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后院盛宠日常by故冬葵
故冬葵  发于:2024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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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没笑,只把手里又剥好的两颗莲子放进耿婧娴的手里,这才又抬头看向在桥上的八爷夫妇。
“闲来无事,比不得八弟好兴致。”
而郭络罗氏看着胤禛自然而然的把剥好的莲子递到耿婧娴手里,瞧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再一看耿婧娴心安理得的接过莲子,火气瞬间就上了头。
她同八爷是夫妻,然而,她们在争吵,另一边却在闲情逸致的泛舟湖上,甚至雍亲王还亲自给耿氏剥莲子。
她不眼馋那点莲子,她只是生气,明明她出身高贵,她同八爷是正经的夫妻,她是嫡福晋,而那耿氏,说的好听那是侧福晋,说白了还是妾,出身又低,凭什么耿氏感情和睦,而她确恰恰相反?
郭络罗氏:“四哥,不是我一个当弟妹的事多,四嫂温柔淑慧,替四哥你打理雍亲王府,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四哥随皇阿玛出巡塞外,不说带四嫂出来,居然还……呜呜……”
郭络罗氏话没说完,直接被一旁的八爷捂了嘴。
八爷:“四哥见谅,弟弟刚刚和福晋拌了几句嘴,她正在气头上,胡言乱语了些,四哥莫见怪。”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着八爷把郭络罗氏的嘴捂住,“爷自然不会同八弟妹一般见识,只是老八,夫妻和美才是皇阿玛想要看到的,而且,当哥哥的给你提个醒,你夫妻二人,有什么拌嘴的,回你自己院里说去,好在听到的人是爷,若是让其他人撞见,只怕会丢了皇家颜面。”
八阿哥脸上的笑顿住,捂住郭络罗氏的手也没放开:“多谢四哥提醒,弟弟这就先走了。”说完就要拖着郭络罗氏离开。
“八爷请留步。”耿婧娴突然开口,不光八爷夫妻看了过来,连胤禛也看了过来,不知道耿婧娴叫住他们有什么事。
八爷停下,捂住郭络罗氏的手也自然的放下,郭络罗氏也不挣扎了,她倒要看看耿氏能说出什么来。
耿婧娴:“既然八爷叫妾一声小四嫂,妾便托大说两句,八爷和我们王爷是兄弟,八福晋为人热络,特别是对别人府上的事热络,这实在是不太好,毕竟指手画脚管别人府上的事,确实过分了。”
八爷:……
说什么为人热络,其实就是在说郭络罗氏好管闲事。
而这件事他还没办法反驳,他刚刚和郭络罗氏起争执也正是因为这件事。
此次随行额娘和惠妃都未随行,刚出京那日郭络罗氏就找了耿氏的麻烦,这件事因为郭络罗氏瞒的好,他确实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
还是今日早晨给皇阿玛请安时皇阿玛说了几句他才知道,因为那日在耿氏这儿没讨到好,郭络罗氏一路上都憋着一口气,连续又数落了几家朝中大臣带出来的女眷,终于是在她们那儿得到了体面。
郭络罗氏是高兴了,无缘无故被数落的的人可不高兴,她们是不敢轻易对上皇子嫡福晋,但是能被带出来的,多少都是受宠的,这枕边风儿一吹。
皇帝不就知道了?
原本皇帝都不打算管的,毕竟儿媳妇的事,理应交给惠妃或者良妃,怎奈她二人这次都不在随行名单,所以,趁着早上八爷请安的时候皇帝就点了几句。
回来二人就闹了起来,郭络罗氏心里一肚子委,八爷还觉得自己委屈,就因为郭络罗氏,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皇阿玛说了。
“你凭什么管……”郭络罗氏刚一张嘴又被捂了嘴。
耿婧娴脸上的笑都没变过,“这只是妾的一点建议,若是说的不中听,希望八爷也不要同妾这个妇道人家计较。”
刚刚八爷的意思不就是郭络罗氏是女子,又是弟妹,让四爷别计较吗?
同样的,她也是女子,而且八爷自己叫了她一声小四嫂,她说的话让八爷别计较,这可没毛病。
胤禛低头笑了,耿婧娴刚刚那样子,很漂亮,而耿婧娴对他的维护,他,很心动。
八爷却被耿婧娴的话给堵得慌,偏偏又不能说什么。
“小四嫂好心提醒,胤禩记下了,四哥,小四嫂,弟弟先行一步。”
这回不等耿婧娴再说话,八爷拉着郭络罗氏就走远了,耿婧娴只瞧见他们上半身,但是从那转头就走的小半背影来看,带着些匆忙。
闲杂人等走了,耿婧娴高兴的回头,就看到胤禛手里的莲蓬已经被分了家,胤禛的手心多了几颗被剥好的莲子。
胤禛:“吃吧,不够再摘。”
身处荷塘深处,还怕莲子吃不够吗?
耿婧娴朝胤禛笑,不客气的把莲子都扒拉进自己的手心里:“够了的,不过,待会儿带点回去,让秋霜给做莲子羹吃。”
谈起吃的,一点也没了刚刚的气势,但是胤禛很欢喜。
“好,这荷叶也好,晚上让厨房给你做荷叶鸡吃。”
“好。”
荷花的香味并不浓郁,至少比不得金秋十月时的桂花,但是在荷塘处,微风吹来,淡淡的荷花香味也萦绕着。
从屋檐的阴影形成明确的分界线,一边在阳光的照射下,一边在阴影的阴凉下,耿婧娴双手撑着下巴,难怪四爷坚持要带她出来了,这儿确实很舒服。
不过,她的好奇心还是没下去。
“爷,您知道刚刚八爷和八福晋为什么会争吵吗?”耿婧娴歪头看向胤禛,胤禛手里拿了两片宽大的荷叶,不知在做什么。
“知道。”胤禛继续手上的动作,头也没抬的回道。
胤禛说知道,耿婧娴就眼巴巴的撑着下巴望着胤禛,等着胤禛的下文。
然而胤禛专心手上的活,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爷,您继续说呀,为什么啊?”吊人胃口可不好。
胤禛抬头,瞧着耿婧娴脸上有看热闹的急切,笑了,忍不住逗她:“想知道?那怎么也得说点好听的吧?”
说完还顺手把手里用荷叶做的小帽戴在耿婧娴头上。
耿婧娴摸了摸,没有拿下来:“爷您最好了,最英明神武了,说说嘛,说说嘛。”不就是说点好听的,又不是要掉块肉,耿婧娴撒娇的话张嘴就来。
胤禛:……
英明神武,是用在这儿的吗?
不过,无伤大雅,至少他听到好听的了不是。
于是胤禛把郭络罗氏又管其他人的事已经皇帝找把我谈话的事说给耿婧娴听。
耿婧娴:难怪八爷会当众和郭络罗氏起争执了,不过,郭络罗氏一个个的数落过去,她图什么?别人府上的事究竟和她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之骄女,看不惯别人比她好吧。
晚上的时候果然厨房给上了荷叶鸡,鸡肉软烂脱骨,入口即化,还带有荷叶的清香,一点也不腻,还有一道把荷花瓣裹上糊糊用油炸过,撒上芝麻,脆香的很,一道凉拌藕片,麻辣脆嫩,耿婧娴吃了不少,饭后的甜点还有莲子羹和荷花酥,每一道都让耿婧娴口腹之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那天之后,郭络罗氏倒再也没有出现在耿婧娴面前,在避暑山庄的生活,日子也是真的舒心,四爷当值的日子,兆佳氏会来找她说话,又或者是二人去德妃院子坐会儿,陪着德妃打打马吊,时间过去的很快。
胤禛不当值的时候,要不就是二人腻在一起不出门,要不胤禛就会让她换了寻常的衣裳,带她去街上逛逛,看看这边的风光与京都有什么不一样。
在避暑山庄过了中秋佳节后,队伍又出发前往木兰围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八月底赶到了木兰围场。
木兰围场和京城的皇家猎场不一样,这边放眼望去,是望不到尽头的绵延草原,青草如丝,风吹过,此起彼伏的波浪,如同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草波。
霜红和秋霜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色,都不由的吸了一口气,这场景,真壮观啊。
各部落的王爷早已提前一两天到达木兰围场,只等皇帝的圣驾到来。
皇帝可以晚到,他们却是不可以的,没有皇帝等他们的道理,除非他们是活腻了。
因为到达的时间已经是下午,迎接皇帝的宴会就准备在了第二天,得让舟马劳顿的众人先修整一番才好。
到了木兰围场便都是住在帐篷里了,所幸帐篷比赶路休息时用的帐篷要宽敞很多,而且一路上安营扎寨的,耿婧娴也习惯了住帐篷。
第二天,各部落为迎接皇帝的到来,准备了不少的节目,耿婧娴跟着一起看的津津有味。
她甚至还看到了八福晋上场,不是跳舞也不是弹奏曲目,而是表演了马术。
耿婧娴看的惊讶,她也会骑马,但是仅限于能让马走动起来,马儿若是跑的太快,她还会控制不住,所以看到郭络罗氏那精湛的马术,忍不住惊叹。
虽然她不喜欢八福晋,但是在马术这一点,她是佩服的。
皇帝看了也很满意,他们就是在马背上打得的天下,满族无论是男儿还是女子,都应该有在马背上生存的本事,郭络罗氏虽有诸多不好,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节目结束,皇帝定下第五日为狩猎日,众人等待着狩猎日的到来,决心在那一日在皇帝跟前好好露露脸。

第139章
每年的木兰围场之行都少不了狩猎比赛,一方面是皇帝为了强对蒙古各部落的管理,让蒙古各部落看到大清的强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皇室还有八旗子弟习武狩猎,告诫众人不能因为身在京城,养尊处优而荒废了武艺。
今年的狩猎比赛同样如此,无论是皇室八旗子弟还是各部落的王子,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势在必得的模样。
耿婧娴和兆佳氏等女眷一起站在一处看台上,看着台下参赛的人群,视线锁定在胤禛身上。
胤禛昨晚就有说过,狩猎比赛,此次太子也随行,自然也会参加,这是自废太子后第一次随行,今年的狩猎,第一名只会是太子,让耿婧娴不要太失望才好。
耿婧娴稍稍白了胤禛一眼,她在乎什么第一名不第一名吗?
而且,就算不是废太子后太子第一次参加,只要有太子在场的比赛,谁敢越过太子去赢得第一?
若是太子宽厚仁善,或许不会当回事,可他们这太子是仁善的人吗?
或许以前确实是,可是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皇帝的身体还好的很,再活个十来年那都是不成问题的,而太子底下的兄弟,成年者就有那么多,而且还都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太子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地位?
更何况太子才经历过废黜一事,太子只怕更在意这种事,如果以后还是太子继位,谁能保证太子不会记恨这种事?
耿婧娴的白眼胤禛看到了,心情怪好的,捏了捏耿婧娴的脸:“嗯,都敢给爷甩白眼了?”
耿婧娴抬手把自己的脸从胤禛手上解救下来:“哪有,爷看错了,我怎么可能给爷甩白眼。”
胤禛哼笑两句,一看就是没信的,耿婧娴又连忙去讨好,二人说着闹着倒是滚到榻上去了。
想到昨晚的事,耿婧娴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不由的扇了扇。
兆佳氏:“小四嫂你热吗?”
兆佳氏就站在耿婧娴身边,这边都是大树下的阴凉处,她反正是没觉得热的。
耿婧娴:“没,没有。”
兆佳氏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耿婧娴:“十三弟妹,一会儿王爷他们去狩猎了,我们要做什么,一直待在这儿等吗?”
耿婧娴突然开口问道。
其实昨晚胤禛有给她说过,他们去狩猎,没有三五个时辰是不可能回来的,女眷们可以自行安排自己的事,回帐篷也行,在看台上等着也行。
胤禛还特意说了,若是她累的话,那就回帐篷里休息,要是不累的话,可以去德妃跟前坐坐。
耿婧娴是第一次来,而兆佳氏却是有过经验的,所以,哪怕胤禛交代过了,为了开展话题,耿婧娴还是问了一句。
兆佳氏:“之前的话,我同十四弟妹会去德额娘那里,陪德额娘说话打马吊,昨日德额娘交代,小四嫂是第一次来,一路上赶路都没有休息好,若是累的话可以回去休息,若是不累,我们一起陪德额娘说说话也好。”
耿婧娴笑笑:“已经休息几天了,不累。”意思就是去陪德妃了。
周围其他女眷对耿婧娴这个亲王侧福晋还是非常的,以礼相待的,毕竟是亲王侧福晋,且又是个受宠的侧福晋,膝下又有子嗣傍身,她们又不像郭络罗氏那般‘嫉恶如仇’的。
再说,看台上的女眷也不全是嫡福晋,刚刚从兆佳氏口中就能听出德妃对这位耿侧福晋也是多有体谅,谁会无缘无故的与她交恶呢?
随着皇帝拿着火铳对着天空横空一声响,众人策马飞奔,只听马蹄声咚咚,卷起的尘土飞扬。
渐渐的,马蹄声越来越小,狩猎队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皇帝没有离开,依然坐在圣驾上,各部落的王爷也没有离开,耿婧娴远远望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耿婧娴也没那个好奇心去打探皇帝们在说什么,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然后看到后妃的看台上,德妃已经起身离席,还朝她们这边招了招手。
兆佳氏:“小四嫂,我们去德额娘那儿吧。”
耿婧娴应了声好,而十四阿哥随行的格格肖氏也跟着一起过去。
在德妃的帐篷陪着德妃吃吃喝喝,打打马吊,几个时辰很快都已经过去,听到吹响的号角,德妃才领着众人一起出去。
狩猎的群众陆陆续续的回来,在清点猎物数量后,不出意外的,太子拔得头筹,其中太子还猎到一头熊,其余猎物加起来有三十多只。
四爷的猎物数量不在前茅但也不靠后,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
而耿婧娴在看到胤禛的身影后,一直以来提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四爷能猎到多少猎物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平安回来就好。
虽然知道有侍卫随行,出现意外也会护住主子,可担心这种事儿,只有自己体会过的才知道。
太子:“皇阿玛,儿臣侥幸猎到这头黑熊,全身上下唯有那对熊掌可算是一道珍品佳肴,特献给皇阿玛品尝。”
下方,太子拱手朝皇帝道。
众人静悄悄的听着,唯有科尔沁王爷哈哈大笑着,称太子骑射高超,孝心可嘉。
皇帝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可见是对这件事,对这份夸奖感到满意。
耿婧娴瞧着,皇帝这会儿其实对太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在太子被废后,很快就后悔又复立,更不会在今年的木兰之行又把太子带来。
也对,毕竟赫舍里皇后同皇帝少年夫妻,走过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好不容易等皇帝掌握大权,赫舍里皇后却在生下太子后薨逝。
太子自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又是皇帝亲自教养的,这感情,自然比起其他皇子来说要深厚的多。
可是,既然现在皇帝对太子仍然有那么大的期盼和希望,后面为什么会二废太子呢?
而且,而且,皇帝为什么又要给四爷铺路?
还是说,其实是她想错了?
梦里,她就是一个后院里的小格格,朝堂的事,四爷不会对她说,其他人也不会告诉她,所以二废太子的原因,她也确实不知道,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和梦里一样二废太子。
皇帝:“好,好,太子有心了。”
皇帝满意的拍掌叫好,声音浑厚有力。
耿婧娴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看向那头已经断了气的黑熊,那头熊很大,身上有好几处都插着箭。
皇帝都说好了,众人哪怕心里怀疑这头熊不是太子所猎而是底下人帮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多嘴,他们能想到的事,皇帝会想不到?
皇帝想给废太子造势,想扶持废太子,众人只会在后面叫好。
而除了太子外,出彩的还有十四阿哥和科尔沁部落的王子,皇帝都纷纷叫好,不吝的夸赞了大家。
晚上有宴会,众人围着篝火,品尝着今日所猎猎物的鲜美。
而十四阿哥猎到的一头活鹿被当场宰杀,皇帝命人把新鲜的鹿血兑酒,给每人赏了一碗鹿血酒,胤禛自然也不例外。
耿婧娴:……
这,还能不能好了?
胤禛的这碗鹿血酒是李德全给端来的,几位随行皇子的鹿血酒都是李德全给送到手里的,因此,李德全把鹿血酒送到胤禛手里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胤禛在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鹿血酒时,亲眼目睹了李德全对他使的眼色,再一喝这鹿血酒,胤禛悟了。
胤禛沉默半晌,刚刚说喝鹿血酒的时候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原来是皇帝担心胤禛房事上有碍,万一喝下这鹿血酒上头,但是又无处发泄,所以让李德全动了手脚,把胤禛的鹿血酒给换了。
不能让人知道胤禛身体的隐疾,又不能给胤禛特殊对待,不赏赐他鹿血酒,皇帝也只能出此下策。
胤禛:……
皇阿玛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爷,这鹿血酒好喝吗?腥不腥?”耿婧娴看着胤禛面不改色的喝完那‘鹿血酒’,自己的脸都不由的皱巴起来,掺了血的东西,能好喝吗?
胤禛把小碗递给她,里头还剩了一点儿,逗着她道:“尝尝?味道还行。”
耿婧娴想了想,又闻了闻,然后把小碗给推远了些,闻着就腥,能好喝就怪了。
而且,听说男人喝了鹿血酒会…,今晚,她还能好过吗?
耿婧娴有些恍惚。
瞧着她的小动作,胤禛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拿过小桌上的梨花酿给耿婧娴倒了一小杯。
这个她喜欢,于是耿婧娴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起来,而桌上的烤肉是今日胤禛自己猎到的猎物,因此,耿婧娴觉得,吃起来更香些。
宴会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回到帐篷洗漱过后差不多已经到了亥时过半。
胤禛本不打算做点什么,只是梨花酿喝多了的耿婧娴脸颊泛红,眼神朦胧带着似有若无的水汽,望着胤禛时娇娇的,让胤禛忍不住凑了上去。
顾着耿婧娴的身子,胤禛只要了一次便停下。
第二天耿婧娴醒来时,胤禛已经起来去给皇帝请安了。
耿婧娴坐在榻上,回想着昨晚的事,她虽然喝多了,但是没有断片,回来后的事也还记得。
所以,喝了鹿血酒的四爷居然只要了一次,是那鹿血酒没效果吗?
平日四爷没喝鹿血酒的时候都不止一次啊。
最后耿婧娴得出结论,看来那鹿血酒的效果是被人夸大了的。

九月二十,皇帝的圣驾又从木兰围场启程回京。
出门已经三个月,耿婧娴也是归心似箭,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了,这么久没见,会不会想她。
耿婧娴特别担心她出门这么久,回去后孩子会和她不亲。
胤禛知道耿婧娴这点小担心后还笑话了她一番,这点担心,属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多西珲和弘曜不知道多喜欢多在意她这个额娘,怎么会因为几个月的分别就不亲了?
而且,出门在外,他们也是有收到京中来信的,弘曜已经会写很多字,只是写的不太好,但是能认得出来。
福晋也把两个孩子这些日子的情况写的清清楚楚,只为了让耿婧娴放心。
回到京城时是中午时分,胤禛要随皇帝的圣驾进宫,于是把苏培盛留在耿婧娴这儿,让他们先回府休息。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到雍亲王府门口,耿婧娴下了马车就见乌拉那拉氏牵着多西珲的手在大门口处等着。
多西珲:“额娘,是额娘,嫡额娘,额娘回来了。”多西珲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后在原地激动的又蹦又跳,被乌拉那拉氏牵着的手摇摇晃晃,一甩一甩的。
恨不得能立刻冲到自家额娘的怀里去才好。
乌拉那拉氏:“好好好,是额娘回来了,多西珲等等,等额娘过来。”
多西珲只能压下心里的激动,乖乖的哦了一声。
耿婧娴下了马车,眼里只剩下多西珲的小身影,这几天越是靠近京城,耿婧娴就越发的思念孩子。
耿婧娴快步走到乌拉那拉氏身边,纵然心里只想着多西珲,可看到乌拉那拉氏带着多西珲在大门口等着还是吃了一惊。
福晋应该是知道这个点四爷进宫了的,否则应该是其他女眷都一块儿出来迎接才是,可只有福晋带着多西珲,说明她是知道的这会儿只有她回来。
耿婧娴:“妾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
“不必多礼了,一路上舟马劳顿的,累坏了吧?”
不等耿婧娴请安完成便被乌拉那拉氏给扶住了。
她穿来后第一年,因为弘晖小,没有随过圣驾,后来又是各种各样的琐事,得护着弘昐他呢,看顾好弘晖他们,所以,她还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不过她也不喜欢出去,以前就很宅,和朋友出去旅游几天,大半个月都缓不过神来,这都是交通工具方便的情况下,到了这古代,一路坐马车就是大半个月的,她还真不愿意去受这个罪。
耿婧娴摇了摇头:“还好,不累的,妾在外,多西珲和弘曜实在是让福晋劳心了。”
乌拉那拉氏:“不过几个月没见,怎么还变得这般客气了,快进府吧,再晚一点,我们多西珲该等不及,要扑你身上来了。”
乌拉那拉氏和耿婧娴开着玩笑。
不过也不是说假的,毕竟多西珲在她掌心的小手都在用力。
耿婧娴低头看了一眼多西珲,也笑了,然后自然的从乌拉那拉氏手里接过多西珲的小手牵着。
多西珲终于牵到额娘的手,笑了,跟着额娘一起进了大门。
大门被关上,多西珲立刻现了原形,抱住额娘的大腿:“额娘额娘,多西珲好想你啊,额娘抱抱多西珲嘛。”
多西珲抱着耿婧娴的大腿,小脸在耿婧娴的大腿上蹭啊蹭的,耿婧娴哪挡得住这撒娇的攻势,弯腰把多西珲抱起来。
反正大门已关,里头发生的事外人也不会知道。
被额娘抱起来,多西珲高兴坏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嘴叭叭的说着额娘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己有多么的想念额娘。
当然,说自己想念额娘的同时还不忘把弘曜带上,多西珲心想,曜儿不爱说话,等会儿见了额娘肯定不会说想念额娘的,但是曜儿也想额娘她是知道的呀,她是姐姐,所以她要替曜儿表达对额娘的想念。
然而原本是笑着诉说对额娘的想念的,可是被额娘抱着,闻着额娘熟悉的味道,多西珲突然红了眼睛,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
多西珲哭起来耿婧娴怎么会感觉不到,摸着多西珲的脑袋:“乖宝,额娘回来了,额娘以后去哪儿都带着多西珲一起好不好?额娘已经回来了,多西珲不哭了好不好?”
今年随行出去过一次,耿婧娴想,大概在四爷登基之前她是不会再随行了,而等胤禛登基后,多西珲就已经是公主身份,到时候多西珲想一起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四爷有多宠多西珲她还能不知道?
“嗯,额娘不在府里,多西珲可想可想额娘了。”多西珲趴在耿婧娴的肩头,说话时还带着哭腔,这委屈的模样可把耿婧娴心疼坏了。
和乌拉那拉氏分别后,多西珲便挣扎着下了地,不让耿婧娴抱了。
多西珲:“额娘,你不在家的时候多西珲有长高高,多西珲太重了,不能累坏额娘了。”
额娘就一个,可不能因为抱她给累坏了。
多西珲不说还好,多西珲这么一说,耿婧娴更心疼她了,说什么都不肯放下来,一鼓作气的把多西珲抱回清漪院,累的两只手都酸涩起来。
耿婧娴:……
耿婧娴抱着多西珲回到清漪院,没过多久弘曜也来了,说是先生给他放了半天假。
弘曜从小就稳重,又因为是男孩儿,所以很少有在额娘跟前黏黏糊糊的时候,这会儿看到额娘也有些绷不住了,抱着额娘的胳膊不撒手。
以前虽然搬去了前院住,但还是在一个府里,每天都能给额娘请安,能够见到额娘。
而这次是不一样的,额娘和阿玛出去,一去就是几个月,多西珲想额娘的时候会躲在被子里哭,他也想哭。
可是他又不能当着多西珲的面哭,要不然多西珲会哭的更厉害。
弘曜:“额娘,你过来一些,过来一些好不好?”
弘曜招招手,示意额娘更贴近自己一些。
耿婧娴依言侧过头去听弘曜说话。
弘曜靠近耿婧娴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额娘,曜儿好想你啊,曜儿每天都在想额娘。”
弘曜向来不会这么煽情的表达,耿婧娴一听还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弘曜,心里自责的要命,弘曜平日再怎么稳重,那也是个四岁的孩子啊。
耿婧娴抱住弘曜,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亲:“额娘也想你啊,从额娘出发后额娘也一直在想你和多西珲。”
弘曜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咧嘴笑了,额娘亲了他一下。
还好他早早的就过来了,要不等阿玛回来他就不能这么黏着额娘,因为阿玛说他是男孩,不能黏黏糊糊的,他觉得阿玛说的对,可是有时候他也想和额娘亲亲的。
多西珲:“额娘,额娘,多西珲也要亲亲。”
耿婧娴又拉过多西珲来,在多西珲额头上也亲了一下,多西珲满意的眯着眼,傻笑着。
胤禛从宫里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回到前院,见了几个孩子,然后又去了雅沁院,同福晋说话,福晋汇报一下近几个月府里的情况,等胤禛来清漪院的时候已经是用过晚膳后了。
弘曜还磨蹭在清漪院没有回前院。
“阿玛,多西珲好想好想阿玛呀,阿玛有没有想多西珲啊?”多西珲飞跑着扑向胤禛,然后被胤禛稳稳接住,抱起来,还朝空中抛了抛。
多西珲不仅不害怕,还乐呵呵的,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家阿玛,颇有种还要再来一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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