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死循环地狱,无解。
原作后面是拉锅藏出来补锅,发现补不齐,后又拉木叶出来顶罪,结果这一拉,直接把佐助清晰明了的复仇主线给稀释掉。
这让宇智波灭族,佐助复仇这条线乱得诡异,连带佐助也给搞到性格崩溃,脑子不清醒,被迫进化成二柱子。
这也不是作者第一次混乱,在鸣人的剧情跟身份上,也是各种后期设定大乱斗。
结果就是让好好一个慈目和蔼,死得悲壮的三代火影,直接变成黑暗阴谋家。哪个作者不黑三代一把,都不好意思出来写火影同人文。
谁说团藏是背锅王者啊,看看三代火影,人在棺材里,锅直接都扣到骨灰盒上。
春野樱想到这些玩意,头都大了。
她甚至还跟系统吐槽过这些事情,都穿越了有宿主也有系统,怎么不将这个世界观修补修补好完整一点。
系统愤愤不平:“啊,你别乱说好不好,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世界观,作者很难的好吧。有时候咱得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好做任务,积分涨了吗?而且你在三次元的时候,你所处的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特别有逻辑有道理很文明?发生的所有问题都有答案,有答案就是完美的?”
不,现实很多时候根本不讲道理,各种神奇到让人怀疑自家地球就是个外星人培养皿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系统:“你看,世界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到处都有诡异的事情会发生。火影也是一个世界,不管多混乱错误,只要出现了就是现实。”
春野樱了然点头,好有哲理的话,果然是废物系统,直接说自己改变不了作者设定那么难吗?
还拉整个二次元三次元世界来补锅,脸皮真是厚实啊,是觉得她跟它的次元壁打不破,她锤不死它吧。
天天就会阴阳怪气,系统芯片是破烂垃圾场回收的二手货吗?
春野樱睡前来套拉韧带体操,是从系统那里买来的,十几分一套,做完身娇体软不管是手指脚趾还是头发丝,都灵巧得不得了。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拉韧带体操,对她来说这是另类的操控查克拉方式。
她的力量偏大,要操控这份力量,需要特别精确的操作手法才可以,因为漫画也没有怎么画,她很难推测出原版樱的训练过程。
只能薅系统出品的玩意,努力让自己的各项身体标准追赶上去。
至于标准,就是对比系统给出的数据。
例如鸣人跟佐助的数据面板,就是她经常拿出来看,她会看看自己哪点没有赶上他们,就继续努力追上去。
当然有些数据她真不是想追就能追的。
例如敏锐的战斗天赋这玩意,鸣人天赋异禀,那潜力数据高她光是看个数字,就要仰断头的地步。至于查克拉就不提了,提了伤感情。
佐助是基因天赋,没法子,老祖宗赏饭吃可不是,写轮眼跟作弊器没两样,这项数值在数据版面上也是高到让她怀疑人生。
要不是知道这是漫画设定,这两个家伙是天之骄子,基因自带投胎天道福利,都是特例中的特例。
她都要怀疑,就她面板上那可怜的战斗天赋跟基因天赋数据,是不是该回炉重造。免得活在这个世界上丢人现眼。
拉完韧带,鸣人也洗好澡,穿着小黄鸭睡衣规规矩矩上床躺下,准备睡觉。
小樱坐在他旁边,开始翻花绳,她动作灵巧到可怕,鸣人都看花眼。
“小樱,这个好学吗?”鸣人看着她手里的翻出一座迷宫,有点畏惧地问。
小樱面无表情,“啊,这需要学什么,不都是自动就会吗?”
就你们有天赋,她也有,喝,花绳火影肖像画,喝,花绳满汉全席……
鸣人默默地拉上被子,学不会,啊,小樱果然是个天才。
春野樱也将最近拿到的会过期点数,都用在三身术上。
体力跟敏锐度都加得差不多,智商这玩意每个月只能加一点,多了也不让加。
系统说是人脑很复杂也很耗电,她还是小孩的身体,突然加高智商会导致大脑过热宕机。
小樱问:“那鹿丸呢?”
系统摆烂:“那是设定。”
反正无法解释,就全是设定。
早已经习惯了系统烂头没脸的春野樱,只好用在这几个大锅饭出来的忍术上,其实这几个术蛮好用的,就是不炫酷,也没法玩出花来,岸本就直接忽视了。
后期什么神罗天征、大玉螺旋丸、仙术查克拉、轮回眼、天照,手一拍木遁啊哪一样不让人热血沸腾,这才是销售保证。
小樱酸溜溜地拉起被子,让鸣人没被子可盖,嫉妒不解释。
又最后看了一眼永久积分,已经有二十五分。一百分就能抽一个“挂”,而且能选择方向。
挂的种类分为三个。
外貌魅力方面的(点×不解释)。
智力方面的(值得考虑)。
火影武力(就这个了)。
因为是抽奖类的,选择了武力转盘,一百积分转一次转到谁就是谁,要是不小心转到胸口碎大石永远不死挂也是可能,纯靠运气的玩意。
春野樱只能靠这个了,希望能抽到血继限界。
默默许愿,她闭上眼,陷入沉睡,一只乌鸦从窗外飞过,又来到她的窗边,默默地凝视着她的睡姿。
接着它的眼睛变红,血色的诅咒之眼,在乌鸦的眼睛里出现。
它啄了啄窗户,很有节奏类似认为制造的那种,惊醒了床上的人。
春野樱刚睡不沉,加上敏锐度加上去了,她几乎是脑子都没有反应回来,身体就先行动。她豁然起身,动作迅速地摆出警戒的姿势,转眼就看向声音出现的地方。
结果就对上一双艳丽的血轮眼。
小樱意识到不对劲,可是却来不及避开,绿色的眼眸黯淡下去,她再次躺回去,闭上眼陷入沉睡。
很快的,她就出现在一个诡异血红的空间里。
天空好像磕大了,风与云搅烂成一团,糊在暗黄的天上,一轮巨大的红月挂在她头顶上。
到处都是竖着的巨大墓碑,泥泞的泥土下都是汩汩而流的血水,奇异的是,这里寂静得可怕,一丝声音都没有,这种几乎封闭了听觉的空间,就是拿来逼疯人用的。
春野樱眼前的屏幕立刻弹出了宇智波鼬的资料,上面幻术的数值也是高到让人怀疑这家伙不是人。
不愧是岸本的爹,美强惨挂身上横行天下。
不过宇智波鼬对她使用幻术干什么?
这个疑惑刚出现,春野樱转眼就意识到,就跟火影来见她是为了鸣人一样。
宇智波鼬来见她,是为了佐助。
“宇智波鼬开万花筒了?”
春野樱在心里默念系统,系统轻声回答:“是啊,刚开不久,你是第一个被他月读的人。”
那还真是荣幸,需不需要她拎着刀上门感谢他的无耻厚爱。
“有解开的方法吗?”春野樱不抱希望问。
“……咱只是个无辜弱小的感情系统呢。”废物如此狡辩。
好吧,完全不失望呢呵呵。
却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系统的能力启动。远在木叶边缘,宇智波族内,正在沉睡的宇智波佐助身体轻抖了下,被系统拉入月读的幻觉空间里。
解开很难,多拉人来是可以的。一个人害怕,两个人不就能相亲相爱吗?系统发现自己真是善良可爱。
而春野樱已经开始在快速观察四周,如果这就是黄鼠狼的内心世界影射,那他的抑郁变态程度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到处都灰暗、坟墓、死亡、鲜血。
连纯洁雪白的月亮都化为要吃人的野兽一样,红得快要长出獠牙来。
就说太早接近佐助有风险,都被积分的诱惑冲昏脑,鼬这病态的弟控,被他盯上可不像是三代那样好过关。
各种担忧在脑子一闪而过,她也早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进入到一个恐惧,却依旧能强装镇定的小孩子模样。
不能太冷静,会被怀疑是不是经过特殊训练,也不能太懦弱,要是鼬觉得她不配跟佐助做朋友,那么直接让她精神崩溃,变成疯子是很有可能的。
她开始奔跑起来,躲到一块巨大的墓碑后面,伸手往自己腰间的武器袋子一模,卧槽还真有带。
看来宇智波鼬还想测试她的能力。
她抽出苦无转了转眼,屏住呼吸,藏在墓碑后一动也不敢动。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前方传来,春野樱立刻藏在阴影处,警惕望出去。
然后她看到佐助被一个蒙面的男人按在地上用刀子割肉,血水从他稚嫩的皮肤里流出来,溅落在地上。
春野樱眼瞳紧缩,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脚就踏出去,可是下一刻她就停住,这是个陷阱?
她猛然意识到了整个游戏的本质,不是陷阱,是考验。
这一犹豫显得她接下去的动作更加真实跟悲壮,在佐助痛苦的闷声痛哼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春野樱咬紧下唇,血腥味从唇瓣出现。
她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再次睁开眼,眼里的恐惧被义无反顾的坚定给取代。
蒙面男人举起刀子,对准着伤痕累累的佐助的脖子,在他恐惧的眼神里,狠狠地捅下去。动作犀利得可怕,在刀尖距离佐助的脖子一公分的时候,就被迫停顿住了。
一只手死死攥住锋利的刀刃,血水如水流顺着刀身,不断落到佐助的脸上。
佐助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荒缪,又让他打从心里害怕起来,他不敢置信地说:“小樱?”
春野樱已经没有时间理会佐助的呼唤,哪怕她脑子一闪而过了异样,这个佐助做得真真实。
她手里细线缠绕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抻,透明的线收紧扎入男人的颈部颈椎,看不到脸的男人面露痛苦的挣扎线条。
松开了手里的刀,春野樱忍着手断的剧痛,反手一抄,将刀子抓在手里,用尽力量狠狠往攻击者的脖子上狠狠一划。
血跟刀过肉的感觉,如实传到手指上,这种奇怪的感觉与剧痛伴随着,她满手血地喘着气。
男人躺倒地上,化为一具尸体。
春野樱也到极限,整个人往后躺倒,一双手从后面穿过来用力地抱住她。
佐助满脸血地惊恐大喊:“小樱,小樱。”
春野樱扯了扯嘴角,虚弱问:“没事吧,佐助。”
佐助的脸皱成一团,咬着牙颤抖着声音说:“没事,我没事。”
他很慌乱地给她包扎伤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睁开眼就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连累了小樱。
小樱其实就是手痛得不得了,这幻术真实到这种地步,跟现实有什么不一样。
月读竟然能牛逼到这种地步吗?难怪谁中了黄鼠狼的万花筒,谁立刻直接植物人。
这种世界,谁进来受到几天折磨都宁愿直接死比较爽,精神不崩溃都是天才。
春野樱忍着痛回过头,去检查佐助的身体。
虽然大概率佐助是个幻术成品,可是人的心都是肉做,这些天薅积分的时候,也薅出了些感情。
看不得这么稚嫩又萌的小伙伴,被割成碎肉片。
佐助不解看着她,“我没事,小樱。”
春野樱看到他身上连个破洞都没有,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也是特意做出的幻术。
看来鼬还是蛮爱佐助的,在幻术世界里,都舍不得真的对他动手。
当然这份爱也仅限现在,以后那爱就会变得极度扭曲可怕。
春野樱米勉强动了动,自己那只断了一截的手掌,被布条扎着的伤口,血水依旧无法控制地溢出来。
佐助着眉头,表情痛苦得像是他自己的手断了。
她刚要说几句符合少年漫世界的中二话语,结果下一瞬间,强烈的不祥预感炸出来。
她想都没有想,反身抱住佐助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上,巨大的冲力将两个人带着翻滚了几圈。
一把巨大的手里剑扎在他们坐的地方。
那个死去的男人如瘫软的泥,咕噜咕噜再次凝结起来,变换成新的身体。
而不远处,泥土里,不断生长出新的敌人,一模一样的造型,一模一样的无脸,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武器。
阴森诡异的天空,昏暗接近无光如迷宫般让人绝望的世界,死亡的墓碑是无声的送葬钟,在不断敲响着寂静的死亡预告。
佐助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死亡预感,他害怕得直发抖,伸手死死抓住小樱的手臂,不敢放开一分。
小樱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响起来,她很疼,他脸上的的血都是她的。
强烈的担忧战胜了懦怯的恐惧,佐助在看到几个人拿着刀快速冲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犹豫地拉着小樱,将她往后一推,用脚将地上的刀子踢起来抄到手里,快速地挡住了攻击。
对方几个人巨大的力量,将他瘦小的身躯狠狠往后掼倒,他身后可是小樱啊。
佐助手皮都被刀柄磨出一层皮,脚蹭着泥泞的土不停往后撑住,却依旧挡不住对方的攻击。
在他再次要落地被剁成肉酱的时候,小樱从他身后一跃而起,苦无与手里剑嘣嘣地飞射而出,扎入敌人的身体里。
她喘得厉害,幻术真实还原真实世界的各项参数,疼得真实,体力不支也很真实,面对敌人打不过的绝望恐惧更是真的。
春野樱知道这里是幻术空间,更是毫不犹豫地决定不管被打死几次,也一定不能让黄鼠狼发现她身上与他人不同的地方。
穿越的灵魂,成熟的大人,预知一切未来的情报。
在这个空间里,她只能是一个将佐助视为过命伙伴的孩子。
毕竟这里死了还能活着,而现实中的她死了可不一定能再次穿越。
命运不会一直这么眷顾她,她感激自己重活一次,所以也要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珍惜新的人生。
佐助趁机也打退了好几个人,转头就与小樱换了位置,两个人非常默契,甚至连步伐的节奏都分毫不差地抵抗了下一波的攻击。
可是人实在太多多了,拼命挣扎了好一会,佐助还是被锁链捆扎在墓碑上,小樱残废了一条腿。
四周都是烂泥的残肢,那些被他们打碎的敌人身体,又再次在他们绝望大眼神下,再次凝结起来,化为新的身体。
依旧是一开始那个蒙脸的男人,他手持短刀,走到佐助身侧,第一次开口:“你们感情很好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充满了阴阳怪气的嘲讽。
春野樱有理由相信,对方是在嫉妒她跟佐助真挚的过命交情。毕竟对一个弟控来说,自己当哥哥的不是唯一重要的人,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对的,春野樱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蒙脸变态就是宇智波鼬。
春野樱靠在墓碑边,腿断了走不了路,手也恶化到拿不起苦无跟手里剑,更无法操控更精细的丝线。
就算还有杀手锏,春野樱也不打算用出来,因为太可疑。她又不像是鼬几岁上战场,大点就跟着止水出任务,跟暗部打交道,能迅猛发展成无情的杀人机器。
所以她要在打得不那么弱,又不那么老练,战斗方式不能太成熟也不能太幼稚,简直是拼着一条命在踏实地受伤害。
幸好是幻术世界,不然真断手断脚的,她还真不一定能付出那么的代价。
春野樱看到那个男人走过来,然后蹲下来,蒙着的脸只有一双看不清楚形状的红色眼睛,在冷酷地盯着她,强大可怖的杀气迎面扑来,让她本能发起抖来。
佐助着急大喊:“住手,你敢伤害她试试。”
然后春野樱看到红色的眼里似乎闪过几丝欣慰,还有复杂的悲痛,她奇怪地看着他,然后下一秒那把刀子就塞入她手里。
“只要你们之中死一个就能获救。”他对着春野樱说,可是视线凝视的却是佐助的方向。
春野樱手里的刀子都要抖动得拿不住,这么老套的选择,好久没有看到了,一时间竟然都有点不适应接下去的狗血场景。
男人重新站起来,身形越来越高,阴影也越来越大,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如果不选择,那么接下去你们两个都要——死。”
死这个字不断回荡,让人都神经性反胃。
男人持着刀,来到佐助身边,将刀子搁在他的脖子上。“你的选择是什么,是杀了自己最重要的伙伴,还是一起死。”
春野樱瘸着腿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看到那把刀已经割入佐助的脖子,脸上露出剧烈的挣扎,她来到佐助面前。
“与其你被别人杀了,不如……”她紧紧攥住刀子,附到佐助身边轻声说,“死在你手里。”
说完,佐助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狠狠按住,塞入一把刀,锁链哗啦一下,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而下一刻所有的画面都褪色,变成了恐怖的黑白。
唯有鲜红的血珠子飞溅到空中,开出了生命凋零之花。
刀子穿过肉的声音与触感,如实地从他耳朵与手里出现,佐助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樱已经倒在他怀里,她的双手死死按住他的手。
而他手里是一把刀,这把刀穿过了小樱的身体。
佐助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强烈的悲痛涌上来,他抱着变得冰冷的小樱的身体,绝望地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啊啊啊啊!”
疯狂的泪水从他眼里涌出来,红色从他黑色的眼里出现,他大喊:“小樱。”
接着整个人就被按住,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来,“佐助,佐助?”
佐助立刻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着自己床上,呼吸急促得可怕,胸膛不停起伏,满脸都是绝望的泪水。
后知后觉,他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楚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哥哥?”
宇智波鼬担心地捂着他的额头,伸手擦着他的眼泪,“做噩梦了吗?我一直叫你,你都醒不过来。”
佐助一惊,伸出双手连忙看着,没有血,没有小樱的血,太好了是梦,是梦真是真是太好了。
佐助对春野樱的感情很纯粹,一个重要很好的朋友。
可是刚才杀死她的时候,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什么。不止是伙伴,不止是朋友,而是更重要,重要到无法接受她死去的感情。
这种感情佐助并不知道是什么,可是那么真实被她保护,又被他杀掉的记忆,让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春野樱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他靠在自己哥哥怀里,无措地寻求安慰,“我做了噩梦。”
鼬了迟疑了下,似乎也不解他为什么会进入他的月读空间。他在思索自己刚觉醒的万花筒是否有别的能力,本来想要制造弟弟的幻觉,却因为不熟稔,而将他也跟着拉进去。
他表情不变,温柔说:“只是梦,佐助,不需要害怕。”
佐助:“我梦见杀死自己重要的人。”
鼬一停顿,才问:“多重要,有重要到能成为你的唯一吗?”
佐助一愣,“唯一?”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唯一这种绝对的词在他的生活里很难出现,当然还是有的,唯一的哥哥,唯一的父母,还有唯一的家跟宇智波。
可是这么多唯一加起来就很多很多人,跟哥哥嘴里的唯一似乎不太一样。
鼬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伸手温柔摸了摸他的眼角,“还有,佐助,你开眼了,恭喜你。”
虽然说着恭喜,可是看到佐助眼里的一勾玉,鼬却并没有开心的表情。
佐助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开眼了?”
更哥哥的天才相比,他完全比不过,就是因为鼬很早就开眼了,是族内出了名的天才。
他做了梦都想要快点开眼,好赶上自己哥哥的步伐,而得到爸爸的认同。
可是为什么开了眼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伤心?
佐助不解地问,鼬沉默良久,才无奈笑了笑,“这就是宇智波的诅咒,我们是最强的一族,可是得到力量的过程却是在不断失去所爱,见到自己最爱的人的离开,或者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都可以……得到更大的力量。”
如果是以前,佐助可能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分量,可是经历刚才的事情,他才发现什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他终于看清楚他眼里的疲惫,与温和的表情后藏着的深沉悲伤。
“哥哥,你也是……”
鼬轻轻地伸手按住他的嘴,“没事的,佐助,幸好你只是做了个梦就得到了力量,也许下次你也可以多做点这种噩梦,力量就自动来到你身边了。”
佐助才想起自己刚才哭得要死要活是一个梦,虽然那个梦真实到可怕,可是幸好是梦啊。
“如果得到更大的力量,需要真实经历杀死自己所爱的人,那么我宁愿永远都不要这份力量。”佐助抬头看着鼬,“特别是你,哥哥,如果得到力量是失去你,或者爸爸妈妈,还有……”
他将她的名字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最后一握拳,认真无比地说。
“我不要这个诅咒,哪怕能得到力量。”
鼬没有说话看了他许久,看到佐助都疑惑起来,“哥哥?”
鼬终于笑了,伸手按了按佐助的额头,用力到红起来,佐助立刻抱着额头,红着脸抗议:“哥哥。”
鼬将他抱住,“睡吧,我守在你身边,不会再做噩梦了。”
佐助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很累,好像真的经历过异常致命的战斗,疲惫如水般涌来。
睡去前,他隐约听到自己哥哥说:“你有一个为你能舍命的重要朋友啊,佐助。”
佐助睡后,鼬抬头看向窗外,乌鸦已经回来了。
他半垂下眼,轻声自言自语:“杀了最重要的唯一伙伴,就能得到那双眼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其实也是,如果要杀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才能得到,或者只是看着他死,也痛苦得受不了。
他宁愿得不到。
心里明知道这是最残酷的,可他还是有意识地给他挑选最重要的伙伴。
春野樱也许能成为佐助心里的那个“唯一”。
对宇智波来说,唯一的份量绝对是很可怕的。
鼬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其实宁愿佐助永远都用不上这个“唯一”。
春野樱豁然而醒,睁开眼就看到鸣人早已经被自己踹到床下,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睡得打着泡泡。
她脸色发白地看着窗外,没有乌鸦了,看来她是经过黄鼠狼的考验,可以当佐助的朋友。如果不通过考验,她现在估计就是个脑死亡的植物人。
妈蛋,还是三代大叔可爱多了,人家的试探顶多是来看她两眼,外加慰问两句就算她过关。
结果轮到宇智波黄鼠狼,不愧是整部漫画里心态最扭曲的角色,虐待她这么小的孩子,他忍心吗?
春野樱蜷缩起来,幻术的伤害没有那么容易消失,虽然能看出黄鼠狼对他很手下留情,可还是被她看出一个弟控的恐怖。
一个扭曲浑浊的幻术世界,就他弟弟这个角色的幻术清晰得可怕。
连带性格也跟她相处的时候的佐助一个模样,还说不是变态,哪有这么可怕,这么了解自己弟弟的哥哥。
比起被伤害,被干掉一次,春野樱更怂的是宇智波鼬对佐助的可怕执念。
她要是跟佐助太亲密了,黄鼠狼不会嫉妒得面目全非,然后冒出来一口咬死她吧。
可是如果没有积分,那么多剧情点她也随时能狗带。
都是死,那还是冒着风险继续接触佐助捞任务分比较划算。总要死得强点,不至于弱唧唧被人一脚踩死那么窝囊。
春野樱边发抖,边坚定自己弄积分做强做大的念头。
要坚强,不要怂,如果就这点困难就吓退了,怎么能在少年王道漫的世界里得到幸福平稳的生活。
少年漫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打、打、打得精彩就能销售第一。
所以要在一个以打斗为卖点的世界里活下去,不冒险怎么可能。
“小樱?”鸣人迷迷糊糊爬上床,想都没有想就从后背抱住她,他蹭了蹭她的后颈,没有睁开眼就含糊说,“做噩梦了?不怕,我保护你。”
春野樱一僵,但很快的,鸣人柔软的怀抱与温暖的气,息让她安静了下去。所有的恐惧仿佛都一下都消失了,幻术的后遗症也在慢慢消失。
只有鸣人的呼吸成为她摇篮曲,她慢慢闭上眼,终于睡去了。
鸣人睁开眼,完全看不出一丝睡过的惺忪,清亮的蓝眸倒影着她的侧脸轮廓与发丝。
他将她抱得更紧,轻声说:“晚安,小樱。”
做恶梦的小樱,他也会好好守护的。
一夜幻术折磨让春野樱去上学的时候,精神都是蔫的。
她耷拉着眼皮进入教室的时候,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撑着下颌,苦大仇深皱着眉头的佐助立刻蹦跳起来,飞速来到她面前。
“小樱?”他想都没有想地伸出手去触碰她。
幻术后遗症依旧折磨着他,导致他昨天晚上只睡了半个钟头就又惊醒,并且一夜无眠到天明,那个幻术的真实让他心里特别慌乱。
这种糟糕的情绪,哪怕是他哥哥守着他都没用。
春野樱睡眠不足,导致整个人有点呆滞,佐助一脸担忧地伸手摸着她的脸,她还是呆呆的,完全没有反应。
反而是她身边的鸣人炸了,他抓住佐助的手,“喂喂,佐助,你碰小樱干什么?”
就是朋友,也不是能随便乱摸脸的,特别小樱还是女孩子。
天生某方面常识超前的鸣人,对男女大防还是懂点的。
反而是佐助跟小樱都呆呆转头,似乎不懂鸣人炸什么。
佐助放下了手,指尖都是人体柔软的温度,他也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纯粹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春野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一脸不解,“怎么了?我脸沾饭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