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故冬葵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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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知道梦里梦到的事还能不能相信,能不能借此当做依据。
她更害怕,梦里的她还有弘昼,现实里的她,会不会没有。
她到底要怎么验证才好?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宋氏有孕,生下府里的三格格,但是三格格同样没有养住,福晋会在明年失去嫡子,弘晖小阿哥薨逝,还有,还有弘昀小阿哥,李氏虽然生下三子一女,但是最终长大的只有二格格和三阿哥弘时。
后来,后来年侧福晋进府,府里再无人生下子嗣。
可是,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去了,她根本没时间等那么久,她该怎么办?
突然间,耿婧娴有些厌恶自己能做到这种预知未来的梦。
如果她没有梦到这些,就如同梦中一样按部就班的发生,过完一辈子,她就不会这么纠结。
既然让她预知了未来,为什么她不曾改变过,却让现实与梦境又那般大相径庭?
为什么?

这个时间四贝勒怎么过来了?
一个时辰前不是和府上二格格在一块儿,二格格要是替李侧福晋求情的话,四贝勒这个时间应该是在李侧福晋那儿才对吧?
还不等耿婧娴想明白,胤禛已经走进来了,看到坐在床上呆愣的望着他,眼神茫然。
胤禛挑眉:“怎么这般看着爷?不认识了?”
耿婧娴:“没有,婢妾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怎么过来了?”
耿婧娴立刻从床上起来请安,只不过半途被胤禛抬手制止了。
胤禛:“不必行礼了,至于爷为什么过来,怎么,不希望爷过来?”
耿婧娴张张嘴:“当,当然不是,婢妾只有盼着贝勒爷过来的,怎么会不欢迎贝勒爷呢?”
胤禛勾唇,算她会说话。
胤禛抬手摸了摸耿婧娴的脸,有点凉,“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耿婧娴摇头:“没有不舒服,婢妾身体挺好的,可能是刚刚做了个不好的梦。”
“梦魇了?梦到什么了?”
“忘了。”
胤禛本就是随口一问,耿婧娴说自己忘了,胤禛也没打算问个究竟,本来就是噩梦,没必要让她再回忆起来。
胤禛:“那日送来的蛋挞可吃了?和在永和宫里吃过的相比,味道有不同吗?”
耿婧娴老实的摇了摇头:“婢妾没有吃出来,只觉得都很好吃。”
胤禛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倒是实诚。
被胤禛这么一笑,耿婧娴莫名的觉得赧然,“爷,您要不坐一会儿,婢妾先梳洗梳洗。”
刚午睡起来,衣衫不整,头发也是散着的,这样说话到底还是失礼的。
胤禛颔首:“不急,你慢慢来。”
“霜红,进来伺候我梳洗。”耿婧娴朝外边喊了一声,霜红应声而入,还端着一盆热水。
耿婧娴在梳洗,胤禛便去了正厅坐着等她出来。
霜红动作很快,半盏茶的功夫就给耿婧娴梳洗好,换了衣裳,耿婧娴想了想还是没拿出荷包来,小步走了出去。
换了身衣裳,这会儿穿的也是新衣,嫩绿的颜色裙摆上鹅黄的花蕊点缀,绿色更衬得耿婧娴肤色白皙。
“过来。”
胤禛看着她出来,随后朝她伸手。
耿婧娴小步走到胤禛身边,被胤禛牵住手,在他旁边坐下。
胤禛牵着耿婧娴的手也不放,甚至还捏了捏,手感不错。
“在花园碰到爷和二格格说话,怎么不上前来?”胤禛捏着耿婧娴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道。
耿婧娴惊讶:“爷怎么知道?”
难道是秋霜说的?
毕竟当时只有她和秋霜在场。
可是,秋霜去了大厨房还没回来,应该是没机会和贝勒爷说的,那贝勒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胤禛:“自然是瞧见你了,那个时候怎么还在园子里?从哪儿过来?”
他带着弘晖去雅沁院时便碰到耿氏和宋氏请安结束,他在雅沁院坐了一会儿才出来,又遇到二格格,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看到耿氏的身影从那边一晃而过。
按理说那个时间她应该早就回了清漪院才对。
“去泞淑院坐了会儿。”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再说了,这整座府邸都是四贝勒的,他若是想知道什么,她也瞒不住。
听她说去了泞淑院,胤禛也并不意外,“宋氏在府上时间最长,安分守己,你若是闲着无事,同她多来往也好。”
“贝勒爷说的是,宋姐姐自然也是个好的。”耿婧娴笑笑,顺着胤禛的话道。
胤禛又道,“既然刚刚碰到爷了,怎么没过来?”
耿婧娴:“爷在同二格格说话,婢妾怎么好打扰?”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四贝勒瞧见了她,要不她肯定得上前去的。
胤禛:“这怎么会打扰,你可猜到二格格来找爷是为了什么?”
胤禛突然问道。
耿婧娴面上不显,内心却在呐喊,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她?和她又没有关系。
“二格格是主子爷的孩子,孩子找阿玛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呢?婢妾在家时,陪阿玛额娘说话,请安,见面,也并不一定是有事才去的。”耿婧娴装傻。
胤禛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继续道:“二格格若只是因为想阿玛,爷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二格格这次过来找爷是为了李氏禁足的事,你说,二格格给李氏求情,爷该不该顺了她的心意?”
耿婧娴心里一咯噔,这可不是个好回答的话,万一说的不好,惹恼四贝勒就不妙了。
“你但说无妨,既然是爷问你,自然不管你怎么说都不会怪罪于你的。”胤禛似是看出耿婧娴的‘难处’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慢悠悠道。
耿婧娴咬咬唇,略歪头看了胤禛一眼:“婢妾说了,若是说的不对,爷真的不生气?”
胤禛捏了捏耿婧娴的脸:“大丈夫一言既出,自然是说到做到,你说说看,爷该不该顺着二格格?”
耿婧娴:“爷,侧福晋禁足一事,于二格格来说,侧福晋是二格格的额娘,孩子亲近额娘,看到额娘禁足,自然是会担心,来找爷求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侧福晋还有着身孕,这是二格格的孝,主子爷应该高兴才是。”
胤禛点头表示赞同:“你继续说。”
耿婧娴想了想措辞,看了看胤禛的脸色后才继续说道,“只是,婢妾听说,侧福晋禁足一事是福晋亲口下的命令,侧福晋做错了什么才会让福晋下禁足令,婢妾并不清楚,但是侧福晋有着身孕,福晋还是让侧福晋禁足,说明侧福晋这次做错的事还是比较严重的,爷曾说过,福晋管理后院女眷诸事,既然是福晋开口的,爷自然也需要顾及福晋的面子和威信。”
如果乌拉那拉氏前脚刚下令让李氏禁足,后脚四贝勒就给解禁了,这明晃晃的打乌拉那拉氏的脸面子,让乌拉那拉氏以后还怎么管理后院的事?
而且二人之间还有个嫡长子的大阿哥。
四贝勒不能让福晋和大阿哥没脸。
胤禛:“你的意思是,爷不该顺着二格格?”
耿婧娴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胤禛,眨巴下眼,瞧着还怪委屈的。
胤禛一想,耿氏刚进府他就问了个会得罪人的话,耿氏怎么可能不委屈。
罢了罢了,反正他也只是逗一下耿氏,又不是真的要她出个主意来。
李氏禁足一事原本就是他同福晋一起商议的,为的就是让李氏收敛一番,这件事额娘都未过问,也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只是李氏让二格格来求情,他多少也得顾及一下二格格的心思。
胤禛:“罢了,不说这件事了,这几日在府上过的还适应?”
听到胤禛这么问,耿婧娴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好在是不继续问那件事了,这种事本就不是她一个小小格格能随意评价的,还好贝勒爷没有追问到底。
瞧着耿婧娴的小动作,胤禛眼底有着笑意,到底年纪还小,有些表情心思还遮掩不住,多了两分真实。
耿婧娴:“福晋和善,宋姐姐她们也都好相处,婢妾很是适应的。”
胤禛:“适应就好,以后有机会,爷再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儿?
去哪里?
耿婧娴好奇,毕竟那些梦境中还从未有过一次四贝勒带她出去玩的画面。
所以耿婧娴一脸期待且好奇的看着胤禛。
胤禛没忍住又上手捏了捏耿婧娴的脸:“皇阿玛每年都会去塞外,爷偶尔也会随行,若是有机会,带上你一起出去可好?”
“真的吗?婢妾先谢过主子爷了。”耿婧娴有些惊喜。
虽然现在只是四贝勒的随口一说,后面会不会真的记得她,带她一起去塞外还尚未可知,但是,她得表现出喜悦来,让四贝勒知道,他的这个承诺她是很欢喜期待的。
胤禛又捏了捏:“自然是真的,你乖乖的。”
耿婧娴:“婢妾一定乖,不过,爷您别捏婢妾的脸了,总是捏这一边,婢妾两边脸颊都不一样大小了。”
耿婧娴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放软语气撒娇道。
胤禛闻言忍不住笑道:“两边真的不对称了吗?爷看看。”
说着就捧起耿婧娴的脸,一脸严肃的上下端详着。
“好像是有点不对称了。”
胤禛一脸认真道。
耿婧娴瞪大眼睛,不会吧,不会真的不一样大小了吧,她就是随口说说,撒撒娇的呀。
胤禛:“捏一边会不对称的话,那就把这边也捏一捏,这样不就可以了?”
胤禛说着,把刚刚没捏过的一边也捏了捏。
瞧着胤禛眉眼带笑,心情愉悦,耿婧娴哪还不知道胤禛在开玩笑,差点儿把她吓坏了。
耿婧娴:“爷故意吓唬婢妾呢,婢妾不依。”
说完,自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除了向自家阿玛额娘这般撒娇说话外,就连三位哥哥都不曾被她这么撒娇过,四贝勒更是外人里头的第一人,还怪不好意思的。
胤禛大笑,显然非常受用。
“好好好,不逗你了,可不许生气啊。”说完又捏了捏耿婧娴的脸。
耿婧娴一脸幽怨的看向胤禛,直把胤禛看的越发心情愉悦起来。

这一晚,胤禛自然是又留宿在清漪院的。
几日未见,这晚二人过的依旧蜜里调油,结束时,耿婧娴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胤禛却是一脸餍足。
胤禛沐浴后再躺上床上去,耿婧娴已经有些迷糊了,感觉到胤禛上床,还费劲的睁开眼,嘴里小声的叫了一声‘爷’。
胤禛躺下去,把耿婧娴搂进怀里,肌肤相贴,传递着对方的温度。
“嗯,是爷,乖乖睡吧。”
“嗯。”
第二天醒过来时还是被苏培盛的声音叫醒,连胤禛都还躺在床上没起。
听到苏培盛的声音二人睁眼,耿婧娴对于自己睡到了胤禛怀里一事感到非常震惊,她的睡姿一直都很好的,她什么时候睡到四贝勒怀里去了。
“醒了?”
耿婧娴:“醒,醒了。”
说着从胤禛怀里挣扎出来,一骨碌爬了起来,“主子爷还要上朝,婢妾伺候您洗漱。”
耿婧娴已经起来了,胤禛也不拒绝,应了一声,随后喊了苏培盛带人进来。
胤禛适时的抬手,转身,让耿婧娴更方便给他更衣。
今日时间已经比平日里晚了些,胤禛上朝已经来不及用早膳。
胤禛:“爷走了,今日不必请安,可以多睡一会儿。”
“嗯”在胤禛转身的时候,耿婧娴突然伸手拽住胤禛的衣摆,轻轻的扯了扯。
胤禛停下脚步,回头:“嗯?”
耿婧娴:“爷您等等。”
说完转身去床旁的小木盒里把那个荷包拿了出来。
期期艾艾的递给胤禛。
“爷,这是婢妾自己做的,婢妾女红一般,还望爷别嫌弃。”耿婧娴磕巴的说着,把荷包往胤禛手里塞。
胤禛低头一看,“自己绣的?这是...菖蒲草?”
荷包上的菖蒲草绣的其实挺好的,栩栩如生,可见她的用心以及自谦。
耿婧娴一脸惊喜:“爷看出是菖蒲草了?菖蒲草祛避邪疫还寓意祝福,婢妾觉得很适合送给爷。”
胤禛笑了,伸手原本想捏耿婧娴的脸,只不过还没上手便想到昨晚她撒娇说总捏一边脸,两边脸颊都不一致大小了,于是把手落在耿婧娴的头顶,揉了两把:“你有心了,爷很喜欢,给爷戴上?”
胤禛当即侧过身,示意耿婧娴把他腰间佩戴好的荷包拿下来换上新的。
耿婧娴这会儿是真的感到惊喜了,这是不是说明了,四贝勒对这个礼物还是满意的?
满意就好,只要四贝勒喜欢就行。
于是立刻解下胤禛腰间配戴的荷包,然后把新的给佩戴上去,抚平一下,随后退后两步,上下一打量:“真好看。”
胤禛失笑,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再抬手在耿婧娴头顶拍了拍:“再休息会儿,爷回府后再过来。”
耿婧娴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笑着点头,直到把胤禛送出清漪院的大门后,这才打着呵欠回来房间。
坐在床上,耿婧娴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刚刚被胤禛又拍又揉的,似乎还能感受到胤禛掌心的余温一般。
“他这是把我当小孩哄了?”
耿婧娴喃喃道。
对于胤禛说回府后再过来一事,耿婧娴虽然惊喜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四贝勒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总归要人真的来了才算数。
于是又躺回去蒙着头睡到天彻底亮了后才起来。
今日起迟了,但是早餐却异常丰富,主食薏仁米粥,鸡丝口蘑馅的小包子和荷叶小饼,再配上酱杏仁,糟鸭蛋,卤虾茄子,还有一盅淋了香油口感嫩滑的鸡蛋羹,甚至还贴心的给备了八珍糕和枣仁糕。
耿婧娴坐在桌前:“今日怎么这么丰富?给钱了?”
秋霜笑道:“没有给钱,奴婢过去时,大厨房的人已经把膳食装好了,奴婢便直接提了回来。”
她一过去,大厨房的人见着她热情又恭维,她也没好意思去打开食盒瞧瞧有什么,不过,就算她打开看了,要给钱,大厨房的人都不会要的。
主子爷这个月到后院歇息的次数比以往都要多,而其中,她们格格这儿就占了一半以上的次数,也难怪大厨房的人争着要讨好。
耿婧娴闻言,了然。
她自然懂这种事的。
罢了,大厨房的人要送便送吧,她就当沾便宜了,等再过段时间,府里的人发现她并不受宠后,这种好事就要花钱了。
而且,这些东西她要是一直不接受,只怕大厨房的人会坐不住的。
于是耿婧娴又美美的吃了这顿早餐,还把自己给撑着了,让霜红看的又担忧又想笑的,连秋霜也是唇角弯弯。
秋霜:“格格,奴婢们陪您去花园走走,消消食吧?”
耿婧娴揉了揉肚子,确实得走动走动消消食了。
耿婧娴这头岁月静好的,李侧福晋那儿可就不太美妙了,低气压笼罩着,奴才们说话都不敢大声。
餐桌前,二格格正陪着李侧福晋用膳。
二格格盛了碗汤端给李茹芸,“额娘喝点汤吧,您昨日就不怎么吃东西,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久了会受不了的。”
李茹芸脸上尽是不悦,“说了多少次了,额娘肚子里的是弟弟,是弟弟,不是妹妹。”
二格格无奈笑道:“好,额娘您别急,是弟弟,弟弟,您喝点汤吧,您不饿,您肚子里的弟弟恐怕也饿了。”
听到这里,李茹芸才意兴阑珊的喝了两口汤,“好了,你快说说,昨日额娘让你去找你阿玛求情,到底怎么样了?”
昨日二格格一出去就是一个时辰,回来后又有夫子过来教学,这个时候她是不敢去找二格格追问的,不是怕二格格,而是忌惮二格格的奶嬷嬷,那是德妃娘娘赐下来的人,只听命于德妃娘娘和主子爷,她若是敢搅扰二格格学习,只怕奶嬷嬷要向宫里告状了。
后来时间晚了她也没机会问,记挂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现在,二格格奶嬷嬷不在,她才敢问起。
二格格:“额娘,女儿昨儿已经去找过阿玛了,阿玛说,额娘有孕,要静养。”
李茹芸:“静养?我还要怎么静养啊,你要帮帮额娘,额娘要是一直被禁足,你阿玛总有一天会忘了额娘的,额娘要是没了宠爱,你和弟弟就会被府里的人欺负的,你要帮帮额娘,不行,你再去找找你阿玛求情,你求情如果没用,你去前院找你两个弟弟,让他们帮额娘求情。”
李茹芸拽着二格格的手央求道。
她觉得肯定是因为二格格是女儿,所以她去求情没有用,如果是弘昐或者弘昀去替她求情,贝勒爷肯定会听的,只是现在她不能出院门一步,她的人也进不去前院,除了二格格,二格格虽然和她一起住,但是并没有被禁足。
二格格冷静的看着自家额娘:“额娘,女儿不会去前院找弟弟的,您还看不明白吗?这次让您禁足不光是嫡额娘的意思,也是阿玛的意思吗?”
李茹芸:“不,不可能,你阿玛怎么会禁额娘的足,都是乌拉那拉氏的意思。”
她怎么会没看出来,她又不是傻子,只是她不肯相信罢了,她不相信会是贝勒爷要禁她的足,她还怀有身孕,贝勒爷怎么会那么狠心?
二格格叹口气,李氏是她额娘,做女儿的怎么好说自己额娘的不是?
可是,她要是不说,额娘就永远不会知道她错在哪里。
不,或许额娘知道,她只是不觉得那是错。
二格格:“额娘,自从您有了身孕后,给嫡额娘请安您去过几次?您去的那几次又有几次是没有晚到的?中秋前,外祖和舅母带着李家表哥进府来看您,您让弟弟带着他们去花园玩,遇上了弘晖,表哥对弘晖不敬,您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您觉得,他们又是哪里来的胆子对弘晖不敬的?甚至您还亲口说出阿玛不在乎您肚子里的弟弟妹妹的话来,其他种种我就不说了,就这几件,您还觉得自己委屈没错吗?”
她长大了,又是阿玛的第一个孩子,很多事她都懂,甚至之前嫡额娘还把她叫了过去,把额娘禁足的原委说给她听,她当时就很...羞愧。
二格格深吸一口气:“女儿冒犯了,额娘您自己想想吧。”
李茹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二格格。
李茹芸:“是,自从有孕后,我是没去请安几次,我有身孕在当然要以肚子为主,只不过少去几次请安而已,这算什么大事?至于你表哥他们,那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二格格摇了摇头,额娘听不进去她也没办法。
其他事都可以大事化小,可弘晖那件事怎么大事化小?
弘晖是嫡长子,是将来要继承阿玛爵位的人,李家表哥凭什么和弘晖‘小打小闹’?
他们有什么资格?
要说不是额娘和外祖她们在李家表哥他们面前说了什么,她可不相信李家表哥他们敢对弘晖无礼。
至于说了什么,她也能猜到,无外乎额娘膝下子嗣多,嫡额娘只有弘晖一个,现在额娘又有了身孕,更加助长了他们的野心。
二格格:“额娘,如果您不想弟弟们被阿玛牵连厌弃,被嫡额娘针对,您还是收敛些好。”
话已至此,能说的她都说了,额娘若是不听,她说再多也无用。

李茹芸闻言很是生气,但是她也清楚二格格说得对,她不能牵连两个儿子。
还想说什么,二格格的奶嬷嬷从外头进来,满脸笑意,“侧福晋,二格格,主子爷让前院送了东西来给二格格,二格格快来瞧瞧。”
二格格看了自家额娘一眼,应了声好。
她是阿玛第一个养住的孩子,阿玛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就少疼她几分,这些她都能感受到,就拿昨日她去给额娘求情,阿玛并没有生气,甚至还让人送了东西过来给她。
二格格随奶嬷嬷去看了前院送来的东西,有珍珠首饰也有九连环这些玩具。
她知道,阿玛并没有因为她昨日的求情而生气,至于额娘禁足的事,禁足一段时间对额娘来说或许还是好事,让她冷静想明白,免得后面闹出更大的问题来。
而且,有她和两个弟弟在,阿玛和嫡额娘也不可能一辈子给额娘禁足的。
胤禛下朝后,领着两个弟弟去往永和宫请安。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今年选秀已经定下嫡福晋,只等明年吉日成婚,明年初,二人都将出宫建府,所以平日除了去上书房读书,也开始进入朝堂旁听。
十四阿哥:“四哥,弟弟和十三哥的府邸还有多久修缮完成?赶得及明年出宫吗?”
选址是他二人自己选的,两座府邸离得近,而且离胤禛的府邸也不远,开始修缮时就跟着胤禛出宫去瞧过,胤禛也是让人按着他们自己的喜好修葺,所以提起出宫自己的府邸,两人都高兴,他们终于可以搬出阿哥所,去宫外了。
胤禛:“再有半月就结束了,再放置两个月,等来年天暖了,正好可以搬进去。”
十四阿哥一脸喜气:“那就太好了。”
十三阿哥也一脸的笑意:“劳烦四哥替我们操劳了。”
十四阿哥:“十三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胤禛:“……”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
不过到底是自家弟弟,胤禛也就不说教他了。
到了永和宫,给德妃请安后,十三阿哥去了偏殿敏妃那儿,留下母子三人说话。
十四阿哥:“额娘,待会儿四哥出宫时,我同十三哥也一起跟着去,顺便看看我们的府邸,皇阿玛已经准许了,宫门落钥前绝对回来。”
皇子阿哥未开府前住在宫里,想出宫一趟并不容易,得经过皇帝同意才行,已成年出宫建府的皇子,进宫无论是上朝还是请安,没有皇帝允许也同样的得赶在宫门落钥前出宫,不得留宿宫中。
德妃:“出宫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出宫后乖乖听你四哥的话,不准给你四哥惹麻烦,早点回宫。”
德妃倒是不拘着他出宫,如果不是宫里有规矩,胤祯就是留宿在胤禛府上,她也是不管的,都是兄弟,一母同胞的,就是该多亲近。
总好过让胤祯去亲近八爷一党要好吧?
明明历史上,十四阿哥和四爷才是亲兄弟,却更同八爷一党走的更近。
如果说是四爷人品不行,所以十四阿哥这个亲弟弟都不亲近他,那十三阿哥又怎么会对四爷尽心尽力?
思来想去,德妃觉得还是‘她’这个额娘起关键作用,野史记载,德妃不喜四爷这个儿子,或多或少都表现出来,作为小儿子的十四阿哥自然是同自己额娘一个鼻孔出气的。
所以德妃无时无刻不在感谢老天,她不仅穿越了,还穿成了德妃,而且穿过来的时间正好是孝懿仁皇后薨逝,胤禛刚回到德妃身边的时候,德妃还没来得及对胤禛造成心理伤害的时候。
这一辈子她从小就教导十四阿哥要敬爱兄长,说她当初生下胤禛后,因为身份低微不能抚养孩子,无奈把胤禛送到孝懿仁皇后身边,换取万岁爷的怜惜,从而有了位份,再到生下他,已是四妃之一,才能亲自抚养他,他能从小长在额娘身边,要感谢胤禛的牺牲。
所以,十四阿哥对自己四哥还是敬重爱戴的,兄弟感情也很好。
十四阿哥:“额娘,儿臣不是小孩了,怎么可能会给四哥惹麻烦呢,是吧四哥?”
十四阿哥正想向自家四哥寻求认同,一瞧过去,自家四哥手上捏着腰间佩戴的荷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哥,四哥?”十四阿哥忍不住站起来走到胤禛面前挥手。
胤禛:“嗯?怎么了?”
德妃略有些担忧的看着胤禛:“老四,是累了吗?还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你可一定要说给额娘听啊。”
她还从未见过冷静自持的胤禛什么时候在他们说话时走神的,不免有些担心。
是最近太忙太累了?还是被康熙训斥了?亦或是有烦心事?是府上后院的烦心事?李氏的事?
听到德妃关心的话,胤禛笑了笑:“额娘别担心,儿子没什么烦心事。”
说罢,大拇指又揉了一下手里的东西。
德妃注意到胤禛的动作,瞧了一眼。
“老四这是换新的荷包了?”不知是想到什么,德妃突然开口道。
胤禛意外的看了一眼德妃,不知道额娘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后院中的女眷不是没人给他送过亲手绣的荷包,不,应该说,后院女眷没有一个是没有给他绣过荷包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事,从耿氏把荷包送给他时,他的心里就不算平静。
明明只是一个荷包,并不值钱,但是他却打从心底高兴。
十四阿哥好奇:“额娘,您怎么知道四哥的荷包是新的?”
德妃:“额娘自然是知道,额娘不仅知道你四哥今日的荷包是新的,还知道他之前佩戴的荷包是什么样式的。”
作为一个四爷党,她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四爷,当然,关注归关注,她并不会干涉过多,虽然她的身份是四爷的生母,但是她更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什么样式的?”十四阿哥很好奇了。
德妃:“翠竹样式的,而且是深蓝色。”
胤禛略微有些诧异,因为德妃说对了,不过转念一想,从他回到额娘身边起,额娘对他就很是关注和疼爱,注意他佩戴了什么荷包也是正常。
胤禛:“额娘说对了,确实是深蓝色翠竹样式的。”
十四阿哥瞪大眼睛,额娘也太关注四哥了吧,于是缠着德妃要德妃说出他昨日佩戴的是什么样式的荷包。
德妃嘴角抽搐,略无语:“你昨日和今日佩戴的是一样的,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要吃你四哥的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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