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斗鱼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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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皆困惑那佛母之妹究竟是何方神圣之时,一直妃色小鸟自空中盘旋而下,落在白浮肩头,随即清鸣一声,似是在向众人揭示白浮的身份。
啊?哦!是我,对,我是妹子,我该家去了。
白浮与那妃眉斥羽客的小豆眼对视一瞬,立即恍然大悟,她这个认识不久的姐妹此番前来是为自己撑场面的呢。
“劳阿姊费心。”白浮转身冲观音又行一礼道“白浮无状,且有一件不情之请,求菩萨开恩,你那用金箍禁锢的妖王与我有旧,请菩萨解了那红孩儿的金咒,日后菩萨若有差遣,白浮必定倾力效劳。”
听闻此言,而那刚经受罡刀穿身之痛,又遭金锢咒身之苦的红孩儿瞬间留下泪来,他此时已化作原型的白牛之身,因还未成年,那小牛犊小小一团流泪模样实在可怜。
菩萨颇为犹豫,他已经相中这小小白牛并且收入自己座下……
就在菩萨犹豫之际,天边佛母开口帮衬。
“还请菩萨成全,为换这头小牛,我愿献上香膏仙草宝石无数,以请菩萨舍出善财。”
菩萨闻言,长叹一声“看来,我与这小牛竟是无缘,也罢,且让我成人之美,以结善缘。”
说完便念咒,将那金箍尽数褪下。
小牛得了自由,欢快的奔向白浮身边,白浮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随即再次向观音菩萨行礼。
只见白浮身上白光乍现,身躯越长越大,显现出本相真身。
上身为窈窕女郎,腰部以下联结着狰狞巨大的蜘蛛妖兽之身,上半身女郎仙姿卓绝,美目轻合,雪白轻纱堪挡□□,下半蜘蛛兽身毛绒雪白,纤足如刀,那八只红色蜘眼排布在尖嘴獠牙周遭。
“嘶~~我类个乖乖!”八戒见白浮从一优雅女菩萨,转变成这等非人姿态,被惊得止不住的吸气。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自家师兄,却见那猴头根本未表惊异,甚至还想伸手撩逗一番那蜘蛛兽体。
“也不知上段和下段可是共用一个识海?俺老孙若是戳她眼睛,不知可会生气刀我一下。”
白浮“……”
别说话!气氛都被你这猴头破坏了!
懒得理那个猴子,白浮带着那同为白色的小牛飞上云层,混入女神当间,一同离去。
嘿,你别说,就我那妹子即便成了那等非人模样,都比那群母夜叉秀丽的多。
菩萨瞅了眼早已恢复往常的天际,又看了眼望着天边迟迟不收回视线的猴子,最终闭眼,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

第27章 小白牛
此番枯松涧之行, 观音菩萨可以说是毫无收获,且心中为那猴头与白女之事十分劳神,挥退了前方带路的白鹦哥,自行前去灵山拜见佛祖去了。
“大师兄, 这……”沙僧心中隐隐有感, 他十分担忧的看了眼面上沉着冷静的悟空, 张口欲言又止。
“沙师弟莫要多言, 只待师傅醒来, 我等自去上路便是。”
行者说罢, 将手中棍子变作金针模样塞入耳中, 动了动脖子伸了伸手脚,找了个阴凉处拢着衣袍假寐去了。
观音一路飞向灵山至大雷音寺宝刹, 入宝殿,近莲台.礼佛三匝, 才道“世尊”
于莲台之上闭目修禅的佛祖缓缓开眼,垂眸看向莲台下的观音菩萨问“观音尊者,为何前来?”
观音菩萨合掌长叹一声,后道“世尊, 我有一事禀报。”
说着, 便将枯松涧收圣婴王, 救唐僧待行者归,遇白女与猴王相冲, 欲问责糟佛母亲临,等事情述与佛祖听。观音菩萨本已做好了被佛祖问责的准备, 却未想接下来只是万籁无声的幽静。
“唉!”
不知过了多久, 观音终是听得佛祖长叹一声,接着, 佛祖道“只为弘扬佛法,大成亦可行方便之事……随缘吧。”
说着佛祖再次于莲台之上闭目参禅不再言语。
“弟子告退。”观音躬身退出,不再打扰佛祖清修。
白浮带着小白牛混迹在女神的神云之间,她颇有些新奇的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最终将目标放在了与自己关系最好最熟的扎基身上。
小白牛感受到了白浮的动作,他动了动耳朵,见白浮悄无声息的从吉祥天女身后接近,随即伸手,戳了戳那金红色向上竖起的头发。
小牛:“……”
没想到他心中以为的娴静美丽大姐姐其实也这么的顽皮吗?
不出意料的,白浮的手被打开了。
班达拉姆扭头,那瞪得圆鼓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浮看了一会儿,后见她不怕,无奈收了忿怒法相,变回了白浮熟悉的金发深肤的美女形象。
扎基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嗔了一声道“你这丫头,忒是顽皮!”
随着扎基收了忿怒法相,一旁的金刚亥母也变回了慈祥度母的模样,女神娜若也变成了一位身着红色衣裙的窈窕女郎形象。
随着三位女神的恢复,身后随行的五夜叉也跟着恢复了本貌,原来,那位五夜叉竟是长寿五仙女所变。
白浮见此也恢复了人身,而后便被扎基拥在怀中亲了又亲。白浮被这样的亲热搞得都要熟了才被扎基稍稍放开,只见金发的明艳美人捧着她的脸,忧愁的蹙起好看的眉
“好阿妹,你可真会叫人担忧,你可知,若非神山向我传信,你就要被那尊者掳到灵山去,到时候,他们会抽出你的脊梁,拔下你的指甲,还会用套索勒住你的脖子,让我与神山再不能见你。”
扎基说的这些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灵山的人真的会这么干,要知道还未走出灵山之前,还是拉克希米的她常能看见菩萨们驯狮舞象的场景。
白浮点了点头,她知道扎基是在关心自己,虽然她并非待宰的羔羊,但这份心意却被白浮格外珍惜,不过……
“阿姊,你可以先放开我吗。”白浮轻轻拍拍扎基的臂膀,小声提醒道“别人正看着呢。”
姐妹,求你不要再搂着我了,在你的汹汹里我要窒息了。
见白浮如此腼腆,扎基忽然大笑“怕什么,让我向你介绍!”
说着,扎基将度母跟娜若两位女神介绍给白浮。
“娜若,这是白浮。”
娜若女神闻言冲着白浮微笑,她不善言辞,但却极为善舞,她以舞作礼,在云端之上翩翩旋转,一支美丽典雅的欢迎舞让白浮看得惊羡不已。
扎基又道“度母,这便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妹子,我叫她朱蛛儿,若不是她,我可能要做许久的准备,才能从过去的困苦中走出来。”
恢复文静型的度母竟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形象,她与白浮外貌差不多大,身着绿色宝衣,头戴五佛宝冠,与扎基那高鼻深目的外邦长相不一样,度母竟是个眉如远山,眼如秋水的中原少女形象。
扎基见白浮面露惊讶,便解释“为了教化民众,度母将一点灵光洒在那东土的公主身上,那位甲木萨极有慧根,且亦是有大智慧大毅力者,她自远方嫁入吐蕃后广传佛法,教化民众,使得吐蕃臣民得以开智,功不可没。”
白浮知道,扎基说的便是文成公主,说真的,她真的很好奇那位后世被广为流传的公主究竟是何等的风姿卓绝,但现在还不行,只因还有一件正事。
与两位佛母女神见礼后,云中一阵奔腾,终是回到了吐蕃,至朱峰脚下,白浮心上忽有一种归家的踏实感,她望着闭于云中的神山,不知为何,忽而喊道“阿妈,朱蛛儿回来了!”
似是回应白浮,一阵清爽柔和的风儿盘旋着绕了白浮一圈,吹了吹她的发梢,又摸了摸她的脸蛋,下一刻,原本裹在神山周身的云雾如拨开纱帘般,自两侧散去,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那洁白圣洁的山体上,似是一位因浪子归家而出门迎接的母亲。
这一幕被度母与娜若看在眼中,她们望着那神山不由得感叹。
“啊,此番造化皆因朱蛛儿,能有幸窥至神山圣体,真荣幸也。”
白浮拍了拍从刚才至现在起都十分安静的小白牛,又道“我此番回家,还带了个小家伙,望阿妈接纳。”
妃眉斥羽客自神山飞来,它嘴中衔着一株与自身同色的玫红色仙草,盘旋在小白牛头顶一圈后将那妃色仙草扔至小牛头顶。
被仙草砸到,小白牛生气的“哞哞~”叫了两声,而后被白浮拍抚安慰。
“这是给你的仙草,吃了它,你身上的伤就痊愈了。”
这通体妃色,状若珊瑚的仙草便是扎基吃了治眼的那株。这草是白浮的精血洒落在风雪中长出的,是白浮与朱峰命运互缠的证明,只长在朱峰最洁白的雪地中。不过白浮到现在都还未替仙草命名。
小白牛听了之后立即从白浮手中衔过那仙草,吃下之后果真觉得身体大好,这让白色的小牛猛窜至空中,在风中奔跑,在云中打滚,因靠近雪山,气候实在是太冷,白牛打了个喷嚏,随即抖了抖全身,下一刻,身上便长出了雪白厚实的长毛来。
这样的动静引得地上劳作的农人纷纷抬头,当他们看到那雪白的牛犊在云端嬉闹的模样便十分喜爱,皆停下手中的活计,朝着空中大喊“诺尔,诺尔,下来些,下来些。”
圣婴听得地上那些凡人的喊声,从云中探头。这是第一次有凡人不怕他,且还邀他一起玩耍的,对妖王来说,实在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哞~”我能去吗?
小白牛扭头看向白浮询问。
而白浮见此自然不无不允,她笑着点头,但还是嘱咐“去吧,他们喜欢你,因而想要与你亲近,你切记,你也应如他们爱你般,去爱戴他们。”
于是自这一天开始,藏区口中便多了一个代代相传的传说,自云中生长而出的小白牛,初入人世,便被藏民们邀请着一同玩耍嬉戏,他是勤劳与吉祥的化身,帮藏民们开垦出优渥的土地,带来了富足与好运。
白浮见圣婴与农民们相处的十分融洽,不由放心下来。
“既然如此,就让这孩子帮我管理十万牛群吧。”扎基见那小白牛也十分喜爱。
在吐蕃,牛是所有人心中的宝贝,它是富饶的象征,在藏语里牛被称为诺尔,意思是财富与宝贝,可以说牛便是整个青藏高原的代表。扎基将这样的职位交给圣婴,可以说是十分看重。
“多谢阿姊费心了。”
白浮不禁松了口气,要知道先前她其实是犹豫的,红孩儿之前本要被观音带走,或许在观音那里很容易受苛,但善财童子至少也算是一官半职。
白浮其实不确定红孩儿会不会乐意跟自己走,现在的圣婴只是一团孩子气,若是他将来想,自己本有机会拜入观音菩萨座下,他会不会怨恨她的自作主张。
不过现在,白浮放心多了,见圣婴在吐蕃被如此重视,且十分自由肆意,应该不会以后想去当善财童子了。
如果白浮的想法被红孩儿知道了,他一定会大叫着和白浮说“哪怕不来吐蕃,也不想一步一跪的去普陀山皈依佛门!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之前乃是一山之王,快活的哩!”
谁想去当那劳什子的善财童子啊!
待小白牛跟那群农民玩腻了后,白浮便将他叫回,带着他跟随着扎基一同去往她的行宫。
行宫中侍人早已备好奶茶点心,扎基邀白浮坐下,而小白牛则是跪趴在白浮身侧的毯子上,由人照料着享用点心。
“还要多谢阿姊费心。”
“莫要与我客气。”扎基为白浮倒上奶茶,看着白浮的样子忽而问“你接下来可有何计划?”
白浮沉思片刻后道“我还不能在此久留。”
实际上,白浮体内的寒气虽然已经炼化不会伤及自身,但却并未掌握,如若在这靠近朱峰的冰寒之地修行,有很大的几率使得体内寒气再度失控,因而,她得寻到他处,直至彻底掌握朱峰上先天寒气的运用才能在朱峰久待。没办法,谁让她不是天生冰属性的魔兽呢。
“既如此,阿妹想选何处作为修行之地?”
白浮想了想后答道“我想,合该是个有水的地方。”
毕竟修炼先天寒气,能最直观感受的地方还是于水中。
“还要劳烦阿姊帮我照看圣婴一段时日。”白浮说着,扭头看向昏昏欲睡的小牛道“我此去应该不久,待我归来,却是要领这小牛家去的,毕竟我拐了人家孩儿,不与人父母通告,实在不该。”
扎基自然无不同意,她笑着拿起金角觚斟酒敬白浮道“自然,阿妹大可放心,这小牛犊我必养的肥美。”
等等,肥美不是这样用的!
两个月之后,于海上修炼垂钓的白浮忽而被水中跃出的大鱼抽了一巴掌。
竟是一条蓝鳞鲔鱼,可真是个有力气的家伙,哪怕离了水面,这鲔鱼也在奋力的做游动姿态,力道大的让白浮的小船都被震得颤颤巍巍的。
白浮捂着被扇得发红的脸颊,看着那鲔鱼垂死挣扎的模样,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可真是生的肥美。”
“称谁肥美!”
尖锐的女声弄得白浮一愣,这竟是个成了精的?
“且相助,且相助!某,某不可喘息也!”
啊,忘记了,鲔鱼无腮,吸氧只靠游动灌输,一旦停下便会窒息。

“某名奔流星, 怎么样,此名乃某自取,意为水上奔腾快若流星。”
“某年三百岁,于海上寻访仙山有一甲子之时, 某先去蓬莱仙岛, 望拜入门下, 可惜众仙嫌某跟脚孱弱, 不收某。”
“但某并不因此丧气, 既然蓬莱不收, 某便去拜入南海, 可惜南海观音只喜相貌华丽的斑斓锦鲤,不喜我这皮鳞暗淡的鲔鱼。“
“但某听陆上人曾说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某也不强求,于是寻得龙宫想着做个水兵也好啊, 结果入得西海,那龙王陛下的外甥鼍龙却想吃某,可惜那厮身短体拙,被某一个猛子甩在尾后, 可惜女郎不得一见, 那鼍龙当时的蠢相实在惹人发笑。”
“女郎怎么不说话?女郎可是嫌某聒噪?罪过罪过, 某生来就是这般快言快语,女郎不要介意才好, 诶?女郎,女郎, 你怎吐了, 可是身体不适?”
鲔鱼必须游动才可保证呼吸,因而她被白浮放下船后便一直绕着船绕圈游动, 也难为她游动之下,都能将话语说的那般清晰有条理。但就是苦了白浮,她的小舟因鲔鱼极快的游速搅动了海水,使得小舟便跟着这鲔鱼造出的漩涡转动,白浮直接被转恶心了。
“yue~~”
白浮扒着小舟的边缘忍不住呕出来,她内心颇为崩溃,这鲔鱼转得可比曾经去游乐园坐旋转咖啡杯要快的多。
“你,你可能化人说话?”白浮有气无力的问,既然鲔鱼已能开口吐出人言,那她就应该有化人的本事啊……
“不行啊女郎,某修为不济,化形之时未能炼化出肺腑,因而某若停下游动,便会窒息。”
也就是说这条傻鱼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花架子?
白浮闭了闭眼,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将蛛丝拴在奔流星的尾巴上,让她拉着小舟一边跑一边说话。
白浮坐在船尾,在奔流星快速的拉动下迎着海风竟觉十分惬意。
前面的奔流星又急又快的语调再次响起。
“女郎可有去处?某可拉着女郎前往,这海上驰骋,某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只要女郎支会一声,某拉着女郎不用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啊,对了,某自西海龙宫游出后,便听闻南海又有一女神受封于天,某寻思着那位海灵娘娘初登仙府,手下班底必定单薄,某若趁机前往自荐,说不得能在那娘娘手底下混个一官半职,那可比在龙宫手下成日受那龙子龙孙的气要强多了。”
哦,那可远了去了。
白浮从吐蕃离开后就直奔最近的西海,其实若说方便,她应该去往东海至花果山那边修行,也好有个照料。但白浮不想到时候被一帮猴子猴孙奶奶娘娘的叫,所以选择了西海。
然后遇到了这条话痨的鲔鱼。
“不,我……”白浮刚要否认,却被奔流星语速极快的打断。
“诶呀,女郎!又有那拙口笨腮的缺货来袭了,我看看,竟是那条逆戟鲸,这夯货从我出蓬莱仙岛便尾随身后,每次都想与我比个高低,但往往被我千里绝尘的速度甩至身后,女郎可要坐稳,且看我耍他一耍!”
白浮这回算是体验到何为风驰电掣了,她双手把着小舟的两边都快要往后仰倒在船里了,激流的风将五官都吹得变了形,感觉像是身体被拉着向前跑,灵魂跟在后面追。
奔流星的的游速确实极快,若是平常她早就将逆戟鲸甩掉了,但可惜这回她尾巴还拴着白浮的小船增加了阻力,那逆戟鲸直追而上,眼看着就要张开大嘴咬住奔流星,白浮见此立即稳住身形,施展魔法劈在那逆戟鲸的鳍部。
“嘤!!”
那逆戟鲸的哭声仿若婴孩,听它叫的这般凄惨,白浮讪讪摸鼻。而那逆戟鲸遭了此难,也变得乖觉了,它见奔流星是有人护着的便也不再为难,反而躺在海上露出雪白的肚皮,嘤嘤呜呜的对白浮控诉的叫着,然后被奔流星上去用尾巴狂扇巴掌。
“你这夯货好不只羞,在谁面前装乖!”
“奔流星!你以下犯上,冲撞龙子龙孙,我奉陛下之命前来降你!”
那逆戟鲸被奔流星接连骚扰,索性不装了,呲牙对着奔流星就是要咬。确定白浮轻咳一声,那逆戟鲸动作登时顿住,随即化成人形跳到白浮的小船上与她见礼。
“娘娘容禀,我乃是西海龙宫摩昂太子手下健将,名作风驰虎,此番领命出游特为巡捕要犯奔流星,刚刚多有冒犯,请娘娘恕罪!”
化作人形的风驰虎竟是个奶白干净的少年模样,他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十分幼态,配合着还略带有肉的脸颊非常显小,但身板却极为强壮,站起来感觉是白浮的两倍宽。
这孩子大概有两米高吧?白浮比了比发现她只够得到风驰虎的胸,盯着这位十分发达的胸肌,白浮心想,这感觉就像就是另类的童颜巨ru吧……
这厢风驰虎刚介绍完自己,那边围着小舟不断巡游以维持呼吸的奔流星却哈哈大笑。
“什么风驰虎,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女郎可莫要听他的!”
“他家以母为尊,是故儿子不值女儿金贵,其母连生三兄却不得一女,于是为那兄弟三人起名皆有讲究,长兄名显妹,次兄名通妹,三兄名道妹,经年之后其母终是如愿,四胎怀了双生,他便是双生中的兄长,行四,为贺他将其妹带来之功,其母便称他名喜妹,而五妹则叫瑶仙,望她飞升瑶池成就仙路。”
“嘿嘿嘿嘿嘿,随后喜妹弟弟因有回从瑶仙口中夺食遭其母嫌弃,将还未长成的他赶出家门,要不是经我相救,带他投奔至西海龙宫当差,他早就被海中凶兽吃得渣都不剩了,这个风驰虎的名字就是因他被同僚嘲笑姓名,便仿着我名取的。”
那鲔鱼笑得肆意,且十分可恶,她的声音随着她巡游的远近而若大若小,但却能叫人听得清楚,就仿佛是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式音响。
白浮瞥了眼因奔流星的揭露而面露羞恼的喜妹……不!是风驰虎!白浮用尽了毕生的教养才忍住没笑出来。
不行,这是一个悲剧啊白浮,喜妹的遭遇真的是个悲剧,你不能受那鲔鱼的影响,不能笑出来啊!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偏颇的家长,真是苦了你了。”白浮一脸严肃的拍了拍喜妹……不!风驰虎的肩膀,宽慰道。
见白浮如此体贴自己,风驰虎瞬间红了眼眶,他摸了一把脸道“我无事,这么多年可算有人知我苦楚了!”
白浮见风驰虎说得可怜,不禁在心中惭愧,觉得她刚刚想笑实在不该,却听奔流星的声音再次传来。
“呵,人言否,这家伙成日与同僚喝酒时便将自己的身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且去问问摩昂太子手下的虾兵蟹将,谁人不对这厮的家世倒背如流?女郎莫要同情,他不过是想引你怜惜,博些好处哩!”
风驰虎咬牙切齿的对着那鲔鱼怒吼“奔流星!你莫再言语!”
白浮:“……”
该死的鲔鱼,该死的逆戟鲸,这世间难道就我一个老实人?
最终风驰虎还是没有再抓奔流星,再听到奔流星打算前去投奔南海新封的海灵娘娘后,竟打算一同前往。
“你不是奉西海太子之命吗?这算是包庇罪了吧?不怕到时候那太子降罪于你?”白浮看着于自己身侧游动的风驰虎,十分好奇他为何要做此决策。
虽说龙宫水兵不比天庭官微显赫,但对那些普通的水族妖精而已也是望而兴叹的好差事,尤其是风驰虎还效命于摩昂太子旗下,就这么抛下自己的好差事跟着奔流星这个龙宫要犯走真的甘心吗?
“哼,那又如何,抓捕奔流星的命令是我特意求来的,娘娘可知奔流星为何要逃?只因龙王的外甥,那个不中用的鼍龙,于西海宫中成日惹是生非,但因其为龙王贵戚大家便也只得忍耐,我等与摩昂太子手下效命,感太子平日宽和之恩,是故不与那鼍龙冲突,见之都要退避三舍,唯恐给太子招惹麻烦。
却哪知,那鼍龙十分不知好歹,有一日见得奔流星,竟指名道姓要奔流星自入釜中做汤与他享用。这等荒谬,怎可遵从,奔流星岁只善游水,但也不是任那鼍龙摆布的,她直接将那鼍龙掀翻,随即逃出宫去了。”
那鼍龙当真没见识,做什么汤,且该将那大腹肉切了制成鱼脍入口才是正道。
罪过,白浮自打嘴巴,她怎能那般嘴馋,将有识生灵当成食物。
“还真是龙子龙孙啊,这般跋扈。”白浮义正言辞道。
“哼,确实,不过无妨,在奔流星离开不久后,那鼍龙的母亲,也就是龙王的妹妹因病去世了,没了亲妹的维系,且那鼍龙也不是个懂事的,龙王心中的亲缘自然就被消耗殆尽,便将那鼍龙打发去了黑水河,让他在那边称王去了,已是过了一年之久。”
那奔流星也是在外逃了一年了?
“那奔流星还真是机灵啊,海上皆为龙宫领地,她竟能坚持一年之久不被抓获,便可窥见其本事非同一般。”
白浮的夸赞让前方领航的奔流星难得的害羞了几分,她颇有些扭捏道“女郎言重了,某不过是逃的快些,那些前来追捕某的水兵确实难缠,为躲避追捕,某已有月余未曾进食了,否则也不会咬女郎鱼钩上的桃子。”
顿了顿,奔流星又严肃道“女郎或许不爱听,但某还是要奉劝一句,谁人垂钓也不见有人以桃作饵的,且还是一整个挂上去,若非女郎遇某在情非得已之下咬饵,令女郎收钩,女郎在此空坐,必会引来水下鱼儿观望嘲笑的。”
白浮大窘,尤其是在听到一旁风驰虎嘤嘤窃喜后,更加无地自容了。
……到那时候我直接用法力蹈海,将它们全端!连桃子都不给吃!
该死的鲔鱼,该死的逆戟鲸,会不会聊天!
有了风驰虎的伴随,奔流星游的越发肆意。
可以看出这两位在龙宫当差之时就合作默契,风驰虎速度不及奔流星,所以奔流星在前方领航,而风驰虎随着奔流星开拓的水流可以游的更畅快。
风驰虎十分勇猛,若遇鲨鱼海兽,他便径自脱离队伍,将那些靠近航路的野怪咬杀不让他们影响奔流星,解决完那些杂碎之后,风驰虎会挑选自己喜欢的零食吃了,而后还会给奔流星带一些。
白浮坐在小舟上看着这两条鱼之间的互动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在两条鱼身上看到了适配感,就是因为想多看几眼,白浮才没拜别这两条鱼,竟一路跟着去往南瞻部洲。
等到达南瞻部洲,那两条鱼刚想停下来商议一番要如何登高神女庙堂,拜得门首,就见天边多云,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竟有飓风四起之势。
若只是此番倒也罢了,却见——
云空之中有游龙无数,吐云浇雨,龙呻荡荡,龙行龘龘。
这两个纠缠甩尾又戏珠,那两个互不相让比筋力,这一堆入海吞水好得意,那一簇搬云弄雨显神气。
这帮纨袴膏梁龙孙孽障无仁义,却在那近海当空搅风云。雷浩浩风荡荡飓风龙卷齐加剧,不顾那岸边百姓哭潇潇泪扬扬诉凄凉,只顾着自己逍遥又快活,且不顾天威咫尺降罪名。
苦海上龙宫水王势力大,亲缘间包庇徇私又枉法,只仗着天高帝远便猖狂,本不惧因果报应身孽障,对着那人间疾苦毫不怜愧又喜洋洋。
幸海上灵慧娘娘勇气嘉,不惧那龙宫强权挺身出,将这些龙孽蠢物绳于法,使他们服于天命受教养,还一片万民祥和望重功高是乐融融。
那群龙子龙孙均为四海龙宫的年轻一辈,未授官职闲来无事便喜爱聚在海上游玩兴风浪,虽说是在海上作乐,似乎是碍不到内地,但须知龙子龙孙身庞力大,再加上是一群聚集,搅动的风雨足以影响到临海岸边甚至是内陆,让货船海陆的人们都遭殃。
“且莫要再此兴风作浪!归去吧,归去吧!”
站在风浪间的女子一副渔女模样,她本就是受封的海灵女神,于海浪尖上如履平地,她只形单影只的一人,却敢仰头对上那群云端势众的龙子龙孙。
“我当是谁?原是那受封不久的海灵娘娘?”
“哼,你不去凡间兴修庙宇受香火富自身,怎敢来管我等!”
“诶~诸位兄长作甚刻薄,还是让小弟怜香惜玉一些。我看这小娘子生得貌美,不如与我回到龙宫中,以身服侍,岂不比劳苦传教以收香火要快活的多?”
“是极是极,你一女子,合该找一夫家回去相夫教子,莫要在这里指手画脚,扰我们兄弟的兴致!”
被那些龙子龙孙如此奚落,女子仍旧不急不恼,她只立于浪花间,仰头注视那云间龙群,明明处于下位,却未见半点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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