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们是在做什么?”
“运惊雷啊,这是明年一年的雷,正好我见到了,就顺手‘借’一袋。”
“啊?!”
新皇:……你连雷都偷?
宁濛脸都不红,“这个能派大用场,顺亲王就算没了银子,也得继续想办法作妖。比如他眼下要做的事,光有银子可不行,还得有人手,只怕他封地里的百姓已经倒霉了。他不管作出什么都是他自作自受,何苦连累无辜百姓?用这个能不伤人命,解决他弄出的乱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不知用这个要如何解决呢?”
宁濛笑而不答,“陛下,东方的天色都发白了,咱们真得回去了,你还得准备上朝呢。”
新皇有点不服气,“说的好像你不用上朝似的——哎!”
不等他说完,宁濛已经带着他又缩地了。
这回倒是再没遇到什么,宁濛一路将新皇送回皇城寝宫。
宁濛劝新皇睡一会儿,他也回府补觉了,然后就原地消失回府了。
新皇倒是想睡,身上也着实乏累,但这一夜见闻太多,脑子里乱得很,躺在那里也睡不着,直到天光放亮,太监来唤他,他顶着黑眼圈上朝去了。
本以为宁濛也会跟他一样,谁知宁濛说是补觉,就真回去补觉了。
早朝时他的位子空着,太监说他已经让下人来帮他告假,说他身体微恙,要在府中调养。
新皇脑门的青筋都会跳舞了,怪不得说我得上朝呢,合着你根本不打算来。
大臣们还不会看眼色,纷纷赞扬太傅劳苦功高,没看都累病了嘛。
新皇挂起个虚假的笑容,“朕看太傅可能是有些上火,来人,赐些败火的药给太傅,看着太傅吃。”
他还得认命接着干活儿。
到了晚上,他带着那袋雷缩地来到顺亲王府外,飞到半空,对准他的府邸,把袋子口朝下,朝着府邸抖搂!
几道雷被他抖搂出去,对着顺亲王府劈下!
宁濛赶紧又把袋子口扎紧,可不能败家,这得省着用呢!
雷声滚滚,就在头顶响起,让人不由得怀疑下一道就要劈到自己身上,让自己身死魂消。
顺王府里的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听见几道雷声响过,半天没了动静,才有胆大的探头探脑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天也没阴啊,怎么就打雷了,好像是雷劫。”
“快住口吧,小心咱们王爷听见,他最忌讳这个了。”
顺亲王极信鬼神之事,一来是他跟着冲凌子见过许多奇事,知道这些事的厉害,不得不信。
二来就是他要做的事还得依托天命呢,要是不信,他还做个毛啊!
被呵斥的人也自知失言,不敢再说了,赶紧把话岔开,“对了,咱们王爷呢?怎么出了这么大动静也没见到他。”
“在西院呢呗。”
说话的人对视一眼,不怀好意地“嘿嘿”笑起来。
谁都知道西院住的是最得顺亲王宠爱的侍妾,顺亲王离了她,饭都吃不下的。
只是这美人是个戏子出身,所以连个侧妃都没得封,只能做侍妾。
今晚顺亲王又歇在她屋里了,难怪这么大动静都舍不得出来看看呢!
他们不知这备受宠爱的美人这会儿急得都要哭了。
刚才惊雷响起的时候,他们正在情浓之时,突然头上雷声响起,仿佛直击心窍。
顺亲王心里有鬼,当即大叫一声,瘫倒在床,爬都爬不起来了。
“王爷…”
美人哭丧着脸,她也吓了个半死,顺亲王若是有事,倒霉的不还是她嘛。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顺亲王喘了半天粗气,擦了把冷汗,咬牙吩咐,“哭什么?我还没死呢!还不快吩咐下人们烧热水,我洗了澡好出去看看。”
等他洗完澡,流言已经在府里传了三圈儿,变了好几个版本,还传到府外去了。
他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命人严查是谁乱嚼舌头,抓住就押进大牢。
但这种事你越禁,它传得越广,根本就止不住。
然后他就发现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先是银矿没了,到处都找不到那小胖子了!
他急得团团转,没钱他要怎么养那几千私兵啊?
那可是几千张嘴啊!
这是他煞费苦心招揽来的人,他命人贴出告示说王府需要招揽几十名护卫,然后告示一直不摘,护卫也一直招不满。
他连蒙带骗,也不管是江洋大盗还是老实的庄稼汉,都被他弄进山里。
这些人没几天也都弄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你见谁家王爷需要这么多护卫,还关到山里练兵的!
顺亲王又对他们软硬兼施,他们有的本就不是老实人,身上还背着案子,有的是家里太穷活不下去了,还有的都要吓死了,但根本出不去。
总之起码表面上他们是听话了,每日都跟着内卫们老老实实练兵。
可顺亲王如今没了钱,别说许诺给他们的荣华富贵,就连粮食都快不够吃了。
要是敢让这些人挨饿,这些人还不得把他生吞了!
而且,他还悲哀地发现自己被吓到了,居然不行了!
这可怎么好,他连个儿子都没有呢!
就算他抢了天下,他要传给谁呢?
更痛苦的是,那倒霉的雷仿佛赖上他了,居然每晚都在他王府上空开打!
还劈中几间屋子,不过没抢到人。
众人看他的眼神开始变了,这不就是雷劫嘛,天谴啊,有人失德啊!
顺亲王:…都看我干嘛,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他为了证明这雷声与他无关,还特意搬到城郊别院住了两晚。
结果当晚雷声也跟着他搬过去了!
于是,这就坐实了,雷劫就是奔他来的,大家都跟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流言四起,说雷神就是来收他的,只是不能伤及无辜才迟迟未动手,所以他才招那么多护卫,就是拿来要挟雷神,给他当替死鬼的。
府里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跑,就连他最宠爱的侍妾都跑了!
他气愤难当,却无可奈何,自己也吓得要死。
他不明白这次的雷劫是不是乖龙作祟,如果是,那岂不是在说他要做的事朝廷已经知道了,派乖龙来收拾他!
或者是他想多了,朝廷根本不知,只是乖龙又犯懒,跑到他这儿躲清闲来了。
可是这样也不好办,他可对付不了乖龙啊!
于是,他想起乖龙爱躲在牛角里,就把府里的牛都撵出去了,牛角做的东西也都扔得远远的。
然后满怀希翼地盯着天空,以为这回不会打雷了吧。
一点用都没有!
雷声还是每晚响起,跟到他这儿点卯似的。
顺亲王欲哭无泪,又想起乖龙爱在房梁柱子里躲着,但知道又如何?
哪间屋子没有房梁柱子啊?
他总不能把王府都拆了吧!
而且,万一乖龙就是爱跟着他呢!
他躲到别院时,乖龙不也跟过去了!
没办法,他吓得在府里东躲西藏,一晚上得换好几间屋子,时时刻刻总觉得有人,啊不是,有龙盯着他!
他开始对着虚空胡言乱语,有时纳头便拜,求龙神爷爷放过他。
有时又怒骂不休,还提起冲凌子,说他就算变成鬼,也应该是个有法力的鬼,怎么就看着那畜牲欺负他!
府里的人都觉得他疯了,消息终于传到他在山上私设的军营里,内卫也开始坐不住了。
再是人形兵器,也毕竟是大活人,只要是人就有私心。
大家跟你干的是不要命的事儿,关键是事情才刚开始你人就要疯,场面眼看就控制不住了,再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就真见鬼了。
那些军营里的兵更是闹着要回家,要继续亡命天涯,马上就要哗变了,一支朝廷的军队悄无声息的摸进山来。
被人摸到家门口都不知道,可见军纪已经涣散到何种程度。
内卫们心里明白大势已去,谁也不愿意为一个半疯王爷卖命,抵抗也提不起劲来。
更何况他们手下这些“兵”纷纷倒戈,或是跪地求饶,说自己是被诓骗来的,只是顺亲王不许他们走。
或是帮着朝廷的兵马抓他们,以图戴罪立功。
总之顺亲王所谓的亲兵一触即溃,都没几个士兵伤亡。
拿下了叛兵,要抓顺亲王就更好办了。
王府跑的都没几个人了,入府简直如无人之境,他们找遍大半个府邸,才在一处仓库里找到了顺亲王。
他都要被那些所谓能降妖辟邪的东西堆满了,大伙儿搬了半天才把他从东西里挪出来。
他还不老实呢,大声嚷嚷着要见皇上,说他是先皇封的亲王,就算当今皇上也无权处置他。
当今皇上不友爱兄弟,他要去太庙哭诉,让列祖列宗听听他的委屈。
他胡乱嚷嚷着,直到被带到宁濛面前。
宁濛看着他笑得亲切和蔼,笑得他一阵恶寒,“你笑什么?本王再怎么样,也是凤子龙孙,是地地道道的皇室血脉,你再得新皇器重也不过是我们家的奴才!”
“放肆,竟敢对太傅大人无礼!”
宁濛对属下摆摆手,示意不用跟他一般见识,“我只是想请顺亲王看个有趣的东西。”
他拿出一只干瘪的袋子,袋子花纹古朴,看不出是什么做的。
但宁濛举着袋子在他面前晃晃,袋子里的东西摩擦出声,竟然隐隐“轰隆”作响。
雷声?!
顺亲王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
“是你!是你捣的鬼!”
他对着宁濛凶狠地龇牙,仿佛一条被惹急的恶犬。
他真是糊涂啊,怎么光想着什么乖龙,却忘了眼前这个混账才是摆弄这些东西的高手!
宁濛大方地承认了,“是我做的,你又待如何?”
对呀,他又能如何呢?
顺亲王直勾勾瞪着宁濛的目光变得迷茫,宁濛比乖龙还难对付呢,他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宁濛,“你有没有指使冲凌子,你自己心里清楚,真以为应贵妃都认下了,皇上就不知道了?皇上封你亲王,赐你封地,已经是看在兄弟份上格外开恩了。可你居然图谋造反,亏你还有脸要见祖宗,你家祖宗在天有灵,第一个想弄死的就是你!怎么样,要不要我让你见见他们?”
“不要!我不要见他们!太傅,太傅大人开恩啊!”
顺亲王彻底认怂,哭着求起饶来。
他不怀疑宁濛的能耐是真能招来鬼,而他做的事真的光彩吗!
什么要跟列祖列宗诉冤不过是大话而已,太庙里供了那么多位皇上,哪个会喜欢一个造反的子孙?
本来他最近饱受折磨,有时真的觉得还不如一死来个痛快呢。
但这么一想,他又舍不得死了,嗷嗷哭着跟宁濛求情。
他从前用雷劫陷害新皇,如今自己是彻彻底底尝到了滋味!
宁濛揭完他的老底,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示意下属将他押下去。
新皇没有要顺亲王的命,而是夺了他的王爵,贬为庶人,关进天牢,幽禁终生。
其他的从犯该判的判,该流放的流放,那些确实被胁迫的平民,查明无辜后,放还回家。
一场本该轰轰烈烈的造反就这么风消云散,简直成了闹剧。
过了两年,新皇励精图治,朝中本来萎靡的风气也振作起来,新皇治国开明,但帝王的威严无人敢犯,天下隐隐有了盛世的意思。
宁濛觉得这次任务差不多了,开始功成身退。
但他走之前要做最后一件事,踏踏实实的把自己病死。
于是,满朝文武都眼瞅着太傅积劳成疾,得了重病,日渐憔悴,病情一日重似一日,后来缠绵病榻连朝都不能上了。
新皇急得不行,开始逼那些太医,但太医们头上那点头发都愁掉了,还是对太傅的病一筹莫展。
新皇又去祭祀天地,为太傅祈福,百姓们也都知道了,有自愿斋戒吃素的,有去庙里许愿的,有给宁濛立生祠供奉香火的,都祈求上苍让宁濛早日康复。
这些年宁濛立下的功劳早传遍天下,万人称颂,所以大家都希望他长命百岁。
可惜事与愿违,宁濛病了一个多月就去了,死前拉着新皇的手叮嘱几句,然后含笑九泉。
死时毫无异象,没给旁人留下半分他成仙升天的念想。
他就是想用他的死告诉世人,修仙不是那么容易的。
即使像他这种道法高深的人,最后还是脱不开生老病死!
这个世界的人本就尊崇天命,要是再有他做榜样,只怕爱修仙的人就更多了。
但成仙哪有那么容易,古往今来才有几个?
若人人都痴迷修仙,岂不田野荒芜,无人耕种了。
若再出现一个从他身上看到希望的皇上,沉迷修仙,不惜民力,又得给百姓增添许多灾殃,倒不如他来给世人警醒。
他走后,新皇遵照他的嘱托,没有风光大葬,只是葬在外臣能离皇陵最近的地方。
然后辍朝五日,以示哀思。
以后新皇还是照常处理朝政,而且人越来越英明果决,积威日盛,但人再无半分少年气,似乎一夕长大。
穿到新世界,宁濛正被两根粗壮的指头指着鼻子骂,顺着指头望过去,是两个壮硕的中年男子。
他们剃着板寸,满脸横肉,带着大金链子,正骂的口水直喷!
“你个臭送外卖的趁早管教好你女儿,你若管不好劳资就替你管,非管得你们这对母女贱X服服帖帖不可!”
“让你女儿撒泡尿好好照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儿子不会要她的,她趁早给劳资死了这条心!就她这种姿色,白送给我儿子,我儿子都看不上!”
“说得对,还说我女儿霸凌她,拜托,我女儿碰她一下都嫌脏好嘛!”
这两个中年男子身后分别站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是十几岁,穿着校服,一脸嘲讽地看着她,应该就是男子口中的儿子和女儿了。
再一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个教学楼,只是这条走廊挺安静的,没有师生经过,所以他们两个大嗓门更显突兀。
第115章 不许欺负她(1)
这时,身后有人轻轻拽她的袖子,她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个十几岁的女孩。
女孩脸上表情倔强悲愤,“妈,我没说谎,是他们先欺负我,我气不过才还手的,可他们不承认!”
宁濛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孩子别怕,我还得看看原剧情呢。
原剧情中这女孩就是原身的女儿隋果,原身的丈夫几年前生病亡故了。
为了给他看病,家里的积蓄花的七七八八了,原身又没什么技术,就选择去送外卖,风风雨雨努力赚钱。
隋果很懂事,知道原身赚钱不易,从不乱花钱,成绩名列前茅,让原身很为她骄傲。
可惜好景不长,隋果出落的很秀美,人也优秀,被刚见面的欧跋一眼看上了,展开了追求。
隋果对他那些油腻耍帅的举动无感,干脆的拒绝了他。
欧跋起初还以为她是惺惺作态,是女生在拿架子,还警告她端端架子就算了,他也乐得宠着,但要注意分寸,不然等他不耐烦了,隋果只怕哭都找不着调。
隋果膈应的不行,当众严词拒绝了,欧跋这才明白,人家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没看上他!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直接把欧跋劈懵了!
他长得人模人样,家里也有钱,以前都是别人主动追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追别人。
隋果凭什么看不上他!
难道隋果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欧跋开始调查隋果的底细,当然,他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所谓的调查就是发动他的狗腿子盯梢而已。
没两天他的狗腿子就来回报,隋果不但不是什么大小姐,居然亲妈是个送外卖的!
欧跋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们没弄错?是不是她去取外卖才跟那种人有接触的?”
“绝对没有,欧少你看,我这有视频,那个送外卖的真是她亲妈!”
狗腿子把视频放出来,只见原身和隋果表现的很亲热,原身让隋果吃好一点,看她都瘦了,隋果也让原身少送几单,早点回家。
而且隋果还很清楚的管原身叫“妈”,这总无从抵赖了吧!
欧跋顿时觉得十分羞恼,他居然被隋果的外表蒙蔽了眼睛,一想到他曾经看上这种人的女儿,他就浑身不得劲。
更重要的是,他还被这种下层人物给拒绝了!
天下还有比这更丢脸的嘛!
他决定必须把面子讨回来,于是把这视频截了许多图贴到墙上,让走过的人都看清楚,好像隋果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可惜效果跟他想的大相径庭。
现实势利的人虽然有,但没有欧跋想象的那么多,很多人就是看一眼,议论几句,然后该干嘛还干嘛。
欧跋讨了好大没趣,更发誓要找隋果的麻烦,就找上了于萌。
于萌跟他早就认识,一直喜欢他,是他的忠实舔狗。
他跟于萌说都是隋果挑逗他,对他各种暗示,等他认真了,隋果又否认了,这不是耍他玩嘛!
于萌哪能看着男神受“小妖精”的气,就出手对付隋果。
于萌也有几个跟班,领着她们处处为难隋果。
刚开始就是扔她的东西,说她坏话,后来愈演愈烈,把她的衣服弄脏,不许其他人跟她来往。
隋果不堪其扰,也不想给原身惹事,就尽量躲着她们。
谁知回避只会让她们变本加厉,她们开始跟隋果动手,当众把她推倒,把她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把她反锁到厕所里浇冷水。
她们做的挺隐秘,都是在监控拍不到的地方,也没人给隋果作证,让隋果求告无门。
隋果终于忍受不了,跟于萌打起来了!
于萌怎么欺负别人都行,别人要是敢还手打她一下,对她来说都是天大的事,赶紧找到她爸告状,添油加醋,好一番折腾!
她爸当即就杀过来给自己女儿撑腰,要把事情闹大!
因为牵扯到欧跋,所以欧跋的家里也接到电话,他爸也过来了。
他们两家早就认识,觉得他们才是一个阶层的人,异口同声把错怪到隋果头上,说她看上了欧跋,对欧跋求而不得,才再三生事。
原身送外卖送的昏头胀脑,稀里糊涂的被叫过来,听他们都这么说,就以为真是隋果的错,狠狠批评了隋果几句。
隋果拒不认错,原身怒火上头,一耳光抽了过去!
隋果本就激愤,又见原身都不站在她那边,居然心灰意冷,一头从楼上跳下去了!
原身追悔莫及,但隋果已经活不过来了。
事情掀起轩然大波,欧跋和于萌两家觉得不好,他们再有财势也不能跟整个社会舆论对抗,就决定颠倒黑白,出手买水军引导网爆,说原身经常家暴隋果才逼死了她,根本不配当妈!
原身也不反驳,她觉得都是自己活该,失去隋果的每一天她都痛苦不堪,甚至希望这些人骂得更狠一些。
终于,她不堪重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原身希望任务者能救下女儿,跟大家说明真相,让欺负女儿的人得到惩罚。
宁濛穿过来时,正是欧跋和于萌两人的爸爸一起在指责原身和隋果,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听隋果不承认,欧跋的爸爸欧徒当即不干了,过来拉隋果,“你还敢不承认?来来,你让大家看看,就你这副样子,面黄肌瘦的,凭什么以为我儿子会看上你!还他追求你,你不答应,哈哈,我真是服了,这种谎话你也好意思编——啊!疼死我了!”
宁濛一把捏住他去拉隋果的手,疼得他不敢挣扎,只能顺着宁濛的力气把身子往下蹲,仰视着宁濛和隋果。
“你个臭娘们不要命啦!哎呦——疼,疼,你轻点!”
宁濛,“不许用你的脏手碰我女儿!还有你,那个胖子,给我听好了,管好你家的丫头,她要再敢打我女儿一下,我就把你拧成麻花!”
于萌的爸爸惊疑不定,“你不相信我们的话?”
“废话,凭什么我不信自己的女儿,倒要信你们的屁话!”
第116章 不许欺负她(2)
于萌的爸爸于傲瞪眼,扯了扯自己一身名牌,还“无意间”亮亮自己腕上的金表,“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咱们身份地位都不一样,我这一身衣服你累得满身臭汗,到处跑上跑下一个月也赚不到,你的女儿跟我们的孩子也是天壤之别,他们能在一个屋里呼吸你都该谢天谢地了,欧跋怎么可能看上你女儿,我女儿又怎么可能欺负她?”
“你是不是要讹钱啊?我告诉你,小心我让你明天就横尸街头!你说他们欺负你女儿,我问你,证据呢?你有视频吗?你有证人吗?什么都没有你还说什么?”
欧徒也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对呀,没证据你就——什么都证明不了——你就是讹诈!疼死劳资了,你快放开!”
难为他被拧着也要身残志坚的发言。
宁濛,“照你们这么说,没有证据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对吧?”
于傲,“不然凭你红口白牙吗?你以为你是谁?那我还可以说是你看上我了,又没办法接近我,才让你女儿出面胡搅蛮缠的,哈哈哈哈!”
宁濛叹口气,“那这样吧,让他们三个先离开,咱们做父母的好好聊聊,把事情聊开了就好了。”
她为表诚意,还一松手,把欧徒甩了回去。
“你个臭娘们——”
欧徒刚站定,脸色很臭,又想挥着拳头冲上来。
他许久没这么丢过面子了,又是当着欧跋的面,让他脸上实在下不来,恶狠狠瞪着宁濛,恨不得把她撕成几块!
可惜被于傲拦住了,“欧老哥别冲动,这里都是人呢,她就是故意刺激你,想让你打她,这样她不就有证据了吗?咱们不能上她的当,要堵她也得在没人的地方堵,咱们先把她约出去再想办法。”
欧徒听进去了,站定喘了两口粗气,用手指着宁濛,“你给劳资小心点!”
于傲回头对欧跋和于萌说,“你们先回去吧。”
宁濛也让隋果回去,“别耽误你学习。”
隋果不肯,怕宁濛吃亏,宁濛笑笑,“你放心,我是跟他们进行礼貌友好的交谈,出不了什么事的,你快回去吧。”
隋果哪里肯信?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好嘛!
她不想走,无奈宁濛执意坚持,“我跟他们谈完还得接单子继续送呢,不用你跟着掺和,快回去快回去。”
她稀里糊涂就被宁濛推出老远,只能犹犹豫豫接着走,过了拐角处看不见宁濛他们了,突然,就听见两声惨叫,然后是“嗖——啪!”
重物坠地的声音!
不光是她,走在前面的于萌和欧跋也好奇地探头张望,等看清是什么,于萌和欧跋“嗷”了一声,撒腿就往楼下跑!
还边跑边喊,“爸——!”
“爸,你怎么掉下去了!”
“爸,你没事吧!”
“爸,你坚持住!”
出来看热闹的xuesheng也不少,都顾不得看热闹了,都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他们。
隋果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那两人往楼下跑,她往楼上跑,宁濛还在上面呢,她着急看看宁濛怎么样了。
宁濛安然无恙,还趴在走廊往下看呢,“可惜……”
刚才楼下有文艺队排练,铺了垫子,所以他们只能摔伤,死是不会死的。
可在原剧情中,隋果决定放弃生命时,下面的垫子正好撤走了。
这世界意识可真是偏心到极点了。
隋果已经跑到近前了,抓住宁濛上下打量,发现她完全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妈,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们觉得养了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实在不配为人,所以愧悔交加,就跳下去了!”
“妈,这……”
隋果都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宁濛也很难过,“八成咱们也得去医院看看了,哎,今天没法再接单了。”
隋果:……你就惦记你的单吗?
到了医院,于萌和欧跋也报了J,口口声声指认宁濛,“当时只有她和我爸在楼上说话,一定是她把他们扔下去的!”
“你们说是她扔下去的?”
警帽怀疑地打量宁濛,原身很瘦,也就九十斤上下,个子也不高。
那两个人男人加一起都快四百斤了,他们把宁濛扔下去还差不多。
欧跋急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别看这女人瘦,她力气可大了,拧住我爸的手,我爸动都动不了呢!”
宁濛,“欧跋,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明明是你们两个联手欺负我女儿,你们的爸爸觉得养出你们两个畜生太丢脸了,才决定以死谢罪的。”
“你胡说,我爸爸才不会呢!”
“明明都是你女儿的错!”
宁濛两手一摊,“那咱们就看证据说话吧,没有证据你们什么都证明不了,你们就是讹诈,我可以告你们的!”
于萌、欧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警帽也把他们分开单独问话,不然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根本听不明白。
事情要不了多久就弄清楚了,别管于萌和欧跋怎么胡搅蛮缠,但经验老道的警帽随便套几句话,他们就露了馅。
分明是他们欺负隋果在先,亏他们还有脸把爸爸搬过来闹事,真是恶人先告状。
但于傲和欧徒到底是怎么坠楼的,实在让人不解,他们所处的走廊没有监控,也没有别的证人,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于傲和欧徒身上甚至都没有宁濛的指纹,就算真是宁濛做的,那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宁濛说这两人良心发现,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这会儿警帽也认出来了,这两人在这座城市有些名气,是所谓“道上混的”,而且不是那种底层小喽啰,而是混出了点名堂的“大哥”,所以手头才有两个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