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年代文大佬的病弱妻子by吃猫的鱼儿
吃猫的鱼儿  发于:202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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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曦缓慢的晃晃手指头,衣领口子随动作弯起一个弧度,闷声告知:“赵裴,我头晕……”
不同于白日里的明艳洒脱,此时的她更乖巧得不像话。
赵裴迅速撇开眼,半晌后拎上她的包,将人扶上了开往陆家的车。
洋楼二楼,主卧。
洗漱好的姜愿和陆晟让,各占据了窗前的一把藤椅,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果盘。
花瓶里,插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月季花,盛放花朵和花骨朵相间分布着,粉粉嫩嫩的。
煞是好看。
经上次被霸占座位后,姜愿第二天就把另一把藤椅给按相同规格布置好了。这下,两人都有座位了。
“不用担心,她这么大个人了,不回家也有地方住。”陆晟让见她时不时望向窗外,低声说道。
今晚没了叽叽喳喳的展昭曦在家,胃口都好了不少。
姜愿轻叹:“昭曦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怎么不让人担心呢。”
既然住在了家里,那这段日子就应该对她的安全负责。
没多久,不远处车鸣声响起。
姜愿起身就要下楼:“应该是昭曦回家了,我下去看看。”
留给陆晟让的,只有一道毫不留恋的背影。

第39章
姜愿走到铁门口时,萍姐正准备从一个青年手里接过昏昏欲睡的展昭曦。两人挨得很近,动作随意亲昵,似乎关系很好的样子。
交接过程中,展昭曦不知怎么的死活不肯松开拽着赵裴的手,一边还不忘死死攥着他的衣服。眼睛都虚成了一条缝,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很显然,她喝醉了。
“展昭曦,给我松手。”赵裴迅速的捂着领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衣服就被她给拽拉跑了。
“不要。”展昭曦听不进去一点,竟当众调戏人了。她魔爪伸向赵裴的胸膛,不客气的捏了捏,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哥哥,你身材好好哦。让我摸摸~”
赵裴脸色唰的一下黑了,此时也顾不得衣服了,一把拽住女流氓妄图向上作乱的小手。语气很差,难掩怒意:“展昭曦。”
这一幕看得萍姐好些尴尬,青年她不认识,但看着应当和昭曦小姐关系很好。移开视线,瞧见夫人来了,为难道:“夫人,昭曦小姐不肯撒手。”
赵裴闻言抬眸,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知晓这便是展昭曦的小舅妈,讪讪的解释:“陆夫人,我叫赵裴,是昭曦的朋友。她有点喝醉了。”
把人带出去后,最后醉醺醺的送回来,他怪不好意思的。其实展昭曦喝的不多,但她酒量不行。又菜又爱玩,一杯倒的那种。
一不留神,这人就和钱栗栗那几人喝起来了,根本拦不住。
姜愿点点头:“昭曦这一路麻烦你了。”方才还没走近,她就看见了外甥女那豪迈的流氓行径,明目张胆的在吃人家男孩子的豆腐。
得亏这男孩子看似对她有那么点意思,耳朵都红的滴血了,也没直接把人甩开。
姜愿柔声细语的喊道:“昭曦?醒醒,到家了。”
展昭曦还沉浸在男色中,迷迷糊糊间听到一声温柔似水的嗓音,停下了竭力作乱的小手,愣了好几秒才憨憨的问:“小舅妈?”
姜愿见她有反应,跟哄小孩似的说:“是我,昭曦乖,松开手好不好?你现在到家了,松开手让你朋友回家呀。”
展昭曦眨巴眨巴眼,听话的松手了,摇摇晃晃的就想要扑进香香软软的小舅妈怀里。好在萍姐眼疾手快,及时稳稳搀扶住了她。
“嗝儿~小舅妈,我今天超开心的啦~”她傻笑着说话,指着铁门内侧说,“回家~”
嗯,不算傻,还记得这边才是住的地方。
前一秒还被抓在手里不放手的赵裴,下一秒就被弃之如敝屐。他眼睁睁看着没心没肺的展昭曦,就那样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了。
赵裴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咬紧牙关恼怒的回了车上。
认识了十多年,他早该明白的,展昭曦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夜晚的洋楼,很是寂静。今晚的明月躲进了厚厚云层里,仅有几盏路灯照亮了回去的道路。花坛里的花草树木,静悄悄的在凉爽的夜里尽情舒展着枝丫。
姜愿无意抬头看到了站在二楼窗边的陆晟让,会心一笑。看来大佬没那么冷漠,这不还是蛮担心外甥女的嘛。
“小舅妈~”展昭曦耸了耸鼻子,确定那股好闻的馨香是来自跟前的漂亮女人身上。
“嗯?怎么了?”
展昭曦神情分外真诚,“你好香啊,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这话听起来……咳咳,激情满满。姜愿默默退后一小步,回绝道:“不能。”
“为什么啊?”展昭曦哭唧唧的问。
姜愿指了指二楼,将问题推给大佬:“喏,想知道为什么,去问你小舅吧。”
即使醉醺醺的,展昭曦骨子里对小舅的敬重一分没减少。抬头和面无表情的小舅对视了一眼,她就飞快的低下了头。这回老实多了,也不再追问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姜愿和萍姐一人搀扶一边,艰难的将展昭曦扶上了二楼。发现大佬不知何时站立在栏杆处,身形修长挺拔,手里拐杖半点没影响他周身的凌厉气势。
大佬神情淡漠无波,眼眸漆黑,看不清其间情绪。姜愿莫名有些心虚,明明不是她喝了酒在晚上折腾萍姐。
“昭曦难得和朋友聚聚,可能一时开心就稍微庆祝了下。”她也不想外甥女挨骂,主动帮着解释了一句。
姜愿和萍姐几乎是将展昭曦拖拽上的二楼。
这一来一回,她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颊上透着桃花般的粉色,樱桃小嘴微张,气息不稳的呼吸着空气。
陆晟让见状皱了皱眉,不悦的瞥了眼净给人添麻烦事的外甥女。若不是见着姜愿和她相处的不错,早就将人给撵回去了。
察觉到危险的展昭曦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突然问道:“小舅妈,我送的裙子你怎么不穿呀?这几天都没见你穿诶。”
姜愿:……
姐,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的。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再说了,穿着那睡衣能方便下楼去接你吗?
那天回家后,她第一时间就把那两件睡衣洗了,然后悄悄晾在了主卧外的阳台上。夏天气温高,睡衣布料少又单薄,几个小时足以晒干了。
在大佬回来前,姜愿就把睡衣折叠进了袋子里,最后收进了衣柜。穿是不可能穿的,洗睡衣那是洗给外甥女看的,就怕她问这事儿。
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些天,她没想到展昭曦会在这时候说起睡衣一事来。
姜愿舔舔唇瓣,不敢去看陆晟让,生怕看到那一抹疑惑的神情。她含糊回应道:“放着呢,以后再穿。走,趁着你神智清醒了些,我们赶紧回房间洗漱。”
说着和萍姐对视一眼,快速将其扶进了客房。半个小时后,洗漱好的展昭曦终于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就两眼紧闭睡着了。
“萍姐,今晚辛苦你了。昭曦这边我来收尾,你快去休息吧。”姜愿给床上的人儿盖了一层薄被子,回头对萍姐说。
萍姐正好收拾完卫生间,“好的,夫人。”
姜愿说了声“好”,几分钟后疲倦的回到了卧室。刚想躺下休息,却发现后背有些湿润了。无奈之下只好又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好在家里她的睡衣多,春夏秋冬的都有好几套。她用不着穿藏在柜子里那俩睡衣。
“明天我给三姐打电话,让她把展昭曦带回去。”陆晟让看着姜愿有一下没一下捶着瘦削的细腰,小脸上又是哀声又是叹气,倏地开口道。
姜愿捶腰的动作一顿,偏头不解的问:“啊?昭曦惹你生气了吗?”
唉,心烦,每个月总有好几天腰酸背痛,躺着坐着站着……没一个姿势是舒服的。
穿书前她身体倍儿棒,根本没有痛经这一说。期间喝冷的吃辣的,半点副作用都没有。如今这具身体底子差,甚至来例假都不稳定。
那些不舒服的症状,每个月倒是准时准点出现。
姜愿五月就没来例假,那时她还没从穿书的惊慌中稳定下来,自然就没注意到这件事。六月初,梅杰带她去见了中医。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例假这玩意儿。
然后六月也无事发生。七月过大半了,也不知这月会不会来。最好是别来。
姜愿丝毫不慌,因为老中医说了这是正常的。毕竟调理身体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办到的。她现在隔三差五还在喝中药水,能闭眼一口闷了。
夏天没有哪个女孩子想来例假的,不来正好,身子爽利多了。
陆晟让不答反问:“你想让她再多待一阵子吗?”
姜愿犹豫了,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展昭曦性格开朗热情,确实给洋楼带来了许多乐趣。可大多数时间,她更喜欢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和淘气的小猫享受静谧的午后时光。
偶有便宜闺女闯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只是从互不干扰的一人一猫,变成了她在看书,苗苗在和小黑悄声玩耍。
太热闹的生活,不适合她。
见她没立刻回复,陆晟让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思量片刻后,淡声说道:“明天我给三姐打电话,正好我朋友那边有个工作适合她。展昭曦那里就说是我的意思,你不用担心。”
展昭曦回国没两天,陆茵就怕她出去和狐朋狗友混日子,天天催着她找工作定下来。还托人给她看了好几份稳定工作,结果展昭曦嫌弃那些工作死板无趣,硬是不去。
被催的烦了,她就去了老宅。之后遇上了姜愿和陆苗去看望梅杰和陆建行,又跟着她俩来到了洋楼住下。
陆茵无奈之下,在前几天给他打了电话,问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介绍给她。
姜愿垮下肩膀,皱巴着小脸说道:“要不还是过几天再说吧?昭曦今天出去玩儿,明天你就说让她回家了,她会多想的。”
好吧,她就是这样拧巴纠结的人。即便自己有不舒服,也要顾忌旁人的想法。
陆晟让定定看了她几秒,终是点头了:“嗯,依你。”
这平平无奇的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的磁性动听,无端让姜愿心跳漏了半拍。她腰也不捶了,躺下后往被窝里钻了钻,借用盖被子的动静掩盖了心间的小鹿跳跃。
她似乎总会在一些小事或细节上,感受到来自大佬的贴心。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明道不清。
“困了,我睡觉了啊。你早点休息。”姜愿背对着他侧躺着,含糊不清的说了声“晚安”。
许久过后,一道低沉嗓音回应式的响起,
“晚安。”

七八月的暴雨雷鸣,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静悄悄降临。
次日清晨推开窗,冉冉升起的朝阳都少了几分炽热和刺芒。楼下花园里,佣人们正拿着扫帚清扫断枝落叶。
被风雨吹打过后的花朵颤颤巍巍的挂在枝头,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雨珠。
夏天觉少易醒,男人刚下床姜愿就睁开了眼。浅浅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力量感十足的脊背发呆。
一点不想动弹。
这一觉睡醒后腰酸背痛,浑身提不起劲儿,像是在梦里被人毒打过。
陆晟让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醒来,放轻脚步去卫生间换了衣服。简单洗漱好后,出来时和躺在床上瞪大眼的姜愿对视上了。
转身将窗帘尽数拉开,明亮光线照亮了整个卧室。
只见他额前几缕黑发被水浸湿,眉眼温和,不似一贯的冷静淡漠。未被擦掉的水珠顺着下颚滑落,最终没入衣衫内。
陆晟让黑眸闪过一丝讶异,“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腿脚受伤后,晨跑不得已取消,作息也逐渐向姜愿靠拢。不过早上依旧比姜愿醒来的早,距离吃早饭有半个小时左右。为不打扰她睡觉通常是下楼看报纸。
姜愿闷声闷气的摇摇头:“不睡了,睡不着。你是要下楼了吗?”
陆晟让颔首:“嗯。”
姜愿不大舒服的翻了个身,很想让人帮她捶捶背捏捏肩:“我没什么胃口,早饭就不下去吃了。你帮我和萍姐说,让小药上来一趟。”
小药是萍姐介绍进来的新佣人,跟师傅学过几年的按摩手法。前几天她让人给按摩了几下,确实和普通人那胡乱摁捏一通好使得多。
她也知道,起床下楼在花园里转悠一圈比什么都管用。但她是真没什么精神气,在这家里养的娇气不少,能躺着享受就不可能站着。
陆晟让眉头一蹙,想说点什么又见女孩脸色不怎么好,“好。身体不舒服请医生来看看。”
姜愿敷衍的附和两声,就往上拉了拉凉被,一副拒绝再交流的模样。
萍姐在厨房游刃有余的准备早餐,一听先生突然的话还懵了懵。几秒后不知脑补了什么,嘴角止不住的笑容:“好嘞,先生。我马上让小药上楼照顾夫人。”
她偏头对打下手的佣人说:“巧春,去找一找小药,找到后先让她来见我。”
夫人那儿她不放心,等下还是跟着上楼去看看。早饭不吃那怎么行,正好顺便问问夫人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该好好的补补身体。
先生也真是的,腿伤都还没好全,就不能再过段日子吗?心里虽这样抱怨,但更多的亦是为两人感到高兴。她就说,夫妻俩哪有这么冷淡不熟的,慢慢相处总会有结果的。
这才多久,就看到了进展。瞧瞧,先生都知晓关心夫人了。
陆晟让不懂萍姐这莫名的喜悦来自何处,只觉得有些不自在,冷着脸转身离开了厨房。
几分钟后,萍姐端着刚泡好的蜂蜜水和小药上了楼,推门前还不忘细细叮嘱了她几句。
姜愿听到开门声,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见到萍姐也在,怪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萍姐,你怎么来了呀?”
萍姐笑眯眯的走过去,将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为避免夫人尴尬,没问她身上有哪儿不适,“先生说,夫人没胃口。我来问问夫人有没有想吃的,等下做。”
姜愿想了想,诚实说道:“想吃小笼包。萍姐,你会做小笼包吗?”
她还记得小区外面的包子店铺,每天上学都会买小笼包和豆浆来当早饭。小笼包拳头一半大小,一口下去能看到小葱和肉粒。皮薄馅儿多,味道鲜美,一口气能吃好几个。
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再吃到了。假期回家,也懒得早起出门买这一口小笼包了。
萍姐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做包子馒头面条这一类的吃食不在话下,小笼包一词还是她第一回 听说。
她没直接说不会,而是选择询问做法:“夫人,小笼包是包子吗?”
“算是包子吧?只不过比包子小很多。”姜愿点点头,知晓萍姐不会做,“没事儿萍姐,小笼包也是包子,一样能吃就行。”
在做菜一事上,萍姐从不将就,“夫人您跟我说小笼包的细节,我待会儿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先生和两位小姐的早饭快做好了,闲着也是闲着。”
姜愿哪好说话说到一半,便把知道的小笼包形容了一遍。
萍姐听完后,觉得稳了:“夫人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和小药说。那我就先下去了。”
“小药,好生照料夫人。”
走出房间后,萍姐发现好像有哪儿不太对,但一时又说不出什么来。
饿醒的展昭曦,和自然醒来的陆苗在楼梯口相遇了。
陆苗想起了昨晚看到的画面,踮起脚看了眼在楼下客厅看报的男人,小声说:“表姐,你这回完蛋了。我爸最讨厌喝酒的人了。”
在她的记忆里,不管是什么节日她爸没沾过酒,家里连个酒瓶子都找不到。
先前听奶奶讲过缘由,好像是她爸在部队上时有个战友因喝酒误了事,人没了。
展昭曦身体一僵,“……小舅、小舅应该不会生我气吧?外公每逢过节时也会喝喝酒,小舅不也没说什么么。”越说越心虚。
昨晚在好友的撺掇下,没忍住尝了尝,随后就不省人事了。现在仅依稀记得一些关键的片段。
陆苗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喽,表姐,祝你好运叭。”
反正她爸的霉头,她是不敢去触碰的。
展昭曦胆颤心惊的下楼,甚至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没想到平安无事的等到了吃早饭。
“爸,姜姐呢?”陆苗走到餐桌前,没见着姜愿在也就没动筷子。
陆晟让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饭:“她身体不舒服,你们少去闹她。”
后半句语气加重了些。
展昭曦闯祸闯多了,警觉异常灵敏。十分肯定小舅这话是对她说的,顿时老实的不像话,信誓旦旦的说:“小舅,我和表妹绝对不会去打扰小舅妈的,您放一百个心吧。”
陆苗撇撇嘴,没反驳。哼,姜姐才不会嫌她打扰。
“姜姐昨儿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身体就不舒服了啊?”她嘟嘟囔囔的说。
这问题没人回答,也没人知晓答案。
陆晟让用过早饭后,眼眸看向左手边安静喝粥的外甥女,沉默片刻道:“展昭曦,你妈托我给你找的工作,已经有消息了。等下和我去趟公司。”
展昭曦被这噩耗惊呆了,嘴里鲜美的鲜虾粥瞬间味同嚼蜡,下意识就要拒绝:“小舅,我不……”要。
‘要’字在小舅的死亡凝视下没能说出口,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我不挑的,什么工作都可以。”她话音僵硬一拐,说出了这违心的话,实则心都在哗啦啦的滴血。
不挑个毛线啊,她挑得很。
啊啊啊,她还没玩儿够呢,不想工作啊。工作又挣不到几个钱,她为什么要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工作啊。
展昭曦心碎了,觉得小舅大概是烦她开始借机撵她走了,又觉得小舅可能是听了她妈的话,帮她找到了工作。
陆晟让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看不懂昨晚姜愿说的话。既然她为难有所顾虑,那就由他来当这个恶人。
待他离开餐厅,展昭曦立刻就焉巴了,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低声发出怪叫。声音还不敢太大,怕被听到。
陆苗爱莫能助的好心劝告:“表姐,你别嚎了,赶紧吃饭吧。我爸吃完早饭没多久就会出门,可能最多给你十分钟的收拾时间。”
展昭曦拉下脸:……咋搞,突然有点想回家了。
在家里她爸妈虽然都要每天催她去工作,但她想去就去,不去也没人能强迫她去。小舅大多数时候躲着她,但小舅凶起来,她确确实实是害怕的。
展昭曦几秒之间就想好了对策,迅速的喝完粥就跑上楼化妆换衣服。
在陆晟让耐心快耗尽前,她终于拎着包蹿下楼了。
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一出门,今天就没有再回家的机会了。
姜愿由小药一番揉捏身体过后,舒坦了不少,闭着眼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
小药无意瞥见夫人美得不真实的侧颜,愣了愣神。每天会见夫人很多面,每回都是不一样的描述。在洋楼工作快大半个月了,她还是会被夫人的容颜惊艳到。
夫人娇弱漂亮,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无限风情。有些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女人。
小药停下手下动作,轻声呼唤了两声“夫人”。在没得到回应后,红着小脸悄声离开了房间。
萍姐照例询问过她后,便让她去休息会儿。
厨房里蒸着小笼包,铁锅上方冒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萍姐怕味道形状和夫人说的对不上,就没做多少。
在客厅无聊逗小黑玩耍的陆苗,忽然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即使吃饱了早饭,也循着香味去了厨房。
“萍姨,你在做什么呀?”她过来时,碰上萍姨打开了锅盖。
入眼是一个个小巧可爱的小包子,顶端有一小撮褶皱。家里有吃过包子,这小包子和拳头大小的包子不一样,看着貌似更好吃一些。
一口一个。
萍姐用筷子戳了下,馅儿里的油汁浸了出来,笑道:“这是夫人说的小笼包,熟了。苗苗小姐要尝一个吗?”
陆苗摸摸肚子,“要。”
吹了吹新鲜出炉的小笼包,一口咬下去,鲜的舌头都差点掉了。一向不喜欢吃葱花的陆苗,也觉得这搭配的刚刚好。
她两眼亮晶晶的夸赞:“好吃耶!姜姐居然还知道这么好吃的东西,也太厉害了吧。”
萍姐松口气:“好吃就行。苗苗小姐,你喜欢吃的话还可以再吃两个。夫人吃不了多少的。”
陆苗把两个小笼包给萍姨分了一个,笑嘻嘻的说:“萍姨,你也尝尝。”
剩的那个,她一口嗷呜吃掉了。

额,她纯粹是被饿醒的。
每天都准时吃早饭,今天没吃,这瘪瘪的肚子就开始抗议了。脑袋涨涨的,眼皮子又干又涩。
她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清醒,想着过几分钟再去洗漱。
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
蹑手蹑脚的陆苗做贼似的走了进来,想看看这许久都没下楼的人身体不舒服严不严重,下一秒就和听到声响望去的姜愿面面相觑。
“你,你醒了啊。”陆苗结结巴巴的说,“我看你好久都没下来吃早饭,就说来看看你。”
表姐和她爸出门了,家里就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干什么都不得劲儿。
姜愿打了个哈欠:“刚刚醒。”
陆苗是真心担心她的身体:“我爸说你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嘛?早上吃饭时,他还特意跟我和表姐说,叫我们不要来打扰你休息呢。”
哎呦呦,冷酷无情的老男人都知道心疼老婆了。
她严重怀疑,她爸大清早就把表姐喊去公司,其实是为了她姜姐能得到好好的休息。
陆苗以前给她爸充当过好几回的眼线。每逢节日什么的,亲人在老宅聚在一起,一有表姐的身影,她总是想法设法的给她爸汇报。
这回可好,为了老婆宁愿委屈自己了。
“诶?昭曦呢?”经她一说,姜愿才发面前少了个闹腾的人,耳边很是清静。
陆苗把早上她爸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面色深沉的得出一个结论:“我猜表姐这几天就会搬走。表姐一点都不想工作的,走时脸上都没笑容了。不过她要是回家去,我爸就鞭长莫及了。”
还用上了最近新学到的一个成语。
姜愿心绪复杂,大佬的这一操作直接将她置身事外了。无论昭曦接不接受这份工作,都会回到展家。
‘咕噜咕噜~’
一道隐秘的肚子叫声,在这会儿响起。
陆苗又想起了今早吃的小笼包,小脸上扬起灿烂笑容:“快起床呗,萍姨做的小笼包可好吃了。姜姐,我以前以为你对吃的不感兴趣,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小笼包!!!”
和姜姐的接触越深,就越发觉得当初对她的认知有多浅薄离谱。
刚住一起的那大半个月,陆苗想过和这个未来后妈好好相处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生不出喜欢来。
一个小小的不满都能被她放大成缺点,身上有太多她不喜欢的地方了。
胆小怕事,在爷爷奶奶面前畏手畏脚;脑子貌似还不好使,识不清不怀好意的姜家人;身体病弱,连带着家里饭菜都变得清淡不少……
那段时日,她爸又在外边出差。家里就她和姜愿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日三餐除了午饭在学校吃,早晚饭都要坐在一张桌子前。
这人半天憋不出个屁来,那脸蛋漂亮是漂亮,可整天的愁眉苦脸硬生生的破坏了那美感。从早到晚都苦着脸低着个头,像是别人欠她钱。叫人不想亲近半分。把陆苗郁闷的都不想在家说话了。
一天下来,两人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
现在看来,姜愿好像不知不觉间就改变了她的想法。陆苗明明记得,她最开始是讨厌这个后妈的。偏偏这悄然改变的期间,她心里没有一丝反感。
比如说现在,她还因为担心姜愿生病屁颠屁颠的跑上楼来了。
哼,果然越美丽的人或物都是有毒的,惯会影响心神。
姜愿面不改色的解释:“我不会做,小笼包的做法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我从小记性比较好,就记了下来。苗苗喜欢就好。”
陆苗的肉乎小脸红扑扑的,傲娇的偏过头,哼哼唧唧的说:“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你要是再不起来等下就直接吃午饭了。”
“知道啦,谢谢苗苗特意上来叫我。就知道我们苗苗最最最贴心了。”姜愿眉眼带笑的说着甜甜的话。
陆苗嘴角紧绷着,双手背在身后冷酷的像个小大人:“少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话,我才不吃这一套,讨厌死了。你洗漱吧,我下楼去找小黑玩儿了。”
转身瞬间,嘴角不争气的疯狂上扬。淡定走出主卧后,双手双手不受控制似的,一路蹦蹦跳跳着下楼了。
嘿嘿,不愧是她姜姐,真有眼光。
想着大佬暗戳戳的解决了外甥女一事,姜愿身体再不舒服,给他送午饭都是心甘情愿的。
到点儿没见着打包好的饭盒,她去了厨房:“萍姐,今天没有准备饭盒吗?”
萍姐懊恼的说:“夫人,怪我忙忘了,先生说今天不用您去送午饭了。让您在家好好休息。”
姜愿呆了呆:“啊?我知道了。”
少了送午饭的步骤,这午间休息时间格外的漫长。刚吃完饭不好马上回房间躺下,于是她闲来无事撸起了小猫。
而一旁还不困的陆苗看起了电视。
在同一片屋檐下各干各的事,却又不相互打扰。
没一会儿,不远处的座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苗没指望姜愿起身,想也没想去接起了电话。对这打断她看电视的人没啥好语气:“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姜清风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吸了吸鼻子,“我找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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