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枝难攀by又见桃花鱼
又见桃花鱼  发于:2025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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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眼圈都红了。
天可怜见……
“请问姑娘是……”果然,来了两三个英俊少年。
墨媛拿出她最好的姿态……
156气死她了
墨伊认出来了……
这个昏迷的少年,就是大觉寺树上的那个家伙。
这下,真是气得直哆嗦啊!
她从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这个呆瓜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上树就是下湖,他不要命的吗?
但看着那少年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嘴都乌青了。一动不动的躺着……
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来着?我好像在书里看到过的……
可书到用时才发现,紧张了,也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怎么办?别真死了啊!
她抓了狂,对着少年那鼓鼓的肚子,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通的猛揣。
又急又气又猛又快!
直把那少年揣得,痉挛了几下,呕喷出水……
墨伊一看,有用!?
没敢停,拼命的揣打!
那少年刚醒过来,又差点被打断了气!
他吃力的抬起胳膊,阻止着:“好呕……咳咳咳咳……好了……别……别打了……”
转头,呜里哇拉的吐起来。
加杂着拼命的咳嗽,脸色由白转紫,大口的呼吸后……眼睛从无神,到慢慢对焦……
算是活过来了。
“你这个傻瓜!不怕死的吗?!”墨伊指着他尖叫着:“怎么每次看到你,都在作死?你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家大人呢?走!带我去找,这回,非要说个清楚不可!”
呕……少年一边呕,一边冲她摇手……
“你说什么都没用!必须给你个教训!差一点你知道吗?差一点你就死了!”墨伊吼得脖子青筋都出来了。
要不是自己往这边来,要不是有这根竹竿子,要不是发现得及时,要不是他命硬。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他到底知不知道呀!
墨伊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浑身哆嗦,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靠在半腰高的台阶上,狼狈至极。
少年用力呼吸好半天,算是缓过来了,但还趴在地上。
斜眼看,看清了墨伊,眼熟……再一想刚才她的话,明白了!
柿子树下的那蠢……
“我知道了……我下回不敢了……你别吵吵了,头疼……”
突然,他想起什么,猛的想站起来。但头一晕,咣的一下又摔了下来。
“麻烦……姐姐帮我把衣裳拿来,我得赶紧穿上!”
墨伊这才看清少年,他身上穿得这是什么东西?深灰发亮的面料,出水后,水滴下滑,都干了……还不贴身。
自己的鞋子和衣服都湿着呢。
“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少年得意起来:“没见过吧?这是鲛皮衣……”
“住嘴,你这回倒是聪明了,还知道把外衣脱下来放路边呢……”
“不是上回你教的么?”
“你还敢说?上回我跟你说的多了。你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老实交待!”
“这不是……刚做好这衣裳,我想试试么。没想到,边上水浅,可再往里,一脚下去就没顶了。”他也后怕,刚才的滋味,太吓人了。
“你的小厮呢?出来也没人跟着?”
“呃……”少年眼珠子转了转,“还有点要事,我打发他去办了。”
“要事?比你的命还重要的事么?把人都打发走,自己好寻死?”
“哎呀,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嘛!”
“今儿是什么日子?太后娘娘的寿诞哪!你出了事,家里都得受牵连!”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少年抱着脑袋,被她吵得,头真的疼。
“你会泅水吗?”
“不会。”
“那胆子怎么那么大的呢?”
少年不说话。
“你叫什么?”
“柳念。”
“谁家的?”
柳念又不说话。
“你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你家了?告诉你,我肯定能找着!而且,还会让你家里人狠狠的罚你!”
“姐姐……我刚才都差点淹死了,你还吓唬我……”少年终于哭上鼻子了。
墨伊气得没法子,“我都跟你说过,淘气,也得会才行!哪有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没事多看看书,怎么泅水书上都写着呢。”
“你看过?怎么泅啊?”
好为人师的墨伊回忆着:“首先一条,你就不能怕水,一没头顶就慌了,手忙脚乱的挣扎,用不了多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柳念眨巴着眼睛,回忆刚才……他就是。
“再一个,手不能向上举过头顶,要在水下面划拉。手一上来,身子就往下沉。”
柳念勉强的把手向上一举,想想:还真是,刚才自己就举着手拼命挥舞并拍打水面来着,嘴巴沉到水里,咕咚咕咚的喝啊……
“还有就是:只要你憋着气,人就会浮在水面上的。嘴出水面时吸气,在水面下时憋气。不能叫唤,一张嘴水就进去了,喝个饱!”
她嫌弃的看着柳念,这会儿肚子倒没那么圆了,吐了这一大滩子水……
“什么书啊还写这个……我怎么没看过?”柳念纳闷。
“你把看书的功夫都用去淘气了!”
“好了啦!别没完哪……”看墨伊在瞪他,连忙又说:“上头还写什么了?”
“……”墨伊想了想,“好像还有一条,不会水也没关系,可以躺在水面上的。”
“躺水面上?怎么躺?”
“双手抱在脑后,往后躺,腰一定要挺起来,不能往后坐。展开了,人也会浮在水面的,然后嘴巴就能呼吸等着人来救了。”
“那腿不沉吗?”
“腿……我忘了。我觉得那意思是,要顺着水飘悠着懂吗?不能用力,如果你猛的蹿出水面,那下一刻肯定沉得更深。脚踩不着地的话……”
“行了我明白了。我叔说,冬天带我去泡温泉汤子,家里的汤池子好大的。到时,我可以在里头试试了。”
“那你怎么不先在家里试?”
“我叔没功夫……”
“你好点没?要上去了。”墨伊又开始不耐烦了。“看!我鞋都湿了。”
“回头我赔你两双,咱们上去吧。别一会儿来人看见。”二人相互搀扶着上了岸。
徐可派来巡视的人,正从旁边的小路绕了过去,没看到他们。
墨伊把裙角拧了拧,鞋子脱了抖抖水。
柳念一拿衣裳,掉出一块绿色的东西……
墨伊还没细看……
“主子!”随着声音,一人影轻晃而至。
“姐姐……”柳念大急,“别说”二字还没出口。
那男子已经跪在了眼前,“主子,您怎么跑这儿来了?”来人的眼里透着绝望。
吓死他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呃,我跟这个姐姐是认得的,我们,呃……跟这儿说话呢……”
“可是……主子!”来人眼睛都红了。当他傻么?两个人都这么狼狈,小爷头发都湿了,肯定出事了。
“好啦!好啦!我没事。”少年胆怯的看了一眼墨伊,自己把衣裳穿好了。
墨伊看清来人,相貌寻常,人精瘦,穿着蓝布衫,就是普通下人模样。
可这眼神,这气势……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是他的仆从?水面这么大,水又这么深,你就放任他一个人在这里玩?”
“他没有……是我打发他,去办要事了……”柳念还解释呢。
“闭嘴!”墨伊直接命令。
157白莲本莲
此刻的墨媛,迎来了她人生的高光时刻。
身边围上的几个青年,个个长相端正,举止优雅。
彬彬有礼的介绍着自己,带着些许的腼腆的看着她。
一听这些人的家世,墨媛的眼睛都笑弯了。
随随便便嫁一个,都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家。
使墨纹要嫁的徐可,都显得没那么高不可攀了。
这时,墨纹也回来了,并没往墨媛跟前凑,而是在近处找了个石凳,坐着跟身边人说话。
墨媛真有些无师自通的本事,她的表情:或天真懵懂,或嬉笑颜开,或娇媚需人呵护。说话也嗲声嗲气的……

那些年青的男子,哪遇到过这样的?
在她身边,一会儿笑一会儿笑的,引得周围无数女孩子的羡慕加嫉妒。
墨媛随口提起了句风筝,张得宝便耍宝似的,兴冲冲的去帮她去拿。
今天满天飞的风筝,也是董贵妃安排的。
有专门拿的地方,偏巧,两个姑娘刚费了番口舌,让人把挂在那里当摆设的,最大最漂亮的风筝取下来。
刚伸手要接,张得宝到了,一把抢了过去。
“哎?”两个女孩子一看是这位……
知道,皇上待忠勇伯府不薄,府里只他一个独子。
伯爷性格懦弱耳根子软。母亲刚是女强人把持家业,嘴一份手一份的厉害。
两口子又把张得宝宠上了天。
“张公子……这个,是我们的。”说话的女孩出身不错,也未婚配。
忠勇伯府,财厚门高,是个好去处。
所以她说话,小心而客气。
不想张得宝两眼一翻,丝毫不领情:“你们的?你花了银子买的?”
“是我们让这位小公公摘的呀!”另个女孩子说。
“这又不是货物买卖,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太后娘娘白给的,谁拿到手上就是谁的!”
“你怎么不讲理呀?”文芳郡主刚过来,想为那姑娘出头。
“切!”张得宝给风筝找了根长线,不耐烦的看看文芳郡主,“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儿?”
他们也是认识的。
“你!跟姑娘家抢夺,真是好出息!”文芳郡主很生气,刻薄的说。
“谁跟你们抢了?我都不认得你们是谁。哼!”张得宝气哼哼的拴好了线,一溜烟的跑了。
墨媛正跟人说笑,张得宝就欢蹦乱跳的回来了。
“墨姑娘您看!这个,个头最大,也最好看!喜欢不?”
“确实好看!张公子眼光好!”墨媛心里,已经对他不起劲儿了,但她很会敷衍。
“墨姑娘拿着,我来放!”张得宝把风筝递给墨媛,他拉着线跑……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跑出老远,大叫:“松手!”
墨媛手一松,风筝拖着长尾巴,飞起两人高,然后歪斜着掉在地上……
“哎呀!没起来……”墨媛懊恼的说。
“没关系,重来。”旁边立刻有人说。
张得宝跑回来捡,“我的错我的错!再来再来!”
有人看不顺眼了,“得宝你笨得咧……放得起来嘛,不行就换人。”
“当然放得起来!刚才是风向没掌握好,这回我往这个方向跑……”他指着。
忙不迭的把风筝又送回到墨媛手上。
墨媛白莲花气质拿捏得死死的。“不怪张公子,是我松手晚了呢!”那叫一个矫揉造作。
但一群呆傻男子,却感觉有根羽毛在心头轻拂,难抓难挠。
“姑娘松手不晚,刚刚好!是我选的方位不对,这回就一定没问题了!”张得宝两眼放光,又跑了出去。
这次,还真没问题。
风筝呼拉一下上了天,张得宝动作很娴熟,几拉几扯,就飞高飞稳了。
“墨姑娘,你来拿着……”
“哎呀,我能不能拉得住呢?”
“没问题的!我帮你……”
几名男子,看着墨媛伸了玉手,露着一点皓腕,一抻一抻的。
大美女放风筝,原来如此美妙!
文芳县主手里拿了个花蝴蝶风筝,往这边走,瞧见了这一切。
张得宝是给这个贱人拿的?
墨家女还真是扫兴!
脸色难看的往回走,却正好遇到王家姐妹。
这俩,一直在躲墨媛。想在湖边玩会,刚好看到这一切,假装偶遇,聊了起来。
“姑娘,是您救了我家主子?”那男子按下激动的心情。
“你说呢?”墨伊问柳念。
柳念万般不愿意让这男子知道此事,但是,也没办法抵赖。
“吴叔,我是想试试那衣裳是不是真的不沾水,所以把你支开了。然后,我确实掉水里了……是姐姐救的我。”
他低头轻声说,最终还是避重就轻,没把情况说的太严重。
那男子却身子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刀口舔血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有天能吓成这样。
静静的趴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又郑重的面对墨伊磕头行礼。
“吴用叩谢姑娘大恩!您是我们爷的恩人,就是我吴用的恩人。望姑娘留下姓名,我家主子爷,肯定会重重相谢的。”
“吴叔,你听我说,又没出事,就别跟叔说了好不好……”柳念真害怕了,赶忙恳求。
“小主子,这样的事,哪能不说?”男人明白,自己这顿罚,少不了的。
“可是叔会罚你的呀……这事怨我,不怨你,我不想叔罚你!”
吴用是李倞给柳念的两个暗卫之一,原本应该在暗中保护的。
平日里,柳念身边跟着的,是柳家派的小厮。
既然是柳家的,多少脱离不开胡氏的掌控。
赵嬷嬷也曾暗自安排一些人,混到他身边了。
可胡氏,虽然丈夫不让她管柳念的事,但接长不短的,还会暗地插手。其中也包括柳念身边的人。只要是伺候得周全的,没多少日子就调走了。
目前还不能暴露这层关系,所以,只能用暗卫来保护他。
可柳念精得很,没多长时间就知道暗地里有人跟着他了。
他喜欢这样的暗卫,几经折腾,暗卫转明了。
进府才躲起来,出了府,就当成普通下人来用了。
今天,柳念找碴支开了他,然后撒丫子往水边跑,想试试他的“防水衣”。
于是,差一点就完了。
“是属下做错事,主子要打要罚,理所应当。与您无关。”吴用执拗得很。
“哎呀,你别这样嘛……”柳念无可奈何,“好好的又没出事。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就别让叔着急了……”
墨伊冷冷的看着他。
“您要真的知道错了,就如您所说的:这是最后一次。”吴用说完不再理他。
“请教姑娘姓名,不管姑娘是谁家的,我家主子必会有令姑娘家动容的谢礼。”
墨伊想了想,看这样子,他家大人早晚会知道的。不如留下姓名,有机会告这小家伙一状。
“我姓墨。是墨家的五姑娘墨伊。”
柳念一听姓墨,眼睛就睁圆了。
地上跪着的人,也是。
再一听墨伊二字。
柳念大叫一声,抹头就跑……
地上那人,却突然笑了一下,就他那张脸,笑起来还挺难看的。
“多谢墨姑娘!”又给墨伊磕了个头,二话不说的追着柳念而去。
“哎?”墨伊纳闷:怎么都跑了?
不是说要谢我的吗?
“真是有毛病……主仆都不靠谱!”
158心底醋意
墨伊低头看,裙子差不多干了。
只是鞋子,还是湿的,穿在脚上很难受。
整理了一下仪容,赶紧回去换鞋吧。
回到主路,就见迎面脚步匆匆的过来一名男子。
“伊妹妹?”
一见他,墨伊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的把湿了的那只绣花鞋往裙子里藏藏。
“梁佑哥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没事吧?”梁佑声音有些紧张,指着墨伊的鞋子,一只颜色深一只浅,像是湿了。
“没事。路上有个小水坑,不小心踩了一脚。梁佑哥哥,刚才见到侯夫人了。”
梁佑心想,估计夫人没跟她提到自己。也没跟自己提她……
心里有些难过,“我在那边没看到你,墨纹妹妹倒像是刚打这边回去。”
“我没与她一道。”
“你还好吗?”两个人同时问出口。
“我很好……”两个人又同时回答。
就又都苦笑了……
“我最近挺忙的,准备开个小铺子,卖些佩饰,挂件,还有荷包什么的。还没开业呢!”墨伊主动缓解尴尬。
“那开业的时一定要通知我,我会给母亲和欣欣银子,让她们多去捧场。”
“新铺子要投不少银子呢。梁佑哥哥上回给的,估计也要用上了。我打算给欣妹妹算一股。将来,她出嫁时用。”
“那银子就是给
你的,你不用这样。欣欣那里,有新式玩意儿,就很高兴了。过两天,我要外出一趟,去看看梁家的产业,得去几个月。”
“夫人是让你去了解梁家的根基?”
“是有这个意思。”
“那,爵位的事定下来了没?”
“还没有。先做事吧,不着急。”
两个人边说边往回走。
墨伊两手在小腹交叉。
梁佑一手背后,一手垂于身侧。
二人离着段距离,不急不徐的走着,聊着。快走到大家聚集的地方了……
“墨伊?”岔路口,那边过来三个人。
打头一个,黑衣银冠,正是李倞。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二人。
实话说,梁佑和墨伊,都有些意外,也有些心虚。只是,这二人平日里性子老成,少有表情。
所以,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惊慌和心虚。
墨伊低声说了一句:“这是齐王殿下。”
说罢走上前两步,“王爷。”
梁佑也上前躬身一礼:“梁佑见过齐王殿下!”
李倞知道墨伊与梁佑议过亲,看到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呵,天光水色,风过夏荷,二人这么一走,怎一个美字了得?
这心里,怪别扭的!
身后跟着的李昌和孟三,强忍笑意,嗽了下嗓子,板起了脸。
李倞知道身后二人是什么德行,先回了身,“你俩先过去吧。”
李昌一脸懵逼:过去哪里?
我们没事儿啊?
孟三却一扯他:“十四爷,请。”
“哎……”李昌还要说什么,被孟三拉走了。
梁佑心里很紧张,光怕自己给墨伊惹来麻烦。
李倞却正经的问:“梁佑,侯府申报承爵人的事,开始上报了吗?”
“回王爷的话,夫人还未提及此事。过两天,梁佑遵夫人命,要去趟定州。”
定州是梁家的发家地,产业和根基都在那边。
侯夫人让他去,是明显的看重。
“嗯。你回去跟靖安侯夫人说,向上申报时,让人通知一下本王。”
这是要关照一下了?
“是。”梁佑答应。
“话若说完了……你就去忙吧!”李倞淡淡的。
话语似是带着心底的醋意,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是。”梁佑冲两人行礼,转身走了。
墨伊心里稍有忐忑,但神情自若。“王爷的别院真漂亮,也很凉快。住着很舒服。”
李倞带着她往湖边走:“这些年很少过去住。所以,也只是日常维护。回头,还要大修一下的。”
墨伊心里想,这还要大修?!
果然啊,有权有钱人的日子,穷人理解不了。
“您今天回城吗?”
“本来是要回去的,只是还有点小事,也许明天一早。”
“那王爷有住处吗?”
“等谈完事再看,早就回去。晚就在这里对付一下。你不用管。”
“是。”
“你的铺子,弄得怎么样了?”李倞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还挺多的。
一个小破铺子,他哪会放心上?却还关心的问了出来……
说到这个,墨伊可就兴奋了……
那边,放风筝正起劲儿的墨媛,被同放风筝的文芳县主撞了一下。
墨媛被撞得一趔趄,差点摔地上,手一松,风筝线脱了手。
“放肆!”文芳县主却主动开口斥责。
她身后的丫头上前一步:“你是谁家的,这么没规矩?这是我们文芳县主,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你没长眼么?”
声音挺大,周围人都看过来。
又是她?这个县主跟我们有仇么?
墨媛气坏了,她不与那丫头吵,而是直接问文芳县主:“好像是县主撞的我吧?”
文芳县主轻蔑的看着她:“我撞的你?怎么不说说你放风筝,眼睛都在看什么呢?”撇了一眼那边的几个男子。
刚才,王家姐妹给她讲述了:墨家女是多么不规矩,与梁家相亲,还往齐王怀里摔……
文芳县主肺快气炸了,她们真是跟我有仇!
怎么桩柱件件都与我拉扯上?
“她看风筝呢,还能看什么?怎么着,风筝放得高低,也得分出个身份高低?”
张得宝到了!
墨纹看到了,也往这边来。
文芳县主撇了一眼张得宝,“我与她说话,你搭什么碴?她是你什么人哪?”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了?人家墨姑娘一直在这儿放,你是后来的,不是你该长眼?”
墨媛连忙说:“谢谢张公子仗义执言。不过……算啦!今天是太后娘娘寿诞,这样的好日子,咱们都得心怀善念,口不出恶言。再有……也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话说的,立意可不低。
张得宝和赶过的男子们,频频点头,“墨姑娘大气!”
“看来,品德如何,也不能光看门第。”
“说的对。”
文芳县主感觉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就被大家这样对待,顿时生出逆反心态:“我出生就被封了县主,就是高贵,怎么了?!”
“县主说的对!明明是我们的风筝,却被你抢了去……”刚才的姑娘也激动的参与进来。
“就是啊……小门小户就知道不体面的争抢,可眼皮子到底就这么浅。”另一姑娘蔑视众男子:一个个的没出息。
“风筝是我的,我送给墨姑娘放的!你要说就说我,跟墨姑娘较什么劲儿?”张得宝很顶用,逮谁跟谁吵。
“哼,一个攀上高枝,就引来好几个……”县主的小丫头叨叨。
“切!还当我不明白你们是什么心思哪!瞧你们一个个醋的!”张得宝指点着众女,毫不留情。
“你!”
“谁醋啦?!”
几个女子嘤嘤的吵闹。
“吵什么?”有人沉声说。
大家转脸一看……是齐王殿下。
他身边,还跟着他那位墨家小未婚妻。
159心底生根
宴会罢,坐车回别院。
墨媛把文芳县主,从头到脚的骂了一路。
语言相当的粗鄙,提到了那位的各样缺点,简直是入骨三分。
“还是县主呢,瞧她那样儿吧!真是白瞎这个身份,要是我……”
墨伊和墨纹都微皱着眉,并不配合她说。
最后,墨媛学着张得宝的样子,也切了一声:“我跟你们说,她这么对我,也许是矫情刻薄,但也许事出有因。说不定啊,还就是你们俩给我招来的麻烦。”
红颜一听倒是笑了:这位墨四姑娘,看似肤浅,人却清醒。
可不就是墨伊姑娘碍了她的好事嘛!
此时的红颜却还不知道,还有徐可和梁佑那两档子呢。
墨纹哼了一声:“你是没得怨了吧?怎么不说因你才貌太出众,惹她嫉妒了呢?”

墨媛摸摸脸蛋儿,“你说的也有道理……”
一天下来,大家累惨了,简单用了些晚饭,倒头便睡。
梦里,墨纹感觉自己变成一只风筝,在半空飘荡,虽美,飞得也高,却心中不安稳。
而墨媛梦到,好多人向她求婚,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往她面前送,都不知道选谁好了,真是幸福与烦恼交织。
而墨伊,胳膊用力过度,酸的厉害。一会儿梦到要去救人而胳膊无力。一会儿眼前晃的是各种香包佩饰。却唯独没有王爷和梁佑……
三姐妹一回到家,目之所及,跟这两天相比,反差实在太大了!
真感觉前两天是场梦。
王氏拉着墨纹,刘氏扯着墨媛。
一连串的问题:“怎么样怎么样?”
见到太后娘娘没了?她什么模样?
皇后娘娘去没?都见着谁了?都干什么了?都吃什么了?王府别院什么样啊?
只有墨如海,坐在那里笑咪咪的看着墨伊:“伊伊,你累不累?”
“女儿不累,不过,有了很多新想法,接下来就该累了!”
父女俩就开始谈正事了,什么寿诞,已经成了过去的事了。
“看到徐夫人和徐可了没?”这是王氏问的。
“可有看到中意的儿郎?”这是刘氏在问墨媛。
赵嬷嬷忙了两天,回到家。
老伴温和的问:“累了吧?”
她老伴也姓赵,同周东的一样,是个孤儿。被赵家军捡到的,当时只有个“没馅包子”的小名。后来,让他随着赵家姓了。他聪明好学,踏实能干,有了官职。
后来,是赵嬷嬷自己相中他的。
一辈子相濡以沫,生了两儿一女,儿孙随了他们性子,都混得不错。
家境相当的殷实,各自忙各自的,日子和美。
当初赵嬷嬷想让冯丽娘嫁周东,就是感觉自己的经历,也同样适合冯丽娘。
“有点……”赵嬷嬷坐下,确实感觉累了,“园子大,走来走去的,说话也费神。”
“永乐带着孩子们来了。”说的,是他们的女儿。
“哦?去叫她来!”赵嬷嬷吩咐丫头。
女儿打小身子不好,所以这两口子对她特别照顾。
“母亲!”赵永乐来了。
实话说,赵永乐长得本就一般,还因为身体的原因,面黄肌瘦,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当初的万道平,除了身上的旧衣裳,屁也没有。但做事很踏实。
赵永乐看到心里喜欢。
大了,老两口便提了亲事,并且跟万道平说:他们不想让女儿生孩子,但可以为女婿纳妾。
不管谁生的,保证按亲生的外孙对待。女婿只要能让女儿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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