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江空晚  发于:2025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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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的喘息声从口中溢出,腥甜的铁锈味在味蕾中绽放,群玉眼角不受控制地涌出眼泪,却是愈发刺激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谢望才肯松嘴,趁着换气的间隙,群玉面色酡红,双颊犹如新荔,鬓发汗湿贴在脸侧,双目涣散地盯着藤架上的紫藤,心中涌现出一抹可怕的猜想。
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吧……
见她还有心思失神,谢望捻着她腰肢的手,力?道?又加重几分。
群玉受不住,颤了颤身子,就听得他语气不虞,眼神愈发暗沉,“乱动什么??方才孟澜碰你的腰,也不见你躲。”
她有心想反驳,但又觉得谢望盛怒之下,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干脆还是不开?口的好。
“怎么?哑巴了?”谢望瞧见她腰上挂着的玉佩,忽然用力?一扯,就要往外?砸。
这枚玉佩是孟澜给她的定?情信物,绝对不能摔。
群玉挺着腰,挣脱手腕上的持珠,就要去捉他的手。
殊不知恰到好处的迎合了他,谢望摸索着手中玉佩,心中暗哂,瞧瞧,定?情信物都送到他眼前来了。
谢望捏着玉佩,往她唇里塞,看她还敢顶嘴,看她还敢乱说。
察觉到他的意图,群玉整个人烧得通红,双眸噙泪,无助地望着他。
等她眼冒白光,冷气倒抽时,就听得谢望的声音愈发冷淡,“我是不是要夸一声表妹平心持正,无论是把孟澜往崔六娘那?边推,还是将我塞给崔四娘打发,都是一如既往的豁达大度。”
群玉不是没有听出他的讽意,只?是被他这么?玩着,泪痕满面,彻底失声。
谢望恶劣地捏着玉佩用力?磨了磨,她娇嫩的唇瓣很快肿了起来。
她面色潮红,脚趾都难受地揪住,不知是羞还是悔,哭得水花汩汩,声音也湿漉漉的。
“瞧你,这不是有嘴吗?”
谢望将那?枚玉佩从她唇上挪开?换自己来,知道?把人欺负狠了,又去吻她。
群玉扭着身子歪头就要躲,谁知被他猛地一拍,彻底摁在藤椅上接吻,与?他紧紧贴在一起,用力?回抱住他时,故意去掐他背上的伤。
直到眼前白光阵阵,酥麻延伸至头皮,群玉被他彻底摁在慾海扑腾,就像是溺水,想要抱住海面上那?截浮浮沉沉的枯木,又被一阵海浪浇头打来,浑身乏力?彻底被抛下。
夜风拂面而过,紫花落了满身,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面薄汗,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只?要他凑上来,就露出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下去。
谢望倒是不以为意,只?觉得她这么?有劲,显然还是不够。
光是想想她居然故技重施,想让他稀里糊涂的再上第二?次当,谢望就恨不得掐死?她。
又说崔妙常做的酸枣糕里面是加了药没错,可谢望才用了半块就不肯吃了。
他嫌味道?没有上回做得好,以为是群玉忙中出错,做的糕不用心,就没有再用了。
等崔妙常换了身水红的衣裙过来,还想借着天黑夜色遮掩,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事。
甚至为了捉奸成双,她还特意吩咐了婢女,等个一刻钟的样子拉着人过来找她,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只?是她不知道?,谢望白日里才重新丈量过群玉的身形,得出他给群玉做的衣裳胸口那?有些?紧后,又重新给了个尺寸让人去改。
这会崔妙常即便是衣裳穿得再像,他也一眼就瞧出来不是她。
崔妙常并不清楚自己的破绽这么?明?显,一门心思想要唱好这出戏,谢望自然没有让她一个人演的道?理。
她捏着嗓子,学着群玉开?口,“这道?酸枣糕,表哥都用了吗?”
谢望点头嗯了声,彻底让崔妙常放下戒备,径直往他怀里扑,只?不过被谢望故意侧身躲过,扶住她的胳膊,“表妹走路要当心,若是摔到了岂不是要破相。”
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崔妙常,只?当谢表哥君子风范,即便是中了药也能忍着给她台阶下,根本就不曾发觉谢望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点按捺不住的模样。
“表哥,我心悦你已久,愿意帮你。”崔妙常羞答答地开?口,却是低头垂眼根本不敢看他。
“哦?如何证明??”谢望尽力?压制着心中烦闷,捻着与?玉菩提的那?只?手越转越快。
崔妙常颤着手飞快地将披帛脱落,又去解自己的腰带。
谢望把眼一沉,冷声开?口,“好了,我知道?表妹的意思了,你转过去吧。”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等人真的来了,他便是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转过去作甚?”崔妙常心跳砰砰,声音娇得像能掐出水来。
难不成表哥喜欢从后面?
就在她背着身子,两手就要去捞裙子时,就被谢望一脚踹过去,崔妙常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紧紧抱好柱子。
她刚想开?口问?他,就听到谢望冷淡至极的嗓音,“崔妙常,这点伎俩,也亏你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崔妙常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她再低头去看,谢望不知何时拿她的腰带披帛把她绑在柱子上。
“谢表哥,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突然开?始害怕,他不是要对他做什么?,而是要以这种丑态百出的姿态,害她身败名裂。
等到崔妙常的婢女和崔五娘一起匆匆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极尽羞辱意味的场景。
谢望的视线掠过孟五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五娘若是嫌在家里日子过得太舒坦,不如我给义父举荐几位青年才俊,早早将你嫁出去。”
听他提起父亲,孟五娘这才彻底慌了神,她是知道?谢望若是来真的,依着父亲对他的看重,定?是欣然接受他的提议,随便就将她嫁了出去。
“不、不必了,我知错了,义兄求你别和父亲说。”
“那?你就帮着崔妙常来算计我?”谢望的语气并不好,即使他来孟家是有私心,但是对几位弟妹,倒是没想过下手,甚至还想着日后若是东窗事发,将他们摘干净也是未尝不可。
“我……我也没有办法?。”孟五娘哭得委屈巴巴,但她说的是实话。
从她的出身开?始,就是不被父母亲人期待的,母亲生下她是为了给大哥治病,父亲嫌她是个女孩更是不上心,至于祖母即便是将二?哥养在膝下那?么?多年,一样还是只?念着大哥。
除了二?哥以外?,也就只?有大她几岁的表姐,从小就愿意陪她玩陪她闹。
可是大哥病逝后,表姐脸上再也没有笑容,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表姐得偿所愿。
关于她有什么?样的苦楚谢望并不想管,径直离开?去寻群玉。
群玉是在翌日下午醒来的,春禾则是坐在床头,一脸忧心忡忡。
她昨夜一直等到三更,也幸好烧了热水,就想着等辛劳一日的娘子回来洗完澡睡个舒坦觉。
谁知等了许久来的居然是谢郎君,抱着怀中昏过去的娘子回来。
后面谢郎君喊她进去服侍娘子洗漱,春禾瞧见她满身斑驳痕迹,气得更是发抖,就连手腕上也有勒痕。
帮娘子擦洗完身子后,春禾急急忙忙地从药瓶中倒了颗避子丸,就着温水想让她尽快吞服。
可早就睡去的群玉没有反应,春禾别无他法?,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她才发觉方才并未关门,谢郎君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也顾不上谢郎君是不是看到了她给娘子喂药,春禾就服侍着她穿衣。
后来好不容易将娘子放在床上躺好,谢郎君亲自端着碗避子汤过来,扶着娘子灌了下去。
烛火昏昏,她冷不丁瞥见谢郎君手上好像被烫到,不由得心想熬药这种小事,他倒是亲力?亲为。
只?是等人走后,春禾守夜,在外?间睡得并不安稳。
她总觉得谢郎君对娘子势在必得,纠葛颇深,闹成这般局面,娘子还想嫁给孟二?郎只?怕是难了。
群玉浑身骨头都像是散架似的,也幸好春禾守在她身旁,将人扶起来,她才能颤着小腿,身形不稳地下床。
“我的玉在哪?”她放眼去望,没在桌上瞧见玉佩。
昨夜闹到后面,群玉趁着自己还清醒,硬是要他将玉佩和玉坠一并交还给她。
谢望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群玉绷着身子,死?死?咬住唇,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和她闹,松口答应了。
不过还他肯定?还,却不见得是要亲自送上。
春禾将他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告诉她,“谢郎君说,让娘子拿东西?去换,至于什么?东西?他倒是没提,就说了句二?郎有的,不见得他得不到。”
这样说群玉就明?白了,他是瞧见了孟澜腰间坠着的香囊,这才也想要一个。
当真是好笑,他没名没分的,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没事,反正之前给二?郎做香囊还有剩的料子,你随意做个简单样子,再拿给他就是。”群玉累得浑身绵软无力?,才懒得给他费心费神绣香囊。
原本春禾想问?这样糊弄谢郎君,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可后来想想,娘子这会抬眼皮都费劲,让她捏针绣花岂不为难她。
大不了她故意绣得针脚差一些?,免得被谢郎君发现就是了。
不过半日光景,春禾就将绣好的香囊呈上来,为了图简单方便,她绣得是送谁都不出错的祥云花样。
群玉摸了摸,发觉她连针脚都考量到了,很是认可的点头,“嗯,可以,就这么?送过去吧。”
她今日压根就不想见到谢望,反正他说拿香囊来换,又没要求要她自己做的,又没说要她得亲自去。
等到了谢望散值的时辰,春禾拿着那?只?香囊,打算和谢望换回娘子的东西?。
刚巧孟澜也回了府,径直就来了玉婵院。
“表妹,我来晚了。原本早上就要来的,只?是怕你还未起床,便一直拖到这会。”孟澜面上露出几分歉疚神色,见她端坐在屏风前,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
群玉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身子绵软无力?,恨不得立刻躺回去,却因为孟澜来了,不得不仪态端方的招待他。
“不晚,表哥这会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孟澜有些?不满,也不知怎的,表妹现在私底下与?自己说话也是这样的客客气气。
“没有什么?要事不能来找表妹吗?”
群玉面上挤出些?笑意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也是,你瞧我这张嘴。”
“表妹看我今日这身衣裳,和你赠我的香囊可相配?”
因为香囊是碧色的,孟澜今日穿着一身文雅的青色襕袍,衬得人端良如玉,愈发的清俊出尘。
孟澜站在自己面前,拉着她的手示意他仔细看他。
似乎也被他的这份欣喜所感染,群玉低着头轻笑,忍不住打趣他,“‘红绶带、锦香囊。为表花前意,殷勤赠玉郎。’可惜表哥还缺一个红绶带。”
“这有何妨,等表妹与?我成婚,花前月下,红妆绿裳,你将这只?香囊再送我一次就是。”孟澜眸含热意,目光黏在她身上,他想吻她。
“我还以为表哥是要我再做一只?呢,这只?不是已经送过了吗?”群玉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好笑,不过是一只?香囊而已,怎么?他就珍视成这番模样。
孟澜喉头滚动,将人拥在怀里,“这只?香囊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到底是想着于礼不和,也怕唐突了表妹,孟澜只?将吻落在她那?头乌发上。
只?是余光一瞥,瞧见她衣裳上不曾挂着玉佩,不由得疑问?开?口,“我赠予表妹的玉佩是不喜欢吗?怎么?没有挂着。”
听到这句话,群玉吸了口凉气,正想寻个法?子糊弄过去时,就听见谢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是在找这个吗?”
他手中捏着那?枚凤佩,向孟澜晃了晃,眼神中透着毫不遮掩地讽意。
孟澜的声音骤然抬高,“我赠予表妹的玉佩怎么?在你这?”
群玉也被他松开?,对上谢望那?双乌沉的眼,气得指尖发麻,“还给我!”
谁知谢望非但不听,还轻描淡写的开?口,“我改变主意了,这枚玉佩就当是表妹送给我的赔礼吧。”
什么?赔礼不赔礼的,表妹难道?对谢望做了什么?错事吗?孟澜心头疑云密布,正想开?口询问?,却发觉气氛尴尬得让人无所适从。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他这般不要脸的。
这是二?表哥家传玉佩,还是赠给她的定?情信物。
被谢望昨日那?样拿着把玩戏弄她就算了,今日居然还要独占!
群玉目光含怒,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和他掰扯,“你还给我!”
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孟澜,见表妹这样鲁莽,便想着过去将她拉开?,否则谢望对她不客气,把人推倒怎么?办。
“好,还给你。”
话音刚落,那?枚玉佩脱手,被他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群玉气急败坏地骂道?:“谢望,你无耻至极!”
谢望避开?她的眼,犹如孤松屹立,面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
他方才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互诉衷肠,原本春禾还想出声提醒,也被莺儿急急忙忙地拉走。
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昨夜是怎么?答应自己的,又和孟澜如胶似漆地抱在了一起。
甚至孟澜在瞥见他后,故意亲她的头发。
这样的挑衅,谢望怎么?能忍。
何况从昨晚,到方才听到他二?人说成婚,他就已经想把这枚玉佩砸了。
凭什么?给孟澜的定?情信物是亲手绣的,凭什么?给自己的就是旁人做的。
她就这么?喜欢把他往别处推?
既然如此,那?这枚玉佩他们谁都别想要了。
让他眼睁睁看着群玉和孟澜定?情,除非他死?了。

第28章 “你未婚夫睡旁边,小……
这枚意义非凡的玉佩被摔碎,也彻底让她对谢望最后一丝愧疚消失殆尽。
群玉尽量屏住呼吸,稳住颤抖的声音,“谢表哥,你非要闹成今日这般局面吗?”
望着摔得残缺不堪、四分五裂的玉佩,群玉也不怕会割坏了手,蹲下身来就要去捡。
因为?谢望的针锋相对、步步紧逼,她现在已经?沦为?彻头彻尾的骗子,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和孟澜交代。
群玉伤心至极哭得格外凄惨,孟澜担心她执拗地去捡碎玉会受伤。
“表妹,你别捡了,若是?划破了手,那才?是?不值当。”孟澜和她一同蹲下,拉住她的手制止群玉。
“可是?、可是?这块玉佩,对你来说很重要。”她的声音拖着浓重的哭腔,更多的是?自责懊悔。
事到如今孟澜也不想再刨根问底知道这枚玉佩为?何会在谢望那。
“再怎么重要,也没有你重要。”孟澜拿帕子去擦她的眼泪,他的关心也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群玉心中五味杂陈,她哽咽了片刻,拿帕子将那些?碎玉包起?来,“这些?还能捡起?来的,二表哥先留着,我们到时候去找家铺子,看看能不能寻着原来的样式,做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来。”
想要修好只怕是?难了,可群玉已经?很亏欠孟澜了,无论如何都是?要还给?他一只的。
“好,都听表妹的。”孟澜见她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决定带着她先行离开。
察觉到孟澜的意图后,群玉却没有打算跟他走,而是?将人一路送到客苑门?口,“二表哥先回吧,我和谢表哥之间的误会,解铃还须系铃人,等到明日我再和你细说。”
听她这样说,孟澜欲言又止,但是?转眼一想,表妹心中有他,即便是?谢望想抢也是?抢不走的。
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应该是?谢望气急败坏下用强。
不过依着孟澜对谢望的了解,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择手段。
孟澜离开后,群玉擦干净眼泪,一步步挪过去,想着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谢望阻止这桩婚事。
天色昏暝,灯黄风细,群玉回到外间,见他静静站在原地,正筹划着该如何开口时,就听见谢望扯着嘴笑,冷不丁问了句,“还回来作什么,不跟着他走了?”
不是?没有听出他的阴阳怪气,群玉这会实?在是?没有心思去敷衍他,直接开门?见山,“谢望,开个条件,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谢望没说话,笑意僵在唇角,好半晌嗤地哂起?来,“听表妹的意思,我要什么你都能给?了。”
“除了嫁给?你怎样都行。”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即便是?谢望有心想娶,单凭他那复杂的身世,就过不了他舅父那关。
更何况三年前他师父的死,多多少少也是?与她有关,依着谢望的性子,不把这件事算在她头上?才?怪。
“表姑娘这样心机叵测又不安分的女子,即便是?想嫁,也进?不了我谢家的门?。”
听他全然不在意,群玉的心到底是?被钝了一下。
“不如表妹和我说说,你为?何非嫁他不可?”谢望实?在是?好奇,她又不是?真的赵七娘,即便是?做戏也犯不着拿婚事做筏子,把自己?赔进?去一辈子。
这件事群玉自然是?不能告诉他真相,可又怕他手眼通天,早就查到了一丝端倪,就等着她开口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在我面前,表妹就不用装了,难不成你是?真心喜欢孟澜?”
谢望也知道她一贯嘴硬,可惜还没查到她的身份,否则将证据摆在她面前,看她还敢不敢骗人。
群玉干脆破罐子破摔,顺着他的话说,“倘若我说我是?真心喜欢二表哥的,又与谢表哥你有何关系?”
“那你的真心还真是?瞬息万变,昨晚还能抱着我喊好哥哥,今天就又是?喜欢他了。”
谢望面上?夷然,毫不留情的戳穿。
这么一番胡搅蛮缠,群玉知道他是?打量主意不和她好好说话了。
也无妨,反正孟澜那边已经?定了日子,给?赵家那边去信商量婚事,相信不日就会有回信。
“无论谢表哥信不信,我是?一定要嫁给?二表哥的。”和他说话实?在是?费劲,加上?昨夜被他折腾得浑身难受,群玉精神不济,实?在是?撑不住了。
眼见着群玉拿手撑着桌子,面色煞白,似乎是真的要倒了。谢望干脆将人揽入怀中,抱在腿上?,“那你同我说实话。”
这算什么样子,说话就说话,他又要动手动脚做什么。
群玉有心推开他,可身上?实?在是?使不上?劲,也就没再白费力气,心安理得地缩在他怀里,半真半假的告诉他,“当然是?……为?了报仇。”
说完这句话,群玉就昏睡过去,倒是?让谢望目光微怔,摸着她头发的手一顿。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可谢望觉得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是?了,否则她一个小娘子不会花费这么大的功夫,战战兢兢的扮着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就为?了嫁给?孟澜。
傻姑娘,值得吗?究竟是?多大的深仇旧恨,能让你拿姻缘来搏?
瞧着清清白白、风光无量的孟家,私底下又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这样做?
他心中那些?克制不住的怒意在这时也都消失殆尽,谢望抱着人去洗漱,瞧见她身上?还未消退的痕迹,一时之间也有些?自责。
印子确实?留的有些?重了,下回还是?要轻一点,她皮肤向?来娇嫩,摸着倒是?让他爱不释手,就是?力道一旦控制不住,就会弄得满身都是?。
好不容易将群玉放床上?躺好,谢望压着心头燥意,自己?也去洗了个冷水澡。
他今夜心绪不佳,也不想回弄玉堂了,吹灭了灯,也不管身下的反应,打算就这么把人抱着睡。
群玉夜里向?来怕热,而他身上?的寒意实?在是?太重,刚躺在她身边,她就径直靠上?去,嘟囔了声,“好凉快啊……”
谢望本来就受不住,被她摸来摸去的更是?燎起?火来。
“不想睡了是?吧?”
他也毫不客气的拍了一巴掌,谁知群玉捂着屁股依旧往他怀里涌,去抓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开口,“我腰酸背痛的,你给?我按按嘛。”
这样过分的要求,放在群玉身上?倒也再正常不过。
从前在玉佛寺里,她每回身上?要来了月事,就是?难受的月匈胀腰疼,都要缠着他按揉许久。
谢望实?在是?受不住,白日里她还口是?心非说喜欢孟澜,这会又拿黏糊糊的语气来勾他,害得他满身火气。
今时不同往日,他才?不要帮她按呢。
谢望径直起?身去泡冷水澡,好不容易纾解了,就想着把人摁在怀里睡觉。
只是?还没躺个一刻钟,群玉那双不老实?的手就又去摸他。
他身上?凉凉的,透着冷气,群玉不仅拿脸去贴,还伸手去摁他鼓鼓的胸口。
见她这样不安分,谢望想着她今夜是?不用睡了,干脆如了她的愿,扯下她身上?那件诃子小?衣,替她按揉起?来,按着按着他就忍不住亲她。
她腰肢敏感,粗粝的指腹刮过时,宽厚温热的大掌一把兜住,突然使坏似的捏了那截纤腰,群玉忍不住哼哼出声,“你别掐我。”
即便是?出于私心帮她按揉,谢望也不想全然顺着她的心思来。
被他那双手冷落太久了,群玉伸手去抓,“腰酸,你用点力嘛。”
谢望憋着一口气,觉得他简直就是?多余心疼她。
她这么不知死活,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安分,那他还体谅个什么劲。
这般想着,谢望将人一拉,群玉半梦半醒间,转头时被他咬住,送上?一个深得密不透气的吻。
隔日群玉醒来的时候,可谓是?神清气爽。
除了腿根和屁股那还是?有些?疼以为?,腰也不酸,月匈也不痛了。
只是?眼睛一闭,脑海中就浮现出谢望伺候她时的场景,怎么瞧怎么觉得诡异。
仔细回想了片刻,昨夜她为?了糊弄过去,都是?找的什么借口来着。
她是?不是?告诉他嫁给?孟澜是?为?了报仇?
得出这个结论后,群玉睡意顿消,连忙让外间的春禾进?来。
“谢望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天刚擦亮他就起?了。”
昨夜发现谢望要留宿后,春禾一夜没睡,生怕夜里要叫水。
好在动静不算太大,也没怎么听到娘子哭声。
群玉咂摸着他昨夜的温柔以待,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她也以为?谢望定然是?要找她算账的。
谁知他非但没有太粗暴,反而还帮她按揉了酸胀难受的身子。
她每回快要来月事时都有这个毛病,自己?劲小?按的不舒服,也不好意思麻烦旁人。
可昨夜他温柔的不像话,和之前凶巴巴的样子截然不同。
群玉忽然叹了口气,暗忖须臾,在心中下了决定,“你拿着二皇子给?的那块令牌,去他府上?和人约个时间。”
“娘子这是?要?”春禾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又要将二皇子牵扯进?来。
群玉幽幽开口,很是?感慨地告诉她理由?,“谢望不能留在盛京了,只要他在一日,我就嫁不了孟澜。”
不光是?谢望会从中作梗,这桩婚事成不了,她也害怕自己?会后悔,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二皇子那边动作很快,约的是?三日之后,在若虚茶楼相见。
群玉为?了让自己?忽然出门?变得不那么刻意,便想着和人一起?去逛街。
可惜孟五娘被禁足约不出来,七娘说吹了风头疼不想动。
没想到选来选去,又只能拜托孟澜和谢望了。
索性她也打算重新换孟澜一块玉佩,群玉在书房里依着记忆描了描花纹样式,应当是?大差不差的。
只是?等孟澜有空又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孟澜将上?回的碎玉装好,和她画的纹样一起?交给?长乐坊赫赫有名的玉匠师父,付了定金后说半个月后来取。
难得来西市一趟,俩人逛了不少胡商开的铺子,群玉相中了一条红色舞衣。
虽然衣服的布料委实?有些?短,但是?腰间坠着的银色小?铃铛,声音清脆悦耳,群玉有些?迫不及待地期待着穿上?的模样了。
她心中俨然有了计划,为?了让谢望毫无顾虑地离开,她必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买好衣裳后群玉拉着孟澜去酒肆买酒,她酒量不好不敢轻易尝试,于是?孟澜就自告奋勇的表示可以帮她尝尝滋味。
“那二表哥帮我试试蒲桃酒、梨花白还有松醪春。”
话音刚落,孟澜就接过小?厮端来的碗,正打算一碗饮尽时,吓得群玉连忙伸手去拦,“表哥慢些?喝,我知道你酒量好,但也没必要这么急。”
只是?才?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孟澜用过三碗后面色酡红,眼中隐有醉态。
她才?想起?了,方才?孟澜好像只说可以试试,但是?不曾告诉说他酒量好。
和酒肆小?厮一起?将孟澜扶上?马车后,群玉又订了几坛蒲桃酒和石榴酒,说是?让人自行送去孟府。
等她上?了马车,酒气冲天熏得她眼睛难受,只好撩起?车帘,打着扇子,试图散散味。
谁知原先醉意朦胧的孟澜突然开口,“表妹皱眉是?因为?嫌弃我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对兄长就不怎么客气,是?更想亲近他对吗?”
都说人喝醉后说的话是?真心的,所?以听孟澜这个意思,难不成是?他早就发现了自己?和谢望的事情。
群玉心跳漏一拍,吓得觳觫一怔,连忙去拉帘子,可不敢让外人听到了。
等她凑上?前,握着孟澜的手,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二表哥这话有何意?”
“没关系,只要表妹心里有我,愿意嫁我,其他的我都不求的。”
喝醉酒的人问他话,自然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一股脑地说自己?想说的。
“表妹不知道,你答应嫁我时,我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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