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宝遭人嫌?全京城都拿命宠我by二谦
二谦  发于:2024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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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尽可能客观理智的说起这件事情,没带太多的个人情绪。
她越是如此,越是带着一股子暴风雨前宁静的疯感。
陛下听完之后,只觉得脊梁骨发凉,头皮也开始发麻了。
陛下不好跟姑母发作,只能在心里骂晋阳侯,骂谢大人这个舅舅。
庆王进宫原本还想着,大长公主万一气狠了,他好劝一劝。
结果,人家没闹。
庆王:……
祁王匆匆进宫的时候,陛下这边已经准备了宴席,招待大长公主。
祁王看着大长公主平静到诡异的脸,心下一个哆嗦,有些不敢去吃饭了。
但是,大长公笑着冲他招招手。
祁王:……!
娘嘞,更不敢过去了。
呜呜,王妃救命啊!
祁王妃可救不了他的命。
此时,她正带着两位侧妃跟孩子们在用晚饭。
吃过饭之后,岁岁有些累了,跟哥哥们玩着玩着,坐在那里就睡了过去。
祁王妃看着心疼,亲自去抱着岁岁回房。
任书涵不放心,悄悄的跟在身后。
任侧妃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心里想的是……
任子楠这个混球,居然还学着人养外室,还跟人合养,看她怎么抽死他!

两个小姑娘一开始还乖乖的头靠着头,看起来可爱极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向姑姑不放心进来看了看,就发现两个小姑娘互相抱着对方的脚,睡得一脸满足。
向姑姑无声的笑了笑,替两个小姑娘把被子整理好,没调整她们的睡姿,由着她们自由睡眠,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岁岁睡了,祁王妃还不能睡。
她需要整理今日的礼单,还需要让人整理入库。
身份小宴走的是府上的账,所以这些东西要入府库。
不过如果祁王妃觉得哪些好看,或是漂亮,适合岁岁的,也是可以单独挑出来给岁岁的。
贺府送的那顶发冠,优雅华贵,祁王妃看着就喜欢。
她眉眼已经带着疲惫,却还是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贺府也是有心。”
秋姑姑在一边整理着账册,听了这话笑着应声:“瞧着像是宫里的东西,说不定是贵妃娘娘赏赐下来的。”
祁王妃猜测,应该是差不多。
贺府之前为了感谢救命之恩,已经送了不少的好东西。
如今又送了重礼,祁王妃虽然不愿意掺和进各派的争斗之中,不过却不至于怕到连礼都不愿意多收。
而且,救命之恩啊。
不记着的话,那就是白眼狼,忘恩负义之辈!
贺家就算是为了脸面,都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们后宫可还有一个贵妃呢。
不过,看着贺府送礼的重视程度就知道,人家也是记着救命之恩的。
祁王妃欣慰的笑了笑,她的岁岁可没白救人。
想到贺家那小子,总说岁岁是他未婚妻,祁王妃又抿了抿唇,心想:贺府那小子,不够稳重,可不适合岁岁。
让对方得几句嘴上的便宜就算了,其他的暂时不考虑。
她的孩子还小呢。
不过……
长子的年纪不算小了,婚事的人选,也该考虑了。
原本祁王妃想等这一段忙完之后,进宫跟太后商量一下。
如今大长公主肯定闹到宫里,太后娘娘还病着,祁王妃觉得这个时机不太合适,只能暂时压下来,自己先悄悄的挑些人,之后慢慢看。
此时的孟侧妃已经回房休息,任侧妃请示了祁王妃之后,连夜回府。
任侧妃回府的时候,成国公正准备跟新纳的小妾亲热一番。
裤带都松了,结果听随从在门外低声说道:“姑奶奶回来了。”
成国公只觉得自己皮子一紧,不管小妾怎么样的放浪勾引,他都心如止水的提上裤子,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好,一路小跑的去了前院。
成国公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合计着:他最近也没干什么混账事儿啊?
他就是纳了两房小妾而已,他妹妹从前也不管这些事情的啊。
这怎么突然杀回来了?
啊,不对!
他想起来了,今日二小子似乎在宴会上干了什么混账事儿,气到祁王了?
想到这些,成国公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娘的,你小子闯祸就闯祸,但是祸不及家人啊!
你自己收拾完就好,怎么还带回家里?
他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妹妹训,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好歹是个国公啊!
好吧,是带着些水分的。
成国公抹了一把脸,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冷静好,还调整了一张笑脸,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就听到门里响起了一道鞭子响,还有任子楠的惨叫声。
成国公吓得一个瑟缩,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
他在一会儿逃跑,跟马上逃跑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抿着唇,垂着眼,默默的走了进去,无视了儿子的惨叫和求救。
成国公心想:那打了他,就不能再打我了嗷!
岁岁这一晚睡得极好。
第二日起来,祁王妃笑着抱她去用朝食。
岁岁四下张望,没看到父王,不怎么放心的问:“母妃,父王哪里去了呀?”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没看到人,小孩子有些惦记着。
祁王妃笑着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父王进宫去看皇祖母了,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太好,你父王不放心。”
皇祖母?
那个看着严肃,其实还颇为慈爱的老太太。
听说对方生病,岁岁可爱的小脸,都露出了愁容:“皇祖母生病了啊?还好吗?有没有看大夫呀?吃药了吗?”
小孩子的问题还挺多的。
丰玄瑞听完之后,也不放心的问了问。
丰玄泽兄弟,早早起来回书院了。
岁岁也是问过了皇祖母之后,这才发现大兄跟二哥都不在。
她扁了扁嘴巴小声说道:“大兄跟二哥也出门了。”
虽然知道他们是去念书,但是岁岁还是有些舍不得。
祁王妃笑着哄孩子:“皇祖母是旧疾发作,没有大碍,有太医跟着,岁岁放心就是了。”
“大兄他们是去读书考功名的,多读书人才会多长见识,不至于傻傻的被人骗呀。”
“咱们岁岁以后要学的东西也要多起来了。”
“母妃给你请了琴师回来,过了晌午,咱们就要开始学习啦。”
祁王妃之前就已经在计划着给岁岁安排老师。
如今琴已经准备好了,找了京城最好的琴行,挑了老师傅的手艺。
琴师也是个年过三十,一脸慈爱的女师傅。
人品,性情都是仔细考量过,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把人请了过来的。
岁岁一听,自己下午要开始学琴,也是愣住了。
她之前是弹过。
但是,那就是在姐姐们的指导下,随便弹弹的。
怎么说呢?
是一种生硬又刺耳的难听程度。
如今听到母妃说,她也要学,岁岁不放心的小声问道:“母妃,会很贵吗?”
祁王妃听完笑了笑:“不会呀,咱们岁岁金尊玉贵,只是学个琴罢了,花不了多少钱。”
生怕小姑娘忧心,祁王妃还低声跟岁岁说:“岁岁,咱们现在有好多田产,有铺子,还有私产,库里还有很多礼物呢,以后父王和母妃还会为你准备其他的,岁岁,你是个小孩子,享受属于你的快乐时光就好,其他的不需要操心。”
“那也不是小孩子需要操心的问题,你只需要快乐就好。”说到最后,祁王妃轻轻的贴了贴小姑娘的脸。

母妃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岁岁听得懵懂。
不过,她大概知道,母妃是想让她忘掉从前的不开心,过开心的日子。
她是小郡主了,与从前不同。
小孩子想不了那么多,茫然了一会儿,就被桌上的美食吸引,再不关注其他的了。
孩子们高高兴兴吃了朝食,然后就去跟沈夫子读书了。
祁王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的。
他在宫里既得哄皇兄,还得哄姑母,之后还要去母后宫里瞧瞧,看看老人家的身体情况。
总之,一个晚上,外加一上午的时间,祁王忙得心力憔悴。
不过还好,总算是劝住了。
姑母并没有直接发疯,母后身体也还可以,皇兄看不出喜怒,庆王一脸平静,大家都控制着情绪,没闹翻,没吵架,也没有谁被气得一病不起。
忙完这一切,祁王又马不停蹄的出宫回府。
他昨天晚上,还有今天的朝食都没陪着乖乖一起吃,如今只想回来,陪着岁岁一起用午饭的。
祁王回来,王妃不放心,仔细的问了问宫中情况。
对此,祁王一边换衣裳,一边哑声说道:“姑母看着平静,但是如果结果不能让她满意的话,估计晋阳侯府都能被她拎刀都砍了,皇兄心里肯定也是明镜似的,母后那边没多干涉,她最近病着,精神头不好,但是太医说身体还行,吃喝也不错,就是身体还虚着。”
等提到事件中心人的时候,祁王紧了紧眉头:“至于晋阳侯府还有谢夫人……”
怎么样处置,暂时还没有结果。
皇兄已经表态了,肯定不会轻拿轻放就是了。
听了祁王的话,祁王妃点点头:“陛下放在心上就好,不然姑母那边……而且,还有宁姐儿,她险些就遭了大罪了,徐家的人真是……”
祁王妃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岁岁上午的课业结束,就看到父王来接她了。
小姑娘高兴的跳了起来,一路小跑着冲向了父王:“父王!!!”
小姑娘高高兴兴的冲过去。
祁王早就已经大步过去,张开双臂把人抱了起来:“哎哟,我的乖乖,父王可想你了。”
说话的时候,还把脸往岁岁的脸上贴了贴。
他可是仔细的收拾了一番才过来,胡子都收拾的特别干净。
饶是如此,岁岁还是感觉到了扎,不过她并没有嫌弃的推开,而是笑着抱着父王,哈哈笑了起来。
小孩子被逗得开开心心的笑,祁王妃在一边看着,也跟着高兴。
一家人吃了丰盛的午饭,岁岁玩了一会儿消食,就去午睡了。
夏天的白日似是格外的绵长,晌午的时候,太阳炙烤着大地,很多人甚至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头,生怕被晒出来个好歹。
岁岁消过食之后,就拉着几个姐姐的手,去午睡了。
床很大,却也不太好容纳四个小姑娘。
所以,最后是岁岁跟任书涵一起睡,刘合萌跟沈华棠一起睡。
下午的时候,岁岁跟着新来的琴师学弹琴。
琴师说话语调很慢,碰上个急性子,大概会被她的语调急疯了。
不过岁岁很喜欢这样的调子,温柔又让人安心。
今天刚开始学习,要从曲谱开始,所以并不会上手。
不过,琴师依旧带着琴过来,让岁岁先认识,然后学习曲谱的时候,还有一个参考可以看着,知道之后要怎么样下手。
四个小姑娘里,其他三人,都已经学过弹琴,区别在于熟练程度,或者说是天赋。
沈华棠是弹的最好的,任书涵次之后,刘合萌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弹的差一些。
而且,相比琴,她更擅长拉二胡。
如果不是祖父不喜欢,刘合萌还想去学唢呐。
岁岁刚开始学,还不着急上手。
光是曲谱与琴弦,估计就得学个几天。
想要之后弹得好,基本功就得学得扎实。
岁岁连着学了三日的琴。
琴弦与曲谱认得差不多了,如今也勉强能上手。
当然,弹得生硬又刺耳是真的。
琴师对此,也没有多意外。
刚开始学是这样,弹得硬梆梆的,再加上小孩子也理解不了太多的感情,更多的时候,弹得就是个技巧。
岁岁也没着急,她从前甚至摸不到这些东西。
如今能学就已经很好了,学的慢一些也没关系。
母妃说了,只要努力就好,能不能学会,学得好不好,那是天赋,天生的改变不了。
不过,如果努力,也是有可能改变这一切的。
所以,岁岁学得特别认真。
每天小腰板都绷得很直,可可爱爱的一小只。
琴师看着越发的喜欢,语调也越发的温柔起来。
又一天时间过去,岁岁吃过晚饭,猫在母妃的身边,看着母妃给哥哥绣荷包。
之前的荷包装过了蚂蚱,哪怕是清洗干净了,丰玄瑞也不肯用了。
所以,祁王妃就想着,自己闲下来了,再给儿子绣一下。
其实她空闲的时间也不多。
六月初六的小宴之后,祁王府又重新忙了起来。
因为祁王跟丰玄泽的生辰,都在六月。
一个是六月十九,一个是六月二十六,父子俩的生辰没隔多少时间。
不止如此,辅国公府的陆引松也是六月生辰,是十六那天,比丰玄泽还要早一些。
因为并不是冠礼,所以可能不会大办。
不过依照两府的关系,祁王府肯定是要送贺礼,到时候是不是要留下为用饭,还要看情况。
只不过……
陆引松大概率不愿意过生辰吧。
自从他腿伤站不起来之后,整个人就彻底的消沉下去。
祁王妃想到这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转过天,岁岁依旧上午跟着沈夫子学习,下午的时候,跟着琴师学琴。
傍晚的时候,还要温习功课,试着拿笔写大字。
当然,写的都是最基础。
只不过,岁岁年纪小,握笔不稳,又是刚练字,字写得跟狗爬子也没什么区别。
祁王看完哈哈大笑:“咱们乖乖这字,跟父王的真像,不愧是我的乖乖。”
祁王妃当时坐在旁边整理帐册,听了这话都想翻白眼了。
她心道:字写得不好,是一件很让人骄傲的事情吗?

岁岁他们去了小课堂,祁王陪读,坐在不远处。
祁王妃坐在他身边,低声询问着,过几日陆引松生辰的时候,送些什么礼过去。
提到陆引松,祁王妃就忍不住叹气:“松哥儿他……”
祁王的眉头也跟着紧了起来:“那孩子……也是可惜。”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该是庆王最合适的接班人,是大夏最年轻的小将。
对方头脑灵活,又有一身好武艺,将来定是守护大夏的一员大将。
只不过,那场意外之后……
如今想想,依旧让人唏嘘。
从前陆引松生辰的时候,送的多是各种跟武学相关的礼物。
弓箭,软甲之类的,陆引松不知道收了多少。
自从他腿出了意外之后,那些礼物就统统不送了,改为其他。
哪怕只是送些金银,也好过那些东西,带给对方的刺激。
提到这件事情,祁王妃将辅国公府的意思说了出来:“陆府的意思是,不是冠礼,再加上松哥儿大概也不想,所以就不办礼了,只是亲戚之间,走动走动就好。”
祁王听完点点头:“这样也好,如果松哥儿不愿意出来,也不必强行要求他。”
祁王妃听罢点点头。
她过来就是跟祁王研究这件事情,说完之后,就去另外一边忙了。
府上之后接连有两场生辰宴会,丰玄泽年纪小,又没赶在冠礼上面,并不准备大办。
但是,祁王生辰,别管是什么年纪,都得大办。
与其说是生辰宴,不如说是应酬交际宴会。
所以,祁王妃这两天又不怎么得闲,带着两位侧妃一起准备起了一应的事宜。
岁岁一个小孩子不需要操心这些。
此时,她双手平放到膝盖上面,腰背挺得直,认真听课。
没一会儿,小孩子们就摇头晃脑的跟着读了起来。
朗朗的读书声,似是带着某种魔力。
祁王原本还十分精神呢,没一会儿就困倦的直打哈欠。
最后甚至没控制住,坐在那里点着脑袋,打了个盹。
这一幕,岁岁看到了,有些心疼。
小姑娘没控制住,小声跟任书涵念叨:“表姐,父王累了。”
小姑娘扁着嘴巴,声音不自觉的哽咽了起来:“父王都累了,还在陪我,呜呜。”
岁岁鲜少会在课堂上面讲小话。
此时也是控制不住,这才嘀咕了两声。
任书涵远远的看了一眼,轻轻的摇头:“王爷只是打个盹,没事儿的,王爷喜欢岁岁,才愿意随时陪着,岁岁该高兴才是。”
沈夫子对于她们开小差,说小话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任书涵不是放任自己的性子,很快低声安抚了几句,把岁岁哄好了,又继续上课,没再多说什么。
转过天,依旧下雨。
炎炎夏日,来一场小雨还是很舒服的。
淅沥的小雨飘了一天,带着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气味儿。
之前晋阳侯府出昏招,想拿男女关系绑定苏宁兰的事情,如今已经出了最后的结果。
考虑到姑娘家的名声,这件事情的处置,自然不可能带出真实的原因。
所以,御史台那边整理的是晋阳侯这些年的混账行径,然后借此来弹劾他。
晋阳侯那日没去参加宴会,毕竟没得到邀请的帖子。
他闲着无事,就出去找乐子了。
回来之后,这才知道,他的夫人跟姐姐背着他搞了一件多大的事情。
徐老夫人当场就气晕过去,险些中风。
几日过去了,徐老夫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不过,她在自己清醒之后,直接剥掉了徐夫人的掌家权,连夜把人关进了佛堂里,日常三餐,都是徐老夫人亲近之人去安排。
她自己病着,当家主母又被关着,徐明贤还未娶妻,府里没有少夫人可以掌事。
徐老夫人头脑昏沉的思考了一番,就把管家权暂时交给了周姨娘。
徐老夫人已经管不了对方身为妾室,能不能管得起来,或是能不能应对这样的局面。
她病着难受,清醒的时间少,也顾不上那么多,她只想着,府上不能乱!
真乱了,也得有一个人背锅。
这件事情,最初几天,风平浪静,晋阳侯还以为,大长公主那边为了孩子的名声,并不准备把事情闹大,索性就当时出了气,事后不再追责。
结果,昨天御史就开始弹劾他。
晋阳侯虽然不精明,却也不是纯粹的傻子。
一看御史弹劾,他就知道自己要完。
陛下对于御史弹劾之事十分看重,再加上还有安远侯和护国侯从中拱火,而且御史台那边弹劾的事情,也不掺假。
晋阳侯想否认,都做不到。
他心里明白,这是大长公主对于他那个不孝子犯事儿的处罚。
但是,晋阳侯却没办法反驳。
夫人姐姐他们一起犯了蠢,他又能怎么办呢?
陛下那边效率极高的认同了御史的弹劾,又考虑到他祖上确实有过功劳,不好直接将他贬为庶人。
所以,最后降侯为子,由晋阳侯变成了晋阳子。
晋阳侯听到处置结果,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京城传遍了,顶替了徐明贤香艳回府的头条消息。
虽然说,爵位上是有公侯伯子男的说法。
只不过,自大夏建立至今,子爵跟男爵几乎相当于空置。
就算是皇家想进行封赏,也都是从伯爷开始。
那两个位置空闲的时间久了,就带着一点不被重视,也不太值钱的错觉。
若是真的细论起来,晋阳侯,哦不对,是晋阳子,可是大夏朝第一位子爵。
看似独一二无,细品下来,却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这是陛下有意为之。
晋阳子心里明白,所以在听到结果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晋阳子还没听完,就晕了过去。
所以,他不知道,处置后面还有一句:不承袭。
这意味着,晋阳子到他这一代就结束了。
下一代最多就是继承一点祖上的荣光,但是想要继承子爵之位,那是不可能的了。
想要出路?
就那自己努力吧。
晋阳子醒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不出意外的,又晕了过去。

第368章 徐月瑶崩溃】
祁王当天就听说了消息,对于这个结果,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也还不错,不知道姑母那边的气消了没有。”
祁王妃听完点点头:“应该是消气了吧?”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又讨论了一会儿岁岁的学习问题。
祁王对于岁岁学琴的事情,是既心疼,又感慨。
“乖乖还小,也不晓得手指头累不累?”
“不过,不学也不行,以后别人都会,咱们乖乖不会,就不好了。”
“还有,刘大夫又来问我,要不要扎耳洞,我想着太疼了,哎……”
祁王的话不少,祁王妃更多的时候还是听着,偶尔的应和几句。
夫妻俩说了会儿之后,就去接岁岁下学。
岁岁下午的时候,跟着姐姐们一起学琴,哥哥们则是去庆王府骑马,练射箭。
庆王府有单独的校场,场地还很大,对于教学来说,还是十分方便的,而且距离还近。
之前庆王并不怎么在京城,所以祁王也不好开口。
最近对方一直在,祁王想了想,索性就厚着脸皮问了问,庆王没反对,直接就让他们过来了。
岁岁今日的进步不错,琴师笑着夸了不少。
祁王听完,脸都要笑烂了。
回来的路上,碰上哪个仆从,给他问安,祁王都会笑呵呵的说一句:“啊,你也知道咱们乖乖被夸了啊?”
“咱们乖乖可真厉害啊。”
“咱们乖乖今日学的可好啦。”
“乖乖都会弹琴了。”
仆从们:……
好啦,好啦,知道小郡主超厉害,会弹琴啦。
王爷,你可别再笑了,我们害怕啊!
问过礼之后,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祁王的大白牙,他们真的慌。
岁岁被父王一路抱回去,晚饭也是父王抱在怀里仔细的喂。
烧得软糯糯的东坡肉,滑嫩嫩的蒸蛋,还有可口的饺子。
岁岁吃得圆眼都眯了起来,祁王在一边看着,就忍不住想投喂更多。
不过,他也知道,喂多了孩子受不住,所以他尽可能的控制着,挑岁岁喜欢的喂过去。
岁岁吃饱之后,就跟哥哥们一起玩。
任书涵身为伴读,是常住祁王府的。
当然,偶尔的想家里人了,王府会安排马车送她回去,转过天早上,再把人接回来就可以了。
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祁王并不觉得吵,只觉得孩子们的吵闹,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他时不时的侧头跟王妃说几句什么,得到王妃的回应之后,又忍不住露出白牙笑了起来。
祁王府温馨祥和的时候,晋阳子府则是一片凄风苦雨。
晋阳子直接被降了爵位,虽然是大夏的独一无二,但是丢脸啊!
晋阳子一再晕倒,回府之后,更是急火攻心之下,直接吐了血。
徐老夫人原本就病着,如今一听儿子被降成了子爵,再次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原本她就有中风的前兆,如今被刺激的直接中风了。
老太太一中风,府上顿时兵慌马乱起来。
周姨娘从前虽然没管过府里的事情,但是也还算是有些能力,这个时候尽可能的稳住不让府里乱起来。
不止如此,她还得压住在佛堂胡闹的徐夫人,以及被徐老夫人连夜送往庄子,直接冷待的苏姨娘。
饶是如此,周姨娘也忙得脚不沾地,晚上连觉都睡不了多少。
府里的姑娘们,这个时候又在各种闹。
特别是徐月灵,知道身世之后,更是各种折腾。
徐月娇在知道自己才是嫡女之后,更是张扬起来,恨不得敲锣打鼓的表示自己的身份。
可惜,府上出了更多的事情,根本顾不上她们这边了。
徐月瑶这会儿人都是懵逼的。
明明上辈子,岁岁回来之后,晋阳侯府越来越好了。
她被带到京城之后,看到的就是晋阳侯府的荣光,以及跟各府的友好交际之类的。
怎么这辈子,晋阳侯变成了晋阳子?
这怎么还降爵了?
徐月瑶慌乱的想抓住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年纪小,能问到的事情有限。
府上的仆从婆子们,对于她们这些外室女,特别是年纪小的,根本不上心。
对于徐月瑶的问题,也不耐烦多回答。
徐月瑶试图问问伺候自己的婢女翠月:“外面到底怎么了?怎么会降爵呢?”
翠月从前就是个洒扫婢女,身份不高,头脑也不够灵活。
此时被徐月瑶问起来,她茫然的摇了摇头:“姑娘,我不知道啊。”
徐月瑶简直要被这个蠢货气死了,又不想得罪了自己唯一的婢女,只能咬着牙说道:“那你去问啊!”
翠月被吼,有些不高兴:“啊,问谁啊?”
徐月瑶:……!
我他娘的要是知道,还问你?
徐月瑶简直要被气死过去。
最后无奈,她只能厚着脸皮,去问昨天才闹翻的徐月浓。
徐月浓的消息还是颇为灵通的。
对于来问的徐月瑶,小姑娘眯着眼睛笑着说道:“那你跪下来求我呀,求我我就说,不然我才不说呢。”
徐月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过去。
最后无奈,她只能放软了语气,努力的撒娇:“好妹妹,你就与我说说吧,我真的想知道。”
徐月浓跟她才没有什么姐妹情呢。
她笑嘻嘻的说道:“让你跪下来求呢。”
徐月瑶气得受不住,咬着牙转身就走。
她又出去转了一圈,勉强从几个婆子的私下讨论里,听说了事情大概的经过。
好像是徐夫人跟徐大姑娘,也就是谢夫人之间不知道谋划了什么,惹怒了陛下和大长公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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