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让男艺人O怀孕了byby言不患
作者:言不患  发于:2024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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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账户里最后的1w星币转给小惊。
“省着点用,最近我都没办法接活,你如果有什么想做的工作先去做吧。”
1w星币,不多不少。
够普通单身人员吃上三个月了,还是营养搭配的情况下。
芙莱尼微笑,从终端取出1w星币。
“先生,这是所控长让我转交给您的。”
王小惊反应后退:“啊!?这个”
温觉的钱他可不敢收,而且他收温觉的钱算是个怎么回事”
小舅子收零花钱?
芙莱尼没收回,保持微笑:“所控长给您买草莓的酬劳费。”
“啊那些草莓也值不了多少钱,就是几十星币而已。”王小惊求助似得朝阿隽投去求助目光。
很可惜,谢隽走了,把钱交给他以后,径直离开。
王小惊的视线,只剩高耸的建筑,大气的殿宇,层层叠加像是要将人的骨脊都压垮的既视感,有点窒息。
芙莱尼故作为难:“您收下吧,否则是我办事不利。”
老奶奶白发梳理得干净利落,露出个让人不忍心拒绝的表情,王小惊进退两难,点点头接了钱。
“好好吧”
王小惊眉头纠结拧在一起,突然喊住准备离开的芙莱尼:“请问”
芙莱尼转头。
王小惊胆怯又害羞。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穿花绿衬衫十分有品位的先生?”
“所有关于军舰的资料就此摧毁。”
这话一出,在场的无法接受的就是张山。
他终端还有宋斐玉发送消息震动声,可他没办法像往常一样飞快回复。
这是所控长的书房,只有最高机密才能入内。
张山被临时召到这里,得到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
青年原本黑白分明的澈眸多了些成年男人的勇气。
他在反问所控长。
这话一出,他自己也震惊。
是为什么,他像一个有骨气的beta,而且是能够拥有omega的beta,是在上面的那个。
张山没来得极细想。
温觉并没有因为他的反问生气,而是打开终端投影。
图片清晰,指尖一点放大。
军舰动用特殊激光翘起的地板缝隙下
裴珏西早一步将答案说出,眉毛轻蹙。
不是让人舒适的图片。
密密麻麻的人头,只要通过缝隙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封锁管道与内部机械运转的底仓为什么会有人的存在。
张山先摇头:“怎么可能”
他是军舰的主工程师,这是他手里的最大的项目。
张山从博士主修军舰制造开始,一直都全满分直到毕业。他在无数顶尖军舰制造所参与过各种项目。
张山不敢相信,他一点一点建造的军舰
是有瑕疵的。
而且是不能挽回的瑕疵。
避免间谍与疏漏的死封底舱。
居然混入了人!
还不止一个人!
张山靠近,他仔细打量,这照片是用最高分辨率拍摄,放再大也是
一样清晰。
“销毁所有军舰资料。”
温觉的声音像在宣判死刑,张山被狠狠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知道。
突然要庆幸当初移位的那块地板砖,否则一切都将成为他们犯下军事罪的证据。
裴珏西那双狐眼看上去很凌冽,薄情的模样,取舍是时候也只是迟疑了一秒。
“好,我立马回去销毁。”
销毁资料彻底,需要再三确认。
而且不容置疑。
张山呆在原地,攥紧手心,猛地抬头:“所控长知道这些人是谁!?”
这句质问很怪异,可以说前后毫不相干。
温觉坐在书桌后,指尖划过光滑精致的钢笔帽,在食指间旋转。
她的瞳孔颜色很淡,即便张山站着,也并不能从他们视线交集中得到任何优越感。
相反,他害怕所控长。
没有一个beta不会惧怕alpha的能力。
况且,还是一个从未被检测过精神力里的alpha。未知性只会让人更加忌惮。
“张先生的理由?”
温觉的声音很轻缓,语气并不冰凉,她的目光停留在张山微微震动的终端。
像看透。
人类的终端,属于他们的所有的身份象征。终端的消息提示很细微,只有注入身体的主人才能彻底感知。
张山明知道温觉的注意力,他也知道她不可能发现他现在手腕的震动频率。
也不可能知道发送消息的人。
但张山的手还是不自觉暴露后缩,他还是忌惮。
“当初您下令研究整合地板时,分明为了整修军舰后,上报军方换取报酬的意思。”
青年脚步有些虚浮:“可是。”
张山彻底放弃挣扎,将所有想说的话都脱口:“可是,军方提出再次检收的那天”
“您拒绝了,以个人的资金补偿了那次中标的项目,您平息了军方的怒火,换新的公司建造军舰。”
温觉将笔置于桌面,轻轻点出声。
“所以呢?张先生认为我做这些与地板下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裴珏西认真张山的话捋了一遍。
一开始军舰出现纰漏,温觉确实想弥补改造重新售卖给军方换取报酬。
但是后来,突然告诉她项目终止,她个人出资重新招标。
温觉的举动确实异常,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温觉手里有她好几个项目,商人只认利益。
裴珏西没说话。
张山皱眉,清秀的脸别扭纠结。
他有些话不得不说。
温觉起身,贴身的军装内搭衬着身材曲线,分明普遍的军装,她穿着却格外好看。
大概是女人身材挺拔,眉眼儒气。
她双手撑于桌面,慢慢俯身:“所以……张先生认为是我的自导自演吗?”
这句话彻底戳破了张山的顾忌。
张山三天前去过军舰。
被封闭看守的军舰,只有执行长官以上的级别才有资格入内。那天晚上风平浪静,正是因为静得厉害,张山走在自己建造的军舰上都觉得有些渗人。
走得越深他越嗅到了一股难以忽略的恶臭。
这种恶臭抵得上垃圾处理站机器内未被化解的糟杂垃圾气息,直直让人反胃。
张山越走越快,他走到拐角。
透过月色看见了一个背影,很挺拔却单薄。
一阵风从玄门吹过。
那个背影却没有任何恶臭。
当天,张山才在酒店楼下见到裴珏西被醉醺醺扶上楼。
那么这一切只可能是所控长。
她认识那些人!她转移了他们!
张山将手心攥出血,朝前走了一步,眸底清澈却又固执:“难道不是吗!?”
“您现在是在掩盖您的罪行,我将不服从你的命令销毁资料,我要见合议庭,我要举报您窝藏间谍。”
张山的腕间又震动了一下。
他确定这是斐玉在联系他,张山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omega,却又被深深的吸引,让他找到一种beta全新的性征感觉。
张山想他大概是陷入爱河了,即便在这样的场景下。
他都忍不住想看一看斐玉的消息。
温觉笑了,唇瓣抿成弧度,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有距离,有凉意。
她收回撑在桌面的手,目光慢慢慢慢
落在张山腕间。
十分犀利。
“那么在张先生见合议庭前,我有一个问题。”
温觉敛了眸子,眼神是那样凉。
“突然出现在你生活范围的omega,是谁?”
张山脊背僵硬,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没有哪个上属会无聊到干涉别人的私生活。
可他们的工作不同,处于机密时刻身边出现的任何人都应该及时制止接近。
但斐玉不一样
张山认为他不一样,他不是那种人。
张山偏头:“这是我的私生活,您无权干涉。”
裴珏西见两人打哑谜,推了张山一把:“你小子近来是狂了,让你说就赶紧说,别忘了我们的签的机密协议!”
张山抿了抿唇。
垂下眸子,有些不服气。
“宋斐玉。”
三个字一出,措手不及袭来的拳头落上颧骨!
力道之大!
张山眼前一片金星,半撑在地。
被揪起衣领,抬眸见打他的人竟然是裴珏西。
张山没来得急开口,又被狠狠打了一拳!
裴珏西一脸暴躁,眼神发狠,要吃人的架势,咬牙怒道!
“妈的!你敢睡我的人!”

张山离开时满脸伤痕。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眼神坚韧,比起他清秀的外貌来说,很合适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丈夫。
“我喜欢斐玉,是想要娶他的喜欢。”
毛头小子的宣言。
可单单这句话让裴珏西失了分寸。
她原本卷绸的头发被胡乱扯,眼底布满血丝,咬牙切齿体现她独一的竞争力。
“你敢”
裴珏西几乎要将牙咬碎,却没有动手。
像在忌惮什么。
张山没动摇,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如果是他,我敢。”
“我敢与他结成伴侣。”
张山认识宋斐玉七天,七天让他能够毫无保留的喜欢上一个人,对他来说无非是一中别样新奇的感触。
可这样的感触带着八爪鱼的吸力,一点点拧覆他的心脏。
他只是beta而已,而且在此之前是一个不明确性征的beta。
他曾经爱慕所控长,但自从男人笑着将雪白的手腕递过来:“那张先生,我们能做普通朋友吗?”
从这里开始,张山确定了自己的性征。
他可以强大起来,成为一个保护omega的beta。
即便他好像什么都比不上面前的裴珏西;即便裴珏西的精神力让他连要也无法挺直。
可又怎么样,张山依旧能说:我敢。
这句话彻底掏空了裴珏西的心脏,那里空荡荡的。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只是笑不出来,也恨不起来。
因为她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她分明是个自私的人来着。
两人目光对视,到底有中□□味。
直到温觉开口,这一切算有了暂缓。
“远离宋斐玉,在军舰被解决之前。”
张山浑身的怒火被点燃,自己喜欢的人被如此猜疑,必然要进行反抗!
“凭什么!这是我的私人生活,所控长。”
很可惜,所控长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时间。丢了一瓶信息素识别液,玻璃瓶中泛着淡淡的墨绿色。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想象军舰中的‘我’,大概是你私人生活中突然出现的异者。”
温觉眸底掠过一抹淡色,她彻底戳穿了张山的最后一丝温存。
温觉所说的异者
-----是出现在张山平淡生活中的亮色。
是宋斐玉。
温觉挽起腕间洁净平整的袖口:“信息素识别液中是从军舰收集当晚少量信息素,只要你得到他的信息素加入,一切都会有验证。”
信息素识别液类似于精确版滴血认亲,只要属于同一个人的信息素,接近瓶口,就会变成大红色。
张山手里拿着透明玻璃瓶,他有些难过和害怕。
如果真的因为军舰消息才接近他,那么宋斐玉喜欢他吗?
坠入爱河的人总是盲目的。
即便他们拥有比普通人要坚定的意志,即便他们有更高于普通人的智商,可是这些都无法辨别另外一个人是否喜欢你。
张山离开时又一次理所当然得到了裴珏西的嘲讽,或者是警告。
“我睡过的人,你别想碰!”
alpha多么无礼又幼稚的要求。
怪不得斐玉跟他说过,他讨厌无礼的人。或者又因为这样,张山在想……
他是不是更喜欢自己。
外面雾雨蒙蒙,何索家族住宅区气压很低,老王爵的寿命到达了人类的尽头。
他们不得不按部就班准备死亡后的葬礼。
张山走在大路上,旁边是春天抽芽的花骨,他走得满脸都是雾气,眼睛有点湿润,分不清是雾气还是别的。
头顶盘旋很焦躁的鹰群,不止一只,大概有十几只的样子,他们撑开翅膀在尖耸的顶端压过,叫声急促。
对面走近一人。
张山停下了脚步,他垂头示意行礼。
“先生。”
是所控长的伴侣,一个有名气的艺人,张山突然有些好感,大概因为斐玉也是艺人吧。
谢隽身后跟着打伞的芙莱尼,他的脸上没有被细雨布满。omega的眉眼除了些许的柔意外,还带点别有韵味的深邃。
浅银色的头发垂在额前,很难让人想到面前的男人已经二十九岁了。
他还像青年一样漂亮。
谢隽的目光有点迟疑,细细辨别张山后,像是想到了什么。
但他只回答:“您好。”
原本不过点头之交,张山心里难过拧结在一起,眼看着谢隽要离开,还是无礼开口。
“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很冒昧。”
张山与omega相处的时候总是温柔的,但现在他急切了,他想得到答案。
谢隽停下脚步,眸底掠过不耐烦,似乎急着去做些什么。
朝面前的殿宇高层频繁张望。
很小声呼了口气。
“您说。”
张山的眼睛真诚,以至于回答他问题的人总不忍心骗他。
他握紧手心浅绿色的玻璃瓶,蜷缩又放松:“请问,喜欢一个人才会对他无条件好吗?”
虽然他有了答案,但他依旧无法接受。
宋斐玉是喜欢他,
还是喜欢他手中军舰的机密。
张山的话一直在谢隽脑子的回荡。他真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李兰得到的500w星币,因为祖母20w住宿费,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现在他与温觉之间是不是又回到了金钱交易的时候。
她对自己好的没边。
她给予自己足够的金钱,以前是资源,现在是他的那些烂摊子。
温觉是一个合格的伴侣,她不动声色为他解决了所有后顾之忧。谢隽本该觉得开心,这么一个优秀又温柔的伴侣能够对他照顾如此细致,他该觉得得到了福气啊。
但是为什么,谢隽反而自卑起来。
他没有安全感,甚至觉得又回到一直做的那个梦,温觉喝了他的鲜血,她贪恋他的信息素。所以像养没有忧愁的奶牛一样,为得到最优质的奶水,帮他解决所有事。
那么一切建立源于什么呢,源于他们之间有足够的利益关系?
其实谢隽觉得温觉还是喜欢他的,至少她曾经试图从自己口中得到爱她的答案。
这已经很好了。
人类真的很贪心,他们一步步朝更深的灵魂关系羁绊时,又会纠结彼此的心意。
谢隽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什么。
芙莱尼送上一条米色的披肩递给谢隽:“先生,您想先沐浴吗?”
芙莱尼的目光依旧和蔼,谢隽看了看自己被臭鸡蛋弄脏的领口,点点头。
他其实不太想温觉知道他不好的时候,他害怕她会不喜欢自己。
因为这些,以前需要钱解决的事情,谢隽没提过几句。
披上披肩,勉强将那些污秽遮住,被芙莱尼带着朝房间走去。
何索家族的住宅区很大。主殿最大,是血脉最纯粹的alpha掌权者才能居住的地方,因为上一任王爵是温觉的父亲,所以她从小住在主殿。
而现在也只是多了讨人厌的何索·方珉,还有少年栖来居住。
上主殿的卧室,必须从正殿上楼,旋转宽阔的扶梯上雕着家族的图腾,是展翅的鹰。
一直走上二楼,通过一条短暂的回廊就是谢隽与温觉的卧室。
芙莱尼手里握着雕刻精致的烛台。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这样,敞亮的灯盏已照亮整座主殿,但这视乎是这个神秘beta老人的仪式感。
二楼扶梯把手靠着娇嫩的少年,像白色的玫瑰花一样干净漂亮。
栖来眼底掠过光,有些迫不及待早早握住扶梯喊:“谢先生!”
少年属于变声期,有点偏向女孩子的声音,悦耳好听。
栖来伸长他的手臂,挥舞起来。
他看上去确实有点激动,小脸带着点潮红。
“谢先生,您今天去哪里了,我想找你玩。”
栖来说着有点失望,他今天很早起床,因为被表哥方珉捉弄,耽误了一些时间。
不过他将表哥戏耍到住宅区外一上午,栖来也报了仇。
可能因为栖来跟自己身世相仿,谢隽望向少年的目光总是总是善意与温柔,就像他正在孕育的生命一样,他有了点耐心。
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果递给栖来:“我出去办了点事,你尝尝。”
这是外面摊子上很简单朴素的麦芽糖,因为太过简单,身世显赫的少年没有见过,很高兴谢隽为他带了特别的礼物。
“嗯~好甜!”奇怪的味道,但很不错。
栖来眼尖,看见谢隽因为拿糖而露出的衣领淡黄色污渍。
“先生”
少年小声惊呼。
很善良的孩子,指了指他的衣领。
谢隽不动声色将披肩披好,对少年报以一个微笑:“谢谢。”
没什么多余的解释。
两人说了一会话,栖来最后垂了眼眸,似乎有点难过:“外祖父的身体不是很好所控长今天守了一整天”
栖来不同于讨厌的方珉表哥。
他尊敬温觉,只称呼她的军衔职位。
谢隽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他伸手摸摸少年的发顶。
“别难过。”
谢隽打开卧室的门,将披肩放准备好的环形衣架上。
他想洗个澡,因为累可能还需要泡个澡缓解疲倦。
omega怀孕真的会嗜睡。
当他被温觉从浴缸里抱起来时,才慢慢有点知觉,刚才他险些溺水,就这样永远沉在玫瑰香气的温水浴中。
女人皱着眉,眸底微沉,掺杂着一丝难以辨别的害怕。
不同于往日那样温和儒气的表情,她露出了alpha不应该拥有的害怕。
谢隽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他的指腹被娇养的细腻光滑。
轻轻摩挲在女人的腺体上……
那里张合着,带着湿润的汗渍。
她的语气有些责备,垂落的眼睫阴影在眼睑上遮住了瞳色。
她又有点无奈。
谢隽才发现,原来改变的不止他一人。
温觉也在害怕失去什么。
她没有安全感。
温觉将他放在床上,柔软的被子将他皮肤上的水珠都吸饱,然后湿湿润润有点分量,将他的身体也带沉了。
谢隽指腹停在alpha的腺体上。
他抱紧了她。
就这样抱着,有点久。
他的声音带着点湿气。
“你的信息素为什么没有味道。”
这句话,
从现在开始算一个问题。
算剖开那些他们拼命隐藏阴暗,又无法触及的问题。

人类分化第二性征之后,信息素作为他们独一无二的匹配吸引力。
在这个社会的科研部门公告中解释道:为繁衍后代的职责,但凡信息素匹配值高达80之上的两人,建议成为伴侣。
温觉在接受爵位的第一天,就已经将整个帝星的法律都通读了一遍。
虽然婚姻法对她当时来说,没有在人生计划中。
可她还是细细品读了“建议”两字。
起码不是强制。
温觉是帝星人,她拥有帝星alpha中最纯粹的血脉,精神力的区域值也神秘到无法确定,据说上一个精神力值无法确定的是陛下的妹妹。
统领军方继承战争后备储蓄力的
----莫都殿下。
温觉从w星回来时,只穿了件干净的衬衫,是整个群系星人能拿出的最洁净的衣物。因为他们浑身恶臭,以至于穿上的衣物已经被感染。
很多时候,她并不太想回来。
她常常在想自己做完这件事后,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显而易见,这场局从一开始就密网交织。
她越陷越深,无疑飞蛾扑火。
温觉是个赌徒,她乐于用最少的筹码去赌别人手里最值钱的东西,于是她输给了她的老师,上一任神主。
那个男人没有姓名,别人都恭敬的唤他一声“神主”。
但五岁站在角落淡然的女孩,神主让她唤自己。
“老师。”
因为她的外貌,他的老师好像能从中得到故人的熟悉感。
他让她获得了重生。
准确来说,让她拥有得到祭品后的治愈能力。
回到帝都,当上所控长,中标军舰只是第一步。
后面的种种步骤包括赌马、控制市值交易额,都在她的赌局中,没有踏出一步。
但那场舞会。
很明显,温觉踏错了。
从不给予族人任何便利,高高在上俯身众人的王爵不会让人多喜欢,温觉的赌博心理更加明显。
明知道那杯红酒中的诱导剂。
也以身诱敌。
何索·方珉算不上是个聪明人,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皇族计谋使用者,这些争斗的把戏十分劣质。
她起了兴趣陪他玩一玩。
温觉没有碰过omega,beta也没有,但她不是无性者。
她即便预想过omega的信息素会有多诱人。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切合,这信息素几乎要镶嵌在她的身体里。
她甘之若饴。
碰这个男人的时候,温觉有点沉溺。
沉溺算不得什么好事,但舒适算得上好事。
信息素的契合的异样。
让她第二次见到男人的时候,提出了无礼的要求。
可男人提出的要求也十分离奇。
他要她包养。
但这是愧疚的补偿而已,她告诉自己。
“先生的名讳?”
“谢隽。”
嗯,她知道了omega的名字,她成功抽出他的信息素。
他看上去很疼,她的指腹落在他的脖颈,停下了抽离的针管,她只截取半管。
温觉很少会心软。
大概是信息素的原因,她心软的理所当然。
结果正如她预想。
谢隽与自己的信息素匹配值高达100。
基因数据库中是独一例外的存在,只有人造信息素才能达到完美的贴切。
100的匹配值,验证的研究所教授也震惊了。教授甚至提出请求:“能否让我对您omega的信息素进行简单的研究。”
她的omega
这个称呼很让人动摇。
那个装无所谓,点了根烟漂亮的男人:“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却偷偷躲在宫殿楼梯口哭的omega
是她的吗?
人类的匹配度可以达到很高,
最高的也只有99,各有都有各人的性格,那1就是属于自己本身的性格与气息。
但谢隽与温觉的信息素匹配度达到让人难以置信的100,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契合到完美,信息素的本体也不存在,他们就是一种信息素。
如果对别人来说或许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
但温觉例外,她知道。
她的信息素没有味道。
或者……
她没有信息素。
“你的信息素为什么没有味道。”
谢隽勾着温觉的脖颈,另外一只手却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攥得发红。
温觉伸手揉了揉男人有些湿润的碎发:“先把头发吹干,好吗?”
整间卧室只剩下烘干机的细微的震动频率。
谢隽坐在床边,穿好睡衣,是绸缎贴肤的,锁骨露出了点淡淡的粉色,他垂着头,用抚摸自己的腹部。
快两个月了
没有显怀,
但是他能有胚胎孕育的感觉。
温觉将灯关上,躺在他的身旁。
床并不小,他喜欢靠着边上睡,温觉总怕他掉下去,会伸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就这样静静的休息。
为什么说是休息呢?
因为温觉睡觉很浅,她只看着谢隽睡,然后勉强阖眼休息。
温觉的举动并不像她在外面的样子,她很温柔,是谢隽见过最温柔的alpha,指腹游荡在孕育胚胎的位置,掌心落稳。
她喜欢感触新生命。
“那块玉,我想等孩子出生后做成挂链,当做挡灾挡祟。”
“好吗?隽。”
查出怀孕,从医院回来那天,温觉交给他的白玉。
他放到礁山别墅里他的掉漆红木柜子下的最后一层,因为他觉得很珍贵。
白玉,辟邪……
“你信佛”
谢隽手枕在颈下,声音倦倦的慵懒。
温觉的呼吸落在他的发尾,顺过耳廓有点温热。
“嗯,信。”
谢隽是知道温觉信佛的,从她常年戴着一串磨得平缓的佛珠来看,她信佛信得有点畸形。
仁慈的佛教徒,怎么会开枪的时候利落至此。
温觉的声音赋予磁性,介于女性与alpha之间,很容易让人感到陷入其中:“老师姓佛,所以我信。”
温觉顿了顿,手移到谢隽垂在脖颈的手掌处。
她将他的指分开,然后扣紧。
“他是群系星人,你应该见过。”
温觉靠得更近,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就像两人本是一体。
谢隽睁开眼,又慢慢合上:“我离开族群很早,不一定见过”
温觉被供奉为神主,她的老师能是谁
范围只锁定在一处。
上一任神主。
谢隽的手也慢慢手拢,他试图握紧温觉,将两人的手放在胸口。
就这样,静静地。
静到窗边剩下风刮过的呼啸声。
好像这样,能够再近些。
他们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见过你。”
“你还很小的时候。”
谢隽不确定温觉是否睡着,他甚至连她细微的呼吸声也无法辨别。大概是他的心脏跳得太快,大概是他要全盘脱出些什么。
因为掩盖实在是太难了。
孕期的激素让他无法做出理性判断,谢隽越来越像孕育后代的omega,他的感情总在敏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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