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
“这可真是难搞啊，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以后会和他结婚吗？”
森出云考虑过这个问题，不结婚的话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但是结婚对象的选择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她想要一段平凡又简单的婚姻，仅仅是平凡两个字就已经够困难了。
和赤司征十郎结婚？森出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赤司这个姓氏注定了这段婚姻与简单平凡无缘。
“赤司家族对女主人的要求还挺高的，尤其是上面还有一个年纪正值壮年的掌权人，说不定会处处受限。”
五条悟一边说一边观察森出云，却发现森出云没有一丝反应，甚至没有看他。
“森小姐的反应好没意思。”
“五条少爷想让我有什么反应？”森出云反问。
“难道不应该很慌张吗？可能要和你的小男朋友面对家族的为难，普通人怎么可能还能喝下奶茶啊。”
森出云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上下打量五条悟，突然捂着嘴：“啊，好慌张，好害怕，这可怎么办？”
【宿主，你这演技连幼儿园演出上的小朋友都不如，看来你以后是没办法成为影后了。】
五条悟被森出云拙劣的演技逗笑了：“森小姐真可爱。”
“五条少爷，你这个样子略显油腻。”
修炼还不到位的五条悟嘴角轻微抽搐：“森小姐想必已经猜到了我找你什么事情。”
“嗯？是什么事情呢？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懂五条少爷在说什么。”森出云成功掌握了装傻文学的精髓。
五条悟不再含糊，直言：“和我合作如何？”
森出云眯起眼睛，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微甜的奶茶：“五条少爷背后的麻烦可不比他少。”
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森出云可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蠢货。
“不，我和他不一样，和我合作，我保证你未来的自由不会受到限制，姓氏也可以不用更改，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也不会有人阻拦。”
“听起来像是一个赔本买卖，需要我做什么呢？”
“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无论是脱离你父亲的控制，还是一所药物公司，又或者是其他的，只要我可以做到，你可以尽管提要求。”
“合作内容是什么？”森出云的眼神直接透过墨镜和五条悟对视上。
五条悟张了张嘴，声音小到微不可听：“……■■”
“连内容吞吞吐吐，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合作。”
五条悟良久，吞吞吐吐说出自己的要求：“结婚。”
【哈？】
“哈？”
五条悟双眼一闭：“我说，和我结婚。”
“再见。”
“我是认真的。”
森出云没觉得五条悟在开玩笑，但是这个要求……在今天之前，她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
不过五条悟的那些条件她倒是有些心动，反正按照计划，她迟早要和赤司征十郎说拜拜。
“不好意思，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有拒绝，五条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拒绝就说明他开的那些条件有用，只要自己继续努力，说不定就答应了。
五条悟的手机屏幕亮起，森出云看到那人给五条悟发了很多消息，“五条少爷先忙吧，我也要回去了。”
森出云离开之后，五条悟接起电话：“喂，来东大接我。”
306宿舍，竹下小百合已经在门后坐了许久，森出云一进门直接被她按在门板上：“快给我交代清楚，今天那个白毛大帅哥是谁？”
“你不认识？”
“哈？我为什么会认识？嘶———难不成是圈子里的人？”
竹下小百合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她摸着下巴：“那个背影，那个头发，我见过的话没道理忘记啊。”
森出云坐回自己的位置：“五条悟，想起来了吗？奶茶给你放桌子上了，趁热喝。”
“啊———出云我爱你！是我最喜欢的珍珠奶茶！”
住下小百合瘫在椅子上，脚翘在桌面，一边喝奶茶一边回忆：“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看起来就很贵的五条悟。”
“看起来很贵？”这是什么评价。
“当时我参加一个晚宴，上完厕所回去听到他们在说这位五条少爷，我没有看到他本人长什么样子，我朋友她们对五条悟的评价是，那张脸看起来就很贵。”
森出云回忆了下五条悟的章相亲，发现这个评价还挺准确，那张脸看起来确实很贵。
“话说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我想看看到底有多贵。”
“你没见过吗？”
说起这个竹下小百合十分不爽：“论坛那些人拍照技术太垃圾了，一张正脸都没有，我连谁把你拐走了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宴会，就算是去了也喜欢找个地方窝着，所以只知道有五条悟这个人。”
“真的好好奇啊！到底是多贵的一张脸。”
“喏。”森出云把手机递到竹下小百合身边，手机上正是五条悟那张24k高清素颜照。
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竹下小百合脱口而出：“我去！我承认这张脸确实很贵。”
把手机还给森出云，竹下小百合的八卦之火直冲天灵盖：“诶嘿嘿，你们俩什么关系啊。”
“嗯……朋友？”森出云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还不如她和竹下小百合关系好。
“嗯哼哼。”竹下小百合贼笑两声，高举奶茶：“我宣布，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真就普通朋友，不熟。”
“没关系，多聊聊就熟了！等你们结婚了，我一定给个大红包。”竹下小百合已经听不进去了，自言自语：“你俩这颜值，以后的儿子不得帅死，到时候让我嫁给你儿子，美滋滋。”
森出云扶额，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晚上躺在床上，森出云看着手机的聊天界面，距离她上次和赤司征十郎聊天已经过去了一周。
返回主页面，顶部的聊天框的ID是【老橘子快点死光光】，内容是一个晚安的表情包。
【宿主，你说五条悟打算做什么啊？不会是喜欢你吧。】
“少看点爱情肥皂剧，不要什么东西都和爱情牵上关系，爱情这东西最靠不住。”
被说教的系统也没有不高兴，它今天不问到一个一二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是为什么啊？】
“我问你，我为什么会和赤司征十郎假装恋爱？”
【因为老狐狸想送你联姻，你不乐意，小会长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所以你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摆了他们一道。】
“这大概也是五条悟的理由吧。”
【啊？可是他为什么？】
“为什么结婚我不清楚，但是为什么找我或许有些思路。”
五条悟大概已经知道她和赤司征十郎之间是假的，今天大概是来观察她有没有对赤司征十郎真正的动心，自己的态度决定了他要不要考虑和自己合作。
像这种虚假的关系，最忌讳的就是动心，尤其是一方动心，造成的影响不可小觑。
五条悟很有自信自己不会心动，所以他需要一个同样不会动心的合作对象，毕竟咒术界那个地方，诱惑和危险都很多。
一年前别墅事件，两人有了一段接触，再加上他知晓了自己和赤司征十郎这段长达三年的虚假爱情，在知晓自己仍然很清醒之后，确定了要找自己合作。
到底要不要合作呢？森出云现在不是很清楚，她没有必须和五条悟合作的理由，而且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森出云抱着这个想法进入了梦乡。
“欢迎乘坐地铁……本次列车终点……下一站，神谷街。”
今天周三，森出云没课，她选在泡在图书馆，然后穿上马甲出门。
地铁车厢的路人频频看向靠近车门的空旷地方，混在人群中的琴酒脸色愈发阴沉，如果不是车坏了，他怎么可能会选择地铁这种人多的交通工具。
尽管知道这些路人不是在看自己，琴酒还是非常不爽，要不要把这个列车的人都处理掉呢。
算了，把这些人杀了处理起来比较麻烦，看来还是下站下车吧。
这个时候一个打扮年轻的小伙子站起来走到琴酒身后：“那个……嗯…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森出云摘下耳机：“不好意思啊，我有男朋友了。”
小伙子脸皮薄，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声道歉，回去的时候十分失落，撞到了琴酒的肩膀。
琴酒一个眼神过去，小伙子差点没跪下，道歉都来不及说拔腿就走。
呵，就这胆子还敢随便搭讪人。
“神谷街，到了，开左边车门，到站的旅客下车请注意安全，先下后上，注意脚下空隙。”
琴酒压下头顶的帽子大步出门，森出云也在这一站下车，两人好巧不巧还在同一个出口。
“这边。”一个扎着辫子的青年站在路边挥着手，琴酒看向身侧，被搭讪的女人同样挥了挥手，并且准备离开。
路过的时候看到了琴酒在看自己，森出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路边的男人。
“原来真的有男朋友了。”琴酒心想。
心中那团无名火越烧越旺，迟迟看不到伏特加，琴酒忍无可忍一个电话过去：“五分钟之内没过来，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被堵在路上的伏特加不停的擦汗，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遇到条子了吧，脾气这么暴躁。
坐上夏油杰的车，森出云松了一口气。
开车的夏油杰看到了森出云的小动作，脸上带着笑：“怎么了？遇到谁了？”
森出云打开车窗：“真是不理解，一个杀手做什么地铁，真害怕他突然发疯搞事。”
“杀手坐地铁？嗯……这可真是与时俱进啊。”
森出云：“童磨现在怎么样了？”
“在附近上小学，要去看看吗？”
森出云有些惊讶：“他竟然同意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他现在似乎已经成为了班长，感觉他还挺适应的。”
-神谷小学-
“班长再见！”
“月酱再见。”
“班长再见！”
“小泉酱再见。”
老师的好帮手童磨小班长站在班级门口：“伏黑同学还不走吗？”
伏黑惠头也不抬：“班长你先走吧，到时候我会锁门的。”
童磨没有离开，他对伏黑惠十分感兴趣，整个班级从同学到老师，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只有这位伏黑同学一直和他保持距离。
“童磨，你家里人来接你喽。”老师的声音从童磨身后传来。
家长？童磨想到了带自己报道的夏油杰，这家伙过来干什么。
“伏黑同学也早点离开吧，天黑了会很危险哦。”
“知道了，老师。”伏黑惠乖巧的把书本收到书包里。
童磨直接出门，刚走两步就看到了夏油杰和森出云。
“出云姐姐～”童磨像是没看到夏油杰一样直接牵起森出云的手，甜腻的语气，灿烂的笑容，这一刻的童磨像是童话里的小天使。
森出云摸了摸童磨的头：“最近过的还好吗？”
【宿主，你这动作有点像在摸小狗，就差没有挠下巴了。】
童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像一只小狗，在看到森出云的那一刻，他身上的细胞都在为之开心。
背着书包从不远处路过的伏黑惠看到了不远处十分和谐的一家人，忽略掉童磨特殊的发色，三人真的很有一家人的味道。
想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家，伏黑惠转过头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该回去做饭了。
森出云和夏油杰带着童磨找了一家咖喱店坐下。
这家咖喱点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除了他们之后就只有两桌客人，头上的电视放映着一则急报。
电视里的男主持人激情说到：“目前已将群众完成驱散，我们可以看到……”
森出云吃了一口咖喱：“发生什么事情了？”
童磨手里拿着不比自己手小多少的勺子：“好像是有炸弹吧，浅井别墅那里和诹坊高地。”
夏油杰补充一句：“好像离我们还挺近。”
森出云：“真可怕啊，啊，夏油帮我拿点辣椒。”
“你这已经是特辣了，要少吃点辣椒。”嘴上这么说，夏油杰还是任劳任怨去帮森出云拿辣椒。
童磨悄悄的拿自己的勺子挖了森出云的咖喱，吃了一口后狂灌水，就这还加辣，真是变态的味觉啊，不愧是神女阁下。
拿着辣椒罐过来的夏油杰坐下对森出云比了一个手势，森出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咖喱点门口的客人。
森出云拿出手机敲打着：“怎么了？”
夏油杰同样用手机打字：“那个人身上有炸药味。”
炸药味，联想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不难想象炸弹是否和这个人有关。
森出云：【怎么办？】
夏油杰：【不知道。】
童磨：【发生了什么？我也想知道。】
三个人刚刚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的讨论新闻是因为电视上播放的案子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现在犯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这怎么能忍。
【宿主，引爆器被那人握在手里，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算了，既然见到了，那就当作是日行一善吧。
吃完最后一口咖喱，森出云去前台结账，夏油杰则是带着童磨向门口走去。
那人似乎非常兴奋，全神贯注的看着新闻，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催眠掉店长的记忆，森出云对夏油杰点了点头。
那人看了眼手机，眼睛中满是狂热，就在他即将按下引爆器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慌乱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虚无，新闻，手机，引爆器都是不见了！
三人将被捆成一条的炸弹犯人丢在警察局门口，引起警察注意之后潇洒离去。
-浅井别墅区-
看着平安无事的好友，松田阵平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刚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幸好，幸好。
“混蛋！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作者有话说：
【本修勾进决赛圈了，我们宿舍楼，被拉走了四层，今早斜对面宿舍被拉走隔离了，勾勾我啊，已经被消毒水包围了】?

第四十四章
新世纪三好公民夏油杰同志, 森出云同志和夏油童磨小同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挽救了一众人的性命，为世界和平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童磨，原极乐教教主, 现夏油家养子，神谷小学三年级二班的班长，此刻正在用家庭作业折磨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哥哥。
“童磨, 你这是放了多少盐？”夏油杰黑着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童磨双手撑着脸，一双腿晃来晃去：“可是姐姐觉得刚刚好诶，不信你看。”
夏油杰看向身边的森出云，只见她捧着一碗汤喝得津津有味, 这让夏油杰有点怀疑童磨是不是在整自己。
他鼓起勇气夹起另外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豆腐, 豆腐入口即化, 忽略掉不正常的味道确实可以称作一盘好菜。
眼见森出云要把筷子伸到那盘豆腐，夏油杰伸筷子拦住森出云：“换一盘菜。”
“诶！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我专门为姐姐准备的。”童磨趁夏油杰不注意给森出云夹了一块豆腐：“姐姐快尝尝。”
“别…”夏油杰刚开口，只见森出云两眼放光：“好吃。”紧接着森出云的筷子频繁去夹那盘豆腐。
他记得这个小鬼的能力是控冰，难不成还会幻觉？
“姐姐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姐姐想吃就来找我。”
看着森出云吃得如此认真，系统有点疑惑，要知道宿主在他的印象中不是特别注重口腹之欲：【童磨做饭有这么好吃吗？】
其实童磨的手艺称不上好吃，毕竟就连他自己都吃不来这些饭菜, 做饭的时候估计连尝味道都很少。
对于其他人来说, 这些饭过于重口, 重口到难以下咽，不过对森出云来说刚刚好。
按照道理来说, 变成鬼之后就不需要再进食人类的食物, 但森出云对这方面有强烈的欲望, 尽管她尝不出味道，她知道自己一旦沉迷于血肉便再也变不回来了。
她强迫自己进食，强迫自己忽略掉人肉的美味，时间久了竟然也能尝出几分食物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自己给自己下达的心理暗示过于强烈，即使重新变成人类，她也没有办法尝出正常食物的味道。
只有那种过于刺激味道才能勉强尝出一些味道，比如黑咖，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味在森出云的嘴里刚刚好，甚至还有些寡淡；那种甜到发腻的小蛋糕在森出云的味觉中甜味刚刚好……
也不知道童磨是怎么发现的这件事情，今天饭菜的料全都加得很满，可以说是森出云在这个世界吃过最满意的一顿饭。
很快夏油杰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端着一碗泡面坐在桌边：“原来前辈的味觉不好啊，如果遇到那种在水里下毒的人怎么办？”
虽说有无色无味的毒药存在，但市面流通的毒药大部分都能尝出味道，如果味觉感知较低，说不定会尝不出来。
“普通的毒药对我没有用，而且我通常不会喝陌生人递来的水。”
吃完最后一口泡面，夏油杰主动揽去了刷碗畩澕獨傢的重任，总不好让一个小学生刷碗，虽然童磨并不像一个普通的小学生。
夏油杰在厨房刷碗，森出云坐在客厅看着童磨写作业。
“习惯这样的生活吗？”
童磨飞速解决作业：“还挺新奇的，那对夫妻对我很好，周末我会过去住两天。”
比起那两个从生下来就对自己进行实验的研究员，童磨觉得夏油夫妇人还挺好的，每次过去都带自己买新衣服，还有很多水果，甚至还专门为自己装修了一个房间。
森出云手下所有适龄孩子全部都在学校，童磨加入也逃不过上学的命。
但是这几年法律逐渐完善，之前钻漏洞搞身份证明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
为了给童磨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几人绞尽脑汁，最后还是夏油杰主动提出让自己父母收养童磨的办法。
他对自己一直没能好好照顾父母稍微有些内疚，或许有一个孩子的陪伴会好点，最主要是父亲最近一直在催自己找女朋友，还是给他们找点事情干比较好。
经过夏油杰的添油加醋，夏油夫妇当即决定收养这个从小被父母虐待，最后卖给□□的小天使，必须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不过童磨到底不是普通孩子，他最后选择跟着夏油杰搬出来住，周末的时候回夏油家住两天。
“对了，我们班有一个同学叫伏黑惠，和那个家伙长得一模一样，应该是那个家伙的孩子吧。”
童磨口中的那个家伙是伏黑甚尔，两人不知为何一见面就不对付，尤其是童磨，连提起伏黑甚尔都觉得晦气。
“真巧啊。”森出云上次见到那个孩子的照片好像还是两三年前，知道他还有一个后妈之后就没有过多的干涉两个孩子的生活，只是告诉手下可以适当关照一下这家人，听到那个男孩和童磨一个学校还挺意外的。
“他妈跑了。”
森出云：“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次在办公室听到他和老师说的，他说家里没有大人，只剩下了他和姐姐，没有办法完成家庭作业。”
“什么时候？”
“这周一。”
森出云皱着眉，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选择离开？两个孩子正是上学的时候，虽说伏黑惠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至少女儿是吧。
多亏了童磨，森出云才能这么早知道这件事，再晚上那么一段时间，这两个孩子是什么下场还不好说呢。
以前那些钱都会通过一些手段送到那个女人手中，也不知道女人有没有留下钱给两个孩子。
【查一下之前让你们关照的那个女人跑去了哪里，还有为什么跑了。】
命令下达下去，森出云只需要等消息就可以了。
【宿主，要是那两个孩子活不下去，你不会又要多养两个孩子吧？】
森出云：“……”
她也不愿意养孩子啊，但是她能怎么办啊，他们爹失忆了，现在在自己手下办事儿，总不能对他儿子视而不见吧。
看看具体情况再说，听童磨的语气，那小孩挺有主见，自己到时候随便资助一下应该也能活下去。
“对了，找你有件事，你知不知道一个会易容的女人，也有可能是男人，大概这么高，应该还会变声，我怀疑她也是实验体。”
童磨摇了摇头：“不清楚，虽然我前面还有三个实验体，但我们互不认识，我连他们的生死都不清楚，而且不能保证他和我出自同一个地方。”
这时夏油杰拿着毛巾从厨房走了过来：“会易容的女人？我好像听说过。”
“盘星教和一些富豪关系不错，其中有一位富豪非常贪财，他家里和政界有点关系，是不是就会有人拿着他贪财这一点行方便。”
“贪财为什么还和你们盘星教有关系，你们盘星教不是销金窟吗？”
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脑袋：“再怎么贪财，命才是最重要的，有福享没命花可不行。”
“他来找我驱邪，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后来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跨国犯罪组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里面的成员全部都以酒名为代号。”
“贝尔摩德。”
“什么？你想喝酒吗？”
“我说她的代号，应该是贝尔摩德。”
那天酒吧的灯光很暗，森出云只看到女人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当时男人提到了贝尔摩德，她以为两人是在说酒，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两人手中的酒似乎都不是贝尔摩德。
如果夏油杰说的那个组织存在，那么贝尔摩德应该是一个代号。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里面有一个以强大易容出名的成员。”
“再顺着那个名字查一查，小心些，别打草惊蛇。”
周五，森出云收到了关于那位伏黑夫人的消息。
【那位夫人在周末以出门买菜为由进入了超市，之后再也没出来过，黑进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那位夫人的踪迹。】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森出云眉头紧皱，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阴谋！肯定有大阴谋！】
“哦？那你讲讲是什么阴谋？”
系统愤愤不平：【肯定是发现这位夫人非常“幸运”，总是中奖各种东西，然后把她带走研究去了！】
系统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森出云手下那些人尺度把握得很好，金额，奖品之类的都很小很实用，按理来说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算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两个孩子，没有大人的照料，会发生什么危险还真是说不准。
不过没等森出云出手，两个孩子就得到了妥善安置。
解决这一切的人森出云并不陌生，正是五条悟。
如果她的消息准确，伏黑惠的父亲伏黑甚尔“死”于五条悟之手，所以这是良心发现？
【宿主，来消息了。】
【老橘子全都死光光】：晚上好～明天有时间吗？
【中也】：大小姐，您周末回来吗？
【征十郎】：最近还好吗？
【如何实现完美自杀】：小出云～我来东京了哦～
【夏油】：发来了视频通话…
作者有话说：
是谁的鱼塘在哗哗作响呢～原来是云酱！
【修勾今天喝了一包中药，好苦！/修勾昏厥】
【最新消息：感谢读者「钰别」 14瓶「抹茶猫」 1瓶营养液投喂/修勾跳舞】?

第四十五章
夏油杰？森出看着视频显示的头像, 确实是夏油杰的头像，备注也是夏油杰，但是他和自己这个身份应该只限于网络上的接触吧。
【唔——不会是真人暴露什么了吧？又或者是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是第一个知道她秘密的存在, 如果没有恢复记忆，他应该不会把这件事乱说，而且夏油杰和他不对付, 即使伏黑甚尔恢复记忆，估计也不会将这件告诉夏油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伏黑甚尔不算太蠢，他应该知道把这个秘密死死地藏在心里, 又或者是找一个可以庇护他的存在。
再说真人, 他本身就是一个和奇怪的存在。
一般来说, 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无法看到咒灵，咒灵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再普通人面前显形，偏偏真人就是一个例外。
咒灵的诞生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他确信人类灵魂的存在，即使是灵魂也是有情绪的，他诞生于那些实验体灵魂的负面情绪中。
据他所说，他诞生之初的意识并不是特别清醒，直到实验体19号被送了进来。
除去那些死去的咒术师尸体，被送进来的不乏活人, 其中实验体19号最为特殊, 他是一个植物人, 拥有生命特征，但是一直昏迷。
实验体19号, 本名未知, 父母双亡寄宿在舅舅家, 九岁那年被表弟从楼梯上推下变成植物人，为了他父母留下的那些遗产，舅舅一家选择将他卖掉，几经转手落入实验室的手中。
实验体19号的母亲是一位未在编的咒术师，父亲是一位除妖师，作为两人的孩子，实验体19号拥有不同于常人的特殊能力，这也是他变成植物人之后仍然可以保持意识的主要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具身体的特殊性，他在实验中的效果是最好的，然后便对他进行了较为专一的实验。
和那些死去的尸体不同，实验体19号可以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各种感觉，也就是说所有的实验他是完全清醒的。
和那些活着遭受实验的人们也不同，那些人受到无法承受的事情可以轻松离去，但是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