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00后喊我们90后喊哥不是很正常吗？”
“那行吧，樱树哥，我就先走了。”
樱树哥轻轻的点了点头，我就走出了这家录音室。
走走大街上的我，依旧很是烦恼，现在专辑公司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如果这个谈不下来，下面是真的难搞。
该怎么去办……
该怎么去办……
该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啊！
谁能告诉我，谁能教教我我啊！
到底该怎么去办！
我在内心里一直在来回问着自己“该怎么办”，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带有怒气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下面到底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一窍不通……一窍不通！
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这么直接的拒绝，为什么不能给我存留一些渺茫的希望，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无刺有刺，给他们带来不了利益吗？
是的，就是带来不了，我们无刺有刺就是刚刚起步，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气，没有流量，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空壳乐队。
难道这就是理由吗？
啊，是的，这就是理由！
他们拒绝的话，都是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们无刺有刺就是一个空壳乐队，什么也没有。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现在一点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我现在的内心非常的复杂，愤怒，失落，迷茫。
之前的我还在讨论迷茫，现在的我已经困于迷茫，陷入了内心斗争迷茫。
真的好笑。
可我，到底该怎么去办。
我现在什么也想不到，大脑像是停止了运转一样，什么也都想不到。
我现在根本不敢拼一波，我怕，我怕还会失败。
明明之前的我，还会对自己说，不经历失败，怎么会成长。
而现在的我，在害怕失败。
真的好笑。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我现在已经亲身体会到了，仁菜她们失误时以及舆论压力的感受了。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可是，她们走了出来，她们靠我走了出来，因为我没有受到什么，我站在了第三方角度以及第二角度，所以我是理智性的一方。
可现在不是了，我是第一角度。
我这么想着，依旧什么都不是。
我到底该怎么办。
内心迷茫的我，感受到了微微小风，我停了下来，去感受这道微微小风，当我抬起头后，我已经来到了第五家专辑公司，而我的手机上，还在传着，「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我看着这家专辑公司，我的脚步想要抬起，却又抬不起来。
可我不能不抬起，因为这一步我是必须要走的，无刺有刺需要有着根本利益，而我需要完成自己的职责。
我必须要去，如果再次失败，那就之后再说。
“苏先生，你给我的资料已经看完了。”
铃原小姐把看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她又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关于你的提议与要求，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可以接受，但也可能接受不了。”
“铃原小姐，您请说。”
我挺想知道铃原小姐接受不了的原因的。
她说出来，我心里还有底，不说出来，我只能很慌张。
“从你的要求里，我很明白这一点，每一个乐队都想让自己的CD卖出去，拿到相应的东西，毕竟我们公司也是和一个场地直接谈合作的，很了解其中的事。”
“场地费的支出太大，很多乐队在刚刚建立初期虽然能拿的出来，但越往后就不行了，因为经费有限，所以就需要卖CD赚取场地费。”
铃原小姐在说的同时也在快速打着键盘，不知道在搜索着什么。
“是的，场地费的支出太大，导致无刺有刺很难再去拿场地，高额的场地费，已经压的无刺有刺有点难以抬起头。”
如果单靠无刺有刺确实如此，甚至连一次场地费都很难拿出来了，可是仁菜她们说过，不想再让由我一人去付场地费。
“嗯，苏先生您说的很对，场地费的一次都要出额30w日元，很少的乐队能在短期间拿出来，这也就是因为乐队为什么会想着靠CD的卖出来支付场地费的原因。”
铃原小姐的手已经离开了键盘，看来她想搜索的内容已经找到了。
“我以前也组过乐队，很明白场地费的重要性，如果拿不出，那就只能靠地下演出来稳持乐队的持续性，靠着露外演出售卖低价门票来赚取场地费。”
铃原小姐道出了自己以前也组过乐队，也道出了乐队的些许事实。
低价门票是最稳定也是最靠谱的赚取场地费的事情了，这其中就包括了一些喜欢听音乐或者喜欢看演出的学生来购买。
“我们也曾考虑过，如果只靠微量的筹钱根本不够几次的场地费，就想着进行地下演出，可我们不想，我们想站在真正适合演出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世界知道，有一支叫做无刺有刺的乐队。”
“很不错的理想，可是现实并不能让你如意，因为支撑这个理想的主要零件是钱。”
“是的啊，再怎么好的理想，配到现实，都会不堪一击的被击破。”
现实就是如此，连肚子都填不饱，何来理想，何来生存下去。
这一点，桃香已经体验过了。
“我刚刚看了看，由苏先生带领的无刺有刺自从建立后的大小演出，我发现了无刺有刺这个乐队的一些很不错的特点，也是一个不行的缺点。”
“用歌向不等的世界发出呐喊，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特点，可是就由于这一点，让很多公司不敢接受，他们怕得到反噬，歌词里太多地方是存在一些消极的原因，这一点我都有点不敢去接受，我也怕害怕这一点反噬到我们公司。”
“可是，无刺有刺有一个很大的潜力，因为她们敢去用歌去呐喊，敢去向这个世界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这一点是很难得的。”
铃原小姐把能接受的原因和不能接受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她说的点，也就是和我谈的那四家专辑公司真正的原因。
我看的，太片面性了。
“铃原小姐，这些我也考虑过，无刺有刺现在的歌处于不稳定性，她们的本质就是在那里，偏离了本质，便不是她们，便不是无刺有刺。”
“她们我很清楚，她们都是勇敢的女孩，如果不是，我们便不会组乐队，便不会相遇，而不是生存在各方，有可能会在遍布人群的大街上遇到，有可能是在学校里遇到，而不是通过歌遇到，通过我们的性格遇到。”
铃原小姐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个我理解，我说过，我也组过乐队，知道你说的，也知道其中的本质。”
“所以我才说这一点很难得，因为我刚刚组乐队也是这么想的，靠着理想去组乐队，没有去考虑过之后怎么办，直到经费的见底，我们无从办法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组乐队不能只是理想，而是一个现实问题。”
“在一场吵架中，我的乐队，解散了，队友分道扬镳，从那之后，很少联系。”
“我因为不想放弃，靠着仅剩的经费，创立了专辑公司，也就是你见到，我不想放弃音乐，更不想放弃理想。”
铃原小姐手在微微颤抖，她现在的情绪很是不好，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的眼睛，看清了她现在的表情，是一个非常不甘的表情。
而且，她的眼眶里，有些许湿润。
她好像哭了。
“啊，抱歉，在你的面前失态了。”
铃原小姐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泪水滴落，立刻擦去。
“有吗？我没看见，铃原小姐您继续说。”
“对于无刺有刺的提议与要求我接受，希望你们能坚守自己的理想。”
“我们会的。”
“我去把合同拿给你。”
“好的，谢谢你，铃原小姐，愿意签约我们。”
第20章 团建去中国
一个麻烦的事情已经解……不对，是两个麻烦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的就是宣传问题。
这一点还是很难搞得，或者就是和跨领域的东西进行合作。
比如动漫，商品，特摄之类的领域。
只不过这些还是只能想想而已，无刺有刺现在还达不到这个高度。
不过这也是我给无刺有刺定制方针的其中一项，迟早会达到为这些领域进行音乐创作的。
“无名，无名……”
“无名！”
我的耳朵遭受到了不应该承受的音量，现在已经有些耳鸣了，我回过头，无语的看向对我大喊的小昴。
“小昴，你喊这么大声干嘛啊，没看见我正在做PPT吗？”
“正是因为看你这么认真才得这样啊，而且我是猜拳猜输得，不然我才不来喊你呢。”
小昴摊了摊手后，又指向她的身后，我的目光随着小昴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仁菜她们。
仁菜撇着嘴，桃香捂嘴偷笑，小智拿着小昴的包想要砸向她，鲁帕则是微微看着这里笑着。
这一幕使我陷入了思考中，我记得今天不是没有什么事吗？怎么全来了，我也给仁菜说了，今天我有点事，所以就不能陪你了。
我的事情，也就是制作无刺有刺接下来的方针政策。
“让我看看，你做的什么PPT。”
桃香走了过来，停在我的身旁，把我的笔电转向她。
“录音室和专辑公司你谈下来了”
桃香带着震惊与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是的，谈下来了，只是过程有点难而已，不过还是成功了。”
只是差点崩溃掉，也没有什么太难的。
“本来想给你们当做惊喜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一个惊喜，就被这么简单的看到与公开了。
原本我是打算在团建那天说的。
“无名，原来昨天你就是为了做这个吗？我说你昨天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还有，你为什么不给我。”
仁菜她们都已经走到了我这里，仁菜站在我的身后，我不看她都能感觉到一阵凉风。
“这个啊，咳咳，并不是不给仁菜你说，主要是说了那还算是惊喜吗？”
“好像也对，是我错怪无名你了。”
仁菜尴尬的嘿嘿的笑了笑。
“这个专辑公司我认识，好像是川崎的专辑公司实力比较排前的，很多乐队都想被签，只是要求实力太高。”
小智为仁菜她们介绍了我给她们签的专辑公司，小智的表情看着很平淡，可语气里并不是如此。
“只是无名你是怎么成功和这家公司谈的合作呢？”
小智很快就恢复了，用她原本的语气问我。
“其中的过程过于繁琐，所以我就不说了，再让我回忆一遍我觉得我的精神会出现问题。”
小智刚想开口说话，在看到我的神色后，她不再继续追问了。
因为刚才我在给她使眼色。
“所以说，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啊？”
“还用说吗？团建啊！”
“这么早”
听着小昴刚刚的话，我愣了愣，明明距离春节还有四五天呢，怎么突然这么……嘶，忘了，光玩春节那几天也不太够，早去能玩久点。
“早吗？无名你是忙傻了吗？”
“停，小昴，不能这么说，无名应该不是忙傻的，应该是……”
桃香嘴角微微上扬，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仁菜，随后又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然而我却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女生的思想，我一概不理解。
“地点定了吗？我们去哪里？”
“定了，定了，去中国。”
刚刚小昴说什么，去哪个国家，我怎么没有听清呢？
来小昴你回答我，你是故意还是有意的。
“额咳咳，我感觉吧，去别的国家比较好，去中国只有我一个人熟，我觉得吧，最好还是人生地不熟的更好点，这样才能玩的爽。”
这是去中国吗？这是去看我的黑历史啊。
“无名君，这是仁菜决定的哦。”
我看向了仁菜，仁菜也看向了我，我和她相对无言。
“无名，主要是我想了解一下让你生长的国家，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更想知道，你的家庭为什么会把你变成这样。”
“那…好吧。”
看着仁菜的坚定的眼神，我不好再去用其他的话去拒绝了。
她的想法，我是理解与不理解的，我理解是因为她想明白，我不理解的是，她为什么想去明白。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的矛盾的问题。
只是，我的过去，还是不想让仁菜去知道。
我真的是……
一个很矛盾的人。
“我们什么时候去，定个时间，我买票，从日本到中国并不需要多久。”
“就今天，票我们订过了。”
“买过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们的钱并不太够，而且下次还需要付场地费。”
“这不是怕无名你不同意吗？”
“怕我不同意”
好像也是，如果她们跟我说的话，那么票钱就是我拿，如果提前订的的话，她们就不用担心我去付钱了。
她们不想再让我多花钱了。
到了中国依旧是我花钱去！
而且既然要回国的话，还要去给我的爸爸和我的…妈妈，打一通电话了。
已经许久没有给过这二老，打过电话了。
算了，给小璃打吧，让她去通知二老。
“住的地方我可以解决掉，至于语言方面的问题，我需要让人给你们准备一下翻译器，或者尽量别说话，给我说就行。”
旅游出行就是这样，出国旅游第一件考虑的事情就是语言不通，要是出欧美那边，其实也不用担心太多，可是去的是中国，普通老百姓太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精通英语的，即使在校中国学生，也是有大半人对英语不熟的。
“无名，这个你不用为我们担心，如果我们需要什么或者遇到什么不懂得的时候，肯定会给你说的。”
“那就行，我先出去打一个电话，把住宿的问题解决好，至于仁菜的话，到时候跟我住。”
“因为我觉得我有点不配回到我的家。”
在小昴她们去收拾行李的期间，我和仁菜来到一处小凉亭落座，，
“我现在就属于吃着家里骂着家里，结果让我回，我却不敢回。”
我如此的说着自己，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做法，真的就是非常典型的吃家骂家。
不过今天就要回到中国了，看看我自己敢不敢迈进去吧。
“仁菜你的行…忘了，到时候仁菜你和我住。”
脑子刚才昏了，忘记自己刚刚跟仁菜说和我住一起了。
“无名这次我会和你一样，去见到你的家长，就像上次一样，你陪我一起面对我的父亲。”
emmm，仁菜说的话确实挺让我感动的，只是越挺越感觉不对劲，这怎么像女方见男方家长呢，不对，好像确实是，目的也算是。
不行，这想法不能说出来，我怕仁菜暴走。
应该等了半小时左右，小昴她们推着行李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她们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小昴跑过来我理解，小智也是跑过来的我就不是很理解了。
“无…无名，你…你和…和仁…仁菜，快…快点，我…我订错…航…航班了。”
小昴的话断断续续，但也能听明白，她订错航班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订错航班了”
我和仁菜同时问道，刚刚仁菜她也在想为什么连最为淡定的小智也开始疾奔过来了，原来是小昴订错了航班。
“是…是的，小昴她刚收拾好行李想看看几点的，结果一看，她订的票是16:40，然而现在已经16:19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这可不是票，这是钱啊！”
我立马催促着她们，现在这些票在我的眼里已经不是机票了，而是钱，是付场地费里的钱，是无刺有刺的公费。
我也立马叫了一辆车，我也不管这些路程花多少日元了，我现在的地方离川崎的机场并没有多远。
到了机场后，距离这趟航班起飞还有10分钟，我下了车呼了一口气。
我在打开手机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消息要回复的，不然等会上了飞机就回不了了。
果不其然，确实有，是我妈妈小璃发给我的。
小璃：哥哥，等你到达了机场，我会在那里迎接你，你让我准备的一所房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而你让我给老爸老妈说的话，我也说了，不过他们让我等你回来再好好的聊一聊。
看到最后一句我有点不太想回复了，这是准备好好聊聊吗？
这是好好给我开个“家庭会议”吧？
不能多想了，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也该上飞机了。
从日本飞到中国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只要仁菜她们睡一觉就能到中国，而且到达中国的时间正好可以吃晚饭。
都是刚刚好好，仁菜也枕在我的肩膀睡着了。
时间很快也很慢，高空的夜晚很美，美到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到达了我的祖国，到达了我生长的城市，最没有什么景点的地方，徐州。
虽然我和小璃是东北人，但是我爹因为主公司在徐州发展，所以我和小璃是在徐州长大，可老家是黑龙江的。
“小昴，桃香，你们跟紧一点，现在的人多，别走散了。”
“我们知道，你带好仁菜，她可是连川崎和东京都能认错的天才啊。”
“桃香！”
我们嬉嬉笑笑的出了机场，我也看见了我的老妹小璃带着两个人拉起了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我亲爱的哥哥大人和我不亲爱的未来嫂子回国！」
幸好仁菜看不懂中文，不然小璃可是在劫难逃了。
“无名，小璃的那个横幅上面写的什么啊？”
仁菜问我，我的身体僵了僵，小璃你这不是欢迎我，而是害我。
“写的是欢迎她亲爱的老哥回国而已。”
“真的吗？我看这些字挺长的。”
“真的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你骗过我。”
仁菜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我骗过她。
也对，我确实骗过仁菜，所以这句话我跟没说一样。
“无名，小璃是不是恢复了啊？我还记得上次见到她……”
“恢复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小昴这才放心了。
我和仁菜她们已经走到了小璃的面前，小璃挥了挥手。
“去给我哥哥的朋友提行李去。”
“是，小姐。”
几个人走了过去，并且快速拿手机打字，桃香她们后怕的退了一步，直到那几个人把在手机上打的内容亮了出来，是用的翻译器。
桃香她们看后，才不再害怕的把行李箱给了他们。
“哥哥，今天晚上老爸说你必须回家吃饭，至于仁菜姐姐……”
小璃看向了仁菜，她不再说话。
我和小璃刚刚的对话是用的中文，所以仁菜听不懂，再加上小璃突然看她，她很疑惑的问我。
“无名，小璃这样看我，发生了什么？”
“她话没说完，我也不知道。”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什么时候连小璃都成了话不说完的人了。
“仁菜姐姐，今天晚上你需要和我哥哥一起吃饭，我和我哥哥的爸爸妈妈让我喊你一起的。”
小璃说完这句话之后，神色并不是太好，因为她知道我和老妈的现在的关系，也知道我上次因为仁菜和老妈吵架了。
“这样啊，我会去的，可是桃香她们怎么办？”
“桃香姐姐她们的衣食住行并不用担心，因为我爸爸听说哥哥这次很稀奇的也带了朋友回来，并且还都是女生，特意挑了家里最好的其中一家旗下的酒店，那里有厨师的，想吃什么给厨师说就行。”
小璃笑着给仁菜说完了，桃香她们也听见了，毕竟小璃现在说的是日语，因为要讲给仁菜她们听。
桃香惊讶的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和小璃。
“无名，当初我就应该投靠你，而不是傻愣愣的继续路边演出与你和仁菜闹矛盾退乐队。”
我并没有搭理桃香。
“哥哥，你带着仁菜姐姐上车回家吧，我需要带着小智姐姐她们去酒店熟悉熟悉。”
我沉重的说了出来，因为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我逃出的家庭。
“少爷，到了。”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他先打开自己的车门走了下来，来到我坐的位置，给我打开了车门。
“少爷，井芹小姐，老爷夫人在家等着你们呢。”
我和仁菜都下来车后，司机说，随后他又重新上车，把车开到停车场内。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腿也在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我不敢上前，不敢上前。
“小子，回来了还不赶紧进来，想让你爹我出来把你拽进去吗？”
我老爸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门并没有关，而是打开的，按声音大小的来看，我老爸应该在客厅里坐着。
“仁菜，我们进去吧。”
把手机放在口袋，我牵住仁菜的手，迈出早已沉重的脚步，走进了我曾经逃出的家。
仁菜也感觉到我的手握的很紧，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看我。
走进了客厅，我撒开了仁菜的手，因为我的妈妈也在那里坐着。
“回来之前不和我们打电话，却只给小璃说，怎么了？怕我们不让你回来是吗？”
妈妈坐在那里，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
“有一些，毕竟我在之前和你说了那样的话。”
我也不打算隐瞒，也不打算撒个善意的谎言，还是直接说出来吧。
隐瞒永远不会得到解决，善意的谎言永远会被戳破。
“无名，你妈妈刚才说的什么？”
在这说不出来的气氛里，仁菜碰了碰我的手指，小声的问我。
“她刚才说我为什么不给他们通电话说而是给小璃说。”
我小声的回答仁菜。
“你们两个想说就大点声，我听得懂。”
妈妈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仁菜惊讶的看向了我的妈妈，她刚才听见的语言是日语。
“无名，你妈妈会日语”
“她会的，在高中时期她就认识我爸了，因为我的原因，她报了日语课，我爸因为要和各个国家谈生意，所以要通一些国家的语言，日语便在其中。”
“这样啊，阿姨，你既然能听懂我的话，我想知道，无名为什么会想着去逃离这个家庭。”
仁菜把我推到她的身后，她独自上前一步，和我的妈妈对上了视线。
“你说我儿子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时我儿子生气骂我的那个女孩，果然不一样，脾气性格和我儿子有点一样。”
妈妈看着仁菜，言语虽然是赞赏，但是味道却不是。
“谢谢阿姨的夸奖，在和无名的相处的过程中，我也感觉到了我和无名的性格脾气是很相同，只是他和我不一样。”
在仁菜说的过程中，我已经绕到了我老爸的那里。
老爸因为想要开口说话被我妈妈给阻拦，并且让他去一边站着去。
“无名，你找的这个女孩，有你老妈以前风范。”
“老爸，你这是什么话？仁菜不是那种人。”
“先别在这里说了，我们出去说吧，让我看看我的儿子离家这么久，有什么改变吧。”
我没有说话，而是和老爸来到外面，把客厅的主战场，交给了仁菜和老妈。
我坐在了熟悉的院子里，和老爸相对而坐，管家也在这个时候端来了茶。
“老爸，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应该是你想说什么。”
老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我，又让管家送来了几张资料表。
“这些是”
我看着放在桌上的资料表，疑惑的问老爸。
“你在日本花销的总账，我让管家把每一份钱所购买的东西都给打印了出来。”
“原来如此，是担心你儿子我乱花钱吗？”
“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我这儿子在日本会干什么，只有钱才能看出来，你在日本会做些什么。”
老爸拿起了一份资料表翻开了，他的目光定在了第一页，我也看清了那个资料表上的字，上面写着「苏无名在日本大型花钱(1)」
这个资料表，大概是我和仁菜一起去川崎的吧，因为我在上高一的那一年才去的日本，在那期间最大型的花钱的事情还是搞个小房子和买辆机车，其余都是正常花销。
等我真正开始大型的花销，是和仁菜一起去川崎后，每次的花销都没有低过。
“一家饮食店里，你在那里花了数十万日元，上面记载着各种酒和蛋糕，其后你又定了一份高额套餐。”
“二是你花了几百万日元入股一家牛肉盖饭店。”
如我所想，这确实是我来到川崎后的花销，还是初来没多久的。
“这两点当时我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直到第三点后，你购买了一些乐理课程，我才知道，我的儿子是不会只局限于小说的。”
老爸有些欣慰的看着我，我却觉得这个欣慰让我很犯难。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钱的重要性，更不知道没了钱该如何去生活，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考虑过什么，只知道花了这个钱，会有一定的收获。
“只是这些我还是看不出来什么，只知道无名你开始玩音乐，直到第二份资料表，我才看出来了什么，你付了一家乐馆的场地费。”
老爸拿起了第二份资料表，翻开了看着。
“前面的乐理课程我并不能得到什么信息，只会认为你想去创作音乐，可我知道你并不会音乐，而且五音还有点不全，那时我的初步判断你是组了乐队，不过也只是判断。”
老爸淡淡的看着我，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与情绪，只是淡淡的看着我。
“我确实是不会，我学习乐理知识也只是为了和仁菜组乐队后不怕拖后腿。”
“没想到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竟然也会拖后腿，也算是长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