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各大老戏骨明星吃饭时，施禾宛如追星成功的迷妹，激动发了动态和合照。
几人很给面子，同样发了动态，还艾特了施禾，言语间都是对她的喜爱。
施禾热度和口碑都不错，加上对他们又是一副崇拜的样子，他们心甘情愿给这个小姑娘正面反馈。
粉丝的脑袋跟着偶像走，施禾瞬间变成团宠，粉丝量跟着蹭蹭蹭往上涨。
甚至有网友道：【兰姐的眼光我绝对信得过，施禾肯定是真的好相处啊。】
此评论一出，很快有人附和：【有人一心搞炒作，施禾不是说了吗？她只想脚踏实地搞钱哈哈哈，我喜欢！】
施禾不光这么说，她还是这么做的。
狂赚好几亿，真是社会社会。
施禾这边刚被和几大老戏骨合照备受关注，这还没过半个小时，杨如妍也登上热搜了。
这一次，又是和严灏的合照。
两人一起出现在酒店门口，动作亲昵。
上一次的亲密照，不了了之，杨如妍一句话都不解释，这一次再次爆出亲密照，粉丝都不敢吱声。
实在是被折腾得心寒，他们也不知道粉了个什么东西，也已经可以被定义为塌房了。
这一届的网友嘴巴是真毒：【杨如妍又出现了？她怎么还没当上嘉华娱乐的老板娘？哦，我忘记了，人家都没承认恋爱身份呢。】
本来这几张合照就只能掀起一时风浪。
说不定很快就被删了。
而之后又流传出几张合照，让舆论再一次上升。
同样的酒店门口，严灏穿着同一件衣服，但这一次站在他身边的是程恒。
只见严灏把手搭在程恒肩上，似乎在轻拍他的肩，两人似乎在谈话，程恒表情严肃，严灏好似才是示弱的那一方。
严灏是谁？
嘉华娱乐的总经理，未来严家的继承人！
人前人后都得称一声严总，嘉华娱乐在娱乐圈内的地位，不说占半壁江山，三分之一绰绰有余。
程恒和严灏，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而且更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相处。
就在网上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一个小道消息迅速登上热搜。
#程恒严家#
起因是有人在某乎上也提了这个问题。
下面一个答案说程恒是严家的二少爷。
之后这个当事人可能反应过来，立刻删除回答，不过被人截图了下来。
紧接着就上了热搜。
但也有人质疑：【严灏是独子，可没有兄弟，程恒姓程吧？难不成还是艺名？造谣也要去查清楚，还是说程恒是私生子？】
想想也不可能，私生子怎么可能和婚生子相处如此和谐。
关于程恒的身份，众说纷纭，其中最认可的身份，还是偏向于他是严振华的私生子。
但神通广大的网友又了解到，前几天严老太太因为心脏病发作去世，严家正在办丧事，但那几天程恒正陪着施禾在拍戏。
完全不想家里有丧事的样子。
由此可以推断，程恒和严家没有关系。
网友对这件事的好奇程度，都赶超杨如妍和严灏的真实关系了，更有些网友甚至跑到杨如妍动态下问她知不知道。
跪求她解答。
徐亚泉看到动态下的评论，不禁骂道：“这群疯狗，但凡和施禾和程恒沾边，现在都要把你扯进来，程恒和严家有什么关系？真是搞笑！”
程恒就是一个小经纪人，要是真有严家这棵大树，还用苦苦挣扎？
拍摄《她如此多娇》的时候，据说还卖房了。
杨如妍沉默没说话，她看着久久没有下降的热搜，起身给严灏打电话。
徐亚泉见她在打电话，识趣闭嘴。
上一次严灏没有公开承认身份，所以杨如妍遭到了宏阳娱乐上层的质问，通告和代言都少了不少，甚至有些还要违约。
不过严灏真是大手笔，直接就把杨如妍和徐亚泉都挖来嘉华娱乐。
徐亚泉都感觉自己跟着起飞了，只要杨如妍和他在一起，说得难听点，哪怕最后是个见不得光的，他们都可以在嘉华娱乐的庇护下狠狠捞一笔。
杨如妍打的第一个电话，没有接通。
说明严灏在忙。
以往这种情况，她就不会打第二个了，坐等他联系。
可网上的言论和他的冷处理，让杨如妍心情异常烦躁，忍不住又打了第二个。
这一回接通了。
“什么事？”严灏语气淡淡。
杨如妍都能想象他蹙着眉头不悦的样子，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了。
沉默间，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娇软的声线，让杨如妍瞳孔猛地一震，喉咙瞬间发紧。
她和严灏在一起做什么？
杨如妍刚要问出声，严灏就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这下换杨如妍不冷静了，疯狂电话轰炸。
严振华侧头，瞥了一眼严灏不断响的手机，板着脸沉声道：“怎么回事？”
“没事。”严灏按下静音。
两人对面坐着程恒和施禾，旁边还有一个律师和他的助理。
严老太太已经去世，这一次是进行财产分割。
许是因为愧疚，严老太太去世前，将她名下的股份和大部分财产，一半留给严振华，希望他这个儿子还能醒过来，她已经等不到了。
另一半，留给程恒。
这个她只见过照片的孙子。
她固执强势了一辈子，并没有落得什么好结局。
除此之外，严老爷子去世前，也把大半部分的股份留给了严振安，对于这个结果，严振华并没有什么意见。
一来，他的命是严振安救下的，对方已经躺在重度昏迷多年，他对这个弟弟十足愧疚又无法弥补，当时他也配合老两口对严振安进行洗脑和禁闭，这些年也活在悔恨中。
二来，他发展的重心已经在国外，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刚刚就是施禾在说话，她一看都是严家的律师，这仗势，怕不是在欺负他们不懂。
她还悄悄往程恒那边倾身，在他耳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先回去。”
桌子底下，程恒将她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拍了拍，以示安抚。
这几天，严振华一直在处理老太太的丧事，他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看向程恒道：“从第一次脑梗，她的生活质量就堪忧，后来又经历三次心脏手术的失败，过程痛苦，也没什么好结果，人也去了。”
严老太太最后也没等到程恒去看她一眼，这是他个人选择，严振华管不着。
毕竟程母跟着严振安也遭遇了更多不公平，就像施禾说的，那么漂亮灵气的一个女子，应该被生活蹉跎得不成样子，早死了。
恩恩怨怨，已经无法评说。
严振华在说这些的时候，程恒面色也从未有半点动容。
对于这些遗产，他也没半分动心。
“我知道你不想和严家沾上关系，可是啊，很多东西你不要太固执。”严振华看向程恒，“严家的其他东西你都可以不管，但嘉华娱乐，是你爸建立的，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继承。”
他说完，又继续道：“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梦想是当明星，后来就有了嘉华娱乐。”
严振华说起这个，施禾感觉程恒的手微微收紧，她用另一只手包裹住了他的手背，轻轻摩挲。
程恒波动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脸上还是不动声色。
严振华说着，目光转向施禾身上，试图用她蛊惑程恒：“娱乐圈水很深，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有再多的钱，很多事情也无能为力，但嘉华娱乐不一样，它已经是庞然大物，你可以捧任何你想捧的人。”
他话刚说完，施禾就道：“没有关系啊，我们这样已经成功了，不需要更成功。”
少拿她来绑架程恒。
“........”
施禾又补一刀：“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突然就退圈了，然后就去找个城市生活，无拘无束多开心。我们赚的钱，都已经花不完了，不需要更多了。”
钱到了一定数量，哪还花得完？
她投资赚了不少，程恒也投资赚了不少，吃吃喝喝买买包，需要花那么多个亿？
严振华感觉没法跟她聊下去，小小年纪就看透那么多，不受任何羁绊过太舒服的日子，他真忽悠不动。
严灏观察程恒，他非但没阻止施禾说话，嘴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和纵容。
好像对这样的日子很期待。
严振华见这个理由说服不动，他最后只语重心长道：“昨天你爸又转入ICU，虽然最后被抢救回来了，但身子越发不行，靠着机器吊命。这些年，他活得不比任何人轻松，他已经为他的懦弱无能付出半辈子的代价。”
“孩子，去见见他吧，别给自己留遗憾。”
.......

严振华最后还是没说动程恒去见严振安。
眼睁睁看着程恒拉着施禾的手，看都没看遗嘱一眼，走出了严氏集团。
严灏见严振华愁眉不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没有办法帮上忙。
严振华想让程恒去见严振安，不是单纯见一见，也不是什么想让程恒不留遗憾，实际上严振安昏迷这么久是不愿意醒来。
如果程恒能够去，就极有可能唤醒严振安。
可程恒压根没打算去，遗产也不打算要，就连他身边的那个施禾，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佛系女人。
要是名利没法打动，严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严振华扶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挥手让严灏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待会。”
早些年，他的妻子就病逝，随着严老太太离世，严家人就只剩下严灏和严振华，照这样下去，严振安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严振华身体日渐憔悴，偌大的家业，分布国内外，单靠严灏一个人，很难支撑。
严灏走出去后，将门关上。
助理快步走过来：“严总，杨小姐有急事找你。”
电话都打来他这里了。
严灏掏出手机，上面有杨如妍打来的三十几个电话，面对这样的电话轰炸，他眉头一拧，内心涌起一阵烦躁。
杨如妍的电话再一次打来。
严灏接了起来。
没说上两句，杨如妍话语质问：“你怎么和施禾在一起？你在哪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有事情要处理。”严灏耐着性子回答。
“什么事情是需要和施禾一起处理的？”杨如妍见他没否认和施禾在一起，情绪都没法控制了，“你不敢接我电话吗？心虚什么？”
这段时间，杨如妍对施禾太敏感了。
原先她根本没把施禾放在眼里，因为两人差距实在太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把她和施禾比较。
每一次比较，她都成为小丑。
杨如妍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就因为她和陆文昱的那一次炒作，导致她和严灏的恋情也被挂上她傍上金主，不知检点的标签。
施禾已经抢走了程恒的关注、她的知名度、她的好名声，甚至她的所有，难道还要抢走严灏吗？
严灏也觉得施禾比她好？
杨如妍只要想到是这样，整个人都要抓狂。
“我没有事事向别人汇报的习惯！”严灏沉了声，加重语调。
严灏的确把杨如妍和施禾放在一起对比了。
原著里，杨如妍和严灏恋爱时，事业一帆风顺，无数资源都朝她砸来，根本不需要靠严灏，只需要享受谈恋爱的甜蜜。
隐瞒恋爱还利于事业发展，两人感情也稳定升温。
现如今，自从陆文昱的事情后，杨如妍名气一落千丈，黑料和风评都不是很好，徐亚泉出面，借严灏让两人从宏阳跳到嘉华。
而且徐亚泉还仗着杨如妍和严灏的关系，在嘉华派头不小，可以说杨如妍此时正背靠嘉华娱乐吸血发展。
她的野心又不小，企图超过施禾，好掰回一局，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徐亚泉各种收刮资源。
这些事情，严灏当然也知道。
比起施禾的佛系，杨如妍显得功利了些。
一旦功利又贪心，加上无理取闹和风评不好，和其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两人的感情也没有深厚到他对她有严重滤镜，甚至都不想提前公开。
严灏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留下快被气哭的杨如妍。
徐亚泉听到动静，前来劝她：“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和严总置气，我们都靠着金主吃饭呢！”
“我们不是这种关系！”杨如妍厉声打断，面目都显得狰狞两分。
在她看来，她和严灏就是正常男女朋友，她并不想靠他发展，两人是因为爱情结合，无关其他。
徐亚泉都懒得反驳她了。
他们都吃着这碗饭，这位清高的主儿又要砸碗，脑子都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身份。
又当又立的。
程恒和施禾从严氏出来后，他把车开去超市。
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人手牵着手下车。
为了不避免麻烦，程恒还是取了两个口罩戴上，不过施禾已经发现不远处的狗仔，对方正拿着摄像机对着她。
施禾歪了歪头，一直盯着摄像机看。
“在看什么？”
程恒一询问，施禾还真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狗仔：“有人在偷拍我们。”
两人齐齐往狗仔看过来，露出绝对正脸。
狗仔却尴尬站在原地，恨不得躲起来。
而程恒和施禾两人却并未上前，甚至都没太在意他，手牵着手继续往超市里走，两人压根就没想鬼鬼祟祟恋爱。
甚至在他们看来，有什么好偷拍的？
这一操作，给狗仔都整不会了。
干他们这一行，好些都不会直接曝光照片，都是为了钱。
很多时候会把原片卖给正主。
尤其是隐婚生子或者有什么丑闻的明星，他们出多高的价，那些明星都得给。
不过看施禾和程恒两人，是不会买底片了。
来都来了，狗仔也不想空手而归，一开始是偷偷摸摸拍，后来干脆走近拍，还要找角度，尽可能拍得亲昵一点。
爆料没有，那就走拍摄两人秀恩爱路线。
卖不出底片，总得有点流量恰饭吧？
施禾和程恒一点都不在意，任由他拍，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请来拍写真的。
两人买完煮火锅的食材，这才心满意足离去。
等两人吃火锅的时候，施禾发现两人刚刚的照片被发到了网上，不仅有狗仔拍的，还有认出他们的粉丝。
每一张，都是两人手牵着手的照片。
有程恒单手推着购物车，另一只手牵着施禾；有她拿着零食，凑过去让他看；又或者施禾在排队结账的时候，依偎在他身边，还把头放在他肩上，一副懒洋洋的撒娇样......
粉丝都磕疯了：【每一张照片，感觉都在冒粉泡泡，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甜！】
网友也表示糖分超标，酸了酸了。
作为当事人，程恒瞥了一眼，上下翻动，将手机放在一边，他甚至还随口夸一句：“角度找得不错。”
他们又戴着口罩，丑不到哪里去。
施禾将做好的蘸料给他一份：“人家是专门偷拍的，拍得肯定不错啊。”她说着笑嘻嘻，“可以留着当纪念哈哈哈。”
“也是。”程恒点头，就没再说了。
要是让方才的狗仔听到，估计脸色又得变来变去。
但施禾好像说得也没错。
可不就是偷拍的吗？
施禾吃着火锅，看了看程恒，像是随口一问：“你要去医院看看他吗？”
这个他，指严振安。
严振华说的时候，虽说程恒没有回答，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可施禾知道他的心情还是受了影响。
“你觉得我应该去吗？”程恒反问施禾，深邃的眸子还一直望向她。
施禾认真开口道：“没有什么应不应该，你想去或者不想去，都没错。”
可见，严振华刚刚说了那么多，施禾压根没当一回事。
她说完还话语清晰道：“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道德绑架你，只有你自己愿意不愿意，想不想去。”
施禾还举了她的例子：“反正我就没有认回父母，谁说都没用。”
她没有父母，理解不了杨振华所说的话。
施禾是施家捡回来的女婴，原来的亲生父母重男轻女，生下施禾就送人了，施家夫妇生不出孩子，买回施禾希望能添丁。
在施禾来施家的第二年，他们就陆续生了两个儿子，就要把施禾送回去，后来亲生父母不知道搬去哪里了，他们嫌弃养三个孩子压力大，就要把她赶出家门。
施禾后来是被一个孤寡老人收养，对方看她可怜，自己也孤独，就养她为伴，老人后来去世，施禾就当自己是孤儿。
成年后亲生父母来认亲，施禾直接断了联系，搬离到别的城市，彻底断了联系。
她从来不会遗憾。
“嗯。”程恒笑了笑，给她夹了块牛肉。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长，程恒话语缓缓，第一次和施禾讲了程母的事情。原来他的童年，并不比施禾好多少。
程母一个人生下程恒，过得非常艰辛。
那个年代，未婚生子多不受待见，程母后来又大出血，身子和精神都不太好。
程母过得足够苦，所以程恒并不想原谅严家。
他从小没有父亲，现在也不需要。
施禾听着程恒细细道来，他的脸色虽然平静如水，但她已经心疼得不像话，在两人坐在沙发上时，她转身过去，抱住他的头，还十分郑重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肯定会越过越好。”
她说完，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慰他：“我要努力拍戏，赚钱养你！”
程恒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娇俏的脸，哭笑不得，心里却不断涌出暖流，反手就把她搂住，俯身亲了过去。
他怎么能不爱她呢？

他怎么舍得用她胡乱圈钱。
程恒每次给施禾接的综艺和角色，那都是思考再三，不能给她带来污点，更不能恰烂钱，她的开心快乐最重要。
而施禾最想做是什么？
当女主角。
而她没有正儿八经演过电视剧或者电影的女主角。
当下还真有一个角色。
继《001行动》后，李卫算是缓过来一口气了，可以说是施禾救活了这部电影，所以他还蛮感激施禾，眼下他要拍另一部电影。
民国战争片。
里面有个角色，虽说不是真正女主，但可以说贯穿全剧，戏份和女主也无二。
程恒拿到剧本的时候有点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李卫，而是要询问施禾的意见。
施禾一听，李卫来找她演电影，还是和几个老戏骨老师还有几个一线大咖合作，她一下蹦了起来，对程恒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你快答应他呀！”
“你要不要先看看剧本？”程恒将剧本递过去。
“给我。”施禾迫不及待就把剧本拿过来，还撒娇让程恒去给她倒水。
程恒往厨房走，她又改变主意：“我想喝果汁。”说完还强调，“我看到你买了橙子，我要喝橙汁。”
他看向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人，有些失笑：“你要控制饮食，没事不要乱翻冰箱。”
她的眼睛还挺尖，来他家第一件事就是找有什么好吃的。
“就翻就翻。”施禾一点都不怕他，还理直气壮道，“你不就是给我买的吗？快点给我榨一杯果汁。”
在施禾认知力，他买的东西，不都是给她买的吗？就是给她吃的！
程恒认命，拿出三个橙子，走到一旁榨橙汁。
施禾看着剧本，语气还很兴奋：“我的角色是交际花啊？我是国际交际花呢！”她咯咯咯一直笑，“打扮妩媚，游走于不同有权势的男人之间，利用比例游刃有余做着生意，我这么聪明吗？”
“是这个角色聪明。”程恒提醒。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够聪明是吗？”施禾听出了他的潜在意思，一下坐起来，“你怎么看不起人啊？”
“我没有。”程恒否认，将榨好的果汁递过去，“我只是觉得这个角色比较难演好，你需要努力。”
妖艳妩媚是有的，就是那股聪明劲儿，他担心施禾演不出来。
程恒一直都觉得施禾过于单纯好骗，和大染缸娱乐圈格格不入，怎么在权势的男人间游刃有余？
她就和他接触多一点，还得靠他保护。
怕演得四不像。
施禾喝着果汁，也没生他的气：“可是我想演这个角色啊，有那么多戏份！”
“我知道你想。”程恒叹气。
自从她有点名气后，不是没有剧本找过她演女主角，都是一些小剧组，动不动就会成为烂片，李卫算是比较大的导演了，也拍过不少比较有质量的电影。
机会还是比较难得。
“还有这么多戏份。”施禾撅了噘嘴，又喝了一口果汁。
“戏份是挺多的，我看过剧本了。”程恒说着坐在她身旁。
施禾放下杯子和剧本，朝他倾身过去，长腿一跨，就坐在了他腿上，纤瘦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摇晃好几下：“要拍，我要拍这个。”
“你要把剧本看完。”程恒扶着她的腰。
“你已经看过了，肯定没问题啊。”施禾又把他抱得更紧，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再次扭动身躯着，拖着嗓音撒娇，“要拍这个，要拍要拍——”
这个样子，和小孩子讨糖吃有什么区别？
偏生对程恒还无比受用。
他双手抱住她，大掌覆在她头顶，就跟顺毛一样揉了揉，低着头，薄唇附在她的耳边，话语温柔缱绻：“那你要好好演啊。”
不然影响职业生涯发展。
主要是他怕她被骂，因为他觉得他家的“熊孩子”心理承受力也不算好，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嗯嗯！”施禾用力点头，抬着头看着他自信道，“我上次都去学过表演课了！你不相信我啊？”
程恒搂着他，身子前倾额头与她额头相抵，薄唇含笑：“我相信你，肯定能演好。”
其实施禾能不能演好，程恒不知道。
这个角色反差大，他很担心，不像《她如此多娇》这部网剧一样，以幽默搞笑轻松为主，电影背景是民国，还是敏感的战争题材，需要一定的功底，不能当儿戏。
不然网友又该大做文章。
但程恒一副认真的样子，当真是骗过了施禾。
她笑意盈盈，一脸雀跃凑过去亲他，信誓旦旦：“我肯定能演好，绝不会给你丢脸！”
程恒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含着她娇嫩欲滴的红唇辗转吮吸，还不忘道：“不要有太多心理压力，不是什么大事。”
演不好就演不好吧，他用金钱开路。
施禾哼哼唧唧，被他慢慢放在沙发上，亲了好久好久。
她都有些喘不上气，娇嗔道：“我的身体都软塌塌啦。”
话一出口，施禾感觉程恒眼底沉了沉，她又被亲了，因为两人紧抱在一起，她还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你——”施禾满脸涨红，还未出口，就被人堵住，“呜呜呜——”
等结束时，施禾满脸赤红，媚眼如丝，捂着脸往浴室走。
尤其当她看到贴身衣物湿了，整个人呆住，羞愤欲死躲在浴室不想出来。
阳台外。
程恒拿着手机，给李卫拨了电话。
他替施禾接下剧本，顺便问：“你们剧组的资金还有缺口吗？”
“还差八千万左右。”李卫如实说。
程恒：“这八千万我投。”
闻言，李卫激动得握紧了手机，手心都在狂冒汗。
这年头，行业低迷，资金不好找，
他找到施禾，一方面是她的确适合这个角色，二来，也有点想拉资金，成年人的世界也没必要说得那么直白。
不过，李卫没想到不合适施禾自己投，而是程恒投了。
程恒又道：“施禾并没有参演过这么多戏份的电影，也没有担任过这么重要的角色，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李导多多指导。”
自家的“熊孩子”要是惹事了，要是在自己的剧组，当然会被宽恕一点。
程恒想得很简单，花钱就是了。
“一定一定。”李卫连连应下。
带资进组当然不一样。
李卫接电话时，副导演和制片人都在。
于是乎，施禾还没来剧组前，大家都已经知道她是带资进组了。
一个人带资八千万，称得上“一姐”。
就连几位主演都被经纪人私底下要求和施禾搞好关系，因为他们还打探到一些内部消息：程恒很可能和严灏关系不错。
背靠嘉华娱乐，的确可以横着走。
程恒本身也是投资人，最近投资的电视剧和电影收益也非常不错。
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于是乎，施禾一来剧组，每个人都很热情。
顶流大咖都没架子，一口一个“禾禾”，而且还主动和她互加好友。
加了还要催促：“要记得同意哦。”
“好的。”施禾晕乎乎。
一路去酒店的时候，进房间关上门，施禾才流露出激动神色，她把墨镜往上抬，放在头顶，看着程恒睁大眼提高声调道：“程恒，你发现了吗？”
“什么？”程恒把行李箱推到一边。
施禾拳头紧握，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我终于火了，我火了！！！”
程恒挑眉：“？”
她蹭蹭蹭小跑到他面前，难掩兴奋：“每个人都认识我，都要和我加好友，看着我都热情打招呼。”
“当然，也是因为大家都很友好，但他们都认识我诶，都认识我了！”
以前她就是一个小喽啰，拍几个场景，很多大咖哪认识她，顶多因为她长得妩媚妖艳多瞅两眼，还一眼不屑或者戒备。
这么多友好的目光，她第一次见。
“认识你不是很正常吗？”程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