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婚by姜之鱼
姜之鱼  发于:2025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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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张了张唇。
这是不是太性感了点,好像比基尼……
店长又介绍了其余几条,看得祝从唯耳朵忍不住红起来,这个牌子?好惹眼。
她?看夫妻俩都没开口,索性没有继续,而是提议道:“您要不要先试试看?”
祝从唯想说不急,但温呈礼已经开口:“试试。”
几位店长对视一眼,自觉地?帮她?把刚才的?几件拿到衣帽间里,然?后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安静下来。
祝从唯看身边男人没动静,没忍住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提醒道:“你也出去呀。”
温呈礼目光从那些漂亮裙子?上收回,“好。”
他答应得这么?快,祝从唯松口气。
温呈礼从容淡定地?出了门,几位店长都没忍住看过来,他神色淡然?:“我?太太比较害羞。”
大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看不出来,温太太是这种性格,有点可爱,把老公赶得这么?远,连外间都不准待。
温先生也还真顺从。
她?们很难想象合约婚姻的?存在,即便是合约,大部分人也会?选择门当户对的?。
屋子?里。
祝从唯停在衣架前,还在纠结该先试哪一件,还没决定好,先收到了微信消息。
温呈礼:【她?们在讨论,我?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祝从唯不知如何?回复。
她?刚才只想让他出去,没想过他出去后会?遇到的?事,好像有点考虑不当,那都是外人,万一传出去……
祝从唯:【那你进来了,不准乱看的?。】
她?呼出一口气,又不是当着他面换衣服,有衣帽间,只要不让他看到就好了。
温呈礼:【我?应该不会?。】
瞧见他的?用词,祝从唯呼吸一乱,什?么?叫应该不会?,一点也不坚定的?回答。
他很少会?这么?对她?说,一般言而有信,几乎没有反悔。
除了第一次亲吻的?时?候。
祝从唯:【什?么?叫应该?】
温呈礼:【我?是个正常男人。】
这句话表面隐晦,意思?却过于直白。
他在她?面前,从来不遮掩他在这方面的?想法。
祝从唯手背贴上面颊,凉意让她?清醒不少,他肯定只是嘴上说说,不可能闯入衣帽间。
她?回复:【我?在衣帽间,你在外间,我?们可以互不干扰,温先生不会?想成为坏人吧?】
手机“嗡”地?响了声。
温呈礼:【如果你自己走出来,或者要我?进去,那么?一切都不作数。】
祝从唯见他又提起,立刻回他,字里行?间嗔怪尽显:【我?才不出去。】
又补充:【也不会?要你进来。】
要他进来做什?么?,她?又不是不会?穿衣服。
屋外,温呈礼站在窗边,视线从楼下院里盛开的?粉色月季上收回,低眉回她?。
【但愿温太太说到做到。】

陶嫚有些惊讶。
她?虽然和祝从唯交流不多,但知道?她?是个只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性格,这种大手笔全要?,只能是他的想?法。
“好的。”陶嫚点头,招呼几位店长往楼下走,不用留在这里当电灯泡。
其中一位店长连忙开口:“温先生,我们今天带了情侣款,刚才没来得及介绍……”
她?有点懊悔,早知道?没有开口介绍的机会,应该抢先在她?们之前占个顺序。
温呈礼微微颌首:“多谢。”
那位店长笑说:“哪里,应该的,祝温先生温太太百年好合,生活甜蜜。”
其他几人:可真会!
温呈礼笑了笑。
后面几位还没有介绍的店长也是感觉今天没有白来,那个独立设计师更是长了见识。
全要?的答案在她?们看?来也是寻常。
今天的工作?又简单又赚钱,温家结账十?分迅速,还给她?们准备了小礼物。
温呈礼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他莫名想?,或许出去在店里购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早在搬进来后,祝从唯就对温呈礼的衣帽间很喜欢。
很大的面积,什么区域都有,不过她?之前没有仔细仔细观察过,只看?到很多正装。
如今空着的区域,挂上了她?的一些衣裙。
祝从唯先试的正常款式,别的不说,是比她?平时?穿的舒服很多,料子滑腻。
因为品牌们都自觉剔除了会穿着不舒服的。
连着试了几件,脱了穿又穿了脱,她?也有点累,最后看?向那些性感睡裙。
这是她?从未尝试过的款式。
反正衣帽间里只有她?一人,祝从唯将睡裙取出来,纤白的手指勾着那几根黑色系带。
怎么看?都布料少得可怜。
祝从唯连在走秀上都没见过这样透明的内衣,她?怀疑是品牌的情趣内衣。
她?们不知道?内幕,送这样的睡衣也情有可原。
祝从唯举在眼前琢磨了一会儿?,试着去穿,才发现这套是连体?的,镂空蕾丝,刺绣玫瑰。
……好像确实有点难穿,系带太多,位置难确定。
即便如此?,系带挂在她?脖颈上,内衣的位置还是确定的,也十?分聚拢,看?得祝从唯心怦怦跳。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祝从唯吓了一跳,“谁?”
温呈礼的声音传进,“除了我还能有谁敢在这里。”
祝从唯手压在胸口,白皙在蕾丝底下隐隐若现,“我还没有好呢,你干嘛呀。”
温呈礼倚在衣帽间外?,慢悠悠说:“刚才她?们有告诉我,睡衣里有情侣款。”
祝从唯转身看?向那些衣架。
还真看?到几件男女款式息息相?关的睡衣,只是男士是内敛的长袖长裤,女士的设计要?华丽许多。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男士睡衣的第一颗纽扣在腰的位置,深V领口。
另一套风格最狂野,因为男款里没有内搭上衣,只有一个外?搭的曳地睡袍。
这岂不是要?露出上半身?
祝从唯思潮起伏,她?还真没有看?过温呈礼裸过,摸归摸,看?是另一种感觉。
“你也要?试吗?”她?扬声。
“等你允许我进去的时?候。”温呈礼回。
他的回答无?可挑剔。
祝从唯还穿着最性感那套,立刻搜寻起自己本来的衣服,繁忙地解着身上的系带,一边回他:“等我出来就可以了。”
外?面的男人嗯了一声。
俗话?说越忙越乱,祝从唯解了片刻,察觉到背后的位置有系带打了结,用力过后更是很紧。
她?站在镜子前,呼出一口气?,罩上外?面的睡袍,腰间一系,手捏住锁骨下的外?袍领口。
祝从唯打开了门。
温呈礼正背靠在门上玩着手机,因为隔音不错,他没听到里面的窸窣动静。
此?时?门一开,他便惯性地往后倒。
祝从唯被压下来的阴影吓了一跳,忙用两只手去抵他后背,“你怎么靠在门上……”
他本就个子高,体?重自然不轻。
祝从唯力气?虽不小,但平时?也多和师兄妹一起互相?搬往生者,匆忙之下,挡不住。
温呈礼姿势后倒,撑扶的掌心顺着门框下滑。
两个人双双跌倒在地,幸好地面铺了很厚的毛毯,才没有受到很强烈的撞击。
他借了很多力,一只手撑在地面,才没有全压在祝从唯身上。
“没有想到你会开门。”
温呈礼言简意赅,微微直起上半身。
他刚刚靠在祝从唯的身上,只觉得背后一片柔软,意识到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地方。
祝从唯抱怨:“是你的位置有问题。”
她?揉着鼻子,他的后背太硬,只轻轻一撞就会痛。
温呈礼手撑在地毯上,回首去看?她?。
刚才她?惊吓之余松开了捏着外?袍领口的手,以至于此?时?松散开来,风光无?限。
三四条纤细的系带交错着吊着透明纱的内衣,胸前的刺绣蝴蝶因她?急促的呼吸而缓缓起伏。
系带一路延伸,隐没入外?袍堆积的腰间。
白与黑,极致对比,鲜活生动,令人浮想?联翩。
温呈礼目光一定,而后迅速挪开,衣帽间内白炽璀璨,他眸底幽暗。
任哪个男人看?到这样一幕,也会心旌摇曳,他能不看?,已?是在克制自己。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这件来开门。
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温呈礼坐正,背对着她?,刚才被门框磨红的掌心隐隐作?痛发烫,正如他的呼吸。
“是我的问题。”
不该回头,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祝从唯听他承认,正欲继续说,胸前的凉意让她?清醒过来,动作?一滞,低头去看?,整张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记得他刚刚回头了!
他肯定看?到了!
祝从唯脑子里乱糟糟的,感觉自己进了烤炉里,立刻去收拢外?袍,偏偏左边的衣摆被他压住。
“你压住我衣服了!”
温呈礼听出她?声音里的气?恼,也不再去刺激,并未出声,只是稍稍移了位置,让她?拽走了外?袍。
沉默怪异的氛围弥漫在衣帽间里。
两个人站起来,祝从唯假装镇定,但脸上的热意以及嫣红根本褪不下去。
她?径直往外?走。
温呈礼摩挲着手掌,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祝从唯想?要?摆脱,“不要?你管!”
温呈礼知道?她?生气?,但他也不是故意看?到的,眉心轻拧,“你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吵架了。”
他停顿一秒,“你现在穿的衣服更不适合出去。”
温园里又不止女人,她?即使?穿着外?袍,也根本不能出现在别人的眼里,万一又出意外?。
温呈礼不可能放任这样的情况出现。
祝从唯见他又提起刚才的走光,耳垂红得滴血,“我只是要?找珺姨。”
“找她?做什么?”温呈礼皱眉。
“……不关你事。”祝从唯才不能和他说。
她?抿着唇,那双漂亮的眼瞪着他,只是毫无?杀伤力。
温呈礼以为她?还在不高兴他刚才对她?的唐突,是想?找亲近的人寻求安慰。
他低声哄道?:“我是看?到了,但不是有意,你要?是不高兴,我也让你看??”
祝从唯红着脸,“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温呈礼嗯了声,语调慢条斯理:“总不能时?间倒流,或者,你有本事把我眼睛挖了。”
“……”
祝从唯哑口无?言。
任她?怎么想?,他看?到的都收不回去,相?比较而言,他能提出赔偿给她?看?,已?是最好的道?歉。
温呈礼看?她?环胸沉默,曼妙身姿都掩在宽松的外?袍下,不免记起那外?袍下被压住的蝴蝶。
他嗓音一沉:“想?好了吗?过期不候。”
祝从唯指着第三排衣架,“那你穿那件。”
温呈礼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套睡衣并没有上衣,只有外?袍,他沉默了两秒,她?确实有报复他的意图。
“好。”
可惜对他并无?影响。
不过,能让她?消气?,也算有作?用。
她?也很好哄,不算不讲道?理,只要?相?应地给出赔偿,她?一般都能接受礼尚往来。
温呈礼很喜欢这种好解决的矛盾,如果她?能因此?而高兴,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所拥有的一切除了家里给的,自己所亲手得到的,从来不是出卖色相?。
和她?的相?处,已?经让他的原则扭转。
温呈礼随手取下,侧目看?没动的她?,眉轻轻一挑,“你要?亲眼看?我换么?”
祝从唯反应过来,当即出了衣帽间,还把门“啪”地一声关上。
祝从唯回到外?间,坐在桌边,猛猛喝了两杯茶,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荒谬。
她?就不应该答应温呈礼,在家里试衣服,如果是去店里,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祝从唯低头,悄悄打开外?袍。
怎么看?都走光得很彻底。
如果温呈礼真的变成盲人……
祝从唯莫名其妙地联想?,他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瞎了,倒是可以随意做什么。
等等,她?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定是昨天看?的一篇眼盲小说影响了自己。
还没等她?谴责完自己的脑洞,衣帽间的门已?开。
温呈礼从里走了出来。
祝从唯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愣在原地。
衣帽间背后灯光炽亮,男人穿了件宽松的睡裤,上面是华丽的花纹,随意地披着外?袍。
外?袍敞开,露出胸膛,腹肌也这么毫无?防备。
他走动间,外?袍随风而动,偶尔遮掩又散到腰后。
祝从唯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慵懒,甚至是风流,因为平时?与他相?处多是优雅沉稳的西服。
太突然了。
她?是故意选这件让他穿的,但始料未及,他就真的一点也不遮掩就走到她?面前。
她?摸过的腹肌,亲眼见到,原来真的这么好看?。
比网上的男菩萨好看?。
他的胸肌居然是这样的,一点也不小,但也不至于大到惊人,还是粉色的……
祝从唯张了张嘴,总觉得应该开口,但不知道?说什么。
温呈礼甚至当着她?的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眸看?到她?的视线依旧落在自己身上时?,他的指腹在瓷杯上摩挲两秒。
他吞下温烫的茶水,喉结上下滚动。
女人惊艳的目光,是对男人最好的赞美。
他无?端生出让她?不移眼的念头。
祝从唯不明白他真就这么自在,不过,他自己说的让她?看?,她?势必要?看?回来。
他转身,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道?:“我应该没穿错。”
祝从唯觉得他这样的姿势很轻浮,因为外?袍更松散,胸膛也离她?更近,肌理线条近在咫尺。
太近了。
近到再低一点点就能吻上。
男人的荷尔蒙、嗓音,混着屋子里的熏香,复杂又性感得要?命,让人头晕目眩。
祝从唯下意识向后仰了仰,想?要?退离温呈礼的气?息裹挟侵蚀的范围。
“消气?了吗?”他问。

祝从唯脸上的表情?变化,温呈礼看?得一清二楚。
她退避的动作,他也知晓,却?有意当?不知道。
祝从唯很想说没有,再露一点,但这样好像目的太明显,只好小幅度点了点头。
下一秒,刚才还手撑在桌上的男人就直起身,如她一般,收拢住外袍。
是不是太快了点!
祝从唯都被他的动作利落到愣了一下。
温呈礼环胸而站,因此鼓起的胸肌都被遮在睡袍下,“消气就好。”
他问:“不会去找大嫂了吧?”
虽说夏珺知道他和祝从唯之间的关系,但温呈礼并不想别人对他的私生活一清二楚。
祝从唯脸上温度缓缓降下来,轻咳一声:“不是,我?找她是有别的事。”
温呈礼眉心?一动,提醒:“你可以?换了衣服再去。”
祝从唯比他还想换,闻言叹了口气:“我?不出去,我?让珺姨过来吧。”
温呈礼居高?临下打量她,若有所思。
“衣服出问题了?”
否则她不会穿这一套见他。
祝从唯轻轻嗯了声。
温呈礼拉过椅子,坐到她旁边,与她面对面,放低了些声音:“哪里出问题了?”
祝从唯的膝盖隔着睡袍与他的小腿触碰上。
“你怎么一直问。”她解释:“我?让珺姨过来帮我?弄好,她不会说出去的。”
温呈礼见她脸颊如染腮红,心?念清明:“都知道今天下午在买睡衣,她又是你的长辈,别人会多想。”
“在他们眼里,有什么事我?不能帮忙,需要她帮忙。”他缓缓道:“我?现?在是你的丈夫。”
原来装恩爱还要在意这些小事。
祝从唯总算知道大家族的麻烦了,抬眼瞄了好几下,最终才悄声开口:“那个系带结太紧了,我?解不开……”
温呈礼一怔。
又听她质疑:“你怎么帮?”
温呈礼并未回答,而是问:“哪里的结?”
他依稀记得这条睡衣有好多条系带,或许她穿错,系到别的地方也不一定?。
祝从唯抿唇,“后背。”
温呈礼笑了下,保证:“我?不看?。”
和她结婚这段时间,他保证的次数比单身时都多。
祝从唯又想到刚才衣帽间的乌龙,轻声怀疑:“那你不看?也能解开?”
温呈礼话没说定?,“应该可以?。”
他抬眉,腔调斯理:“总该给我?尝试的机会。”
其实有最简单的方法,直接剪断。
祝从唯被他说动,主要是结在背后,不是身前,她的抵抗欲没有那么强烈。
“好了,转过来吧。”
温呈礼见她默认,唇角翘起,抬手扶住她的椅背,用了些力,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又转了侧向。
祝从唯猝不及防,不知他怎么力气这么大,她人都还坐在椅子上就被迫转了向。
她慢慢挪着背对他。
温呈礼的呼吸自上而下落在她颈侧,“有睡袍挡着,不用担心?我?偷看?。”
祝从唯嗯了一声。
她本来坐着是压住外袍的,现?在只好稍微抬起屁股,把外袍拽了出来。
他撩起黑色丝绸睡袍,小臂挟着风一起探进?她的腰后,让她不自禁地动了动。
睡袍层层堆叠在他的小臂上,仿佛上一晚。
温呈礼修长的手指率先触碰到她的肌肤,指腹摸到系带,没有再动,而是问:“哪个结?”
今天不是灼人的体温,而是带了凉意。
也许是她一直用睡袍裹着自己?、他的手在外面的缘故。
祝从唯声如蚊呐:“好像有两个,一个上面一点点,一个在下面。”
因为她在衣帽间里用力扯过,导致仅有的结都变紧,又在背后,很难扯出来。
温呈礼的手指按在系带上,顺着它向上移。
指腹总是不可避免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背沟延伸,最后停下,改为掌心?附上,来探明结的位置。
系带和鼓起的结硌着他的皮肤,但其余空落的区域碰到的又是柔软。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掌,曲起食指,贴着她的腰前进?,勾出第一个结。
祝从唯绷着后背。
虽然知道目的,但他的动作好像是在摸她的腰。
这结确实有点紧,温呈礼反复扯了好几回,又要避免手腕用力过度可能收不住,会撞到她的背。
“好了没呀?”她问。
“稍等。”他语气不急不缓。
祝从唯忍不住问:“你不是说可以?的吗?”
温呈礼指上不停,淡然回:“我说的是应该可以?,毕竟我?现?在是个盲人。”
“……”
又不是真的盲人。
温呈礼低着首,唇离她的乌发很很近,“请温太太对盲人的行动力宽容些。”
祝从唯无言以?对。
好在刚说完,第一个结就解开,她能感觉到系带松散。
温呈礼摸索到腰的位置,比刚才熟练许多,轻而易举地解开,将自己?的手抽出。
堆在他小臂上的睡袍立刻落下。
祝从唯捂住胸前,生怕文胸因为没有系住而掉落,直接就往衣帽间走。
温呈礼没有阻止。
他随手将椅子转回原位,目光不经意落在她坐过的位置。
刚才她拽出压在身下的睡袍后,是只穿一件薄透的内衣坐在上面的。
祝从唯换回衣服后,又将乱糟糟的睡衣都挂好,出来时已经不见温呈礼的人。
她也没有当?回事,只是奇怪他难道不换衣服了吗。就这么穿了出去。
乌龙已经发生,又不可能时间倒流。
祝从唯只能说服自己?忘掉,而且她与温呈礼也有过亲密接触,被看?了也不会少肉。
她心?情?恢复得还可以?后下楼出了院子。
温呈礼的院落并不只有一间卧室,其余次卧起居室虽然都没有用过,但任何?必需品都不缺。
他沐浴过后出来,回到主卧,不见祝从唯。
手机上,周嫂在问:【少奶奶刚刚来吃了几块梅花糕,又点了今晚的盐水鸭,您要点什么菜吗?现?在饿不饿?】
她还能点餐,心?情?应该还可以?。
温呈礼问:【她笑了吗?】
周嫂这会儿?在厨房里,看?到这问话,立刻回复:【哈哈,吃的时候笑了。】
温呈礼随意点了样八宝鸭。
周嫂心?说还真是夫妻,晚餐居然都点鸭。
美食能治愈人,祝从唯吃了梅花糕,又去蹭了夏珺的茶,才悠悠回到温呈礼的院子。
夏珺最近在学煮茶,贵妇社交缺不了一些技艺,况且她学了以?后也是自己?的知识。
茶叶的质量摆在那里,再怎么新手,也查不到哪儿?去。
祝从唯上了楼,卧室里有佣人在整理衣帽间,而温呈礼穿着浴袍,坐在茶室的窗边泡茶。
他的黑发还湿着,随意地捋到脑后,看?起来像背头,比之平常,格外的倜傥。
“现?在洗什么澡。”她随口说。
“不舒服。”温呈礼瞥她。
祝从唯哦了一声,以?为他是试了还没有清洗过的新睡衣,洁癖发作不舒服。
她坐过去,看?他泡茶的动作。
与新手的夏珺相比,对面的男人显然动作自然,随心?所欲,如一幅丹青。
温呈礼给她倒了一杯。
祝从唯说:“我?刚刚在珺姨那里喝了两杯。”
温呈礼想的是她去和夏珺说了什么,也许两个人凑做一堆,正好她抱怨吐槽他。
他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祝从唯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温呈礼慢悠悠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笑我?自己?。”
他空着的那只手拎起茶壶,淋泡茶宠,鹿蜀再度变色,看?得祝从唯目不转睛,跃跃欲试。
上次过后,温呈礼就将这茶宠从主院茶厅里带了回来,养在自己?的茶室里。
见她双眸明亮,他有意留了鹿蜀的脑袋与鹿角给她,“玩吧。”
祝从唯不学他快的动作,慢慢地盯着鹿蜀看?,
温呈礼捏着茶杯送至薄唇边,目光注视着她,卷翘的睫毛,秀巧的鼻头。
上次还不情?愿,现?在又玩得蛮开心?。
温呈礼放下茶杯,白瓷触碰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与他的沉声交错:“明天我?们上午出发。”
祝从唯抬头,“钓鱼?”
“嗯。”
“要那么早吗?”
温呈礼看?她一眼,“不在宁城,在外地,到那里先吃午饭,过后下午再出海。”
祝从唯从没想过是出海钓鱼,她一直以?为是在宁城这边找个湖就可以?钓了。
她好奇:“你以?前也是出海钓鱼吗?”
温呈礼微微颔首,“海钓比较有趣。”
祝从唯有好多问题:“我?还没有出海过,会很麻烦吗,比在淡水湖钓鱼轻松吗?”
“不麻烦,很轻松,没有可比性。”
“那你为什么空军了呀?”
温呈礼失笑,“有这么当?面问的吗?”
祝从唯右手撑着脸,手肘搭在桌上,“是你说轻松的,但你侄子又说你没有钓到。”
她又安慰:“海那么大,没有钓到是很正常的事,温先生你不要过度在意。”
温呈礼:“……”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这种事看?运气。”
祝从唯没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但也不觉得很好,“你都没有钓到,我?肯定?也钓不到。”
她又问:“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温呈礼说:“不是,还有两个朋友也去。”
如果是淡水湖钓鱼,他只会和她一起,但两个人海钓比较无聊,有人在比较热闹。
祝从唯还没见过他的朋友,难免紧张:“那他们也会带女朋友一起吗?”
温呈礼轻描淡写:“一个早和女朋友分手,现?在单身,一个正在追求女方,会带她一起散心?。”
祝从唯没想到他们玩的好的竟然都是单身,温呈礼居然是第一个结婚的,虽然是假结婚。
“他们知道我?们是合约结婚吗?”
“不知道。”
温呈礼注视她,“到时我?们还要装作新婚。”
祝从唯之前买了钓鱼神?器,已经到货,她都没让温呈礼知道,不知道海钓用不用得上。
因为衣帽间那些新的睡裙全?都被佣人拿去洗了,所以?她今晚还是穿的之前的睡裙。
也是因为如此,让她放松不少,还是熟悉的衣服更?好,毕竟下午的事实在太过荒诞。
因为傍晚温呈礼洗过澡。
今晚是祝从唯最后上床的,她到床边时,男人倚靠在床头看?书,难得戴了金丝边眼镜。
与之前的无框不同,但都一样的禁欲绅士。
祝从唯多看?了两眼,“你让让。”
温呈礼合上书,抬眸看?她,“这还要让,多麻烦,你直接过去就是。”
祝从唯:?
踩到也没事咯?
反正隔着被子,有被踩风险的又不是自己?,祝从唯抬脚就从他身上往里跨越。
没她想的顺利。
她的膝盖磕到了他的大腿,她听见他闷哼了声,但听起来又不像痛苦。
祝从唯飞快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叫他关灯。
温呈礼看?她一幅“与我?无关”的表情?,溢出一声笑,关了灯,卧室里瞬间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祝从唯想起来问:“你朋友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关系吧,既然是你的朋友,就算发现?了,应该也不会说出去吧?”
“是不会说出去。”
“那看?起来也不会有什么。”
温呈礼捉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把玩,“会有什么,这样我?会很没面子。”
祝从唯:“……”
好吧,很合理的理由。
祝从唯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耳边忽然响起磁沉的嗓音:“我?们最近几天,好像没有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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