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婚:一家子极品我最缺德by山顶的太阳
山顶的太阳  发于:2024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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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病返城之后,胡美丽嫌弃她吃白饭,想把她嫁出去,给她介绍了好几个相亲对象。她刚从乡下回来,又黑又瘦像个麻杆,瘸着腿,还没有工作,介绍的对象都不怎么样,甚至还有人给她介绍傻子。
那样的人家,刘红英当然不愿意嫁,拖到现在,不仅胡美丽不待见她,刘老黑这个亲爸也嫌弃她,想让她嫁傻子,拿更高的彩礼。
刘老黑给儿子买工作花了整整五百块,胡美丽又不乐意跟他一起承担债务,刘老黑手头紧得很。
刘红英一副知心姐姐的态度,继续说道:“明年小西就要初中毕业了。妈手里攒的私房钱,买工作肯定不够,说不定还惦记着你的彩礼钱。你与其随便找个人嫁了,还不如去乡下待两年。”
自已想下乡是一回事,别人劝,又是另一回事。
林向南也不装睡了,直接反问道:“乡下这么好。你回城做什么?”
“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刘红英理所当然的说道:“别看家里现在闹得凶,但现实摆在那里。红河肯定是会下乡的。你也一样。”
为了表明自已的立场,刘红英甚至搬出了自已的亲弟弟。
没权没势的家庭,家里的孩子再多,基本也只能留一个。
他们家现在6个孩子,注定会牺牲几个。但别家的子女虽然也下乡,但没她们家闹得凶。谁叫刘红英回城的时候太惨,把家里人都给吓住了,都把下乡插队当成了龙潭虎穴。
“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向南背过身去,“我睡了,你别跟我说话了。”
床板太硬,林向南一晚上没睡好,早上的时候她本来还想在床上赖一赖的,胡美丽就来催她了。
“赶紧起床吃早饭。今天还得去你二姥爷家。我昨天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知道了。”
早饭是杂粮饼和腌的咸菜,杂粮饼噎嗓子,咸菜齁咸,林向南一块饼子啃了好久都没啃完。
胡美丽不耐烦的催促,“磨磨蹭蹭做什么?吃完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去年二姥爷家,来回得半天,我下午还要赶着上班。”
知道林向南请假去乡下帮忙干活,便宜弟弟刘红河看她的眼神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在胡美丽去院里借自行车的时候,刘红河就凑过来说道:“姐,好好干,先适应适应,免得以后突然去乡下,你不适应。”
林向南嫌弃得瞥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才该去适应适应。我会不会下乡还不一定,但你肯定会下乡。”
刘红河非常自信,“我可是我爸的亲儿子。你一个丫头,能跟我比?你妈以后都得指望我帮她养老呢?”
胡美丽指望过继子养老?林向南呵呵一声,“你还是先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吧。”
“你吃毒蘑菇吃傻了,敢这么说我……”刘红河还想再多说几句,转头就看到胡美丽推着自行车往这边走,他一下子就怂了,提起书包就赶紧离开。
胡美丽把自行车停好,又拿个布袋子,打开橱柜装粮食,去亲戚家里呆那么久,当然要自备口粮。除此之外,她还另外提了一包桃酥。
东西装好之后,胡美丽就霸气的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赶紧的,上车。”

第5章 吃不了苦就不吃
林向南背着自已行李,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心情不错的哼起了歌。
胡美丽在前面蹬着车,也不说话,她都懒得搭理自家那傻孩子,没去乡下种过地,还真以为下乡是什么好事呢。
城里的路还算平整,乡下的路况就很一般,时不时的颠一下,到后面林向南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屁股被颠麻了。
现在正是农忙,队里的人都在田里干活,二姥爷家里,只有二姥姥在忙着做午饭。
“美丽来了,我去地里叫你二爸去。”
“不用。”胡美丽把人拉着,去到厨房嘀嘀咕咕的说起了小话,说的时候,偶尔还指一指林向南。
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在说自已坏话。林向南也不管,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眼神就四处打量。
胡家一共有三兄弟,胡美丽的父亲是老大,运气比较好,解放后在城里的药厂找了个活干,混成了城里人。老二和老三没那个机缘,就留在老家种地。
胡老大虽然进了城,但年年都要回老家祭拜先人,乡下的两个兄弟有事,他也会帮忙,所以三家的关系还不错。
胡美丽放心的把林向南留下,午饭都没吃,就骑着自行车离开。
她一走,二姥姥就热情的安排道:“小南啊,你先去收拾你的行李,下午我让你大舅给你安排个活干。”
乡下的房间虽然比城里的更大,更亮堂,林向南晚上也得跟两个表姐一起睡。家里的孩子多,想一人一个单间,根本就不可能。
不过二姥爷家里人也不算多,因为他家早就分家了,他们跟着大儿子住。大表舅是村里的会计,他们家的日子,在队里,也是拔尖的那一拨。
林向南就带了两件衣服,没什么好收拾的,把东西往房间一放,她就去厨房找二姥姥打探情况。
“咱们胜利大队有知青吗?”
二姥姥摇头,“别说胜利大队了,整个公社都没有知青。咱们公社就不是知青的安置点。不过你也别担心,咱们乡下的规矩都差不多,就听队长的安排干活就行。”
“能请假吗?”林向南追问。
二姥姥和善的笑了,“平时能请,农忙就别想了,队长不会批。如果非要请的话,会被扣公分,通报批评。咱们队上最懒的懒汉,也不敢这么干。”
劳动一年,还倒欠队上公工分这种事,林向南倒是不介意。
她就是担心划水太过,被大队干部告状、退货,知青办再给她安排到犄角旮旯去。
更过分一点,搞什么大会的时候,把她当典型,提溜到台上去批评,这情况一般人可扛不住。
都准备下乡了,林向南对干活的事,也有心理准备,不就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嘛,她肯定是可以的。
干活的态度要有,但干不好就不是她的错了。
她心里正谋划着,二姥姥惊叫一声,把手里摘的菜扔了就往外跑。
“猪翻圈了,小南你跑得快,快帮我把它撵回来。”
“啊?”林向南不懂,但还是听指挥的跑出去追猪。
托强身健体丸的福,林向南跑步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跑到了猪的前面,但看猪冲过来的时候,她又不敢拦……
眼睁睁的看着猪被放走,二姥姥可惜的一拍大腿,“你在家把另一头猪看住。我出去叫人帮忙。”
现在乡下养猪的政策是‘购一留一’,每家每户可以养两头猪,一头卖给国家,一头能自已留着。虽然有这个规定,但队上养猪的人家也不多,猪仔要花钱,万一遇上猪瘟还容易血本无归。
二姥姥出去找人追猪去了,就留下林向南和家里的那只猪面面相觑。
剩下的那只猪也不老实,两只前蹄搭在猪圈上,跃跃欲试。
听说猪会咬人,林向南不敢靠近,就拿个竹竿,看猪想跳出来的时候,她就拿竹竿干扰。
她在家里等了半个小时,二姥姥才把另外一头猪撵回来,关在了猪圈里。
二姥姥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懵逼的林向南解释道:“家里的猪吃不饱,就老想着翻圈,往外跑。”
“家里的弟弟妹妹不是要去打猪草吗?”
“那点草哪够吃。”
小孩们的任务也艰巨,天天都去打猪草,田坎山坡都被揪得光溜溜的,找点猪草也不容易。而且队里在收麦子,他们都跑去捡麦穗了,打的猪草就更少了。家里的猪饿急了眼,就想到外头去找吃的。
上午在家里帮着喂了猪,下午林向南就跟着二姥爷一起下地。
林向南拿着镰刀,站在田埂上,看着风吹麦浪的丰收景象,在心里给自已加油打气。
“我今下午的任务,就是这块地。有你帮忙,我今天下工应该早。”二姥爷笑呵呵的问道:“会割麦子不?要不要我教你?”
“我会。”林向南自信的点头。
现在的高中不是应试教育,要学农、学工、学兵,学校里也种着地。林向南跟着脑海中的记忆,调整了一下割麦的姿势,就开始弯腰干活。
十分钟后,林向南挠了挠脖子,觉得脖子和脸被麦芒搞得又痒又疼。
半小时后,她的腰也受不住了,酸得不行,赶紧站起来伸个懒腰缓一缓。
埋头干活的时候不觉得,一抬头就发现,二姥爷的速度简直碾压她,人家已经在割第三排麦子了,她一排都还没割完。
看到她偷懒,二姥爷还抽空催促道:“你可得抓紧了,你这个速度可不行哦。”
林向南咬咬牙,继续弯腰割麦子。
又坚持了半个小时,林向南发现,自已的手掌居然被磨出了两个血泡。
她拿着镰刀的手,微微颤抖。
完蛋,她好像真的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货色。
原本她是想跟在大部队里划水,谁知道干活的时候,队长居然会给每个小队分任务,然后小队长再把任务分到个人头上,自已的那份活干不完就别想收工。
本大队的人,自已干不完有家里人帮衬。可她要是一个人去别的大队做知青,那后果,可想而知。
今天之前,她好像过于高估自已了,她真的不是干农活的料,她就吃不了这个苦。
吃不了苦她就不吃,林向南淡定的直起腰板,“二姥爷,你先忙着,我回去喝口水再来。”

在二姥爷震惊的目光中,林向南提着镰刀,悠哉悠哉的走了。
家里这时候也没人,二姥姥在河边洗衣服,家里的小孩也在田里捡麦穗。
林向南自力更生的去厨房烧热水洗澡,收拾完,她就躺回床上,把被子一盖,睡午觉。
等她睡醒,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二姥姥已经晾好了衣服,正在厨房烧开水,等晾凉就送到地里去。
“你怎么回来了?地里的活干完了?”二姥姥没发现林向南一直都在家里睡觉。
“没干完。我累了,回来了休息一下。”林向南主动接过水壶,“您懒得跑,我去地里帮你送水去。”
“你妈交代了……”
二姥姥话说到一半,林向南就打断道:“我妈乱说的。明天我就回去了。”
下乡是不可能下乡的,回去她就找工作,一定要留在城里。
她有前面十八年的记忆,和胡美丽这群亲人相处起来,并没有太大的障碍。而且人长大了,性格就是会变,只要不暴露空间,她就肯定不会露馅。
要是胡美丽她们非要怀疑,那就让她们怀疑去。反正不管怎样,她都不打算下乡吃苦。
她的话一说出口,二姥姥秒懂。
本来预留了十天来教林向南做人的,结果半天不到,人就已经学乖了。
但胡美丽送来的粮食她都已经收了,再怎么也得多留林向南几天,“你妈不是给你请了十天假吗?就在家里玩呗,等过几天你大舅去公社开会,我让他送你,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林向南摊开双手给二姥姥看,“我不想割麦子了。我手上都磨起泡了。”
“瞧你说的。你是来家里做客的,哪好意思让你干活。你二姥爷逗你玩呢。”二姥姥态度自然,好像之前安排林向南干活的不是她一样。
这也是林向南识趣,看见前面有困难,直接就撤了。她要是不服输,二姥姥还指不定怎么安排她呢。
看林向南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二姥姥忍不住笑了。
“你今天也累了,送水的事我自已来,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你这样的城里学生娃,哪吃得了农忙的苦。咱们乡下人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往城里钻,你倒好,傻乎乎的还想主动下乡。”
“我知道你是不想你妈夹在中间难做,但你妈那个人,像是会吃亏的吗?你就老实听你妈的就行,可不许自作主张。”
林向南就说了自已想下乡,什么都没解释。家里人就已经帮她想好了借口,让她成了一个替母亲着想的老实孩子。
她的午觉都已经睡饱了,留在家里也没事做,所以她就跟着二姥姥一起去地里,顺带去还她带走的镰刀。
二姥姥嫌割麦子不够有震慑力,一边走一边说道:“看见那片田了吗?插秧的时候,田里有蚂蟥,会钻进你身体里吸血。看到那片山了吗?秋天收棉花的时候,还得大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去收,摘棉花的时候,腰还得弯着。还有这个水渠,每年都要清理……”
除草、施肥,清理水渠、种玉米、种豆子、种红薯……这样的集体活动,没谁跑得掉。
林向南光是听着,头就大了,这一年四季,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怪不得她那群同学里,有人想去北方下乡,虽然离家远点,但清闲啊,还能猫冬。
这世上肯定能有人在乡下混得如鱼得水,但她林向南不行,她吃不了这个苦。
把凉白开送到田里的时候,二姥爷已经把地里的麦子割了大半了,他拿着粗瓷碗吨吨吨的喝水,二姥姥就去地里帮他绑麦子。
“你坐那儿歇着去。我忙得过来。”二姥爷赶紧把碗放下,去接手二姥姥手里的活。
从始至终,二姥爷都没指望过林向南能帮上什么忙,那双手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能干活的。
他干活的时候,还得分心注意着林向南,生怕她使镰刀使不好,割到自已。
“小南啊,你也别搁我这儿捣乱了,去找你小表妹玩去。你可别自已偷摸着回城,过几天吃了新麦子做的饼再走。”
“知道了。”反正不让她干活就行。她对回城的路也不熟,有人送正好。
这是农忙,大人都忙着干活,没工夫招待客人,林向南只能跟小孩一起玩。
小表妹才七岁,还没去上小学,就跟着队上的大孩子捡麦穗。
林向南陪着小表妹在地里瞎晃,奇怪的问道:“那几个年纪大点的,怎么没去上学?还是说队上的小学放假?”
“他们读了两年就没读了,反正读书也没什么用。”
林向南反驳,“话可不能这么说。读书的作用可大了。”
小表妹好奇的看向林向南,“奶奶说你是高中生?读到高中就能在城里找到活干吗?”
这话问得,可太扎心了。但她还是倔强的回答道:“能,肯定能。过几天我就能找到工作了。”
林向南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塞给小表妹,诱惑道:“带我玩别的去。我不想捡麦穗。”
小表妹看到糖,眼睛都亮了,“那我带你去摸鱼?”
“摸鱼?这个我喜欢。”

第一天林向南跟小表妹去河沟里摸鱼,第二天就去山上找刺莓、捉鸟……
不用干农活的乡村生活,才是林向南理想中的日子。
她就纯当自已是来二姥爷家里做客的,混够了日子,就回城。
二姥爷家里没有自行车,而且整个大队都穷,想借自行车也没地方借,所以林向南天不亮就得起床,陪大表舅走路去公社,开完会,大表舅才送她回城,到家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这一路走得,林向南人都蔫了。
要不是她最近吃着强身健体丸,身体素质被改善,她都想半路罢工。
大表舅看到胡美丽就递过去一袋面,“姐,这是今年的新麦磨的面,不多,就尝个新鲜。”
送给胡美丽的面粉,只有一小袋。队里收上来的麦子得交公粮,辛苦一年,他家也没分到多少。
“来就来,带什么东西。这几天本来就麻烦你了,我哪好意思收你的礼。”胡美丽一边给人倒水,一边说道:“先喝口水。我马上去做饭。”
“不用,我还得去大伯那儿送东西呢。”大表舅赶紧拒绝。
他来都来了,就不能单来胡美丽这儿,还得去看看胡美丽的爸爸,他的大伯,这是小辈该有的礼节。
看他们两个在那里拉扯,林向南先给自已倒了杯水喝,然后就去自已的房间找了个铁盒子,往里面放了一包杏脯、一包柿饼,空的地方又塞满了奶糖和水果糖。
装完她就撕了个纸条子,写了‘小表妹亲启’,贴在铁盒的开口处。
“大表舅,这是我给小表妹的东西,你帮我带回去给她。”林向南提醒道:“你可别半路偷偷打开。我贴了封条的。”
小表妹陪她玩了那么多天,这些糖,是她前几天承诺过的。但她怕大表舅不收,只能玩这种小花招。
大表舅接过,“行,我给你带回去。你这盒子还怪沉的。”
等大表舅离开,胡美丽才有时间仔细打量林向南。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胖了?”
按道理,林向南这段时间应该过得不怎么样,黑点瘦点都是正常的。谁曾想,林向南的脸色还白嫩了不少。
“刚刚你大表舅说,你想通了?”
“对。”林向南一本正经的说道:“去乡下这一趟,我算是看懂我自已了。我真不是吃苦的那块料。别说主动下乡,以后就算是你逼我下乡,我都不会去。”
“哼~明白就好,我是你亲妈,还能害你不成。”胡美丽得意的笑了笑,取出大表舅送来的面粉,开始和面。
新磨的麦子,香味格外浓郁。
胡美丽一共煎了八个饼子,五个准备中午端上饭桌一人一个,剩下三个,她准备偷偷给自已孩子吃。
林向南眼睁睁的看她多煎了三个饼,结果自已就只分到了半个,“剩下的留着晚上吃啊?”
“我半个,你半个。小西留两个。他年纪小,还长身体呢。”
“你怎么还重男轻女呢。我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林向南本来都不稀罕这个饼子,胡美丽那么一说,她三两口把手上的半块饼子吃完,然后又去抢了半块饼子。
“家中兄妹失和,多半是老人无德。胡同志,妇女能顶半边天,重男轻女的思想可要不得。”
“你个混蛋玩意儿,还挤兑起我来了。我是缺了你吃了,还是缺了你穿了……”
林向南嘿嘿一笑,指了指门外,“刘红英回来了。”
本来就是偷吃,听到家里有人回来,胡美丽立刻憋屈的住嘴。
等刘红英抱着柴进厨房,胡美丽就迁怒道:“我饭都快做好了,你才回家,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回家什么都不用干,直接就吃饭是吧。”
“妈你自已说的,不让我做饭。”刘红英把柴火整齐的堆放到一起。
家里的煤球总是不够用,正好他们住的又是院子,可以垒灶,也可以去郊外捡柴。之前都是林向南他们放学放假去捡柴,刘红英回城后,这任务就交给了她。
“你不做饭,你就不知道来搭把手吗。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下班还得给你们做饭,真当我是铁打的。”胡美丽继续找茬。
反正从刘红英因病回城,胡美丽看她就不顺眼,无理都能搅三分。
刘红英早就习惯了,淡定的转移话题,“小南回来了?看你这样子,乡下这日子,应该不算难过吧。”
“还行,挺轻松的。”
这几天就玩去了,能有多累。
刘红英欣慰的说道:“我就说现在下乡的情况,比我们那几年好。”
“好?好个屁?”胡美丽当即把铁盆往灶台上一扔,骂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撺掇我家小南下乡。你吃了苦,就见不得我家小南舒坦!”
刘红英本来就有这个意思,被说破了也不尴尬,“小南本来就该下乡,你骂我管什么用。难道等厂里的领导和街道上的人来了,你也骂吗?”
说完,她就赶紧离开厨房,怕挨揍。

“这人可真不像话。”林向南转头看向胡美丽,“妈,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婚?”
胡美丽瞪了林向南一眼,“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想离就离。”
她是想把林向南送到乡下去改造,但这是不是改造得太过了?去乡下之前,为了家庭和谐,林向南还主动要求下乡,这一回来,居然都开始怂恿她离婚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家里孩子多了,想要什么,只能自已主动争取,否则就会被忽视。
同是今年毕业的刘红河,就很会为自已打算,哭着喊着让家里给他买工作,还拿自已的亲哥来做对比。
他那个意思就是,家里要是不给他买工作,送他下乡,他就要恨刘老黑一辈子。刘老黑还能怎么办,只能费心替他筹谋。
得知林向南改变了主意,不想下乡,家里最急的就是刘红河。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刘红河就特地绕路,堵在了林向南跟前。
林向南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你初中,我高中,我俩又不同路,你在这儿干嘛。”
“你说你不想下乡?”刘红河质问道:“你妈偷偷给你找到工作了?”
“原来是为这个。”林向南都不理睬他,继续往前走,“不关你事。你管太宽了。”
“怎么不干我的事。你妈给你买工作的钱,是我们老刘家的,这工作也该是我的。”
刘红河一步步向她靠近,厉声威胁,“你要是敢抢我工作,别怪我找人收拾你。”
“你的工作?”林向南气笑了,“你就该撒泡尿照一照,看看自已的脸有多大。好狗不挡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刘红河被挤兑得脸都红了,伸手想去推林向南的肩膀,给林向南一个教训。
这个家里最好说话的就是林向南,他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只要吓一吓林向南,下乡的事,她就不敢拒绝。
林向南侧身躲过刘红河的推搡,掏出一瓶辣椒水,对着刘红河那张脸狂喷。
“我的眼睛。”刘红河只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疼,眼泪狂飙,赶紧伸手把脸挡住
林向南借机把他踹倒在地,又在他身上踩了好几脚,“蠢货,还威胁我?真把我当软柿子捏了。”
“林向南,你敢弄瞎我的眼睛!你完了。”刘红河真以为自已瞎了,声音悲痛不已。
林向南怪声怪气的说道:“我完了,我把你弄瞎了,怎么办呀。”
“你要是真把我弄瞎了,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对对对,我好怕哦。”林向南翻了个白眼
见情况不对,刘红河赶紧服软,“呜呜呜~二姐,我真的要瞎了,你快带我去医院。”
“二姐?二姐?”
“林向南!林向南!你人呢。”
知道他瞎不了,林向南早就跑没人影了。这是她请假后第一天上课,她可不想迟到。
至于刘红河,让他在那儿坐一会儿就好,问题不大。
刘红河的眼睛被刺激得睁不开,眼泪哗啦啦的流。他靠在墙上,可怜兮兮的大声求助道:“有没有人啊,快来个人送我去医院。”

第9章 刘红河爆哭
为了堵人,刘红河特意选了个偏僻的巷子,导致他自食恶果,身边根本就找不到热心路人帮忙。
他蹲在墙角哭了一会儿,眼睛的灼热感慢慢减弱。他试着睁开眼睛,发现还能朦胧的看到人影。
“我没瞎!”
刘红河喜极而泣,扶着墙,小心翼翼的往外巷子外面挪。
他这个时候倒是能找到人帮忙,但他却没求助。
眼睛又没瞎,去什么医院,去医院的挂号费都要一毛,这钱他没有。
要是挂厂里的账,就得家里人和厂里的人签字,他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
哭成这样,他不好意思去学校,直接逃课了。等到中午回家吃午饭的时候,他的眼眶都还是红的。
中学有食堂,但条件有限,所以学校规定,家在学校周围五公里内的,不能住校,午饭也最好回家吃。
林向南也是要回家吃午饭的那种学生,但等她回家,家里人都神色如常,谁都没问她刘红河的事。
她赶紧左右找了找,就看到刘红河正在房间里拿湿帕子敷眼睛。
林向南主动凑近,惊讶的问道:“你居然没告状?”
两人上学的路线都不一样,刘红河主动来找她的茬,被欺负回去了也是活该。就算对方告状,林向南也有理。
“你还敢主动来问我?”
刘红河把眼睛上的湿帕子取下来,那双眼睛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就跟个可怜的小兔子似的,却还嘴硬,“我们之间的事,我会找你解决。告状?那是小学生才做的事。”
“啧啧啧,初中生就是不一样。”林向南嗤笑出声。
“你给我等着。”刘红河红着眼睛放狠话。
林向西走进屋,刚准备把书包放下,就听到刘红河放狠话,他直接把书包扔到了刘红河的头上,大骂道:“混蛋,敢威胁我姐?”
刘红河的眼睛还没好呢,脑袋又遭受了重击,他当即就忍不住了,立刻起身扑向了林向西。
“混蛋。连你也欺负我!”
都是十五六岁,最憋不住情绪的年纪,一言不合,两人就打成了一团。
林向南没怎么打过架,但打架这事,可以无师自通,只犹豫了两秒,她就赶紧上去帮忙拉偏架。
她只抓住刘红河的头发,轻轻往后这么一拉,胜败就直接定下了。
这是刘红河今天在林向南这儿第二次吃瘪,气得他声音都变了,“你放手!”
他想去抓林向南头发,但身手又没林向南灵活,想掰开林向南的手,力气又没林向南大。
林向南的强身健体丸也不是白吃的。虽然身体的改造很慢,她自已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被她收拾的刘红河,长这么大,就从来都没有这么挫败过。
在学校打架的时候,对手比他壮的也不是没有,碰上的时候,他也有还手之力。哪像林向南,轻飘飘的就把他摁住了。
“干什么,你们两兄弟怎么又打起来了。从小打到大,打了这么多年,你俩就不能消停点吗?”
听到动静,胡美丽和刘老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准备来劝架。
看到林向南也在场,鉴于她以前的好形象,刘老黑直接就定了刘红河的罪,“你个混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欺负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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