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婚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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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呈礼正在看新?闻,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看她,“真?的,你想?试试?”
他又换了副新的无框眼镜,是银色的,明明冷色调,他戴上却没那么高冷,只?觉沉静悠远。
祝从唯觉得他戴眼镜像斯文败类,摘下更好说话。
“我才不试。”
这不是等着上新?闻吗,谁会?坐直升机去殡仪馆上班,全国都没有这样的……
她好奇的是:“那你怎么还天天坐车?”
温呈礼轻轻挑了下眉,“坐车有人跟我说话。”
祝从唯听出他的意思,比如?她现在正和他在聊天,“难道直升机没人说话吗?”
温呈礼看着她,云淡风轻道:“干扰机长影响安全,和妻子聊天,有助于增加感情。”
“……”
祝从唯无?法反驳。
温呈礼微微一笑:“下次,带你一起坐直升机去公司,就可以不坐车,还能说话了。”
祝从唯无?视后一句话,对前一句还是心动?的,因为她没坐过?,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有空试试,但你公司好高。”
直升机不像飞机那么稳,稍微一侧头就能看到外?面,她感觉真?坐了说不定会?恐高。
温呈礼若有所思:“那就让它在低层飞一会?儿。”
祝从唯问:“这可以?”
温呈礼手肘搭在车窗上,撑着侧脸盯着她,“怎么不可以,老板娘有命令的权力。”
祝从唯故作淡定地嗯了声。
其实?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但是做老板娘也太快乐了吧。
到殡仪馆时,同事差不多到齐。
范竹打着呵欠,看到祝从唯坐下来,困意消失,问:“师姐,你昨天去的哪里的海,那么漂亮!”
祝从唯随口:“宁城周边。”
“和姐夫一起去的吗?”
“嗯。”
范竹摸着下巴,“姐夫还是很?浪漫的嘛,看起来你们相亲结婚挺好的,果然还是分人。”
祝从唯一笑而过?。
范竹又说起正事:“刚刚你来前一分钟,赵丽家属打来的电话,让我们今天给赵丽入殓。”
祝从唯刚打开电脑,“她家里处理好了?”
范竹叹气:“还能怎么办,这种事又不是真?的杀人犯法,不可能让人进去坐牢的。”
赵丽是上周最?后送来的逝者,一直没有进行入殓工作,因为家属在追究赵丽丈夫家的责任。
祝从唯心中叹气。
这两天工作群里或多或少有提过?赵丽的事,她有刻薄的婆婆、妈宝的丈夫、以及刚出生的小孩。
哪一个单拎出来都够让人累的,更别提全在同一家。
赵丽月子没怎么坐,还得做家务、出门拿快递……最?后上周自杀了。
虽然是同省,但赵丽是从外?市嫁过?来的,不是宁城本地人,她自杀后,哥哥和母亲一直在找男方家要说法。
赵丽的遗体送到殡仪馆这几天,祝从唯连男方的人都没见过?。
其实?这种事在他们殡仪馆很?常见,生老病死是最?容易有矛盾的地方。
只?是见得再多,同为女性,她还是为赵丽感到不值和可惜,才二十几岁。
九点整,祝从唯与范竹一起准备去工作。
男方家的人终于出现了,人还没到面前,声音已经先吵过?来:“直接火化就行了啊!”
赵丽丈夫拖拖拉拉地说:“妈,丽丽都死了,你就不要再吵了,待会?他们也来了,又要打起来……”
等祝从唯看见人时,发现他们脸上都有伤。
估计是赵丽哥哥打的。
见到是两个女生,赵丽婆婆显然不高兴,但赵丽哥哥已经从走廊那头跑过?来,就没敢张嘴。
赵丽哥哥脸上也有抓伤,和他们说话的想?法都没有,直接把之前说好的视频和照片给祝从唯她们。
“这些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就化成这时候的样子吧。”
祝从唯应声:“好。”
照片是赵丽学生时代的样子,有一张穿着大学毕业服,笑容明媚,很?难想?象才两年就失去生气。
男方取出一张照片,“那个,能照这个画吗?”
赵丽哥哥一把抓走照片,转向男方家人,“你现在倒是有主?意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怎么说话呢。”老婆婆剜眼,“丽丽是我家的儿媳妇,她死了,我也难过?。”
赵丽哥哥冷笑:“你们是怕有记者说你们连后事都不来,怕被网暴吧!”
“丽丽是自杀的,又不是我们做的,她承受能力太差了。”婆婆撇嘴,又瞄一眼祝从唯,“你看这姑娘还在殡仪馆上班,也结婚了,看着就比丽丽承受能力好……”
“这位阿姨——”
祝从唯皱眉,打断她的话:“你们要吵,可以去外?面吵,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她加重语气:“还有,麻烦不要用我来贬低赵女士。”
每个人有选择的权利,她只?是不支持赵丽的自杀行为,不代表她讨厌对方。
祝从唯本身容貌偏清冷,表情冷下来时,外?人看起来确实?感觉距离遥远难接近。
赵丽这位婆婆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被她这么一说,就闭上了嘴。
“真?讨厌啊。”回到更衣室里,范竹偷偷吐槽,“那男的一句话也不说,躲在他妈背后,好恶心。”
祝从唯也厌恶这种不作为的男人:“恐怕过?不久,他家就要找新?老婆了吧。”
这么一对比,温呈礼简直是绝世好男人,连谢韶这位婆婆都是十分开明的。
说是装恩爱,但平时相处都没什么变化。
有句话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人生,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一旦选错了人,就很?糟糕。
这也是祝从唯当初选择合约结婚的原因,有一纸合约,从一开始就明白。
即便如?此?,她也需要筛选结婚对象,第一个相亲对象就是个不太行的,放了她鸽子。
范竹想?到自己:“他们还是恋爱结婚的呢,搞得我也有点后怕了,我最?近有点想?分手。”
祝从唯还没戴手套,摸摸她脑袋,“想?分就分吧。”
范竹嗯了声:“如?果姐夫变成这样,你要怎么办?”
祝从唯实?话实?说:“离婚。”
范竹问:“他要是不愿意呢?”
“我这手也不是吃干饭的。”祝从唯张了张手指,“忘了我以前是学医的了吗。”
即便已经转成入殓师,但这份工作从没有让她脱离对人体的熟悉,她能做到刀刀不致命。
如?果温呈礼发疯的话。
应该没有男人会?放心,枕边妻子天天拿把刀吧。
祝从唯思忖温呈礼家教这么好,应该不至于变成那些普通男人的恶劣样,那伪装得也太好了。
不过?,她或许可以提前暗示一番,让他对他现在妻子的杀伤力心里有点数。
况且,他们领证前就约定奶奶去世后离婚,他会?到时候反悔吗?
赵丽是跳河自杀,没多久就被晨跑的市民发现,而后经派出所和法医检查,最?后送来殡仪馆,一直在冷冻柜,所以遗体还没有发生很?明显的变化。
祝从唯和范竹给她换上以前她爱穿的一条长裙。
她生前很?少化妆,所以她们没有帮她化浓妆,只?是遮掩死气上花了不小力气。
推送至告别厅前,祝从唯让他们等了一下,从办公室里的花瓶里取出一枝还未凋谢的昭君,放在她的身侧。
希望她下辈子生来带刺。
午间时分。
温呈礼结束工作,拨通宋怀序的电话。
宋怀序觉得奇怪:“温四?,你这个时间突然找我,难道是要约我吃饭?”
“不是。”温呈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昨晚的珠子你给的太少了,再给一些。”
宋怀序没直接答应,而是饶有兴致问:“有是有,但你要那么多做什么?”
温呈礼也不直说:“我自有我的用途。”
两个人打起机锋来。
宋怀序啧了声,懒懒道:“昨天送你,是我输给你,平白无?故让我把收藏给你,还不许我问问。”
他眯眸,悠悠问:“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用途?”
温呈礼声调漫不经心,轻笑道:“你是不是平时做多了不可告人的事,所以这么懂?”
“……”
宋怀序语气戏谑:“你不用说到我身上,不然我想?不到你要那些珠子做什么。拿别的东西?来换。”
他老婆又没那么多手,真?做手串,要戴到猴年马月。
温呈礼直接问:“你要换什么?”
宋怀序:“你要多少?”
温呈礼:“你有多少?”
一来一回,仿佛又回到最?初。
宋怀序以前没事做,收藏了许多翡翠珠子,水色各异,看到漂亮的就会?买上一些,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
“总之,够你用了。”他淡定回答。
温呈礼叩了叩桌面,深谙他的条件:“可以,有空让你未来老婆列个单子吧。”
对于他的说法,宋怀序不置可否。
“什么时候要?”
他不担心东西?先送到温园,这人会?反悔。
温呈礼难得思索了几秒,托着下颌,不急不缓道:“不要太迟,不要次品。”
宋怀序呵了一声:“别侮辱我的眼光。”
傍晚,祝从唯下班去了医院。
何淑华见到她,忍不住说:“今天小温家送来的蟹黄小笼,还真?是味道不错。”
祝从唯还不知道这事儿,正打算让周嫂周末多做一份,她带过?来让奶奶尝尝,没想?到已经尝过?了。
温家人还记着送过?来,她心中暖暖。
“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午送来的。”何淑华说:“不过?说我不能吃太多,哎呀,要是没生病就好了。”
祝从唯怀疑自己的贪吃遗传了奶奶的,安慰道:“以后吃一些可以多吃的。”
张医生过?来查房,也说:“自从换了阿姨后,你奶奶这段时间的胃口好了不少。”
要是何淑华能接受单人病房,恐怕这医院没有病人能比她过?得舒坦,但她不愿意,他也很?佩服,因为很?少有人能拒绝自己能享受到的权利。
祝从唯听了弯唇,这真?是好事。
出医院时天色已黑,她在大门外?的小摊贩那儿挑了一个烤红薯,才上车。
早晨坐温呈礼的车,晚上是温家之前安排的司机接她下班,也听她吩咐。
烤红薯刚出炉,十分滚烫,到温园时还热着。
谢韶看见她手里的东西?,说:“要是以后想?吃烤红薯了,自家也能烤的。”
祝从唯嗯了声,没解释。
温呈礼回来得比她晚几分钟,两个人都在外?面吃过?晚餐,所以径直回了院落里。
离开长辈视线,祝从唯把纸袋递给他。
“我从医院外?面买的,我一直感觉,那里的烤红薯是最?好吃的,别的地方没有那个味道。”
温呈礼意外?,垂眸落在纸袋上,又移至她脸上,“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这个?”
他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礼物。
虽然有点特殊,吃完就没了。
祝从唯说:“我今天去看奶奶,她说你们家让人送蟹黄小笼给她尝了,那我要谢谢你呀。”
如?果没有温呈礼,奶奶肯定不会?有现在的好状态。
她心情好,尾音也跟着上扬。
温呈礼注视着她在灯光下被映得璀璨的眸子,纠正她:“不是我们家,也是你家。”
祝从唯哦了声。
她关注点还不在这里,“你吃过?外?面的烤红薯吗,如?果觉得小摊上脏乱,那可以不吃的。”
他不吃的话,她自己吃。
“不至于。”
温呈礼剥开皮,不在意皮上的灰与热度,“我又不是没吃过?外?面小摊的食物。”
祝从唯还真?不知道这个,有点不信,“你真?吃过?啊?”
摊贩送的塑料小勺在温呈礼的大手下被衬得格外?迷你,他气度清贵,明明本该违和,却动?作自然。
“真?的,骗你做什么,我只?是没有坐在路边摊过?。”
“那你吃过?什么?”
“很?多都吃过?。”温呈礼停顿了一下,看她,“也许你以前吃过?的我都吃过?。”
祝从唯愣住,好像有可能。
他们同是宁城本地人,只?不过?隔着一些区域,但实?际来算根本没有多远,说不定以前还遇见过?。
说起来,如?果家里老房子拆迁了,她家也算是有钱了,因为宁城现在房价惊人,老房子距离市中心不远。
温呈礼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烤红薯。
他没想?过?,再次尝试是因为祝从唯。
味道很?甜,但他作为宁城人,恰好嗜甜。
晚间洗漱过?后,时间还很?早。
温呈礼靠在床头看平板。
祝从唯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玩手机,和范竹一起批判白天那位往生者的丈夫。
温呈礼偶尔侧眸,都能看见她打字很?快,显然是在吐槽什么,应该不是他。
他今天还得到了礼物。
批判结束,祝从唯平躺回去,看着头顶上方专注的男人,他这会?儿戴着眼镜的,偶尔镜片光泽遮住他的眸子。
“温先生。”
“嗯?”
温呈礼鼻息哼出一声回应,侧目俯视她,视线相碰,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
“你看过?一条新?闻吗?”祝从唯缓缓开口:“一个学医的女生怒捅渣男几十刀,最?后被判定为轻伤。”
温呈礼微微颔首,“听过?。”
果然,她刚刚是在吐槽别人。
祝从唯继续道:“我以前也是学医的。”
温呈礼不是没听懂她的暗示,这暗示是最?简单的,都已经接近明示。
只?是他自觉这新?闻与他无?关。
不过?她看到这种新?闻,会?想?到他作为她丈夫的身份,让他很?满意这种变化。
“放心,我不会?是渣男。”温呈礼给她想?听的答案,关闭平板,重新?与她对视。
“温太太放心,不会?给你动?手的机会?。”
祝从唯说:“你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温呈礼自上而下的眼神?没有挪开,“这不叫答应,是陈述,由始自终都能做到的事用不着保证与答应。”
不管真?假,祝从唯暂时很?满意。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不适合在床上聊。”温呈礼摘下眼镜,让祝从唯目不转睛,他的动?作有些斯文禁欲。
他手撑在床头,倾身垂首与她更近。
床头的灯光瞬间被他遮住,只?余他的影子落在祝从唯脸上,占据她的视线。
她这时才注意到今晚他换的睡衣和自己身上这套是情侣款,内敛的深灰色。
温呈礼缓声继续:“早上遗留的深夜话题可以开始讨论了。”
氛围忽然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变化。
祝从唯口不随心:“有什么好讨论的。”
温呈礼拖着腔调:“有好多的。”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绅士,“比如?你喜欢什么服务工具和方式。”
男人搭在被上的另一只?手抬起,略带初秋凉意的食指拂过?她的唇瓣,指腹停在唇间。
“手,还是嘴。”

第42章 试用 质疑,享受。
手和嘴,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他身上的东西……祝从?唯的第一反应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样直白的讨论还是让她招架不住。
和女生讨论是与和男人讨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同性能让她畅所欲言,异性让她克制谨慎。
更不要?提,温呈礼说的时?候,手指还在她唇上摩挲。
祝从?唯很想咬他手指,让他作怪,最?后只是从?被子里伸手攥住他的那根食指。
“……玩具才算是工具吧。”她掰着?他的手指离开自己的嘴唇。
温呈礼有些意外会从?她嘴里听到玩具这个词。
这说明她是有了解过?的,又或者是,使用过?。
她搬过?来时?那些东西里好像没有,除非是没有带来,或者是偷偷藏了起来。
也许是一直放在以前家里。
他还进去?过?她的卧室,坐过?她的床,她以前也许在那张床上用过?玩具让她高?兴么?
温呈礼的呼吸屏了一下。
她的话?太? 容易让人产生无限遐思。
“让我想想。”他语速慢了下来,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指,“工具的定义是劳动使用的器具,以及可以用来达到目的的东西。”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另一层意思两个人都听得明白,手和嘴只要?能达到某个目的,自然算是工具。
祝从?唯觉得他们?讨论这个很奇怪。
温呈礼漫不经心地告诉她:“至于最?后是哪个工具好用,要?问用过?的人了。”
她可不知道。
四目相视,他唇角不甚明显地扯起一个弧度,“以前用过?玩具吗?什么玩具?”
温呈礼抛出两个问题。
他的手指在她攥紧的手心里还能微微动弹。
祝从?唯歪了歪脸,避过?他直视的目光,“干嘛要?告诉你,你怎么先?不说?”
她不应该这么说的,因为他肯定会回答她。
果然,男人轻笑一声:“那我先?说,没用过?,比起虚假的东西,我更相信自己。”
“……”
祝从?唯虽然装着?不看他,但耳朵听得清清楚楚,耳廓都因他这番话?泛起粉色。
他说的话?好色……
还有,他这么自信自己的手……
祝从?唯目光下移到被自己抓住的他的手,一想到他之前做过?什么,像烫手山芋般蓦地松开,拉过?被子遮到自己的眼睛下面。
之所以留眼睛在外面,是可能还要?观察他的表情以及行为。
“我没问你理由。”她瓮声瓮气。
“正好省得你问。”他不吝啬多?此?一举。
祝从?唯从?他眼里看出坦然,自觉自己“打”不过?他,谁能这么淡定地说自我解决的事。
服了。她难得有挫败感。
她应该提前和范竹讨论一番,这会儿应该也不至于落下风,心里叹气,微微张嘴。
“好吧,嗯,我用过?。”
最?后三个字声音很轻,被绒被压着?,更显绵软。
但夜里本就寂静,更别?说,他的院落里没有别?人,这栋楼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样的?”温呈礼顺势询问。
“你怎么什么都要?问!”祝从?唯恼羞成怒。
“人有好奇心。”他撑在她头?顶。
“……好奇心害死猫。”
“但我不是猫。”
温呈礼慢慢躺进被窝里,只是不像她,而是侧躺,上半身微微撑起,手掌支着?侧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刚才居高?临下,现在角度变小,能再度视线相碰。
祝从?唯也看他,“这是秘密,我有权不回答你。”
她用过?的玩具是范竹推荐的,说是入门款,很小的一个,是吮吸的,不用进入就可以。
她当初按照说明书尝试了一番,能感受到快乐,但也有不好的地方……最?小档对她来说也过?于激烈。
所以后来祝从?唯觉得有点麻烦不怎么常用,加上她平时?忙别?的,对这些并不强烈。
如果不是今晚和温呈礼聊起,她可能都快要?遗忘那个被丢在老房子卧室里的小玩具了。
今晚的话?题,重?新?让她记起当时?的感觉。
温呈礼注视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柔顺黑发,有一点点凌乱,无意中透出一种风情感。
“当然,你有权利。”他垂下眼,觉到她白皙的脸上,“你现在还有权使用别?的工具。”
“……”
祝从?唯睫毛一颤,不和他对视,眼睛微微向下,看到的是他因为姿势而褶皱的睡衣领口。
她才不要?使用。
他好像在卖力推销,像是在推荐卖不出去?的产品,祝从?唯没忍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当然,她尝过?他的嘴唇,才不是卖不出去的,至于他的手,她还不知道。
温呈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什么?”
祝从?唯唇瓣微张,眼眸闪亮,“你像个推销员。”
温呈礼觉得她在这时?候还能联想到别?的方面也是一种本事,嗓音里也带上若有若无的笑音。
“既然如此?,温太?太?要?不要?试试我的‘产品’?”
他贴近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息散至她的耳廓处,也钻进耳道里,混杂着?声音的颗粒感。
“免费试用。”
祝从?唯被激得很想去?揉那里的皮肤,在他落下的阴影里快速地眨了眨眼。
她有几秒钟的走神。
“免费试用?”她情不自禁地重?复着?他的话?。
温呈礼的手指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不明意味地说着?售卖的规矩:“假一罚十。”
他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祝从?唯在理论上属于博学,但这份博学里或多?或少?有“老师们?”的夸张成分。
在实践方面还算得上是小白,也没经过?这么直白的撩拨,很难抵挡得住。
又难免顺着?他的言语去?想他的“工具”有多?好用。
她小声叫他,“温呈礼。”
“嗯?”
祝从?唯本来想问怎么假一罚十,什么是假,什么是罚,但嘴比脑子更快——
“你的手,真的行吗……”
温呈礼的手停下,随后改为手掌托着?她的下颌,略带一点强制性地让她抬脸看他。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这种质疑。”
被他那双幽邃的眼睛这么盯着?,祝从?唯混沌的脑子更晕乎,“我是合理询问。”
“试了就知道了。”
“……要?消毒。”
祝从?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着?他的话?,同意了试试,她虽然被撩拨得发懵,但还记得最?重?要?的干净。
虽然洗手间离得远,但能听见水声。
祝从?唯坐了起来,看屏风外若隐若现的高?大身影,——温呈礼真的去?给他的手消毒了。
一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她就紧张。
真的用过?玩具,可没用过?真人的玩具。
话?说,他自我解决之后,也是这么洗手的吗?
温呈礼回到床前,看到的是她坐在那边发呆,被子滑落在腰上,露在睡裙外的肌肤光洁白皙。
“关灯?”
直到他靠近,祝从?唯才猛然惊醒,“啊!”
她还没回答,原本床头?那盏古董灯已经熄灭,周围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祝从?唯还没适应黑暗,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你要?坐着?被我服务么?”
“……”
她以后不能直视服务这个词了。
祝从?唯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搭住肩膀。
耳边是温呈礼以及细碎的声音,让她想起之前他们?关于男菩萨女菩萨的那场交换。
也是在这样的黑暗之下,他们?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
只是那时?候仅限于腰的范围。
察觉到他靠近的身体与热量,祝从?唯终于适应黑暗,通过?月色看见他的轮廓。
她是作为被服务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半明半暗的床笫间,一切明显的变化都在被褥的起伏之下隐隐显现。
他坐在她身后。
他们?这次离得很近,近到她就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肌不硬不软,靠着?挺舒服。
祝从?唯奇怪地想着?。
他的体温真的很高?,从?身后以及他贴着?她的长腿传递出来,都是一样的灼人。
温呈礼的手臂很长也很有力,让她曲起双腿时?,还能在他的小臂上挂着?。
祝从?唯不安地动了动,“为什么不能在被窝里……”
这个姿势让她觉得难为情,全身都在他的范围内,他的身材太?高?大,她在他怀里被抱得完全。
温呈礼偏过?头?,下巴轻轻碰在她的太?阳穴处,低声询问:“你喜欢躺下来?”
祝从?唯鼻尖全是他的味道,咕哝出一声抱怨:“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她就要?控制不住反悔了。
温香软玉在怀,温呈礼压制住遐思,一只手臂环住她,落在腰间横着?,另一只手掌顺着?她的睡裙下摆游动。
睡裙的布料在他的小臂上堆叠,如同上周。
他的指尖停了下来,祝从?唯有感觉到在什么地方,微微低下脑袋,在他的怀里颤了一下,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有点敏感。
是温呈礼的第一想法。
虽是初秋,但卧室里有暖风,一点也不冷,更何况她的膝上还搭着?被子。
房间里的熏香逐渐浓郁起来。
和她以前用玩具时?直接接触不同,他是从?不接触开始,仿佛隔靴搔痒。
祝从?唯忍不住合拢起膝盖。
他的手臂被她桎梏住,动弹不得。
虽然他只要?一晃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但温呈礼选择了让她来,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廓,“快松开。”
祝从?唯唔了声。
很不想答应,但最?后还是默认了。
单薄的布料变得一点点潮湿,他才从?边缘拨开,撩拨她的花瓣就像当初撩拨她抱在怀里的玫瑰。
一样的柔软脆弱,让他不敢用过?多?的力。
祝从?唯抿唇,抑制住自己要?脱口的声音,寂静的夜里只能听闻两个人的呼吸声。
她试过?的是外面,他的手指还能进入。
一种全新?的体验在她的脑海里炸开,思维逐渐在他长指的来回律动里变得混乱。
温呈礼的手指被挤压着?,他微微蹙起眉心,又听她很小声地哼唧了一下,像羽毛一样扫过?。
他发现她敏感得要?死。
祝从?唯的感官集中在一起。
外物?入体的不适应让她瑟缩了一下,又不自觉在他的动作下缓缓放松。
玩具分档固定,无法随心所欲,人却能随时?控制力道,因她的反馈做出不同的频率。
直至后来出神了片刻,祝从?唯眼前的月色变得朦胧模糊。
手心下能触摸到他因为用力而浮起的青筋与脉络,她的穿着?依旧整齐,唯独裙下的一切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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