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年代文大佬的病弱妻子by吃猫的鱼儿
吃猫的鱼儿  发于:202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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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突然就有点想吃了。
等陆晟让走进卫生间,她打开盒子尝了一个红豆泥酥,甜糯不失酥脆。
“苗苗去老宅住了有一阵子,真让她一直住爸妈那里啊?”十分钟过去,姜愿看向洗漱出来的陆晟让,蹙眉问道。
她倒是跟陆苗说过好几次了,让她回家来住。陆苗没听,还说她是专门去老宅陪梅杰和陆建行的。
姜愿不说十分了解陆苗的性子,但隐隐感觉她有事瞒着。
“你好歹是当好几年父亲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苗苗啊?苗苗出去念大学,我就担心她遇到点什么事。”
陆晟让捏捏眉心,在她对面椅子坐下,两条大长腿格外有存在感。
“她去老宅住,是怕我们发现她在G市谈对象了,以为在老宅和姓木的通电话就能瞒住。妈前些天就和我说苗苗的异常了,我就托那边的朋友查了一下。”
木家那小子,品行还算不错。苗苗喜欢,那就随她去。处对象归处对象,没带回家前就睁只眼闭只眼。
姜愿震惊万分:“苗苗谈对象了?!还谈了个那么远的?”
那要是真成了,岂不是要远嫁了。
陆晟让点头:“嗯,半年前就谈上了。具体的我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明天我让苗苗回来一趟你问她。”
“别。这事儿你不要乱来,我会找机会问的。”姜愿说,“话说,苗苗处对象你居然不反对诶。我还以为你会干涉她的婚约呢。”
像这种大家族,一般不都讲究家族联姻什么的吗?
陆晟让沉默:“她的婚约我为什么要干涉?我陆家还用不着靠联姻来维系。”
姜愿想想也是,靠联姻的话当初就不会娶她回来了,“是我想岔了。”
她撑起下巴,眉眼带着愁绪:“陆晟让,我后悔没盯着苗苗填志愿了。G市离得那么远……”
换在二十一世纪,这一南一北的距离压根不是问题。但现在飞机高铁还不是很普及,坐火车来回就太不方便了。
万一苗苗受了点委屈,都不能及时赶过去。
姜愿头疼,这她还没娃呢,就开始操心作为娘家的烦恼呢。
“这不关你的事,感情一事谁也控制不了。苗苗年纪不小了,有些事她自己能够处理好。”陆晟让说。
姜愿盯着他,不满的质问:“我今晚不问,你是不是就不和我说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苗苗不告诉我就算了,连你也瞒着我……”
搞得她跟恶毒后妈似的。
陆晟让梗住,后颈一紧:“我这边得到消息没多久,原本打算抽空和你说的。”
“是吗?”姜愿恨恨的咬了一口红豆泥酥,那眼神,但凡对面男人说错一句话就要扑上去咬一口。
“阿愿,我不会骗你。”陆晟让用拇指撇去女孩嘴边的碎屑,认真的回答。
姜愿哼哼两声,勉强相信了他说的话。另一只手拿了块红豆泥酥递给他:“算你识相,喏,你买回来的你也尝尝呗。”
陆晟让低下头,就着她递来的手咬了一口,“好。书稿写得还顺利吗?”
“还行啦,暂时称得上顺利。不过,我事先和你说一声啊,新年过完我可能会和朋友去一趟平道。”姜愿讨好的笑笑,一双漂亮眸子勾人心魄。
“要去多久?”
“三个月……不,两个月吧?我想去体验一下那边的生活。”
陆晟让没有吭声。
姜愿心一横,凑过去坐在了他怀里,半仰起头晃了晃男人:“好不好嘛?”

第80章
娇娇软软的小妻子在怀,陆晟让仍旧眉眼肃穆,直挺挺的坐在那儿,一副正襟危坐的冷静自持模样。
搞得刻意放软嗓音的姜愿,有种小妖精勾搭高冷圣僧的即视感。她眼中略过一丝羞耻,臀下的两条大腿紧绷的直硌人,险些坐不稳,手也不知往哪儿放好。
男人心,海底针。
她不就是要出去一段时间嘛,还特意提前那么久说了。美人计都使上了,陆晟让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姜愿心一横,再次晃了晃他的肩膀,神情认真的说:“我去平道不是去玩儿的,两个月是最短期限了。我要是嫌麻烦去那边走一圈就回来,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跟你保证,每周都会给你打电话的。”
去平道不是一时兴起,这想法在脑海里成型有好几个月了,这期间一直在筹备调察。
平道县是我国西北部N省一个偏远的小县城,有大片大片的草原雪山、牛羊成群,和京市的繁华匆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所以,这次行程难度不小。她感觉陆晟让不会轻易答应,硬是拖到现在才问出口。
“好不好嘛?晟让,晟晟,让让,你最好啦。”
在听到后两个称呼,陆晟让眸色沉了沉。
姜愿被他这侵略感极强的眼神看得后背发紧,恼着小脸从他身上下来,“你不也是时不时出差嘛,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语气冲冲的。
身体还没彻底离开,就被陆晟让一手给拉了回去:“我没有出过两个月的差。”
姜愿觉得他这话阴阳怪气的意味十足,推搡了几下他没推动,“那我不是也没办法嘛!工作需要,你理解理解。”
陆晟让环住手下细软的腰肢,无奈道:“阿愿,我没说不让你去。平道离京市太远,我怕顾及不到你。”
这两年,谢墨逐渐从谢家人手里接手了谢氏。陆谢两家强强联手,吞了柳家好几个和政府相关的大项目,还将柳家背地里的大靠山薛老给拉下了台。
柳知辰快狗急跳墙了。
陆建行和梅杰的安危,他不是很担心。陆苗年后就回学校了,有木家那臭小子在,柳知辰的手也伸不过去。
而三姐陆茵,自然用不着他来操心。
唯有姜愿。
陆晟让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只要还在京市,就不可能不出门。就算安排保镖暗地里跟着,难免会有疏漏的情况。
陆晟让没和姜愿说过工作上的事,不想拿烦心事去惹得她和自己一样忧虑。
姜愿眼睛一亮,“这有什么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同行的还有我们学院的一位教授呢。你就放心吧!”
陆晟让按捺住她躁动的身体:“你们出行由我来安排,人员确定好和我说一声。那边你们人生地不熟。”
姜愿想了下,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就点头答应了,“嗯嗯,可以呀。陆晟让,你真好,比心~”
说着还用双手做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爱心。
陆晟让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提出了他的要求:“阿愿,今晚能在这里试试吗?”
嗓音慵懒磁性,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叩面前的小木桌。
姜愿咽咽口水,脚尖暗戳戳的往外伸了伸,意图跑路。
好家伙,搁这儿等她呢是吧。老男人以前清心寡欲,现在精力过于旺盛了些。她这脆弱的小身板,属实招架不过啊。
次日上午,劳累了大半夜的姜愿艰难睁开厚重的眼皮,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不想动弹。不疼,就酸胀感满满,早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给她按揉了腰。
放空大脑.ing
躺着躺着,突然灵光一现,发觉了昨晚谈话的漏洞。
诶?好像有哪儿不太对。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为什么出门要得到陆晟让的同意啊?!!靠,失算了。
她怎么能这么愚蠢啊,姜愿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一同前去平道县城的同学,在得知来回行程被陆家包揽后,一个个的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切身体会到有陆家在带来的好处后,只差没把姜愿给供起来了。
许是担心人身安危,姜愿出发后才发现同行的还有好些隐藏在人群中的保镖。几千公里的路程,倒也算不上太艰辛。平道县要扎根住下的村庄,亦被提前打点过了。
“姜愿,我们能这么顺利抵达,多亏有你男人的帮忙啊。这村子也太落后了,进村的路太难走了,我脚心都被磨破皮了。”一个小姑娘在用针挑水泡。
姜愿捶着肩膀,“说这些干嘛,我们赶紧收拾收拾,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唉,就不能休息一天吗?我这全身上下酸痛得很,我都担心明儿能不能爬起来。”
“睡吧睡吧。”
在姜愿离开京市后,陆晟让加快了手下收网的进程。
谢墨被他的大动作弄得忙得脚不沾地,好些天都没能好好休息了,每天的慰藉就是宝贝闺女打来的电话。
趁着吃午饭的空档,他一路骂骂咧咧的来到陆晟让的办公室。
“大哥,你搞毛线啊?我们之前不是定好了计划吗?你突然对朗天下死手,我这边只差没一天二十四小时给你干活了。”
朗天是柳家最大的公司,这些天各种负面新闻被曝出,zf相关部门接手查办。柳知辰作为郎天最大的老板,如今已自顾不暇。
陆晟让眉眼冷淡的吃着午饭:“用不用给你叫一份饭上来?”
谢墨摆摆手,凑过去坐下:“不用,我吃了来的。哎哟,我这两天累坏了,真是一刻不得安宁。我现在就盼着这姓柳的黑心玩意儿早点进去。”
“对了,陆哥,小嫂子是不是不在京市啊?”
从喊了好些年的“老陆”,被强行变成了“陆哥”,谢墨只想暗戳戳的吐槽一句:人越缺什么,就越在乎什么。
称呼再怎么变,那年龄是事实,改不了一点。
陆晟让动作一顿,“嗯,她和朋友去西北了。”
谢墨了然:“怪不得你最近一心耗在柳家上,原来是小嫂子不在。小嫂子去多久啊?你可得派人好好保护着。”
他就说哪儿不对劲吧!
老陆太贼了,自己老婆不在就拼命的使唤他这个老婆孩子在身边的。
肯定是嫉妒他。
“我家二宝满一周岁了,你和小嫂子……”谢墨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这两口子,咋一点动静都没呢。
小嫂子的身体看着比以前好多了,啧,该不会是老陆不行吧?
谢墨将好友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清清嗓子问:“陆哥,你身体没毛病吧?我跟你讲,这事重要得很,你可不能讳病忌医啊。你那啥要真有问题,就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晟让脸一黑,“我没病。”
他擦了擦嘴,“这事以后不必再提,我心里有数。阿愿还小,有没有孩子对我而言不重要。”
这话不作假,他对孩子没什么想法。如果姜愿想要,生一个也行;她不想要,不生也不碍事。
况且他和姜愿的二人世界才开了个好头,不太想有旁人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谢墨无语凝噎,有点找不到话来反驳。也是,老树开花,可不得好好享受一番嘛。
“你家老爷子不催?”
陆晟让:“催什么?家里缺孙子孙女吗?”
他二哥有儿有女,他三姐也有儿有女。
谢墨:……
说的有道理。
“行吧行吧,怪我多嘴了。能看到你和小嫂子恩恩爱爱的就行了。”
陆家的事,他个外人来操心做什么。有这空闲功夫,还不如回家抱抱闺女呢。
陆晟让快速用完午饭,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电话接通没几秒,语气凌冽:“继续追,派人守住车站和柳家老宅。”
谢墨见他挂断电话,直觉有大事发生,收敛了笑容询问道:“老陆,发生什么事了?”
陆晟让抬眸:“柳知辰跑了。”
“什么?!”谢墨蹭的一下站起来,表情不可置信,“他跑了?好几波人都盯着那边,怎么就让他给跑了?”
他倒不是指责好友不给力,而是心疼自己接下来有得忙了。这柳知辰一把年纪了,腿脚看来还不错。
陆晟让没有搭话,陆续拨了好几个电话出去。
谢墨歇了说闲话的心情,“我走了,你这两天多和小嫂子打打电话吧,保持联系。虽然隔了那么远,但就怕柳知辰死也要拉我们一把。”
不是不相信好友的实力,是某些人太奸诈了。一天没落网,他这心里就毛毛的。
嗯!今天要早点回家陪老婆孩子。苍天可鉴,他绝不是想偷懒。
陆晟让:“嗯,有事电话联系。”
两天时间过去,还是没寻到柳家人的踪迹。
距离京市火车北站不远的一处地下室里,躲着众人竭力寻找的柳知辰一行人。
“先生,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守在门口的手下柳一警惕观察着外面来往的人群,心神不安的劝说道。
柳知辰闭目养神,闻此言睁开狠戾的眼:“离开?外面多得是抓捕我们的人,往哪儿走?不急,陆晟让害我至此,我怎么能不送他一个礼物呢。”
“柳叔呢?”
“柳管家应当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楼道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柳一说,“先生,有人来了。”
柳知辰淡定的敲了敲桌子,“我们的帮手来了。你先撤后,别吓着他了。”
第n次找工作失败的温屿,一脸颓废的推开了地下室摇摇欲坠的生锈铁门。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他半点没发觉狭窄的屋里进了人。
拉亮昏黄的灯后,脖子上就感觉到一点冰冷。
“老实点,刀不长眼,别叫嚷。”柳一闪现温屿身后,恶声威胁道。
温屿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我不叫,大哥,刀能离我脖子远一点吗?大哥,我柜子里有钱,你拿去饶我一条命行么?大哥。”
很识趣。
柳知辰挑了挑眉,“柳一,放开他吧。我有话要和温先生谈,你去门口接应柳叔。”
柳一唰的一下将匕首插回刀鞘里,眼神警告温屿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温屿在看到坐着的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再哪儿见过他。搓搓手,嗫嚅的问:“你,你找我要说什么?”
这两年的艰苦生活,压垮了他高傲的脊梁。再不复当年模样。所以,他很确定自己这几个月来没得罪过人。
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两人,一看就不简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柳知辰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循循善诱:“温先生想报仇吗?陆家害得你家破人亡,沦落到今日的悲惨境地。你就甘心一辈子蜗居在这不见天日、虫子满地爬的地下室里吗?”
温屿后退一步:“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死死盯着眼前男人,面容逐渐和报纸上报道的照片重叠在一起。灵光一现,惊恐万分:“你是那个被警方通缉的柳,柳知辰!”
柳知辰眸色阴沉了下来,面上却看不出丁点变化来,“正是鄙人。难道温先生要去告发我吗?”
温屿脸一僵,“没,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来找我干什么?”
柳知辰:“来给你提供一个报复陆家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了。”
温屿舔了舔唇瓣上的死皮,没有马上给出回答。他看得懂报纸,柳家这些人已是丧家之犬了,他若是掺和进去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但要拒绝,小命大概也保不住。
陆家如日中天,岂是他说想报复就能报复的。现在的日子是苦了些,起码还活着啊。
“温先生,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望你尽早给出答复。”柳知辰指着桌上的木盒,“这是一点心意,这两天要打扰你了。”
温屿上前打开了木盒,里面装满了厚厚的崭新钞票,数量不少。
“这是给我的?”
“嗯,温先生可还满意?”
温屿贪婪目光落在钞票上,露出示好的笑容,“满意满意,您想吃什么,我去买。外面不安全,你们就暂时先别出去了。”
柳知辰:“不用,这是给你的。”
温屿爱钱归爱钱,但清楚钱得有命来花,“不是我不想去报复陆家,我还年轻想多活几年。我怕我一时冲动就再也没命回来看到这些钱了。”
柳知辰见他态度松动,“放心,我的人快到了。你若是配合我们,后半辈子必定保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国内待不了,就安排你出国。国外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能管得着你了。”
“怎么样?温先生,你有条件也可以提出来。”
温屿刚想说点什么,柳一走了进来,“先生,柳叔到了。”

这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距离上回给陆晟让打电话,已经过去有一周多了。这几天一直在下雨,部分地区还出现了山体滑坡,泥路更难走了。
姜愿没办法,不得已将每周报平安一事推迟了。
怕他担心,雨天放晴后的第二天上午,她就坐上了去往县城的牛车,顺便去帮大家去买些生活用品。
到县城后,她直奔邮电所,拨通了陆晟让办公室的电话。
在等待电话转接过程中,一旁的年轻接线员还记得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孩,笑着打趣道:“妹妹,又来给你男人打电话啊。上周末怎么没来啊?”
西北的小县城,很少见到这般水灵灵的女孩子,更像是被金玉雨露娇养出来的富贵小玫瑰。
说话语调温温柔柔的,一点难听的口音都没有。
姜愿莞尔一笑,“前些天村子那边下了雨,不方便来,就晚了几天。”她从包里摸出一小把夹心糖,“陈姐姐,请你吃糖。”
陈蜜捂嘴笑,“那我就不客气啦,妹妹。那边的电话接通了,快来。”
“嗯嗯。”姜愿小跑过去接起电话,“喂?”
陆晟让听到熟悉的嗓音,“阿愿,是我。”
这些天他确实有些担心,约定好的时间,等了一天都没等来该来的电话。突发意外,他没有冲动,耐心的等着消息。
阿愿身边有保镖,应该不会有大碍。若平道出了事情,电话早打来了。
“陆晟让,对不起啊。我这边下雨了,山路不好走就没能来给你打电话。”姜愿扣着手指甲,怪不好意思的说。
陆晟让:“没事,你照顾好自己。”
姜愿连连应好,眉眼弯弯的和他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周身冒着不存在的粉红色泡泡,那惹人怜爱的小模样,看得没对象的陈蜜起鸡皮疙瘩,羡慕的不得了。
哎哟哟,小两口感情真好呐。
挂电话前,陆晟让说:“阿愿,最近你注意安全,有需要买的东西让张田去买。尽量不要远离他们的视线,好吗?”
这次出行,原先接送姜愿的司机张哥作为保镖头子也跟来了。
姜愿察觉不对:“是京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来这边前就感觉你好像在筹备着什么……”
陆晟让扶额:“瞒不住你,原计划将柳家一网打尽,没曾想柳知辰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不过放心,这边有我的人盯着,不会让他跑出京市。”
那几句叮嘱,还是没忍住担心有闪失。
姜愿抿抿唇,“你们的人找他多久了?”
“好几天了,京市上下都快翻遍了,也没见着人影。”陆晟让也纳闷,柳知辰藏的太严实了些。
姜愿莫名想起了许久没音讯的男主温屿,她有种预感,这两人最后还是凑一块去了。小说后期剧情,便是温屿和柳家联手,将陆谢两家击垮,京市商界局势大幅动荡。
如今温屿和柳家人,各有各的穷途末路。这要搞在一起,必定是往死里去。
姜愿心脏突突突的跳着,干巴巴问出无厘头的问题:“陆晟让,你信我吗?”
要她说原因,她总不能说是直觉吧。就只能看陆晟让愿不愿意相信她了。
“信你。”陆晟让的回答坚定不移,“阿愿是想说什么吗?”
姜愿到嘴边的话犹豫了两秒,“我觉得你可以派人去寻温屿,应该能找到柳家人的踪迹。”
“好,等下我就安排下去。”
见他稀奇的没询问原因,姜愿反倒有些坐不住了,怯怯的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精力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上面啊?万一因为我这提议,恰好让柳知辰跑了……”
陆晟让强硬打断她的不自信:“现在找他的人不止我一人,阿愿,我不问你为什么,是我明白你不会害我,对吗?”
姜愿神色不明的低下头,声若蚊蝇:“嗯。陆晟让,我挂了,待会儿还要买东西。”
不等对面说好,她就率先放下了听筒。
“陈姐姐,麻烦你了。”对陈蜜道谢后,姜愿走出了邮电局。暖洋洋的春光照拂在白皙无瑕的小脸上,连那层薄薄透明的细小绒毛都照的一清二楚。
住一起的李茹春见她出来,面色不大好的样子,关心道:“小愿,怎么了?”
“茹春姐,你也打完电话了啊。我没怎么,我……”姜愿心烦的拽了拽胸前的长发,欲言又止。
李茹春笑着说:“嗯,我家人都在忙,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你是和你丈夫吵架了吗?这你上周末没来城里打电话,也不能怪你啊。你们感情真好,哪像我家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挣钱挣钱,一句空闲话都不说。无趣得很。”
姜愿蹲在路边,仰头问:“茹春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就是你有瞒着你丈夫的事情吗?”
说完又觉得问的太隐私,改口道:“茹春姐你不用说,其实是我有事瞒着他,我以为瞒的很严实,但我感觉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不对,我也不确定他知不知道。”
陆晟让对她的话太过淡定了,似乎无论她说出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接受。
不免怀疑,他极有可能知道这具身体换了个芯了。那他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又为何没直接来问她?
一时间,姜愿思绪像理不清的毛线球乱糟糟一片。
李茹春诧异:“谁心里没点小秘密啊。小愿,你说你丈夫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了,那他对你的态度有变化吗?”
“没有……”
“小愿,不是姐向着你男人说话啊。你男人在知晓后没第一时间来问你,是选择相信你。并且他觉得这小秘密不重要,他更看中的是你这个老婆。”
“可是,茹春姐,我觉得我瞒着的不算小事。”正常人谁能接受自己身边人,悄无声息间换了个人?心理素质也太强大了些。
李茹春看她还在钻牛角尖,长叹一声,同款蹲姿,“你外面有男人了?”
这问题惊得姜愿都结巴了:“没、没啊,这怎么可能!”
背着陆晟让找男人?嘶,她眼又没瞎。
李茹春一拍掌,“那不就对了,对男人来说,除了这种事接受不了,其他都是屁大点事。你怕个毛线啊。”
她语重心长的劝导:“小愿,与其你在这里乱想,还不如现在回去打电话,直接问清楚。”
姜愿缩缩脖子,咧嘴一笑:“那还是算了,他忙。等我回去再坦白吧。”
她才不坦白呢,陆晟让不问她就咬死不说。
李茹春笑着摇摇头,这结婚没两年的小夫妻就是这样爱折腾。挺好的,总比一潭死水的生活好。
“想通了就好,走,我们该去买东西了。”
姜愿的话,无疑是当下僵持局面的一个突破口。
陆晟让当即就让人去寻了温屿的住处,果然发现了藏匿已久的柳家人踪迹。为避免柳知辰再一次逃脱,他好心给忙得晕头转向的警局递去了消息。
自己的人也没有撤离,而是在不远处死死盯着。
当天下午,就有了好消息。警方抓到了伪装后出门的柳叔和温屿。说到底,柳知辰是不信任温屿的,担心他去告密,就让柳叔跟着他一同出去。
柳叔不愧是侍奉柳家多年的管家,愣是没从他嘴里撬出一句关于柳知辰的消息。可吓破胆的温屿就不一样了,三言两语就统统交待了。
温屿大学都没读完,加上柳家人有意避着他,压根不知道炸药这玩意儿。
还在地下室悠哉悠哉喝茶的柳知辰,丝毫不见逃窜的慌乱急躁。
“先生,柳叔和温屿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柳一眼皮子跳不停,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外面像往常一样平静,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柳知辰看了眼手表,皱起了眉头:“外面有动静没?”
“没,先生,我觉得安静过头了。”柳一说。
他怀疑柳叔和温屿被抓了,这些天忍着没出过门。原计划着今天傍晚让温屿实施计划,这会儿却出了问题。
柳知辰眸色一沉,放下了茶杯,似随意的说道:“柳一,你跑吧。”
柳一吞咽口水:“先生,柳叔他真被抓了吗?”柳叔的伪装技术,鲜少有人能及。
柳知辰淡然安排着柳一的未来,“藏钱的地方你知道,这些年跟着我委屈你了。我老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好日子也过够了。”
柳一慌乱的心顿时就有了归处,眼神坚定的说:“不,先生我不走,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怎么能干出抛下您跑路的龌蹉事!”
柳知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慈爱:“我没有孩子,这些年见着你慢慢长大承认,有你的陪伴足够了。柳一,你还年轻,他们要抓的是我,你听我的,到时候趁乱跑出去。以后就别再回京市了,找个小地方落脚,拿着那些钱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
柳一眼眶发热,咬牙一狠心做出了选择。将一旁做好的炸药捆绑在身上,“先生,我不会走的。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您离开这儿。”
尽管全程手在发抖,牙关发颤,再害怕也下定了这条没有归途的黄泉路。
先生宛如他的再生父母,在他的世界里,先生没有对错。
柳一红着双眼:“先生,警方的人应该就在外面,等会儿我出去制造混乱,您乔装一下从后门跑。我会尽量为您拖延时间。”
柳知辰叹了叹气,“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你快把炸药拆下来。”
柳一执着摇头,退后几步双膝跪下,“先生,对不起,是我没用。以后保护不了您了。”
柳知辰抹去眼角的泪水,“孩子,是我对不住你啊,我原想给陆晟让一个重击,没曾想这炸药要用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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