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摆烂日常by越长风
越长风  发于:2024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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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咱们有过几面之缘,你怎么不记得了?”
阮晓月不想被她坏了计划:“姑娘认错人了。”
徐紫凝往庆丰楼二楼看了眼,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正不知这戏该如何往下唱时,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清欢姐姐。
阮清欢眸光淡淡,眼中满是失望:“晓月,你我姐妹一场,因为你阮家如今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敢私自逃跑,就不怕再次被关进大牢吗?”
“哼,我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不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
众人都听出来了,阮晓月口中的他,说的正是裴冲。
阮清欢失望至极:“好啊,你想找他我不拦着,但你得将从阮家窃走的银子交出来,百万两白银,你果真是执迷不悟。”
“胡说八道,什么百万两白银,我不知道。”
闹到这个地步,何鸿志知道人是藏不住了,但闻听阮晓月手上有百万两银子,当即心下一动。
这些银子虽少,但总好过没有。
“这位便是丞相夫人吧,下官这厢有礼了。”
“何知府这大礼我可不敢受,若非我亲自来了江南,竟还不知何知府在这锦绣万倾之地也能只手遮天。”
“下官实在惶恐,自从下官接手江南知府一职,一直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懈怠”说着叹气:“何某心仪周姑娘一事,想必让夫人有所误会。”
“即我与周姑娘缘份不够,何某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
阮清欢自是没心思同他聊这些,注意力全在阮晓月身上:“何大人,此女是我的堂妹,从阮家逃走时窃了两百万两银子,如今即找到了她,那我便将人带走了。”
江齐说着便要上前,被何鸿志拦下:“夫人此举怕是不妥。”
阮清欢冷睨过来:“何大人,你是真不将我和丞相大人放在眼里啊?”
“夫人误会了,并非下官不愿放人,实在是不能放啊。“何鸿志为难道:“此女是逆贼裴冲之妻,如今逆贼在逃,我江南自有协查之职,二人说不定暗中有联系,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仔细调查。”
“何大人放心,我将人带走后立马回京,自有大理寺接手此事。”
何鸿志急道:“夫人想的虽周到,但回京之路路途遥远,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差池,再让她逃了……”
阮清欢闻言,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阮清舟此刻却道:“姐,你放心,有我护送你们,就算她长了翅膀也飞不了。”
阮清欢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她心中记挂着裴冲,任咱们怎么劝都没用,还是逃到了江南。”
“这样,三天时间。”阮清欢最终做了决定:“三日后,若何大人什么都查不到的话,必须将人还回来。”
说完又对清舟道:“咱们既找到了人,自该给大理寺江大人传信,就说人在何知府手上。”
“是。”

第154章 一个随从,怎有如此气质?
“嫂嫂,你这招可真厉害。”楚离真是越发佩服她了,行事不费力气,却能将人死死捏住。
就拿今日阮晓月一事,捅到了大理寺,于何鸿志而言,比捅了马蜂窝还严重,若人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知府只怕也就当到头了。
这三天等于捧着个烫手山芋,定是不敢伤人的。
毕竟,他刚坐上知府之位不到半年时间,若闹出事来,那何家费心经营多年网就会破掉一个大洞。
阮清欢心下却是担心的,若非晓月极力求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她是绝不会让她以身犯险的。
她也没有楚离那么乐观,何鸿志老谋深算,虽不敢动他,但一定会为了银子不择手段。
还有裴冲,只盼他这三天可别出现才好。
阮清舟知道姐姐担心:“放心吧姐,这次保护二姐的事,由紫宁负责。”
楚离举起酒盏:“徐姑娘巾帼须眉,与我甚是投缘。”
阮清欢不用猜也知道,今日那些武林中人定是她请来的,普通人自是不敢得罪何家,但四海为家的武林中人却不会受其挟制。
他们最看不惯这等权欺百姓之事,今日让何知府吃了亏,相当于替天行道了。
毕竟有些事,她和清舟楚离的身份,不方便出手。
为了方便说话,只他们四人同坐,阮清欢担心清舟的伤势:“我来到江南时就向外祖父打听你,说你回来不到十日便回了军中,这不是胡闹吗?”
阮清舟解释:“不止我一个人回了军中,师父和紫凝也一同去了。”
阮清欢:“……”
知道她疑惑,阮清舟继续道:“将军怀疑军中有奸细,便将我急召回去,一并整顿军营,师傅不放心我的伤势,便随行照顾,你看,我现在全好了,一点病根都没留。”
阮清欢这才放下心来。
心中感慨:“霜儿的亲事已经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了,待这次事情结束,你和紫凝也回趟京中,将亲事定了,若实在抽不开身,我和爹娘祖母来江南也好。”
阮清舟淡笑不语。
倒是徐紫凝答应得痛快:“好啊,这回姐姐说话,看他还有什么借口推脱。”
阮清舟:“你呀,不知羞。”
徐紫凝不服:“我想嫁我喜欢的人,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难不成非要装做不喜欢,才正常吗?”
回到知府衙门,何鸿志并未将阮晓月关入牢中。
一来她毕竟还是丞相的妻妹,裴家出事,阮家并未受多大的牵连,丞相更是摘得干净,可见皇上对鹤安是信任的。
在辰王大事未成之前,他不能同鹤家撕破脸,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二百万两银子,他是志在必得的。
夜深人静,知府后院的厢房中亮着昏黄的烛光,阮晓月坐在桌前,双手交握,对眼前的餐食提不起一点胃口。
眼看一天时间过去了,何鸿志为何不来提审她?
还是他暗中给裴冲送了信,人还未到?
各种胡思乱想之下,心绪自是难以安宁,她真怕这次举动会徒劳无功,白忙一场。
机警谨慎如裴冲那样的人,真的会信她不顾一切寻他而来的话吗?
门外忽的传来脚步声,阮晓月心下紧张。
何鸿志带着两个随从过来,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阮姑娘,你说你是来找裴冲的,也就是说,你知道他的下落?”
“何大人不必卖关子了,你既将我带了回来,就该清楚,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何必还演这样一出戏呢?”
“胡说八道,本官也在彻查逆党下落。”
阮晓月故自镇定的喝了口茶:“二百万两银子,只要我找到我夫君,我手上的二百万两银子便是大人的。”
说完,从袖中掏出之前从裴冲处偷来的密信,虽是誊抄的,但足以以假乱真。
“肃州、齐州之事他都告诉我了,又怎会瞒下大人的身份呢?”阮晓月失望道:“我为他下过大狱,寻过死,如今我只想找到他,你们都是辰王的人,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死。”
“所以,别想着糊弄我。”
何鸿志:“……”
在朝堂沉浮多年,他自是不会被阮晓月的三言两语说动。
另外,他对裴冲的生死也并不关心。
虽说辰王留了他一命,但不代表还能得到重用,此人现在何处他也的确不知道。
可眼下突然出来个阮家女,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二百万两,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肃州屯粮亏缺之事。
何鸿志也不同她废话,命人搜身。
阮晓月震惊,他今日只带了两个随从,难不成要他们搜她的身?
何鸿志看出她的惊慌:“所以啊,如果阮姑娘不想坏了名节,那就将二百万两交出来。”
阮晓月起身后退:“何大人,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妹妹,你如此,就不怕阮清欢找你的麻烦?”
“你们是姐妹又怎么样?”何鸿志冷笑:“她还不是只惦记着你手上的银子?”
阮晓月没想到何鸿志如此卑劣:“我怎么会将银票带在身上,何大人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举。”
“那可未必,你那个姐姐谋算极深,说不定你们一样,就喜欢干些出其不意的事来呢?”
阮晓月眼见一个随从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已经靠在墙上无路可退,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过来。”
那随从眸光一缩,看向她的眼神不大对劲,阴寒之中似乎带着警告,那种压迫感似乎比何鸿志还要强烈。
一个随从,怎有如此气质?
在他的手抓住阮晓月脚踝的一刻,她险些一个不稳摔倒。
好在他速度很快,双手扶在她腰间,再后来是衣袖……
从上到下,无一寸遗漏,阮晓月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憋在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气得脸色涨红。
随从仔细搜查了一遍:“回禀大人,什么都没有。”
何鸿志:“裴夫人,我劝你还是将银子交出来,到时候我就告诉你裴冲在哪儿?”
“你现在告诉我,我便告诉你银子在哪儿?”
何鸿志不是傻子,怎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吩咐下去仔细看守,临走前警告道:“这才第一天,明天若再不说,那就怪不得本官了。”

第155章 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揉扁?
鹤安同季凌川到达齐州两天后,从江南守军调的两万人马也到了,而调动兵马的由头是寻找辰王。
未到齐州之前,辰王不见的消息不能声张,现在即到了齐州,人还未找到,自要大张旗鼓的找。
事关皇子安危,绝不能马虎。
齐州城外的一座山庄内,裴冲跪在堂中:“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辰王轻轻揉着太阳穴:“你到齐州这些日子,筹划的如何了?”
“接到王爷密令之后,便未再急于卖出那些存粮,如今粮食都藏在安全的地方。”
“嗯,肃州那边呢?”
“肃州知府自尽之后,朝中任命迟迟未定,现由当地一个县令暂为接管。”
辰王敛了神色:“安排个可靠的人到肃州去。”
“是。”裴冲领命。
此行辰王来齐州,改变了原来的所有部署,裴冲猜出,他应该是想借机起势,如此一来,他便能重获兵权,若这次立下战功,辰王得势,那裴家也能再现往日风光。
辰王一路而来,想了许多。
现也的确是个时机,占领江南虽不比得到整个东召,但总好过留在京中处处掣肘。
只是谋反的名声可不好听,真这么做了,那便是千秋万代的不忠不义不孝之名。
可那又能如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如今父皇对他的猜疑日益严重,若回到京中定会对他处处防备,再想谋划只会是难上加难。
但最后的决定,他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王爷,不好了,丞相大人同鹤将军调了五千江南守军到了齐州,说是的王爷失踪,全力寻找。”
辰王气极之下摔了手中茶盏,这个鹤安,难怪他先离开客栈时,他并不急着找人,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若是从前,调些江南守军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今年,父皇连换两名守军将领,可见固权之心,也打乱了他多年来的部署。
看来齐州,他还是得走一趟,先将这些兵哄回去才行。
辰王进城之后,得到消息更是让他火冒三丈,鹤安竟私自下令,调动齐州存粮运往江南守军军营。
一千担粮食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运走了?
辰王在府衙内大吼:“人呢,鹤安人呢?”
“回王爷,丞相大人率领五千精锐去运粮了。”
“也就是说,江南守军都回去了?”
“并非如此,丞相大人带走的,是齐州守军,一共就五千人,都带走了。”
辰王:“……”
鹤安呐鹤安,本王真是小瞧你了。
裴冲:“王爷何不以此奏他一本,私调各地兵力是重罪,皇上若知道了……”
“你懂个屁,你以为就鹤安的行事作风,会干如此冒失之事?”辰王虽生气,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只怕这是他与父皇暗中的筹谋。”
提及此,辰王心中越发失望。
明明他才是皇子,为何父皇却宁可信个外人,也不肯信他?
去往江南的一路,季凌川脸上乐开了花:“你说此刻,辰王若知道你将齐州屯粮私拨他处,会不会气得眉毛都竖起来。”
“齐州屯粮远不止这些,但他断然想不到,咱们一进城便又是调兵,又是运粮的,也算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季凌川心情大悦:“只怕现在,辰王正在齐州生闷气呢。”
鹤安从不盲目乐观:“辰王不是蠢笨之人,他的兵力绝不可能只靠这些守军,我想,他当下应该是犹豫的,必竟一旦发动政变,便是谋逆大罪。”
皇上未必容得了他。
季凌川:“打仗这事,老子还没怕过谁,若辰王真敢兵变,除去江南,还有龙溪镇的五万守兵可调用。”
“龙溪是边陲重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鹤安沉吟:“ 绝不能让外邦洞悉我国中之乱,万一有人趁机浑水摸鱼,那东召便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身为将军,季凌川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若想让辰王的算盘落空,咱们只能先控制住江南。”
鹤安点头:“派人前往卢城,以防万一。”
虽说当时的私兵都被编入了军营或是治罪,但不得不防其死灰复燃。
第二天夜里,何鸿志再次带着两个随从来找阮清欢。
此刻,她的情绪平复了许多:“何大人可是给我送来了好消息?”
“你想知道的,本官已经派人去送消息了,你也该实现你的诺言,交出银子。”
“大人放心,我见到夫君,银子便是大人的。”
“阮晓月,你可能有些误会,真当自己还是护城军守将夫人呢?”何鸿志近些天正为周家的事心烦,火气都憋在心里,没了往日的耐心:“你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的女人,就算本官要了你的命,也不会有人追究。”
“是吗?若真如此,何大人为何不动手呢?”阮晓月有恃无恐:“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在大人手上的事,就会传到刑部侍郎江杰耳中,你猜,他会不会前来要人?”
何鸿志深吸一口气:“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何鸿志起身,阮晓月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口气还没喘匀,便升出一股不好预感。
何鸿志是走了,却留下昨晚搜她身的随从,戒备道:“你想干嘛?”
“干嘛?”
那人从腰间扯下鞭子,又从怀中拿出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当然是帮大人问出想要的答案了。”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近前,抬手握住阮晓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姑娘,识相的话,就交出这二百万两银子,你也免得受苦,否则的话……”
阮晓月用尽全力,终于将他的手甩开,自己也摔倒在地:“你们别妄想了,见不到我夫君,我死都不会交出银子的……啊……”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扔到床上:“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房中惊叫声和鞭打声频频传出,身处院外的何鸿志瞪了眼:“这小子狠是够狠,就是太好色了,可别坏了本官的事,将人打死可就坏了。”
“大人放心,他手中的药可厉害着呢,任那女人嘴再严,也能撬出一道缝来。”
“那就好。”
阮家人又能怎么样?
有丞相撑腰又如何,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揉扁?

第156章 不如,我夜里偷偷去找你?
阮晓月彻底慌了,这人力气大得惊人,挣扎之中划掉了他头上的发箍,长发垂泄下来,落在她的脸上。
这种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让她乱了阵脚:“你好大胆子,我可是当今丞相的妻妹,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男人不为所动:“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你住手,放开我……”阮晓月再没了刚刚的镇定自若,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求求你放了我,我只……只只是想找我夫君……”
“找夫君呐,我不就是吗?”
“你……”
“嘶……”的一声,衣裙被扯烂,阮晓月的话也戛然而止,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别停啊,叫得大声一点。”
阮晓月:“……”
她之前的确说过,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将裴冲找出来,却没想过,会受到如此侮辱。
但这狼窝是她自己非要进的。
这个下场也是她一意孤行该得的,屈辱的眼泪落了下来,心底除了绝望,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从前做过的一切,后悔过去的每一天。
她突然不想挣扎了,左右她这辈子都是个笑话,再丑陋一些又如何?
她突然安静下来,男人有些纳闷,撑着床打量起她来,眸中闪过狡黠之色:“怎么不挣扎了,是不是你也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
“无耻”阮晓月闭上双眼,泪水随之落下。
阮清欢的声音还是颤抖的:“怎么,不继续了?还是怕我夫君找来,会要了你的命?”
邪魅的男子突然笑了:“要我的命,就凭他?”
男人语气轻蔑,却并未再继续,他突然起身,将露出胸膛的衣衫整理好。
阮晓月等了半天,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睁眼才发现他已下了床,连忙起身缩到床角处。
这人,怎么有些奇怪?
男人回头,摔碎了桌上的瓷瓶,端起桌上的茶壶又走了回来,捏着阮晓月的下巴灌了进去。
事发突然,阮晓月被呛得咳嗽不止,身上破烂的衣裙被淋湿,显得越发狼狈不堪,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
水流干了,他将水壶扔在地上,碎裂声吓得阮晓月身体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她包裹住。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是个随从那么简单:“你……你是裴冲派来的?”
“你真是被吓傻了,我都说了,他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倒夜壶都不配。”
阮晓月:“……”
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打量起身上湿透的阮晓欢,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身前红色的暗影面,那里有朵若隐若现的牡丹花。
阮晓月双手抱在胸前,目光躲闪。
男人皱眉:“挡着有什么用,你得喊?”
阮晓月:“……”
见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男人突然扯住她的脚踝将人再次拉了回来,阮清欢当即吓得一声惊呼。
“这就对了,就这样喊,大声一点……”
阮晓月挣扎之中,他又再次离开,这一回,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抬手一挥,房中漆黑一片,只余床板晃动的咯吱声。
这下,她总算明白,他为何要让她喊了。
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很快便到了第三天,衣衫不整的随从来到知府衙门偏厅,将一个沾着泥土的包袱交给了何鸿志:“大人,这是按那女人所说找到的。”
打开包袱,看着大把的银票和首饰,何鸿志紧锁了几天的眉头总算有所舒展。
从中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他:“你的办事能力不错,只要忠于本府,日后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从谢大人。”
可惜了周家这头肥羊,只能再寻机会了。
眼下风头难测,不宜有大动作,至于周家和冯家,只要他们在江南一日,想要将其拿捏在手心里,还不是来日言长?
“去,将这些银票兑成现银,以备不时之需。”
男人拿着银票出去门,片刻又折返了回来:“大人,丞相大人来了。”
“什么?”
何鸿志意外,思量之下,将装有银票的包袱拿了回来:“你们先去迎接,我速速就来。”
走了几步又吩咐道:“将你昨晚那些事收拾干净,别让大人挑出错处来。”
鹤安在江南一日,这银子便不能动。
否则如此大的数额,又是阮家的财产,实在不好交代。
房门打开,阮晓月狼狈的盖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眼睛通红,低垂着头。
一件新衣裙扔了过来:“穿上,跟我出去。”
“你先出去。”
“我若出去,昨晚的事就露馅了,再说,该看的不该看,该摸的不该摸的,我不都看过摸过了嘛,你还有什么……”
“你别说了。”
昨晚她衣裙不仅被扯坏,还湿了水,他干脆全给扯了下去,虽说是为了演戏糊弄何鸿志,但再见他,依旧尴尬不已。
但他说的对,他并非一人前来,若此刻出去,定会露馅。
阮晓月换好衣裙下了床,来到男人身前跪下:“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晓月感念你昨晚搭救之恩。”
“可别。”那人一副痞态:“我只是不喜欢这地方,也不想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这事,说不定哪天我有兴致了,还会去找你呢。”
“你若真想报恩,到那时便从了我呗。”
阮晓月:“……”
此人说话极不正经,不想再与他纠缠:“可以走了。”
“就这么走了?”
阮晓月不解。
只见男人上前,不容抗拒的搂住她的肩膀,阮晓月挣扎间他已打开房门,并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下。
“你……”阮晓月咬牙。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那人在她耳边道:“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这一幕被守在门外的另一个随从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有点不是滋味,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了他的头上?
正闹心,就听江二念叨:“阮姑娘这一走,我只怕要夜不能眠了,可怎么办呢,不如,我夜里偷偷去找你?”
阮晓月咬唇。
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若非被他拥着,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他怎么敢?
昨晚他什么也没做,今日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旁的的随从本就发酸,催促道:“快点走吧,丞相大人等着要人呢。”
男人却并不着急,手脚不老实有拍了下阮晓月的屁股,威胁道:“回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应当知道吧?”

第157章 是想让她咬死这一点?
知府正厅,季凌川老闲自在的喝着茶,这一次摆了辰王一道,心中畅快:“这何鸿志老谋深算,说不定会以为咱们离开齐州,辰王就能翻天了呢。”
“必须尽快查出齐州所有屯粮的藏匿地点。”
季凌川:“不止齐州,江南也不得不防,还是重防,只是不知这何鸿志到底为辰王谋了多大的底牌,若非于辰王大有助益,不可能坐到知府的位置上。”
“他赌上的是整个何家,何家乃百年门弟,先祖一辈也出过不少朝中重臣,只是后来家族分支不和,内斗不断,仕途也跟着渐渐没落。”
季凌川点头,说实话,何鸿志一个庶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确实有些手段的。
他刚想提醒鹤安暗查江南一事时,何鸿志带着随从来了。
起初季凌川并未太在意,直到看见送阮晓月过来的人时,眸光微动。
难怪鹤安一路过来胸有成竹,似乎对江南之事志在必得,感情是早就做了部署。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见过季将军,二位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大人莫要见怪。”
季凌川:“何大人有失远迎道是无防,可我们等了这大半天才来,莫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军说笑了,下官刚在审问裴家妇,旨在尽快找到逆党裴冲的下落。”说着话音一顿:“传闻都说,裴冲逃往南边一带,下官压力着实不小,自当全力以赴,不敢掉以轻心。”
鹤安敛眉看了眼阮晓月:“你既到江南来,可是知道裴冲的下落?”
“不知。”
“听夫人说,你暗窃了阮家两百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阮晓月:“……”
“既如此,那便不仅仅是谋逆案一说了,若你将银子交出来,事情尚好解决,若不交,那便是为逆贼供给银钱用度,罪同谋逆。”
阮晓月咬唇,显然有些怕了。
何鸿志道:“大人,这些银子的去向下官已经问过了,可此女固执的很,就是不肯如实交待。”
鹤安沉声再问:“你到底说是不说?”
阮晓月:“……”
“你一人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你可想过阮家二房?”鹤安起身来到阮晓月面前:“你可想过你的爹娘、弟妹?”
阮晓月听到此处,再撑不住,瘫倒在地:“姐夫,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些银子,被何大人抢了去。”
“你胡说。”何鸿志怒道:“大胆罪妇,竟敢胡乱攀咬本官,罪大恶极。”
鹤安拍了拍何鸿志的肩膀:“何大人稍安勿躁,一个罪妇之言,的确不可偏听她的一面之词,本相自有定夺。”
“大人英明。”
明明让人警告过她了,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鹤安诈了出来,何鸿志有些担心。
坐在上首的季凌川看到此处,总算猜出了鹤安的用意,他之所以赶到江南,并非真的只为调走辰王那些粮草和守兵,而是为了断了他掌控江南这条线。
若要如此,首要便是除掉何家。
离京时,他以为这一行是撒网布局,可现在看来,倒像是收网行动。
何鸿志没想到阮清欢会反咬一口,意外之余更担心鹤安会因此生疑:“大人明查,此罪妇污蔑本官,说本官知那裴冲下落,这纯属是无稽之谈,若本官真知他下落,又岂会让他逍遥法外?”
阮晓月脑子有些乱。
她故意让何鸿志发现自己,将她抓进衙门,就是为了将自己在江南的事放出风去。
虽说这些都是计划好的,但今日丞相的出现是个意外。
他的每个问题,阮晓月都仔细琢磨过方敢作答,深怕说错了话,耽误了大事。
鹤安点了点头:“阮晓月,你那银子本就是打算提供给逆党的,现在却说何知府抢了这批银子,理由实在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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