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还没?说,他已?经懂了。
“我没?有被用过,宝宝。”周时浔淡挑唇梢,眼神深沃而清醒,哑着音色用最低微坦诚的口吻,诠释对?她最浓情虔诚的姿态。
江禧被他说乐了,笑着逗他:“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相信,人类文明?之所以能够延续至今,很重要的因素之一是。”周时浔眉尾轻动了下,语调微侃,“不懂,但可以学?习。”
说着他拎过裤子,从里面掏出一张说明?书展开,双指弹了下,平铺直叙道:“刚才洗澡的时候扫了眼,上面说,【使用时请注意正反面】。”
“变态!”江禧打了他一下,酡红着脸骂他,“还说你没?有想跟我做这?种事?”
周时浔拉低视线,停留在她无任何遮掩的挺翘胸尖,目光游滑流连的贪恋由指尖演绎淋漓,他用掌心?虎口位托高,极富巧力地揉捏了下,江禧像被他炙热的掌温烫到,不自觉弓腰,像回应他一般娇嗔浅吟。
他喉骨略滚,克制着想要舔。弄的欲望,却?压不住更为?勃发的劲挺,越是这?样,还偏要强忍,他几乎以某种自我摧残的方式对?她温柔。
所以他暂时什么都没?做,只是抬手,修削双指像弹动那张说明?一样,将一个不轻不重的弹力释放在她胸上,力度拿捏得微妙。
“啊…”惹得江禧小小低呼一声,拎着套抽了他一下。
周时浔低哑地笑起来,总算肯开口,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因为?我想,我绝对?受不住你的诱惑。”
“干嘛,你是在责怪我?”女孩不满叫道。
“不,我是在告白。”男人情绪明?确得坦荡,也明?确地对?自己不满意,“只是男人在床上的告白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我们晚点,再来讨论这?件事。”
以及,他对?这?种事还有非常明?确的认知。
这?让江禧觉得他,有点可爱。
于?是她出奇地没?有反驳他什么。因为?当她目光下视,她的注意力就已?经被他的某个部位全?部勾走。
她在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
她才惊觉,原来也可以用“动人”来形容这?个位置。
套里的精油残留在上面。在他白里透着淡薄粉红的底色上敷染一抹光滑剔亮的诱蛊意味。像它的主人一样气场强势,一样的放肆。
直矗昂扬地立。
坚硬不屈的力。
淫。靡夺目得丽。
江禧下意识舔动嘴唇,不等周时浔阻止,她会凭借自己本能的驱使向它喜爱与满意。比如,低头极快地赏它一个轻柔的吻。
然后,她惊奇地听到周时浔压抑至极的沉喘,无比清晰,极度难言的欲,简直比他的告白更加令她心?动不已?。
所以一个吻怎么够,她想……
“别这?样,江禧……”当她再度想要偷吻,下颌却?被男人更快出手地一把掐住,抬起她的脸蛋,轻微皱起眉注视着她。
江禧看清他的眼神终于?变得像自己一样。
被操纵的缥缈情绪,被温柔地扼制。
还有难耐的、无力的落空感。
“你不喜欢我这?样?”江禧语气真诚地问。
她的表情是不解,眼睛里的水光更是无辜。她不是那种只等着被动索取而吝啬付出的姑娘,同时她也非常擅于?表达自己:“你舔我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为?什么你会不喜欢?”
他都没?有试过,怎么可以不喜欢。
“难道你不想试试我的学?习能力吗?”她继续激进。
周时浔微仰着头,喉结明?显滚颤了下,稍稍闭阖眸眼平静两秒,再次睁开双眸时,周时浔捉紧她的手指,循循善诱地引导:“戴好它,我再告诉你。”
她听到他的嗓音哑得厉害。
而她也为?此?动情得更厉害。
江禧忍不住吞咽下口水,指尖带有一点轻颤,为?漂亮的“艺术品”缓缓套下一层光亮泛黏的外?衣。可她并不熟练,她非常手生,这?会导致她圆整薄短的指甲偶尔会蹭划上面细密攀缠的青筋脉络。
每一下,都足以令周时浔低喘出来。
其实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想要。
他无法想象女孩跪在他面前为?他做那种事。
性。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成熟合格的伴侣应该在顾及对?方心?理层面的体贴之上,再谈制造生理性的快慰与爽感。
性。爱不是发泄。是用爱填满空白。
所以任何需要她精神自毁的行为,他都不需要。
此?刻的江禧显然没有明白周时浔在想什么,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注意,她的目光都被另一个它全部引走。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居然是可以动的,而在每一下的动荡中,都会发生更大的变化。
她忍不住惊喜出声:“周时浔你这?里——啊!”
竟然会动。她打算这样表扬。
却?在下一瞬被男人捞过来反身压住,赞赏的字词被堵住,被他的唇舌喂回嘴中。周时浔一手按住她的侧腰,深切激烈地抵着她索吻,舌尖辗转勾惹着她粉嫩的小舌舔,唇齿吮咬,亲得她嘴唇发麻。
当她软哼嘤咛着在他唇舌间?夺取呼吸,周时浔很快放过了她,转瞬她感受到他粗沉的鼻息落在颈窝,游移向她瘦削的肩头。
那里也是她的敏感点。他都记得。
果然,江禧立刻条件反射地向前缩起一侧肩胛,顿时感到半边身体都陷入震颤的麻意,剧烈的战栗令她皮肤上柔软的细小绒毛都立起,每个被打开的毛孔都叫嚣空虚,她有点想躲,又不受控制地迎合。
她骨感薄瘦的肩被他吮咬得生红,他甚至不肯换过另一边,这?让她坠陷在刺激与空落极端反差下,一半游离在高潮边缘,一半堕落在需求地带,一半试图推拒,似乎受不了这?么多。一半渴望想要得更多。
自乱阵脚之前,江禧用力勾紧他的肩膀,另一手在混乱情绪里摸到他的唇,捂住,然后搂着他的那只手抵在他一侧的肩上,向下推了推他,挺起腰,气息碎烂地说:“周时浔,我、我想……你…”
周时浔亲吻了下她的手心?,然后拎开让她抱住自己脖子,低下头,舔滑过她饱满胸线的起伏曲弧,停留的位置是与刚刚被碾磨的肩骨同侧,舌尖轻轻戳碰了下,低着嗓问:“想我这?样对?你?”
“啊……不、不想……”江禧蹙起眉,仿佛有些痛苦,可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那种痛苦,“我不想了周时浔…够……够了……”
“我还不够,宝宝。”他却?不打算应付了事。
他在对?待她这?里是不同于?下面的恶劣。没?有怜香惜玉,只有碾压的刺激,从他张唇含吮到齿尖厮磨的过程,江禧近乎没?有停止过叫声,细腻光滑的小腿反复蹭他,连脚趾都在用力蜷缩。
直到周时浔一个狠力嘬弄,江禧明?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泄软掉。
“可以了、周时浔拜托你……”江禧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该怎么办,她已?经捉不住任何一分理智出来,只能勉强依靠回想,学?习周时浔平日是怎样讨自己开心?的,也模仿着这?样称呼他。
“宝宝……”江禧夹紧他的腰,自己调整了一**位,还是哄着他,不断诱哄着他喊,“宝宝,真的可以了…”
已?经,可以给她了。
周时浔弯挑起唇角,嘶哑低沉的笑音在她身体上溅落,片刻后,“啵”地一声松动唇瓣,在她高亢的惊叫声里牵拉出剔闪水丝,黏连晶莹银丝像她不堪一击的神经,不必费力,一扯就断。
偏偏,他还有闲心?在这?刻奚落她:“你不该在’情人‘面前放低姿态,我的公?主。”
他还在记仇呢。
时刻牢记着她只是赐予自己“地下情人”的身份。
如此?睚眦必报,缺乏绅士风度。
他屈指挑抹掉她眼尾的湿痕,沉下腰,浴水蹭磨,在女孩断续破碎地呜咽声中破开一点她的软腻,进展极致缓慢,寸寸感受她的包容,极具耐心?地亲吻她的锁骨,给她温柔地抚慰。
尽管他的喘音也充斥压抑。
毕竟她那么温暖,那么柔软,潮润地湿淌,紧致的热。迫使他咬着牙绷紧推动的力度,又必须将字句放得沙哑又柔和,让她放松,让她分散注意力:“毕竟让公?主开心?,是我的分内事。”
但江禧还是感受到了。
它的进入。
反而是在这?个当下的瞬息,女孩双手用力搂上他的肩颈,死死咬紧下唇,浸泡水光的双眸就这?样凝视着他,始终盯着他看。
始终没?有再泄露一点声音出来。
周时浔自然清楚她为?什么这?样,短暂停下来,轻轻落吻在她眼眸,接住她雾气湿漉的凝望,语调松散地懒声逗她:“喜欢看着我做?”
这?一刻的江禧草木皆兵,任何一点刺激都令她感到敏锐。
包括他郁郁湿哑的性感嗓音。
江禧不说话,只是点头回应他,但会无意识地紧张一下。
周时浔顷刻嘶声重喘出来:“别夹…宝宝。”
的确是有痛感的。
两个人都有。
他的痛来自于?她的紧。
她的痛源头是他的胀。
而他的痛他可以忍耐。也看得出江禧在假装不痛。因为?她清楚,往日里她每一声口是心?非的“不要”、“不行”,在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如果她说“不要”,周时浔就真的会“不给”。
如果她喊“不行”,周时浔就一定会“停下”。
周时浔指尖撬开她的贝齿,不许她咬唇硬撑,亲了亲她红肿不堪的唇,低柔温和地告诉她:“我不想你痛。”
他粗重地喘了喘,向她提议:“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不好…”江禧立马夹了下,额头沁出黏腻的薄汗,抬头去?回吻他,用力嘬吸在他喉结处,勉力完成这?个句子,
“你现在出去?…我会更痛的……”
周时浔指下揉捏着她的腰后,舌尖勾舔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口吻含藏笑意地诱引她说:“好,那就把这?个过程当做一场狩猎游戏。”
“通关的秘诀是,”他继续推进,吻着她,要她明?白,“对?伴侣的无条件信任,与绝对?依赖。”
“你可以相信我么,江禧。”
江禧埋头在他颈间?,微微扭动腰肢,也在尝试努力容承着他。事实上她已?经水分足够了,在此?之前她已?经有过两次宣泄。
终究是因为?他勃发得过分。
良久,周时浔感觉到怀里的人点了点头。他低声笑出来,亲吻着她微湿的发间?,毫不吝啬地表扬她说:“乖女孩。”
大家都是第一次,所以初次性体验就是会遇到一些小困难。例如安全?措施的生疏,例如做法技巧的缺乏,例如彼此?尺寸的磨合。
这?种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这?个过程当做一次两性合作的狩猎游戏。小困难、小插曲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关卡。
通关的秘诀是:
聪明?通透的性伴侣。像她一样。
耐心?温柔的性伴侣。如他一般。
通关的攻略是,将这?场游戏视为?增进彼此?感情的有力工具,对?伴侣无条件信任并绝对?依赖,进行属于?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那么所谓小关卡,一关有一关的情趣。
至于?所谓小插曲,一曲有一曲的欢愉。
结果就是,这?会获得一场空前绝后的愉悦度体验。
就像半小时后的他们这?样。
当周时浔完全?钉进她体内,江禧已?经哭叫着爽透了。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与之前的每一次高潮都不同,这?种深入地交流会让她莫名有一种失禁感,她急切无助地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走开…走开周时浔,不要……我、我感觉要——”
下一声凄美高亢的惊叫,是精准地找对?了位置。
“反应这?么大?”他抽出来,扣住她的腰,指腹施力揉按在她肚脐旁,炽灼指温穿透皮肤,直逼下敏感脆弱的神经,汇流进动脉血液。
他腔调懒沉地戏笑,“原来你的兴奋点,在偏后的位置。”
这?种情况下,周时浔就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她的挣扎、她的哭泣、她的汗液、她的躲闪、她的逃离,全?部都是这?场游戏中最佳美妙的调味品与最具趣味的助燃剂。
他只会更掠夺,更强占,更剖露灵魂的方式对?她。从起初小心?谨慎,生怕弄疼她的温柔绅士;到引领诱哄她,可以信任依赖的风度骑士;再到最后尝到甜头,蜕变为?独属于?江禧一个人的畜兽。
他顶进的节奏里浸泡着他的私人情绪。
所有分离的日与夜,没?有她的日夜,对?她清醒时的想念、对?她梦境中昙花一现的痛苦,重逢时刻见到她就无以复加的疼惜。
全?数崩裂渗透在他每一声的称赞与鼓励中。
“你好棒,宝宝。”
“就是这?样,再多喷一点,宝宝。”
“不要求我,你行的,宝宝。”
无论是他放慢速度的耐心?碾磨,亦或是他最原始野蛮的方式动作,都为?江禧带来最极致上乘的体验。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他手里死过一回,又一回。
她看着楼下钢琴旁的摆钟,有时候觉得指针走的好慢,有时候又觉得一个恍惚过去?了好久。有多少次,她真的不太记得了。
但是她知道,周时浔一直没?有释放。
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了下来,她以为?他终于?要可以了。这?个时候,江禧其实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力气再去?招惹他。
可是,被他折腾了这?么久,无论她怎么哭着求饶,他都不肯有半点怜惜。江禧倒不是不爽,毕竟她都快爽疯了。
但还是会有一点不服。
因为?他太体面了。
哪里像她那么情绪失控,又哭又喊,连声音都哑了。
所以见到他停下来,江禧瞬间?夹紧,虚哑的声音里透着疲倦餍足的懒恹,捏着他耳廓拉近一点,提出要求:“不想听你的夸赞表扬了。”
“说句脏话给我听。”她柔哑着嗓子,戏弄他,“不然,不准你舒服。”
谁让他一直那么支配力强大。
她也想看他失控一次。
以后,逼良为?娼的路上有得玩儿了。她满意地想。
周时浔稍愣,似乎反应了一下。半晌,像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他低低地笑了声:“别担心?,我还早呢。”
江禧被他说蒙了下,怔忪道:“那你…怎么停了?”
他薄红的唇凑在她通红的耳根处,嗓音伏藏戏谑:“想告诉你,下次别买这?么小的套。”
然后,应她的要求。说:
“都操破了。”
第59章 晚安,江禧
男人嗓线喑磁挂欲,不雅的字词由?他性感薄唇吐露,与他平素傲慢冷贵的优雅气度反差太大。这又是一种全新的奇妙体会。
那?种体会就好?像,她今夜走在一根漫长到望不见尽头的危险钢索,而她困倦疲惫,体力透支。她高度紧张的时候,时间都停止摆动。
纵然有周时浔始终在引领她,为她开路,为她保驾护航。可?他也并?不完全是好?人角色。他的极致温柔,令她饱受折磨。
倘若他图谋夺取,她就会失控得?一塌糊涂。
此刻,他应她的要求说出这句床笫情话,又生野,又亲昵,又直白露骨。她不能想象他倨傲薄情的脾性,怎么能说出那?种令人羞赧难堪的字眼。就像她时常震撼他怎么能用那?张漂亮的唇舔自?己一样。
她在他身上得?到太多他人无从验证的美妙感受。这种绝对排他的体验让她产生征服的成就感。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程度的满足。
于是对他更不受控制地好?奇。
好?奇心越重?,兴奋感越高,愉悦度越强。
而她本身就在高潮边缘徘徊不已。
是他在这场性。爱中透过她的反应而总结到些许经验,如果他存心戏弄,就可?以利用从她身上得?到的经验来为她延缓高潮。
他竟然将一种带有探索精神的学习能力用在这种事上。
真是过分恶劣的男人。
幸好?江禧也有自?己的小聪明。时至今日她也稍微懂得?怎样正确使用这个男人,如何深度挖掘这个男人。想看他也狼狈,所?以逼他说脏话。
那?么率先得?到爽感的人,自?然也是她。
江禧分明感受到,当他说出那?个野蛮字眼的时候,她就像在钢索上一脚踩空似的被骤然心惊,敏锐神经仿佛被抻拉到最紧绷状态。
根本无心再去理会那?句话的主旨是什么,连骂句都浸足萎靡:“周时浔……你真放荡。”
“所?以,才让你这么兴奋。”周时浔沉哑着声笑,拍了她一下,嗓音隐忍凑在她耳边,将最后两?个字发音压虚。
果然她的试验极为奏效。在这种时候,在从来矜骄优雅的男人口中听到一些薄情寡意?的dirty talk,是会务必增加愉悦度的。
他好?会说。
他真听话。
她好?喜欢这样的他。
只是她有些混沌不堪。
毕竟她已经在趋近临界点的最大阈值了。
而他话里?的意?思是要离开。
“周时浔……你可?不可?以…”江禧抿了抿唇,丰腻纤白的双腿更加积极地挽留他,不肯放他离开,她酡红的脸颊变得?更烫,
“你可?不可?以…再、再等一等……”
等一等她。
这样的话。
“我们就可?以一起……”她在这种时候表现得?格外黏人。
“不可?以,宝宝。”却得?来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知道她没有认真听讲,周时浔惩罚性地施力揉捏了她几下,眼神压抑得?近乎阴郁。
语调却够温柔:“别太贪心,馋猫。”
女孩肤肉细腻凝白。薄透皮肤下看得?见青蓝色毛细血管纤曳游动,上面印有他炽烫发白的指痕,没一会儿又变得?靡丽艳红。她溢水充盈的眼神,娇俏殷豔的脸色,好?不怜弱的楚楚动人。
她就这样用那?里?去蹭他,同时手指探触到男人坚硬劲瘦的腰肌,指尖点点攀爬绕向后脊线,顺沿他的尾椎骨欲图向下落去。
周时浔顷刻眸光震颤,精妙卓绝的优容异常性感,喉结滚水滑动,额头青筋浮动分明,漂亮眼尾愈发猩红。
他开始发生了理性低下的变化?。
江禧清晰感觉得?到。他的波澜不惊在被她呼吸搅碎。他小心谨慎的防守被她指尖破译,他持续克制的情绪被她甜腻泛香的温度浸透。
无比极限的瞬息,他还是离开。
“啊不要!”江禧喊了出来。
好?险,就差一点。
周时浔低头深深喘动了下,没出声,在江禧仍有些失神的间隙拉着她重?新来过。
“你、哪有你这样的!”江禧娇气地控诉。
她控诉她的,他继续他的。
周时浔会在此刻为她提供最大程度的慷慨。
为她多重?意?义上的,倾囊相助。
江禧变得?没有一点骨气,含糊不清地撒娇,语无伦次:“混蛋!你一点都不温柔!”
周时浔喑哑低笑出来,手掌温柔揉按在她的发顶,眼底有诱导性的光芒稍纵即逝,故意?哄她:“我也不想的宝宝,以后记得?要买大点。”
江禧不服:“以后你买!”
她说以后。
她默许了他们之间,还有以后。
“好?。”或许是因?为他压抑太久,又或者是江禧给了他根本无法归属于任何承诺的区区一个词,以后。
周时浔变得?有些失控。
尾音落定在耳边。
他们在同一刻调谐到共振频率,彼此间的每根神经都在发生共鸣。
像极了灵魂相熟后的纯洁誓言。
周时浔埋头在女孩颈窝,粗沉不紊地缓喘着,停留下来没有马上离开,仿若对主人眷恋至极的兽。食髓知味,不懂餍足,情愿被她以最美的方式亲手毁掉。
江禧更是累得?不行,瘫软着不想动,见身上男人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差点被你搞死,混蛋,还不出去!”
女孩的身体就像云朵一样柔软,美妙到让他贪恋而不知足,周时浔在她颈侧弯唇,鼻骨蹭着她柔嫩肌肤。她娇嗔的声音让他耳软,她散发的香气令他心酥,连她被汗浸湿的发丝他都觉得?无人能媲美。
原来,已经这么爱她了。他想。
仿佛在模仿她撒娇的语态,周时浔还是不动,慵懒沉沉地拖着调子,学她娇吟:“我在等你一起……”
“滚啊你!”江禧立即臊红了脸,上手去打?他,心思恶劣地男人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下子离开了,惹得?她又是一声轻哼,“嗯……”
周时浔略偏头,仍旧舍不得?挪开眼一般,撩掀眸子注视着她,稀微啧了声逗她:“真有这么敏感?”
江禧立马抬眼羞恼地瞪向他,正欲张嘴骂他,不料蓦地被男人隐晦黯沉的视线捕捉。
一霎,两?人瞬间同时凝望向对方。
然后在男人视线下,江禧似乎这才有所?意?识,低头扫了眼床单,有很大一片潮漉。
她又朝周时浔身上看过去,发现他那?里?也有被她的湿泛标记闪动。江禧旋即觉得?脸颊燥热,连耳根都红得?发烫。
“看清了么?”周时浔低笑着揶揄她,“你刚刚,有多喜欢我。”
江禧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索性将指尖残存的水迹直接蹭抹了下他的脸侧,然而下一秒,嘴角顽劣笑意?陡然微僵,她的指尖被男人含吮住。
好?像……有点不妙。
她一向精准预判的直觉告诉她。
果然,还没等她抽回手指,周时浔已经出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施力一把拽过去,捞起她的身子压在窗前,舐咬着她的后颈。
“天?亮还有一小时。”在江禧开口求饶之前,她听到包装纸撕动的声音里?,落有男人的低音谑笑,“够我们再做一次。”
这次结束,江禧几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事后由?着周时浔放好?洗澡水,抱她去清洗干净。
虽然她精疲力尽,但还是坚定拒绝了周时浔的“好?心帮助”。笑话,再来一次她真的会死掉。
等她洗完,这回也不敢再玩什么真空了,规规矩矩地把衣服都穿好?,被男人抱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已经换上了全新整齐的床单被罩。
她坠陷在柔软被褥之中,昏昏欲睡。
等待周时浔洗澡的时间里?,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那?部爱情电影,隐约伴有壁炉烧起噼啪点点的响动。
香薰烛火明灭摇曳,暖温浓郁。
窗外,天?际蒙蒙觉醒。
冷夜冰封天?寒地冻的寂静。风雪以豪情盛大的姿态赶赴北湾,消融于万道山巅,静落于冬眠湖域,为卖火柴的小女孩粉饰出一个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这是来自?宇宙消亡时的99号小风暴。
这是人间雪夜的第一支春。
于今冬是。
于他们是。
霜花冰凌圣洁地绽放整晚。
她也是。
在梦与醒的边缘,江禧听见浴室门被打?开,男人走出来。她无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为周时浔腾出属于伴侣的半个床位。
周时浔躺进去捞过她的身子,从身后搂住她,悱恻旖旎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嗓音温柔无比:“晚安,江禧。”
女孩睡意?朦胧地回应他:“天?都亮了…”
身后的男人轻笑,想起那?时江禧离开前在照片墙上给他的留言,不禁更加抱紧她,说:“所?以夜色将尽,就是属于我们的晚安。”
外面冷风呼啸,雪色缥缈。
他们十指绞缠,紧密相拥。
就让山川与冰河亲眼目睹,缺失信仰的兽为少女敬献忠诚。
就让日光与风暴共此见证,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永恒痴迷。
深情,是他甘愿在雪夜跪地。
成为从受尽苦楚的小女孩手中,买走第一根火柴的男人。
而这夜色将尽。所?以夜色将尽。于是。于是。
他们在这?辆房车里一直厮混到第二?天。
第二?天晚间,雪早早停了,冷风洄流,星月浅露。江禧球形帐篷里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搭翘着腿看着透明?圆顶外的夜空。
周时浔去?车上拿了床短绒毛毯回来,掀起帘,弯腰走进帐篷内。见到少女支蜷起左腿,右脚翘在左膝上散漫轻晃着,正一派惬意地观赏晚夜星辰,像只吃饱就餍足犯困的懒猫,又美又倦。
他坐下来,将毛毯折叠轻柔搭盖在她小腹。之后伸手捉住她慵懒搭翘的脚踝,拿起一双干净的小熊棉袜准备替她穿上。
江禧这?时慢悠悠挪移目光,歪头瞥向他,眉毛一挑,坏心思泄露在嘴角顽劣的笑容里。她故意晃动着细瘦脚腕,想要抽回来,被早有?预判的男人先一步出手扣住,哄她说:“这?里比车上温度低一些。”
他手掌捏住她的白皙脚背,“乖点,把袜子穿好。”
“可是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穿袜子!”女孩出声抗议。
“这?么早睡得?着么?”周时浔好笑地回头撩她一眼,将袜口套上她的脚背,嗓音含笑,“公主?,你都睡一整天了。”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来江禧更加没好气,往后缩了下脚背,又迅速一抬脚指,秀气的拇指便?灵活夹住袜口,微微抬高腿,脚趾一松,小熊图案的中筒棉袜被轻飘飘地丢在男人胸口处。
“你还?好意思说呢。”江禧脚没落下,顺势直接搭在他肩头,脚趾无意间蹭碰了下男人的耳垂,不着痕迹地一擦而过。
女孩言词意味轻挑,“两天一夜,用光了一盒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