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们都喜欢新鲜感,还要实惠。
江筱筱喜欢设计, 喜欢手工做东西, 高考她想报考的专业就是服装设计, 想想这个爱好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发挥点作用了, 到时设计一些这个年代没有的图案, 引起大众的注意, 这个应该是做得来的。
她是没用过那种手动的缝纫机, 在现代的时候, 是电动的, 还是小巧玲珑的那一种,不过,应该也差不了多少的啊。原理都一样的。
想想在这点上,江筱筱当然比这里的人想法要多些,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十几年,再怎么说接触的东西比这个年代要先卫吧。
穿越文里写的穿越了还带着金手指在另一个不熟的世界里混的风生水起,她倒好,什么都没有带来,只带来那个十九岁的灵魂而已,不过,也是可以了,生在八零年代,却有着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思想,老天爷已经是对她很好了。
江筱筱觉得她跟婆婆分工合作,多少是可以的。
买缝纫机的钱,她打算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来就行了。
几百块的积蓄,也就剩下三百多了。
这算是一笔巨资吧。
但是,没什么事情发生就能安生的过着小日子,如果一旦发生了什么,再多的钱也是很快花了的。
这不是对钱的欲望,而是生活的本质。
如今家里多了一笔要归还的借款,听着人家那些哭诉,是该还的,她婆婆明白事理,人家能给欠了这么久,迫不得已才上门找要的,在这个年代是少有的了。
江筱筱把自己的思路一步一步的说给乔梅听。
“妈,我们可以多点花式,特别是大红的,人家结婚一定要新买被套吧?我们可以让人定做,他们想要什么款式,我们尽量满足,人家看着我们跟别家不一样的,当然是会选择我们吧?”江筱筱憧憬得很好。
“可是,我们只是认识村周围的,县城的我们都没法啊。”乔梅这是担忧市场面的问题。
她对自己的裁缝技术还是有一定把握的,还没结婚前,跟着一个师傅学的,平常也是给孩子做做衣服,其实说起来,大儿子结婚的那一张被套还是自己手把手裁缝出来的。
在最苦的日子里,她还靠着这门手艺赚了点钱,帮着周柏松少了家里柴米油盐的后顾之忧。
江筱筱是知道婆婆这些事情的。
她是知道李婶买了一台缝纫机后就萌芽了这个想法。
其实说起来,江筱筱为什么会想到做这个事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粮管所里跟同事聊天的时候,罗大姐和晓丽姐就在说着家里的被套想换了,可是去商场看了,都不是很喜欢,没有自己想要的,不知是谁说了句能定制然后价钱不贵就好了,江筱筱就说了句,“自己亲手做的就不错。”
不是每个人都能心灵手巧的,她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往江筱筱这边瞪了一眼,“你会做就做,我们跟你要。”
江筱筱傻傻一笑,“我不会,但是我婆婆会,她给我做的被套啊美得很。”大红大红的,纹线很严正,她结婚过来周家的时候,看到了她们的新被套还以为是在镇上的商场买的呢,是周
宇勤跟她说的这是他妈妈做的,可是用心了。
左小朵在旁也附和着,因为她看过。
“筱筱,你婆婆在家没事做吧,要不就帮我们做一床吧?”晓丽拉着江筱筱的胳膊说道。
江筱筱因为一时之快,就讨了这么个事情来,她也没马上答应着,说着要回家问问婆婆怎么说。
罗大姐也跟晓丽一样的说辞,如果能帮晓丽做一套,那也一起帮她做一套,多少钱可以说的。
如果要做这门小生意的话,已经开门红了,都接到两单了。
这个年代的人们,思想也是一步一步的前进,接受能力是很快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改革开放的春风都吹遍了五洲四海,江筱筱是知道这个历程的,对内改革还是从农村开始的,九江溪村也是慢慢的接受着新时代的熏陶。
村里的电就要接上了,大队挨家挨户的登记,江筱筱当然要报名,家里接了电,就不会乌漆嘛黑,晚上做点什么活儿的话也亮些,点那么一油灯真的不行啊。
缝纫机现在是脚踩的,以后还能是插电的缝纫机,那就方便多了。
乔梅笑笑道,“听筱筱这么一说,还真的是不错的路子啊。”
“妈,您手艺好,这在村里是人人皆知的,以后那家要办喜事,被套枕套都可以来定做,周围的村子也是可以,到时我跟我妈说说,叫她也帮我们宣传宣传,这样路子就更宽。”江筱筱笑着说。
镇里有左小朵这个朋友,她认识的人更多,而且还是另个一圈子的人。
“其实,筱筱,我觉得亲手做就可以,买那个缝纫机太贵了。”才还了人家一百块,筱筱的工资都拿走了,还有什么钱去买啊。
没有缝纫机,她就用手一针一线做了,只不过速度慢点,活儿没办法接多了。
“妈,那可不行,太费力了;您放心了,我明天就去镇上买,这个让我来安排。”
“可是-----”乔梅还没说完,陈天林就走了进来,“乔婶,筱筱,不用去买缝纫机了,我家的那一台搬过来就行了。”
乔梅转身,一听陈天林这么一说还没缓过神来,“天林,你说什么呢?”
陈天林手里端着一盘青椒炒肉,“婶儿,我妈做了菜,叫我那一些过来给您们尝尝。”
乔梅忙走前,“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总是吃你妈妈做的菜。”
“婶儿,这没什么,我妈多做点了,不吃就浪费了。”
江筱筱接过陈天林手里的盘子说道,“谢谢李婶了。”把菜端进了厨房放着,挺香的。
陈平福做着村里的支书,鱼肉还是比别人能多点吧。
“婶儿,刚才我听到筱筱说要去买缝纫机,我想着就不买了,我家里那台就能用,实在不必去花那个钱。”陈天林坐了下来说,家里那台缝纫机,他妈都没怎么用,说用了会变旧,不用的话要买这缝纫机啥用啊,还花那个钱。
李桂秋叫他拿点菜过来给乔梅婆媳俩吃,他还没跨进门,就听到江筱筱跟她婆婆说着要做什么被套生意,还要去镇上买缝纫机,他觉得这江筱筱想法挺好的,他在城里待过,的确城里人喜欢花俏,但又想着实惠,一分钱要买两分的货,这本就是生活的理儿,谁不是这样想这样做啊。
他也听说了,有人上门来讨债了,虽然不是大吵大闹的要,但是这债是周叔生前遗留下来的,隔了这么久,总要还的啊。这债说有一两千,换做现在都可以建几间房子了,十几年前来说更是一笔大钱了,这位朋友真的太相信周叔竟能这么借钱给他,别人这么好了,乔婶当然是不能负了这个好心啊。那日,江筱筱一回来遇到了这事,二话不说跟她婆婆站统一想法,要把债还了。
今天,江筱筱就说了这样的想法,也是为了家里能多点收入的门路吧。
勤子的媳妇挺有能耐的,一心还是为了周家。
“那可不行啊,天林,你妈在用着,怎么可以让我们用呢。”李桂秋想这么一台缝纫机想了好久,儿子回来给她买了,她高兴得很,每天都拿着抹布擦拭着,可谓是一尘不染,乔梅还笑话她 ,“他嫂子啊,这都可以当你的宝贝儿子了。”儿子小的时候都没这么对待呢。
“乔婶,我们住的门对门的,很方便,您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江筱筱从厨房出来说道,“天林哥,那可不行的,我们买了,以后用的地方是多的,李婶她自己也要用到。”
“筱筱,我觉得啊,现在就先用我家的,到时候有点本钱了才去买也不迟啊。”陈天林看着江筱筱说道,“好了,乔婶,筱筱,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跟我妈说一声,她一定答应
的。”说完,他起了身,不容两人说什么就出了院门。
江筱筱和乔梅面面相觑,这都不知如何说好了。
乔梅低声道,“要不筱筱,我们就听天林的,先借着用他家的,到时候有了钱再去买?”
江筱筱心里盘算着,其实先用李婶的缝纫机的话,的确是少了一大笔开支,不是说买了缝纫机就好的,还要购布料,针线,拉链,扣子等等,这些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是多的。
江筱筱坐了下来,倒了杯水喝。
她冷静了下来,才知道做任何事情可不能逞一时之快,想做什么不是说行就行的,后面有很多枝节要考虑的。
江筱筱想了一下抬头看了乔梅,“妈,我想了想,要不先用李婶家的,明天下班的时候我去买布料什么的,然后先做两套给我同事她们瞧瞧,觉得不错了我们再商量怎么做。”
乔梅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筱筱,开头都要谨慎些,有好的效果再另做打算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行动了。
但是,万事开头难,没有本钱,还是要多加考虑吧!
再次说一下,本文日常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大家说出来。
女主是要经过一个心理过程的,以后的路怎么走,一步一步来吧!
第33章 他今年二十七岁了,大好青年一枚。
李桂秋听了儿子说江筱筱和乔梅要做被套去卖, 她二话不说就让天林把缝纫机搬过去,周家想要自力更生当然是全力支持的啊,何况把缝纫机给乔梅用当然不会怎么样, 她也是惜物之人。
“我就说我妈是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帮人家的。”陈天林笑着说。
“儿子都开了这口,做妈的当然不能拂了你的面。”李桂秋笑眯眯说, “到时我也让乔梅做一床被套, 先给你娶媳妇准备着。”
“妈, 我可没那么快, 您老人家得等些日子了。”
“我真是不明白了,天林你长得可以,咋就没有对象呢。”李桂秋仔细的看着陈天林, “每次跟你说相亲, 你就给我糊弄过去,妈可等不了多久,人家小哲啊都要生第二个孩子了,你倒好, 连媳妇的影都没让妈见着。”小哲还比陈天林小一岁呢,大儿子都三岁了, 肚子里的那个也在这几天出生。
李桂秋看着别人都美美满满的, 儿孙成群, 她就羡慕得不得了。
在陈平福面前唠叨多了, 陈平福就说她:儿孙自有儿孙福, 别再叽叽歪歪。
李桂秋听着这话心里很不舒服, 狠狠的瞪着坐在那儿悠闲喝大壶茶的陈平福, 陈平福只当没看见。
李桂秋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没啥作用。
“儿子不急, 你干着急有什么用?难道随随便便在外头找一个媳妇给他吗?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做的。”陈平福抬了抬眼心平气和的说。
“你是说的没错,可是儿子二十好几了,在这么下去也不行啊。”
“好了,你就别再瞎折腾了,他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人家心定下来了就快了。”
自从陈天林从城里回来后,每隔几天李桂秋和陈平福就要说一遍这结婚的事情,从来是李桂秋开的头。
陈天林有时听到了也就没上去挡枪口了,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今年二十七岁了,大好青年一枚。
如果他想谈对象,也不是说没有的。
在大城市里混了将近两年,也曾经谈了一个,但是就因为他要回农村来,这个对象就跟他分手了,说在城市里生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回去受罪。
回农村就是受罪?这话她一说出来,陈天林就算她不说分手他都要跟这女人分手了,连他是农村来的这一点都没法接受,还谈什么恋爱,还谈什么山盟海誓,全都是废话的。
农村里有他的父母和亲人,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这一点怎么都无法磨灭的。
就算在大城市里熏染了多久,根还是在九江溪村的。
的确,大城市里灯红酒绿,比农村好了几百倍,但人还是要有一个归属感。
陈天林在城里,他拼搏着,找路子赚钱,什么样的苦都吃过,这次回家来,一个原因是听到周宇勤结婚最后变成了丧事;一个是想回来看看找点什么生意做,如果时机把握得好,那儿都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他前晚就跟他爸谈了好久,两人还小饮几杯。
陈平福很是赞成他的做法,一个人在外,不仅要担忧着家里的老人,又要备受城里人的异样眼光。如果是这样,不如回村里来,近家近乡,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夏初的天,开始有点闷了。
父子俩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喝着酒配着花生米,叨叨一些琐事。
陈平福是一个闷葫芦的人,在家里没什么话,一般就是李桂秋在旁说着,他就听着;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看不透呢。
村里的活儿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欣慰的是九江溪村的村民算是比较团结,他说什么大家伙们都能听上几句,事情做得还算顺利,就说这次接电的事情吧,有些人因为接受不了,思想工作做得不通,他就亲自上阵,让他们都意识到这次村里接上电是一大进步,对以后的生活都有很大的作用,其实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没钱的缘故,接电了就要交电费,生活费用就要多付一笔了,陈平福做主让大队看看能不能辟出一点资金代付一下,让他们缓一缓,以后有了钱就还给大队。
陈天林看着父亲,原来父亲已经老了,满脸皱纹,两鬓白发苍苍了。
“爸,如果太辛苦就别干了。”陈天林给陈平福倒了酒说道。
“你老爹还能再干几年的,别太小瞧人了。”陈平福一股不认输的语气,为村民做了这么多年,如果一下子不干了,还真的会不适应啊。
“爸,你儿子可从来没有小瞧您的,咱们村里的人遇到了都在我面前顺着大拇指称赞您这位老支书呢。”陈天林笑呵呵说。
“你老爹还是不减当年勇的。”陈平福因是喝了酒,脸红红的。
李桂秋端着菜出来,听到他们父子说的话,便道,“天林,你爸都还这么老要脸了。”
“妈,我爸是真的值得赞一句的。”
“是,是,你爸最厉害了。”李桂秋把菜放下就转身往厨房去。
难得今天儿子跟老头一起在家,平常不是天林出门去,就是平福去大队做事,要一家三口一起吃顿饭都难有机会,搞得父子俩都是在干什么大事似得,日理万机的,连大领导都没他们忙。
“你妈总是要小看我。”陈平福笑笑说。
陈天林听了,呵呵几声,“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好着呢。”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妈是什么人啊。”
“怎么?背后说我坏话了?”李桂秋出来说道。
“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说,你也没什么坏话可说啊。”陈平福看了李桂秋一眼抿着嘴说。
“那是当然,我这个老婆娘走到那也是大拇指比着的。”
陈天林看着父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着,心里莫名的感到很平静,这样的场景好像许久没看到了。
“天林,那个筱筱说要出一半缝纫机的钱,我推回去了,这咋行啊。”李桂秋对陈天林说。
陈天林点了点头,“刚才碰到面了,她也是这样跟我说,我当然不让了。”竟然都说好借给她们先用着,哪有要钱了呢。
“我听乔梅说,已经有两个单可以做了,这样不错,有点收入总是好的。”李桂秋说,“真是看不出来,那个筱筱挺有想法的,这么一做,乔梅在家也不会没事做,也能帮衬着家里。”
陈平福颔首示是,“那时一看到江筱筱这人,我就说勤子是有福气才娶到她的。”
“她啊还把债务拦下来,真是没话说了。”
陈天林这些事情都是听说过的。
“妈,您也坐下了吃饭吧。”
“里头还有一个菜,我炒完了就跟你们一块吃,天林,给你妈也倒一杯。”李桂秋眯着眼笑嘻嘻说。
陈天林去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点酒放在旁边。
“你妈也想喝上酒了。”
“她高兴就好,不给喝多,爸你放心。”
“天林,你说不出去城里了,在村里想做点什么啊?”陈平福抿了一口酒水问道。
“爸,我这几天去看了看我们村的周围,发现村后山有一块地,想着要不在那儿养猪好了。”那里的环境瞧着适合养猪,边上还有一个水池,天时地利。
“那块地好像是你二堂叔的,不知他同不同意给用啊?”陈平福回道。
“二堂叔的,应该好说吧?”陈天林一下子想到他二表叔陈建才,还真的不敢确定了。
他这人啊,可谓是三亲不认,那有好赚头的就往那钻,不管你是那个辈分亲戚了。
“他那个德行,你还是不要去招惹好了。”李桂秋端了盘清蒸的福寿鱼出来,一听天林说了二堂叔这人她就不好语气的说。
陈建才在村里人人皆知是怎么样的人了,他们很少往来,要不是逢年过节去同个祠堂拜祖先,他们才说上几句话,平常碰面都不怎么搭理呢。好像很害怕人家缠上了讨什么似的,的确,他家是有点钱,在村口看了个小卖部,赚了村里人的钱,以前还圈了几块地,所以就高人一等了,在农村里能有一些地那可是很大的财产了。
“妈,我不是去招惹他,只是那块地真的很适合养猪的,跟他租总可以吧?”陈天林说,他当然清楚要借来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林,你就找别的地方吧,想着去找他就觉得不可靠了。”李桂秋把围巾拿下放在旁边,坐了下来,动筷子吃点菜,还真的有点饿了,忙进忙出的做了几个菜,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别的地方不合意啊,我明天去找他说说看,不行了再说,”陈天林舀了一碗汤递给李桂秋,“妈,先喝口汤吧。看您是饿了。”
李桂秋对他笑了笑,又瞄了瞄旁边的陈平福,“还是儿子孝顺,不想某人还觉得理所当然似的。”
坐在旁边的陈平福没去理这话,只顾着吃菜,再搭话了就要讨了没趣。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里短,生活流水。
农村的生活也是不错的,豆米一样的认为。
明天开始豆米的三次元有点事,所以可能会晚更,可能会是短小君,请小阔爱们能体谅体谅一下,等忙完事,就多更些,补回来。
第34章 当年就差一票!
李桂秋见陈平福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就拿了陈天林倒的一小杯酒抿了一口,火辣辣的,“哎呀, 这还是高纯度的白酒啊。”
陈天林夹些菜往李桂秋面前的碗里说,“妈,吃点菜吧, 咱们酒不喝了。”
“天林, 去找二堂叔的事情还是不去吧, 你都不知道, 这两年他都没什么跟我们往来了。”
“好了,妈,这事我自己来处理, 您就别管了。”
陈平福坐在旁边没有说什么话, 对于这个堂弟他也是不作表态。
堂弟的性格他是清楚,他有什么好的就自己先占有了再说。
村后山那几块地,就给陈建才要了两块去,还东扯西扯的扩大了周围面积, 前年还跟村里的人大吵大闹一架,陈建才因为讨压不过村里的群众, 只能去大队补了点差价, 才有了买地凭证, 所以说这两块地对他而言来的不易, 陈天林想要去借其中一块地来养猪, 那是没那么轻松说得去的。
第二天, 陈天林提了包茶叶就去找陈建才, 说说借地养猪的事情。
他还没进门, 就听到里头陈建才和他的儿子陈鹏飞扯着嗓门东扯西扯一些有的没的话儿, 最后还说到他头上去了,感觉他们父子俩好像预料到陈天林要上门来找似的。
“爸,听说陈天林都回来好些天了,怎么没看着他来找你坐坐啊?”
“人家赚了大钱,那会来看我这个二堂叔啊。””
“爸,我还听说他去村后山看了地呢?”陈鹏飞说着话还不是往门口瞄了瞄。
他刚才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就老远看到陈天林提着东西往他家方向走来,他就急忙转身进屋,跟他老爹说了陈天林来串门了。
本来就已经听到人家要去村后山找地做大事情。
“是吗?他去看那荒地干啥呢?”陈建才悠闲喝着大壶茶翘着二郎腿说道。
“爸,我们不是有地在那吗?您不是想围起来养鸡养鸭吗?我到时候去镇上看看鸡仔鸭仔卖的行情怎么样?”
“我早就叫你去了,你咋还没去呢?每次叫你办点事情都偷着懒不干。”陈建才抬了眼看了陈鹏飞。
“这还不是忙了忘了。”
“忙啥啊,我还不知道,平常也就是那点小卖部的货而已,也不学学你堂哥天林都当了大老板,你还在这儿无所事事。”
陈天林本要跨进的脚步就缩了回去,原来人家都有打算了,难怪他妈总是阻止他来二堂叔家找啊。
可是那块地真的很适合做这些活儿,养家畜准不会差的。
陈天林觉得已经来到人家的大门口了,就算不说事情也可以来看望他一下啊。
他就边走进大门边大声喊道,“二堂叔,二堂叔在家吧?”
陈建才循声抬了头,一见陈天林进来,起了身迎了过去,“哎呀,真不是天林吗?快进屋来,我们的天林可是在外头镀了金,我们可要多接触多接触啊。”
“二堂叔,看您这说的什么话啊,那里什么镀金不镀金的,还不是打工仔一个。”
陈天林随着陈建才进了屋门,陈鹏飞走在后头,他比陈天林少了两岁,但已经结婚生子了,陈天林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所以陈鹏飞心里有点疙瘩,他还知道陈天林这次回来可是为了周宇勤结婚的事情。
谁知道人家命薄,红事变成了白事。
陈鹏飞对陈天林的态度不温不热,他还在怨着自己儿子的满月酒连个红包都不给。
陈天林看着堂弟陈鹏飞对他那样冷淡的态度,心里是想不明白,少年时同在村里可是一起调皮捣蛋的。
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和某些情感的。
陈天林看得透,刚才二堂叔说的那句镀金,沾光什么,他听了心里很不舒服。
“二堂叔,这些天忙着家里的活儿,就没过来看你,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二堂叔你老人家身体可安好啊?”陈天林放下茶叶笑笑说道。
陈建才瞄了那包东西,轻声道,“天林,你这是干啥啊?”
“从城里回来得匆忙,也没怎么带东西来,这里有包茶叶,喝着挺淳香的,二堂叔就尝尝看。”
陈建才大声笑道,“好好。咱们也可以尝到城里的好东西了。”陈建才把那包茶叶拿了放到旁边柜子的抽屉里。
“天林瞧着二堂叔健壮着很,那像我家老爸,都瘦了一圈。我要叫我爸跟二堂叔学习学习,该享受生活就享受生活,不要为难自己。”
“你爸是为了九江溪村村里的事情才那样,我可是没事一身轻,弄孙为乐了。”陈建才对于他堂哥当年做了村里的支书有点心里不平衡,因为那时候他也去竞争了这职位了,当时好像只差了一票。
“鹏飞,我咋没见你的儿子呢,让我瞧瞧侄子长的帅么?”陈天林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
陈鹏飞回道,“他给我妈带去杂货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眼睛都睁不开了,短小君出现,小阔爱们别打豆米了!以后找机会补粗章。
第35章 狗改不了吃屎
陈天林在陈建才那儿坐了大半个小时就回家了, 看着他们父子俩那眼色就想说什么了,竟然这么明摆着不把地让人租用,他就自己再想办法。
村后山的地也不是就他二堂叔那块, 还有其他村民也有的。本以为是亲戚好说话,这就尴尬了。他妈说的没错,跟二堂叔要求点什么是说不通的。
李桂秋见儿子两手空空回来, 表情一点都不带劲的, 就知道事情没说通, “天林, 我昨天就跟你说了,不要去找那个人你就不听,是不是碰壁了?”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样, 我还以为日子好点就会不一样。”
狗改不了吃屎, 从来就是那个德行啊。
“哪有那么容易改啊?特别关系到钱的问题更是如此。”
“妈,那个鹏飞看着对我有意见?”
“他啊,比他爸更是小气,小时候都没看出来, 现在啊一有什么不满他意啊,脸色就变得快了。”
“这都什么人啊?”男儿大丈夫, 竟然斤斤计较一些琐碎的事, 太没作为了。
“好了, 天林, 别再只顾着喝水了, 等会儿可以吃饭了。”李桂秋说道, “人家不会连杯水都没给你喝吧?””
陈天林摆摆手, 不想说话了, 出手不利。
“人家还不是因为当年选支书这位置的时候输给你爸, 他就耿耿于怀了。”李桂秋说道,“说起来那次他可是下了功夫的拉着面子去家家户户讨好着,最后竟然输了,他的面子都没了。”
“这也是我爸在村里有威望,但是说起来谁做还不是一样?”
“天林,这怎么一样呢?”李桂秋看着自家儿子怎么比他还天真呢。
“不过当年差的一票,你知道是谁没选他吗?就是勤子他家,你周叔没有选他的。”也因为这一票,陈建才对周家也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我还听到前段时间那个来跟你乔婶讨债的,也是你二堂叔去说的,人家都忘了这笔借款了,可是不知道为何你二堂叔竟然能知道这么个事,还跟那人有联系,所以人家就上门来讨要了。”这事是陈平福跟她说的,虽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周家如今在非常时期,
讨了也没法归还啊。
这无非再让人家雪上加霜了啊。
陈平福不明白他的堂弟竟然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陈天林听了李桂秋说的话,一下子也愣住了,想不到他二堂叔做了这么多事啊。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抓着不放了。”陈天林不再喝水了。
李桂秋叹了口气,“本来你堂婶都想着亲近亲近的,都让你堂叔给阻拦了。”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不跟亲戚来往了,拜祖宗可是同在一个祠堂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