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两名哨兵立即相应照做。
“说对不起。”
哨兵:“对——不——起。”
雌兵们相互对视一眼后,惊喜问:“姜副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在雌性学校时,她就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星际中向来只有勾连哨兵精神体或尝试给哨兵安抚两种学习方式?
所以在查阅了一众书籍后。
姜南不甘心只能沦为安抚雄性的工具,便独创了一种可以利用感知控制他人大脑和意识,但又不用勾连他们精神体的办法。
其实勾连精神体也并不意味着就要对他们负责。
但雌性生来博爱与慈悲,对于那些被她们勾连过精神体的哨兵们,往往结局都是被迫收为侧夫,或是身边的护卫,总之不会轻易抛弃。
在此授课之前,她其实就已经多次使用过这个办法。
现在,她把理论结合实践一起教授给身旁的雌兵们。
她们尝试后,却没有一人能成功。
“是不是我们的精神力太低了?”有人发问。
姜南摇头,“大家今晚先尝试着不用勾连精神体的方式,用感知去影响这两位哨兵的举动。”
两位哨兵坐在地上,以打坐的方式一动不动。
雌兵们轮番上前对着他们施展,结果还是一动不动。
三个小时的挫败和失落,让姜南汗流浃背。
踏马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难不成真是因为自己精神力高才能施展感知操控他人?
原来当老师这么难啊……
还以为只要把自己知道的教给大家,然后边教边学就好了……
果然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么?
训练课结束后,姜南身后的雌兵陆续走出训练室,她咬着手指,迎面撞上一堵人肉墙,梁子期将她扶住,“怎么了?教授不顺吗?怎么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子?”
“姜副将,我们先走了。”
“姜副将再见。”
与她想象的相反,这些雌兵们并没有因为今晚的失败就面露难色,而是意气风发的准备明晚继续尝试。
她有点不好意思。
把梁子期拉到一旁。
“为什么我按照之前和你说的方式把感知操控哨兵的办法教给她们,可大家好像都不太能领悟?我今晚还特地找了两个低级哨兵,她们都无法控制……”
“这个办法,你还教过其他人吗?”
姜南摇头,迎面就对上在冷如星课堂上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舍不得离开训练室的陶芝芝和黄巧。
她垂着肩,目光却突然变得炯炯有神。
“陶芝芝。”
陶芝芝一听就打算掉头逃跑,怎料被冷如星一把抓住后领,拽到了姜南面前。
“就是你了!”
陶芝芝一脸抗拒,“别,你别过来!你要干嘛你!”
她拉着人走出高温异能区,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我领悟了一门感知操控术,想教给你,学不学?”
陶芝芝眼珠滴溜一转,“你会对我这么好?我才不学。”说着就要走,姜南利用感知让她迈出的双腿重新退了回来,又问了一遍,“嗯?学,还是不学?”
“学!”陶芝芝重重的点头。
十分钟后,陶芝芝眼冒精光的来到冷如星和梁子期面前。
难得姜南奖励她可以尝试控制他们俩一次。
她当然要好好把握这一次珍贵的机会咯!
随即召出精神之焰。
冷如星正要问:“这是干什么?宝……”话都还没说完,眼神呆滞的冲上来就抱着姜南啃了一口,姜南搂住他,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几下,夸奖道:“看来你还是挺知道分寸的嘛。”
却听陶芝芝大叫着喊道:“我还没下指令呢!”
冷如星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逗逗你而已,你为什么要拿我做实验?不拿他?”他指向一旁面容冷峻的梁子期。
陶芝芝怯怯的看去一眼,她又没疯,哪里敢对着梁子期发号施令!
还是冷如星好欺负,好说话好吗!
“坐。”陶芝芝吐出一个字眼,冷如星眨眨眼,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表情。
“就这样?”
“没感觉。”冷如星摇头摊开手,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外界的任何干扰。
就在陶芝芝多次尝试却始终没有反馈时。
姜南沉吟道:“你换个人,对哨兵试试。”
陶芝芝老大不情愿的哦了声,转头对刚出训练室门,准备离开的两个哨兵下达了马上离开的命令。
不过眨眼功夫,快得只剩下残影。
黄巧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跑了?”
陶芝芝眼珠滴溜一转,“哎呀,我回去再练练好了,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说罢,左边勾住黄巧,右边勾住曹颖,被扫开。
“阿颖,你变了。”
曹颖不理她,径直来到姜南身旁,“你课程顺利吗?”
“顺……吗?”姜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去查查怎么回事。”
梁子期和冷如星都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在军区多待,把她送回营帐后,两人就自行离去了。
好在当初她把在雌性学校图书馆看的书都扫印成了电子册,录在光脑中,方便随时查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
营帐外投上一道黑影,“我能进来吗?”
是程承的声音。
她趴在床上,头也不回道:“进吧。”
红缨雀一看见程承来了就主动从姜南的床头飞走,最终落在了透翅蝶的礼盒上。
“啧啧,又来了。”
红缨雀神情落寞,小小的绿豆眼中满是难过。
看得一向毒舌的透翅蝶都不忍心再继续戳他伤疤,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帮他一把。
可这礼盒绑带不解开,他别说跑了,就是想喝口水都难啊。
“你今晚帮我解开带子,我保证不逃跑。”
红缨雀垂着鸟头,像一件装饰品似的纹丝不动,对透翅蝶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哎呀!你这个榆木脑袋!我知道你是怕她责怪你!我说不跑就不跑好吧!”
“真不跑?”
“真!我就出来透透气,喝口水还不行吗?”
泓单纯的啄了啄礼盒顶端的绑带,“晚点吧,等主人睡了,就帮你解开。”这东西看起来似乎并不难。
透翅蝶欣喜雀跃道:“好,说好了啊!你可不能反悔!”
就在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中。
程承来到了床边坐下。
柔软的床垫因他的重量深深陷了下去。
姜南向后侧过身去,看着他,“我今晚没心思,你还是回去吧。”
程承伸出手去,抚着她黝黑的发问:“怎么了?”
她摇头,长叹了口气。
自从亲密后,程承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时时刻刻都想要和姜南肌肤相贴。
但看她此刻兴致缺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程承忍住了。
一心想替她分忧。
“是雌兵们不服从安排吗?”
“不是。”
“那是出了什么岔子?”
“没有。”
“……”
就这样一问一答,进行了几十轮。
程承的口气仍没有半点不耐烦,“那请问怎么样才能让你现在心情好点?”
姜南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不出来嘛,你居然这么有耐心。”
“对别人确实没有,但对你嘛……”
她接过话茬,“是无可奈何?”
程承靠向床头,朝她伸手,“不,是心甘情愿。”
天知道,拥有一个情绪稳定的伴侣,有多幸福。
姜南滚进他的怀中,脑袋枕着他遒劲有力的大腿,光是这么靠着,都能感觉到他的雄性力量有多强壮。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朴素的吸引吗?
酣畅淋漓的一场欢,爱过后。
她浑身湿哒哒的,像刚淋过一场大雨。
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天色也黑尽了。
借着零星点,他们在熄了灯的营帐中两两相视。
程承宽厚的大掌从后托住了她的腰,姜南嘤咛一声,“好累,歇会儿。”
“好,我帮你揉揉。”他闷笑了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着,温热的舒适感很快让她昏昏欲睡。
后半夜,程承看着熟睡的姜南,缓慢地起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接着穿上了衣服,走出营帐。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
一直闭眼装睡的透翅蝶激动地扑扇着透明的羽翅顶了顶礼盒上方。
红缨雀紧跟着睁开了眼。
“快,快放我出来!”
红缨雀用嘴将丝带啄开,透翅蝶在礼盒里撞得噼里啪啦。
“小声点!别把主人吵醒了!”泓低声训斥道。
透翅蝶这才老实了下来,等到礼盒的绑带彻底解开,四四方方的盒子刚露出一个小角,透翅蝶“咻”地钻了出来。
呼吸着外边儿的新鲜空气。
它开心得在半空中呈螺旋式飞翔。
自从被周家的人抓走后,它就辗转被运输到不同的拍卖商手中,那些恶心的家伙最喜欢用自己汗涔涔的油腻肥掌抚,摸它的翅膀。
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
它翅膀上的鳞粉其实才是最宝贝的东西。
泓化为人身,在床前跪下,目光虔诚的和拜佛一般。
透翅蝶发出不屑的嗤笑声,扑扇着羽翅靠近。
等彻底看清床上睡着的人儿长什么样后。
它惊住了。
蝴蝶的视力一向都不好,而它因为被周家想方设法的禁锢在封闭空间内,常年用强光照射看管,双眼遭到了极大的损害。
然而此刻。
透翅蝶屏住了呼吸,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红缨雀宁愿每天晚上装睡,也要在营帐中守着她和其他男人快活。
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莹亮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脸颊旁,肌肤白皙胜雪,女乔嫩,的红,唇微微,张,开,发出轻缓的呼吸声。
透翅蝶不知不觉停在了她的鼻尖。
姜南痒痒的挥了下手。
“程承,别闹。”
泓连忙捏住透翅蝶的翅膀,将他带到一旁,“你干什么?把主人吵醒就完了!”
透翅蝶后悔了。
它不想走了。
反正她买下自己以后,从未伤害过它,更不像他人一样把他当成什么稀罕物件凝视,她甚至有点儿不怎么在意它……
想到这儿,它心底有些不甘。
是啊,如果她早点凑近看看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透翅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直到泓叫了他半晌后,准备把它再次送回礼盒中。
才反应迟钝的抖身一变,幻化出了人身。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
尴尬而陌生的对视着。
泓震惊的质问。
熟料透翅蝶只是“咯咯”直笑,“因为我是透翅蝶啊,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
泓慢慢冷静下来,内心虽然着急,却很难为情,不好意思开口催促他履行对自己的承诺。
透翅蝶挣脱开他的手,再次走近。
“泓,我们一起享用主人吧。”透翅蝶的口吻就像是在说我们一起吃饭吧,那样轻松而随意。
泓扑扇着纤长的羽睫,听懂后冲上前再次把他拦住。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让人有种自己在和自己对视,对话的奇异感。
透翅蝶蛊惑道:“我们就像一对双生儿,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一起享用她,不好么?”
泓一口拒绝,“不!”
透翅蝶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变成刚才那个男人的模样!”
听到这番混账话,泓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奈的答应。
他原本不是这么想的。
可随着透翅蝶的引诱,身体也不自觉地产生了反应。
姜南睡在床榻中央,透翅蝶便和泓一左一右的贴,近她的身体。
但这种事于雄性来说,通常都是无师自通的。
他们很快就不再局限于嗅着她的体,香,和亲昵的触,碰。
透翅蝶的举动逐渐大胆起来。
睡梦中的姜南只觉得眼皮很沉,浑身酸痛难忍的她迟迟睁不开眼。
直到感觉有一道气味馥郁的香气顺着嘴巴而入。
她不自觉的回应着,像是被某种东西掌控着身体。
该死的。
这比在M20星被小帅操控还要令人难以忍受。
她尝试着突破控制。
但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忽然间,一个冷颤,姜南睁开了眼。
意识突然变得清晰无比,像是突然睡醒。
少年妖,娆的面庞近在咫尺。
是,泓?
他居然在口勿她?
腿,上也传来了密密麻麻的酥,痒感。
不止一个人?
她的脑海深处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伸手想要掀开身上的被子一探究竟,结果却仿佛一个没有实体的鬼魂,穿过了被子。
她从床上起身,如同一个旁观者在四周游荡。
眼看着他们前后夹击着将她一点点俘获。
是做梦吗?
她尝试着唤道:“泓。”
被子底下的人闻声一愣,接着更卖li了。
反倒是吻住她的人直起了身,少年捧住她的脸颊,“我叫司思,也叫叫我好不好?”
“司思?”
“对。”透翅蝶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逸出,会有如此动听。
他用额头轻抵着她的鼻尖,轻轻磨蹭着。
姜南正要说不,但又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
因为被子底下钻出了一张和泓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双胞胎似的的两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极有可能是感知与身体分离,此刻的她身体是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意识却无比清醒,甚至还能跳脱出身体之外,剥离成单独的个体。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这样离谱的……
“你别太过分了!”泓脸色涨红的训斥道。
而缠绕在她身后的“泓”则不屑一顾,“怕什么?她中了我的毒,根本清醒不过来,等到明天,她只会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当成是一场梦罢了。”
他不是泓!
原来藏身在被子下的少年才是泓。
那他是谁?为什么会拥有和泓一样的容貌?
姜南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
身后的少年笨拙的抵着她的后背,愤怒的骂道:“该死的!怎么进不去啊!”
泓嗤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原来,也不过是菜鸟一个。”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都什么时候了!
他们居然还有空拌嘴?
姜南被他折磨得近乎发疯,就像溺水者好不容易找到漂浮在海上已久的木板,却迟迟爬不上去,每当她想要使劲,他却总能莫名其妙的避开。
不是说雄性们对于这种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吗?
这两个小子怎么就这么笨拙?
笨拙得令人发指!
她实在忍不住出声责备他,“专心点好吗?”
泓和司思闻声,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许久,司思终于找到了打开大门的真正钥匙,而泓却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生怕姜南动怒。
他从不奢望可以得到她,或是和那些雄性,一样站在她的身旁,与之比肩。
他只想这样默默地陪伴着她,直到终老就很好。
泓一点也不贪心,也不敢贪心。
然而司思的动作却大胆得惹火,他顶着泓的容貌,作出的所有行为都与他全不搭调。
一个沉寂卑微,一个热烈疯狂。
“主人,求求您了……”直到司思吐露那句哀求。
姜南听到他唤出和泓一样的称呼,故意停下了动作,“你是谁?你不是泓。”
她语气肯定。
而真正的泓却被逼到了身后,他不敢光明正大的拥有她,所以只敢匍匐着做些微小的动作,更是生怕有什么引起她的注意。
“我是司思啊……”
少年迟钝了一下,很快补充,“我是,透翅蝶,您不记得了吗?”
“透翅蝶?”
姜南诧异的扭头看向床头上的铁柜。
果不其然,原来那封闭的礼盒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里面透明的小蝴蝶也不见了踪影。
她震惊道:“你就是盒子里的那只蝴蝶?”
司思的脸有大半都藏匿在黑漆漆的夜里。
外头明亮的灯光通过营帐的缝隙投入,照在他的侧颈处。
不止是肌肤,连骨头和四肢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纤弱和透明。
他当真是那只蝴蝶?
说起透翅蝶,姜南猛地想起在周家拍卖场上,竞拍者们提及过的闲话。
他的唾液能什么来着?
就是现在这样吗?
她的手慢慢向上,来到了少年的侧颈,掐住。
维度居然刚好合适。
可为什么自己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有这么孱弱?
没多久,泓的声音也渐渐传来。
司思则不满的扭动了几下,姜南情不自禁地吻了吻泓仓紫色的唇。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像个小女孩一样可爱,漂亮。
让人忍不住的心生疼惜。
过了不知道多久。
外边儿天色渐明。
她将两人一左一右揽在怀中,“好了好了,该睡觉了,要不明天真要起不来了。”
司思和泓不约而同的依偎着她睡去。
这一闭眼。
姜南再醒来已经是黄昏。
奇怪的是,这期间居然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叫醒过她。
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泓已经下了地,为她解开了鞋带,他赤身跪在地上,小小的“他”乖顺的垂在大腿,内,侧,他实在是太乖了,看得姜南心底总痒痒。
有种犯贱的劲儿想要可劲儿的欺负他。
摇了摇头,她把脑海中可怕的想法驱逐出。
快步套上鞋袜,出了营帐。
谁知居然正面碰上了来找她的曹颖和陶芝芝。
“你们俩怎么来了?”
“哟,你这是刚睡醒?”陶芝芝跟只苍蝇似的扑上来对她一阵嗅,“怎么有股雄性的气味,难道是金屋藏娇了?”说着,她几步冲到营帐前,一把掀开帘子。
姜南拦不住她,所以心中也早已认命,发现就发现了,有什么了不起。
她还能怎么自己不成?
可陶芝芝却失望的叹气,“你提前藏起来了吧?我才不相信,你脖子上这些吻痕……你!你昨晚和程将军?”
她侧身一看,里面床铺整洁,恢复如初。
哪里还有昨晚yin靡的模样。
是泓吧?
姜南弯了弯嘴角,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与此同时,透翅蝶被泓捂住嘴巴,两人双双变回兽身从床底下飞出。
“你该回盒子里去了。”泓说。
透翅蝶这里飞飞,那里飞飞,就是不肯进去。
“我都不打算走了,你还关我干嘛啊?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吗?”
泓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自顾自将床头铁柜上的礼盒复原。
主人刚才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他透翅蝶要如何处置,如果是要关起来,她应该会说吧。
既然没说?
那就随他去好了,自己多费点功夫看紧他就是了。
泓在心里暗暗想道。
“泓,你怎么不说话了?”司思飞到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来回晃荡,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我都还没睡够就被你叫醒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要不然晚上我不带你和主人……”
泓强势的打断了透翅蝶的话,“司思,不要胡说八道,当心隔墙有耳。”
“切,这里谁能听懂我们说话?”司思不屑一顾,“你的胆子真是比老鼠还小,昨天晚上我都把主人。”说到这儿,司思自己停了下来。
泓奇怪的向他偏了偏头。
能让一向聒噪的家伙住嘴,那可真是一件难事。
司思回忆起了昨晚的那些细节。
她的突然苏醒和配合。
绝对不是巧合。
可他唾液中的毒性不可能会失效啊?周家那些贼家伙,天天半夜想方设法逼迫他变回人身,不就是想要从他口中挖取唾液吗?
他被他们得逞过这么多次。
如果毒性失效了,那周家的人不可能直到现在也没有察觉。
还是说,他的毒对她无效?
怎么会?
司思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不想了,一股脑落在柔软的枕头上,让上面遗留的发香彻底将自己包围。
在食堂吃过饭后,姜南把晚上训练场的课交给了曹颖暂时看顾,而她则飞往了研究中心。
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行。
不然睡觉都不安稳。
更没法面对训练场上那一张张对她如此信任的笑脸。
“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曹颖对她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
只有陶芝芝叫嚣着,说她有了程承的庇佑,简直无法无天。
不仅是军区中唯一一个能睡到自然醒的女将,还能随时随地离开军区。
让她好生羡慕。
也是因为她的大嘴巴。
姜南这才知道自己没被打扰的事。
想到昨晚的程承,心底那簇小小的火苗更是越燃越旺了。
程承和泓是全然相反的两种雄性代表。
却都很令她满意。
一个让她有种做女儿的感觉,一个则让她有种当姐姐的快乐。
姜南乘坐飞行器离开。
很快来到了研究中心外。
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严正新。
他似乎被阻隔在了门外。
“是曼达博士传唤我来的,我是来复命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严正新正在和门外的守卫争辩得面红耳赤。
姜南面无表情的从他身旁经过,扫描仪的红灯“滴”地一声变为了绿灯,大门开启。
严正新急忙提步跟上,想要趁虚而入。
姜南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严正新没想到是她,有些震惊道:“你也是来抢夺实验名额的?”
她目光冷漠的凝视着他。
“想进去吗?”许久吐出几个字,“跪下来求我,我就带你进去。”
守卫们对她一直站在感应门内部离开,导致大门始终保持敞开状态而无动于衷。
严正新不敢相信。
“她凭什么能自由进入研究中心?”
姜南眨眨眼,“你们夫妻俩还真是般配啊,算了,今天时间紧,懒得跟你废话了。”说罢,转头离开。
没有权限感应的大门紧紧闭合上。
也顺便将严正新的狗叫声隔绝在外。
姜南咂了咂嘴。
实验名额吗?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曼达博士最近新搞出的什么研究?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安丽娜的起居室,她敲了敲门。
“安丽娜,你在吗?我来了。”
很快,双重阀门被里面的主人开启。
“快进来。”安丽娜欣喜道,“曼达最近新研究出了一种能养颜的美容药剂,你看看我,眼角的细纹是不是少了些。”
姜南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许久不见,她的确是比待在实验瓶中更美艳动人了些。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安丽娜在镜子前照了照,然后转过身来冲她招手,“来这儿坐,我们说会儿话吧,都好长时间不见你了,你最近在军区还好吗?”
第146章 人造女1号
“一切都好,劳烦你记挂哈哈。”姜南一屁股在茶桌旁落座,看着面前不知从哪儿捣鼓来的中式复古茶桌,愣住了,“这东西……”
放在全金属实验房中,怎么显得这么不伦不类?
而且,这玩意儿在二十一世纪不是只有那些油腻腻的中年男人们才会喜欢吗?
怎么安丽娜也迷上了这种东西。
“好看吗?这是我托一个朋友,专门从其他其他行星给我弄来的,看起来似乎是个老古董。”安丽娜像个孩子似的,迫切想要向她展示自己近些天的变化和收藏。
姜南却疑惑道:“哪个行星?”
“具体是哪个,我不太记得了,说是一个什么最新发现的中行星,你要是感兴趣,一会儿我帮你问问。”
她在期待什么?
如今和二十一世纪已经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时代,是巧合吧。
反正偌大星际中,她也只到过M20星和中央星,其他地方连去都没去过,更不知道长什么样。
驱逐脑中混乱的思绪。
她向安丽娜询问其感知操控术的事。
之前在通讯中,她已经和她讨论过一次,这次面谈,是为了向她,以及曼达博士询问原由。
“我试过,你说的办法确实有效,但我不清楚你手下那些雌兵是什么等级?这或许和她们自身的精神力强弱有关?”
姜南摇头,“我让另一名A级雌性士兵也尝试过这个办法,结果仍是一样。”
“我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丽娜按下茶桌旁的呼唤铃,“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们就干脆直接了当的问问曼达好了。”
这是一个独立的内线呼叫。
曼达博士收到后很快赶来了起居室。
“亲爱的。”
姜南拧住眉头,看着起居室中还睡着睡袍的安丽娜,不由想道。
曼达博士把她养得很好,就像一只关在铁笼子里的金丝雀。
这样的想法已不是第一次产生。
曼达博士看到了她,有一瞬的怔愣,很快便是狂喜,“小姜南,你来了。那正好,我带你们一起去看样东西,我敢打赌,这是整个星际中最伟大的发明!”
“曼达,先等等,小姜南有话想问你。”
姜南想了想,改了口,“没事,先去看看博士的伟大发明吧,我也很好奇。”
“是吗?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随后,三人一块来到中心研究室。
对于研究中心的人来说,中心研究室相当于整个研究中心最核心,也是最重要,最排外的实验室,除非有曼达博士的虹膜扫描,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