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婚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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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容羡怀疑,“你是不是换了别的饵?上了科技?一定有内幕。”
温呈礼挑眉,也意外?竟然刚下钩就?有鱼,平时?不会这么快,或许幸运女神当真照拂了他。
“是有内幕。”他重新?执起钓竿,慢悠悠道:“有幸运女神,够不够。”
容羡:?
连对恋爱迟钝的温景佑都?听出来这幸运女神指的是谁,咳嗽一声,感?觉起了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
原来结婚对人的影响这么大?。
听到前面说温呈礼那里有鱼上钩了,正和陶嫚一起喝果汁的祝从唯兴致勃勃,要去看看。
真的有用?她怎么怀疑呢。
即便?是不信,这一刻也希望,自己的好运真的能传递到他那里,让他赢。
祝从唯到时?,正好看到他收线,扯着那条鱼出来,手臂微微鼓起的肌肉,在衬衫的束缚下也清晰可见。
她很少见他这样?,扑面而来的野性感?十分强烈,靠近几分,就?能感?觉到很强的侵略性。
容羡在一边说:“也是石斑,得有二十几斤,不算大?。”
祝从唯觉得已经不小了,问:“那我刚刚那条呢?”
温景佑哈哈笑?:“十来斤最?多啦,已经不算小了,两?个种类不太一样?呢。”
“难道今天这里石斑多?”容羡跃跃欲试,立刻离开,“说不定有更大?的。”
眼见着温景佑他们都?被刺激得离开,祝从唯捧着玻璃杯过去,“这够用吗?”
“不够。”
“好吧。”
祝从唯又从他旁边拿了零食,等船长?把那条鱼装走后,才忍不住开口:“你刚刚为什么又没经过我同意?”
“刚刚是什么时?候?”温呈礼问。
“你自己清楚。”祝从唯才不信他不记得。
温呈礼一边上饵,边悠悠问:“是我十分钟离开前,亲了你的事吗?”
对于为什么,他并没有回答。
祝从唯听他这么轻而易举说出来,感?觉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你怎么这样?淡定?”
温呈礼淡定:“债多不压身。”
当欠银行一个亿时?,银行反而会嘘寒问暖,因为他们怕还不上。同理。
祝从唯:?
她记得,温呈礼之前不是这样?的人,明明以前都?是有礼数的。
“小心我诅咒你钓不上大?鱼。”
“温太太好狠心啊。”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腔调斯理,分明不怕。
祝从唯更是觉得这嗓音好性感?,耳朵红红,“你别不当回事,说不定后面一直空军。”
温呈礼嗯哼一声:“不会的,你已经赐福过了,除非你能把它们收回去。”
怎么收?
祝从唯一下子想歪到亲吻上,喝了口果汁差点呛住,退离他一步的距离。
温呈礼看笑?了。
或许是这个钓点不错,容羡上钩了好些不大?不小的鱼,从先前的高?兴变成?了波澜不惊。
最?大?的一条不过三十二斤,因为之前刚出发时?的捣乱,他还得剔除这条鱼的收益,这样?就?比不过温呈礼了。
容羡咬牙切齿,这人今天还真是邪了,难道幸运女神就?这么有用?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小时?。
“回去时?正好欣赏日落。”许南音自己钓了一条红绸,做了刺身,邀请祝从唯一起吃。
祝从唯其实不爱吃这些,但尝了一口,难得有点喜欢,还真挺好吃的,和她吐槽。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比这些。”
“男人的胜负欲吧,我也不理解,太闲了。”
温景佑是个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选手,钓了会儿就?回舱里打游戏去了,剩下三个男人还在钓。
任谁也想不到,他们三个都?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私下如此。
祝从唯将最?后一块生?鱼片吃掉,刚刚吞咽下去,就?听船长?叫了一声:“不小!”
她抬眸望去,只?见几人全都?聚在温呈礼那边。
许南音起身,“我们去看看。”
祝从唯过去时?,看到温呈礼在遛鱼,他之前告诉她,很多鱼不愿意被钓,会想挣脱,所以需要一直与之搏斗。
她看着变形的鱼竿,“什么时?候能上来啊?”
温呈礼神色从容,“不急。”
祝从唯作为旁观者,比当事人还紧张,尤其是容羡在一旁科普“切线”什么的……
她不知道有多大?,也不知道有多重,但看鱼竿的弯曲程度,以及渔轮飞速转动,也能猜到不简单。
温呈礼偏偏能稳住。
就?连温景佑都?从船舱里跑了出来。
祝从唯吃了好几块水果,眼见海平面远处出现橙色的光芒,夕阳即将出现。
胜利的果实终于收获。
鱼只?是落在甲板上,就?发出沉重的声音,船长?兴奋地称重:“九十三斤!”
“我靠!”
“小叔你好厉害啊!”
他们今天只?是国?内普通的海钓,不像在国?外?不受限制,甚少能钓到特别大?的鱼。
遇到是一回事,能钓到又是另一回事。可温呈礼不仅遇到了,还钓了上来。
宋怀序本身一下午就?在摸鱼,调侃:“好了,不用比了,呈礼是今天的唯一赢家。”
温呈礼眉梢抬起。
祝从唯盯着硕大?的鱼,惊叹不已。
陶嫚端来几杯酒,温呈礼取了一杯,修长?的手指晃着酒杯,液体在光照下泛着流光。
他在祝从唯手里的小茶杯上碰了一下,随后仰头饮下。
容羡揶揄:“只?和老婆庆祝是吧?”
这么多人端着酒杯,他和茶杯去碰,真是区别对待,谁叫兄弟没有老婆亲近呢。
祝从唯被他调侃,脸颊一热,腰间出现一只?手,温呈礼揽过她,将她带过去。
“是又如何。”
温呈礼的黑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泛着迷人的光泽,衬衫领口不知何时?解开两?颗扣子,难以遮掩胸口的肌理。
祝从唯第一次见他这么肆意张扬的模样?,与平日的温和相差有些大?,更像一只?获胜的狮子。
她情不自禁,在他的酒杯上撞了一下,白瓷与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压过她的心跳。
傍晚时?分,踏入归途。
浓郁的橙色晚霞弥漫天空,余晖洒落在海面上,海水依旧波光粼粼,却被染上绚烂的色彩。
“好漂亮。”
祝从唯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色,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发到朋友圈里。
温呈礼坐在她旁边,手从她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玩意儿,修长?的手指捏了捏。
“什么时?候买的?”
祝从唯看他把玩,廉价的小玩具在他手里也被赋予了别的价值,“之前网上好多人钓不到大?鱼,就?用这个假装。”
显然,温呈礼他们从来不会用这些。
面前的男人若有所思,“买来给我用的?”
祝从唯不承认:“才不是。”
温呈礼也不挑破她的言不由?衷,让船长?取了一条鱼过来,把指甲盖大?小的小矿泉水瓶贴在旁边,拍了张照,然后发到朋友圈里。
没过多久,祝从唯就?见他手机声音不停,凑过去就?见到好多评论在恭维。
其中当属宋秘书的彩虹屁最?为浮夸,她怀疑,如果朋友圈评论能写小作文,他应该不会放过。
果然是能做到第一秘书的人。
“你都?有那么大?一条鱼了,怎么还要这样?炫耀?”她无法理解,“我要是在底下说是假的,他们就?都?知道了。”
“买都?买了,当然要用。”
温呈礼:“反正你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没人会认为我会弄虚作假。”
祝从唯:“……”
温呈礼注视着她,问:“再说,你会在别人面前,戳破你丈夫的虚荣心与谎言吗?”
“温先生?的虚荣心好特别哦。”祝从唯语气带着一点点阴阳怪气。
她怎么可能去做,以他们的关系,她满足他的虚荣心的概率更大?。
但看他这样?,真不想承认,他今天好得意!
晚餐吃的是海鲜大?餐。
下厨的人自然是容羡,因为宋怀序虽然一直在摸鱼,但贵在精不在多,容羡直呼不可能,深深怀疑是不是他也有许南音相助。
虽然如此,他还是成?了大?厨。
祝从唯吃之前担惊受怕,吃了后发现味道还可以,想想也是,要是容羡不会下厨,估计没人敢让他动手。
除此之外?,听说宋怀序还输了一样?东西给温呈礼,不知道是什么,他没告诉她。
回去时?,天色已黑。
陶嫚有点可惜,今天全在钓鱼,她给少奶奶准备的泳衣还没有用上呢,连二人世界都?少,只?能等以后了。
前面与后面被挡板隔住,如同两?个毫不相干的空间。
祝从唯玩了一下午,听着车里的音乐声昏昏欲睡,温呈礼给她搭上披肩。
睡着的她特别乖。
温呈礼看了会儿,车内灯光并不明亮,车外?霓虹变化,她的脸也跟着或艳丽或清柔。
这世界上许多事或许都?事出有因,但唯独亲吻一事可以不在其列。
如果非要给他当时?吻她的行为安上一个理由?,那只?是因为,他想。
而且,现在也想。

祝从唯没有?睡太?久,睁开眼?时?,正好与他视线相撞。
她还不太?清醒,声音咕哝:“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我刚刚的睡相不好吗?”
“不是。”
温呈礼没有?收回?目光,而是回?答她:“我想吻你。”
“……?”
脑子还不清醒的祝从唯迟钝了?两秒,“什么?”
温呈礼极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你刚刚没有?醒来,我不好趁人之危。”
祝从唯坐正,披肩从身上滑落,慢慢吞吞地找理由:“……现在也要练习吗?”
“不是练习。”他说。
“……”
“如果你认为是练习才允许,那就是练习。”
“……”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午的浅尝辄止,只要一想到,就还不够满足。
祝从唯没开口,温呈礼换了?种?说法:“就当是我今天获得胜利的奖励,如何?”
他贴近她,嗓音低沉。
“奖励我一个吻。”
不知是在索要奖励,还是在引诱她。
祝从唯觉得自己脑子可能?也被海风吹晕了?,否则怎么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成?了?默认。
男人倾身过来,吻住她的唇瓣,车里音乐声压过他们交缠的呼吸声,只有?他们自己才听得见。
他动作很温柔,轻吻了?一下后,又退离一分,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在等她。
只是祝从唯不懂他的意思,温呈礼才复吻下去,从上唇至下唇。
祝从唯那一瞬间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是,好像又能?亲到他的那粒唇珠了?。
隔着披肩,她手?撑在座椅上,被压向车窗的位置,又被他揽腰带回?,更为靠近他。
这是她第?一次在接吻时?碰到他的腰。
温呈礼并不满足于浅短,但也给她呼吸的机会。
总是在她呼吸不过来时?,离开她的唇,吻着唇角或是梨涡,在她呼吸几次后,又重新深深,一次又一次。
他今天又得意,现在更算得寸进尺。
祝从唯好久才在呼吸的间隙抱怨他的所作所为:“你干嘛呀?”
“没干嘛。”温呈礼声音极低,“只是一直在吻你,还不算结束。”
所有?人知道他克制守礼,但他更擅长的是在礼数的范围之内做最出格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机场。
温呈礼后退,眸光从窗外的机场景色掠过,回?到祝从唯姝色动人的脸上。
他的指腹在她唇角擦过,“要回?家了?。”
如果迟上一点时?间,在私人飞机上,或许 可以更久。
祝从唯眼?神有?点飘忽,完全被他今晚断断续续又持久的亲吻弄得发懵,后知后觉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推了?推他,“快坐好……”
待会儿司机肯定下来帮开车门,他们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些。
温呈礼慢条斯理坐回?原位,又看她一眼?,不禁勾了?下唇,她现在的样子有?点明显。
好在是夜里,再者,就算他们看到也会当没看到。
不过未免她害羞,温呈礼用披肩当围巾,折了?几下包住她的唇与肩颈,正好挡住初秋夜晚的凉风。
私人飞机落地后,又一路直接回?到温园。
知道他们下午在外面玩,晚上不回?来吃晚饭,所以早早就吃过,这会儿正在主院闲聊。
温景佑自己开的车,提前几分钟到家,将今天下午温呈礼钓到大鱼的事说得天花乱坠,逗得老太?太?惊呼不已。
“这么大呀!”
“带回?来了?没有??”
祝从唯和温呈礼在院子外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悄悄和他说:“你侄子要是在古代,可以去说书。”
温呈礼嗯了?声:“他多亏这张嘴。”
比起他哥哥温景深,温景佑是家里的活宝,不过在温家来说,小辈不求有?多厉害,只要品行端正就是好的。
“你老说你小叔钓不到鱼,我看他今天运气还不错,难道是结了?婚转运了??”
是谢韶的声音。
刚走到门口的祝从唯一愣。
这也能?和结婚扯上关系吗,不愧是母子,一个信幸运吻,一个信结婚转运。
见两人一起进来,院里众人都看过来。
谢韶笑,“正主来了?。”
她打量两人,果然人还是要一起出去玩,显然两个人的状态都比之前好许多。
这么说,她倒是有?许多东西用不上,可以利用。
夏珺拉过祝从唯,问:“玩得开心吗?”
祝从唯点点头,“以前没试过,还挺好玩的,就是坐船久了?,会有?点晕。”
还好中途是停在海上的,如果一直开,可能?她真的会晕,真能?用上陶嫚准备的晕船药。
夏珺说:“那看起来还行。”
他们俩比她和温呈钧都像情侣和夫妻,和她当初一开始的想象不太?一样。
有?奶奶和太?婆在前,温景佑胆子又大了?起来,“小叔好腻歪的,钓到鱼就说他今天有幸运女神。”
“……”
院子里几个人都看向祝从唯。
这幸运女神还能?是谁,只能?是第?一次与温呈礼一起的她。
饶是祝从唯再能?装淡定,被她们看得不自在,还好院子里的灯是昏黄的,她耳垂再红,离得不近也难发现。
罗瑞芝呵呵笑:“也不无道理嘛。”
谢韶打量一旁仿佛专心致志品茶的儿子,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腻歪。
连夏珺听得都不好意思起来,这呈礼装得也太?像样了?吧,谁能?知道他们是合约结婚。
临近深夜,庄叔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来到院子里。
“宋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您赢回?来的,还说这次是意外,下次不会轻易输。”
他今天是心思不在钓鱼上。
祝从唯正好洗完澡,刚吹完头发,看披着外袍的男人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回?了?房间。
“这是什么?”
这么晚还送过来。
温呈礼打开精美的盒子,只见里面装了?十几颗碧玉色的圆珠,在灯光下晕出沉静的绿色,如果凑近仔细看,每颗珠子其实都不一样。
他取出两颗,在指腹间把玩,漫不经心道:“今天钓鱼,怀序输的。”
他不说,她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晚餐时?,容羡说宋怀序输了?一样东西给温呈礼,幸灾乐祸自己只是下厨而已,不用失去什么。
祝从唯捏了?一颗出来,入手?冰凉润滑,想必不是普通材质,“这个是玉的吗?”
“翡翠。”
“这么多。”她还以为是只有?几颗的对?赌。
祝从唯摇头,果然是有?钱的人,钓鱼打赌都能?赔这么多翡翠珠子,每颗珠子都不便宜。
温呈礼估算了?一下,宋怀序送的珠子数量恐怕恰好用来做手?串,还余几颗灵活可用。
于是,他问:“给你串成?手?串?”
她的手?腕细白?,戴上这种?深绿色的手?串,必然般配。
祝从唯摇头,“工作上碍事。”
这要是戴在手?上,也不小了?,不说炫耀成?分,是真的存在碍事,影响她戴手?套。
温呈礼轻轻挑了?下眉,“那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丈夫可以发挥虚荣心的余地。”
温家在某些方面先进,在某些方面又十分遵循传统,比如他一向认为男人给女人买首饰,天经地义。
哪里来的这么多虚荣心。
祝从唯好笑:“那你就不要发挥虚荣心了?,实用更好,我可不能?影响我的工作,当初说好的。”
她很爱提醒他“当初说好的”五个字。
温呈礼微微颌首,“好吧。”
祝从唯又看了?看,“可以有?别的用途吧,最好是在家里可以用的多的地方。”
温呈礼失笑,“珠子能?做什么实用,无非是首饰,摆设,摆设的话,这些还太?少了?些。”
祝从唯想不到珠子可以怎么用,“就先放着呀,等以后有?了?别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放着不合适。
他想用上。
温呈礼沉吟:“怀序那儿倒是还有?很多,可以多要些过来,就能?有?用了?。”
祝从唯抬眸看他,怀疑他的要过来指的是赢回?来,“你还要和他打赌吗?万一是你输了?怎么办?”
温呈礼倒没想打赌,但她这么担忧,他不想告诉她真相,将手?里的珠子落回?盒子里。
长指合上盒子,他坦然开口:“那就麻烦我的幸运女神,多眷顾眷顾我。”
被他说得多了?,祝从唯也免疫了?:“好哦好哦。”
反正他的意思是这些珠子给她的,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财迷的。
她这样的答应,让温呈礼有?种?,一件事说得多了?做得多了?,她就习惯了?。
他抬眉,这是个非常好用也值得用的习惯。
祝从唯今晚的睡衣是上次新买的,她选了?一件白?色真丝款,有?件短外袍。
是她打眼?一看最为正经的一件睡裙了?,上床后,她就脱了?放在椅子上,里面便成?了?吊带裙。
她压根没关注温呈礼的目光,径直掀开被子躺下。
虽然她晚上坐车那会儿睡过一段时?间,但时?间很短,所以关灯后还是很快睡着。
温呈礼一直没睡着。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透进卧室里,连床顶的雕花似乎都能?看得见一些影子。
种?类繁复,寓意却简单,基本都是关于多子多孙,以及喜庆吉祥的主题。
是他曾以为与自己没什么联系的。
最近天气转凉,不仅是深夜,清晨也如此。
纵使?昨夜很晚入睡,温呈礼依旧在五点多醒来,神思清明,并不怎么困乏。
他掀开被子,还未下床,不知道是动静大了?些,还是风钻进被子,祝从唯翻身过来,眼?眸还没完全睁开。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她嘀咕一句,将醒未醒,绵绵的腔调格外柔软。
温呈礼看了?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祝从唯真正醒来,是在天亮后,她坐在床上缓神,有?点想赖床,看到屏风后男人的背影。
似乎是发现她醒了?,温呈礼从屏风外走进来。
祝从唯目光落在他穿着的浴袍上,下意识地吐槽:“这才是早晨,你就又洗澡,像在浪费水……”
温呈礼的回?答直白?简单:“我以为你知道,男人在早晨会有?生理反应。”
祝从唯一滞。
目光也不由自主跟随这句话下移,落在浴袍遮掩的位置,系带正好垂落在那里。
现在看不到什么,而且他还是正对?她的……
她当然知道晨勃的事!
只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毕竟又不是天天都见到,这也是第?一次见。
祝从唯莫名想起来一件事,上次她也是嘀咕他下午洗澡,那天是试睡衣……
他说过他是个正常男人,而那天,他们还闹出乌龙,走光、帮她解内衣。
怎么想都有?可能?联系上关系。
她没忍住试探道:“那上周试睡衣那天下午,你——”不会也是因为生理反应吧?
乍然听她提起之前的事,温呈礼有?点意外,但没否认:“温太?太?的观察力很敏锐。”
祝从唯忙不迭否认:“谁观察这个!”
温呈礼不和她争论是真是假,从善如流道:“好,没观察,是你太?聪明,举一反三?。”
“……”
祝从唯听着和上一句没什么区别,谁要在这方面举一反三?啊。
偏偏这是实话,她还没办法反驳,刚才不应该问出口的,脸上不知是枕头压红还是羞红。
但她又止不住好奇:“……那你是洗的冷水澡吗?”
温呈礼盯着她看了?看。
他发现她在这方面似乎并不避讳,或许是因为她的工作,对?于人的身体?构造以及生理都比较了?解。
“偶尔是。”
祝从唯听懂了?,偶尔之外,是有?解决的,至于用什么解决,他之前还暗示他的手?很行……
她的联想力又开始发挥作用,看过的文字成?现实,忍不住去想他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化。
温呈礼收到她的目光注视。
只是他想不到她的真正想法,以为她在担忧床事,不紧不慢道:“不用担心我会强迫你帮我解决。”
“在这之前,我会先服务你。”他说。

第41章 嗜甜 深夜,工具。
祝从唯还在脑补温呈礼自我解决,就听到他忽然提到自己,立刻变得清醒。
他就算强迫她,她也不会?做的!
还有,服务是怎么个服务法?
祝从唯觉得自己思维太发散,“你才强迫不到我的。”
温呈礼煞有其事颔首:“确实?。”
她一看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当然,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来,他自出生起就什么都不缺,被教导行事有方,心仪的无?论是什么,最?后都会?通过?自己的方法亲手得到。
祝从唯见他清楚就好,又轻咳一声提醒:“也不要你服务。而且,早晨突然讨论这个也有点奇怪。”
她只?是随口一问他早晨洗澡的事,怎么就过?渡到现在的话题,都是他太直白。
温呈礼轻描淡写道:“早晨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有时间限制的话题。”
好像也是,祝从唯无?法反驳。
又听他道:“好像大众确实?一致认为是深夜话题,那我们今天晚上可以重新?讨论。”
祝从唯看着他去了屏风外?,进衣帽间前在解浴袍的系带,隐隐绰绰的影子落在屏风上,像电影里的情节。
衣帽间是隔壁的房间,不比主?卧小。
今天晚上重新?讨论?
她还没答应呢!
可温呈礼已经不见人。
祝从唯下了床去洗漱,虽然浴室是可以单独进入的,但温呈礼显然是淋浴,通过?洗漱区也是能到达的地方。
刚刚的话题导致她在洗手间都不自在。
谁知道不久前温呈礼在里面做了什么,她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
祝从唯刚用霜擦过?脸,温呈礼从衣帽间里出来,他换了一丝不苟的衬衫,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轻佻的模样。
看她揉着脸,他路过?旁边,“今天早餐有蟹黄小笼。”
祝从唯反应过?来,“外?面螃蟹上市了呀。”
住进温园来,她还没吃过?螃蟹,外?面每天都能吃蟹黄小笼包,但温家一般是等真?正的蟹上市。
哪知温呈礼说:“还没有。”
祝从唯猜测他们家可能有合作的蟹商,又或者是直接安排人在养螃蟹,毕竟他们家好像年年都要吃时令菜。
她也期待周嫂的手艺。
看她不掩饰的表情,温呈礼笑了下,“现在只?是尝尝味,过?段时间可能更好吃。”
祝从唯实?话实?说:“只?要味道不是差的太大,我尝不出来区别的。”
温呈礼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吃到下个月的就能尝出来了。”
祝从唯看向镜子,她的头发顺直,稍微一乱就能看出来,“我刚梳好的。”
“是我的错。”他拿起梳子,“帮你恢复原样。”
祝从唯不懂他这多余的行为。
等她换完衣服后,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其实?在温呈礼的院落也可以吃早餐,只?是温家人习惯一家人在一起吃热热闹闹,所以一般大家没什么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在主?院餐厅。
蟹黄小笼的魅力果然大,连温景佑都早早坐在餐桌边。
周嫂做的蟹黄小笼褶皱齐整,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面皮很?薄,祝从唯甚至能很?清晰看到白皮下的橙黄色。
她轻轻咬了口,入口鲜香,还有点烫的汤汁从破口缓缓流出,沿着小碟边缘正好可以喝掉。
祝从唯也没数,一连吃了好多个,温呈礼之前和她说过?段时间更好吃,她觉得现在的就比外?面的好吃了。
和温呈礼结婚的又一大好处,可以天天吃好吃的。
她天天工作,吃是最?大的事了,什么别的,都往后排。
罗瑞芝忍不住说:“看从唯吃饭,我都胃口变好了。”
祝从唯眨了眨眼,柔声道:“您这样说,让我感觉我还有做吃播的潜质,主?要是周嫂做饭太好吃了。”
温家人可能是吃惯了,所以才习以为常。
罗瑞芝笑着说:“得给小周涨工资。”
周嫂在温家工作这么久,现在工资非常高,她家小辈们也都有被安排好工作,宁城豪门圈里也不是没人想?挖,但都挖不走,毕竟谁能给的比温家多。
吃过?早餐,祝从唯和温呈礼一起出门。
昨天还在海边,今天就在城市里上班,让她有种不合时宜的荒诞感。
她想?起一件事,“上次你的秘书和我说,你还可以坐直升机去上班,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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