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女郎蛛后和大圣he了by斗鱼
斗鱼  发于:2025年01月24日

关灯
护眼

圣婴闻言,自是不服,若非心中对白浮喜爱不减,他定会反目。
“如何为之小道?我自火焰山中受灼,煎困三百余年才修得这项本领,便是天仙神使都可烧得,怎敢被你轻贱!”
“第一,你这火需残损自身才可阻燃,实在不惠,第二,每每使出这火,你都需火具辅佐,列阵排开,实在繁琐。第三……”
白浮睁开双眸,眼中十瞳齐聚,闪得异光,霎时间,黑色火焰乍起,阵势无声,却极尽凶恶,那黑火匐于车中,与三昧厮杀,最终还是白浮技高一筹,那墨火将其吞噬,更显幽深。
白浮将墨火收回,竟发觉体内一股热气自眼中蔓延至全身,随即体内风寒乱窜,终从皮肤腠理间蒸腾,白浮竟觉身上大好,识海也清明如初。
竟是一场大造化也!
白浮知自己承了红孩儿的情,便对其更加温和,她道“圣婴果然天资卓绝,能修得如此神通,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准,谁便能使宝物将你克制,所以定要慎重。”
红孩儿自学成之后,被其父大力王派来镇守山号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是他第一次受挫,且还是在自己最得意之处被人轻易碾压。
他脸色灰败,跌坐于地,失落不甘“我本以自己已是得天独厚,母贵铁扇仙,父承大力王。比那山野泼怪跟脚不知深厚多少,且年少成名,三百年便修功果,今次受挫,才知天之高,海之阔,山之远,林之广。呜呼!无面见我父也!”
说着,竟哇哇大哭起来。
白浮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一手竟然吓坏小朋友,她是想着一开始先循循教诲,而后来个硬的,让这小孩知道厉害,趁机告诉他别老盯着唐僧,那水太深了,你一个小孩淌不得,哪想就这竟然哭了。
白浮无奈,只得上前把这半大的孩童捞起来抱怀里哄,那圣婴也乖觉,见白浮主动亲近,便揽过白浮脖子,双腿缠在白浮腰上如一只抱熊,埋头痛哭。
“好了好了,我知你是好孩子,但你此番也该有判断,那取经僧背后牵扯慎重,你且莫要掺和其中,便是你自己一人不怕,也该为你双亲考虑。”
白浮刚要再劝解一二,就听轰隆一声,洞门大开,随即只听那熟悉之声上前怒骂“好侄儿,你藏得仔细,你亲叔叔来此,却不相敬迎,还要叔叔我自请,可才入得。”
原是大圣得了妖魔音信,来至火云洞外,要小妖去报,未想圣婴正与白浮相谈,便一概不理,大圣左等右等不见人端茶递水相请入座,且被门下小妖冷目薄待,怎能干休,便执起棍子亲自打上门去了。
怎想才进洞中,便见他那妹子抱着个妖魔不放。且那妖魔无状,手揽脚缠实在不成体统!气的大圣三尸神跳,气息不稳,他胸膛起伏,咬牙吸气,怒火攻心。
“我的好妹,你怎可与妖魔纠缠,失了纲常。”
白浮睁眼,与大圣对视,而后茫然道“只是一小儿,大圣未免反应太过。”
悟空闻言差点把手里金箍棒摔了,他挠了挠手,似不解气,后又来回踱步,原地转了两圈,指着那妖魔跺脚骂道“什么小儿,他年过三百岁,若要较真,能当你祖爷爷了!”
白浮看了一眼怀里的红孩儿,只见他泫然欲泣,一副稚童模样不由辩解“大圣,事物有异,蜉蝣不过一日,人生不过百年,树长一个世纪,寿数不同,成长边际也不同,圣婴看来还小,莫要苛责。”
而此时红孩儿更是鬼道,他先是对大圣做了个鬼脸极尽挑衅,后又可怜兮兮的抱着白浮。
“姐姐,我怕。”
大圣被气得仰倒,他连道三声“好,好,好!”金箍棒在手里攥紧又放松,最终对上白浮那张欲言又止的脸,还是耐下性子,盯着那妖魔泼怪狠声:
“什么姐姐,她与俺老孙一个辈分,不要个皮脸,怎能失了纲常!俺老孙可是认得你!你父牛魔王,百年前便生得风流,浪蝶游蜂,泻阳求女,可谓是逍遥快活!当真是儿肖其父,毛都没长齐,就知道非礼婶婶了!”
后又看着白浮“初生幼犊就知找奶,瓜藤生苗便知攀爬,雏鹰展翅便能飞翔。常言道,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你以为人家生的稚嫩,但该知的事,早就知道了!你若还认俺老孙是长兄,且听我言,将他舍了!”

第25章 孽障,还不跪下
“好个泼猴, 满口胡言,无礼无状!打上我门,伤我手下,还自称我亲!安敢在本大王面前撒野!”
行者一番言语终惹得圣婴大王气急, 再不与白浮痴缠, 嚯的一声跳出, 指着悟空的鼻子骂道。
被妖魔如此冲撞, 行者也不甘示弱, 他嘻嘻冷笑, 金箍棒在手, 挽了个棍花,阴阳怪气道“我的儿, 叔叔可不怪你失言,原是没与你说清楚, 才叫你这般辱亲失礼。”
“你是不知,我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也。我当初未闹天宫时,遍游海角天涯,四大部洲, 无方不到。那时节, 专慕豪杰, 你令尊叫做牛魔王,号平天大圣, 我称作弟兄,在那时节作耍时, 还不曾生你哩!”
那红孩儿听罢, 哪里肯信,只道那泼猴刁钻, 既打上门来,还口上花花,占尽便宜。圣婴大王雄心壮,人小气大显神威,红衣烈烈声震高,双手绰枪威凛冽,竟是一个闪身,火尖枪顷刻而出!
行者见状不甘示弱,只见他铁棒一抡,直接迎上,嘴上呵骂“你这小畜生,不识高低!看棍!”
这厢白浮都没反应过来,那边那两个就已经兵戈往来,且打上了……
只见,那厢齐天大圣威名大,对家圣婴大王手段强。一个手握金箍棒,一个直挺火尖枪。你来杀气腾腾凶声吼,我往吐火吞烟笼四方。这个持强欺小无怜爱,那个性情乖张没纲常。双方铁棒长枪兵戈起,且是你争我夺不相让。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饱含情感的大喊一声“你们不要在打了~~”
此想法刚出,就被白浮毅然决然的压下。无他,太肉麻尔。
白浮正想着找个机会将厮打成团的两人分开,随即就见那红孩儿被打出真火,竟挥拳直打鼻子,喷出血来,悟空不知其厉害,见红孩儿自残,竟嬉笑嘲弄
“好侄儿,你怎这般放赖不羞,将自己擦花了红脸,可是要找大人装伤告状哩!”
红孩儿只嗤笑一声,懒怠应达,口念咒语,下一瞬,本已熄灭的火车熊火四起。只见那红焰烈烈、大火烧空,整座火云洞烟火弥漫,竟比先前与白浮看把式时还要厉害。
白浮大惊失色,红孩儿如此不管不顾,洞内小妖皆被他家大王火焰烧的奔的奔,逃的逃。白浮见此心升不忍,结成蛛网将那火避开,随即睁眼将使神通。
本想灭火,却未想忽而洞府内云雨下至,竟是八戒早就携四海龙王严阵以待,见红孩儿起火,便立即施云布雨相助。
白浮风寒才愈,还需保暖调养,忽而被那冰凉雨水一激,顿觉身上寒凉往来,此番折腾,竟又病发了。
只因那群被妃眉斥羽客引去,为悟空分说缘由的山神土地众,不知怎的,竟觉一股寒流威压在旁虎视眈眈,不待悟空盘问,便本能将红孩儿的出身渊源,本领特点尽数道出,根本不敢有分毫隐瞒,甚至还为大圣提前出谋划策,引来四海龙王前去相助。
直到那群山神土地毫无隐瞒,将所知一切倾尽,那股盘旋于周身,仿若能将神魂气海尽数冻结的威压才悄然撤去。
众位山神土地皆长舒一口气,面面相视之间,皆看出彼此眼中惊惧。
刚刚,却是哪位大能亲临?
可山神土地虽不曾隐瞒,但却桎梏于眼界浅薄,只知那圣婴大王善火,却不知那三昧真火遇水更胜,不根本不惧那四海龙王降下的水雨,甚至升起了滚滚黑烟。
大圣不惧火焰,只掐避火诀迎火而上,抡铁棒而上,寻妖要打,却未料那雨水冲入三昧火,滚滚浓烟笼罩升,竟将大圣双眼熏得生疼,那妖王见状,又是一口黑烟,将大圣兜头一喷。
原来这大圣不怕火,自被老君放在八卦炉中锻过一番,便是三昧真火也不能烧坏,只是那炉中狼烟四起,将他一双眼睛烧的通红,迎风见泪,故至今日只怕烟熏。
迷迷蒙蒙中白浮见大圣被熏得痛苦难耐,无法,只得上前拉住圣婴, “红孩儿,那行者与我有旧,你且……”
白浮刚要说些化解矛盾的软话,就忽而被人大力拉扯,随即跌入一人怀中。
“莫说那些惹俺老孙泄气的话!”
大圣果真胆色,即便眼仁被熏得生疼,落了下风,也不欲求和,他拉起白浮就走,直冲云霄而去。
这猴儿果真鲁莽,只将白浮狠狠钳在怀中,又因自身被三昧火燎得炮燥难禁,径从空中投于涧水内,却忘白浮刚受风寒,还未好得完全,竟连带着她一同落进水里。
这下可好,本来白浮才将体内珠峰寒气逼出体外大半,才有转色,又遇四海龙王冰雨激发,再起端倪,现如今被猴子拉着投入冷水之中,这下子竟是又复发了,甚至比得之前更甚。
那大圣自身也是,突遭奇热,腠理打开,合该循循善诱地指引热毒离体,若再激凉,必定水火既济,引得上寒下热,导致急火攻心。可巧,怀中白浮突遭水难,引得身上高热又起,且被大圣钳在怀里,竟以身为炉火,护住了大圣心脉,使得大圣入水只一个激灵,未经气塞胸膛之苦。
此时这猴子才知自己竟祸事了,忙从溪中起身,抱着白浮上了岸。
大圣全身毛发浸湿,白浮亦然。只见女郎身上丝裙遇水则透,为防冷水入侵自身,那丝裙竟当下收紧贴合身躯,肌肤颜色尽显无疑,大圣再不敢低头,但那丝裙轻薄若无,毫无阻隔,将那灼热温度传于掌心。
罪过!真乃罪过也!
大圣想将怀中之人离得远些,却又怕疏忽之下将人摔了,且现如今要紧的可不是纠结那些礼教纲常,而是要找个地方给又烧起来的妹子疗养。
“俺老孙早就说过与她兄妹相称,绝无轻贱之意,此番只是逼不得已,若妹子醒来为之怪罪,俺老孙必全凭处置。”
那泼猴嘴上念念叨叨,似是为自己着补,又似是规避内心深处的不轨不物,而行动上根本毫不避讳。
只掐了个诀,将毛发水渍脱干,抱着怀中娇娇儿找一僻静处生火调息。
白浮身上丝物防水防火却不防寒,虽保身上不侵水液,但无法为自身提供暖意。白浮迷迷蒙蒙之中,只觉体内残存寒邪骤而复发,将她经脉冻结,打起冷战来。
她本就是先天的火系魔兽,出生在最为靠近地芯岩浆的大迷宫中,天性使然最为怕冷。登顶朱峰只为历练自身极限,却未曾想得大运,竟可封禅于神山。
白浮体内寒邪不为其他,乃是朱母朗马阿林留下的最后挑战。神峰多风雪,只有白浮抗住来自朱峰灌予的一道先天寒气的淬炼,才能真正入主神峰。
其实朱峰对白浮已是极尽偏袒,爱怜白浮自身属性,不光将她移出神山接受淬炼,甚至将她送到最为大补之物面前,以便补充自身。
未曾想白浮既不吞下那大补妖魔,还出了这么大纰漏。
妃色小鸟自空中出现,盘旋至泼猴头顶,不停的啄击。那泼猴自身铜头铁骨,寻常之物不得伤其分毫,如今却被没有一只手大的小雀如此戏耍,实在恼人。
“你这孽畜!”
泼猴咬牙切齿,但顾虑着怀中白浮,根本不敢有大动作,最后还是拔下一根毫毛一吹,随即那毫毛化作大网,将小雀捕获。
“哼,孙爷爷此番先不与你计较,见你也就身上羽毛成才,待我妹子大好,俺老孙将其拔了做钗,送与我妹子!”
“啾!”
妃眉斥羽客根本不怕,哪怕被伏于网中,也瞪着小眼不羁的瞅着那泼猴。
那泼猴呲了呲牙,还要与这扁毛畜生再起争执,却不想怀中之人忽然抖若筛糠,浑身寒气大涨,因苦于寒气逼迫,只寻着暖处扎。
白浮只觉自己挨着一处毛绒温暖的地方,以为是回到了温暖被窝之中,而且还铺着她最喜欢的毛绒褥子。白浮缩进其中,抱紧不放,迷蒙中想着,这毛绒被窝暖和是暖和,但怎么这么硬啊。
那泼猴被怀中娇儿又挨又抱,自不敢动。且似是自欺欺人的为证己身无有痴心,竟将双手高举,仿若投降状,根本不敢触碰分毫。
“啾!”
妃眉斥羽客眼中尽是讥诮,即便泼猴不懂鸟语也看出,这小雀是在嘲弄他敢做不敢当!
“你这个扁毛畜生所谓何意!我与妹子之间清清白白,此番乃是情非得已而为之,待到我妹子大好,我……”那泼猴说至一半,忽而想到,自己与这么一个抗不过一指之力的畜生争论什么,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帮白浮渡过寒毒难关。
悟空忽而想到当初前去三十三重天,从老君那处讨得的仙丹,赶紧从袖中拿出。万幸那老君谨慎,怕泼猴手脚不稳,保管不利,让仙丹失了药性,是故以蜜蜡牢牢封存,也幸好如此,否则那仙丹历经火烧水浸,肯定早就溶了。
善哉善哉,只要将这仙丹喂给妹子,必能药到病除。
悟空将白浮在怀中扶正,一手揽着白浮肩头,一手拿丹,用牙将那丹上蜜蜡咬除后送至白浮嘴边,而后发现,白浮牙关紧闭,单手根本撬动不开。
无法,悟空最终只能以牙咬住丹药,双手掰正使她牙关打开,后将丹药以口渡之。
大圣思及先前喂那乌鸡国国王仙丹的经历,想这是否也要渡气给白浮,以助她将那药力炼化之。犹豫片刻,大圣本想以嘴噙着白浮口唇渡气,却见那妃眉斥羽客早已挣脱束缚,一尖嘴啄与泼猴脑上。
“好个不当人的畜生,竟敢惹你孙爷爷我!”
泼猴头上吃痛,平日最恼别人动他头部,正是目露凶光,擒手欲拿之际,白浮梦呓一声,尽管不曾清醒,但那高热却终是退了。
“好好好,真造化也!”大圣见状不由拍手叫好,遂不再耽搁,抱着白浮即刻起身。
既然白浮病情已稳,那合该立即去与师兄弟会和,要知他那白皮师傅还束于妖精洞中呢,若是迟了,可就真成盘中餐了。
大圣抱着白浮飞身离去,那妃眉斥羽客亦是煽动小翅跟上,别看大圣法力高强,如何加速,那小小雀儿只作一团却直坠不落。
大圣见此暗嘿一声,竟是个身小力强的精悍货哩!
“猴哥!”
“大师兄!”
远远的,悟空就见那八戒与沙僧招手拦他,悟空不由高兴,只觉兄弟齐心,见他欢喜呢。遂下了云,抱着白浮与八戒沙僧见喜道“兄弟们,竟在此迎我。”
而八戒沙僧的表情着实奇怪,尤其是八戒,只见他脸大眼小,阔耳宽宽,竟还学人做那挤眉弄眼的神态来,看着滑稽异常,引得悟空呵斥“莫要做鬼,且有话直说便好。”
八戒闻言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一挥袖不敢再说什么,只心中骂道,遭瘟的猴子,经煞的弼马温,好心提点你却不听,等着吃挂落吧。
“大师兄……唉。”
沙僧看了眼悟空以后,欲言又止,本想再说什么,却听身后佛音阵阵,宝相庄严之声传来。
“孽障!你这猴头终是不可度化也,此番竟是阳门失守,破了戒律!”
只见观音菩萨手持玉瓶缓缓自二人身后走出,他素来慈祥圆润的面庞此时雷霆作作,眼见着那泼猴抱着湿了衣衫的女子而来,不禁怒喝。
“且不跪下!”

第26章 忿怒相
悟空见菩萨怒火雷霆, 先是一愣,本想跪下请罪,可待反应过来菩萨扣他脑袋上的是什么罪名时,又是一恼。
“菩萨这番好没道理, 俺老孙何时犯了戒律, 要你这般冷脸。”
“好你个泼猴, 你既入得沙门, 也该守那清规戒律。可如今却与女妖拉拉扯扯花红柳绿!还要狡辩, 且看你怀中抱得是谁!”菩萨指着悟空怀中那白衣女妖道。
悟空一听, 竟是一乐, 他小心将怀中白浮放置到平坦之地,待他安排妥当, 这才跪在菩萨身前,嬉笑解释
“菩萨啊, 你此番可是着了相了,那闺女原是个不谙世事的,自山中来,初入人世, 不懂事故, 俺老孙观她气息清纯, 却行事太过软和,便与她做亲, 认了个兄长之责,才好保这雪净如银不染纤尘的女娃子能在这世间立命嘞。”
那猴头面上嬉笑, 神色瞧着坦荡, 话里话外也说的真诚,但菩萨却觉这猴头话中言语根本无法自洽。说是兄长, 却太过亲昵,说是职责,却太过珍重,说是坦荡,却又添暧昧。
说不清,道不明,讲不通,理不净。
好一个猢狲,好一个泼猴,好一个孙行者。
菩萨心中大叹一声,罢!罢!罢!泼猴无状,但幸而神窍混沌,我亦不去点明,且趁此机会,斩断这桩孽缘!
“你既说是兄长之责,我便信你,便也不需请出戒律。”菩萨双手合十,闭目轻叹。
悟空闻言心下大喜,忙叩头道“菩萨明理,菩萨明理,俺老孙在此谢过了。”
“只一个。”观音菩萨眼神清请,语气也十分郑重“且将那白女交付于我,你既是因担忧那白女于世间安危,那便由我带了去罢。”
悟空叩头的动作一顿,他直觉菩萨此举可不怀善意,便先不答,且谨慎询问“带去?带哪里去?”
“与那红孩儿一同,与我前去普陀山,归入佛门,念经修禅,明心悟道。”
悟空一愣,他眼神忽而一转,才见那红孩儿头上,四肢皆带有与他同样的金箍,迫于咒念,只得听令。
原来,是在悟空与白浮不见了踪迹之时,八戒悟净两人皆慌了神,以为大师兄遭到不测,便在那山神土地四海龙王的提醒下,前去南海请来观音,将红孩儿收服。
如此顺利的请得观音,只因红孩儿曾听得白浮之言,心中生了犹豫,到底是否应该吃那唐僧,且白浮跟那猴子一同离去,圣婴大王心中忧虑,竟也忘了捣鬼,便令八戒顺利请得观音,将其擒住。
那唐僧被救下后却也无事,只是因惊吓过度此时得了安全,便卸下防备睡了过去。
也因此,悟空归来之前,菩萨一直在此静候,直等悟空出现给了菩萨当头一棒。
“这是何道理,你将妹子带走了,那俺老孙呢!”悟空有些急了,他反应过来菩萨是想将那些账都跪在白浮头上,这怎么能忍!
菩萨看着悟空与那白女的神情不喜不悲,但语气掷地有声。
“你自随唐僧西去修得正果,此后,也再不见她。”
菩萨的话让悟空脸色一变,一旁的八戒霎时间提起心来,他拉着沙僧向后退了一步,恐那猴子发了瘟,害了病,若是这猴子当真执棍给那菩萨来上一下,可就是大难了!
“这……俺老孙可做不了我这妹子的主。”
悟空跪下,给观音菩萨狠狠磕了个头,直道“蒙菩萨提携之恩,在佛祖面前引荐俺老孙保取经人西去,如此才让我脱得刑罚,自那五百年压身之苦中脱出。因而弟子感念菩萨恩情,保师傅西去,一路上兢兢业业,再苦再累,不敢推托一声。”
悟空说得真切,若说这世间得他尊重之人,观音菩萨算一个,也因此即便心下再是灼烧,也按捺下来,不去与菩萨发难。
“但我那妹子与俺老孙可是不同,她乃自由身,生性不爱受拘束,想来是不愿遁入空门,与菩萨一同而行的。”
菩萨闻言终于恼怒,他看着此刻表面归顺实则生有二心的猴头斥道
“你这泼猴!我看你心中显是藏有私情!那白女有幸修成正果还未表态,倒是让你先百般推诿。”
被如此斥责,悟空也恼了,他看着菩萨直言不讳“什么正果反果,菩萨可莫要在此强加于人,要让俺老孙说,心行相合,方可得自在。菩萨还未问过我那妹子是否乐意跟你去念经,你就要将人带走,实在不讲道理!”
菩萨直接被气笑了,他指着悟空骂道“泼猴难缠,你说本尊不讲道理,你就能做那白女的主了!”
“菩萨允禀,送佛念经,与我而言实在太难,还请允我告罪,恕我不能随菩萨于空门中修行。”
白浮的声音传入二人的争论中,自服了仙丹之后,体内的风寒便有了缓和的趋势,白浮也趁此机会将那风寒彻底炼化,才清醒过来。
其实白浮根本不想插入菩萨和猴子之间的对话里,无他,太尴尬了!尴尬的白浮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眼看着大圣与菩萨照这样发展下去便难收场,不得已,白浮还是当回了活人。
菩萨误以为她和大圣之间有什么私情这件事情,白浮想都不敢想,她觉得大圣根本不可能生出那些儿女情长的心思来。但白浮还不能直接就这个问题去否认争论什么,因为面对这种敏感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笔带过。
是故,白浮直接就自己是否原入空门这件事当切入口,绝口不提私情这件事。
此时身体虽有些虚弱,但却不影响活动了,白浮站起身来,走到那南海普陀山观世音菩萨面前轻抚一礼,却是不跪。
菩萨见白浮实在是无状,不过小小一散仙,既无甚官职,又无甚功果,向他见礼,却不行跪拜,实为大不敬也!
这厢菩萨刚要大怒问难,却在听到白浮下一句的问候之时,立即顿住了。
“白浮向菩萨问安,愿您六时吉祥,四季安康,福慧双增,喜乐无忧。”
菩萨心中讶异,这白女,竟同时沙门中人?如此,便不得轻举妄动也。
你道菩萨为何作此想法?只因白浮的问安方式大为不同。
六时,乃是西方天竺世界对时间的化分,即晨朝,日中,日没,初夜,中夜,后夜,而六时之中,有三时念佛,三时坐禅,因此,六时在佛门之中代表着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六时吉祥便是佛门内弟子最爱用的祝福方式,希望你与众生,时时刻刻都得福报。
此句问安,乃是白浮从扎基那处听来的,扎基曾告诉白浮,在天竺中,所有的修行之人,沙弥,比丘,僧人,天女,罗汉,菩萨,甚至是佛陀,都以此句来问候祝愿。
此句问候习惯,还未传入东土,只在西方流传,白浮竟能一语道出,便说明她与沙门有故。
菩萨心中犹疑,如这白女之相,实在特异,他于灵山之中并未所见,甚至也不曾听闻谁家眷属有这等外貌,这白女究竟渊源何在?待我再探她一探!
“原是同门中人。”菩萨面上神色缓和,竟也合掌当胸问礼。
这举动引得旁侧的悟空等人都惊了,观音世尊乃是西方三圣之一,与大势至菩萨一同伴随阿弥陀佛左右,现如今更是得如来法旨,辗转于三界传道,可以说是地位崇高。也因此,有资格受他礼的仙佛可谓不多。
而这礼乃是一重试探,白浮初时便不行跪拜之礼,说明她自持身份与菩萨同德,但菩萨却未听闻这三界之中出了一位白发白睫的少女神明,菩萨与其献礼,便是要看白浮能不能受得这礼,若受得了,便说明有真有大能出世,若受不住,白浮便要遭到礼崩乐坏运势近毁的因果报应。
而白浮受住了,她稳稳的接住了这礼,并学着扎基的样子向菩萨回礼。
“同门中人愧不敢当,只是幸得有缘交好罢了。”
菩萨心中思索,这白女究竟是与谁有旧?我却是不好估量了。
正当菩萨心有苦楚,不敢妄动之时,忽听天边传来一阵宽若洪钟的声音。
“朱蛛儿,家中早已备好甜茶,我且等你许久,怎还不见归来。”
随着这洪钟巨响般的声音,霎时间,飞沙走石狂风肆意,只见天半乌云滚滚,暗云压日,耳边风声唳唳,雷霆鼓动,只见那云头之上,为首的竟是一位大威能之女神。
她并非寻常仙女佛母那般祥和美好,而是逞威慑之相,只见她漆黑如夜晚,生有四臂,周身火焰盘旋,那头原本金灿灿的头发此时染上了血的颜色,金赤如火,向上竖起,头戴五个婴儿骷髅制成的头冠,面部三眼睁得圆鼓而突,大嘴微长,露出尖锐的獠牙,这便是吉祥天女的真身,班达拉姆以忿怒相示人的佛相。
这位神通广大的女神出现在这里,本就令人错愕,但当菩萨见那层云之中的另两位身影时,脸色大变。
只见,吉祥天女的左边站着一位同样威武的女神相,她周身赤红,右手提着一刚被斩杀的猪头,左手持着以人头盖骨所做的嘎巴拉碗,碗中鲜血不断流出,流至女神脚边后又蒸腾,形成了奔腾的血云,她便是诸佛之母,度母的忿怒相,金刚亥母。
而右边,则是一位形象美好的女神,她赤身裸体,身上以红宝石装点,左手捧盛满鲜血的骷髅,右手持月牙形弯刀。这是一位极为窈窕的女神,她的美丽如同草原上初生的朝阳,脸上的笑容令人沉醉,她就是有伏恶之势,谓之大威;有护善之功,谓之大德的女神,娜若,卡吉德玛。
暗云之中,除三位女神之外,还跟随着五位护法夜叉,从众若干,均青面獠牙,形容可恐。
“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双手合十,竟行下拜之礼。
见此一幕,本以为是恶鬼现身的悟空等人均是一愣。
“我的天姥姥诶。”八戒挪到悟空的身边,拉了拉猴哥的衣袖“这菩萨可是被痰迷了心窍?竟然拜诵恶鬼?”
“去,别捣乱。”悟空一把拉回自己的袖子,他抬头望了眼那些大愤怒,大震慑,大广通的女神,后立即行垂首礼,且带着两个师弟一起。
“竟不知诸位佛母亲临,贫僧有失远迎。”观音菩萨极为恭敬,这几位地位崇高的女神,即便是佛祖在此,也要秉持尊敬的态度,因而菩萨万不敢轻慢半分。
“菩萨有礼,今此前来不为其他,只为接我那妹子家去,我这妹子顽劣,家中牵肠挂肚,却只顾自己在外快活,实在该打。”吉祥天女声音如钟,但却极尽宠溺“朱蛛儿,还不与我归家。”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