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棹的侵略感和谢雍不同,谢雍很喜欢用肢体接触的方?式,尤其是各种亲吻让我妥协,但蒋棹的手只是狠狠地抓住我,不让我逃跑,他?看着颗粒饱满漂亮的荔枝,神态上无动于衷。
“那又怎么样。”我咬着唇,“吃不饱,我就多吃几次。”
“我只让你一次就吃饱,试试?”身子?再次被他?捞起,我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力道,吓得要命,他?一下让我坐在了他?的推上,眼?神宛如野兽似的,瞳孔底的情感粘稠,扭曲,贪婪。
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像是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包裹。
我下定决心?要征服他?,鼓起勇气,仍由他?气场十足的目光侵略我身体的每一寸。
“小芙,我喜欢你,嫁给我。”蒋棹忽然开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接受我。”
“包括陷害我?”我双手抵抗着他?,但却阻拦不了他?品尝荔枝的手指,他?的手冷的吓人,让我除了看着他?之外无法再做到什么,与其这样用这样慢条斯理的手段折摸我,还不如干脆的让我晕倒算了……
“停下。”我对他?说?。
“你只需要跟我做一次,就会心?甘情愿接受我。”
“我才不想跟你做。”我无法动弹,他?的手带有爱抚的安抚着我的后背,我咬着牙。
蒋棹这种打小就是财团未来掌权人的太子?爷,肯定无法接受这样的拒绝。在他?看来,我这样的话,是对他?星能力的否决,他?冷笑了声,“好,希望你能嘴硬到那时?候。”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分的清我和江明?濯。”蒋棹冷硬的嗓音居高临下的传来,我仰起头,他?墨黑的眸子?带着极强的威慑力,仿佛要让我屈服那样,我不由得想起某天晚上……
为什么蒋棹知?道我家在哪里。
为什么那天我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别动,我温柔点。”
蒋棹托住了我软绵绵的身体,他?伸出手,钳制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扳过来,看着他?。
“我想这么跟你在一起很久了。”蒋棹垂下的眼?皮微微往下压,眸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没有江明?濯,也没有谢雍,只有我们?夫妻两个人在一起,你知?道我期待这一天多久了吗。”
昨晚,回到家的那一刻,谢雍便敏锐的意?识到,自?己被父母骗了。
回到家里,谢母并没有生病,而是神情严肃的坐在沙发上,谢父姿态也同样优雅,二人的态度看起来十分谨慎,完全是因为自?家的客厅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那男人看起来比谢父要年轻的多,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穿着一套深色的休闲服。
他?的面前是谢母珍藏的茶具,和特地从海外买回来的红茶,放在那里,男人却始终未动。他?向来梳起来的额发此刻也放了下来,比起平日见到的傲慢和强势,似乎多了几分随性感。
“小雍,是蒋少爷来找你了。”谢母笑了下。
这边,蒋棹也慢条斯理地起身,朝谢雍伸出手。
谢雍眼?底闪过嘲讽,表面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真罕见,蒋少爷今天来我们?家做客。”
“你们?好好聊一聊。”谢母似乎并未意?识到两个男人间的暗潮涌动,她和谢父彼此对视了眼?。
蒋棹的身家容不得任何怠慢。
蒋家从不站队,向来是独来独往,不参与政界,如果谢雍和蒋棹两个年轻人能够联手……谢父和谢母自?然是乐于促成这件事的,便把客厅留给了蒋棹和谢雍。
“欢迎蒋少爷。怎么,你是嫉妒了,才能想到这种无能的招数把我骗回家。”谢雍靠近蒋棹,后半句他?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蒋棹能听到。
蒋棹视线缓慢地落到了谢雍脸上。
他?最讨厌的男人。
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抢走了他?的妻子?全部注意?力。
他?无法陪着妻子?入睡,每当她靠近,她都会惧怕不已,除非是孩子?和弟弟江明?濯在她身边。
而眼?前的男人,竟然第一次就能让她安稳入睡,蒋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妒忌多一些,还是憎恨多一些。
恨她偷吃竟然还不乖乖藏好。
也恨她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选择其他?男人。
“看来,你也有记忆。”蒋棹冷声道,反倒冲谢雍笑了一下,“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是个蠢货。既然有记忆,就该知?道你和我对抗的最大本钱来自?于你自?己,像你这种还要靠着父母的废物,凭什么跟我抢小芙?”
对于谢雍来说?,这无疑是胜利者的挑衅。
他?还是个手里毫无实?权,甚至连地区选举都没有参加的富家少爷。
而蒋棹已经是掌管财团的太子?爷。
谢雍正是因为过于自?信,才会被蒋棹这一次狠狠踩在脚底。
“我劝你最好乖乖认输,”蒋棹点起了一根烟,夹着烟,缓缓吐出薄雾,然后将烟灰弹在了谢雍的肩头。
衬衫被打黑了。
蒋棹却是漫不经心?地开口:“或者,你想试试那款药吗,托你的福,江明?濯可是一睡不醒了,我很期待它在你身上会有什么效果。”
他?将那烟恶劣的抵在了谢雍的肩膀上,烙出了难以消灭的印记。
“乖乖在家待着吧,谢少爷,我和小芙结婚那天,我会邀请你做我们?的见证人的。”
大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视线还有些朦胧和模糊,我有些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昨晚的蒋棹格外的疯,也很冷酷,让我哭的几乎快要断过气,眼泪在不断地打转。
压迫感?从他的指尖,渗入我的发间。
蒋棹冷静,清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在我的脸侧,“别哭,看着?我。”
但我的脑海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确实很舒服,也很爽。
我并不清醒,但也感?受得到他的确掌控着?节奏,测试着?我对每个不同的姿态的反应,比起我的模样,蒋棹游刃有余,冷酷极了,几乎是把?我往死里狠狠喜欢着?。
窗外的风开始慢慢变大,他将我抱紧,搂住,一边运动着?一边会亲着?我,直到我睡去。
我下意识的扭过头?,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里,而蒋棹仿佛一夜都没有睡,而是用这样复杂又警惕的目光看了我整整一晚。
他难道觉得我会趁着?他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时候偷袭他吗?
我皱了皱眉,睡着?的姿势并不舒服,我也清晰的知道,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光明正大的躺在这张床上,借着?和他弟弟相似的容貌,趁机和我发生了关系……
“你睡着?了。”他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开腔。
“我只?是太累了,再说了,我的体力?也没有那么好。”我眼都没眨,轻声?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能连续运转几十个小时都不休息的机器吗。”
在我的印象里,足足换了十几个动作,他几乎是把?我吃的一干二净。
偏偏,蒋棹对我淡淡的嘲讽视而不见,他微挑眉,“我现在明白了,谢雍的感?觉。”
“是什么?”
“偷晴的感?觉。”他冷笑一声?,“每天这样看着?你睡在怀里,而你的正牌男友浑然不觉,确实很爽。”
我实在无法理解蒋棹愉悦的点究竟在哪里。他是个冷漠,站在所有规则之上,怜悯心少?的可怜的男人,自身又格外强大,我以为这种最低端的,用来刺激人肾上腺素的星爱应该是他最嗤之以鼻的。
看来他还挺享受的。
我也是。
这或许是我和他唯一的共同点。
蒋棹的目光还在我的身上停留着?,乱七八糟,还有没喝完的牛奶。
他大概是想?勾唇轻笑的,但那不安分的手机电话让他马上仰头?陷入了枕头?里。蒋棹抬手捏了捏眉心,脸色再次变得冷戾,傲慢,一副生人勿近的烦躁模样。
蒋棹从床上起来,遍布肌肉的背紧实,性感?,轮廓清晰迷人,昨晚和我热切打招呼的大块头?也昂扬着?,他低声?对手机那端的人吩咐着?什么,也许是公司的事情吧,我没什么兴趣,我只?是专注的看着?他,心里甚至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比谢雍适合做情人多了。
凌厉,傲慢,又派头?十足,是一条威风凛冽的狗,最适合驯服。
蒋棹挂掉了手机,转身。
他捡起了随意丢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衬衫,和其他的,有条不紊的换着?,那条昨晚用来帮着?我的领带则是被主人冷落在床夏,蒋棹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而我却还是不着?存捋的待在床上。
“你这次爽够了,可以放过我了吗。”我下意识的开口。
这句话仿佛没有任何的铺垫,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
蒋棹正在扣袖扣的指尖一顿,十几分钟前的温情仿佛不存在似的,他眼底好像升起了一股怒火,朝我走来,我下意识后退,蒋棹伸手握住我的腰。我不得不抬起头?。
他神色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出我自己?故作镇定?的模样,我的逃避和闪躲格外清晰。
蒋棹忽然出手,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
“……!”我盯着?他。
“不可能。”他露出冷笑,眼眸涌过一丝戾气,“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怎么占有你一辈子?。”
“我不喜欢你!”我对他喊了出来,“你宁愿看着?我讨厌你一辈子?吗。”
“没关系,我们做到你爱上我为止。”蒋棹额头?的筋一个劲地跳,语气冷戾又带着?威胁感?。
他手指越来越紧,我终于彻底的明白,他根本不是那种可以好好说话的男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猎物主动要求逃离的说法。
可是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他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蒋棹松开了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几秒后,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半杯水。
早就凉透了。
他喝起来,这个动作自然到好像已经做了许多年似的,情绪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转头?,下意识的拿起他的烟,离开。
我更加的惊讶,我昨晚的印象除了那场激烈又合拍的运动外,剩下的就是我习惯性的半夜想?要喝温水,模糊中我记得有人喂我喝了点,但我从未想?过这个人是他。
“蒋棹。”我喊了他的名字。
“你把?烟戒了吧,对身体不好。”
我要,驯服他。
把?这只?漂亮的,野心勃勃,又总会喜欢咬人的犬,真正的变成?我的所有物。
他停了下,离开了。
公寓外不远处,停着?蒋棹的车。
他和弟弟江明濯不同,并不是讨厌司机和助理为他服务,而是江芙自小就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从认识她开始,到二人结婚,给她开车开得早已习以为常。
有些习惯并不是轻易能改掉的。
譬如,每晚都要看着?自己?的妻子?怎么样挣扎着?,痛苦着?,却始终没办法睡着?。
她在他面前不是装睡,就是要依赖一些精神上的药物。
眼看着?她每天浑浑噩噩,有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蒋棹只?能妥协。
他允许谢雍登堂入室,陪伴着?她。明知道她谁都不会喜欢,她只?是单纯觉得,谢雍比他危险性低一点,能睡得更好一些。
至于陪着?她的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不在意,只?要不是蒋棹。
她名义上的丈夫。一个跟她结了婚,并且二人彼此发誓要互相忠诚的男人。
昨晚,她累了,于是像是小动物依偎着?他,睡着?了。蒋棹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脸,确认她是不是在装睡,然后,他有些惊喜,因为她真的不再害怕他。
她的腰肢十分的纤细,他想?。
蒋棹用一个手臂就能将她完全?环绕在怀里,而他也马上就这样做了,让她紧紧贴项自己?,再亲吻着?她,由?浅入深。
没有江明濯,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蒋棹永远记得那几年,她和兄弟二人一起玩,哪怕怕的要命,依旧习惯性的向江明濯张开手,两个人之间,她永远会选择靠近另外一个人。
不爱他也没关系,他总能做到让她爱上自己?。很快,他就得偿如愿了。和她结婚,还有个格外可爱的女儿。他一辈子?都处于上位,可以随意的进初她,掌控她,处置她……直到她宁愿死亡,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蒋棹很清楚,现在她丢失了全?部的记忆,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可以让她产生好感?,他们的过去已经不再是束缚着?他们关系的阻碍,他完全?可以和她重新开始。
再温柔一点吧,直到她也能爱上自己?。
他仰起脸,靠着?驾驶座,手握着?银色的电子?烟,但最后还是把?它丢了出去。
蒋棹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是我,去买我要的东西?。粉色荔枝玫瑰,和上次拍卖会我定?下的珠宝,全?部都送到她的画室,告诉她,是我送的。”
我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自己?洗干净,从浴室走出来。
昨日的星爱让我四肢发软,巴不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天,但画室的同学却好心提醒我,教授和画廊的负责人下午会来看一下我们为画展准备的情况,我撑着?发软发麻的手臂,坚强的起床了。
唯独让我觉得心情有些愉快的是,余序给我发了消息。
是我寄养在宠物店的猫咪布鲁,被余序抱着?,跟我打招呼,他也问我今晚有没有空,他买了两张最近热映的电影院的票,邀请我一同去看电影。
“那你愿意来学校接我吗。”我笑了笑,问他。
过了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了他。
我不是没有跟男人单独约会过,但今天却格外的紧张。我花了大概半小时,化妆,将自己?的头?发烫卷,半扎着?,换了身对我而言更加凸显身材和容貌的针织短裙,靴子?,最后穿上了我的牛角扣外套。
画室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画廊的经营人。
很漂亮,气质柔和的女人,身旁则是艺术系的教授,我和其他同学一样,有点大气不敢出,好在女人十分温柔,不管对任何同学的画作或者是雕塑品,总能找到优点,温柔的夸奖着?。
我的注意力?却被门外的男人吸引了。
男人穿着?黑色短款外套,身高腿长,鼻尖高挺,细碎的发丝遮住他的眉眼,气势冷淡,通体一身高级感?,只?是露了个侧脸,让我觉得稍微有些眼熟。
他对画室里的所有作品仿佛都不感?兴趣,只?是那么站着?。
“听?说那是顾予学姐的儿子?。”旁边的女孩小声?对我解释,“帝国大学的,我在今年大学生篮球赛上见过他。”
男人仿佛听?到我们的对话似的,转头?看了过来。
一双眼睛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但十分明亮。
我愣了下,迟疑了会儿,忽然想?起来这是两个月前和我在俱乐部有过露水情缘的男生,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一下把?他忘到了脑后,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也没忘了我。
“……”我有些尴尬的抬起手,在男生视线里晃了晃,算是打招呼。
这个举动很快就被顾予留意到了。她原本就在附近,看着?另外一个同学的油画,见我和她儿子?互动,抬眼,朝我笑了下。
我愣了愣,对面的男生也皱起眉。
顾予穿着?一袭艺术感?很强的长裙,款款走到我的身边,她笑道:“你是徐亚的朋友?”
“我们之前……见过。”我含糊着?回答她。
顾予点了下头?,看了眼我的画,“用色很漂亮,也很舒服。”
“谢谢。”
“以后有考虑向我这个方向发展吗,”顾予走向我,她比我还要高一些,皮肤也很白,我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实在无法把?她跟徐亚二人作为母子?联系到一起去。
她笑了下,“虽然画展还有好几天才开始,但是如果有同学愿意的话,可以提前到我那里帮忙布置一下,我会按照2000元一天付给大家?的。”
这个兼职的费用十分令人心动,周围的同学,包括我,都难掩惊喜的神色。
顾予又看了眼徐亚,眼神很有探究的意味,她再次颔首看向我,很快换成?了友好的神色,“有空过来,我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
我朝她点点头?。
眼看着?女人施施然离开,而徐亚却始终在门口站着?不动,我有些奇怪。
这对母子?的关系令人觉得……诡异。
画室很快也从吵闹恢复了安静。
一些同学按照教授和顾予的指点,准备修改下作品,另一些同学则是准备偷懒,将自己?的作品保护好就打算回家?了,画室进进出出都是人,我正准备将画取下。
徐亚也在此刻走了进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徐亚那张平静到显得冷漠的脸距离我越来越近。
他一声?不吭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起初还有些弄不懂他的用意,但他只?是微微躬身,一声?不吭的帮我将画从画架上取下,又半蹲着?调整好姿势,十分专业的喷上光油,放入画框,用地面的厚纸板和泡沫纸包装好。
眼见他熟练自然地替我做完这一切,我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他那朦胧别扭的心意。
“谢谢你。”我斟酌着?开口,“你,找我有事?”
徐亚言简意赅地说:“没什么事。”
他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沉寂的黑眸动了动,似乎在平静下蕴藏着?其他情绪,他黑而密的睫毛轻轻垂落,片刻,他抬起头?,“从那天晚上后我一直在等你,因为你好像已经把?我忘了,我才主动来找你的。”
“嗯……”我被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看着?徐亚无辜的眼神,更觉得当时自己?心血来潮和他亲吻,像是一场骗局,欺骗了一个清纯的男孩子?似的。
“咔哒。”
画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身穿黑色长款风衣的林近东走进来,看着?我和徐亚,他挑了挑眉,大概没想?到徐亚会在这里,锐利又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会儿。
“看来,我来的有点晚了。”林近东启开薄唇,淡声?对我说道。
徐亚倒是面目平静的很,他的目光甚至都未曾离开过我,不过林近东对此也并不在意。
“你今天没有去找你的代理律师,我在那里等了你半天,我有事情要问你。”林近东拿出证件,给我看了眼,颇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配合我,不要拒绝。”
徐亚听?到这里,才下意识的把?我拦到了身后。
他微微蹙眉,对着?林近东开口:“这是询问的态度吗,检察官。”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惹出什么麻烦,更何况,我的确和这起案子?脱不开关系,但几年没连续过的母亲忽然来找我,甚至因为我的原因被指控,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没关系,你想?问我什么都可以。”我低下头?,将画具收拾好。
林近东在徐亚警惕的眼神中开口,“我们单独出去一下,江小姐。”
我十分顺从的跟着?他,走到了画室外的走廊。
那里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我穿的又有些单薄,只?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有点冷,习惯性的抬起手,双臂抱肩。
林近东的观察力?很敏锐。
他抬手,漫不经心的关上窗,仿佛做了件并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僵硬的身体也以缓解,我看着?他,“林检察官,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几个小问题,我想?不明白,所以得麻烦江小姐告诉我。”
眼前的男人虽然强势,恶劣,但他作为帝国州首屈一指的检察官,专业带来的敏锐让他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江舒为什么会跟太光集团有关系,她和她的丈夫主要从事的是医学美容,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毫不沾边。”
我哽咽了下。
林近东朝我逼近,那双锐利十足的眼眸像是跃跃欲试的凶猛兽类,他皮肤跟最近我接触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们不同,是很健康又有些性感?的小麦色,健康,散发着?运动的感?觉,伴随着?握着?手机微微凸起的指骨,有股隐晦的涩气感?。
“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江舒自称,她曾经在江家?干过一段时间,那是在江先生和蒋太太离婚前。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是你,会借这么一大笔数目给跟你毫无关系的心理医生?”
林近东的反问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的母亲,非常可耻的介入了他人的婚姻里。或许,她才是导致双方离婚的罪魁祸首。
林近东一直在暗示我,蒋棹愿意把?钱交给母亲,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我止不住往后退了些,林近东忽然伸出手,在我挪动到距离他大概一个身位的时候,将我忽然抓住,猛地拉向他,我精心打理披在肩上的头?发瞬间散落,措手不及,甚至差点扑倒他怀里。
我想?,林近东也是喜欢掌控,和看着?女人臣服于他的。
但他和蒋棹那种光明正大的掠夺和征服不同,隐藏在英俊成?熟的天之骄子?外表下,大概率有S的倾向,他乐于掌控所有事情,并要求对方心甘情愿臣服。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跟你被跟踪有很大的关系。”林近东注视着?我的眼睛,低沉开口,“回答我,不要欺骗我,你和蒋棹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在那瞬间,他强大的攻击性让我几乎想?把?蒋棹对我说过的话告诉他。
但我心理防线在短暂的崩塌后又迅速建立起来。
这是蒋棹逼迫我低头?的目的,倘若我告诉所有人,等于承认我和他的关系,他自然有办法撤回控诉,并光明正大的以我“所有者”的身份出现在,将我掠夺回家?。
我很快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真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哽咽了下,哭声?很细微,但画室内的徐亚一定?听?到了,他几乎是瞬间出现在我和林近东的面前,高而挺阔的肩膀遮住我,那双出挑的黑色眼瞳也看着?林近东,很警惕。
我下意识的拽住了徐亚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林近东:“林检察官,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和我的母亲很久没有见面了——”
那一刻,我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我看到了走廊另一侧出现的余序。他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想?,他应该把?刚才我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对另外一个男人示弱的可怜模样尽收眼底,和他了解的我不同,我大概是很柔弱的,习惯性的利用男人容易产生的爱怜意味和保护欲,做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事情。
我忽然的沉默让林近东和徐亚也看到了余序这个不速之客。
余序被两个男人注视着?,非但没有不安和紧张,反而礼貌的露出笑容,“我在门口等你,江芙。”
林近东暂时放过了我,“看来江小姐还有约会。”
我低下头?,算是默认了,我走进画室,拿起包,眼看两个男人都没有拦我的意思,这才慢吞吞的移动到教学楼的大厅,余序正仰着?头?打量着?那个巨大的装饰物,我朝他走近了些。
他转过头?,我迫不及待的想?去分析和研究他眼底的情绪,但余序将这一切收的很好,冲我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
“忙完了吗。”他笑着?出声?。
“嗯,刚才是检察官问了我一点事情,没事的。”
“那今晚还有空跟我去看电影吗。”余序朝我伸出手,他的怀里是一束很漂亮的茉莉花,用淡绿色和黄色的丝带扎着?,花束中夹着?今晚要看的电影的票券,我忽然留意到,他和平日里的装扮也有些不同。
我接过他送的花,朝他笑了笑,“我一直在等你。”
教学楼的门外,蒋棹的助理看到了江芙。
她手里已经抱着?一束不大的茉莉花束,和自己?身后的人抱着?的那巨大又娇嫩的荔枝玫瑰比,显得落魄了些,但助理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他上去,江芙也不会对这一切满意的。
他谨慎的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个电话。
“蒋总,江小姐今晚……似乎有约会,这份礼物还要送给她吗。”
“她要去哪里,做什么。”
助理听?着?对面那冷淡的嗓音,有一些讶异,蒋棹竟然对情敌的身份完全?不在意吗?
“看起来……江小姐似乎要去电影院。”
“那就把?今晚的电影场次全?部买下来,”蒋棹的声?音隐约听?出了几分戾气,“我陪她和她的约会对象,好好看一场电影。”
我坐上了余序的车。
这?是?一辆十分普通,随处可见的老福克斯,但内饰却十分干净,车子内部明亮极了。
他显而易见的有?些紧张,把?手?搭在?了方?向盘上,并没有?立即看着?我,而是?摆弄了好一会儿车上的挂饰。
“你……”我对他这?样的生涩感觉很有?趣,我笑?了下,“我让你这?么紧张吗。”
“是?有?一点?。”余序坦诚的对我开口,“我第一次和女孩单独约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也看了眼自己的裙子,然后把?目光看向了余序。
“我也是?。”
“第一次和男生约会?”
“嗯……和你,是?第一次。”我想了想,“但,这?一次是?我最期待的一次。”
余序忽然笑?了。
他启动了车子,一路开到了电影院。
我自告奋勇,去?买薯片和可乐,距离电影开场还有?足足三十分钟,但我们为了能占到好座位,早早就来了,影厅内部却空无一人,足够大的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着?即将到来的橄榄球赛的广告。
等了十几分钟,眼看着?电影即将开始了,偌大的影厅内部依旧没有?人。
“你该不会打算带我看恐怖片吧。”我笑?着?问他。帝国州的电影实行很严格的分级制度,越是?血腥恐怖的限制级电影,对观众的要求越高,要求携带相关?证件才能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