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婚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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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吃不是?很?正常?”温呈礼拒绝了他们的服务,自?己泡茶,“偶尔也该有二人世界。”
“……”
二人世界这个词太过暧昧。
祝从唯用菜单挡住脸,只露出两只漂亮的眼睛看他,“就这样?”
温呈礼轻笑:“这个理由?还不够?”
当然够,祝从唯适应他的说法,“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温呈礼:“确实有。”
祝从唯只是?因为羞赧才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应了,偏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心跳不免加快。
举止优雅绅士的男人泡好茶,给?她倒了杯。
又自?己倒了一杯,悠悠喝了口?,问?:“你是?想现?在听,还是?饭后再听?”
这要怎么选!
祝从唯最怕吊胃口?的事,现?在不听,吃饭到结束都会想,现?在听了,又担心吃不下。
她左思右想,他应该不会说让她吃不了饭的事吧?除非他突然故意报复她。
祝从唯先问?:“会让我寝食难安吗?”
温呈礼:“应该不至于?”
他向?来事事有所?把握,第一次用不确定的语气和她说话,以至于她的心七上八下。
祝从唯下定决心:“我要现?在听。”
这是?她自?己选的。
温呈礼看她,“好。”
他顿了几?秒后,才道:“有没有想过,结束我们的合约,以真夫妻开始新的关?系?”
“换句话说,当合约作废。”

第59章 追求 离婚选项。
听温呈礼说?完,祝从唯就觉得自己应该选择饭后再听的,现在?已经注意力不在?过后的晚餐上了。
和之前讨论合约那晚不一样,那时候她只是将温呈礼当做一个?合格的假结婚人选。
即便他家?境优渥,辈分高点,她也丝毫不在?意,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地谋求自己的利益。
现在?无异于是真正的讨论结婚,说?相亲不是相亲,说?求婚……他们已经领证了。
这算什么?难怪他刚才不确定语气,因为?问题的答案最终由她决定,而她存在?变数。
祝从唯刚刚碰在?茶杯上的指尖收回,仿佛被?烫到,“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温呈礼神色自若:“想问就问了。”
他既然选择今晚开口,就不会避而不谈,“原本合约上就没有禁止这一项。”
当然没有,祝从唯那时完全没有想过,他这样优秀、矜贵的男人会和她有什么发?展。
她刻意提醒:“我们领证还没有多久。”
几个?月都不到,突然要做真夫妻——她莫名地想,好像他们现在?的生活现在?和普通夫妻也没什么两样。
倒是有的夫妻都没有夫妻生活了,他们反而有……
“时间不是问题。”温呈礼一笑而过,“毕竟,世界上还存在?一见钟情和闪婚。”
严格来说?,他们当时也算闪婚了。
宫廷菜做起?来没有那么快,也是正好,给了他们说?话的时间。
祝从唯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但是这事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吗?
温呈礼示意她茶水已经不烫,“我们相处那么融洽,与其短期,不如长期。我想,你很难再选到第二?个?比我更合适的丈夫了。”
他没说?错,这是祝从唯都清楚且知道的事,不过她还是想听更多的理由。
“与其未来解除合同,重新遇见新的问题,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隐患,你觉得呢?”
他没有和她提感情的事,她还处于生情状态,与其提前挑破,不如利诱。
温呈礼会选择最短最有效的方式,“和我结婚,有后盾,有资源,想离婚也可以离婚,没有那么差劲吧?”
祝从唯小声:“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她其实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一开始预料的婆媳关系也良好,想要什么,温呈礼都可以给她。
温呈礼看她,“那有时间限制。”
他很郑重:“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奶奶有不好的想法,即便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嫌短。”
祝从唯本来都冷静下来喝了口水,这里?的茶味道不错,难怪温呈礼要自己泡。
听他后面这句,又心?跳加快。
其实,她当初和他提起?合约时,对于时间限制很清楚,最久不会超过十年。
因为?就算她心?里?再想奶奶可以一直陪着她,但理智上也知道奶奶的病坚持不了那么久。
她也不会以为?温呈礼会是这样恶毒的人。
祝从唯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想。”
相反,他突然的解释,让她始料未及,他嫌几十年太短,是不是太露骨了一些。
没有表白?,却胜似表白?。
祝从唯压住跳出胸腔的心?脏,想了想,“合约规定的时间内,说?不定还有其他变化?,如果作废……”
温呈礼挑眉,“如果你需要一份合约来保障自己的权益,还有一个?选择。”
祝从唯期待听到他的下一句话,“什么选择?”
“将时间改为?无限期延长。”
“……”
祝从唯还没想过能这样。
沉默了会儿?,她忽然问:“对了,你认为?的真夫妻是什么样的?”
温呈礼轻描淡写道:“像我们这样,也可能比我们更差,比如争吵不断。”
祝从唯:?
“你这么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呀?”
“但我们比他们多了一张纸。”他直言不讳。
“你很介意吗?”她问。
“你会遗忘它的存在?么?”温呈礼抛回问题。
当然不会,祝从唯有时想到什么,都会默认为?这是他们合约期间可以发?生的,以后结束了不会这样。
她要控制自己,理智思考,而不是被?情感冲击。
祝从唯抿了抿唇,心?脏怦怦跳,“可是,我对合约对象和真心?的丈夫是有不同标准的。”
温呈礼问:“哪个?更高?”
祝从唯还以为他会问什么标准,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
她下意识出口:“当然是真的老公了。”
温呈礼很久没有听到她称呼“老公”两个?字,可惜,今晚不是在?称呼他。
他这时才询问:“所以,你真心?满意的丈夫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
他已经知道了合约对象的标准。
祝从唯盯着他优越的面庞,“要能承包家?务,洁身自好,不能让我不高兴,能接受我的家?庭。”
想了想,她又补充:“要爱我护我,无论发生什么都站在我这边。”
听起?来很简单,但现实里?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多少人。
“在?我们家?,好像不用做家?务。”
“那这条可以划掉。”
祝从唯纯粹是绞尽脑汁想好的,面对一般人而言,没有具体到某人身上。
和温呈礼领证到现在?,最满意的还是一点也不影响到她原本的生活,甚至于更简单了。
之前奶奶住院,她还要自己打扫家?里?,现在?连奶奶的护工阿姨都不用操心?了。
“后面没有了?”
“暂时只想到这些。”
祝从唯回答后又想到一条,“不可以大男子?主义,管东管西,我不乐意对方也不能强迫。”
她意有所指:“你昨晚就不让我多吃橘子?。”
“……”
这件事值得惦记到今晚吗?
温呈礼无声笑了笑,“这算大男子?主义吗?”
祝从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不算。”
温呈礼微微颌首,“那这么说?,你的这些标准,我都能做到,又多一项好处了。”
服务员敲门提醒可以上菜了,温呈礼示意他们进来,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祝从唯本来还想着今天可能食不知味,现在?一闻到浓郁香味,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后排。
她忽然突发?奇想,“如果我没答应你,以后是不是吃不到很多好吃的了?”
“……”
温呈礼说?:“合约期内,该怎样还是会怎样。”
祝从唯听出他的意思,“所以合约期结束,你就不愿意了?”
温呈礼好整以暇:“如果哪天结束了,我要以什么理由约你?作为?你的新追求者??”
那也可以呀,祝从唯还没体验过有这么厉害的追求者?呢,她胡扯:“不能做朋友吗?”
温呈礼说?:“不能。”
祝从唯问:“为?什么?”
温呈礼凝视着她,“在?我这里?,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更何况是同床共枕过。”
“那时再过多相处,会很难控制自己的情感。”
即便没有直说?,但他的意思已经足够直白?。
祝从唯被?看得不自在?,扭头去舀羹汤,慢吞吞地喝着,脑子?里?乱糟糟的。
偏偏身旁的男人不让她安静,又直截了当地问:“你会选合约作废,还是无限期延长?”
“只有这两个?选择吗?”
“你还想要什么选择?”
祝从唯故意:“还有离婚选项。”
她能开玩笑,说?明并不抗拒,温呈礼不在?意,“等你真想离婚的时候再说?。”
祝从唯觉得真奇怪,前一晚他们在?床上亲密无间,后一晚却衣着整齐地坐在?桌边讨论夫妻的事。
好像顺序颠倒过来了。
她问:“你怎么今天提这件事呀?”
温呈礼慢条斯理道:“我已经想了很多天,不止今天。”
祝从唯有种被?树上果子?掉下来砸中的感觉,说?不定他就在?等自己这么问。
因为?他真可能是这样心?思缜密的人。
“我能考虑一下吗?”她问。
“当然。”
“考虑时间有限制吗?”
“本来没有。”温呈礼故意逗她,“但你这样问我,最好一分钟内告诉我答案。”
“……”
祝从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你这就是大男子?主义。”
温呈礼态度很好,“好吧。”
他停顿了一下,“那改成两分钟,三分钟。”
祝从唯无言以对,听出来他是故意逗他玩,这种时候,他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她放狠话:“今晚你都别想听到答案了。”
温呈礼点点头,给她夹了一筷子?的桂花鱼翅,问:“那明晚可以吗?”
“明晚也不可以。”
“那明天白?天可以了?”
祝从唯惊诧,“你好会找空子?。”
温呈礼看她一眼,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找空子?怎么能尽快得到好结果。”
“那我要是说?明天白?天也不可以呢?”
“每天一问。”
“问来问去会很烦的。”
“如果你愿意就不会被?烦了。”
祝从唯哼了声:“那我的要求标准又要多一项了,不可以烦我。”
许是他态度太好,足够温柔,让她无意生出得寸进尺的意味。
“因为?是你要和我做真夫妻,不是我要你,所以你要听我的。”
她已经开始以真夫妻的标准要求他。
温呈礼好笑:“我哪里?没有听你的?”
祝从唯一想也是,脸颊热烘烘,一定是包厢里?的暖气开得太足,又或者?是刚才的羹汤太烫。
今天出来之前,她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但说?完之后,又好像一开始担心?得紧张到食不知味的情况消失了。
她该什么时候答应他呢?
还是一直拖着,让他患得患失一阵子??
太快答应不好。
祝从唯从小到大的思维里?,太快得到的不容易被?珍惜,有为?之辛苦的过程才会更珍爱。
祝从唯想来想去,一顿饭结束,还没有准确答案。
从包厢出去时,迎面正好碰上一对青年男女,明显是暧昧追求状态。
祝从唯忽然想起?重点,晃了晃他的手臂,“你都没有追求我,怎么还想我尽快答应你。”
温呈礼显然也看到了。
他坦然承认:“怪我太心?急,准备不充分。”
至于追求,理所应当,虽然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但也感受到想知道的结果了。
祝从唯心?满意足。
出了餐馆,外面温度骤降,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过一场小雨,路面湿漉漉的。
这里?不像是那些富丽堂皇的西餐厅,有门直通停车场,而是走出餐馆外。
不过,祝从唯觉得这里?更好吃,她不爱西餐厅,还好温呈礼每次都没有订那样的地方。
上了车后,径直回温园。
祝从唯又想到一件事,悄悄倾身过去,小声地叫他:“温呈礼,温呈礼。”
温呈礼侧目,“怎么了?”
祝从唯轻咳一声,故作淡定地问:“我没答应你的这段时间,还可以做昨晚的事吗?”
她这样应该没有太过分吧?

温呈礼对她这个想法在意料之内。
因为从第一次到现在,她就算没有明说,行动上也表现出对他的身体很满意。
他没想到的是?,她会在现在这样的时机,然后这么?直接地问出口。
毕竟,想和说是?两回事。
不过,温呈礼乐意见到这样的坦白?。
生理性喜欢也是?一种喜爱,况且,这种事又不只有她想,他更?想。
他没有给?出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我说不可以,会怎么?样?”
祝从唯:“不怎么?样。”
不可以就不可以,她还有玩具。
温呈礼低声:“你是?不是?在想,可以用玩具?”
“……”
祝从唯摸了?摸脸,她的想法有这么?明显吗,一定是?他脑子里想得太色。
“我是?问你,你不要问我。”
“可以是?可以。”男人淡定地告诉她,终于给?出答案,却又偏偏留有钩子。
“然后呢?”
“暂时没想到。”
祝从唯觉得这句话有点眼熟,好?像自己之前是?不是?也这么?回答的?
她问:“你不会要和我提条件吧?”
温呈礼云淡风轻道:“我记得签合约之前,你和我说,能不要有夫妻生活就不要有。”
祝从唯:“你当时还说不要全否定,可以有。”
她的通话记录都是?有录音的,他记得,她也记得。
“我迄今为止的表现都在履行我的那?句话。”温呈礼甚是?淡定,“但温太太好?像不是?。”
“……”
祝从唯讨厌他旧事重提,故意说这个。
她恼怒:“那?你就说不可以,说东说西。”
温呈礼唇角勾了?勾,“不行,既然我要追求你,当然要任你予取予求。”
“你好?讨厌。”
“我又讨厌了??”
祝从唯说:“你也知道是?又吗?”
温呈礼说:“因为你之前也这么?说过。”
祝从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但她觉得,肯定和今天的场景差不多,他的嘴巴太能说。
回到温园已?将近十点。
大?家?基本都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所以他们不用去主院,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
祝从唯催促温呈礼去洗漱,自己在门口逗小狗玩。
意外的是?,温呈礼刚洗漱出来,就有一场临时的视频会议。
会议来得匆忙,他仅仅在上面搭了?件衬衣,甚至连书房都没有去,直接在卧室里开了?笔记本。
祝从唯本来准备去洗漱的,现在不急着离开了?,坐在沙发上看他工作。
除了?之前去他公?司的办公?室那?一次,好?像这是?第一次见他真正工作的样子。
就是?他现在上半身穿得整齐正经,一丝不苟,谁能想到他腰下是?围着一条短浴巾,显得很浪荡。
尤其是?他面上沉静,说着流利的外语,冷静到让人生出一种禁欲感。
祝从唯莫名其妙地想起为什么?很多人都爱让禁欲者?破禁,因为是?真的很刺激。
她听了?会儿,是?国外的公?司项目出现了?问题,具体名词太复杂,她听得犯困。
于是?起身开了?半扇门,逗外面趴着的Loki。
小狗现在晚上十点之前绝对不回自己的窝里,非要赖在卧室门口趴着,也不出声,很安静。
祝从唯伸出手,它就搭上前爪。
“真乖。” 她随口胡言乱语:“你爸爸要是?像你一样乖就好?了?。”
Loki第一次听到爸爸这个词,还没能联系上正主,只是?对她万般讨好?。
温呈礼偶尔抬眼,目光越过电脑,看向卧室门口的背影,虽然她声音不大?,但他能听到在说什么?。
估计是?以为他注意力都在会议上吧。
他永远不可能成?为Loki这条小狗的性格。
祝从唯逗了?会儿小狗,实在无聊,悄无声息地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她选了?泡澡,可以很安静,再加上本身有点隔音,不担心传出什么?声音,而且他还戴了?耳机。
不知过了?多久。
宋言忽然问:“老板,您在看什么??”
温呈礼收回目光,声调不轻不重:“你说你的,管我看什么?。”
宋言嘻嘻笑,会议即将结束,他就是?故意问的,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背景是?在卧室。
肯定是?看老板娘咯。
当初合约可是?他经手的,现在看,说不定合约成?了?废纸,又或者?,老板心里指不定嫌弃当初多此一举。
温呈礼说了声会议结束,率先关闭摄像头。
徒留另外三个摄像头里的人面面相觑。
“真快。”
“打扰boss休息了?。”
祝从唯听到他那边的动静,转过头问:“结束了?吗?”
“嗯。”
温呈礼没动,倒了?杯温水润。
“你怎么不去书房?”
“打扰到你了??”
“那?倒没有。”
“那?去书房做什么?。”
祝从唯无言以对,这么?说也挺有道理。
她随手回到卧室里,一路关上灯,等她从温呈礼旁边走过,光线已?经只剩屏风后一盏。
祝从唯停在他旁边,“要是?我把你现在的穿搭发出去,会不会上头条?”
温呈礼总是?惊讶她会偶尔跳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任由衬衣下摆向上抬起一截,“你今天看了?我很久。”
祝从唯实话实说:“你穿得……嗯……”
她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太勾引人了?。”温呈礼开口。
“就一点点吧。”祝从唯口是?心非。
俗话说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平时见多了?他只围着浴巾,乍一下见到他这样,确实反差很大?。
温呈礼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问:“所以,你是?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祝从唯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歧义。
“上面。”
这个回答绝对不会出错。
温呈礼抬手去蹭她的胳膊至手腕,又扣住她的指间,声线温醇:“那?上面不脱了?。”
“要不要在这里?”
他松开她的手,滑向腰间,揽着她的腰,将她带着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平时要仰脸看他,现在可以平视,甚至她还要高出一点点,他的唇在她的耳朵高度,呼吸也落在那?里。
“不喜欢下面,那?脱了?好?不好?。”
祝从唯反应过来,“色鬼!”
温呈礼神色自若:“彼此彼此。”
“……”
祝从唯手扯着他的衬衫,嘴上说着过分,行为上很诚实,想看他更?放荡的模样。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的。
她从没想过今晚的亲密接触会是?在椅子上,在他的腿上,也没想过,他真的不脱,仅仅解开上面两颗纽扣。
一边正经,一边放纵。
翌日一早,祝从唯吃过早餐后,回卧室换衣服,群里发了?出差的相关事宜。
她和温呈礼提了?一声。
温呈礼正在系扣,从镜子里看身后正收拢乱掉头发的女人,“殡仪馆也要出差?”
他想象不到会因为什么?出差。
祝从唯一本正经反问:“为什么?不能要,你难道瞧不起我们殡仪馆哦。”
温呈礼直言:“只是?没接触过。”
他转过身,从一旁抽出一条领带,行云流水般系上,动作帅气到祝从唯一直盯着看。
因为衬衫袖口没系扣,所以能看到他手腕上的翡翠手串,翠绿色隐在灰黑色衬衣里。
他还真天天戴。
祝从唯伸出两根手指,“是?不是?想不到,我们不仅出差,还要在外面住两晚。”
两晚?殡仪馆有什么?工作需要处理好?几天?
温呈礼问:“那?你们出差做什么??”
祝从唯:“听我师傅和上面的通知,是?和别?的殡仪馆交流考察吧,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以前他们有参加过,都说跟着领导行动就可以了?。”
温呈礼:“去哪个城市?”
“清江市。”祝从唯也是?刚刚才知道目的地,“还挺近的,高铁就能到了?。”
“要坐高铁,还是?有点远的。”
温呈礼本以为可以开车过去,又想到什么?,“经年喜欢的那?姑娘是?清江人。”
“呀。”
祝从唯说:“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外甥。”
一直从他和容羡他们嘴里听到沈经年这个人,只知道名字,其实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本人。
温呈礼抬眉,“他最近忙着追求人家?,领证没多久,不怎么?和我们一起。”
祝从唯算了?下上次听到的消息,好?像距离也没有多久,“你们都喜欢很快领证吗?”
他这个做舅舅的好?像比外甥还要快。
“既然决定了?,当然先行动。”温呈礼轻描淡写?道:“犹豫不决容易途生变故。”
如果容羡早先就领证,就算中途因为家?庭原因导致异地,又出现误会,也不会现在只剩下单方面追求的结果,虽然他们之间还有某种隐秘关系。
祝从唯问:“为什么?不先办婚礼呢?现在新婚夫妻很容易婚礼出现问题,没有领证正好?一拍两散。”
“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婚礼是?一件很郑重的事,不仅仅是?为我们,也为家?族。”
温呈礼落地有声:“要么?不办,要么?大?办。”
从筹备到真正举行,最少最少也要半年的时间,大?多都在一年左右,婚服、请柬等等都需要再三慎重。
他看向床边的祝从唯,“我们肯定要大?办的。”
祝从唯之前就听他提过,已?经有心理准备,没那?么?笃定,“一年之后,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呢……”
温呈礼笑了?笑,转回正题,“清江那?边我没去过。”
祝从唯说:“我也没有,有机会给?你带点特产,虽然我还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特产。”
温呈礼:“好?。”
他对特产没兴趣,但他不会扫兴她的念头。
出差时间是?在明天下午,因为只有两天,祝从唯只带了?三套衣服,轻便出行。
她出发后,温呈礼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清江市那?边认识的人,叫孟江,有些身份。
“四哥,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难道是?要来清江玩,我们也有好?久不见了?。”
“可惜我暂时去不了?。”温呈礼笑了?下,“我老婆去你那?边出差,你多照顾一点。”
孟江相当爽快:“可以啊!”
他知道温呈礼结婚的事,当初新闻上都是?,只不过不清楚女方身份,所以问:“嫂子是?到哪个公?司出差?我跟下面人打个招呼。”
温呈礼回忆:“你们市殡仪馆。”
孟江一懵:“……殡仪馆?”
“嗯。”
“四哥,你真不是?一般人,不,我是?说嫂子不是?一般人,太厉害了?。”
孟江琢磨着这也怪吓人的,他是?没这个胆子。
温呈礼:“这种话你可以当面夸她。”
他没怎么?担心一次出差会发生什么?,毕竟是?在国内,如果是?国外,那?还可能有各种风险,比如他曾经遇过暴乱。
但没想到,越没想多,反而事情真的发生了?。
祝从唯回家?的前一晚,晚上十点多,孟江打电话过来,兴冲冲叫道:“四哥——”
“嫂子把人打进医院了?!”

温呈礼眉头拧起,“她受伤了吗?”
孟江说:“那?当然受伤了,不然怎么会在医院,听说进医院的时候一直在鬼哭狼嚎地叫救命救命——”
他也?是听民警说的,差点没当场惊呆。
本来?一开始听到出事,还?以为是祝从唯出了事,都想好把自己埋哪儿?了。
还?好糟糕的是对面的人?,听那?描述,他觉得?估计这辈子也?不敢再做同样的事了吧。
会谁让他惹到嫂子,一个连尸体都不怕的人?,还?会怕活人??没大卸八块已是慈悲。
温呈礼默了一息,捏捏眉心,“我问的是你嫂子。”
他有点怀疑当时找孟江照顾祝从唯是个错误选择。
孟江哦了声:“看起来?没有,现在正?在派出所被问询呢,定性成正?当防卫就没有问题了……我现在也?在这,待会带嫂子回去。”
听到这里,温呈礼心里大概有了数。
“哪个派出所?”
孟江说了个街道名。
“行,我知道了。”
孟江还?预备多说一点,还?想问问要不要给祝从唯找心理医生什么的,那?头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想了想,猜测温呈礼估计是要来?这边。
他几次三番邀请四哥来?清江玩都没结果,嫂子一朝打人?自己都没伤到,转身?就来?。
温呈礼让庄叔备车,边找出一个号码。
他没多说,只开口:“清江那?边有点事,我现在过去,你现在过去。”他将地址说了。
两天前。
宁城市殡仪馆和清江市殡仪馆的考察交流其实?总共为期两天,他们一行七个人?提前一天到。
居住的酒店是馆里其他负责这方面的人?订的,会报销,是一家年份比较久的酒店,经常接待这方面。
清江市殡仪馆建得?很早期,如今周围都在动迁,显得?有些荒凉,酒店离得?并不是很远,周围有一个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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