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腔调动听,偏偏说出来的话让她不想听。
祝从唯的手放下来,微微蹙眉,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时机,“那明天早上?可是我早上可能要?上班。”
万一早上临时接到工作通知?,万一……他时间太久,她在家里耽误久了怎么办。
温呈礼语调悠悠:“要?么,你?明天不上班。”
他声速慢极了,“要?么,等我有。”
祝从唯脑海里在权衡利弊,语气怏怏:“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反应啊。”
“当然有速成方法。”
温呈礼弯腰,贴近她耳边,“你?帮帮我。”
祝从唯听得?陡然转过头,唇轻轻擦过他还未退离的脸,“什?么?”
“让我动情。”
温呈礼偏过头,望着她,一如往日的清肃儒雅,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下流。
“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
他一句很简单三个字,十分有诱惑力。
祝从唯有种自己能达成所望,也有种温呈礼没吃亏的感觉,但总体算算好像还是她的满意程度更高。
对她而言,自己的感觉更重要。
至于他说的,让他动情,她暂且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尽快地让他有生理反应。
可能换上那件系带睡衣有用,但她还不太想,因?为这?与一开始温呈礼的提议有什?么区别呢。
“比如,亲吻,抚摸。”温呈礼面色淡淡地告诉她最简单的答案,“我想应该可以。”
祝从唯质疑:“万一没有成功呢。”
温呈礼轻笑了下,“你?好像对一个男人的克制力想象得?太强。”
祝从唯故作镇定?地哦了声。
主要?是亲吻对她而言不是很抗拒的事,她也乐在其中。
她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克制力算强还是差呢,以前没有注意过。
半天,祝从唯说:“你?太高了。”
她要?是主动亲他会好累的,之前都是他低头的,她每次仰脸也还是会累。
温呈礼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在她还在想办法的时候,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
“不是嫌我高了。”
温呈礼臂力惊人,轻而易举将她放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祝从唯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靠,细白的双腿因?他的行走被分开,横在他的腰侧。
因?为他的身高过高,所以主卧洗手台的高度比起外面的大众高度要?高上许多?,她的脚尖都碰不到地。
祝从唯没想到他这?样?做,但又真切解决了问题。
底下是坚硬冰凉的台面,前面是他也有点坚硬的身躯,她完全?进退不得?。
“好了好了。”
她侧过脸,正好说话的嘴巴落在他耳朵的高度,呼出来的热息全?洒进去。
祝从唯搭在男人肩上的手动了动,改为捧住他的脸,亲在他的唇上。
晚上那会儿被她弄得?微肿的唇珠还是那样?明显,她没忍住舔了一下。
温呈礼未曾料到她这?样?直接迅速,视线近在咫尺是她紧张到闭住的双眸。
但他岿然不动。
他没有回吻,以至于祝从唯做了无用功,红着脸退开一点,“你?怎么不动啊?”
温呈礼的手还落在她腰上,“是你?要?让我产生反应,怎么还要?我配合,我是不是付出太多?了?”
“……”
真小气,哪里算付出太多?。
祝从唯一点也不同意这?句话,但为了待会的眼?福,搜刮起脑袋里那些?曾经?看过的小说情节。
清亮的视线下移,触及到突起的喉结上时,眼?神?一闪,手指缓缓摸上去。
才刚一碰到,喉结就因?他的吞咽而滚动了下。
祝从唯的指腹浮起又落下,她的经?验全?靠那些?书上的理论,如同纸上谈兵,但初次实践却青涩又大胆。
她径直低下头,碰了上去。
温呈礼眼?底一深,不知?道她从哪儿学会的,无疑很有用。
祝从唯把那儿当他的唇珠,一个软一个硬而已。
她记得?小说里写?,男人的喉结不能摸,可她摸了好像没有反应,于是干脆轻轻咬了下。
一瞬间,头顶有一道微沉的吸气声响起。
温呈礼掐了下她的腰,如碰逆鳞,掰开她的脸,直接压吻上去,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祝从唯本就懵,被他亲得?更晕,迷乱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差点忘了一开始要?做什?么。
直到感觉到他的变化,让她神?智回笼,用力地推着他肩膀,他没松开,她又锤了几下。
好像忽然有了呼吸的新?鲜空气。
祝从唯说话都喘着气:“你?、你?现在有了。”
“嗯。”
刚才温呈礼无意扯掉了她的发绳,如今长发都覆着他的手背,随着她的脑袋动弹而拂动。
祝从唯眼?神?透露出抱怨。
“你?不是不配合吗?”做什?么又突然发疯。
“你?选的地方有问题。”他嗓音很沉。
“……我瞎选的。”她胡扯。
祝从唯后知?后觉,原来小说里说的真有用,颇有点不自在,更因?为他此时的状态,就抵着她。
她转移话题:“我可以看了吗?”
温呈礼只说:“不要?后悔。”
她反驳:“才不会后悔。”
在祝从唯的想法里,这?件事应该是非常直白的,就像电影里一样?,毫无美感。
但温呈礼的动作无疑十分雅致。
大约是他觉得?这?件事在卧室里坐不合适,于是将她抱到了浴室里的台面上。
这?里的灯光更为璀璨,毫无遮掩。
他的行为有多?斯文,在外的部分有多?好看,就显得?浴袍散开后,它?的惊人与原始。
好像他的小臂一样?,有青筋脉络。
之前虽然有过负距离接触,但根本没有看到,所以这?一刻对她的视觉冲击很强。
祝从唯短促地啊了声,用手遮住眼?。
他之前说不好看,她会被吓到,倒也没有他说的不好看,只是此时的状态,被吓到是真的。
温呈礼对她的反应在意料之内。
祝从唯又悄悄张开手指,露出一条缝,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圈握住,就像平时圈住她的手腕一般。
他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做着她想看的事。
网上总说浴室里唱歌最好,因?为回声如同绝佳的音响,在这?一刻,祝从唯有切身体验到。
他的呼吸声与喘音性?感又勾人。
但她看到的男人表情又很淡然,两厢对比,让她有种高岭之花破戒的感觉。
温呈礼离她才不过几尺距离,甚至空着的那只手还去摩挲她的手背。
“挡什?么。”
自己要?看的,又遮遮掩掩偷看,和没挡有什?么区别。
祝从唯被他的手碰得?吓一跳,感觉碰过的地方都烫起来,小声:“你?不要?管我,你?做你?的啊……”
也许是因?为慌张,一向清冷的声调都变得?柔了下去。
温呈礼的嗓音仿佛蛊惑人心,“真不要?摸?”
祝从唯飞速摇头,明明是重复的动作,但她就这?么看了好久,连坐着的台面都温热起来。
听着他的呼吸变化,双腿不禁并拢,正出神?,听他说:“今晚可能更糟糕。”
“为什?么?”
祝从唯的手举得?累了,也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反正都是看,正大光明看也没什?么。
只是看得?还是偶尔害羞到别过脸,又被他的声 音带回来,反复撩拨。
“你?这?样?看,很难结束。”他声音低沉至极。
“那、可不关我的事。”祝从唯口是心非。
温呈礼的手指在她裙摆下露出的小腿上游动,“你?要?我一晚上泡冷水澡?”
祝从唯怀疑:“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夸张。
温呈礼用空出来的手把玩着她的手,偶尔捏捏,偶尔扣入她的指间,另一只手的动作不知?何时加快。
祝从唯下意识屏住呼吸,耳边他的呼吸声渐沉。
“帮我解决,好不好?”他问。
“不好不好……”她连着两声拒绝。
“真绝情。”他此刻的轻佻与白日里的温雅完全?不同。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祝从唯的手被他扣住,一同移至他面前,他像很久以前那次一样?,亲吻她的手。
她动弹不得?,原本鼻尖闻到的是之前残留的沐浴露香味,忽然多?了些?石楠花味。
祝从唯还穿着针织裙,明明浴室内透着气,她浑身却热得?要?出汗似的。
她下意识垂眼?,看到和之前并没有多?大不同的地方,才意识到他说的“很难结束”是什?么意思。
温呈礼忽然打开了淋浴。
冰冷的水珠溅到祝从唯的身上,她清醒过来,发觉裙摆上的痕迹,整张脸通红,“温呈礼,我的衣服……”
“明天给你?买新?的。”
他慢条斯理地洗手,敞开着的浴袍没有脱,堂而皇之地在她面前淋起冷水。
祝从唯慢吞吞地哦了声,不知?道该说什?么,避开他,想要?逃离这?片区域。
如今已是秋季,夜晚温度低,冷水更显得?凉。
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但又听到温呈礼的声音,她下意识回首,看到他竟然在水底下再度动手。
偏偏他表情极淡,水珠从他的头顶落下,湿了黑发,又从身体上一直滚落,更为勾人。
怎么这?么色,好像中世纪的油画,祝从唯脚步生根,“那个……你?真的要?一晚上吗?”
“不知?道。”他瞥她。
祝从唯视线乱瞄,“我……这?是你?的问题。”
谁让他这?么久啊。
温呈礼看她瞄来瞄去,手臂一捞,将她带到自己面前,头顶的水珠立刻从她的针织裙上滚落。
他垂目,低声:“你?也要?洗,不如让我帮你?。”
祝从唯跌在他怀里,手与水一同触碰到他的肌理。
比之前好摸,她莫名地想。
虽然因?为淋到水而睁不开眼?,但能察觉到他在解她的衣扣,祝从唯不禁质问:“你?这?算什?么啊?”
头顶嗓音落下,“或许算双赢?”
温呈礼将淋浴调至出热水。
什么?双赢啊,就?是胡说八道,祝从唯心知肚明,都还没?张开嘴,就?被他剥掉衫裙。
水流触及到皮肤,她?来不及去反驳他的话,瑟缩了一下?,“好凉啊。”
她?面前的男人身上倒是很?热。
人为什么?要分分体温高?低,她?甚至在冬季的时候会手脚冰凉,要靠外援来补充热量。
祝从唯低头躲开水流遮眼,又?想直接转头离开,又?想往热源上靠,进退两难。
“凉吗?”
温呈礼抬手随意地将额发向后?捋,他甚至觉得水温有点高?,但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
“那换个地方。”
他利落地从一旁抽来一块浴巾将她?包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转道去了浴缸那边。
祝从唯用过一两次这个大浴缸,后?来觉得泡澡很?麻烦很?费时间,还是淋浴更方便。
她?脑袋里冒出来许多play的文字画面,耳根连同?面颊一起变红,胳膊想从浴巾里钻出来。
“你自己洗。”
“上次真?的很?讨厌?”温呈礼抱着她?走进去。
“……”
祝从唯做不到完全说谎,如果不喜欢,她?那晚一开始就?会拒绝,不如说是半推半就?,只是对他的能力判断失误。
她?被放在一边的台面上,温呈礼又?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头发,再去放水。
他此时浑身湿漉漉的,浴袍也是,像梳了背头,贵气轻佻,水珠从他的皮肤上滚落。
祝从唯觉得这画面过于活色生?香,一眨不眨,口是心非道:“你不可以浴袍系上再动吗?”
温呈礼正在试水温,“不可以。”
祝从唯问:“为什么??”
温呈礼答得随意:“最后?还是要脱,多此一举。”
祝从唯心想随你便,他不系就?不系,正好她?正大光明地看他露出来的腹肌和胸肌,刚才沾水后?磨得还有点滑。
灯光一如既往的璀璨,水珠亮晶晶的,如同?钻石,沿着他肌理的沟壑,不停地下?落。
温呈礼忽然蹲到她?面前,包住她?湿漉漉的头发,细心到连一点落下?来也要放进去。
祝从唯被服务得很?舒服,就?抿着唇不说话,闭着眼任由他帮忙,如果他能帮她?把头发吹干就?更好了。
所以她?默许他亲了亲她?的唇瓣。
温呈礼从浴巾的下?摆里伸手进去,灼热的手指触住她?的胸衣,轻轻解开。
手又?下?移,停在腰间。
祝从唯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战栗,猜到他要做什么?,耳颈都热起来,她?睁开眼,“不要……我?自己来。”
她?将他的手推出去,自己一只手捏着浴巾,一只手慢慢脱掉。
温呈礼不露声色抬眉,“需要我?闭眼么??”
这么?自觉,祝从唯意外,哼声:“你又?看不到。”
他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浴巾不够长,她?的小腿还露在外面,能看到一团褪出后?挂在足尖,晃晃悠悠。
祝从唯正想着脏衣篓有点远,自己扔不扔得过去,整个人都被温呈礼抱了起来。
她?吓一跳,脚尖的衣物掉落在花纹繁复的瓷砖上。
人和浴巾一起被放进了水里,很?快浴巾又?被抽离,身后?有人圈住她?,是他起伏的胸膛。
没?有泡沫的遮掩,这里又?灯光明亮,祝从唯低头都能看到自己的身体和他的肤色区别。
她?的腰间横着他的小臂。
温呈礼随手取了瓶沐浴露,家中常用线香居多,所以在洗浴这方面他从不用有香味的。
后?来她?搬过来,管家放了女士用品,瓶瓶罐罐不少,每个味道都不同?。
是玫瑰的香味,馥郁浓甜。
抹在她?身上之?后?,仿佛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香气,瞬间侵染了整个空间。
祝从唯又?痒又?麻,又?有几分莫名地舒爽,靠在他怀里,勉强原谅了他刚刚没?打招呼的行为。
他指间下?移,像上次一样,拨弄了两下?。
祝从唯在水下?掐了掐他的大腿,温呈礼的呼吸沉在她?耳侧,“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哪有这样问的。
她?哼哼两声,不正面回答。
他忽然停了下?来。
祝从唯以为他是欲擒故纵,或者是报复她?的不回应,睁开眼眸去瞧,没?想到看见他从一旁拿来计生?用品。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提前准备。
水面缓缓波动着,温呈礼的一只小臂挂着着她?笔直白皙的小腿,分开了些距离。
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她抬起一些,坐到他的腿上。
祝从唯以为他会循序渐进,先服务她?开心,没?料到只是昙花一现,就?直入正题。
她?声音不稳:“不要……”
温呈礼贴住她?的脸颊,上面还湿湿的,让他想起那晚她?不小心哭出来后的样子。
“不能反悔。”
祝从唯没?有反悔,只是太突然太刺激。
温呈礼腾出手来托她?的脸,低头吻住,亲吻很?快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的呜咽和呼吸都被吞没?。
水声哗啦。
明媚光照下?,祝从唯脸色酡红,清晰可见。
好像上次出海回程时,平静的海面随风起波澜,一波波海浪不停地撞击推搡着船只往前移动,又?被推回原位。
祝从唯眼前水雾缭绕。
没?有用起泡技巧,水面却开始堆积起泡泡,旧的破碎,立刻有新的出现。
祝从唯是被闹钟吵醒的,看着明亮的天色,才意识到自己一觉睡到天亮。
她?坐起来,感觉自己身上除了卧室里常用的乌木沉香熏香外,还有残留的玫瑰香。
昨晚不记得闹了多久,应该没?有很?久吧,因为她?记得水温一直没?有冷下?去。
“醒了?”
温呈礼不知何?时从屏风外走进来,端了杯温水递给她?。
祝从唯慢吞吞地接过,她?还真?的有点渴了,真?奇怪,明明昨晚在浴室里不缺水的。
“昨晚几点睡的呀。”她?随口问。
“凌晨。”
祝从唯不可置信:“怎么?会凌晨?”
温呈礼接走水杯,“为什么?不会是?”
她?对他的反问感到不明就?里,满眼疑惑:“因为我?记得水没?有凉……”
“恒温的。”
“……”
都怪浴缸,如果冷了肯定就?结束了。
难怪她?觉得自己身体还有点软,这才是真?正原因。
温呈礼看她?沉默下?来,揉揉她?的脸,顺着她?的话说:“其实也不是很?晚。”
祝从唯不想搭理他,起身下?床。
越接近洗手间,记忆就?开始复苏。
从一开始的胡闹到后?来,最后?累到不想动,又?是他给她?穿的衣服,在这之?前还用手指拨开花瓣检查有没?有肿。
祝从唯脸上开始冒烟。
她?憋着气不说话,不妨碍温呈礼再度开口:“今天早上,大哥回来了。”
祝从唯侧过脸,“温叔叔?”
一句话就?能让她?出声,温呈礼心中失笑,避过这个称呼,“嗯。”
“那我?今天就?能见到他。”祝从唯涂上面霜,又?嗔他,“你昨晚还、弄这么?久!”
“不久。”
“到凌晨了还不久。”
“凌晨也分几个小时,一点两点,三点四点。”温呈礼语调悠悠:“还有五点。”
祝从唯被他这么?淡定的话说到睁圆眼。
“你以为你是机器人喔……”
三点四点五点,这么?长的时间,机器人都还会断电呢,她?才不信他能超长待机。
温呈礼听出她?的嘲笑,也觉得可爱,也勾了勾唇角,“也许在服务方面,我?比机器人更体贴?”
祝从唯:“……”
她?半晌只丢下?一句:“不知羞。”
清晨就?能堂而皇之?地和她?讨论?暧昧的话题,还这么?自信,虽然有自信的资本,但也太直接了吧。
上次应该给他打超低分。
一分!不能再多了!
两人一同?前往主院。
刚进院子,祝从唯就?看见了在逗Loki玩耍的温呈钧,阔别已久,她?习惯性地叫了声:“温叔叔。”
“从唯啊。”
温呈钧扭头看到她?,也下?意识地应了,双方一年半载里都很?习惯这个称呼。
直到温呈礼开口:“大哥。”
温呈钧点点头,心里唉声叹气,脸上一点不显,不情愿地开口:“从唯啊,你以后?要不叫我?大哥吧,不然外人听到说不定还要问来问去。”
都怪弟弟下?手太快,他恶狠狠地瞪了眼温呈礼。
“而且啊,我?担心某人心里不高?兴呢。”
祝从唯有点惊讶,又?看了看身旁淡然的男人,“他说过我?可以按自己的叫。”
不过上次微信又?说她?可以改口叫大哥。
他总是在一些她?想不到的小地方言而无?信。
“真?的假的。”温呈钧瞄了眼弟弟,故意说:“那你就?叫叔叔吧,叔叔好。”
“大哥。”温呈礼知道他刻意揶揄。
温呈钧哼了声,放过被乱揉的小狗,才说:“在家里可以这么?叫叫,外面还是大哥吧。”
祝从唯点头:“好。”
她?又?开口叫了声:“大哥。”
好不习惯,有点奇怪。
温呈钧说:“没?事,多叫叫就?习惯了。”
他又?问:“你叫夏珺什么?啊?”
祝从唯实话实说:“还是珺姨,这已经是十几年的称呼了,我?不想改。”
温呈钧纯粹是为了她?和温家着想,不想外人以后?动不动问起他们关系怎么?乱。
但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夏珺那边不用改,她?们俩十几年肯定排在前,温呈礼也得往后?排。
这么?一想,他心情舒坦不少。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离开温园。
温呈钧才有时间拉着夏珺回自己的院落,“我?看从唯和呈礼感情不错啊。”
夏珺心想他们一直这样,睁眼说瞎话:“当然了,他们是因为爱情结婚的。”
温呈钧又?被戳心:“早知道不让她?来温园住了。”
夏珺不乐意:“那还是住过来好呢,当时不放心的又?不止我?,你自己比我?还激动。”
祝家老房那里鱼龙混杂,温呈钧一早就?想让祝从唯和她?奶奶搬走,但祝家奶孙俩不想接受太过的帮忙。
他感慨:“都是命啊。”
“别信命了。”夏珺拍了一下?他后?背,“有空操心操心你儿子的恋爱。”
“臭小子,爱谈不谈。”
去殡仪馆的路上,祝从唯想起昨天的粉荔枝,还有范竹扬言种蒜的事。
“你知道怎么?种吗?”她?问温呈礼。
“没?种过。”
“你也不知道啊?”
温呈礼轻描淡写道:“大差不差,应该算知道一点,无?非是水培,阳光,以及通风,简单的应该用不到营养。”
花的培养有不一样的,但也有异曲同?工的,水培蒜应该算不上什么?,如果种不出,那是人的问题。
祝从唯听着心里有了数,“这也叫知道一点吗?”
她?这话让男人听起来很?舒心,温呈礼微微一笑:“很?少了,下?次教你。”
祝从唯摇头,“我?种什么?死什么?。”
“不会的。”
到馆里后?,祝从唯随口将温呈礼说的话告诉范竹,范竹今天正好带了玻璃碗和蒜过来。
她?哇了一声,对自己信心大增:“姐夫真?好,以后?有不懂的就?靠你了师姐。”
祝从唯说:“靠我?可没?用。”
范竹说:“靠他不就?等于靠你嘛。”
她?又?问:“姐夫这么?会种花,还有别的爱好没?有?”
祝从唯有被问到,她?印象里只知道温呈礼会养花,会钓鱼,别的应该多少会,她?好像没?有见过他不会的。
“工作,钓鱼。”
“……真?佩服。”范竹竖大拇指,“哪天带出来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祝从唯好笑:“哪儿用得着你请客。”
范竹说:“嘻嘻,师姐你记得问问,嗯,到时候也要记得说有什么?不能吃的。”
祝从唯没?见过温呈礼不吃的东西,除了之?前在医院病房里,他说讨厌苹果。
范竹带了好几颗蒜,从自己的蒜里拨出两颗给她?,“这样,看我?们俩谁养得好,到时候谁请客。”
祝从唯看着蒜走神。
她?要请外援。
趁着工作还没?来,祝从唯给温呈礼发消息:【种花高?手,种花高?手。】
温呈礼:【?】
祝从唯忍不住笑,问:【可不可以帮我?种蒜啊?】
温呈礼坐在办公室里,思忖今天早晨她?问的师妹种蒜是不是其实是她?自己。
他长指轻敲:【可是我?的时间很?宝贵。】
这是婉拒的意思吧,祝从唯没?想到他直接拒绝,不高?兴:【晚上就?不宝贵了是吗?】
对面秒回。
温呈礼:【晚上更宝贵。】
看出他的意思,祝从唯脸蓦地一红,还好办公室里同?事都没?有注意到。
【不种算了。】
温呈礼:【以前没?种过,我?不保证死活。】
这是他一贯的原则,只有百分百确定结果,他才会给出笃定的答案。
祝从唯觉得他是不想帮,【你种草莓不是很?拿手吗?】
温呈礼看笑了。
她?好像第一次在微信上和他说这样的私房话,虽然是阴阳怪气,大概是真?的以为他是故意不帮忙。
【是我?说错话了。】
他对认错并没?有什么?反感,达到目的即可。
祝从唯满意了:【要是种死了,下?次带你和我?师妹吃饭的时候,她?要请客的。】
温呈礼没?想到她?们的赌注是这个。
他不可能让一个刚工作的小姑娘花钱请客,也不可能让祝从唯丢面子,她?在这方面很?了解他。
温呈礼:【不会让你输的。】
祝从唯迫不及待:【那我?今晚把蒜带回家。】
温呈礼直接说:【待会会有人来取。】
祝从唯眨眨眼,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就?这么?急迫了,刚刚还推三阻四的。
她?又?翻看聊天记录,后?知后?觉。
他一开始是不是想借机要点好处?
祝从唯觉得自己机智,三言两语驳回了他的想法。
没?过多久,十点左右,馆里的同?事在群里@祝从唯,外面有人找她?。
祝从唯把蒜包好,递给了温呈礼安排来的人,又?是一个她?没?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范竹见到她?回来时蒜没?了,立刻猜到她?的想法,“师姐,你这是作弊!”
“你也没?说不可以请外援啊。”
祝从唯笑眯眯地说完,忽然明白了当初温呈礼当初也是用类似的话堵她?的感觉,原来这么?快乐。
蒜被送到温成集团前,温呈礼叫来一个秘书。
“你去找一个水培用的透明花瓶,不用太大。”
秘书点头离开办公室,取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老板又?要种花了。”
“他办公室里昨天不是才换了粉荔枝吗?”
“可能是嫌一枝太少?”
“难道是老板灵感迸发,想研究什么?新品种?”
“那也不至于在办公室里养吧,集团多的是独立的培养花园,各种设备齐全。”
对于鲜花培育,他们虽然多处理事务,但都清楚,毕竟是集团的根底。
温董的办公室虽然什么?都不缺,但却不适合养花,除非把控温等等设备搬进去。
秘书群里议论?半天,见到被送过来的两颗蒜时,齐齐沉默了下?来。
谁来告诉他们,为什么?种过世界上最难养的花的老板,有一天会在办公室里种蒜?
“这一定不是普通的蒜。”
下?午时分,祝从唯与徐行一起前往赵家。
赵家虽然不比温家,但某些方面和温家差不多,比如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