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小百合啧了一声，挤眉弄眼：“就是那个啊，那天遇到的那个身材超好，胸很大的穿皮衣的帅哥。”
“不是我的菜。”
竹下小百合狐疑地看着她：“不是吧，这都拿不下你？”
森出云食指抵着竹下小百合额头：“什么叫这都拿不下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也是，咱出云姐姐一心只有那实验室的小机械，男色什么都是浮云，不管是京都贵少，还是野性猛男统统拒之门外，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啊。”
“一说起八卦你就精神了是吧，你和那位主唱什么情况了？”
竹下小百合连忙后仰：“停停停，不要说他，我现在一想起他的脸就感觉鼻子一股酒味，我再也不会为美色折腰了。”
“就你贫，赶紧吃，我等一下要去图书馆，就不陪你回宿舍了。”
“好的，学神大人~”
“你们想见我？”穿着和服的女人坐在十分现代装修的店里，周围的客人却像没有看见一般各做各的事情。
女人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在数百名FBI包围下仍然可以淡定突围的两人此时紧张到手心冒汗。
“很抱歉打扰到森小姐的正常生活。”
作者有话说：
【卡密撒嘛，更新来迟了！请恕罪！】
本来是周五离校，今天下午码字的时候，辅导员突然通知后天离校，一晚上都在改签，抢票，准备材料，所以更新来迟了！对不起！！！
明天和后天更新不一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如果没更新的话等我回家会补的！！大人们请放心?

“我不姓森, 你们可以叫我云小姐。”
森出云看两人的眼神很陌生，完全看不出是被系统吐槽过的演技，毕竟人都有熟练与不熟练的东西。演技方面, 让森出云表现特别浓烈的情绪不行，这种没有任何情绪的表演她擅长得很。
贝尔摩德长了长嘴想说什么，森出云开口打断：“找我有什么事情, 请直说，到时候请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客气又疏离的语气让贝尔摩德攥紧了手，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她不想和她针锋相对。
“云小姐, 你知道鬼吗？”
森出云淡淡扫了她一样：“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你想问什么？”
“你是鬼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贝尔摩德的眼睛都不带眨，试图在森出云撒谎的第一时间察觉到森出云的异常。
“是…”森出云的语速很慢：“…又不是。”
贝尔摩德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玩弄在股掌间，跳动与否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并不疑惑森出云的回答，毕竟眼下天色还早，阳光透过窗户直接照进店内，如果是记忆中的鬼，早就化为乌有了。
“出云小姐是人类吗？”
琴酒不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把话题扯到森出云身上，他扭过头不解地看着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分给他。
“当然, 出云是人类, 如假包换的人类。”这个她还是敢打包票的, 因为是人类的身体，连血鬼术能发挥的实力都很有限。
听到这个回答, 贝尔摩德看向森出云的眼神都要狂热了几分, 她近乎贪婪地看着森出云, 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森出云吞入腹中。
“请问，您和鬼王无惨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这个问题森出云回答格外的快，几乎是在贝尔摩德说出问题的下一秒，森出云就回答了。
这个回答打了贝尔摩德一个措手不及，她先是愣了几秒，随后仔细分析了一下现在已知的信息，一个更加准确的问题浮上心头。
“人类时期的鬼王和您是什么关系？”贝尔摩德不清楚无惨还是人类时期的名字，她只能用人类时期的鬼王来称呼她。
这个问题让森出云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在贝尔摩德和琴酒眼里一副淡定高人模样的森出云此刻内心并不淡定。
“系统，我和他在人类时期是什么关系？亲戚？”
【宿主，你等我想一想，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等不了系统在这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了，森出云随便扯出一个关系：“他是我表哥。”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森出云究竟有没有撒谎。
表哥？贝尔摩德的心头浮现出一连串的问题，不应该啊，在她的记忆中，鬼王只有一个妹妹，家族其他的人都被他杀死了。
贝尔摩德，原名未知，年龄未知，某实验室001号实验体。
和有过去记忆的琴酒不同，贝尔摩德的记忆从自己的18岁开始，从她有记忆开始，自己就是现在的身体，她的记忆开始于一片废墟，之后一直在一个白色的基地。
那个时候她有了自己的名字“001”虽然算不上一个正经的名字，但是那是她第一个能够区分她和其他人的称呼。
照顾她的第一个实验员是一个女人，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她教导了贝尔摩德很多知识，后来这个人被她亲手杀死了。
再后来照顾她的实验员换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一个人平安离开，从那以后她就被关在了一个冰冷的隔间，每次带她出去都会让她感受到痛苦。
一直到那个梦的开始，贝尔摩德见到了天空、草地、大树、野猫等等。
梦里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名字叫做小云，她哥哥是这样叫她的，她就像是一块软糖，糯叽叽，甜蜜蜜，贝尔摩德从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鲜活的人。
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的梦是贝尔摩德的人生支柱，她喜欢看小云的生活，尽管两人并不认识。
一切的改变还是一个梦，梦的开始是一片红色，她听到小云在说救救她，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拼命地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点光亮。
她大口喘着气，眼前的画面终于开始改变，天空不再是以往的蔚蓝，灰蒙蒙还下着雨，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跪坐在庭院中，眼泪从她那红色的眼中流出，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悲伤。
贝尔摩德颤抖着手想要靠近她，下一秒，她看到女孩脸上滑落的泪水变成了红色滴落在地上，再看，地面不知什么时候一片鲜红。
这时，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踩踏着这片血水走到女孩身边，一把黑色的大伞自女孩头上撑起，贝尔摩德听到了那个恶魔的声音说：“这下，小云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从这个梦开始，她再也看不到女孩脸上的笑容了，之后的梦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偶尔有光亮，也是那种十分虚假的光。
再后来，她作为最成功的实验体被送到了那位大人的身边。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实验的后遗症开始逐渐发作。
她确实和书中记载的只能活在黑夜的鬼不一样，她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甚至还拥有鬼能拥有的异能力，但是她需要靠着血维持生命。
说不上失败，毕竟有很多为吸血鬼痴迷的人，用嗜血症获得不老的面孔，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很值得的，但这个人不包括那位大人，也不包括贝尔摩德。
那位大人所要的长生是完美的长生，他不允许自己成为像贝尔摩德一样的瑕疵品。
本想让那些人继续对贝尔摩德进行实验，但是当时的贝尔摩德已经替他做了许多事情，成为了他手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于是他决定放开所有的权限给手下的实验室，让他们以贝尔摩德为蓝本继续进行改进。
直到今日，每一个实验室都没有用“001”去给实验体命名，这个称呼只属于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再怎么和boss亲近，在一些人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实验体，这件事就连琴酒也不知晓。
已经对生活无望的贝尔摩德麻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拥有一千张面孔，但哪一张都不是真正的她。
唯一能让她挂念的只有记忆中的女孩，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当年实验被注射的是什么东西了。
鬼的很多信息都藏在血液之中，她当时恐怕被注射的就是女孩的血液，或许还有鬼王的血液，不过也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在鬼王死后，所有的鬼都会死掉。
所以她总是下意识觉得所有的鬼都随着鬼王的死亡而死掉，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无论是女孩的血还是鬼王的血，都被很好地保留了下来。
她曾经拜访过一位东方女巫，女巫说一切自有因果在，有因必有果，任何东西的存在都要有因果联系，这个道理直到她看到森出云才明白，好在一切都不是很迟。
“小云…”
几乎是对这个称呼的条件反射，森出云的眼神立刻冷了三分。
【我去！她她他！不会是！】系统的称呼都已经开始混乱了，这个称呼只有那个人叫过。
“还活着，你还活着。”贝尔摩德笑着笑着突然眼泪流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森出云并不是完全被无惨转化成恶鬼的，最开始就连森出云自己都不知晓。
她被转化为鬼的那个晚上很痛苦，几乎让她疼到昏厥，后面她的意识几乎是不清楚的，她一度认为自己和无惨的那些手下一样，直到无惨死去的那天，她才知道无惨一直说的那句“只有我们才是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具系统描述，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无惨给她喝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它以为是无惨的血就没说，省得宿主犯恶心，毕竟像无惨这种黑心鬼，血是黑色的也很正常。
无惨死后森出云才明白那碗药可能就是将无惨变为恶鬼的药，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任务已经失败了，她也不想再留在那里。
她曾经确实留下过一些血，那是当时用来给珠世和蝶屋的两位蝴蝶小姐用来研究解药的，没想到给后世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你是谁？”森出云的表情不再那么冷静，她开始思考无惨变成女人的可能性，记忆中无惨确实变成过女性，也不是没可能。
贝尔摩德长了张嘴，她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名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没有人在意过她的名字，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在意，以至于她现在竟然无法回答上这个问题。
“我……我梦到过你。”贝尔摩德干巴巴吐出这样一句话。
梦？森出云想起童磨和真人也是这样说的，他们也都曾梦到过自己。
森出云挑眉看向琴酒：“你也梦到过我？”
【明明是十分正经的场合，怎么这句话到宿主你嘴里就变得这么色/情了。】
琴酒点了点头，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是，但是感觉和梦中不太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琴酒的耳垂泛着红色：“梦里的您会摸我的头。”
或许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妥，琴酒撑起手挡住自己大半张脸：“十分抱歉，冒犯了，我……”
作者有话说：
【报告，历经24小时，修勾已经安全到家隔离了，报告完毕。】
未来几日工作汇报：周五周六周日双更三天，周一周二待定。
我买的新键盘因为疫情，发不过来，要崩溃了。?

第六十章
两人在面对森出云和云小姐的时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面对森出云，两人更多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并没有把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去对待, 她只是两人接近云小姐的一个引子。
或许有着一些关照在里面，但是比起他们对云小姐的敬意和亲近来说，两人那股关照的情绪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当然, 两人心中这股敬意和亲近是怎么来的森出云也非常清楚，就像是无惨的手下对无惨的畏惧一样，这两人对森出云是同等的感情，只是畏惧变成了正面情绪。
森出云没有将人类变成过鬼, 即使无惨给予过她这种权力, 森出云也拒绝使用。
任何鬼都不是无辜的, 包括森出云自己，她也间接伤害过许多本不该被卷入这种事情中的人，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现在有人想要把这种事情带到现在，这是她绝对不会允许的事情。
“如果是想要叙旧的话就大可不必了，我和你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不，我们找您是为了和您合作。”贝尔摩德语气依旧十分尊敬，但并没有因此失去自己骨子里的那股劲。
“哦？”森出云的眼神里适当的透露出一些兴趣：“什么合作？”
贝尔摩德没有立刻说出合作的内容：“在此之前，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都已经问了那么多问题了, 也不差这一个。”这是可以问的意思。
“云小姐需要定时进食吗？”
这个进食自然不会是正常的进食, 森出云没有立刻回答她这个问题, 因为她也不确定正常的自己是都需要进食。
如果是她以前的身体，因为无惨的占有欲和对她叛逆心的压制, 经常会强迫她进食血液, 一直到无惨死去, 她都未曾尝试过长时间不进食，后来她直接离开了那个世界，变回人类的她自然是需要正常进食的。
但是她现在这个身体，基本上是一比一按照以前的身体建造的，关键在于这个身体是一个假人的身体，她甚至不需要呼吸和心跳也可以正常生活下去。
吃饭只是为了满足她的口腹之欲，其实不吃的话也完全可以活下去，所以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经过一番思索，森出云给出了最终答案：“不需要。”
她的想法也很简单，珠世和蝶屋的那两个小姑娘已经快要研究出将鬼变成人类的药了，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研究出来，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如果能找到珠世的手稿，一定可以复制出来。
贝尔摩德松了一口气，就是这个回答：“云小姐对这些事情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
模棱两可的话，但在做的三位都是聪明人，至少贝尔摩德立刻就猜出来了森出云大概知道多少消息。
“我，琴酒属于较为成功的实验体，不畏惧阳光，不会变老，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除去需要定时进食外与正常人无异，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三位同样的实验体，但我并没有见过那三人。”
“再更下面是一批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他们也不惧怕阳光，也不会变老，进食频率大约在一月一次，如果长时间不进食会快速衰老。”
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森出云捏着勺子柄搅动着杯子里的黑色液体，挑眉道：“没了？”
“云小姐，那位对实验体的要求很高，没有达到第二个标准的全部称为失败品，有些被销毁了，有些不知去处。”
森出云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谈论下去，她把勺子从杯子里拎出来，在桌子上画出几道水痕。
“这个公司和你们有关系吗？”
黑色的水痕在白色的桌面上十分鲜艳，虽然深浅不一，但是还可以看见森出云写的究竟是什么——“F·E”。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里世界流通的药物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治疗绝症的药物？可以让人返老还童的药物？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森出云的语气透露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
关于这件事，贝尔摩德没想瞒着森出云。
“那位先生在试图制造可以让人永生的药物。”
永生？森出云没有经历过永生，但是她的人生和永生其实差不多，任务失败就继续下一个任务，任务不成功就要永无止休地继续下去，这种日子和永生也差不多。
“F·E公司只是那位先生手下一个很小的公司，甚至没有倾斜多少资源，但是最近却查出了那个公司的一位研究员在暗中出售还在实验中的药物，琴酒这次的任务就是找到他并把他带回去。”
森出云勾起嘴角：“让我猜一猜，那位研究员是不是叫做——诺亚。”
“是的。”
森出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诺亚那个疯子，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概括他。
酒厂有着十分严格的上下阶级，资源呈现递减趋势，也就是说，越被那位大人看重，得到的就越多，实验资源也会向他们倾斜。
像贝尔摩德所说，最重要的三个实验室每天都有新鲜的实验体被送过去，他们不需要为除了实验之外的任何事情发愁，甚至连他们的家人都有人专门照料，再稀少的药物，只要他们一句话，就有人排着队送上门。
下面的实验室没有成果就只能等着被抛弃，又或者是靠着上面手指头缝隙流出来的资源过活。
F·E公司也有过辉煌的时候，那就是赛琳娜在职的时候，很可惜当时药物研究出来之后她选择了离开，F·E又回到了之前不温不火的时候。
和一心只有自己的研究的赛琳娜不同，诺亚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他入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公司的研究方向不对。
诺亚是个疯子，他的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对那位先生没有什么感情，他只是想让生活变得有趣一些，在他变成一个以血液为生的怪物时，他的第一反应是高兴，他平淡的生活终于多了几分乐趣。
疯子的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样，他觉得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享受到这种乐趣未免有些过于无趣，他要让其他人也感受到这种快乐。
于是，他借着公司的名义向上面输入自己研究的药物。
他的药几乎完全符合上面的要求，甚至要比那些高价捧着的研究员研究出来的药效果还好。
可以开发特殊能力先不说，甚至还有重返年轻的效果。
然而这个药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那就是在使用一年之后会逐渐变成一头只知道吸食血液的野兽，失去人类的理智。
这种药自然是不可能流入市场，那位先生需要的是让上层社会垂涎欲滴的神药，而不是把人变成野兽的残次品。
虽然这个药物的研究失败了，但是那位先生在诺亚身上看到了希望，他要求诺亚改进药物，直到这个药失去副作用位置。
如果是其他的研究员说不准就答应了，但诺亚不同，他觉得这样更有趣。
他一边应下，一边悄悄量产这种药，最后将这种药披上另一种药的外皮流入市场。
【我去，没想到这小子会是这种人，看起来挺正常的。】
森出云在心里回答：“就像杀人犯不会承认自己杀人一样，在疯子的世界里，他才是那个正常人。”
“所以，返老还童的药是他的一个幌子，真正的药已经流出去了。”
“是的，里世界的规矩森小姐应该清楚，这些药流到了谁的手里根本无处查询，最重要的是诺亚现在不知身处何地。”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之后，森出云把话题转到最开始的话题上：“所以你们想和我合作什么？制作解药？找到诺亚？还是……”
贝尔摩德盯着森出云的眼睛，撩起耳侧的头发凑近森出云耳边：“云小姐，有没有兴趣去那个位置上坐一坐？”
森出云瞟了一眼琴酒，这个距离他听得清楚，竟然没有反应。
她侧过头和贝尔摩德面对面，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如果我说没兴趣呢？”
“不，您一定有兴趣。”贝尔摩德没有错过森出云的那个眼神，那绝对不是没兴趣的眼神。
森出云低下头笑出声：“贝尔摩德，你真的很聪明。”
那个组织背后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森出云很清楚，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任务进度绝对会暴涨，说不心动是假的。
“坐回去吧，我不太喜欢别人离我太近。”
贝尔摩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之后她的后背全是汗，她端着手里的咖啡轻轻摇晃了两下：“是吗？看来是我消息有误。”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说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反而缓和了不少。
“什么消息。”
“唔——我说出来云小姐可不要生气。”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森出云抬头看了眼店里面的时钟，该走了。
“他们说云小姐喜欢好看的人…”这句话倒是没错，美人永远赏心悦目，森出云确实挺喜欢，谁料想贝尔摩德下一句话差点让森出云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尤其喜欢胸大的男人。”说这句的时候贝尔摩德看了眼琴酒。
这个谣言，森出云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是她真的没有这种癖好。
【不过宿主，你身边的那几个男人，嗯……】系统话里有话。
森出云已经不想问贝尔摩德是怎么知道那几个人的存在的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叉过这个话题。
“你们两个这么频繁地出来，他不会怀疑吗？”
贝尔摩德翘起腿，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当然会，就是因为怀疑才放我们两个人一起的。”
琴酒和贝尔摩德，组织里实验室的小白鼠都知道两人十分不合，如果不是boss的命令，两人怕是八百年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当然两人确实是不合，只是在找森出云这件事上格外的一致，其他事情上该不合还是照样不合。
“云小姐放心，不会给森小姐还有您带来麻烦的。”
“合作的事情我同意了，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这些事情不要让她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你们有事情，可以投信件到这个公司。”森出云掏出一张名片，名片正面印有一个展翅高飞的鹤。
两个黑体水墨字“白鹤”印在中间，反面是公司的地址和电话，还有邮箱。
贝尔摩德十分识趣，没有多问，收下名片之后目送森出云离开，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名片意味着什么。
傍晚，森出云和竹下小百合一起出来吃饭。
“应该是这边吧，这家店怎么这么难找啊。”竹下小百合拿着手机导航看得晕头转向：“如果今天这烤肉不好吃，我必须举报那个推荐的人。”
“这里。”森出云指着一个非常隐蔽的小门，推开门就会发现里面别有一番洞天。
“两位小姐这边请，请问有预约吗？”
森出云掏出两张票：“麻烦帮我们找一个安静的位置。”
“好的，两位这边走。”
这家烤肉店的客人挺多，需要预约才能吃上饭，安静的地方也算不上，只是在一个角落。
“出云，我去一趟卫生间，你先点。”竹下小百合匆忙站起身子拉着一个服务生小姐姐询问卫生间的位置。
森出云看着菜单随手画了两笔，想着等竹下小百合回来一起点。
“我去！我去！”竹下小百合踩着急促的步伐小跑过来：“出云，我看到五条悟和一个女人在吃饭！”
今天五条悟找森出云说自己晚上被安排了相亲，希望森出云能够帮忙出面解决一下，森出云以两人还没有谈恋爱为由拒绝了，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同一家店吃饭。
“你着什么急，他又不是我男朋友，想和谁吃饭就吃呗。”
竹下小百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个男人就偷腥，气死了。”
“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做，我要把他的嘴脸都录下来，还是你的那个小竹马好，看着就老实，还是你爸的得力手下，肯定不敢出轨。”
森出云拗不过竹下小百合，被她拉着手找服务员换位置。
那服务员小姐姐也是感性，听到两人是来抓奸的，二话不说给两人换了位置。
新地方正好是五条悟那一桌的死角，他们可以轻易观察到五条悟的反应，但五条悟却看不到她们这里。
有一说一，竹下小百合还真是冤枉五条悟了，五条悟肉眼可见的不想在这待着，那脚都快撇到桌子外面了。
“气死我了，要我说，就应该揭穿他的真面目，让那个小姐姐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森出云把烤好的肉放到竹下小百合的碗里：“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不要因为其他人影响到自己的食欲。”
竹下小百合把肉当作是五条悟狠狠咬下：“亏我以前还说过他的好话，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
另一边五条悟也是过得十分煎熬，对面这个小姑娘才16，他真的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
对面这孩子也是啥都不懂，就是被骗来吃饭的，他也不好说什么，这顿饭他吃的是一点都不安稳。
“五条哥哥，你不吃吗？这里的烤肉很好吃的。”
五条悟尴尬地笑了两声：“我来之前吃过东西了，你吃吧。”
如果是正常的相亲，五条悟反而不会这个样子，直接说明白就好了，但是鬼知道来了之后相亲对象会变成一个16岁的高中生啊。
“五条哥哥，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姐她身体不舒服，所以只能我来陪你吃这顿饭了。”说完，女孩张大嘴吃了一块肉。
是的，和五条悟相亲的不是这个女孩，而是女孩的姐姐。
但是女孩的姐姐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碍于对方的身份一直没有给家里人说过，她不想参加这次相亲，最后把自己妹妹忽悠去了。
“五条哥哥有喜欢的人吗？”女孩没有忘记姐姐给自己的任务。
五条悟颇为无聊的翻动着烤盘上的肉：“嗯，有。”
“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啊，好看得很，成绩也很好，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发着光。”五条悟曾经偷偷看那过森出云的演讲比赛，确实像一个发光的太阳。
“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她吧。”
“那当然啦。”
提起森出云，五条悟放松了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森出云在一起的时间变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候，不被任何人监视，不用伪装自己。
“你看他，竟然还笑。”一直在观察五条悟的竹下小百合气得咬牙切齿，就像是她对象出轨一样。
放松之后，五条悟敏锐的感知重新回归，竹下小百合这么直白的视线他自然没有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