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婚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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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哪里?”他问。
“就在里面啊……”她浑浑噩噩,“抽屉里,第三个……第四个。”
祝从唯说?得不清不楚。
他干脆这么直接剥掉她的浴巾套上睡裙。
看?到她里面空空荡荡的,他的喉结不住的滚动,只?能忍耐住,谁叫她是初次,不好多来?。
什么都不需要动,舒服得祝从唯睡意绵绵,然而最后还?是没睡着。
他的手臂禁锢住她的双腿,隔着睡裙去磨腿心,又硬又烫,她在他怀里被顶到难受到说?不出话来?。
“就一会。”他低头去吻她的侧脸。
浴室乱糟糟的,新换的睡裙又被弄脏,温呈礼不厌其烦地重新拿了一条给她换上。
祝从唯觉得他很?坏很?坏。
她只?是同意试试,根本没有?接受之后的一切,他一点也不让她反悔质疑。
清晨天?光大亮。
卧室内温暖如春,小楼外是初秋的清凉。
温园里除了常年绿树以外,其余树无不由嫩绿过渡到秋黄色,偶有?一些果树已经缀着果实。
周嫂正和佣人上早餐的糕点粥品,庄叔随口提了句:“四少爷今天?凌晨回来?了。”
罗瑞芝摇头:“又不急,回来?这么晚做什么,他就是这点不会考虑自己?。”
众人都默认温呈礼在补觉。
罗瑞芝人老觉少,一向是温家人里醒得最早的,“今天?从唯走那?么早吗,天?没亮就去上班了啊,我都没看?见她。”
周嫂上完最后一碗莲子粥,“可能真的很?早,我也没收到少奶奶点餐的消息。”
如果祝从唯走得匆忙,在外面吃早餐也不奇怪。
“从唯这工作,下班早,但就是有?时候上班太早,作息也真是不一般。”
“她应该蛮喜欢的,没听?过抱怨。”
温家当然能给她更好更舒适的工作,不工作都可以,但不会干涉祝从唯的选择。
直到早餐即将结束,温呈礼出现在餐厅里。
他罕见地穿着高领上衣,紧身长袖,宽肩窄腰,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现在是初秋,天?气不冷不热,但他突然穿起高领上衣,在一家人里也有?点打眼。
常年锻炼的男人不会觉得这样的天?气冷,就如温景深兄弟两个,都还?穿着单衣。
温景佑问:“德国最近天?也冷吗?”
他看?自家小叔被紧身上衣勒出的身材,偷偷猜小叔到底有?多少块腹肌。
如果去问祝从唯,她会说?吗,他们也算是同龄人吧,虽然她突然高了个辈分?……
搞得温景佑现在对辈分?很?怨念,只?是温家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尊重长辈是必须的。
温呈礼漫不经意说?:“不冷。”
谢韶观察入微,看?儿子心情不错,“这趟很?顺利?”
温呈礼嗯了声,没多说?,只?是简单说?了下德国那?边的进程,她们都能听?得懂。
温景佑问:“那?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温呈礼顺口给出答案:“明后天?。”
如果温呈钧舍得放手,甚至可以和他一起回来?,但他这位大哥过于小心。
他来?得迟,家人都吃得差不多,他们临走前,温景佑挤眉弄眼,“小叔,您知道您今天?穿的衣服是什么吗?”
“现在女生?都说?这是男人的战袍。”
其实原话紧身高领毛衣是男人最荡的衣服,但温景佑不敢在长辈面前说?这么直白的词。
虽然小叔今天?穿的不是毛衣,但同样黑色高领紧身,也没什么区别了。
谢韶她们都笑起来?,夏珺作为在场最年轻的一个女人,点点头:“还?真是,显身材。”
他是她的小叔子,她这个嫂子不好多说?,点到为止。
温呈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上衣,哂笑:“穿之前不知道在外面有?这样的评价。”
这件衣服其实有?点不合时宜,但还?好不是盛夏。
他只?是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牙印。
虽然没什么好遮的,但总归是和家里人住,看?到的话难免会多想,他不在意,祝从唯可能会不好意思?。
大家走后十分?钟,温呈礼吃完早餐,慢条斯理地擦唇,漱口。
又叫住周嫂:“在厨房里温着点粥和甜品,少奶奶起床后可能要吃。”
周嫂愣了下,“好的,少奶奶有?说?想吃什么甜品吗?”
温呈礼:“照着她平时的口味就可以。”
他思?忖两秒,“养身的最好。她要是醒了,您和我说?一声。”
他觉得祝从唯一不高兴可能不告诉他。
周嫂应下,对年轻人忽然睡懒觉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少奶奶再?怎么样也是小姑娘呢。
倒是回了主院逗小狗的罗瑞芝知道祝从唯没上班,而是没起床后,没忍住摇头。
所以这急匆匆地回来?,就没忍住半夜折腾人,都是二十九岁的人了。好吧,一想新婚也没多久,可以理解。
但温呈礼稳重多年,还?是一朝形象微微有?损。
谢韶倒是神色有?异。
温呈礼回到卧室时,祝从唯还?没醒。
因为他调过温度,所以现在房间里温度适宜,所以她睡得很?安稳,不热也不冷。
长发凌乱地散在脑袋周围,遮住一部分?脖颈,露在外面的皮肤以及锁骨上还?有?清晰的痕迹。
昨晚温呈礼没仔细思?考,随手从衣帽间里拿了件睡裙,是黑白双色的真丝吊带裙,黑色蕾丝的上衣拢着两团雪。
她肤色很?白,再?与黑色对比,导致这些痕迹很?招眼。
温呈礼之前随手存过孙新的号码,走去阳台,拨通了这位殡仪馆副馆长的电话。
孙新正在去馆里的路上,在车里昏昏欲睡,看?到备注“温呈礼”三个字,一下子清醒。
他有?点疑惑,“温董?”
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好事终于轮到他了?
温呈礼直入主题:“早,孙副馆长,我替从唯请个假,今天?家里有?事。”
“……”
原来?是给老婆请假。
孙新直接答应:“当然没问题,我这边知道了,她请多少天?,回来?补个书面申请就可以,温董,您别介意。”
温呈礼笑说?:“不会,至多两三天?。”
他向来?谨慎,在外很?少给不准确的范围时间,但这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孙新也不会问。
给她请完假,温呈礼回到房间内。
他坐到床边,抬手,曲着手指,用指骨在祝从唯的脸上刮了刮。
大约是一直在外面,导致手上有?些凉,让她在睡梦中都没忍住躲开。
温呈礼看?她没什么不对劲,才戴上腕表,拎起西装外套离开了温园。
上午,温成集团所有?人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员工们私下有?群,看?到温呈礼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后,个个都激动地发消息。
“老板今天?穿的好帅!”
“这天?又不冷,应该脱了外套的。”
“秘书们应该可以在办公?室里看?到脱了外套的吧。”
“虽然穿着外套,但里面是紧身的,我都看?到鼓起来?的胸肌了,哇,老板娘真有?眼福。”
“还?有?手福~”
在德国待了两天?,国内集团也有?许多事务与文件需要老板的阅览与签署,还?有?会议。
忙碌了一上午,结束上午的会议,宋言作为第一秘书,猜到老板要在午休时间处理文件。
他主动询问:“老板,您要不要午休一会儿?您今天?最多才睡三四个小时。”
他们昨天?一起回的国,凌晨两点落地,再?到家洗漱一番,怎么都要三点了,这又九点来?上班,他现在都有?点困。
“不用。”
哪里睡三四个小时。
温呈礼根本没睡,也没时间睡。
本来?回来?时就不早,最后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天?亮许久,他直接洗漱出门。
他应该回来?得早点。
凌晨至清晨的运动让他难以再?平静入睡,休息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有?了别的寓意。
他连今天?的会议都一直在走神。
幸而他的员工们没有?注意到。
祝从唯醒来?时分?不清是几点。
她以为是早上,直到摸到床头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才知道是下午一点。
祝从唯坐了起来?,感觉有?点不自在,脑海里后知后觉地浮现昨晚发生?的事,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最后被他磨过的地方到现在还?红着。
清醒的祝从唯觉得难以置信。
昨晚的温呈礼真是她平时认识的人吗,在这方面一点也不一样,会得寸进尺。
她立刻用睡裙遮掩住,仿佛就能挡住昨晚的意外,又怪他发疯,又觉得自己?意志不坚定。
快乐的时候快乐,不爽的时候也真的不爽。
祝从唯还?在心里谴责早就离开的男人,肚子发出咕咕声,运动一场又睡至中午,已经饿了。
微信上未读消息有?好多条。
范竹早上问她怎么请假了。
周嫂每隔两个小时询问她想吃什么。
还?有?让她睡到现在的罪魁祸首,和她说?厨房一直备着给她的早餐,如果她醒了,会让佣人送到卧室。
看?起来?很?贴心。
但现在哪里是早餐,已经下午了。
祝从唯不乐意地打字:【吃什么要你管!】
对面的男人情绪十分?稳定。
温呈礼:【醒了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应该比谁都清楚,还?要问什么,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不记得了吗。
祝从唯严词控诉他:【你怎么比玩具变态。】
她没想到这句话实在有?歧义。

大厦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自觉地?小声。
作为这个集团的决策者,温呈礼没有进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漫不经心?地?翻着文件。
收到祝从唯的回信在他意料之外。
温呈礼知道她有自己的小性?子,因为昨晚他确实和?答应她的不一样?,她醒来必然?会不高兴,不理他也有可能。
果然?,第?一句就带着气性?。
只?是,发到他面前来显得有点可爱,怎么?会生气到要他不要管她吃什么?。
温呈礼合上文件,她醒得比他以为得迟一些,思及昨晚的孟浪,径直询问她有没有不舒服地?方。
祝从唯的下?一句回复更在意料之外。
有一瞬间,他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最?后还?是觉得她是因为恼羞成怒,所以口不择言。
这不算控诉。
对男人而言,简直是一种嘉奖。
祝从唯发过去后,又发现自己没穿内裤,有点无言,赶紧下?床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好在家居服的材质都特?别舒适,就算碰到她双腿被磨红的地?方也不是很?难受。
照镜子时?,发觉颈上和?锁骨都有红印,她皱了皱眉,又拉开领口,果然?胸口也有。
她又想到他昨晚亲的事,脑袋冒烟。
他果然?是变态。
祝从唯冷静下?来,翻出来一条丝巾,系在脖颈上,看上去是十分优雅的搭配。
看着镜子里和?平时?差不多的自己,她才松了口气。
洗漱过后,祝从唯准备拿手机问问周嫂有什么?吃的,她不想让人送进来,这不是人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解锁,就看到十分钟前的消息。
温呈礼:【谢谢夸奖。】
祝从唯:【?】
祝从唯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她哪句话夸他了,倒回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
半晌,她想通他那边理解的是什么?意思,用手背去冰热燥起来的脸颊。
【我?是说你人变态!不是说你那个!】
虽然?他理解的意思也没错,但她现在不想看他得意。
温呈礼正吩咐完周嫂让人安排送餐去卧室,回到她的聊天?界面,看到两个感叹号,勾起唇角。
他悠悠回复:【好,是我?误会了。】
前者和?后者都没什么?区别。
祝从唯:【你知道就好。】
在微信上比当面更容易说出口,她忍不住抱怨:【腿都被你弄红了,你怎么?这样?啊。】
温呈礼沉气,问:【破皮了吗?】
昨晚浴室里他没有进入,怕她受不了,但没克制住退而求其次,后来她说什么?都不准了,所以没让他查看。
祝从唯:【好像没有。】
温呈礼又问:【那里呢?肿了没有?】
祝从唯觉得他问得变态:【不知道!】
谁会无缘无故去看那里,知道了也不想告诉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说一句谢谢夸奖。
正好周嫂敲响房门。
“少奶奶,先生说您醒了,我?带了点吃的过来,你应该饿了吧……”
祝从唯吓了一跳,假装镇定地?去开门。
周嫂倒没关注她什么?样?,和?另外两个佣人把早餐和?午餐都放下?,“要是不想吃早点,我?撤掉。”
都是她爱吃的,分量都不多,但花样?多,正适合祝从唯的口味,可以每样?都吃到。
“先生一早就叮嘱说要给您吃点养身?的,我?琢磨着,干脆做了山药莲子枸杞粥。”
周嫂不忘说是温呈礼的叮嘱。
祝从唯无视这句话,喝了几口,暖呼呼的。
周嫂笑眯眯说:“这个粥健脾养胃,也能滋阴补肾,而且正适合秋天?吃。”
“……”
祝从唯差点呛住,她现在听不得这些,“周嫂,您别介绍了,我?自己吃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周嫂只?好点头离开。
宋言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午睡,他昨晚回来晚,自然?也熬夜,只?睡了三个小时?。
直到手机响了一声。
不是老板的消息,是其他秘书们的群聊。
“老板刚刚出去了。”
“我?刚刚在泡咖啡,老板正好让我?跟你们说,他下?午不在公司,有事推到明天?。”
“老板翘班咯。”
“可能是回去补觉吧,宋抠门都在睡觉,做老板的,当然?是在家里睡舒服。”
宋言:?
老板可是亲口说不午休的,怎么?还?欺骗下?属,突然?反悔回家享福啊。
被秘书们议论的主人公已经坐在回温园的车上。
温呈礼沉声:“在最?近的药店停下?。”
司机问:“您要什么?,我?去买。”
温呈礼拒绝了,“不用。”
家里是有常备日常药物和家庭医生的,毕竟平时?碰撞跌伤不可避免,加上还?有年迈的老太太。
但他估计应该没有可以用在那里的药。
祝从唯不告诉他,应该没有严重到要看医生,但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莽撞行为,心?里有数。
司机停在路边,温呈礼下?了车。
这里是市中心?的繁华街道,人流密集,他身?形高大,又一身?私人定制西装,容貌和?气质双出众,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投去目光。
药店货架不少。
温呈礼从来没进过外面的药店,眼神在货架上的标签搜寻,没看到适合的。
收银台的店员是个年轻女生,亮着眼睛问:“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拿。”
温呈礼:“治擦伤的。”
“这个有好几种的……”
她正要去拿出来让他选,又听他说:“还?有消肿的,要可以用在女生私处的。”
什么?,店员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转过头看向货架面前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他说得太淡定了。
“您稍等。”
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么?优秀的人,之前追星线下?也没有今天?的冲击感强。
可惜,帅哥有对象了。
这样?的要求,真是有够粗暴的,店员都听得有点害羞了,小声地?叮嘱药怎么?用。
温呈礼道了谢,付款后拎着袋子回到车里。
祝从唯吃完已经是半小时?后,心?情好了很?多,她觉得自己起床不高兴也有饿的缘故。
毕竟她又不是个有起床气的人。
一整天?不在温园露面自然?不行,温家人说不定还?以为她怎么?了,所以她吃过后就去了主院。
家里三个女人正在打麻将。
还?差一个人,于是在家摆烂的温景佑被拉来当壮丁,输了半小时?了。
谢韶先看到她,目光在她颈上的丝巾上掠过,只?笑着说了声:“从唯醒了。”
祝从唯镇定地?嗯了声,坐到夏珺后面看她们打麻将,夏珺倒是想问问,可惜现在没空。
其他人都不知道合约结婚一事,对于她怎么?起这么?晚都心?里有猜测,很?正常,不会去管这些。
罗瑞芝瘾大,家里不论是谁都被她拉去打过麻将,此时?又问孙媳:“从唯会打麻将吗?”
祝从唯实话实说:“只?看过别人打,知道一点点,但上手可能不行。”
罗瑞芝说:“多玩玩就会了,下?次带你。”
祝从唯乖巧地?笑了下?,“好啊,到时?候奶奶您还?要让让我?,不然?我?会输光的。”
谢韶说:“输了算呈礼的,他钱多。”
说到他,他就出现了。
厅外传来庄叔的声音:“四少爷,你手里拿的什么?……少奶奶在厅里看她们打麻将。”
祝从唯下?意识往外看。
温呈礼从外走进,门口的光亮被他遮住许多,她第?一次见他穿这么?严实,倒是人模人样?。
看到祝从唯坐在人堆里,他挑了下?眉,和?大家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
祝从唯刚松口气,手机震动。
温呈礼:【回房间,我?买了药。】
原来他刚刚拎的塑料袋是装的药,祝从唯感觉自己没受伤,【我?还?没看完麻将。】
麻将有什么?好看的,温呈礼回复:【待会再看。】
祝从唯确实有话要和?他好好聊聊,起身?离开,桌边几人都知道她为什么?走,没人留。
她回到卧室时?,温呈礼已经脱了外套,站在桌边。
祝从唯骤然?看到他穿的紧身?高领上衣,好有料,眨了下?眼,又赶紧收回眼神,板起脸。
“做什么?。”
温呈礼见她冷着脸,有点好笑,“过来涂药。”
祝从唯声音清冷:“我?没受伤,不用涂。”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他取出一盒,动作利落地?拆包装,“这是治擦伤的。”
“原来温先生竟然?这么?贴心?。”祝从唯阴阳怪气了一句,慢慢挪过去夺走。
温呈礼当没听出她的话外音。
祝从唯又瞥到袋子里还?有一盒,顺口问:“那是什么??”
温呈礼声音低了一点:“涂那里的。”
早知道不问了。
祝从唯假装淡定:“那用不上。”
“确定好好的吗?”他蹙眉,又问了一遍微信上问过的,语调停顿两秒,“早上你哭了。”
祝从唯脸红,不承认:“我?没哭。”
温呈礼从善如流接话:“嗯,是我?哭的。”
“……”
他简直太过分,祝从唯深吸口气,“温呈礼,你昨晚又说话不算话,说好、说好就试一下?的。”
说是昨晚,但其实都是今天?,只?是早上醒之前的时?间都归于昨天?。
知道男人的话不能信,但他本来在她这里信用积分很?高的,现在倏地?扣到底。
温呈礼不记得试了多少下?。
她这么?一控诉,他又不禁去忆起,眼神回到她脸上,当然?,这样?的话不能在她面前说。
“是我?的错。”
万事先认错,不会有问题。
祝从唯被堵回来,推搡他,“你出去,我?自己涂。”
温呈礼没动,只?是说:“我?不看。”
祝从唯没推动他,用手比划出小小的缝隙,“温先生的话现在可信度只?有这么?一点点。”
温呈礼垂目。
他忽然?伸手合拢她的两根手指,存心?逗她:“既然?只?剩这么?点,等同于无,不如让我?来。”
“……?”
祝从唯吓得抽回自己的手指。
一点就一点吧,将就信信。
不想和?他在这件事上一直纠结,她坐回床上,余光看到温呈礼背对自己。
他的坐姿很?正经,紧身?的上衣勾勒出劲劲的腰身?。
祝从唯撩上裙摆,在手心?里挤出来药膏,稠状药膏黏糊糊的,是冰凉的,但涂到腿心?后皮肤又被刺激出灼烧感。
昨晚也是这样?的。
她的思维都被他带坏了。
直到祝从唯听到温呈礼那边溢出一声不明显的笑音,问:“你笑什么??”
温呈礼默了一息。
“现在犯人连笑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当然?是可以的,但在此时?,祝从唯觉得他笑得不可以,他一定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不是。”
祝从唯不信:“那你发誓。”
她连这招都使出来了。
温呈礼失笑:“你不是不迷信吗?”
祝从唯拿他以前说幸运吻的话堵回去:“这是玄学,你之前不是很?信吗?”
一时?无声。
温呈礼缓缓开口:“好,我?向温太太发誓,绝对没有想不好的事。”
他只?是在想,前两天?通话时?应该追问到底。
想听她当时?的声音,应该像昨晚一样?美?妙。
这怎么?能算是不好的事。
可惜,这样?的事应该以后不会再有。

第48章 拨弄 食色性也。(修结尾)
他还?真发誓,祝从唯也就是随便说说,大概没人会想到堂堂温董会因为这个发誓吧。
她上完药,将裙摆放下。
“好了。”
温呈礼侧过身,眼神在她裙上停留,知道她只是涂抹了腿上的药膏,大概是真的没问?题。
祝从唯神色自若地将药放下,“快点出去。”
他们?说不定以?为他们?要偷偷做什么。
所谓做贼心?虚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想法,虽然他们?不是贼,也没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急着出去。”温呈礼倒了杯茶,略抬下巴,示意她过来坐,“我不是和你说,有礼物吗?”
“你很像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祝从唯点评,磨蹭着过去,坐到他对面。
温呈礼挑眉,“我哪里打一棒了。”
嗯,这话听起?来有点歧义?。
起?码,祝从唯意识到了,生怕话题拉不回来,她赶紧转移走:“什么礼物啊?”
温呈礼从桌上的纸袋里取出两?盒巧克力,“那边教授推荐的本土巧克力。”
祝从唯问?:“我要是不吃巧克力呢?”
温呈礼游刃有余地取出最底下的一个正方形盒子,“所以?还?有另一份礼物。”
“……”
这么周到,祝从唯都没办法找茬了。
温呈礼朝她打开方形盒。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对水滴形的红色宝石耳坠,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只是包裹宝石的细外圈有非常精细的雕刻。
简单大方,却又?漂亮至极。
祝从唯移不开眼,“这是红宝石吗?”
之前?去买婚戒的时候,她记得有宝石戒指,感觉和现在耳坠上的宝石不太一样?。
“我很少能?戴的呀。”她说。
“血珀。”温呈礼告诉她正确答案,“琥珀可以?戴出去,没有人会质疑什么。”
知道她不愿意戴那种外人看起?来一眼认出的宝石,所以?他没有选那些。
祝从唯有点惊喜:“真的?”
她并非是不喜欢漂亮首饰的人,只是从小到工作后都很少戴,也不想太招摇。
但收到好看的礼物,没有谁会不开心?。
她的情绪表现得很明显,清冷的面容一旦表露出欣喜,眉眼就会格外生动。
温呈礼唇角勾了勾,“当然是真的。”
他随口:“骗你是小狗。”
“像Loki那种。”
祝从唯眼睛忍不住微微弯起?来,这只小狗傻乎乎的,简直是对他的惩罚。
温呈礼认为Loki是只聪明的小狗,起?码对于女主人的身份很清楚。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要不要戴上试试?”
祝从唯点点头。
这耳坠还?是有点重量的,尚能?在接受的范围,血红色的琥珀映衬着白玉似的肌肤。
温呈礼站在她身后,忽地屈指拨弄了下。
血珀耳坠立刻摇晃起?来,好几次碰撞到祝从唯的脸侧,侵入一丝冰凉感,她的耳垂也随之轻晃。
明明看上去没什么,但她感觉很不自在,好像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正经。
祝从唯从镜子里轻轻瞪了他一眼。
温呈礼仿若未觉她的嗔视,弯腰看着镜子里的人,“很适合,就这么戴着吧。”
“这么快吗?”
“家里人也会觉得我们?很恩爱。”
丈夫给妻子买礼物,妻子欢喜接受。
祝从唯没法回避这个理由?,毕竟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有这条协议,也将刚才心?思泛滥的念头抛之脑后。
只是她嘴上不让:“还?需要这样?表现吗?”
祝从唯碰了碰脖颈上的丝巾,又?对着镜子里他的高领指过去,“只要是人都能?猜到我们?做了什么。”
掩耳盗铃莫过于此。
但明知他们?能?猜到,她还?是要遮住的。
温呈礼的下巴虚空落在她肩上方一段距离,偏过头,缓声:“恩爱夫妻有性生活很奇怪吗?”
呼出的热息透过薄薄的丝巾传递进去。
他的黑发也触到她的耳廓,拂得她耳朵外面痒痒的。
说得这样?直白!
祝从唯稍稍往外侧了侧脑袋,仿佛这样?就能?离开他的气息范围,“知道了知道了。”
“你离远一点。”她用手推他的脸。
他早上可能?剃须过,不像昨晚扎她的手心?,又?让她想起?他某个地方的感觉。
“你要适应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妻子的身份,离得近也应该习以?为常。”
温呈礼的语气虽淡然,却多了几分理所应当。
回到主院时,麻将还?未结束。
对于祝从唯多出来的耳坠,大家都有注意到,这个时间多出来的,猜到是温呈礼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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