话。
“这还真说不准,咱得留点心。”
“最好不让爸爸老是在外面过夜。”
“要让爸爸和妈妈多些相处的时间和机会。”
孩子的嘀咕,邓秀珍没听到,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她不阻止,不是想依靠孩子保护她。孩子的保护,让她感到暖心,但她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
活了两世的她,认为孩子不能养在温室中,更不能一直受着父母的保护。
她们应该看到这世界的所有面,无论是阳光面,还是阴暗面,都需要面对。只有这样,在将来的日子里,他们才有能力面对所有的变故。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保护孩子不如培养孩子保护自己的能力。
一餐本该热热闹闹的晚饭,因为三个孩子一致跟邓秀珍亲热,对覃彦林不冷不热,气氛有些怪异。
覃彦林心里很有些失落,他在想,如果自己真的做出点什么,孩子们会不会真的弃他而去,而这样的结果,他能不能承受。
覃彦林打了退堂鼓。
田雨彤下午在公司等,直到下班也不见覃彦林的身影。
她猜测是不是齐国民跑去说了什么?
那个齐国民真是讨厌!非亲非故的合作关系,管那宽干什么?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转念又想,如果覃彦林的老婆知道了,会怎么做?
最大的可能就是吵架,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公在外面瞎搞?搁自己身上是肯定受不了的。
如果他们吵架,结果会怎样?会不会吵到离婚?如果离婚就好了,那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如果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团聚呢?
如果覃彦林顾家不离婚,他老婆知道了,会不会把自己赶走?
如果覃彦林老婆来收拾自己,自己怎么办?
田雨彤头发都愁掉了不少。
她是真有些喜欢覃彦林,人长得虽然普通,但沉稳,有能力,商业眼光贼准,处理事情坚决果断,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