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兄入怀by江空晚
江空晚  发于:2025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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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两个?时辰的车,群玉头晕眼花的,连午饭都不想用,便换下寝衣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她挑的这间院子临着莲池,树荫覆盖纱窗,荷风阵阵,卷起浅碧色的床帐。
群玉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湿热绵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被迫仰着头接受着温柔的抚弄,好像是被人抱在怀里,软乎乎的手搭着他?,身上蒙上一层凉意。
突然力道重了一下,像是奖励,又像是惩罚。
她喉间溢出轻吟的喘息,像潮水漫卷般袭来?,四面八方的汩汩水花一拥而上,湿乎乎的眼泪脏了她满脸。
群玉这颗心也被水浸泡得饱胀酸涩,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大脑空白中,逼得她失神片刻,既抗拒又亲昵的咬住他?,身心都被这股愉悦所接受。
缠绵的吻一路蔓延,迷迷糊糊中群玉像是忘了反抗,反倒是格外主动的伸出手想要攀住他?的脖颈。
梦中人虚虚实?实?,既清楚又模糊,她只好用手指去碰,为他?描眉画眼,感受灼热的温度。
忽然她嘤咛出声,觉得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她热意泛发的柔软,紧接着就是浑身发烫,痒意在心腔冒头,一下一下的,像是被轻柔的羽毛划过。
睡梦之中的群玉伸手挠了两下,却?不得其法,难受地胡乱蹬腿,将薄衾踢到了地上。
等群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坦的午觉了。
只是怎么外面天色都黑了,她往常午觉不会睡这般久啊。
想到了那个?荒诞虚无的梦,群玉连忙低头摸了摸,很好,干干净净很清爽,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衣服上的熏香也没?有变,还?是她喜欢的栀子花香。
那种酸胀麻痒很想要哭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梦中的错觉。
幽寂黄昏,天色朦胧,还?不到掌灯的时候,群玉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又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功于是她快要来?月事的缘故,故而不曾发觉腰窝上细细密密连成片的吻痕。
至于梦中那人的脸原先?她认不出,到最后?却?通过那双手,认出来?人就是谢望。
不过但对于梦见谢望这件事,群玉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在三年前?,在玉佛寺有过那次意外后?,她便常常能够梦见他?。
尤其是在离开盛京后?,有段时间她常常能够梦见自己被人关在逼狭黑暗的房间里,他?毫不吝惜地去吻她的唇,又粗又重,害得她嘴角生痛,溢出丝丝缕缕的口涎。
群玉拿帕子擦了擦脸,试图在脑海中甩掉这场凌乱的梦。
这会又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应当是天太热了,又一直不曾喝水的缘故。
唤来?春禾,群玉连饮三杯温茶,这才感觉喉咙舒服多了。
“方才没?人来?过吗?”
因着娘子午睡,不喜欢有人打搅,春禾一直在外面,除了中间出去过一趟,替娘子取些吃食。
“二郎来?过一次,只是他?得知娘子还?未醒,便让我?先?去取些娘子爱吃的糕点,免得这会醒来?腹中空空,饿得慌。”
听到这个?回答,群玉心下一惊,那若是有人趁着这个?间隙闯进来?,对睡梦中的她做些什么……
群玉不敢细想,可正打算脱下衣衫好好检查一番时,孟澜身边的松成来?了,说是秦管事特意备了一桌席面,还?请娘子亮光呢。
睡了这么久一直没?吃东西,群玉确实?是有些饿了,也就打算起身稍稍梳妆打扮再去用饭。
只是她心中依旧疑云密布,梦中之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个?人是不是谢望。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群玉来?到花厅,竟发觉这处花厅竟是全然敞开,厅中摆放着两大缸碗莲,晚风吹来?,花香淡淡,一朵朵娇软荷香在水中绽放。
原本群玉依着齿序入座,是要挨着孟四郎的,可她对孟四郎躲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坐在他?旁边。
恰好他?坐得那处位置离那缸碗莲较近,群玉连忙起身换了个?位置,面上却?是挂着歉疚的笑容,“我?容易招蚊虫,就离那些花坐得远些。”
只是群玉才落座,就发觉头顶上突然有片阴影将她笼住,“是吗,可表妹坐的是我?的位置。”
谢望方才不过是起身和罗应交代了几句,再一回来?就发现?群玉坐在他?的位置上。
群玉懵懵起身,想换到孟澜那边,“啊,那我?换一个?。”
他?的手搭在她肩头,用力将她摁下去好生坐着,“不必,你坐就是。”
鬼使神差的,让群玉想到方才梦里,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仰着头抱抱住他?,被他?亲得脖颈发痒。
群玉点点头,声如?蚊蚋,“多谢表哥。”
这声“表哥”叫得谢望通体舒畅,挨着她坐下后?,趁着无人发现?,他?的左手捏上她的腰。
一寸一寸的揉,群玉被他?按得热意泛发,身子也酸软了大半。
阒寂夜色里,他?漫不经心的饮着酒,和二郎推杯换盏间,还?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作弄她。
当着众人的面,这样随意轻贱亵玩,哪是什么君子所为。
群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推脱,反倒是被他?抓住了机会,趁虚而入,她绵软的掌心被他?包裹,手指紧扣,不再给她抗拒的机会。
没?有办法,群玉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突兀的用左手再去执筷,只好忍着饥肠辘辘的五脏府,一口都不用了。
孟澜还?觉得奇怪,惊讶发问?,“表妹中午就不曾用饭,现?在也吃得这么少吗?”
听到这个?问?题,群玉狠狠用指甲挠他?一下,面上确实?挂着温柔浅笑,“还?要谢过二表哥,下午特意过来?让春禾去拿吃食,我?方才用多了,这会不饿。”
不饿……才怪!
孟澜没?再追问?,只是为她斟了杯香饮子,“这乌梅饮酸甜可口,表妹尝尝。”
群玉点点头,伸出左手就要去接,结果腰上一痛,被他?掐狠了,那杯香饮子被她失手打翻,弄脏了衣裙不说,还?往后?一泼,尽数浇到谢望脸上。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方才看见我?手上有只虫子,这才吓得一甩。”群玉随口胡诌,就要拿帕子去给谢望擦脸。
谢望推开她的手,自己接了帕子擦脸,寒着张脸问?道:“当真?”
真是好笑,罪魁祸首还?好意思来?问?她,若非他?非要掐自己,哪会这么夸张。
只是她面上依旧装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实?在是不好意思,二表哥我?现?在和你一道回去换身衣裳吧。”
换衣裳是吗?这可是她自找的。
谢望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好,长腿一迈,像是气狠了走得飞快。
孟七娘有些害怕地问?了句,“二哥,兄长不会要打表姐吧。”
他?脸难看成那个?样子,表姑娘也真是胆子大,居然还?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换她早就哭出来?了。

第20章 “那现在不得给我点甜头……
一路上谢望也不说话除了蝉虫叫得欢实,寂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群玉心里打?着鼓,害怕他是真的生气了。
群玉到底是不敢赌,彻底惹恼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于是适时服软,快步上前去拉他的袖子?,“表哥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谢望不曾搭理她,只觉得她倒是一如既往的这个性子?,谁让她吃亏了,总要想?方?设法?的找回?来。
生气?谁有那?闲工夫同她生气。
无非是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和孟澜说话时声音清甜,笑容很是刺眼,说出的话又像把小钩子?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就敢肆无忌惮地撩拨。
谢望不信她不知道,否则她为何要突然提到孟澜晌午过来看过她,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还一唱一和,任谁看了都要说声好一对神仙眷侣。
可笑的是,她明目张胆的向孟澜示好时,她的腰肢已经在他手指打?着圈似的按揉下,软得不像话,一掐就能捏断似的。
最?过分的是,她伸手去接孟澜倒给她的乌梅饮。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的手指碰到孟澜,撩拨的心思不用他多说。
等谢望回?了院子?,群玉急着向他解释,也跟着走了进去。
谢望也不管她,径直回?房脱衣,他腿长走得又快,等群玉进门时刚好瞧见他裸着胸膛,就这么?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换衣服你也要进吗?”
早在上回?给他上药时,群玉就有幸摸到他宽圆的肩膀,结实的背肌,但?看到高挺的胸脯这还是头?一回?。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线条流畅,腹肌块垒分明,瞧着还有几分精瘦,但?只有群玉知道蛰伏着多少力量。
群玉直勾勾地盯着,微微脸热,连忙伸出双手捂住眼睛,含糊其?辞道:“我不看的我不看的,我就站在这等着就好。”
“是吗?你把眼睛捂严实点我会更信。”谢望冷笑一声,将先前她拿来给自己擦脸的帕子?,兜头?甩到她脸上,遮住了她那?双不老实的眼睛。
她要是大大方?方?的说想?看,谢望还不会这样,可哪有人一边说自己不看,一边捂着眼睛的手缝宽的大约有一寸长。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果真是一分都不能信。
群玉把嘴一撇,心中暗骂,好生小气。
他从前可没有这样,每回?不光让她看,还抓着她的手让她摸一摸。
不过那?会群玉的胆子?远没有现在这般大,他之所以让自己摸,也是存心为了欺负她。
记得头?两次他失控后,群玉主动帮了他,想?着尽早将这药解完了事。
原本了净是抵死不从,不知洗了多少冷水澡,一点用也没有,非但?压不住心中慾念,反倒是火气蹭蹭往上涨。
只是时间长了,了净在得知药性还没有解后,几乎就是气红了眼,将她摁在墙上,掐住她的脖颈,盛怒之下声音都像是津了寒冰,“交出解药,往事我一概不究。”
群玉后背痛到发麻,脖颈被他掐住,几乎就要失声,她不知自己说了多少遍,可他就是不相信,索性也就歇了力气不再挣扎了。
反正这会省些力气,她也能好受些。
可心里即便?这般自暴自弃地想?着,眼里还是蓄起了泪花,滔滔不停地往外冒,她尽量掩饰自己带着哭腔的嗓音,再一次柔弱可怜的求饶,“法?师我真没有,无论是为你斟茶还是送吃食,我都没有动过手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没有已经无关?了。
总归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变成受慾望控制,满脑子?只知道和她无媒媾和,和发情的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慾火中煎熬已久,终于还是屈服,逼着她抬起身?,将月退勾住他的腰。
身?后就是坚硬冰冷的墙胎,身?前则是无边无际的灼热滚烫。
他一点一点将理智碾碎,粗重的气息落在她身?上,只是他到底是太过生疏,亲人时就像是在乱啃,群玉被他亲得受不住,双手回?抱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与?其?被他亲得折磨地难受,还不如她主动些。
她檀口微张,用娇嫩的唇瓣去碰他的高挺的鼻梁,只觉得周身?都被那?股浓郁的檀香气息包裹。
直到他莽撞地亲了一口,群玉痛呼出声,觉得实在是不舒服,将身?子?绷成一条线,像是泄愤似的咬他。
她得寸进尺的去咬他的耳垂,刺激地了净整个人一僵,喉头?发出一声闷哼。
那?股熟悉的酥麻痒意通便?全?身?,他的喘息愈发粗重,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也随之汹涌澎湃,掀起水波,拍击石岸。
“你……你别咬。”鲜少看到了净在这时候说话,群玉实在是贪心,想?看到他有更多的回?应,又用力地去吻他的喉结,甚至还坏心大起,猛地用嘴去咬。
了净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浑身?绷紧,托着她的手轻颤抖动,就想?抬头?去找她的唇,眼神暗含警告,不许她再胡闹了。
群玉才不会放在眼里,她已经算准了,即使自己闹得再过分,他能做的也就是那?么?报复一下罢了,不痛不痒的,哪里比得上她这会给他找的苦头要难捱得多。
直到了净突然单手掐住她,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她,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沿路向下。
群玉身?段丰盈,软乎乎的,细腻白皙摸着很是滑手,故而从来不知道男子?身?上居然这么?石更,粗糙灼热、结实有力,原来肌肉是这样的。
被这不可思议的触感吓到,她莫名心惊胆战,只是当她想?要抽回?手时,却已经晚了。
下一息,如暴风骤雨般的刺激袭来,意识就此泯灭,神色恍惚间,群玉开始后悔,方?才不该惹他的。
回?忆就此中断,群玉不敢再想?当初自己可是腰酸背痛了许久。
还是她偷看师妹私藏的话本子?,才知道当初她那?样缠住他的腰,不仅出言不逊,还敢挑衅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当初的了净和如今的谢望比起来已经算是好脾性了,那?时候她就受不了,如今对上谢望,又岂有活路。
这般想?着,群玉用力闭紧眼睛,一动不动的站那?就跟个木头?似的。
盖她脸上的帕子?也没有被人掀开,谢望还要以为她转了性,“好了,可以撒手了。”
群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怀疑,当即就将帕子?丢掉,抬眼看他。
啊啊啊好什么?好,他非但?没有穿好,还突然来到了自己面前,他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群玉打?着磕巴,话都说不顺了,“这这这不成体统,表哥还是穿上吧。”
“害羞什么?,你从前不光摸过,还爱不释手地坐……”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就被群玉伸手捂住了嘴,“嘘,有人来了!”
这墙胎实在是薄的厉害,群玉已经听到窗外孟四郎的声音。
他像是吃醉了酒,步子?踉跄,大着舌头?说道:“好莲芳,你学?两声,学?……那?个妖精说话,叫我声'四表哥'。”
两声娇娇媚媚的声音像沁了蜜一样甜,“四表哥,四表哥。”
孟四郎啪的一声,打?在莲芳的臀上,“不对不对,那?个贱人哪回?这样好声好气的喊,你要欲拒还迎,楚楚可怜些。”
“那?妾身?这样,四表哥轻点,别把人家打?坏了。”
她眸中含泪,要哭不哭,原本只有三分相似,这会成了七分。
醉得迷迷糊糊的孟四郎彻底将眼前人当成了群玉,低着头?就要去亲她,手上动作不停,撩起她的裙摆,大手就伸了进去,“好表妹,我哪里舍得打?你,疼你都来不及呢。”
莲芳连忙往后一躲,“四郎这还是在外头?呢,有小丫头?瞧着呢。”
她说得是帮着搀扶孟四郎的小丫头?秀儿。
也是个模样标志的美人,是管事家的丫头?,方?才席间殷勤地帮着众人倒酒。
孟四郎听了这话,居然伸手也在秀儿面上狠狠摸了一把,转头?又对莲芳说,“个骚浪蹄子?,这么?迫不及待要爷疼你了,表妹莫急,爷这就来了。”
声音逐渐远去,紧接着就听到孟四郎被人搀扶着进了门。
群玉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五脏府也跟着翻滚,她死死咬着唇,泪逐寸涌在眼眶,她忍着没哭出来,一开口嗓子?有些哑,“我想?吐……”
她抚着胸口,被这股腌臜气难受得哽住。
方?才席间也没怎么?用饭,这会子?便?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看她佝偻着背,肌骨瘦削,像是一对断翅欲飞的蝶,面容灰白,眼泪逼匝,却故作坚强没有哭。
谢望心里一紧,搂着她无声安慰,他一点一点抚平她颤动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乌发上,平生第一回 ?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
“玉儿,想?哭就不要忍着,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将人搂紧几寸,心酸难捱,恨不得将孟四千刀万剐。
群玉将头?埋在他胸口,眼泪如决堤一般汹涌,他揉着她的脑袋,尽量让她毫无负担的发泄出来。
他还没有穿好衣裳,硬邦邦的胸膛却格外温暖,她的眼泪打?湿了个彻底,沾上温润的水光。
直到这时,隔壁不合时宜的呻吟声传了出来。
谢望霎时间变了脸色,她捂住她的耳朵,心中暗忖,干脆将人抱起来,决定带着人换个院子?住。
到这个时候群玉还注意到他没有穿好衣裳,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
“玉儿怎么?了?”谢望见她从自己怀里抬头?,眼睛红红的,哭得像小兔子?一样,难免对她心生怜惜。
“把衣服穿好再出去好不好。”她声音细细的,很轻很轻,或许是因为带着她不曾察觉的哭腔,让他心中振荡一下。
“那?玉儿自己将耳朵捂住好不好。”他也学?着她说话,放软了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温柔。
群玉点点头?,乖乖在那?站着抬头?望他,眼中泪光莹莹,却还是强忍着心中酸涩,没有再哭。
穿好衣裳后谢望抱着她回?到了群玉的院子?。
春禾听到动静,只当是娘子?回?来了,提着灯过来迎。
谁知看见娘子?埋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连忙过去推卧房的门,又极有眼力见的将门关?好,自己去煮茶。
哭得这样厉害,娘子?等会定然嗓子?难受。
群玉的眼泪泛滥成灾,她有些控制不住,明明没什么?好哭的,可她就是觉得恶心。
偏偏最?痛恨的是,她眼下也不能对孟四郎怎么?样。
她还有求于二夫人,孟四郎是二夫人的命根子?,她若是真的对孟四郎做了什么?,且不说二夫人不会放过她,就连她想?要拿到的东西,也绝对会被彻底销毁。
柏元堂走水后,大夫人就搬进了孟府最?偏僻狭小的寒霜院,掌家之事悉数交给了二夫人。
而群玉原本学?着管家只学?了个皮毛,这会子?也就被老夫人指到二夫人那?边,让她日后去向她请教?。
也就是这时候群玉才得知和丰楼的产业一开始就是二夫人在打?理。
老夫人前两日说起这件事时,群玉惊诧不已,正要再问原因时,就听她说:“你可知东兴楼的从前又是何人坐镇?”
这东兴楼从前可谓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酒楼,也就是如今慢慢落寞了,听老夫人的意思是和二夫人有关?。
群玉还记得二夫人听她们说到东兴楼,原先还端肃的脸上露出个笑来,“这都是旧时黄历了,也就是老夫人您还当回?事。。”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微微扬起下颌,露出几分骄傲神色,显然是很高兴。
察觉到群玉好奇的目光,二夫人笑容更甚,“我从前在闺阁中就帮着母亲掌家,只是后来嫂嫂进了门,不满我管着酒楼生意,我便?趁着嫁给二老爷时,将从前用惯的厨子?、管事全?都当做陪嫁带走了,不然这东兴楼是怎么?没落的。”
得知此事后,群玉又惊又喜,二夫人将和丰楼里的人换了一波,那?么?自然是能查到的。
只是这和丰楼先前是孟淑妃把持,又是如何过了官府文书成了孟家产业,又为何不是交给大夫人而是在二夫人手上搭理,这其?中定然有原因。
要想?查清楚这些事,少不得她要与?二夫人打?好关?系,日后需得常常去二房走动。
原本她就担心会遇到四郎,好在听说他新得了位颇为受宠的通房,群玉也就松了口气,想?来这孟四郎只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见个颜色好的小娘子?,就想?要得手罢了。
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孟四郎居然是动真格的,偏偏这样糟践人的举动,让她既恶心又恐惧。
倘若哪天她不甚落单,对她觊觎已久的孟四郎定然是会趁火打?劫,图谋她这身?皮肉。
光是想?想?,群玉就觉得委实可怕,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子?,眼睛酸乏地落泪。
谢望不知她为何哭得停不下来,只当是那?杀千刀的孟四郎不光是玩弄她,还如此亵渎她。
时至今日,谢望还记得那?天在回?风亭,他看见群玉和孟四在接吻。
故而谢望并不清楚,她是在为自己真心错付而哭,还是单纯觉得他此等行径让人恶心。
他想?要问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想?要报复他吗?我帮你,将他揍一顿出气,还是把他那?张嘴毒哑……”
谢望话未说完,就见群玉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成不成,太过大动干戈了,这样不好。”
凑一顿出出气倒是可以,可关?键是群玉不知道依着谢望的脾气,是不是要把人揍得半死不活。
“就小小惩戒一下,不让他们夜里闹出这些动静就行了。”
这几处院子?隔音不好,他又让那?小通房扮作她,倘若让人误会了,那?她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谢望“嗯''声应下,心情却是不大好,他觉得群玉这是舍不得对付孟四,上回?在影壁上也是,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她仰着头?和他旁若无人的亲上了。
思绪纷飞中,谢望突然问了句,“你心里,到底有几个好表哥?”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群玉虽然止住了泪,但?哭得太久,眼睛这会早就肿了。
他这个问题又委实奇怪,怎么?好像听出几分来找她算账的意思?
群玉不会自作多情的想?到,是他心中吃味,这才有此一问。
顶多就是觉得他莫不是又想?换着法?子?的来欺负她了吧。
暗忖须臾,群玉觉得还是实话实话比较好,“没……没有。”
当着谢望的面她自是不能说旁人,至于为何不想?着讨他欢心说他,则是因为群玉知道,他非但?不会相信,还会嘲弄她又在撒谎。
在谢望眼里,她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起初是群玉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如今则是觉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又不是没有解释过,他不听也不信罢了,倒不如不说,免得浪费口舌。
果不其?然,谢望当场噎住,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同情她。
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小娘子?,贪慕富贵,玩弄感情,即便?是一时哭一哭,他怎么?能心软,以为她是个好的呢?
谢望也不气恼,只是暗哑着嗓音,将手摁在她的腰际,“哭完了吗,该换个地方?哭了。”
群玉没懂他的意思,被他牵着鼻子?走,傻乎乎地拥住他,“去……去哪?”
谢望顿时笑了下,实在是有被取悦到。
瞧瞧,即便?她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可她的身?子?下意识做出来的反应,就是很顺从他。
“明日我带你去游湖,去船上好吗?”
群玉懵懵懂懂的点头?,很快就被人抱到了床上,她听见谢望说,“那?现在不得给我点甜头??”
见她怔然眨眼,谢望将她的裙子?推到腰上,又像之前那?样打?着圈似的按揉。
他将人压在身?下,在她耳畔吹了口气,“你方?才抱着我哭那?么?久,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这便?宜可不是白让你占的。”
温热的呼吸在触在耳尖的那?一瞬,她顿时羞红了脸,声音还有些软,“那?那?你想?怎么?办?”
他心头?做痒,那?双大手落在她胸口,吓得群玉连忙抱住他的手,瓮声瓮气地说了声,“不许!”
谢望把眼一沉,声音也变得晦涩起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群玉咬着唇,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我身?上没什么?好看的。”
好不好看,那?可由不得她说了算。
谢望摸索了两下,两根手指上下一夹,“你方?才打?湿了裙摆,还没来得及换呢?”
他说得有道理,群玉踌躇一二,开始赶客,“那?表哥你先起来,你在屏风那?边稍作片刻,我换好衣裳再和你说话。”
她倒是安排的头?头?是道的,谢望乐得哄她,也点头?应了。
等群玉着急忙慌地解开衣裙时,却发现自己胸口居然有指痕,腰窝上也都是吻痕。
她手上动作一顿,脑海中像是有一道白光炸开,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群玉一边拢衣裳,一边气红了眼,“你、你无耻下流,你个臭流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望知道她这是发现了,施施然出现在她面前,视线围着她扫了一圈,望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小兔子?,你终于发现了。”
他发现群玉不光哭的时候眼睛会红,气急了也会红,瞧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就跟个兔子?似的。
这人居然还笑,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毫无廉耻的人!
群玉气恼地伸手捶他,却被人一把包住她的手。
“大点声骂,也大点力气砸,看看是你硬气些,还是我更硬?”
这句话群玉听懂了,他就是在说荤话,仗着她听不懂,肆无忌惮的欺辱她。
群玉气得瞪他,“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这种不痛不痒的反击,谢望全?都不当一回?事,他伸手去摸她,“口是心非个什么?劲,你下午可不是这样的。”
娇嫩的肌肤温燥顺腻,她哆嗦一下,却被谢望看穿,“你看,你就是很喜欢。”
群玉想?要反驳他,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他的手轻轻擦过,肌肤相触,即便?是没有去瞧,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发烫。
气急败坏之下,群玉猛地垫脚,去捂他的嘴,“不要再说了!”
谢望知道她面皮薄,却爱惨了她害羞娇赧的情态,“嗯,不说,用别的。”
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眸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群玉实在是受不住,居然干脆一头?钻进了薄衾中,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谢望一时咂舌,不由得好笑道:“你躲什么??别等会憋死自己了。”
他真是拿她毫无办法?,这样小孩子?气的举动,也就是她做得出来。
不过话虽这样说,谢望照旧是掀开她的薄衾,和她一起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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