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很可疑，如果森出云是前任首领的孩子，那森鸥外又为什么会留下她？
五条悟想了很多，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两人找了一个小公园坐下, 森出云手里捧着一瓶温热的咖啡开始从她小时候讲起。
“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让我很害怕，但是他又很宠爱我，我从小的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他甚至允许我接触那些高级文件，我可以在他的办公室随意玩耍，这一切都是在我七岁之前。”
“七岁之后的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把我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那里什么都有，只是我不再自由, 直到我10岁的时候才被放出来,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已经死了。”
“森先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选择留下我，我想是因为他不想让组织产生内部分歧吧。”
五条悟若有所思, 他大概能懂森鸥外在想些什么, 前任首领可以病死, 但他的孩子不能同样死亡，这样会让前任首领派系和他产生巨大的隔阂，不利于他坐稳那个位置。
“我的父亲似乎没有在外界透露过他有一个孩子，再加上我和森先生的长相确实有些相似，外界的人就把我当成了森先生的孩子。”
森出云抿了一口咖啡：“当然啦，这些年森先生确实待我如亲生孩子。”
“我也没有骗你，伏黑甚尔确实是我的保镖，只不过他是被别人送到我身边的，至于是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他早就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这次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森出云没说，但五条悟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是谁把伏黑甚尔送到森出云身边的。
如果涉及到那位神秘的产屋敷小姐，伏黑甚尔那伤势还活着倒也正常，毕竟他脑子都被捅穿了也还活着。
两人这次的交谈是正常的属于朋友之间的交流，如果森出云不想说五条悟也不会强迫她，只是说出来会让双方都更安心一些。
伏黑甚尔和当年的星浆体事件有关，星浆体又和咒术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五条悟也是想求一个安心。
反正森出云左右也不吃亏，给五条悟一个安心也无妨，并且她借此机会将马甲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以后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有理由去操作一番。
“我……”五条悟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电话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什么事？”
“我知道了。”
这通电话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挂断电话之后五条悟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件急事，我叫车送你回去吧。”
身为咒术界现在唯二的特级咒术师，等着五条悟处理的事情很多，再加上他五条家主的身份，能休息昨天一天就已经很不错了，森出云能理解。
“不用送我了，等一下我自己回去，不用担心。”
五条悟收起手机：“抱歉，明明是我约你出来的。”
森出云从秋千起身，朝着垃圾桶的方向随手一投，易拉罐准确无误地进入了桶内：“那就下次补偿回来吧。”
完成一系列操作之后森出云摆摆手，“好了，你注意安全，我走了。”
坐上出租车，森出云换上产屋敷云的马甲前往夏油杰在附近的房子。
说来也是非常凑巧，森出云在伏黑惠班级汇演的合照上面看到了童磨的照片，她这才想起来伏黑惠和童磨好像是一个学校的。
就算是没有五条悟的那个电话，森出云也是打算要在刚刚和五条悟分开的，她找夏油杰有些事情要做。
按响门铃，迫不及待的童磨立刻开门，“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夏油君来了吗？”
童磨撇了撇嘴，虽然不是很乐意森出云开口就是夏油杰，但他还是乖巧回答：“已经来了。”
森出云摸了一把他那白金色的头发：“辛苦你了。”
童磨直接被顺得服服帖帖，他乖巧地站在森出云旁边不再吭声。
从森出云进门那一刻，夏油杰就已经布好了帐，“前辈。”
森出云开门见山，没有寒暄直言道：“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夏油杰摇头，森出云让他调查的事情过于复杂，几个月的时间他也就找到了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那个组织实力十分强大，是一个大型跨国犯罪组织，日本，美国，英国，意大利，波兰，德国等地都有过他们出现的踪迹，日本公安和美国FBI已经和这个组织交手多年，迟迟找不到突破口。”
森出云点头：“他们的首领调查如何？”
本来这件事应该问贝尔摩德或许会更靠谱，但是贝尔摩德自身受到限制，没有办法说出关于那位首领的消息，森出云只能通过其他办法调查。
“有一些消息，但不太确定，有人说是一个女人，也有人说是一个老人，还有人说是孩子，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夏油杰不清楚，但森出云心里非常透彻，曾经的鬼舞辻无惨就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性别和年龄，虽然没有看到过他变成老人，但是森出云觉得他大概也是可以的。
按照正常的时间发展，那位首领的年纪应该挺大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的年龄，森出云认为他应该不会再变回老人的模样，所以他是还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吗？
夏油杰带来的消息或许迷惑性很强，但是森出云觉得不会是空穴来风，往往最不真实的消息说不定最可靠。
“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调查到一家公司，经常为各大高校的学生进行免费体检，表面上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的父亲八年前肝癌晚期，但是现在仍然活着，四年前还娶了一个小他46岁的妻子。”
肝癌晚期还有心情取妻子，单凭这件事就非常不对劲。
体检……是在找实验体还是什么？
森出云在大一的时候也进行过一次体检，体检的流程她也很清楚，如果要把体检和那个组织联系起来，森出云能想象到的只有抽血这一个项目。
森出云手指敲打着桌子，她在心里问道：“系统，你确定无惨真的已经死了吗？”
【是的，本系统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无惨已经死了。】
森出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总觉得无惨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去，但是系统又不会骗人。
【但是宿主，死亡也是可以复活的，你忘记咒灵的存在了吗？】
“你是说，假想咒灵。”森出云豁然开朗。
五条悟曾经给森出云讲过一些咒术界的基础知识，其中就包括咒灵的分类。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负面情绪越多，这个咒灵越厉害；假想咒灵本来是不存在的，它诞生于人类想象出来的恐惧之中，大多数诞生于都市传说、校园异闻等。
如果是假想咒灵的话也就可以说清楚了，本该已经死去的无惨因为人们的恐惧以咒灵的身份重新回到世间。
到这里森出云又有点想不通了，当年的鬼杀队属于民间组织，时至今日，鬼在大部分人的眼中也只是传闻中的生物，更别提鬼王无惨了，估计知道的人都很少。
鬼杀队的那些孩子她都知道，不像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也不会宣扬这些事情，他们是最不希望无惨重现人间的人。
如果是那一波找到血液的人也不对，他们对无惨应该是一种崇拜心理，不会去畏惧无惨了。
所以会是谁在暗中操作这一切呢？
森出云有些头疼，她又不敢去询问贝尔摩德，怕打草惊蛇。
“夏油，你先调查一下那个公司体检过的学校最近五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到时候给我发邮件。”眼下还是先调查清楚那个公司的目的是什么比较好。
“对了，你对假想咒灵的了解有多？”森出云突然想起来夏油杰之前也是一个特级咒术师，并且他的能力就和咒灵有关。
“前辈想问些什么？”
森出云想了想：“多少的负面情绪才能产生一个假想咒灵？”
夏油杰想了想，“假想咒灵和其他咒灵不太一样，假想咒灵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东西，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人类的恶梦产生。当然，如果没有后续负面情绪的提供，这个假想咒灵很快就会消失。”
“唔———噩梦也可以吗？”
夏油杰轻笑：“很多假想咒灵强大正是因为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提供力量，而且假想咒灵没办法完全祓除，只要有人在恐惧，它就能无限复活。”
森出云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通过这种办法传播，那无惨的操作空间可太大了，只是最开始的传播绝对不是无惨本人做的。
所以，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喜闻乐见的嚯嚯脑花?

“喂？”
对面除了一阵一阵的风声没有其他声音, 森出云看了眼手机，备注是【五条悟】，如果是这个人也不用担心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挂电话了。”
“小出云好冷漠！一点都不关心我。”
“所以是有什么事情呢？我亲爱的五条先生。”透过电话, 森出云的声音有些失真，本身带着一些亲昵的话传到五条悟耳朵里已经失去了亲近感。
五条悟没有卖关子：“你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森出云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日期, 12.25圣诞节。
她这段时间在跟着赛琳娜做实验，竹下小百合也知道她很忙，平安夜这天没有约她出来。平日她忙起来很少看手机，今天更是因为数据出现了问题忙了一天, 没有看手机, 就算是有消息也没看到。如果不是五条悟打电话, 这个圣诞节怕是就这样过去了。
“圣诞快乐。”
五条悟笑着：“你不会以为我找你是为了听你说一句圣诞快乐吧？”
森出云沉默了两秒：“抱歉，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大学和高中还是不一样，她一方面要为自己未来的事情做打算，另一方面还要注意手下的公司和组织发展，背地里还有一个不明人物在搞事情，忙起来就顾不上一些事情。
听到森出云的回答，五条悟笑出声：“我像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吗？往外看。”
森出云站起身拉开窗帘走到阳台，低头向下看，五条悟站在一个路灯旁边对她招手。如果五条悟真的想谈恋爱, 那么他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浪漫对象。
“圣诞快乐,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呢。”
森出云手上的工作没多少了, 在电脑面前坐了一天，出去逛逛确实可以缓解疲劳, 而且森出云有件事情想问五条悟, “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森出云拎着一个毛绒包包下楼了, 说五分钟就是五分钟，一秒都不会多。
十二月末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五条悟还是只穿了一个毛衣，外面是一件浅灰色毛呢大衣，看起来不是很暖和，但是很帅。
五条悟接过森出云手里的包拎在自己手里：“晚上吃饭了吗？”
森出云很自然挽上五条悟空着的胳膊：“还没呢，本来打算点外卖。”
“我订了一家很火的法国菜，要不要去尝一尝？还是说去吃之前经常吃的那家烤肉？或者你有更想去的地方？”圣诞节当天的餐馆都很难订，更别提本来就很火的餐馆，几乎都要提前一个月预订，在五条悟口中就像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只要森出云开口他就能带她过去。
“就那家法国菜吧，很久没吃过法餐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私家侦探流下了羡慕的眼泪，虽然任务的所有花费由老板报销，但是这种节日他就算是再有钱也进不去这种看起来就非常火爆的餐馆，他只能就近找一家可以看到那家店门口的餐馆讲究一下。
这种日子，就算是路边不出名的小餐馆必然也是挤满了人，看着成双成对坐在餐馆的客人，私家侦探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烧鸟串，真的是太可恶了！
森出云用小勺子挖了一勺餐前甜点，虽然尝不出什么味道，但口感还是挺不错的。
距离上菜还有一会儿，包间里面除了两人之外没有别人，森出云心情不错：“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两人之间的关系很纯粹，纯粹的合作伙伴，平日两人都不算闲人，见面的时候不是因为要做戏就是有其他事情要谈，五条悟找了这种隐私性比较高的地方就说明有事情要谈。
五条悟刚吃完餐前甜点，喝了一口清水：“真的要饭前说这些吗？小出云也太没有浪漫细胞了。”
森出云的杯子里面是红酒，酒这东西比甜点有味道多了，她晃了晃酒杯：“别人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悟君还不清楚吗，这些浪漫还是给悟君真正喜欢的人享受比较好。”
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每次都会让五条悟怀疑森出云会不会露馅，不过是到今日，还没有人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算了，一会儿服务员估计会频繁进来，还是等吃完再说吧，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森出云很喜欢这间店的红酒，眼下她手里那杯红酒已经见底了。
五条悟又续上一杯清水，他实在不懂酒有什么好喝的，硝子那家伙也很喜欢喝酒，两人说不定会有共同语言。
法餐上餐的时间比较慢，一般一顿饭下来要用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钞能力，两人一个半小时就吃完了，最后上的是四种甜点，除了带酒心的那一份，其余的全部进了五条悟肚子。
“小出云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森出云一只手撑着脸：“是吗？就算是问你的银行卡密码也告诉我？”
五条悟翘起腿，一只手还没放下叉子：“区区银行卡密码，就算你想知道我家那群老头子的银行卡密码我也可以给你搞到手。”
“悟君对我可真好，不过还是你先问吧，我怕等我知道了你的银行卡密码就不想告诉你那些事情了。”
五条悟开口问了一个关于森出云的私人问题：“小出云毕业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
“药剂制作或者药物研发吧。”森出云现在还没想好，但是她一定会选择进行研发型的工作，说不定能接触到那个组织的人。
虽说已经和贝尔摩德商量好了要掀翻那位先生的通知，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贝尔摩德的消息了，说不准已经被发现解决了，森出云不会把希望全部放到贝尔摩德身上。
“小出云那边的消息肯定比我灵通，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Y001这个药。”
Y001，之前在里世界卖出天价的神药，据说可以让人重返年轻，没想到已经传到了五条悟耳朵里。
森出云点了点头：“知道，怎么了？”
“我怀疑这个药不是最近研发出来的，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人使用了。”
森出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五条悟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怎么说？”
森出云这种态度反而让五条悟很放心，没有表情就说明这些事情对方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么对方说不定就会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我也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知道谁用了这个东西，所以我想问一下你，看看你有没有一些其他消息。”
身为五条家的继承人，一个拥有千年历史的大家族，五条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些东西的诱惑，尤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换个身份重新来过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今年满打满算也就24岁，已经和上面那一层掌权人有了很深的代沟，如果真的有人早就已经使用过那种药，他们一定会互相庇佑，五条悟调查起来会很麻烦。
五条悟也隐藏了一些事情，比如他已经大致有了怀疑对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万万不可以打草惊蛇，所以他想从其他地方入手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森出云挑了一些自己能说的告诉了五条悟：“这种药和一个跨国犯罪集团有关，有人在护着他们，我这边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五条悟也没有太失望，如果森出云说出个一二三他才不放心。
“不过，”森出云的话让五条悟重拾希望，“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加藤茂人，应该是你们咒术界的人。”
“加藤茂人。”五条悟把这个名字在嘴里过了一遍，总感觉有些耳熟。
“或许你应该认识他的侄子，加藤鸟湛，四舍五入你俩算是同岁。”
比起加藤茂人，加藤鸟湛这个名字确实让五条悟更熟悉，不过他还是要强调一下：“他今年二十八了，比我大四岁，就算是四舍五入也不是同岁。”
森出云饮下最后一口酒：“差不多，差不多。”
“加藤鸟湛，他算是我的学长吧，虽然我上学的时候他已经不经常在学校了，他的能力很新奇，可以把任何两种东西融合在一起，不过他毕业之后没有选择成为咒术师，我不太清楚他家里的情况。”
“对了，他父亲在五年前死亡，86岁也活得够久了。”
“可是他觉得不够。”森出云的声音突然插入。
五条悟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森出云轻笑：“你不是想知道谁吃了那种药吗？查一下加藤茂人就知道了。”
五条悟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加藤茂人是加藤鸟湛的父亲？但是你刚刚不是说加藤鸟湛是他的侄子吗？等等，我知道了。”
因为吃过那种药之后外貌重新变年轻，所以不能再以之前的身份回来，只能捏造一个假身份。
“我回去会好好查一下的，谢了，你想问什么？”
森出云摇了摇头：“我想问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希望你到时候可以把你调查到的资料和我分享一下。”
其实不用调查，森出云心里也已经确认了加藤茂人的身份。
当时见面的时候她就怀疑了，声带是人衰老最慢的器官，自然老去和因为意外毁掉声音是不一样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啊——死人了！”
作者有话说：
身边很多人都感染了！！大家这段时间要注意安全！?

“发生什么事情了？”森出云拦下一个一个神色慌张的服务员。
能够在这种餐厅服务的服务员都经受过专门的培训, 在这一层吃饭的都是贵客，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以客人的体验为主。
“不好意思打扰到两位用餐, 卫生间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今晚的消费我们老板全权负责, 为了两位的安全，还请待在包间不要出来，真的很不好意思。”服务员的话很官方，到最后也没有透露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外面的那一声尖叫两人都听到了, 结合这个服务员的话, 应该是卫生间那边死人了。
术业有专攻,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好，因此两人回到了包间，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在这里吃饭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人，两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五条悟感叹道：“这个圣诞节可真是丰富多彩。”
一直在外面守着的私家侦探看着没有一个人出来的餐厅纳闷极了，这家餐厅就这么好吃吗？已经半个小时没有出来过人了。
私家侦探没有等到自己想等的人，反而等到了警车。
看着围绕餐厅一圈的警戒线，私家侦探觉得这个世界梦幻极了，吃个饭的工夫就遇到了杀人犯, 这是多么万里挑一的运气啊。
死者名为小春灿, 是一名客人, 死亡地点是餐厅的三楼女卫生间。
餐厅的三楼一共有五个房间，只有餐厅的vip用户才能在三楼用餐, 圣诞节的时候做活动, 抽到的人可以在圣诞节当天在三楼享受一顿法餐。
二楼通往三楼有人把手, 不会轻易放人进来，因此可以排出一楼和二楼的客人。
眼下出了杀人事件也不好再继续营业，送走客人之后老板直接选择闭店，必须调查清楚才不会影响他这家店的口碑。
死亡现场，工藤优作拿着一个本子在写着什么，旁边胖胖的警察问：“要不要把嫌疑人叫过来？”
工藤优作合上本子摇了摇头，“死亡现场很干净，我怀疑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杀人凶手估计早就已经做好的准备，我们先去看看这层楼的客人吧。”
“小朋友，你的家长在哪里，不可以到处乱跑哦。”女警察拦住要往凶案现场去的男孩提醒道。
“就看一眼！拜托了姐姐，我就看一眼就好了。”工藤新一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工藤优作拽起自己儿子的领子拎到一边：“新一，不可以给警察添麻烦，我们不是说好了你要照顾好女孩子吗？”
工藤新一双手抱胸一脸不爽：“兰她也想过来，而且如果我不过来的话你肯定就自己一个人去见那些客人了。”
毛利兰站在工藤新一的身后怯生生地喊了声：“优作叔叔，请不要怪新一，是我想过来的。”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工藤优作很清楚，小兰这孩子一向很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如果不是自己儿子说了什么，他工藤优作的名字倒着写。
目暮十三警官板起一张脸：“你小子不要忽略我啊，你父亲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嫌疑人。”
工藤新一眼珠子一转，“目暮叔叔，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求求你了，我一定不会添乱的！”
“求求你了，目暮叔叔，你最好了！你就答应我吧！”工藤新一围在目暮十三的身边念叨个不停，目暮十三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行了，行了。一会儿进去不要乱说话，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还有……”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目暮叔叔，叔叔你长得真帅！”
看着工藤新一的表情，目暮十三就知道他没有往心里去，不过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稍微宠一点也没什么。
面对案子，工藤新一非常认真，平时他可以没有接触到这种案子的机会。
目暮十三带着四个人敲响了最后一位客人的房门：“您好，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
“请进。”
“森姐姐？”毛利兰看着椅子上的森出云有些惊讶，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叫出了森出云的名字。
工藤新一扭过头看向毛利兰：“兰，你认识她吗？”
“诶？新一你忘了吗？之前在园子姐姐的宴会上见到过，园子还给我们介绍来着。”
就算是毛利兰这样说，工藤新一依旧没有想起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嫌疑人，哪怕这个嫌疑人是他父亲他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倒不如说这样会让他更激动些。
“Hi，小兰，好久不见。”森出云对毛利兰打着招呼，毛利兰脸色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工藤优作打开自己的本子：“想必两位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请问两位五点到七点半之间在哪里？”
两人已经提前从辅警那里知道了会有警察过来，现在倒没有很紧张，森出云想了想：“我们大概五点半到了店里，之后一直在房间没有出去过，服务员和监控应该可以证明。”
“嗯……大概七点左右听到有人说死人了，我们出门碰到了一名服务员，问发生了什么之后便回到了房间。”
“请问两位认识这位名叫小春灿的女士吗？”
森出云摇了摇头：“抱歉，不认识。”
他们可以调取监控，之所以要先询问客人的口供，是为了看客人是否说谎，如果说谎，嫌疑程度会大大上升。
三楼一共有五个房间，这个房间的两位客人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排除嫌疑了，没有出过房间的两人嫌疑等于0，而且两人和死者并不认识，作案可能等于0。
其余四个房间再排除他，现在范围缩小了不少。
工藤优作来这里吃饭是一个巧合，毛利兰抽到了这家店的圣诞节免单，这间餐厅的老板是他的粉丝，正好他过来的时候楼上有空房间，于是把他和两个孩子安排在了三楼，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你们还有调查清楚吗？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凭什么把我留在这里！”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些，我们知道———”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现在应该把时间放在找凶手身上，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说不定凶手早就已经跑了，你们警察一点用都没有！”
虽然房间隔音，但是外面争吵的声音太大，房间里隐约也可以听到一些声音。
目暮十三推开门朝着外面大吼：“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
工藤优作跟在日暮十三身后出去，他走到那人身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男人甩了一下衣袖不再吭声。
刚刚和男人对峙的警察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这位画家的那些事情，拿着□□对记者开枪什么的，他刚刚真的很害怕男人突然掏出□□对自己来上一枪。
森出云因为系统的话也探出头，看到男人的身影，她皱了一下眉，刚想退回房间，毛利兰开口：“姐姐，我想去厕所，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女孩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害怕，在场只有森出云一个比较熟悉的女性大人，毛利兰自然很依赖她。
森出云摸了摸毛利兰的头：“当然可以。”
三楼有两个卫生间，但是不管去哪个卫生间都要经过刚刚吵架的男人。
森出云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尽人事听天命。
索性路过男人的时候男人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一直盯着森出云，出于客气，森出云笑着点了点头。
哪怕是情商低到工藤新一那种程度，他也看出那位先生对森小姐有些不一样。
“爸，房间里的那人和她似乎是情侣吧。”工藤新一看了眼还在位置上吃甜点的男人，刚刚的询问一直都是森小姐在回答，白头发的男人几乎没有说话。
目送毛利兰进隔间，森出云洗了一把脸：“他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